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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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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瑟瑟,落叶低徊,一阵旋风刮过,卷起少许的残枝败叶,在院子中飞舞着,徘徊着,盘旋向上,越过院墙而去;
     
     
      双手被两人各自握住,展昭有些尴尬,心中有少许的慌乱,急忙抽回手,站到一旁,相见争如不见,犹豫半天,不知该如何启齿;……,事实再残酷,也是要面对的,展昭抬起头,脸上恢复平静,“李大哥,你不在边关大营效命,怎么会在这里?”
     
      李壁一楞,是啊,展昭怎会到了边关,只顾得高兴,却忘了这么关键的事儿,“你怎么到了边关?是奉皇上之命吗?”
     
      展昭目光瞬也不瞬地盯视着李壁,“我是奉皇上之命前来边关办差的!”
     
      “办差?!”李壁重复一声,转开眼神,这才看向展昭身旁的白玉堂,声音变得有些冷淡,“白少侠也是奉旨办差的吗?”
     
      “奉旨办差?……,笑话!我白玉堂想做什么,谁也管不着,我也不想听谁的!”手搭上展昭的肩头,“我是心甘情愿地陪着猫儿来的;”
     
      李壁心中凛然一惊,好大胆的直白,似乎他天生就应该陪伴展昭似的;心底泛起一丝苦涩,那日接到月奴的来信,便觉不安,月奴劝慰自己要应天命,顺其自然,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莫非就是指……;李壁不敢想下去,也不愿再想下去了。
     
      “昭……,展兄弟,没想到我们在边关也能相遇,果真有缘,我们一定要多饮几杯,好好庆祝一番,快随我进屋吧!”拉起展昭的手就向屋里走去;白玉堂心里不爽,什么话?边关巴掌大的地方,一天就能走几个来回,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不认识谁呀,相遇就有缘了?那岂不是人人都有缘了?……,猫儿跟我白玉堂才是有缘有份!
     
     
      酒菜端上桌,白玉堂打眼一瞧,还挺丰盛的,有清蒸桂鱼,荷叶蒸鸡,虎皮蒸肉,红烧牛肉,炒素什锦,风尾莴笋,风菇菱角,油焖茭白,煮笋丝等等,这李壁的能耐还真不小,江南口味的菜还挺全,不用说,又是为猫儿特意做的;
     
      李壁把清淡的,荤腥的菜都放在展昭面前,“我知你一向不喜油腻的荤菜,可这不比中原,边关天寒地冻,多吃些肉,可抵御寒冷,来,两样都吃些;”又看向白玉堂,“白少侠,你请自便!”
     
      白玉堂翻了下眼睛,“我会管好自己的,你把猫儿照顾好就行了。”李壁说得对,猫儿是应该多吃些肉,这一路走来,就没少劝他,可不太起作用,这回又多个人劝,看猫儿还能招架得了吗?
     
      展昭看着白玉堂,不禁一笑,这可是随了你的心意,你们俩的心思还蛮像的,(当然了,都一样的爱你呀,)一股暖流不觉涌上心头,展昭何德何能,有知己如此,今生无以为报,唯有来生衔草相还;“大哥,你只比我多来几日,能否适应这里的气候?”
     
      “时间长了就会适应,这里虽不比江南山秀水美,却也别有一番风情;在这住几日,我带你去观赏大漠的落日,一望无际的千里草原,你看了一定会心胸开朗,心旷神怡的;还有,这里夜晚的星星更多,也更明亮,我们一起数星星,哈,你一定数不过我的,……;”
     
      “大哥还经常看星星?”展昭有些好奇,刚见面时,李壁正在饮酒,似有满腹愁绪,又经常在冰凉如水的夜晚,一个人对着广阔无垠的夜空,寂寞地数着星星,……,他一定
     
      有心事,且说不出口,大哥在为什么事情烦恼呢?
     
      白玉堂撇着嘴,心里隐约不满,大哥,叫得蛮亲的,你还真把他当成你的大哥了;“猫儿还要去边关大营,不能在这儿逗留,李大哥就不用费心了;”还是我替猫儿拒绝吧!
     
      李壁狠狠地瞪了白玉堂一下,臭老鼠,我和昭儿谈得好好的,你插什么嘴;又转向展昭,眼神变得温柔,“去边关大营,也不差一天半天的,先歇息几日,再去不迟!”
     
