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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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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叩”银两敲敲车门:“公子,潼关到了。”
     懒洋洋推开车门,抬头看看天色,赞道:“银两,你驱车的时间把握得越来越准了,有长进,以后要多带你出来才是。”
     银两缩缩肩,王爷的宠爱真是无福消受:“公子过奖了,其实绝凡的车技比小的更好,柏叶也是……”
     柳公子闷闷地下了车,眼睛还不住地往下面打量,不只打量自己的,还打量祈世子和银两,以及路上所有过路之人。
     赤裸裸的目光让银两不自在地换了个站姿,不知道自己哪里引起了柳公子的兴趣。
     祈世子眉眼含情带笑完全不在意,直接进入客栈大门。柳公子拉着他的袖子亦步亦趋,两人进了上房,稍作歇息等暗流下属来汇报。
     柳公子醒来后第一次出远门,对一切好奇得很,跑到窗口往外瞧街上的人潮往来,边瞧边回头,怕祈突然不见。
     祈端起桌面上侍女刚刚泡好的茶,懒洋洋地呷了口,放下茶盏叩叩桌子:“银两,药熬好了没?”
     “熬好了。”银两端着热腾腾的碗进来,这药在这边已经熬了一个时辰了,就等着柳公子过来。
     柳公子一闻到那味道就变了脸色,一缩身,已从窗边晃到祈世子身后,脸埋在他背上大声抗议:“不要,难喝!”
     “这是给你补身体的,不吃不行。”祈世子伸手将他拉到身前,拿起药碗旁的松子糖塞进他嘴里:“喝完药,可以多吃几粒糖哟。”
     这次柳公子含着糖,没一下便呸地一声将糖吐掉,脸色更难看:“不要,难吃!”
     “哦?”今天比往日更难哄,祈世子看了下盘中的糖,又抬眼看看银两。
     银两干笑:“王爷,你素来不喜吃甜食,所以小的出门时忘了备,这些是刚在街上买的……”
     王府里的糖,一向是从宫里送来的御赐贡品,岂是一般街上贩卖的糖可比拟。柳公子嘴被养刁了,自然无法接受。
     祈冷眼打量银两片刻,微笑:“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本王自不会为此事怪你。只要你服侍夫人喝下这碗药,失职之事便一笔勾销。”
     “王爷!”银两惨叫,见王爷跷着脚一脸无动于衷,只得苦下脸哄柳公子:“夫人,咱喝一口好不好,就喝一口,你想要什么小的都给你去买,不论是西市的面人还是糖画……”
     柳公子很有骨气地摇摇头,抱紧祈世子的胳膊:“我要他!”
     银两摸摸鼻子,不敢看王爷,继 续哄:“除了王爷外,还有很多很多的好东西啊,像张松儿家的乳糖槌,陈老九家的梅血细粉……”
     他说一样,柳公子摇一次头,说得口干舌燥药都要凉了,还是没让柳公子成功点次头。他倒想逼迫,但柳公子手一挥,差点打飞药碗,是银两身手好接得快才没飞掉。
     柳公子见了觉得有趣,不断挥手去打药碗,看银两手忙脚乱退避连连。
     祈世子在旁笑嘻嘻旁观了半天,接过药碗挥挥手:“银两,你可以退下了。”
     银两如蒙大赦,放下药碗飞快退下,就怕王爷改变主意。
     祈世子端着碗打量柳公子,柳公子有些不安地垂下头,随即一脸不服地抬头瞪眼:“我不吃!”
