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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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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傻地盯着怀中人的脸,那被「飞仙」折磨到恍惚的神情上隐隐有一丝宽慰的了然。
     
       我想我终于可以理解那些剧中的主角在阴谋揭穿后满目疮痍,仰天长啸,在配角们同情的目光和观众们鄙视的观看下嘶吼--「为什么我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时的心情了!
     
       呕啊!呕死人啊!枉费我还把他引为知己,枉费我还谨慎地顾虑着他的自尊心为他安排科考及后路!结果这鬼地方藏龙卧虎,遇到的人里除了琉官就没有过单纯的家伙!难怪古人总结伴君如伴虎呢,也不能怪上位者各个养成了乱咬人的习惯,这还不都是位高权重后被周围人算计成了被害妄想狂的缘故......
     
       放任心潮澎湃了一会儿,我在古远飞暧昧的呜咽声里回过神来,惊觉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梵玖歆!就算远飞是颖国太傅,你也不能这么折辱于他!纵使立场不同,他......他也是我朋友,我不许你再对他下手!」至少曾经,我被他的一句答案拯救过。
     
       大丈夫立世,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一笔归一笔:「如果他宁可忍受这些磨难也不愿说出传国玺的下落,那就不要再逼问了。你要的无非是颖国,是否名正言顺又有什么必要?」
     
       「哼,你倒是个怜香惜玉的家伙,怎么?心疼了?觉得自己的朋友受苦了?呵......」不以为然地邪笑着,梵玖歆起身走近,弯腰掬起一把古远飞披散的青丝,出其不易地狠狠扯了一把,满意地回视着我的愤怒与古远飞那分不清痛与兴奋的哀鸣:「朋友?你还真把他当朋友了?知道被骗了还要护着他?我该称赞你心胸开阔吗?」
     
       「他不过就是隐瞒了身分接近我而已!那又算得了什么欺骗?何况他还救过我和月鸣!」生气地推了梵玖歆一把,抢回他手中凌虐的乌发。身子不稳的后退了几步,梵玖歆也不生气,转身自顾自地走到门口,轻描淡写地只留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哼哼,我倒想看看,你知道了当初在祭坛埋伏刺客射伤你和那个凶星的罪魁祸首,和恰巧在街上『顺路』救到你们的......本就是同一个人时,是不是还会对他手下留情?」
     
       「梵玖歆--你什么意思!?」手一抖,我的心仿佛被冰锥穿刺而过,好冷。
     
       「四弟啊,你还不明白吗?呵......想要你命的人,从来都不只是我一个呐......」
     
       狡猾地丢下一句让剩下的两人彼此相对无言的挑拨,梵玖歆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很快就归于宁谧了。也不知茫然地单膝跪地了多久,我慢慢地生出力不从心的悲凉。唉......我也不过是一个刚刚苏醒的伤员,身体的创伤还没有愈合,老天爷你犯得着紧锣密鼓地赶着来摧残我的内心吗!?
     
       定了定神,我认命地长吁一口气,也罢,被丢到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除了邢大帅哥爬墙与小兔子变身终极BOSS外,相信已经没有什么真相是能够打击到我的了!难怪有句话叫做「百炼成钢」呢,我的神经也不是生下来就那么坚韧的,还不是经历了太多水火考验,活生生给磨成了如今的粗壮程度:「那个......远飞啊,我三哥说的都是真的吗?」
     
       「王爷......抱歉......」僵硬在我的怀里,古远飞的额上细汗淋淋,「飞仙」无解药,他之所以还维持着清醒,想必是梵玖歆为逼供方便减轻了药量。即便如此,挨到现在也是他的极限了,张口每个字都带出了喘息,那欲望浸泡着的温润眸子空洞地失了焦距,当我解开他的手腕把他放倒在兽皮上时,肌肤与皮毛敏感的摩擦引发他阵阵的颤栗:「啊......王、王爷......我、我确是颖的太傅......我......你......嗯啊......」
     
       我的汗流得不比古远飞少,他是在拼命压抑药性,我则是在拼命与淫龙下半身条件反射的骚动相抗衡。梵玖霄在邢勋身上玩过「飞仙」,我对这药的厉害深有感触!虽然做为男人我很可怜古远飞分身被绑充血欲崩的状况,可若是骤然松开系在他根部的绢帕,被束缚着刺激了这么长时间的他一定会持续射到虚脱为止的!
     