      展昭笑了,“大哥,既到了边关,就应该早点办正事,风花雪月的事,以后再说不迟;”
     
      李壁蹙起眉头,看着展昭,“必须今天去大营吗?”
     
      展昭点头,“正是!皇命大如天,当然是愈快愈好!”大哥好象有点儿不对劲,“大哥,有什么不妥吗?”
     
      李壁犹豫着,“还是不说那些烦恼的事儿,免得扫了兴致。”
     
      展昭迟疑一下,“大哥,休怪展昭唐突,有些事儿,不吐不快;我想知道大哥为什么不在军营,反而在小镇上落脚;大哥请我二人前来,所为何事?”
     
      李壁垂下眼帘,呆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展兄弟能否告之大哥,你来边关的目的?”
     
      展昭摇摇头,“展昭情非得已,请大哥见谅;……,如果大哥不愿说,也就算了,就当我没问过这件事。”眼里闪过一丝忧虑,大哥,我希望我的猜测是错的,……,可是,办案的直觉却告诉我,这件事与你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倘若事情遮不住了,到了摊牌的一天,我该如何取舍?心中一片惘然,展昭眉头渐渐锁起,……
     
      白玉堂在旁边,一边吃喝,一边冷眼观察着两人的情绪起落,“嗯!好像有点猫腻,该不是两人对上了?……,不管怎样,我都是站在猫儿这一边的!”
     
      李壁手起杯倾,将酒倒入口内,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展兄弟,何时去往大营?”
     
      “吃过饭,展昭就告辞,动身前往边关大营。”
     
      李壁苦笑了一下,“也好,早日办完事,我们也好早点儿再聚,来,大哥再敬你一杯,喝过这杯,大哥送你前去边关大营。”
     
     
      接过酒,展昭心潮起伏,再见面,还有同样的心情把酒言欢吗?酒还是这杯酒,只是味道就变了,将酒递到唇边,一饮而尽;又将酒杯满上,双手递到李壁面前,“我敬大哥一杯,”
     
      幽深的眸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展昭一眼,李壁的手接过酒杯,无意似地触碰到展昭的手,五指突然一搭,一勾,展昭只觉得双手手腕上似是突然多了道铁箍,浑身酸软无力,酒杯也掉在地上,展昭惊疑地睁大双眼,“大哥,你!……”太意外了,作梦也没想到李壁会对自己下手,展昭只气得浑身发抖;
     
      白玉堂腾地站起,又是疑惑,又是愤怒,“李壁,你想干什么?……,快放了猫儿,不然,我和你拼了!”
     
      李壁见展昭气得面颊通红,连忙安慰,“展兄弟,别生气,我这是为你好,自私点说,也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你去边关大营送死!”又看着白玉堂,“如果你想他出事,就来对付我,不过,你可别后悔,到时候,恐怕连哭你都找不到门儿!……,快过来帮我,点了他的穴道!”
     
      白玉堂怔在哪儿,不知该怎么办了,与李壁虽然才见过两次面,可是他真切地感觉出李壁对展昭的好,他坚信不疑,李壁他绝不会伤害猫儿的!李壁说得不错,去边关大营真的很危险;从内心深处讲,他也不愿展昭冒险,猫儿要是有个万一,那可怎么办?这一路都在担忧,知道展昭执拗的性子,说了也是白说,现在李壁出手了,真是正合我意,这样猫儿也不会怪我,要怪就怪李大哥好了;
     
      白玉堂走过来,见展昭恼怒的眼神,狠狠地盯着他,不免有些心虚,“猫儿,我也不想这样,可你命门被他扣住,我也没办法,只能听他的了;”手指在展昭胸前的几处大穴疾点,稍带着点了昏晕穴,他可不想见到猫儿恼怒的样子;身子一软,展昭倒在李壁的胸前,昏睡过去。
     
     
      展昭躺在床上,已经昏睡了几个时辰,依然沉睡不醒;
     
      白玉堂在床边,简直是坐立难安,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坐下,直晃得李壁眼花缭乱,心里十分的不耐烦,“白玉堂,你不能老实的安静一会吗?”自己也是心烦意乱,七上八下的,脑子里昏沉沉地,刚刚涌出的一点儿思路又被白玉堂给搅和了。
     
