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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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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席饭吃完,没有等到卫谢二人。瞧沈焱和慕容两人的神色,祈世子下令让暗流查寻一下卫谢两人行踪以及那一晚的详情,人也不急着走了,一起在蓬莱居后院包了个院子先住下再说。
     见到沈焱和慕容公子二人,引起了祈王爷的回忆,当初一路追回皇上的血泪史以及路上被柳残梦揩油的惨痛史,都不是一滴两滴的。压倒柳公子的怨念,终于再次回到祈王爷脑海里。
     之前下不了手,纯是因为柳小乖那天真无辜之相杀伤力太强,往往令人一见便周身发寒欲振不能。此时柳公子这张脸已经看习惯了,甚至还觉得挺乖巧可
     爱的。于是,压倒柳公子将他吃干抹净的念头,便成了祈心中第一要务。
     当然,为了预防万一,祈也不会这么直接下手的。上次柳公子用来对付他的困龙枷,他还没毁掉,正好用回柳公子身上,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眉开眼笑地让银两把困龙枷找出来,不用找人,柳小乖一直乖乖跟在他身边。
     “夫人,来,伸出手,为夫陪你玩个好玩的游戏。”祈王爷笑得春风得意,神采越发耀眼。柳公子瞧得呆了呆,老老实实地伸出手,却在困龙枷靠上手腕还没锢住时,神色大变地抽回手:“不要!好可怕!”
     “可怕?怎么会呢,这很有趣啊。”祈笑得越发可亲,要来拉柳公子的手,柳公子说什么也不肯,只是拼命抽回手,嘴里含含糊糊地道:“很痛!不能动!可怕!”
     很痛?不能动?祈世子想了会儿,终于想起来,柳残梦上次被打了一棒后,醒来时是被束缚在地牢里的。怕柳武圣的功力能挣开禁锢,特别让银两多加了几层,勒得分外严实,手脚都不能动,力道也没一处可松动的。没想到居然给刚醒来的柳公子留下这么深的心理阴影。
     看来要用软的是不行,要软硬兼施才行。
     祈板下脸:“如果你不干,就别跟着我,出去。”
     “不要!”柳小乖马上尖叫拉紧祈世子的手。
     “我想找人玩,你又不陪我,留下有什么意思,出去。我另外找人陪我玩。”
     “不要!”柳小乖眼圈发红,紧紧抱着祈的胳膊摇头。
     祈试探地将手上钢枷靠上柳小乖的手,他没躲开。但要合上时,他还是下意识地一抽手偏开。
     祈冷笑地看着他,叫了声:“银两。”
     银两应声而入:“王爷有何吩咐?”
     “手伸出来,陪我玩。”祈世子扬扬手上的困龙枷。
     银两的脸像吞了十斤的黄莲,全皱成一团——王爷你饥不择食也不用打属下的主意吧,我能不能不要陪你玩?我守了二十几年冰清玉洁的身体啊,难道就要这么牺牲掉了?
     银两陷入了自伤自感的悲凉气氛中,但身为暗卫的习惯还是让他老老实实地伸出手来。眼见祈手上的钢枷便要枷上,柳公子大叫一声:“不要!”伸手将钢枷抢了回来,泪眼汪汪地看着祈。
     祈默默咬牙忍着扭开头的冲动:“怎么,你不陪我玩,又不许我找别人一起玩么?”
     柳小乖看了下手中的钢枷,再看看面无表情的银两,呜咽了声,肩膀轻颤,好一会儿才伸出手,递到祈世子面前。祈接过钢枷,笑瞇瞇问道:“你要陪我玩,是吧?”
