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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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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趟暗流,算不上无功而返,但也差不多。柳公子哭累了,就直接睡倒在祈世子怀里,手倒是死抱着祈的腰不肯松手,怎么都掰不开。
     怕太用力把人弄醒又要开始哭闹,祈也不敢勉强,叫了辆马车载他们回王府,顺便钦点柏叶来当车夫。柏叶听得消息,当场跑去找银两,一见银两便大叫声“哥”,叫得众人莫名,银两哈哈大笑。
     抱在自己腰上的柳公子是没办法让别人来抱,祈只好自己来。原是想单手提着他的腰带直接扔上车,但这种姿势试了下,柳公子好不好受不知道,祈世子自己腰被勒得很是难受,只好改变心意,弯身一手扣在柳公子膝下,一手扶在他脖子下,略一使劲,将人打横抱起走向马车。
     上车时暗流未明真相的下人对王爷王妃深情啧啧称奇,京师百姓怕又要有一段新八卦话题。而深知内情的人,除了向王爷表达自己深刻同情之意外,再做不出其它反应。
     刻着祈王府徽记,挂着飞鹰旗的马车在大道上肆无忌惮地奔驰着,京师百姓见是祈王府的车子,纷纷让行,不愿惹这纨裤子弟。祈世子在车里默默回想方才暗流禀报的消息。
     消息来自庆国,单于称病已三个多月未上朝了,国事皆由国师和宰相出面。
     这十几年来单于位置由盘殷转到达赫班布达父子手上再回到柳残梦手上,变动频繁,柳残梦称病三月,已有谣言传出,说是单于遇害,宰相要推出个傀儡来取代单于之位。由于柳残梦目前尚无子息,一旦驾崩,谁会成为继任人就成为庆国目前最热的话题。
     事情会传得这么热,离不开有人推波助澜的结果。凤五将柳残梦送往中原,应早料到会有这样的场面吧。五公子温文尔雅,手段最残。他想一举擒下所有反对的势力,但这其中,又会有多少原本无意造反,只是因为得到机会而被煽动了野心的人?
     水至清则无鱼,将所有的潜在危机都一网打尽,只会造成国体大伤人心不稳,或有大乱在即,不可不防。
     盘算着将现有的人手分布调动以及相关应对之策,却觉得马车一颠,停了下来,外面有人嬉闹道:“这不是祈王爷的座驾么?难道前方车里的竟是祈兄不成?”
     声音耳熟,一听便知是谁。祈掀起车侧的窗帘探出半个脑袋,遥遥笑道:“这不是蓝兄、孙兄么,少见了。”
     鲜衣怒马的公子哥儿们见到祈王爷,更是开心,也不管这是大街,策马围了过来,嘻笑见礼。南安侯先道:“许久不见,祈兄安好?话说祈兄您大婚居然没邀请我们兄
     弟们随喜,可知我们兄 弟心下有多抱怨,皆在猜测到底是哪家闺阁女子,竟能令祈兄一见倾心娶为王妃,从此修心养性再不留连花丛了。”
     祈干笑两声:“蓝兄这是哪里的话,不就是近来皇上那里繁事众多,小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不敢一人出来独乐乐,哈哈。至于家中那无盐妻,不说也罢。”
     “当真无盐?”若在往日,他这般一说,南安侯定要一身酸气地挤兑他。此时却是挤眉弄眼:“祈兄不知近来京中流传的八卦吧?”