      白玉堂狠狠地瞪了李壁一眼,“这是哪门子的馊主意,你想让猫儿一直这样睡下去?……,猫儿一会醒过来,还不是一样去边关大营,……你这办法既不治标,也不治本,根本就是一个蠢得不能再蠢的法子!”还害得我被猫儿怨,真是想想就逊,刚才是鬼迷心窍了,怎么就听他摆布了呢;
     
      “我是为了他好,我不想见他受到任何的伤害,……,只是你们来得太突然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情急之下,哪有好主意,只要能留一刻,就多一刻的安全;”李壁神情忧虑,是啊,一会儿展昭醒来怎么办?总不能再点穴道,让他继续睡下去,怎么办呢?
     
      展昭忽然动了一下,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尤自转着,就要醒了,两人大惊,互相看了一眼,李壁站在床前,犹豫在三,手指疾点,还是要点在展昭的昏晕穴上,白玉堂急忙上前挡住,十分的不满,“住手!你除了会点穴,还有没有更好一点的办法?”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他去边关大营;只要他不去,什么法子我都愿试!……,快让开,等他醒过来,知道被点两次昏晕穴,你我就有的受了!”
     
      “去边关大营,真有这般危险?”
     
      “九死一生”
     
      白玉堂脊梁骨上冒出丝丝凉汗,李壁不像是危言耸听,一路上,猫儿也曾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谨言慎行,不能露出任何破绽;到了边关小镇,又遇到诸多诡异怪诞之事,若不是两人步步为营,机智应对,一个不留神,兴许就栽进陷阱里,真的出不来了;“还是我来点,猫儿要恨,就让他恨我一个人吧!”想到展昭恼怒的神情,白玉堂仍是心有余悸;
     
      点过穴道,两人松了一口气,白玉堂坐在床前,给展昭掖了掖被角,“你赶紧想办法,下回再也不能点穴了;猫儿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答应的事,千难万难,他也不会退缩半步,这回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回头看着站在床旁的李壁,“你知道这么多边关大营的事儿,不妨全盘托出,也省得猫儿去冒险了;”
     
      李壁眉头紧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若知道那些事情,就不会呆在这里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也想过,也许有一天,皇上会派人暗中查访,可我万万没料到,来的居然是展昭;”
     
      白玉堂听的是一头雾水,“你什么都不知道,怎知他们一定会加害猫儿,还夸大其词,说什么九死一生,”
     
      “我说的是实话,他们若知晓展昭是皇上派来的,那一定是寻找证据的,他们会放过他吗?”
     
      “明知道是皇上派来的,还要杀之灭口,难不成他们要造反?”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造反倒不会,只是路途遥远,有些事情,朝廷是鞭长莫及,无可奈何罢了。”
     
     
      白玉堂还是不太明白,他只能确定,展昭肩头抗着分量极重的一付担子,白玉堂不禁看向展昭的睡颜,心中懊悔,早知如此,就该想法探出点儿口风来,早点儿替他分担;原以为只要陪着展昭,生死相随,就能赢得他的信任,却不想他把心事都藏起来,宁可自己承担,有苦也不说,猫儿,你就不能把心里话都讲给我听吗?把你身上的担子分我一份,……,猫儿,什么时候,你才能明白我的心意,……,眼神中充满了怜爱,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展昭的脸颊,轻轻摩挲着……
     
     
      李壁心里不由得突突乱跳,白玉堂是真的喜欢展昭了?也像我一样爱着展昭?……,当初,他不是最讨厌展昭的吗?为斗展昭,盗了‘三宝’,他们俩不是天生的死对头吗?……,现在,白玉堂为展昭舍弃自由身,心甘情愿,共涉险境,……,这……,强忍下心底掀起的滔天巨浪,还是先弄清,免得自寻烦恼;“白少侠果然是性情中人,不远千里迢迢,肯助展兄弟一臂之力,惟义至上,李壁由衷佩服!”
     
      白玉堂抬头看着李壁,怎么感觉怪怪的,惟义至上?还义薄云天呢,我帮猫儿,那是因为我爱他,喜欢他,真心地敬佩他,怎么跟义扯到一块去了,我是心甘情愿帮他的!真是的,他吃的那门子的干醋,难不成他也爱猫儿?对猫儿有非份之想?……,白玉堂站起身子,是了,他对猫儿那么好,还曾送过猫儿一块玉佩,原来,他早就打猫儿的主意了;不行,猫儿是我的,是我白玉堂的!
     