     柳残梦吸吸鼻子,点了点头,眼圈泛红,无尽委屈之意,连银两都有种在欺负小孩子的不忍心,祈王爷却是看得食指大动,卡嚓一声,将钢枷锢上。
     柳残梦觉得手上一麻一重,突然周身一阵无力,虽还能站着,却又很奇怪,连刚才能轻松拿在手上的钢枷都变得沉重无比难以举手。
     银两识相地退下,关好门。祈世子将人一推,柳公子站不稳脚,踉跄几步摔倒在床上,挣扎着要坐起来,被祈世子伸手压住,笑道:“别动,就这么躺着,我来帮你脱衣服。”
     “要睡觉了吗?”柳残梦眼睛闪闪发光:“可是还没吃药。”
     “是要睡了。”祈世子帮他脱下靴子,身子俯了过来,笑道:“至于药,吃不吃也无妨……”
     双唇甫一交触便极尽贪婪,自动分开的双唇,热情缠逗的舌头,口腔内敏感的部分无一不触及,不断地啃噬、掠夺、占有,比之前数次喂药时的奖赏更为激烈。柳残梦几乎喘不过气来地承受着,眼睛紧闭双颊涨红,被束在一起的手从上方绕过祈的脑袋抱在他背上,想触摸,却被钢枷阻着触碰不到,柳小乖不满地哼着。
     祈世子一边亲吻一边解开柳残梦的腰带探入,越过他重重交错的衣服,温热的手抚上微带凉意的肌肤,缓缓摩挲着,柳残梦打了个哆嗦,睁开眼。
     祈摸到胸前凸起的那点时,用指尖调戏般缠绕着。虽然没有女人那么大,但也不致捏不起。再缠绕几圈,那点由柔软变硬后,便用手指恶意地捻住再扯了扯,在柳残梦吃痛前又放了回去,手指安抚般轻揉着,却让已变得敏感的肌肤不堪承受的瑟缩起。
     柳残梦喉间发出含糊的气声,呼吸急促,身体不断扭动,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睁开的眸子已染上情欲的重彩,却又不解世事般的清明。
     挣开柳残梦扣在自己背上的双手,将它推回他上方,再拨开他身上的衣服。柳公子的肤色比祈深,塞外的风沙不比京城里的养尊处优。暗褐色的两点都微微挺立,左边已被他捻得发红发硬,右边却保持着最原本的色泽状态。
     祈世子向柳残梦微微一笑,笑出洁白的牙齿。伸出鲜艳的舌尖,在右边的乳头上轻轻点了点。湿润而柔软的触觉在皮肤上如蝶翼般一晃而过,沾上水渍的部分皮肤在空气中绷紧。柳残梦惯用右手,右胸比左胸更敏感,被祈这一触,不由闷哼了声,喉咙一片干紧,几乎发不出声来。
     祈世子再次俯下身来舔了舔,抬眼看了柳残梦一眼,眼睛一瞇,似乎是在笑,一口咬在他右胸上。
     柳残梦呻吟了声,双手按在祈的后脑勺上,不知是要他继 续还是想推开他的戏弄。
     小小的颗粒含在嘴里,用舌头舔舔,用嘴唇碰碰,肌肤触到的是不同于女性柔软的坚实感。祈在一边吸吮着,另一边也忍不住上手摸索,揉弄了片刻,手掌滑到柳残梦腋下,顺着肋骨一寸一寸滑到厚实的腰间,挑开裤头滑了下去,撸住他的欲望随手捋了捋。
     柳残梦喘息声变粗,有些不满地哼着,向祈磨蹭。
     祈吃吃笑道:“不用急,慢慢来,我们有很多时间。”
     他没听明白,只张着被情欲燃红的眼,不断用下身向祈磨蹭,想解脱这燃烧全身的痛苦。被他这般厮磨着,祈也忍不住贲张而起,突然将柳残梦从床上拉下,让他跪在床前,同时解下自己的裤子,指着自己挺立的欲望道:“来,好好含住,不许用牙齿碰到。”
     柳残梦被他拉下床,双手被束平衡感不足,险些摔倒在地。跪坐时脑袋磕在祈的膝盖上,还好力道不重,倒也不痛。只是睁开眼就看到祈世子硬挺的欲望,不由吓了一跳,听祈说要含住,更不知道该怎么含才是,呆呆地抬头看着祈。