     “八卦?”祈世子果然一讶,脑内情报电转:“可是逍遥侯家的偏房和西席私奔了?武国公迎了第十八房小妾?张相爷家的妻妾打架抓破相爷的脸……”
     他连说了三、四样,南安侯只是摇头,目中同情之色益发浓厚,令祈世子越来越不自在,心道京中还有什么情报,暗流居然不上报与他。
     南安侯摇了半天的头,才靠近他,一脸故弄玄虚,小声道:“王爷,其实大家都对您佩服得很,一向只道您风流花心,却不料痴情得很。现在京里大家都在感叹着,当初竟是误解了你。”
     痴情?误解?跟姓柳的有关?他又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流言?祈暗下揣测,脸上一片豪爽慷慨之色:“好说,明珠暗投总有拨云放光之时。本王受的误解多了,也不差一、两件。终有一天,大白于天下之时,能有一人知本王苦衷便是三生有幸。”
     “是啊,大家都很羡慕王妃呢。王爷为了王妃,宁可抗旨犯上与皇上抢人,视功名利禄为粪土,这等高风亮节痴情不易,怎不教京中少女闻之芳心大动。”
     抗旨犯上抢王妃!?要不是在大街上、车厢里,实在没什么东西可破坏泄恨的,祈世子就要先打破七、八块太湖石,踢翻五、六台琉璃桌来表达心中的不满。
     开什么玩笑!他会去抢这姓柳的?他瞎了八辈子的狗眼也不会给自己抢来这样一个挣不脱甩不掉扯不开的麻烦。
     南安侯一语即出,见祈脸上色彩变幻,阵青阵白,忙安慰他道:“王爷放心,此事大家只是暗下传传,并没有上达天听,定不会妨到皇上对王爷的宠幸……”
     其实他这话里的意思,暗指祈是皇上男宠的传言。
     这话他到底不敢当着祈的面造次,便含混说着。祈世子根本不知道有这传言,不以为意,柏叶却是知道的。瞄了眼在场的诸位公子,默记于心,回头让暗流另寻晦气去。
     他们停车说话有一阵子,车身不再摇晃,柳公子也模模糊糊地醒了过来,闻到祈身上熟悉的气味,在他怀里埋脸蹭了蹭,胳膊紧了紧,确定搂的是祈的腰后,嗯唔了声,又闭眼睡去。
     这声音虽小,南安侯他们就在车身外,自然也听到,忍不住努力探目从车窗缝隙往内看:“难道王妃也在车上?”
     听他这般说,其它王孙公子们也好奇起来,纷纷道:“既然嫂子在车里,祈兄何不让她与大家见个面。”
     祈心思一转,发现正是自己大振夫纲的好机会,便小掀窗帘,稍稍现出柳公子熟睡于自己怀里的样子,苦笑道:“倒也不是不想让新妇见礼,只是他随我出门游乐,却是困了,这不,才刚睡下呢,本王不忍心此时叫醒他,下次约个时间,定让他向诸位敬个茶。”
     “原来如此。王爷与王妃果然伉俪情深。”众公子拱手:“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王爷了。”
     马车再次行走,路上,祈阴恻恻道:“柏叶,最近京中情报,你们收集得可真好啊!”
     “还有呢?”祈王爷斜倚在长榻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柳残梦的头发,绕在指间轻轻旋转,目光冷冷直视柏叶。
     柏叶不敢妄动,小拭了把额汗:“还有,王爷喜欢的是皇上,因为得不到皇上,才将恨泄到皇上喜欢的王妃身上。”
     祈王爷抽了抽嘴角,嘀咕两声:“本王的眼光……”说到这,想到现在靠在自己怀里的人,又自动止住了。
     自从认识柳公子后,祈王爷的眼光就不止一次地受到置疑。
     “还有呢?”他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 续盘问柏叶。
     “还有一个。”柏叶犹豫了半天,咬咬牙:“是皇上和王爷喜欢的是宝……”
     祈王爷手指一紧,绕在指间的头发被扯落几根。柳公子痛呼了声,迷糊地睁开眼看看又阖上,过了会儿,又睁开眼,算是清醒了。
     “这个消息!”祈脸色发青。
     “王爷放心!”柏叶一脸决绝:“属下们誓死捍卫,不会让这个消息传到宝亲王耳里。如有缺漏,愿以性命担保!”
     “说得轻巧,那谁来担保本王的性命!”祈咬咬牙,有点愁眉苦脸,低头见柳公子已醒来,拍拍他的手:“坐好,不要再搂着我的腰了,快勒死了。”
     “那王爷的意思?”柏叶瞅着王爷努力拉扯柳公子缠在他腰上的手,一心二用。
     饱饱睡了一觉,又见室内只有柏叶一个外人,柳公子终于肯坐直身放开手,改拉祈的衣袖,同时揉着肚子:“饿。”
     “等我想想看。”脑海中不断过滤有可能向宝亲王打小报告的人,以及哪些人会不小心说漏嘴;再回想小云最近的行程,有哪些是人员混杂容易听到八卦的地方,甚至连无名教与武圣庄的告密都盘算进去。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啊!还得防得不着痕迹,免得弄巧成拙反而引起小云注意。祈世子想得很烦恼,比处理任何一件国事都更认真。
     被无视的柳公子皱皱脸,又扯了扯祈的衣袖:“我饿。”
     祈瞪了眼不知主动出去召膳的柏叶,柏叶忙退出命下人送上膳食。
     “来,坐过来,我们好好说说。”祈用脚勾了张椅子摆在身前,让柳公子坐到自己身前,面对面一脸严肃:“夫人,你家相公是做大事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干,不能天天陪着你……”
     说到这,见柳公子脸色垮下来,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忙哄他:“当然,除了公事以外,相公所有的时间都是你的,一定会陪着你。所以,有公事时,你乖乖跟银两去玩好不好?银两会带你去看好看的,吃好吃的,买好玩的东西。相公忙得很,你就算天天跟着我,也只能坐在屋子里发呆。”
     “我要跟着你!”柳公子开心地笑着,一脸天真无邪,光芒闪得祈飞快移开目光,安抚自己胳膊上冒出的鸡皮。
     “那是因为,你醒来后就跟在我身边,没真正见识到外面有趣的事,清风楼的歌舞倾国倾城柔媚娇婉,小窗斋的口技一人能化千百种声音神奇异常,城西司马家的牡丹千瓣晶莹国色天香一花可夺天下花色……”
     为了自由,祈大肆鼓吹京中有趣之处,柏叶和下人们送膳食进来,闻言也和祈一搭一唱:“是啊,还有太白楼的美酒,天下七珍里有五珍太白楼都有收藏;万老爷家有个千奇百怪园,园里的东西都是千奇百怪的玩意儿;城东马苑里最近进了匹龙驹鬃长过尺毛色血红,大家都猜是不是汗血宝马……”
     他们说得越动听,柳公子的脸色便越黯淡,脑袋不住往下垂,过了会儿,抬起头来,双眼含着泪花,怯生生地问:“你讨厌我,不想要我跟着你吗?”