      “我帮猫儿,是因为我喜欢他!”单刀直入,一点都不给他机会;
     
      李壁的脸倏地红了,又渐渐变青了,最不想,最不愿听到的话还是听到了,脸上神情也愈来愈不自在,一抹愁情落在眼里,一缕忧伤涌上心头……
     
     
      床上忽然簌簌抖了起来,两人俱吓一跳,侧头望去,见展昭翻身坐了起来;不知是羞,还是怒,满面通红,浑身颤抖着;展昭起身下床,穿起外衣,拿着‘巨阙’,就向门外走去;
     
      怔在当场的两人这才回过神儿,白玉堂急忙上前拦住,“……,猫儿,你上哪去?”
     
      展昭手臂一挥,“让开!”一股凌厉的劲风从白玉堂面前划过,霎时脸颊上面如针扎般的刺痛,身子不由得后退几步;
     
      白玉堂立时惊恐不安,刚才的话,猫儿全听到了!怎么可能,我明明点了他的穴道;却不知展昭早就醒来,运功将穴道解开;当白玉堂再次点穴时,不动声色,暗中移穴,为的是想探知李大哥将他留下的原因;没想到,那个秘密没探出,却知晓了如此荒唐的事情,听到白玉堂大声表白时,羞愤难当,想起一路来,白玉堂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猫儿,你听我解释,……”
     
      展昭倏地转回身,‘呛啷’一声,拔剑出鞘,指着白玉堂,嘴唇都气哆嗦了,“我,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见展昭气的浑身颤抖,白玉堂心里酸涩难当,我真的那么不堪吗?“猫儿,我,……,我不知道我这样做,对不对,可我真的……”
     
      “住口!”手中巨阙颤抖着,“我以为与你惺惺相惜,肝胆相照,却不想你竟这般羞辱我,你与我相交,生死相随,就是为了这件事?……,白五爷,你看清楚了,我和你一样,是个男人!”
     
      白玉堂懵了,展昭劈头盖脸的一番话,只呛得他哑口无言,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也设想过无数的结果,可展昭的激烈反应仍让他难以自持,“是男人怎么样,是男人就不能爱了吗?我就是爱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展昭怔住了,脸色愈渐悲怆,哀伤的眼眸狠狠瞪视了白玉堂一眼,有不屑,有厌恶,更多的是羞愤,转回身冲出门外;惶然中,白玉堂似看到有晶莹的亮光在展昭眸中闪过,那是什么?
     
      险些撞入一个人的怀中,展昭急忙侧身闪避,恍惚中似是李大哥,脚下不停,展昭提气纵身飞过院墙,转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快!快去追回展昭!”李壁向白玉堂喊道,声音落处,人已在前院;不多时,灯笼火把从院中急急冲出来,似奔腾的火龙,在寂静的黑夜中掠过飞行;
     
      李壁的心似坠入寒潭,森凉如冰,早知展昭温文知礼,不可能接受这种有违常伦的特殊感情,可还是如飞蛾投火,深深地陷进去,不能自拔;
     
      长久以来,思念展昭已成了习惯,只要平静下来,展昭就会从心里走到他的面前,简单的一件蓝色长衫,温文儒雅的俊颜,眉宇间若有若无的忧郁,略显拘谨羞涩的神情,还有那风轻云淡的笑容,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痴迷不已;
     
      相思是一件苦恼的差事,可是我却情不自禁,明知相思无望,却宁愿活在这虚幻的空间里,早知这一切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却仍然乐此不疲,寻觅着可望不可求的快乐,相思是不是也是一桩美差事呢!
     
      展昭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如果这份逾礼的爱会让他难以自持,视为耻辱,我就会把它深深地埋在心底,……,昭,我会做你永远的好朋友……
     
     
      白玉堂的心都要碎了,他在展昭哀伤的眸子中看到了什么?不屑,厌恶……,
     
      我这样做错了吗?我爱你也爱错了吗?……,为朋友,我义字当先,可两肋插刀,置生死于度外;为了你,我惟情至上,同甘共苦,生死相随,你不接受没关系,可你不能羞辱我对你的感情,……,做爱人不比做朋友更好吗?生生世世在一起,……,我也知道这样很荒唐,可我就是爱了,爱得很深,很痴,……,我就是喜欢看到你,你的一举一动,左右着我的视线,你的一颦一笑,牵动着我的情绪,与你厮守在一起,是我这生最大的快乐,我就是这么想的,也一直在努力,……,如果这份爱折辱了你,我也绝不收回,我就是爱了,已是覆水难收!
     