     祈伸手摸摸他的脸,大拇指划过他的唇,试探地碰了碰他双唇之间。他张唇要含住祈的大拇指,被祈一个用力,分开双唇与牙齿,手指直探入他唇间,与他柔软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任柳残梦将大拇指吸吮片刻,祈世子抽回手指,压低他的脑袋直抵自己胯下欲望。柳残梦皮肤抵着祈火热的欲望,鼻端全是祈身上的气息,虽不明白现在在干什么,还是不由口干舌燥,舔了舔唇。舌头还没收回,被祈一捏下巴,不由张开嘴。
     祈世子将欲望挺进他嘴内:“像刚才一样,好好含着,别让牙齿碰上。”
     柳残梦嘴里塞着东西说不出话来,闻言嗯唔了两声,也不知该怎么办好。在祈世子的强调下,他避开牙齿的碰触,但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却不清楚。
     祈世子有些不耐烦地道:“舔啊,像你舔糖葫芦一样。”
     要舔吗?柳残梦试探地伸出舌头轻轻碰了碰嘴里粗大的柱体,又吸了吸,换来祈世子赞赏的叹息声。他受到鼓励,更是高兴,像啃糖葫芦一样,嘴唇舌头一起上,又吸又舔,只是还记着祈的交代,不敢让牙齿碰上。舔了会儿,抬眼看祈,祈也在瞇眼看着他,双颊晕红,琥珀色的眸子泛着琉璃般透明的水色,看起来非常漂亮。
     柳残梦瞧得呆了,嘴上便没动作,祈世子不满地皱了下眉,伸手按着他的后脑勺,将自己的欲望送得更深入点。
     欲望深入口腔,顶入咽喉一阵不适。柳残梦觉得反胃想吐出来,祈世子却不让,压着他的后脑勺不断深入,唇角挂着恶劣的微笑,看柳残梦呜呜挣扎。
     柳残梦挣了会儿,挣不开,也只得作罢,泄恨般地咬了咬祈的欲望。他不敢用力,只是轻轻地咬着,还是被祈拍了下脑袋。有些委屈地继
     续含着,舌头一会儿舔舔这里一会儿舔舔那里,水声渍渍。
     被柳残梦温热的口腔包围,还有生涩的动作。看他乖乖跪在自己胯下服侍,吞吐着自己的欲望,有种异样的满足感,让祈比往日里更容易得到快乐。肆意粗鲁地进出,直抵柳残梦咽喉深处,那里排外地紧缩,摩擦过他欲望的最前端,让他打了个哆嗦,发出愉快的喘息。
     低眉瞧到柳残梦又难受又委屈的表情,心下一动,拨开他的发簪,手指插入他散开的头发间,安抚地摩挲着,称赞道:“乖孩子,你做得很好。”
     柳残梦被他这一安抚,虽是难受还是忍了下来,越发卖力地想得到称赞。
     没过多久,祈世子呼吸开始急促,撞击柳残梦的力道也越来越大。他原本没打算泄在柳残梦嘴里的,此时却觉得泄了也无妨。柳残梦被他弄得难受,呜呜抗议,他却不理,只图自己快活。
     又折腾数下后,祈终于泄出。浊白的液体从柳残梦嘴角溢出,他瞪大了眼,委屈地看着祈,嘴里腥膻的液体不知要吞要吐。祈伸手抹了下他唇角的液体,笑瞇瞇哄道:“吞下去吧,这可是我的一部分。”
     柳小乖老实地吞了下去,为那滋味皱起了眉毛,当是吃药一般,要向祈索吻。祈自然不会让他吻上自己,偏头避开,将他拉回床上压倒,要解他裤子。
     手掌摸过结实的臀部,柳小乖打了个寒颤,又将身子往祈身上磨蹭,祈拍拍他的臀,示意他别乱动。手指摸向缝隙间的后庭,找到后探了下,发觉很紧。
     当然很紧,他又没被人用过!祈世子想起旧债,起身从袖袋里掏出一小罐药盒,打开盖子,现出里面的膏体,笑瞇瞇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柳小乖摇摇头,祈世子得意地笑了两声,也不解答,伸手抹了药膏,便往柳残梦后庭探去。
     他是第一次碰触男子后庭,方位估量不大准,加上柳小乖因避痒而不断扭着的身体,也让位置有所偏差。试了几下没成功,祈世子索性将柳小乖的身体翻了过来,单膝压着他的双腿,分开臀瓣,看准了后便要探入,却听一阵风急,屋瓦破开,一道剑光泼雪般袭了过来,有人叫骂道:“卫怀霖你好不要脸!”