     轰隆一声,祈脑脑嗡嗡作响,发出失败的崩溃声。他垂头掩面,有气无力道:“饭送来了,你先吃吧。”
     “王……王爷……”柏叶的声音更见僵硬:“暗流有……事,属下……先回去了!”说完也不等祈同意便飞快闪身而出,大有你不同意我就离职请辞的气概。
     不过这种时候祈也没心去责备他了,要怎么摆脱身边这个牛皮糖才是最重要的事。一天下来,比一年还累。适度的痴缠是情趣,过度的痴缠就是悲剧了。
     暗下不断咒骂着银两的馊主意害苦了他家主子。转念突发奇想,如果再给柳残梦一棒,不知会不会恢复?或者更奇怪?
     一边看着柳公子吃饭一边心下盘算着,再打一棒的风险与成果比值几何?现在的柳公子很缠人,从早到晚片刻不离连出恭都要跟着,早上就折腾半天死活不肯离开自己。别人一接近自己就闹,闹不成就打,目前已经挂了好几位了——
     但除此之外,倒没有太大杀伤力,还算是比较乖巧的,万一打了之后,没有恢复成功,变成……比如对月吟诗望花溅泪愁肠百结的深闺才子;或是留着一脸胡子大吼一声俺就是这么一条汉子的草原大汉;或者更不幸的,一不小心把先前那个魔头打回来……
     将以上种种想了一遍,脸色越想越青,陷入无尽梦魇中。他发现,不管柳残梦变成怎么样的人,只要还是这家伙,就是专门给自己添堵添罪的克星,最好的方法,大概就是——
     将他送回庆国!
     晴天一个霹雳,祈想捶自己的脑袋。之前昊就说过了,解铃还需系铃人,为什么他之前一直没想到呢?果然是被色迷了心窍不成!凤五能将这个祸害送过来,他就不能照样将这祸害送回去么?只要送回去,从此他祈王爷的人生海阔天空再无一丝阴霾了!
     越想越兴奋,几乎坐立难安,他高唤了声:“银两。”
     “小的在。”银两应声而入。
     “本王决定……”祈世子说到这,见柳公子吃了一半也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目不转睛。他话到嘴边又改口:“送夫人回庆国省亲!”
     “王爷英明!”银两差点流下英雄泪来。这意见他们从柳王妃来的第一天就想跟王爷说了。
     “庆国?”柳公子不解地含着调羹。
     “对,你原是庆国的单于,嫁入了祈王府,但庆国才是你的家。你的父亲叫柳清秋,还有个妹妹柳依依,以及你的左右手,凤五,莫絮,应天奇。”
     柳公子完全听不懂地眨眼:“不认识。”
     “凤五是你最好的下属和帮手,对你忠心耿耿,之前你还对他惦记得紧。”
     柳公子继 续摇头:“我不知道,我不要他们,我只要你。”
     明知这是因为姓柳的现在只认识自己一人才会这么说,但之前数次被柳魔头惦记凤五一事而憋得发闷的那口气终于出了,祈世子差点想身插双翅带柳小乖飞到庆国向凤五展示:嘿,这次你家公子只要我不要你了!