     “真的不吃?”祈世子挑眉斜睨。
     柳小乖不知为何,心跳快了下,吓得伸手捣住胸口,语气也不那么坚定了:“不吃。”
     祈世子点点头,端起碗自己喝了口,含在嘴里,笑瞇瞇地点了点自己微微嘟起的唇。红润的色彩漾了层液体的亮泽,柳小乖虽然不明所以,还是看得口干舌燥,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祈世子搂过他的腰,按住他后脑勺。双唇相接,柳残梦打了个哆嗦,心跳加速,不适地想扭开头,却被祈一压脖子后颈,脑袋往后一倒,双唇自然分开。
     有点苦涩的药液自唇间哺入,柳残梦已无暇顾及。双唇的交缠厮磨柔软甜美,在他晕陶陶还没回味体会过来时离他而去。
     茫茫然看着祈又含了一口药,这次不用教他便自然地靠了过去索吻,像只小狗一样唇贴着唇咬噬,不得其法地乱舔。祈世子捏住他的下巴,示意他张开嘴,药汁再度哺入。
     一碗药在柳公子的配合下,很快便喂完。最后一口药汁哺完之后,柳公子恋恋不舍地抱着祈,却见祈也没有马上离开,舌头舔过敏感的唇际内侧,与自己的舌尖微微一触便离开。
     难以理解的热流贯穿全身,柳残梦不由紧紧箍住祈的身体,探头追逐那柔软滑溜的舌尖。
     不断逃闪回避,偶尔迎上一厮磨,快感激烈得人头发阵阵发麻。柳残梦身子不断扭动,想将两人镶为一体。
     情欲燃烧到最高点时,戛然而止。祈世子抽身推开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柳残梦,拍拍他的脸:“好了,药吃完了。”
     “我还想吃。”
     柳小乖眼睛发红,带着狼性的贪婪,死抓着祈的背不放。
     “哪有那么多药给你吃,下次吧。”点了火又抽身而退的人笑瞇瞇倒了杯茶清去嘴里残余的药味,却见柳公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身子又贴了过来想索取,忙一口吞下茶水,顺手将茶杯一移,挡在柳小乖靠过来的嘴唇畔,笑瞇瞇道:“你喜欢喝茶的话,就慢慢喝。”
     不悦地瞪着祈世子,柳小乖张口咬住白瓷杯沿。白生生的牙齿一使劲,“卡嚓”一声咬破了茶杯。
     银两进来时,见一碗药已经滴水不剩,顿时佩服起王爷的手段,也不知是怎么哄得那小孩一般任性固执的柳小乖,居然肯乖乖吃药。这等能力,果不愧是王爷。
     当然,他也没去问王爷用什么手段。对柳公子,不管王爷用什么手段,都不是自己能学得来的。
     晚膳送上,用膳时,柳公子总是用委屈而控诉的目光盯着祈世子吃的每一口菜,仿佛祈挟走的都是他最喜欢吃的,随时想将那些菜从祈世子嘴里抢回来。
     被这种凶狠的目光全程盯着,祈还能吃得优雅从容。只在柳小乖放下调羹蠢蠢欲动时,投了个警告的目光,将他再次委屈地压制在椅子上不敢妄动,泄愤般将碗碟刮得钉铛作响。
     银两瞧着他可怜,不会用筷子,喜欢的菜都吃不到,便主动帮他挟菜。但凡他盯的菜,都一一挟了回来。
     往往是王爷前手挟一筷,他后手跟一筷,还很细心地挑开菜上的姜葱配料,鱼去刺鸡去骨,服侍得无微不至,却只换来柳小乖恶狠狠的目光,手中调羹一阵乱戳,好好一碗粥都快戳成猫食了。
     银两自觉委屈,往王爷那瞧去,却只见到王爷笑得得意的眉眼。
     银两摸摸下巴,不用说,柳公子这委屈神色,肯定又是王爷造的孽了。
     用过晚膳后,暗流当地分舵舵主率舵下得力左右手前来向祈王爷汇报消息。祈出行时一向先安排好住宿指定范围。各地的消息由总舵汇往当地分舵,祈处理后再传回总舵上报内宫又或指派给各地。
     这样处理虽然波折了点,总比旷职月余要好。就是情报运作时产生的大量费用宝亲王那里不抵销,由祈世子自己负担,所以祈定要千方百计找个出公差的好名目才敢离京。