     剑光雪亮,风声凄厉,祈世子急急将柳残梦推开,自己也腾身弹起。正要屈指弹开袭来的这两剑,却惨烈地发现自己裤头松着正往下掉。他临时变招抓紧自己裤子,足尖一挑对方剑尖,借力窜回柳残梦身边,伸手捞起险些池鱼遭殃的柳公子,从双剑交错间险之又险地避开刷刷九剑,嘴上大叫:“我不是卫怀霖。”
     “慕容公子还在附近,你竟敢与他人行这苟且之事,羞也不羞!”那人哪容他反驳,坚信着自己的看法,长剑攻击的同时撮唇作啸。
     他们见祈柳与沈焱慕容同居一院,沈焱和慕容两人不擅易容,卫怀霖却是以易容成名的,心下早有主见,深信不疑。况且卫怀霖被无梦谷下追杀令,理由是他侮辱了慕容恋尘,此时见他不思悔改,又对他人下手,是可忍敦不可忍,顿时作啸指引其它同伴过来擒拿这恶贼。
     四禁庄的武学虽非易与之辈,放在往日,小一辈的功力原也不在祈柳二人眼里,只是如今他一手要抓着裤子,另一手还得抓着柳残梦,柳残梦被困龙枷枷着,功力全锁等如废人,不但帮不上忙,还是累赘一个。易家的“九天绛雪”,洛家的“血花洗砚”,招式漂亮威力更漂亮,如团花簇拥血河倒溯,闪亮的剑光不离上中下三路死穴。
     剑寒风急,步步危机,祈世子将百步千踪使到极致才不致在无反手之力下被戳上几剑。两位少年见“卫怀霖”抱着一个人不还手的情况下还能不断躲开自己杀招,武学远超想象,也是大为惊讶。少年人不服气的秉性冲上劲来,手上绝学越发狠厉,指东打西,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压得祈世子喘不过气来。
     四禁庄退隐江湖百年,暗流得到的消息虽比一般人多,到底不是全部。两少年招式一换,祈世子从未见过,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付,只能不断退避。室内空间有限,他多退数步,便快被逼向墙角。
     剑光如雪花不断洒落,霜月天被他扔在床上。眼见进退无门,他叹了口气,手中柳残梦往上一抛,空出的左手蕴凝真气往前一夹,夹住易家少年刺向他颜面的一剑,顺势一送,将剑锋架住洛家少年袭来的长剑。
     两剑受力一引无法分开,铮然声响中已互交击一记。祈世子及时收回手,将裤头一卷一扎,勉强扎在腰间,同时伸手接住正往下掉的柳残梦。
     祈世子这一连串动作速度极快,两少年没注意怎么变成自己打自己,一交锋瞬即止住,回头看着祈,易姓少年叹了口气:“卫怀霖,你一身修为大是不易,为何不走正途,偏要当个采花色魔。”
     他心下真是惋惜才会如此说,但也没有放过“卫怀霖”的意思,话未落剑招已再次扬起,一剑九花,剑剑力道重上一分,九剑同袭,根本无从分辨哪剑是虚哪剑是实。
     祈世子方才能夹到剑,纯是易姓少年以为胜筹在握招式上轻慢了下,兼且他用的只是普通青锋剑而非削铁如泥的宝剑。饶是如此,夹剑的二指已被剑气割伤。眼见易姓少年这招狠烈,不敢故技重施,再退一步,退到墙角,侧身一掌破开身旁墙壁。他左侧是另一间厢房,两房间隔层较薄,轻易一掌便破开大洞,完全没有半点阻碍。
     他发掌、破墙、纵身过墙都是同一时间的事,正想从隔壁间突出包围,却见一双手已在前方等候着。手上没有任何兵器,仅是一双肉掌。但两掌发出的真气,一边极冷,一边却是极热,正是凤家的“冰火同源”。
