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挺起身，黄季闲伸手抚上两人的结合处，居然是黏黏的血。
他惊得倒抽一口冷气，慌忙撤出华寓枫的身体，「对不起！」
「呼……」华寓枫大喘了一口气，呼吸渐渐变得平顺，「你走，我想睡了。」一脸倦意的华寓枫当真沉沉地打起了呼噜。
黄季闲矮下身去，双手捧起华寓枫的臀，将脸埋在了中间，轻轻舔舐着那里的伤口，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知道他想要这么做，华寓枫是他，华寓枫的血自然也是他的。
又拿来湿毛巾为华寓枫擦遍全身，黄季闲才安心地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后又在床头坐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起身离开，离开前还在华寓枫唇上印了一吻，笑得就像吃了蜜一样。
下了楼，黄季闲心情颇好地向董宁静道了别。
回到家里，衣服也不脱，黄季闲钻进被窝里直接就睡了，几天来终于睡了个安稳。
◇
接着的两天是假日，尽管黄季闲本人超想加班的，这时候，夜店酒吧或者是俱乐部的魅力统统都及不上学校了，因为他的一颗心都落在了华寓枫的身上，去华家的话他又怕像上次那样控制不住自己伤了他的小少爷，只有耐心等待了。
周末晚上，马天峄奉老婆大人斐岚之命，将百般无聊到差点发徽的黄季闲叫来了家里吃晚饭，黄季闲怕自己像疯子一样跑去华家爬窗户，所以天没黑就到了马家，也不帮忙，只是坐在沙发上一个劲地傻笑，边吃着花生。
为了照顾老婆把自己累得跟狗似的骂天怦，看着黄季闲的傻样直想赏他两拳。
斐岚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里走出来，坐在了黄季闲的对面，她将水果推至黄季闲面前道：「季闲，吃啊，别客气，什么事这么开心？笑得跟个小孩似的，以前可没见你这样笑过。」
「不一样吗？以前我怎么笑？」摸摸自己的脸，黄季闲笑着请教道。
「以前的你，油嘴滑舌，吊儿郎当没个正经，笑得既假又虚伪，笑容纯粹就是你欺骗女人的武器，说白了就是虚张声势，其实你根本就不懂爱情。」斐岚摇头晃脑道。
「切，听你胡说，我不懂爱情的话，那些女人会发了疯地追我？」黄季闲轻讽，打心底里觉得做老师的人就是可怕，总喜欢判断出个是非。
「光是被人追那不叫爱情，几时等你发了疯的去追别人，那才是你的爱情！」
「发了疯的去追别人……爱情，哪有那么简单，追我的那些女人不过就是图个新鲜刺激，睡过就忘了。」有点紧张，心脏越跳越快，黄季闲不想承认他已经爱上了华寓枫。
「发了疯的追跟追是两个概念，见不到时发了疯的想念，见到后发了疯的霸占，总是跟个疯子似的缠着对方，觉得见不得对方会伤心难过，唉，那样的疯癫才叫爱！谁谈恋爱时是一派气定神闲的？」斐岚紧紧瞄着他的脸，取笑道：「刚才看你笑得一脸桃花，我还以为你恋爱了，不过，不可能的吧？你，不可能的。」
大众情人、花花大少黄季闲会爱上一个人？说天会塌下来她还比较相信。
「这就是恋爱？没那么严重吧，发了疯的想要他的吻、他的身体，其实说穿了只是一时的饥渴而已，你明白吧，男人多数时候是控制不住身体里那头野兽的。」他就是不想承认，明明早已清楚了答案。
「那除了那个人以外，你还想扑倒其它人吗？」
「没有其它人！」書香門第
「没有的意思，是除了她谁都不想要？」斐岚精神奕奕地竖起了耳朵。
「嗯，现在，我除了他谁也不想要。」郁闷地抓了抓头发，黄季闲低吼道：「妈的，我好像真的爱上他了，怎么会这样，真是诱人的小妖精！」
