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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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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声呜咽,如泣如诉,深秋的月华似镀上一层银光般,寒凉似冰;犹如一颗巨大的盈满泪水的眼眸,透着忧伤,悲哀……
     
     
      展昭躺在床上,身子不住地战栗着,颤抖着,胸前满是殷红的刺眼的鲜血,有些已经凝固,巨阙依旧斜插在胸前;
     
      看着展昭惨白中泛青的脸,李壁咬咬牙,试着拔出,不知是李壁手软,还是巨阙插得太深,竟没拔出,这一下,牵动展昭的伤痛,身子抖得好似秋风中的落叶,血也顺着剑刃流淌下来;
     
      李壁脸上的汗水都流到脖子里,抬头看着床边的大夫,“怎么办?……,”
     
      “公子,无论如何,一定要赶快把剑拔出,时间太长,感染就不大好办了;”
     
      “我知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展昭的脸,“把止血的东西准备好,快!”心里默念着,“昭,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挺住,……”手中用力,一把将巨阙拔出,霎时,血箭如柱,直直喷溅出来,展昭身子陡然一挺,双目猛然张开,头往后一仰,一声惊喘出口,只有出去的气,再也没有回来的气了----头软软地垂到一旁,鲜血顺着嘴角流淌着,双眼也缓缓阖上……;身子再也不颤抖了----一动不动!
     
      “昭!……,”李壁惊得魂飞魄散,颤抖着手试上鼻端,已是气息全无;眼前一阵昏眩,李壁险些栽倒,强压下心底生起的巨大恐惧感,李壁颤巍着用手捏紧展昭的鼻端,狠吸一口气,哆哆嗦嗦地覆上展昭微启的双唇,一口气度了进去,一次,两次,……,也不知过了多少次,李壁觉得自己的胸腔都要炸开了,展昭依然毫无生机;“昭,你一定要挺过来,……,你是从不食言的,大人交你办的事,你就撒手不管了吗?你主动求救,不就是还有心事未了?这一切的一切,你都不管了吗?……,昭……”又一口气度了进去,……,渐渐地展昭胸膛开始起伏,也有了轻微的气息,……,慢慢地自主呼吸起来;
     
      李壁脱力般倒伏在床上,双肩不住地耸动着,劫后重生的喜极而泣,他最再意的人又回到他身边了……
     
     
      大夫搭上展昭的脉息,面现喜色,“公子,他求生的愿望很强烈,这是一个好兆头,你放心,他一定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
     
      李壁抬起头,盈满泪水的眸子里满是感激,“大夫,借你吉言,我一定会好好答谢你的!”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白玉堂,“他怎么样了?……”展昭闭气昏迷时,隐约听得身旁“扑通”似有人摔倒,想必就是白玉堂;
     
      “回公子,他只是急怒攻心,一时岔气,才会昏厥,没有大碍!”大夫又犹豫了一下,偷眼瞄了一下李壁的脸色,“张七的伤还用治吗?……”
     
      李壁猛然抬头,眼眸中戾气芒长,咬牙切齿,“让他自生自灭,……”展昭在神智不清,回手反击时,也只是将张七重伤,并没取他性命,若非看在展昭仁义之心的分上,非把他活剥了,再剁了喂狗!
     
      伤展昭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被白玉堂切断手腕的张七,那晚拿着火把,随着众人寻找展昭,他一直跟在白玉堂的身后,好伺机报复,不想遇到展昭,惹不起穿白衣的,我还对付不了这个蓝衣人吗?既然你怎么在意他,我就杀了他,让你痛心个够!
     
      一眼瞧见巨阙丢在一旁,这可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左手拾起巨阙,一步一步逼近展昭,忽然发觉蓝衣人神智已然不清,真是天助我也,举起宝剑,向展昭刺去,力道虽大,左手却失了准头,虽没一剑刺穿心脉,却也深深刺入展昭体内,只是他万没料到,展昭在重伤之下,只是本能的一推,就将他震飞出去,再也爬不起来了;
     
     
      醒过来的白玉堂,站在床头,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哀伤的眼眸里盈满了泪水,望着展昭苍白静谧的睡颜,强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流了下来,是伤情,为自己,更多的是痛心,为展昭;
     
      展昭一口气没回来,闭过气去,白玉堂的心就跟着一块去了,也是一口气没提上来,一头栽倒;
     
      当见到夜幕上空亮起烟花,白玉堂又惊又喜,惊的是展昭已经出事了,而且出的是大事,否则以他骄傲的性子,绝不会放烟花求救;喜的是,他毕竟还是展昭,处处以大局为重,不会意气用事;
     