       然而不去管他就那样放任下去也不太妥当,记得当日邢勋中了「飞仙」后,淫龙曾经坐在榻前一边品酒一边兴致勃勃地欣赏不许他靠近的白衣美男子倒在榻上,按捺不住地扭动着腰身,屈辱地蹭着薄被抵御周身过度敏感的兴奋,直到被绑了双手不能自我缓解的邢勋再也矜持不下去,大张着双腿羞耻地用欲死欲仙的声音挣扎着求饶,这个高高在上的流氓才振振有词地一面教训着,一面迫不及待地揉挫起俊美侍卫的身体,光是捏了捏乳首就险些没叫邢勋爽昏了过去!那一夜无疑是邢大帅哥的恶梦,比起那些被玩到失禁的男宠,他自尊心所受的伤害更加严重。也不能怪他低声下气的求了梵玖霄,毕竟那淫龙评论过--
     
       「哼哼......对中了『飞仙』的人来说,不抱他......比抱他还要残忍得多哦,勋......」
     
       那么,我是该出于人道主义救援去上颖国的年轻太傅然后被邢大帅哥嫌弃呢?还是应该为了心爱的人守身如玉见死不救,眼睁睁地看着相识一场的古远飞落得欲火焚身而死?
     
       救他与不救他,我好像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吧?啊啊啊啊--
     
       我这边还在抱头苦恼天人交战,古远飞那边却自顾自地呻吟着顽强地集中精神解释出前因后果。拨开层层迷雾,我总算在后者的坦白中理清了头绪。
     
       原来如此,颖国的人早在老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时就算计上了我,最后的倒霉皇孙遇刺--落马--掉崖--不幸崖下有湖--「顺势」淹死前,就被对他的荒淫无度不满的古远飞,伙同颖国的上卿岳海韧连手下了毒,就算几个月后他不出那一连串的「意外」,也会「恰巧」马上风死在宫外男倌楼里最红的男娈君倾的床上。那之后,老皇帝一死,只要没有梵国太后这边的变量,皇孙宠妃腹中的孩子十拿九稳就能当上颖国的主宰,到时候岳海韧做为宠妃的兄长,势力最大的外戚,理所当然挟天子令诸侯,做了颖国的皇上皇!
     
       杀我的主意是古远飞提议的,他本就对本国皇胄的淫龙生厌,再加上淫龙在外也没有什么好名声,那边老皇帝刚咽气,预谋已久的刺客团就出发了,然后变故也在古远飞离开颖国权力中心后顿生出来。他们原本计划着由品相惊艳色艺倾城的君倾出马,祭出那招来不及实践的马上风阴谋结果了我,谁知君倾在梵都的南风楼里铺天盖地的广告打响了半个月,我这边连一点寻花问柳的动静也没有,而远在颖国独揽大权的岳海韧也渐渐露出狼子野心,一边铲除异己做着比老皇帝更昏庸的事,一边十二封密函加急催这边下手永绝后患,迫不得已,才有了祭坛外那看似预谋良久却时机掌握不成熟的行刺一幕。
     
       「有的人......呵......只可同患难--不能......啊......同享福......嗯......」自嘲地苦笑着,古远飞皱紧眉头,身体明明兴奋到颤抖,眼眸里却见不到半点欲望:「那天......王爷您在祭坛里维护少年们的争辩我在暗处也听见了......呜......我与君倾都觉得一个能说出如此见地的人......绝不会是昏君庸臣呢--可是君倾与岳海韧本就有情,他最后还是下令动了手!事后我们吵起来,他回去与岳海韧再商量,我则利用机会就近监视你......并找寻再下手的良机--呵......」
     