     
      夜黑如墨,
     
      展昭在狂奔----大脑中一片空白,既不知在想什么,也不知要做什么,只是机械地狂奔着;他要逃避,远远地躲开白玉堂,再也不要见到他;曾经以为,自己是幸运的,拥有白玉堂这样的知己,老天对自己还算眷恋;人生得一知己足已,我的奢求不高,我只要一个朋友,知己的朋友;万万没有想到,一瞬间,天塌地陷,美梦破碎,却原来只是一个笑谈;……,老天,你何其不公,连这个小小的要求也不能满足我吗?
     
      展昭手中巨阙狂舞,没有招式,没有目标,也不知挥向何处,似把满腔的羞愤,借由手中巨阙一一发泄出去;一时间,剑影如瀑,滟光四射,在黑茫茫的夜色中,溅起水银般的光华,剑气扫过,周围十丈以内已是片草皆无;……,心已经麻木了,手一松,巨阙落在地上,踉跄着趴扶在身旁的树干上,……
     
      他爱我?这真是最可笑的一个笑话!他把我当成了什么?……,他怎么可以对我这样?做朋友不好吗?……,展昭恨起自己来,白玉堂为什么要爱你,为什么?!……,揪心的羞辱,折磨着展昭已经混钝不清的神智,举起双拳,狠命地向树干砸去,一下,两下,……,一滴,两滴,鲜红的血顺着树干流淌下来……,展昭无力地趴在树干上,再也撑不住了,羞辱,悲愤,哀伤,从来也没这样痛心过,绝望过,……
     
      恍惚中似听到“猫儿”的狂叫声,焦急沙哑的声音,透着惊恐不安,展昭双手堵住耳朵,我不要听,我再也不要听到他的声音……,狂叫声渐行渐远,展昭双手垂落下来,身心疲惫已到了极限;
     
      身后瑟瑟索索的一阵声响,有火把的亮光在晃动,展昭慢慢回过身来,一把长剑闪着锐利的光芒,闪电般直直地刺向胸口----那是他的巨阙;展昭神情恍惚,忘记了闪避,待侧身躲闪时,巨阙已“噗!”地插入胸口!……,一阵尖锐的刺痛,直透入展昭的心底,他身上立刻生出了一种剧烈的反应,双手本能地横推,那人就似断线的风筝般飞出去,再也爬不起来了。
     
      血汩汩地流淌出来,转瞬间,衣衫已被血液浸透,……,眼前的世界在旋转,不受控制的身体顺着树干一点点地滑落,身体也在一点点地变冷,就像坠入寒潭冰窖,……,看来这回真的是难逃大限了,也好,就这样死去,一了百了,从此远离红尘,再也不用烦恼了……,眼前渐渐模糊,……,玉厥……,展昭费力地睁开眼,眼珠紧紧地盯着树干,玉厥,……,半块玉厥,不行,还有事情在等着我,我还不能……,颤抖着手,用尽最后的力气,疾点胸前大穴,将血止住,……,摸索着从怀里取出烟花,这是白玉堂送给他的,微合眼眸拉出芯捻,还没看到烟花升空,就坠入冰冷无边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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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疑惑的神情):昭昭这么重的伤,还怎么查案呢?
     
      某人:啥米?你们以为偶家昭昭办案,只是凭借他那绝世武功吗?错!偶家昭昭不但聪明过人,才思敏捷,足智多谋,更重要的他有一颗仁义之心,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上策中的上策,偶家昭昭会~~~~~~~
     
      众人:说那么多的废话干吗,不就是简单的一句话,仁者无敌嘛!
     
      某人:仁者无敌?……,这可是你们说的,跟偶没关系……,那,那下文偶就继续~~~~~~
     
     
      写文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愈写愈爱笔下的人,三个人偶都好喜欢~~~~~~`
     
      虽然两人都爱昭,可偶笔下的两人好象不大会吃醋,偶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写(也许偶骨子里是不希望谁为谁呷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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