      见到展昭的一刹那,心跳几乎停止,奔行的一路上,都在设想着展昭可能受到的种种伤害,却绝对也不会想到,展昭竟被自己的巨阙刺中胸口,怎么可能?寻遍天下,能用自己的兵刃,轻易伤到展昭的人就寥寥无几,而且也只是伤到皮毛,更何况从展昭手中夺下巨阙,世上有这样的人吗?只有一个可能,巨阙被展昭弃在旁处,被歹毒之人拾起,趁展昭神智混乱惶然不觉的时候,出手伤了他;
     
      展昭是个剑客,岂非不知“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的道理,那一瞬间,他定是万念俱灰,了无生趣,想一了百了的;……,还好,展昭的肩头抗着一付担子,就是这个信念,才使他有了强烈的求生意志……,皇上大人,我是该恨你,还是感谢你?
     
     
      “李大哥,你先去歇息一会儿,他一时还醒不过来,我来照顾他;”白玉堂轻手推着木雕般坐在床边的李壁;
     
      李壁抬起头,看着白玉堂红肿的眼睛,心中对他的恼怒减轻了些,是啊,他也不想这样,谁也不曾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不累,你去睡一会吧!”
     
      白玉堂黯然地摇着头,“我要一直守在这里,直到他醒来。”
     
      “他这几天都不会醒过来,守在这里也帮不了他,你先去歇息,我一个人就行了!”
     
      白玉堂执拗地站着不动,哀伤的眼眸中又盈满泪水,“他一天不醒,我就在这儿一天,等他醒来,就不愿见到我了,……”不争气的眼泪还是滑落下来,一想到展昭再也不愿见他,心似刀割般的痛,“猫儿,如果我的爱把你伤得这么深,我就会离你远远的,永远不再伤害你,……,可我爱你的心,一生一世都不会改变;”
     
     
      情绪是很容易被感染的,李壁的眼睛也湿润了,拍了拍白玉堂的肩头,又坐回床边,依然是痴痴地,凝望着展昭苍白清俊的睡颜;
     
      见到巨阙插在你的胸前,那一瞬间,我的神智几乎崩溃,……,我宁愿那把剑插在我的胸前,也不愿你受到半点的伤害,你的伤有多痛,我的心就有多痛……;
     
      昭,如果能少爱你一些,或许就不会有这撕肝裂肺的痛;如果能少念你一些,就不会有这牵肠挂肚的愁……;明知这一切一切的付出,不可能有任何的回报,我却依然执迷不悔……;
     
      如果不曾遇到你,也许我会有另外的生活,可那样的话,人生岂非又少了许多的乐趣;……,从不曾后悔遇到你,只怨自己没早些与你相识,怨自己不能与你朝夕相处,那怕只是远远地看着你,看着你的背影,我也心甘如饴……;
     
     
      由于照料得当,剑伤只是轻微的有些炎症,几日过去,伤口已开始愈合,红肿也消退,不再有血液渗出;
     
      第三天的晚上,展昭有了复苏的迹象,脸上的表情也丰富起来,见到展昭微微的蹙起眉头,两人欣喜若狂,他有痛感,恢复知觉了!可随即而来又是一阵心痛,失血过多的虚弱身体,再加上剧烈的伤痛,他能撑下去吗?
     
     
      这是哪里?……,蚀心的痛伴着附骨的寒,好痛……,好冷……,是受伤后掉进寒潭了吗?怎会这么大意,受伤我不怕,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只是掉进寒潭……,我不会游水的!又是这么冰冷的寒潭……,不行,淹死在这里太丢人了,被白老鼠知道,会被他笑话一辈子的!……;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想什么来什么,正想着树枝,天上掉下一根藤条,抓住他,我就可以脱离寒潭了……,抓住了!藤条在一点点地升起,身上不再寒冷,我已经脱离寒潭水面了……,好心人在哪里?我要好好答谢他……;
     
      “白玉堂?……,是你救了我?”疑惑地看着他冷漠的神情,他会那么好心?他不是一直在跟我斗吗?该不是又有了坏主意,想戏耍我吧?……,我现在这个样子,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白玉堂果然变脸了,竟然嬉笑起来,“我怎么就不能救你?……,我是专门来这儿救你的?……,因为我喜欢上你……”什么?你说什么?……,心头被重物狠狠地撞击一下,撕心裂肺的痛!再也没有力气抓住藤条,“扑通”,我掉进更深的冰潭中,冰凉的潭水灌进我的胸腔,再也吸不进一丝的空气……
     
     
      前面有亮光在闪烁,有人在大声喊着我的名字,是李大哥!……,我在这里,沉在冰潭底下,……,我用力挥动着手臂,……,李大哥冲过来了,他一把抱起我,脱离冰冷的寒潭;顷刻间,我的胸腔里涌满了新鲜的空气,我又能呼吸了……,
     
      痛!身体好似被撕裂般的痛!连呼吸都会感到疼痛……,怎会这么痛?!凌迟一般……,真想彻底解脱,从此永远睡去,再也不要捱这蚀心附骨的痛,……,玉厥,一直在眼前晃动的半块玉厥,……,我知道的……,答应过的事,我是绝对不会爽约的!
     