     柳小乖乖乖坐在王爷身后,抓着他的袖子,无聊地研究袖襬上的花纹,一格一格地数,数完一遍又一遍,数得无聊了,那边谈话还没结束,便顺着袖襬慢慢往上抓,抓着抓着,就抓到祈世子的手。祈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天真而满足的微笑,嘴角抽了抽,又飞快地回过头:“洪舵主,继
     续说。”
     见祈世子没有把手抽回去,柳公子高兴地笑笑,将他的手抬在自己手掌上把玩。
     祈的手掌白皙,手背上可看到青色的血管。五指修长有力,指骨分明,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呈漂亮的半月形弧度。他一指一指研究了半天,发现中指边上有根倒刺,等下要提醒他修掉。
     再揉揉捏捏,祈的手背线条结实紧绷,没有多余的赘肉,而手掌心摸起来就很柔软。将他手指弯曲再张开,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漂亮。他好奇地低下头,将祈的手拉到自己鼻端闻闻,有点很舒服的香气,是刚才吃完饭后,用那些含着香草的水洗手沾染上的香气,自己手上也有。
     闻了闻祈的手,再闻闻自己的手,怎么都觉得祈那边的比较香。他又嗅了嗅,用鼻尖蹭蹭,柔软的触觉让他忍不住一口咬了下去。
     柳公子现在虽然是儿童心性,到底不是儿童,对玩具没兴趣。祈世子被握住手时,心想只要他不闹就随他去。手指被玩来玩去,也只当个小孩子在胡闹。但下属们瞧着,神色极其怪异,不管认不认识柳公子的,都忍不住侧目向祈身后看去,一席报告也说得断断续绩,让祈再次不悦。
     正想提醒大家专心点,手上感觉一股微湿的热意,却是柳公子将自己的手凑到鼻端去嗅。微微偏头向后瞄了眼,见他吸吸鼻子不停闻着两人的手,不知闻到什么,等下要问问。
     才想着,就见他嘴一张,往自己手指咬去。飞快抽回让他咬了个空,祈世子板下脸,叱了声:“坐好。”
     柳小乖马上乖乖坐直身子,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双眼邀功般向祈闪啊闪。
     祈世子有气无力地按着额头转回身,发现自己对纯洁的柳小乖越来越适应,连鸡皮出得都少了:“大家继 续。”
     柳小乖乖乖坐了一阵子后,又开始无聊。只是刚被叱过,不敢乱动。耳边全是听不懂的各地报告,嗡嗡嗡嗡依然很是助眠。他听着听着,忍不住困了起来。
     目光投在祈挺得笔直的背上,想了半天,小心地将脑袋靠过去,点了点;见祈没反应,又将脸趴了上去;见祈还是没反应,终于放心地将整个身子都靠了过去,趴着他的背,伸手从后往前搂住他的腰免得滑下去,闭上眼喃喃道:“睡觉,脱裤子睡觉。”
     这话是祈下午在马车上向他解释为什么他没穿裤子的原因,此时说出来,分舵下属都跳了起来,有些狼狈不堪地道:“王爷恕罪,小的打扰王爷太久,剩下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属下会整理好让王爷路上慢慢看,属下这就告退。”
     “我……”祈世子来不及为自己辩解,在众人暧昧的告退目光下,看着人走光。
     辩解,要辩解什么?辩解自己对这姓柳的没有“性趣”么?他祈王爷娶了这姓柳的,只怕他的眼光早就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了,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祈世子深重地叹了口气,抖抖肩:“大家都走了,站起来,别趴了。”
     夜深人静,已到入眠的时间,刚才还一脸困顿的柳小乖,现在精神却好得很,坐在椅子上让侍女帮他擦脸,兴冲冲向银两道:“我要吃药。”
     服侍王爷更衣的银两有点被吓到。王爷是不是在药里下了什么*,之前一直很讨厌喝药的柳小乖居然主动说要吃药,天降红雨不成?