       「那你在王府里一定找到过不少次下手的机会吧?」无奈地耸了耸肩,我有自知之明,凭我那点和平年代养成的警惕性就算在自己府上也足够每天死个无数次了。不期然地,我想起了那个迷乱的夜晚,看来浴池外的邂逅不是偶然了,只是:「为什么迟迟不下手呢?」
     
       「因为无法理直气壮......」蜷缩着身子,五指紧扣兽皮,古远飞白嫩的长腿带着魏晋文人的华美,此时无力又诱惑地交迭着,内侧趾端勾起淡淡的粉霞,用这副情动的样子和我聊天实在诡异得一塌糊涂:「王爷......远飞出仕自书香门第,岳海韧是大户骄子,君倾是烟柳奇葩......我们会志同道合走在一块,无非是不满颖国卖官鬻爵,权贵横行的局面。得势者贪得无厌,官员们相互勾结,百姓饥苦无人过问,富人冬日闭门不出笙歌艳舞,穷人冻饿倒卧大户屋檐下冰雪埋尸!我们不过是看不惯!我们的抱负......不过是想改变些什么......」声线颤抖却没有底气不足的空虚,那氤氲的眸子骤然散去雾气,清亮的像枕在浅溪下被泉水昼夜洗涤的黑鹅卵石:「若王爷你如传闻中一般,杀你不过是达成我们宏愿的快捷方式罢了......呃......可是......可是......越是接近,我就越下不了手......」
     
       「为什么?总不是被本王的魅力所折服了吧?」我想把凝重的气氛冲淡一点,但显然我宽慰人的方法用错了,错的我恨不得给自己脸上来一巴掌。
     
       「不......若为我们的志向杀了王爷这样一个人......不但可惜了您,也玷污了我的宿愿!」
     
       顷刻之间,那眼中的凛然太耀眼,扶膝席地坐在兽皮上,我的魂魄像挨了一鞭般觉醒过来,心神俱震。古远飞没有力气支起身,不得不用最下贱的窑娼都很少袒露的姿势匍匐在地,说实话,那样子很狼狈,可我笑不出来。
     
       我本以为梵玖歆给予的侮辱能毁掉心高气傲的书生意气,至少会叫爱面子的文人寻死觅活的折腾上一阵子,我连高三班主任给我们做过的心理辅导方法都复习起来了,满心以为一会儿到的是第二个莫少侯。可我错了,其实早在我想起那一夜他跟我说过的话时,我就应该领悟的--古远飞斯文归斯文,骨头却硬得很,看似易折,却又韧如劲草。
     
       「呵呵......远飞啊,有人曾经跟我说过:痕迹再深也不过是皮肉疼痛,有些力量之所以能伤到你的心神,是因为你给了它们伤害你的资格。」我也被靳雷强暴过,我也像乞丐一样苟活过,但只要不去为其驻足,尘埃在前进中迟早会被抖落的。
     
       「嗯......是、是谁这么告诉您的呢......」眼神一挫,古远飞的分身涨得紫红欲裂了。
     
       「这个嘛......是一位姓屠的公子啦!嘿嘿......」这是我第一次被甩后的血泪总结呢!
     
       「那么,接下来,远飞......别让你自己伤了自己。」伸出手,我不再犹豫,反正为溺水者做人工呼吸总得接吻的,为冻伤者做人体保暖总得坦诚相见的,和那次上靳雷一样,我接下来要干的是好人好事,希望古远飞能明白!更重要的是--
     
       希望邢大帅哥知情后也能明白就好了,唉......
     
       「王爷?啊......不、您不必为我弄脏了您的--啊啊......」本已难耐地咬烂了的唇再也合不拢地溢出香涎,古远飞的身体浪一般贴着我游走的手起伏着,眸中倔强的光芒涣散了,被我轻柔反转了腰身趴伏在兽皮上,胸蒂与兽毛摩挲的快感让他的后穴也敏感地收缩得越来越紧,我憋得快内伤了,再拔不出那嵌在入口的玉雕男根,被欲火先烧死的肯定不是他!
     