     
      展昭长长的眼睫扑簌扑簌抖动着----双眼缓缓睁开……,有些恍惚迷茫,慢慢转动一下眼眸,盯住眼前熟悉的脸庞,愣怔半晌,嘴唇微动,似蚊呐声,“大哥,……”手颤抖着抬起似要抓住李壁,一阵痛楚袭来,猛然皱起眉头,闭上眼眸,身子微颤着,待凌迟般的剧痛稍轻些,又睁开眼眸,“大哥,……”
     
      李壁急忙握住展昭缠满纱布的手,“大哥在这里!……”展昭这才松口气,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撕肝裂肺的痛,嘴角尚未扯出笑意,随即便被剧烈的痛楚拉回,再次陷入黑暗的意识中……;
     
      一阵锐利的剧痛又把展昭从黑暗中拉了回来,神智这才渐渐清醒过来,痛!身体好似被撕裂般的痛!……,想起来了,是巨阙刺中胸口的痛;悔恨似潮水湮没了他……,展昭,你一惯沉稳冷静,遇事从不惊慌失措,怎会失去理智?还被小人乘机所伤?……,一时的不冷静,意气用事,酿成这样的大祸……,自己生死是小,耽误了朝廷的大事,如何向天下的百姓交代……;
     
      心中难过至极,又一阵痛楚袭来,展昭慌忙地抓寻着李壁的手,尚未寻到,手一松,又昏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展昭不是在剧烈的痛楚中痛醒,就是醒来之后,偶尔的牵动伤痛又昏死,一来二去,展昭被折腾得神情恍惚,虚弱已极,也剩不了几口气了;守侯床边的两人,每时每刻都在忍受着锥刺刀剜般的煎熬,心焦如焚,恨不能以身相代……;
     
     
      展昭刚刚又被痛醒,身子微微战栗着,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迷离的目光没有目标地寻视着,最后停驻在两人的脸上,似是认出两人,嘴角竟扯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两人的眼睛湿润了----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安慰别人,你就不能自私点儿,替自己想想吗?
     
      眉头倏地锁在一起,脸颊也轻微地抽动起来,手也不自觉地攥紧,锥心的痛楚从身子的最深处弥漫开来,展昭咬紧牙关,极力抵御着这难以忍受的痛楚……;
     
      李壁的心痛到极点,他再也忍不住了,上前抱起展昭颤抖的冰凉身子,轻柔地放在自己的怀里,“疼得受不了,你就喊出来吧……”展昭颤抖着身子趴在李壁的怀里,紧紧搂住李壁,疼痛似减轻了许多,“大哥的身上很温暖,很舒适……”折腾了许久,实在太疲倦了,不知不觉躺在李壁的怀里,竟睡了过去;
     
      李壁仔细关注着展昭脸上的表情变化,稍有不适,便会轻柔地转动身子,给展昭一个最舒适的睡姿;发觉展昭在自己怀里睡的很安稳,也不会痛醒,李壁很兴奋,他总算能睡个好觉,这样伤病恢复得就快多了;
     
     
      展昭一向宁静淡泊,儒雅至极,但在他内心深处的潜意识中,却有着强烈的不安感,他寂寞,孤独,就像鱼儿离不开水,鸟儿总要归巢一样,他也需要知音;他很希望有惺惺相惜生死相交的朋友,至少有与他心意相通的朋友,他把白玉堂,李壁都看做是肝胆相照的挚友;他既需要他们在精神上支持他,也需要他们兄弟般的关心,呵护;
     
      倘若他知晓,他的朋友会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吸引,甚至在第一眼见到他,对他就有非同寻常的想法,他还敢再交朋友吗?一个白玉堂是这样,另一个李大哥还是这样,……;此刻,展昭安心的把他交给李大哥,他是如此的信任李大哥……,
     
     
      李壁的心绪一阵悸动不安,本以为会把爱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展昭的全然信任,却惹得李壁的情欲,如火山爆发喷溅的岩浆,炙热如火,“昭,……”把缠满纱布的手,放在脸上不住地摩挲着,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的爱,再也按奈不住了----嘴唇不自觉地覆上苍白失血的唇瓣,冰凉凉的,又柔又软,理智瞬间被冲跨……,舌尖正要探进微启的双唇,……,身子猛然被拉起,一回头,对上了白玉堂恼羞成怒的脸,李壁心一惊,神智立时清醒过来,面上一红,刚才怎会……,
     
      李壁痛苦无奈地闭上眼,是啊,怎么可以这样?一个白玉堂已经差点要了他的命,自己怎能雪上加霜,可是……,昭,我如此强烈地爱着你,要拥你入怀,你真的狠心不给我一丝一毫的希望吗?
     