     目光投在王爷身上,只换来他故弄玄虚的笑眼,挑眉吃吃笑着,一脸风流相:“小银两,好奇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想试试本王的独门秘技么?”
     银两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王爷这笑容一看就是在耍人的,还是别好奇了,保命要紧。他小心地帮王爷换下衣服,尽量不碰到王爷一丝一毫,免得被独占欲强无端吃飞醋的柳小乖一巴掌拍飞,那就太冤枉了。
     见银两没反应,柳小乖再次大声重申:“我要吃药。”
     “明天早上再吃,现在,睡觉!”回答的自然是祈世子,挥挥手,大家都退了出去。
     被子已经熏好香,他先脱靴上床,对兀自坐在椅子上生闷气的柳公子问道:“你不睡么?”
     柳公子哼了声,撇开头不理他。
     “哟,胆子大了,敢不理本王了。”祈世子侧身以手支腮斜倚在床头,整了一天的头发流畅垂下,微微有点卷。垂在颊畔肩侧,难以言叙的风情披散了一身。柳公子回头瞧了眼,便再也难以移开目光。
     要怎么勾引人,祈王爷一向是行家。笑瞇瞇勾勾手,柳小乖就乖乖走了过来。
     他到底有点不甘心,脱好靴子爬上床,越过祈爬向内侧时突然停了下来,双手撑在祈身侧,目光直直落在祈有些干燥的唇上,舔了舔唇,就要俯身索取。
     祈世子只手撑在脑后,单手点了点自己的唇,懒洋洋道:“你敢碰过来,晚上去跟银两一起睡。”
     柳小乖一听,马上将头摇得飞快以示拒绝,垂头丧气地往床里爬,乖乖缩在被子里,脑袋向祈颈窝靠去,蹭了蹭,便闭上眼睡觉。
     祈世子屈指弹熄烛火,拉好被子,睡前想:现在的柳残梦虽然太缠人,但也挺有趣的,大部分时候都挺听话,就这样送回庆国,会不会太可惜了呢?
     当然,半夜被一身欲火无以名状的柳小乖蹭醒时,这种想法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银两,这姓柳的跟你一起睡去!”
     “不要!”
     “不要啊王爷!”
     平安客栈今天半夜热闹得很。
     马车一路驶过官道,夜里被王爷吓得做了一夜恶梦没睡好的银两强提精神赶路。潼关离京师太近,王爷怕被召回,一路不敢多做停留,再加上有柳小乖这个搅事的存在,于是王爷改变作法,让大家将要上报的情报连夜整理好送上,王爷在车上翻看处置,到下一站时再送回总舵。
     这般做法最大的好处是少了与外人交流,柳小乖便不再闹,成日乖乖地坐在祈王爷旁边看他处理公事,无聊了就黏到祈身上要耍赖,多半时间则成为祈王爷打发无聊的玩具。
     反正现在祈王爷说什么他都信,要他哭便哭,要他笑便笑。祈将人耍得团团转之余,兴致来了,也会拿了柄小银刀要为柳小乖修指甲。
     柳小乖老实地伸出手,看祈世子拿着把小银刀往自己手上削去,又惊又惧地闭上眼,然后再悄悄张开一线眼缝瞄着祈的动作,马车一晃,他的心就一跳,脸皱成苦瓜却不敢收回手,掌心一片冰凉。但祈王爷对他一笑他便又开心无比,一颗心上上下下地跳。
     总之,目前腻在一起的两人夫唱妇随,暂时都还不觉得这种生活太过枯燥。如此过了几日,这日晌午,正巧到了临汾。
     临汾本便是山西境内出了名的大城,兼且数日奔波未曾好好享受一番。这里已离京数百里,不怕再被追回,祈世子在车厢内向银两示了个意,不再赶行程,马车转向临汾最大的蓬莱居而去。
     蓬莱居高三层楼,在一片平屋中出挑得很是显眼。一楼的大堂人潮熙熙,自不会是祈王爷的选择。三楼最大的雅室早已被银两包下,三人进了大堂,柳小乖见着人多,警惕地握紧祈世子的手,这才好奇张望。