     轻啧了声,祈世子只得在半空中勉强一个翻身,身形倒挂,足尖一踢,斜斜勾住墙上挂着条幅的钩子借力一缩身子,抱着柳公子从前后剑风掌劲间抽身而离。但凤家少年有备而来,不等招式变老已反掌急追。一招“风火燎原”热气弥漫整间屋子。
     祈此时尚在半空中,变招下易,脚在钩子上一使劲,身子再往上窜了一尺有余,将柳公子往客房床上一扔,顺势回身接住凤姓少年的双掌,而足尖则踢向易姓少年扬起的剑圈中。
     看似错过准尖,但足尖一环,绕个小圈,正好踢在易姓少年的手腕劳宫穴上,一股凤家冷热同源的真气自祈世子足尖传来,绵密如针 刺。
     易姓少年哎呀一声,手上招式一松,长剑险些脱手而出,洛姓少年见势不妙,一剑斜斜削来,托住易姓少年的剑重回手上,同时平削而过,剑身一震受力反弹起,锋刃真气同时冲向祈膝盖旁的阳陵泉穴。
     “好功力。”祈世子赞了声,握住凤姓少年的手掌捏了把,指尖从他手掌心划过,也不落地,就这么笑吟吟自他头上凭空翻身而过,落向他身后。
     凤姓少年被他指尖擦过手掌内侧的神门穴,真气一滞,一时难以重新使力,但觉他指端光滑柔软,有种轻微的酥痒,不由皱眉握紧手心,真气三十六周天一转,回身便是一招“万源归宗”,心下恨他调戏,已使上极招。
     祈世子越过凤姓少年,单掌抱住被扔在床上的柳残梦,另一手捉住床上被子一掀,劈头盖脑地罩向三少年。易姓少年剑光一绞,“九天绛雪”绽出万重剑芒。洛姓少年大叫不可,却已来不及。他这招式极是繁复,一下子便将被子绞得极碎。漫天棉絮被祈世子发力一催,碎得更细,纷纷扬扬扑向人面。三人只得闭目屏气退开。侥是如此,还是被些许棉絮钻进鼻孔,打了数个喷嚏,大为狼狈。
     他们武学虽精湛,到底江湖经验不足,不及祈王爷老油条溜滑,在占据上风的情况下还是连连失着。祈世子得意轻笑,顺手提起把凳子往屋顶一掷,屋瓦纷坠破了个大洞。
     他抱着柳公子自屋瓦间窜上屋顶,往下一瞧,内外都打得很热闹,银两和暗卫们被玉家的剑阵困住,沈焱和慕容那边也有打斗声传来。刚才勉强缠在腰间的裤子又有松弛下坠的倾向,屋下三少年煞眉横目又要缠上他。怀里抱着个柳残梦十分不便,祈王爷果断下了决定——逃吧,先逃开,现在讲理是讲不清的,还是留给暗卫善后好了。
     三少年窜上屋顶时,只看到一点黄影在屋顶上跳动,很快便要消失不见。
     他们心下情急,招呼了声“姓卫的跑了!”便追上去。
     四禁庄和无梦谷的人只道真是卫怀霖跑了,也抛下暗卫们追了过去。
     暗卫们知道他们弄错了,也追了上去保护王爷。只剩下沈焱和慕容恋尘两人啼笑皆非,心想以祈世子的身分断不会吃什么大亏,也就不跟去凑热闹了,换了家客栈,继
     续等卫怀霖和谢长缨迷路回来。
     一路上几拨人你追我逃赶一阵又打一阵再逃一阵。如此折腾大半夜,终于摆脱四禁庄的人后,祈世子也累得半死,随手将柳残梦扔在树下,自己也坐下靠着休息片刻,拿出归元丹来吞了几粒,好不容易恢复了点元气。
     他此时倒有点后悔,早知道晚上就不对柳残梦动歪脑筋了,不然以柳武圣的武力,自己应该是闲闲地坐在一旁看热闹,而不是亲身上阵抱着个累赘抓着条要掉不掉的裤子跟人打成一团——他祈王爷风流倜傥的形象啊!