「我的上帝，哪家的倒霉闺女？」
「不是闺女，是小子，华寓枫，我爱他，完了，我竟然爱上他了！」黄季闲无所适从地低吼。
「妈妈咪呀！」斐岚翻了个白眼，语不惊人死不休道：「前言收回，不知道你们俩到底谁更倒霉，当浪荡的流氓碰上残暴的奴隶王，就是上帝也不知道该先掐死谁！」
「除了我，谁敢碰他！」烦闷归烦闷，黄季闲还是爱得发疯！
◇
度过了他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夜，第二天早上，黄季闲圆睁着一双熊猫眼走进了教室，当他把目光聚焦在华寓枫的位置上时还是那么的炽烈，他已经确定无疑地爱上了华寓枫，他清楚地知道。
「华寓枫呢？又旷课吗？」他有点火大，更多的是失望，就像斐岚说的，他爱上华寓枫，或许是他的不幸吧！
班长左顾右盼不知导师是不是在问自己，正犹豫着要不要回答时，某同学抢先发了言：「华寓枫那小子去英国了，他妹妹和我妹妹是同学，说转学手续都办好了，妈的，真有钱，说飞就飞！」
「华寓枫去英国铁定是去做奴隶王专门鞭打奴隶的，鬼才信他去念书！」
「说的对！」
课堂上一阵哄闹。
「自习！」黄季闲的脸色比臭鸡蛋还臭。
走出教室，也不向学校请假，他直接就开车往华家冲去。逃，华寓枫，你怎么可以逃？从我爱上你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失去了离开我的资格！
黄季闲猛踩油门，心里的火焰直冲云霄。
赶到华家，看门的以及保镖一个也没拦他，很快，他就见到了正在花园里修剪花枝的董宁静。
「寓枫呢？」第一句话就道明来意，可见他有多急。
「嗯……」董宁静一如既往地慢半拍道：「小枫啊，去英国了，他爹地没跟学校里讲吗？」
「英国，谁允许他去的？ 」黄季闲发飙道，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华寓枫，你怎么可以没我允许就逃离我身边？
董宁静被他某名的火气吓了一大跳，捂着胸口，吃惊道：「家里小枫最大，不需要谁允许，你知道吧，那孩子脾气不好，不顺着他不行。」
这是什么样的父母？天啊，华寓枫又是什么样的小孩？
「他几时回来？」黄季闲扳起一张苦瓜脸。
「不知道。」董宁静睁大水汪汪的眼睛道。
「什么不知道？你们到底有没有在管他？那他现在人在哪里，我是说具体地点，他是去留学吗？是哪个学校？お稥」黄季闲连珠炮一样地问道。
一如既往地呆滞了片刻，董宁静慢吞吞地回道：「这个，那个……我们也不知道，不是我们不管他，是他根本不让我们管，小枫是华家十代单传的男丁，谁敢不听他的话！」
老子怕儿子，在这个家里根本就是司空见惯，董宁静完全不以为然。
黄季闲听了之后却超想砍人！
「我要怎样才能找到他？」几乎是用吼的了。
「啊！黄老师，你是在生气骂？ 」董宁静退后一步，稳定心神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小枫也没有打电话回来，他只说要去英国念书，家里没人猜得到他的心思。」
董宁静不会撒谎，这个傻子都明白。
手往口袋里一插，黄季闲忍着滔天的怒气，转头就走。
「黄老师，不进屋喝杯茶吗？」董宁静看着黄季闲走远，一脸茫然。
离开华家，黄季闲直奔阎耀组，他已经疯了，接下来也许还会更疯。
◇
踹开马天怦办公室的大门，不问是非、不按牌理，黄季闲就把里头正在做汇报工作的干部们扁成了一个个猪头。
「妈的，发什么神经？」干部们逃窜而去，马天怦瞪怔怔地看着杀红了眼的黄季闲，「活腻了你？」