     存了这种低级幼稚心思的祈王爷很快下了决定:“不怕,我陪你一起回去。”
     反正现在的柳小乖也不可能乖乖回庆国的,横竖摆不脱,不如顺便去庆国要债好了,能要多少是多少。
     “就我们两人?”柳小乖不吃粥了,眼睛闪闪发亮。
     “就我们两人。”祈王爷笑瞇瞇地许下承诺,对柳小乖越看越可 爱。
     啊~退一步海阔天空,从此振衣千川顶,濯足万溪流,再无可阻止他祈王爷的事物了。祈跷着二郎腿,笑弯了眉眼。
     暗流的效率在祈王爷的调教下一向是顶尖的,祈一声令下,不到一刻东西便已收拾好可以出发了。
     为了防止节外生枝,他没向皇上和宝亲王报告要去庆国,只让人过两日再往上报,说自己去处理太原的事,反正要去庆国总会经过太原,也不算是谎报。过了太原后,王妃想念家乡回庆国省亲是顺理成章的事,小云总找不着罚自己的借口吧。
     眉开眼笑地打着算盘,祈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云锦倚靠,车厢一角固定着个小暖炉,炭火燃得一室皆春。
     旁边蜷着又睡着的柳王妃,车内温暖,他身上也没盖毯子,一只手抓着祈的袖子,一只手垫在胸前,侧身睡得像只趴在火炉边上打呼噜的猫,乖巧又可
     爱。虽然一点都不像是柳残梦,但……偶尔看着无害得任你欺负的柳公子,也挺有趣的。
     祈世子恶趣上来,先是抽抽自己的手。感觉手里抓的袖子要滑走,柳公子喉头咕哝了声,手捉得更紧地往怀里塞,指骨都发白了,另一只空着垫在胸前的手也摸索着要过来抓。
     祈世子手势微动,让自己衣袖在柳残梦指尖不断滑开,每次好像要碰到了,一抓就落空,不抓却又在指尖前晃动着。试了几次没抓到,柳公子紧闭的眼睫颤动着,眉毛微微皱起,眼皮底下的眼珠子不安地动着,似乎就要醒过来。
     醒来就得哄人,麻烦,于是祈不再逗他,让他两只手都抓住袖子往怀里搂,确定安全后,才舒展眉眼,露出个安心的神色,唇角微微翘起,又陷入熟睡。
     真容易满足啊。祈世子看着,又觉得不爽起来,忍不住伸出脚来踹踹他。一开始力道不重,柳公子没感觉,依然睡得香甜。后来被踹得痛了,便蠕动着身子避开,继
     续阖眼睡觉,雷打不惊。
     如此玩了几次,便嫌无聊,祈世子托腮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
     这种笑容,教青楼姑娘见了,定要娇瞋王爷好坏;良家妇女见了,耳热心跳之余还得骂声色狼;如果他肯在柳残梦面前这样笑,肯定会被直接扑倒,但现在柳公子看不到,他自也笑得开心,眉眼都染了层戏谑的春色。他伸出未穿鞋袜的脚,往柳残梦下身探去,用脚趾轻轻拨了拨柳公子同样安静沉睡的欲望。
     力道不轻不重,见柳公子没感觉,他又用足尖稍稍用力地踩着。欲望受力而起,他顺着柳残梦裤裆上突起的线条,以足尖上下滑动挑逗着。
     柳残梦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双颊染上潮红,欲望慢慢挺直,将裤子撑起一个小帐篷。
     挂着恶劣的微笑,祈世子双手抱胸靠在车身上,脚趾往上撩起柳残梦长衫下襬,挑开他的裤头,再用脚趾夹着裤子慢慢往下拨。
     用脚趾为睡着的人脱裤子并不方便,拉扯半天,总算褪到裤裆处,稍稍一挑,粗硬的欲望便从裤裆中弹了出来,倒吓了祈世子一跳。
     祈世子看到这往日专门在自己身上兴风作浪的孽根便没几分好气,足尖碰上时,烫热异常,又硬又直,与他惯常低温的身体完全不同。祈心下存了气,动作便粗鲁多了,单足摩挲旋绕拨弄,时而用足尖,时而是足弓,时而是足背,还时不时戳两下底下的囊袋。
     柳残梦胸膛激烈起伏,喉间发出呜呜的鸣声,身体扭动着不知所措,只是不住地往前顶,潜意识里觉得被碰触很舒服。祈世子既是要刻意戏弄他,便不会让他好过了去,每次搔到舒服处便退开,留他一片空虚时再次碰触上。柳残梦挣扎着,眼珠子不断颤动,猛地睁开眼。
     祈世子已收回脚,闲闲靠着车身闭目养神,一派无辜之色。
     柳残梦迷迷茫茫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和边上的祈世子,再看看自己冰凉的下身。
     刺耳的尖叫声自车内响起:“又肿了!”
     驱车的银两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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