     凑过去看了下柳残梦,除了手腕上奔波时被困龙枷勒到的伤痕外,并没什么外伤,整个晚上被自己从东扔到西又从西扔到东,再被他脑袋往下扛在肩上逃了几个时辰,估计够他晕厥一阵子了,也不知到底有没事。
     蹲下身解开钢枷,拍拍他的脸颊,掐他人中和印堂,又将真气自命门渡入。好半天才见柳残梦吐出一口闷气,晃悠悠张开眼醒来。
     “夫人,你没事吧?”祈世子暗自松了口气,殷勤慰询,想要继 续吃人,便得给对方甜头。
     柳公子目光有些茫然地落向四周,看看祈世子,再看看地上的困龙枷,以及自己手上刚才奔波时勒出的伤痕。狠狠闭上眼,揉着脑际太阳穴,将眉毛锁得紧紧的。过了会儿睁开眼,目光直直看着祈,喉间呜咽了声。
     “怎么了?”祈世子伸手要扶他,却见他的手在地上摸索了下,突然扬起,暗哑的光芒激起祈本能反应,身子半屈便要往后退,但扶在柳残梦身上的那只手已被他抓住。
     虽不知发生什么事,但祈也不敢回手,怕被困龙枷扣上。他脚伸直踢向柳残梦腰侧笑腰穴。柳残梦翻身一滚,祈的手被他抓着,连带着身体平衡微侧,不由自主用空着的那只手扶住树干,却被柳残梦一带,两只手置于一处,卡嚓一声,困龙枷已枷上。
     “等等,你这是干嘛……”
     柳残梦一翻身,将祈世子压在身下,眸中尽是张狂的放肆,咬牙说了半句:“你这混蛋……”低下头,堵住祈世子正想说什么的嘴,将他的抗议全封住。
     这种放肆的掠夺感十分熟悉,先前未全部平息的欲望被挑逗起,祈世子脑袋一片混乱,感觉柳残梦的手在自己腰间摸索着,苦于无法挣扎,现在连话语权都没有,咿咿唔唔半天,下身一凉,裤子已被剥掉。
     会这么急色的,不用怀疑,就是柳小乖之前的那个柳魔头。好不容易才摆脱他,没想到晚上多番逃避,不知撞到哪里,居然又回来了!
     祈只觉得眼前一黑,又被啃舐得呼吸困难,胸口疼痛,忙抬了抬手,示意自己的手和钢枷还压在两人之间。
     柳公子稍稍松开他,一脸僵硬与恐怖,大有祈敢逃他就捏死他的架式。以柳魔头之前的暴力,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祈才只开口说了个你,嘴巴又被堵住。柳残梦伸手在下面拉扯半天后,火热的欲望从裤子里弹跳而出,抵在祈下身跃跃欲试地探寻着入口。
     强烈的危机感激得祈背后一阵凉飕飕,咿唔数声,唇舌尚在纠缠不清,柳残梦的欲望已寻找到门扉,干脆利落地就直接闯了进来。
     “啊……”祈惨叫了声,手上钢枷向柳残梦脑袋砸去,被柳残梦抓住按在地上。要不是柳残梦另一手正扶着祈的腰,怕是反射性就会将祈正法了。饶是如此,依然一脸怒容,怒道:“你干嘛砸我!”
     “刚才该放你自生自灭才是!”祈回答得同样咬牙切齿。下身的痛楚加剧了他的愤怒:“不爽你给我滚!”
     柳公子扁了扁嘴,依然带了点柳小乖的影子,回答也很有柳小乖的影子:“不要!”