       「远飞......放松咳咳......什么都不要想,我会救你的,我只是要救你而已。」
     
       「为什么......啊......王爷......我、我们本要谋害您的--」
     
       「我不是还活着吗?」晒然一笑,我的手指总算摸到了陷进皮肉里的绢帕活扣,轻轻旋开那让身下人窒息的桎梏:「况且,你还救过我......」从身到心,何止一次!
     
       「王、王爷啊啊啊--」我纵容古远飞悲鸣着射了一浪后,小心谨慎地攥住了马上又蓄势待发的根部:「忍一忍,全部泄完你受不住的。」不怪我拖延,淫龙记忆里有过玩失手让一个入诗入画的江南才子爽过了头,高潮中痰迷咽喉扼了呼吸,结果等他把中途发现插队进来的唐宓喂饱后过去察看,好好的美人早就没了气,连无情如梵玖霄也因此自省过很久。
     
       古远飞害过我也救过我,扯平了,现在,我只当他是知己,是朋友。
     
       为朋友两肋插刀都可以,呃......换个地方插两下也应该异曲同工吧?
     
       良心谴责下欲火稍弱,我趁着古远飞一度射到瘫软的时机抽出了他后穴里的异物,被我托高腰腹的后者大腿连续痉挛,粗喘着垂头侧抵着兽皮凝神深深看了我一眼:「嗯......王爷......呵......知道吗?君倾信着那个他爱的男人......他回了颖国,他被他的爱杀死了。那一刻我就懂了......岳海韧......不过是另一个残暴的掌权者......颖国与他......无疑于肉喂虎狼。所以我把那屈辱的秘密泄漏给了所有知情者......颖国的传国玺......本是虚无缥缈的传说。可既然它存在......想要那宝座就得对它势在必得......哈......」
     
       「天下是人组成的,又不是石头刻出来的,何必呢?」我最厌恶这种骗老百姓的手段,什么神龙再世,紫微星君的,皇帝也是人,举着块石头就以为自己手持凶器了吗!?
     
       「呵......梵三王说您死了,王爷,但我不信。」转回头专心地雌伏着把身体交给我,古远飞摇动着腰,在索取的同时,把一切给出:「王爷......活有时比死要难!但我相信您还活着,既然如此,我就要活着等您--我有义务活着等下去啊啊......王、王爷!多可笑......颖的先帝是残忍的鬼,也多亏了他的荒唐,我才能借机......把颖留给我看中的人--」
     
       「远飞?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停下手头的爱抚,我慌了。
     
       「呵......再清楚不过了。王爷,传国玺的秘......啊......就纹在......我的背--哈啊......」
     
       「什--不、不是吧!?」刚把自己顶进去就听到让我差点缴械的香艳内幕,有点意乱情迷地盯着仅在高潮的瞬间飞快浮现在古远飞光洁背部的细密文字,转瞬即逝中我看不清楚,可怀中挣脱前尘沉醉在腾云驾雾飞仙幻境里的人则用唇边下意识遗留的笑意暗示我一个小时候老师也教过我无数次的浅显道理--
     
       记不住没关系,反复温习,看久了连猪都会倒背如流的......
     
       忘记了时间,隔绝了尘嚣,耳边只有彼此的喘息声,眼中只有辗转腾挪的肉体,翻云覆雨,极乐飞仙,直到那绝顶艳色的十六个字完完全全铭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缓过气后,我小心翼翼地将死过去一般的古远飞抱到怀中,尽可能温柔地把他尚在余韵中绷紧的肌肉逐个按摩推拿了一番,待他彻底瘫软后,将其平放在柔软的兽皮上,扯过外袍盖好那青紫斑驳的身躯,并确认后者的呼吸保持顺畅,整个流程一丝不苟,完成了我也快虚脱了,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伤在身,体力用得有点超过标准。
     
       然而,老天爷吝啬地让我连扑在一边补个眠都不许。随着一声暧昧地轻响,内室的门被缓缓推开,梵玖歆了然的笑容刺目地映入了我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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