     
      展昭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的晌午,依旧沉睡不醒;
     
      白玉堂已经记不清自己来过几次了,见展昭还是猫儿般睡在李壁的怀里,心中涌起莫名的不安恼怒,推开门走了出去;一想起李壁险些亲了展昭,心里便酸酸的,展昭不知李壁也喜欢他,对他一点防备都没有,还那么信任他,时间一长,那李壁不把猫儿的便宜都占尽了,不行,我爱猫儿,就绝不允许别人觊觎我的猫儿!可是……,猫儿好象更喜欢李壁,他把李壁真的当成大哥了……,
     
     
      展昭睁开星子般的双眸,正对上李壁温情似水的笑靥,这才发觉自己睡在李大哥的怀里,心中一窘,苍白似雪的脸上生起淡淡红晕,幽黑的眼睫鸦翅般不安地颤动着,嘴唇似剥了皮的菱角般微启,竟显得楚楚动人,格外的惹人怜惜,疼爱,李壁不由得呆了……;
     
      “大哥,放我下来,……”展昭轻声央求着,大哥抱着我许久,也一定很累了;
     
      李壁轻柔地放下展昭,“胸口还那么痛吗?……”
     
      “好多了……”
     
     
      门开了,白玉堂端着碗走进来,见展昭的神智已然清醒,气色也好了许多,这些日子里笼罩在心头的阴霾,顷刻间烟消云散,把碗往李壁手里一放,上前抓起展昭的双手,“猫儿!……”
     
      展昭睁着幽黑清亮的眸子,安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白玉堂本就是性情中人,虽然大节无愧,却一向不拘小节,做事率性而为,大闹皇宫盗三宝,天下没有他不敢做的事,他许是一时的冲动,才会有这荒谬之极的想法……,自己应该听他解释才对,那样也许就不会受伤了;
     
      如果他真的执着这份无望的爱,展昭无论如何也承受不起,……,爱是相互彼此的付出,这对白玉堂也不公平,我们之间的朋友之谊,到此为止……;自己真是粗心大意,怎没早发觉他的心思,若早知他的想法,我是绝不允许他来边关的;不管怎样,这件事都是我的错……,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再也不会卤莽行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展昭转动一下眼眸,才把目光锁在床边的白玉堂身上;立时,白玉堂心里敲起了鼓,从没见展昭这样看过他,该不是要赶我走了吧?“白兄,……,展昭对不住你,如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白玉堂心里的鼓点,敲得更急更密了----展昭会跟我道歉?我没听错吧?……“白兄一向潇洒自在,率性而为,……,敢想常人不能想,敢做常人不敢做,……,只是展昭愚钝笨拙,不敢劳你错爱……,从今而后,若白兄断了此念,你看得起展昭,我们还是朋友,……如若不然,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桥!”
     
      白玉堂瞪大了眼睛,你这是在威胁我,我白玉堂可不是吓大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我能管住我的嘴,却不保能管住我的心,不过,看在你为此受伤的份上,我什么都依你就是了,“行!你说什么都行!”
     
      答应得这么痛快?展昭疑惑地看着白玉堂,他是这么听话的人吗?……,“我要你发誓!再也不许有这念头……”
     
      “好!我发誓,我白玉堂若对展昭有不敬的念头,罚我娶个最丑的丑八怪!”哼!……,傻瓜才会娶丑八怪呢!
     
      展昭蹙起眉头,这白玉堂果真与众不同,算了,现在也没精力跟他计较这些,等伤势好利索以后再说吧;白玉堂长长的透了一口气,最难的这一关总算过去了,可却让猫儿受了这么多的苦……
     
      “李大哥,你先去休息一会儿,我来喂猫儿吃饭!”已经很久没有和猫儿这么亲密了,看着猫儿,心里就是说不出来的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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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心’中的小白(踢某人):你干嘛让猫儿那样对我?
     
      某人:你,你忘了,你当初是怎样对待昭昭的吗?你还骂过昭昭是官府的狗,现在看偶家昭昭好了?……,米办法,先受点昭昭的气吧,谁让你喜欢他呢?
     
      小白:|||||||||||||||
     
      李壁(怒):你怎么把我忘了?
     
      某人(摸摸李壁,安慰ing):偶不会忘记的,你是偶儿子嘛,偶会好好对你的~~~~~~(头痛ing,下文怎么写呢?)
     
      ……………………………………,某人阴笑ing,有了,下文有灵感啦,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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