     “我管你要不要!”祈世子还想再说,柳公子却已不耐烦。低头往下看看,自己的欲望才只进入一半,便放开按着祈手腕的手,将他长袍下襬一路撩到胸前差点盖住他的脸,双腿用力往两边扳,分得大大的,挺身小幅度地前进后退前进后退,就这样在没有润泽的情况下,居然也慢慢地开扩进去,挤开狭紧的幽径,全部进入祈的体内。
     看到欲望连根没入,熟悉的温热紧紧推挤着他,仿佛是在欢迎,柳残梦不由长长吁了口气,仰起头,双颊浮起兴奋的红晕。
     被这般强行进入,祈世子早就痛得说不出话来,双手轻轻颤抖着,十指一片冰冷。还来不及适应,柳残梦已经开始抽动。未曾适应的狭径十分干涩,他进出很不顺利,又犯上了性子,使着蛮劲百无禁忌地横冲直撞。祈痛得身子都蜷起:“好痛,你慢点……”
     “不要!”柳公子这两字回得分外利落。他这大半个月来被祈世子戏弄多次未曾发泄,憋得久了,一有机会,哪管他那么多。祈虽说很痛,但下面还是紧紧地缠着他吸吮着他,一点也不放松。他又狠狠进出了几次,祈依然在抗议着,身体却渐渐为他打开,放纵着他的进出,不再僵硬排斥。
     得到这种纵宠,柳残梦尤其放肆,将祈的双腿抬起压到他胸口冲刺,看他身子不断轻颤,不知是为了痛还是为了快感。因为情欲而湿润的眸子茫然瞄了过来,几乎让柳残梦发狂。边律动边伸出手在他脸上摸索着,想着这几天他恶劣地对着自己笑时,脸上隐约也是这种神色。
     “等等。”祈世子突然又大叫起来,原已渐渐放松的身体再次绷紧,夹得柳残梦一个激动,险些泄了出来,“不能在这里,这边靠近官道……”
     柳魔头恼怒地拍了下他的臀,发出清脆的巴掌声:“不要乱来!”
     “乱来的是你!”祈世子比他更恼怒,见他就要再律动,忙用钢枷砸他:“这里不行,等会儿天就要亮了,会有很多人从那边过去,这里没遮掩……”
     “管他那么多。”终于进入了,欲求却无法得到满足,柳公子回答得很暴躁。
     “但你不想做到一半,正痛快时被人打扰吧。”
     “杀了他!”
     “官道上往来的人很多,你杀不完的……”
     祈世子不断地反抗,虽然达不成脱离目标,也弄得柳公子心浮气躁,又舍不得杀了他,终于气呼呼道:“那你要怎么样?”说着,不解恨地狠狠挺动了一记。
     祈抽息了声,身子微微弓起,呼吸急促:“唔……离开这里。”
     “怎么离开?”柳残梦指指两人紧密相连的部位。
     “到树上……”祈世子提了个勉强折衷的目标。
     “树上?”柳残梦抬头看看树冠,虽是万物凋谢之时,松树的针叶依然浓密,足以遮住身形。
     “好。”他说着,托住祈的臀部站起身,足尖一点树杆连纵三纵,往树梢顶上寻了杆粗壮的分枝,落了下来,背靠树杆而坐,将祈放置在自己身上。
     他力道轻盈,仿若平地行走,两人下身依然紧密相连。只是当他松开手时,祈世子忍不住发出苦闷的呻吟,双手紧紧环着柳残梦的肩。
     他发现自己这主意实在是烂到极点了。现在人在树上,但他的双脚却是空荡荡全无可踩的落脚处,全身的重量都落在两人连接的部分,欲望深入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让他不由全身发抖起来,发出近乎呜咽的呻吟声:“不行,这样不行……”
     “不,这样很好,难怪你想要到树上。”柳公子单纯地叹息着,为自己欲望被深入容纳和祈因为受刺激而强烈绞紧的私处而感叹。他捧起祈的臀部再往下,自上而下的冲击让祈的内壁痉挛收缩,激烈地吸吮压挤着柳残梦的欲望。
     “别这样……”祈全身颤抖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抱着柳残梦不断地摇头,他的身体原本便敏感,分外禁不得这样的折磨,快感逼得他眼角泛红,无助地攀着柳残梦的身体想寻找个缓冲点。
     柳残梦自然不会听他的话,越发使性。敏感的内部受不了这种不断深入到极致的冲击,一半是快感,一半却是恐怖,不知道自己会被玩弄到什么程度的恐怖。还没等祈从混乱的状态中找出头绪,却见柳残梦突然身子一僵,脸色潮红呼吸急促,一阵热流冲人体内,就这么泄了。