     原本要直接上三楼的,但在一楼往二楼楼梯口与人擦身而过时,祈世子耳朵尖,听到其中一人感叹:“……实在是美人。”
     美人!?祈世子的脚步马上缓了下来,听另一人道:“要不是早与人约好在华阴见面,不敢延误,老夫就多点几道菜,在二楼消磨一个下午,看个够本……”
     祈世子停下脚步,横了银两一眼。银两跟在他身旁,自然也听到,咳了声,向引路的小二道:“小二,爷不上三楼了,费用照付,给我们在二楼安排个座位。”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实话。一开始还苦着脸推托不能的小二在收下银两递给的本宗兄
     弟后,马上上下奔走,不一会儿,还真给他们折腾出一张桌子来,恭请大老爷入席。
     祈王爷满意地牵着柳小乖绕着二楼走了半圈,寻找美人养眼。顺着众人的视线,他很快便见到美人。
     美人果然是美人,临窗而坐,姿势不曾刻意却优雅无比,一举一动都完美得可以入画一般。左边一人紫衣白裘,唇际带笑灿若春阳,自斛自饮,让人见了心情也随之开怀;右边一人则目光凝向窗外,停杯不动,长长的睫毛低垂,鸭青色的眼白,漆黑深邃的檀瞳,眸中水气眨动时,令人不由想到目若流波四字。
     祈对着美人摸了摸下巴:“怎么会是他们?”
     自斛自饮的那人听到声响,微微回头,一见是祈,脸上的笑容更是令窗外懒洋洋的秋日显得黯淡无光:“祈兄,柳庄主。”
     看着窗外的那个也回过头来,见了二人,微微一笑,优雅中不失世家子弟的矜持与雍容:“好久不见了。”
     祈干笑了声,打量下周围。
     “不用找了,小谢不在,卫怀霖也不在,就我们两人。”沈焱继 续微笑。
     慕容恋尘又将脸转向窗外,轻轻叹了口气。
     已经取消掉的三楼包间重新订了下来,一行人移驾三楼。祈世子眼睛骨碌禄在眼前二人身上打转。
     虽然这两人站在一起,确实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但这种搭配也太奇怪了。这几年来,沈谢二人同进同出,堪比当年的惊鸿照影。
     谁想要算计其中一人,都得将另一人也算计在内。而慕容恋尘更不用说了,他和卫怀霖之间的牵绊,上次地火焰心的生死与共就足够证明。何以今日却是他们二人走在一处?
     而且瞧他们两人神色,慕容恋尘一身孤芳自赏的冷淡不用说了,沈焱看似开怀如昔,但这自斛自饮速度快得惊人,怎么看都有点借酒浇愁的姿势。
     祈世子正想问话,眼睛却被人遮住,不用猜也知是谁的。
     伸手拉下固执的大手,果然是气鼓鼓的柳公子,见祈世子目光落回自己身上,才回瞋作喜,拉着他的手不放。
     祈轻咳了声,摸摸鼻子,果然见到沈焱和慕容二人好奇的目光,沈焱更是张唇欲问,忙先下手为强:“西绝和北绝俩去哪了,怎么只有你二人?”
     他只问去哪里而不问出了什么事,是心知那二人若出事这两人绝对没心情待在酒楼喝酒的。
     闻言,慕容恋尘又叹了口气,沈焱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再摸摸自己下巴。
     “此事说来简单,但又不大简单。”沈焱吞吞吐吐,犹豫半晌,向祈世子道:“王爷,法不传六耳,我这与你说的话,万万不可传入他人之耳,否则,恐有大祸。”
     他这严肃的神情,让祈世子也忍不住正了正身子,连带柳公子也靠了过来,一脸严肃:“我知道了,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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