     事出意外,两人都呆了呆。柳残梦尤其恼羞成怒。他先前被祈世子挑逗太多次,一直积着没发泄,分外禁不起挑逗。树上的缠绵激烈程度远胜于先前的几次经验。而他进入祈体内便觉得目标达成大半,不再克制,所以才这么快就泄了。他不明这其中缘故,只觉得自己分明还没得到最大的快乐居然就这么先去了,莫不是祈在搞什么鬼。
     祈世子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不过,这样算是完了吧?自己可以解脱了吧?他扶在柳残梦肩上,轻喘着问:“你已经……做完了,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柳残梦怒冲冲地瞪着他:“没这么快,休想!”说完便伸手扯开祈的外袍。
     衣服拉扯开,缠在胳膊上,由于双手被缚而无法扔开,只能垂挂在手腕。赤裸的皮肤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沁出一粒粒小疙瘩。
     “啊呀……”
     柳残梦低下头,在祈胸前吸吮轻啃,将柔嫩的乳头咬成硬绷绷的小豆子,再用牙齿轻轻拉扯,同时双手也没闲着。
     在树上不怕祈会跑走,两只手都放开他,左手摸索着祈另一边的乳头,右手握住祈早已硬挺却未曾发泄的欲望上下套弄。
     祈没有落脚处,怕又树上摔下来,只好抱着柳公子的脑袋稳住身体的平衡。身体平衡了,心态却不平衡,在柳残梦用牙齿拉着他的乳头时,他也拉扯柳残梦的头发,力道还不轻:“你还要折腾多久?好冷……啊!”
     欲望被生涩地套弄着,感觉很奇怪,最悲惨的是,自己体内那块已经软下来的柱体居然又在慢慢变硬,很快便恢复硬挺的状态,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果然是野兽,祈在心底悲哀地咕哝了声,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仅仅是以这种姿势存在于他体内就已经很难忍受,等下动起来要怎么办?
     柳残梦腰部往上顶了顶,露出满意的笑容。祈无暇顾及其它,目光转动处,发现上方还有一杆树枝正在自己双手可触及的范围。他试探性地抬起双手去抓,还没抓到,柳残梦已抬起他的臀部再次飞快松手。
     快感由背脊直冲上脑,祈哽咽了声,还来不及反应,柳已再次捧起他的臀,不断地重复这一过程。冲击一波接一波,快感如波涛澎湃连绵不绝,祈全身绷紧不断哆嗦着,身子倚在柳残梦胸前,意识模糊不清,全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似乎在咒骂,又似乎在求饶。
     太过极致的冲撞让他很快就到达高潮,浊白的液体喷溅在柳残梦的小腹上,内壁强烈的痉挛绞得柳公子也发出苦闷的喘息,却不肯放松,强硬地托着他的臀再次进行冲刺。
     高潮过后的身体经不得这种摧残,过盛的快感只会变成痛苦,祈尖叫着想挣扎却被强势固定着,让那火热的楔子一次又一次彻底进入他最柔软脆弱的内部,如被钉在地上的蝴蝶。
     顺着王爷失踪路线一路寻找过来,找到一半,银两停下脚步,侧耳倾听了片刻,下了个集合的手势。
     “好了,不用找了,我已经知道王爷在哪,将那辆马车赶过来,大家以此地七里为界,不得让外人进入。”
     “是。”暗流众人依言行令。
     赶着王爷的马车,晃悠悠往前行了半里,呻吟声和尖叫声渐渐变大。一路驾到松树下,看着地上的痕迹与腰带,再确定上方那两人是祈王爷和柳王妃后,银两再次驱着马车,退到差不多安全的距离,停下来等那两人结束。
     啧,要说居然是王爷被吃呢?还是果然是王爷被吃?银两搔了搔头发。
     不过,不管是哪个,王爷会迁怒都是显而易见的事,接下来,还是把皮绷得紧实点。
     当然,那是在王爷有力气算账时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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