双手超大力地拍在桌案上，黄季闲身体前倾，像喷火龙一样喘着气，凶狠的眸光直盯着马天怦的眼，「给我查，华寓枫的下落，他不见了，他逃走了，他妈的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华……」马天峄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为情所困，跟当年的他一个样，「华寓枫是吧，知道了，我马上打电话给煞血帮的胡昊，没有他找不到的人。」
黄季闲马上递上自己的手机，「快打！」
马天怦很开心地笑着，不是每个手机号我都记得住。一马天怦拿出自己的手机，查到后便马上拨了出去，他可不想死在黄季闲那杀人的眼神里，该交代的都跟对方交代了，就连华寓枫嘴角的痣都一一作了说明，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
「出去吧，有了消息再通知你。」马天怦朝来回踱着步的黄季闲挥了挥手道。
「出去杀人啊？不出去，我就在这里等。」双手在口袋里捏成了拳，身上像是淋了雨似的被汗水浸透着，黄季闲走着，不停走着。
「你像只无头苍蝇似的，晃得我眼睛都花了！我叫你去代课，你却给我闹出这些事，现在好了，课我要另外找人代，你的魂也丢了！你的心上人，据说是个难搞的小魔鬼，总结就是，你完了。」马天怦翘起二郎腿说着风凉话，一副闲人样。
「我是完了，完了！他到底在哪，早知道他会逃，我一定拿链子锁着他。」黄季闲越走越快，磁砖上为数不多的灰尘都给他扬了起来。
「看来，赶是赶不走了，你真的疯了！你给我过来坐好，你现在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有用吗？黄季闲，你脑筋短路可以，但你可不可以不要露出一副痴汉相啊？想到你之前的样子，我真的会以为你是被UFO袭击了！」書香門第
「头儿，你更年期到了啊？屁话真多！要不要打一架，我手痒。」
看着疯狗一样的黄季闲，马天怦立刻摆起了手，「我答应过你嫂子不打架的。」
黄季闲继续来回走着，身上的汗也继续往外涌着，心都快被体内蒸腾的火气给烤焦了。
到了下午三点，胡昊那边才发来了传真，上面明确告知了华寓枫的所在。
「靠，你的小魔鬼可真会逃，『圣克利里特拉岛』，什么鸟地方？」
「给我。」黄季闲一把将传真抢了过来。
「你打算怎么去？」
「妈的，寓枫在岛上的神学院里，这个季节水路跟陆路都不通，要坐直升机空降，还必须得到红衣主教的允许，妈的，华寓枫，真有你的，看我不掐断你的脖子。」纸在黄季闲的手里
渐渐变形，最后成了一个球。
因为好奇所以多影印了一份，马天怦看完之后幸灾乐祸道：「『圣克利里特拉岛』，位置，伦敦东北方向八十七海浬，岛多礁石，船不得停靠，岛上有盛名远播的圣克利里特拉大教堂和圣约翰神学院……妈的，听上去还蛮难处理的。」
「头儿，谢了，堂里的事你看着办吧！」搁下这句话，黄季闲甩门而去。
马天坪干笑着，想骂娘却又不知该从谁的娘开始骂起。
◇
黄季闲家也不回就直接去了机场，破天荒地动用了「三旗建设」准继承人的特权，以最快的速度飞往伦敦，一抵达伦敦，他要的直升飞机就已经在机场。
飞机前，干练的金发女郎微微一笑，伸出纤纤玉手挡住了他的前路。
「闪开！」黄季闲爆躁道。
「董事长兼总经理大人，别忘了，红衣主教的亲笔信！」女郎异常震静地将信纸递了上去，「没有这个，你在岛上可寸步难行，我亲爱的小表弟。」
一把夺过，黄季闲冷笑道：「不要叫我小表弟，你这个老女人！」
「我只比你大两岁而已，你这个死小子！」沈蜜雪狠狠踹了他一脚。
「女人三十豆腐渣！」将她推到一边，黄季闲心急如焚地窜上了飞机。
「臭小鬼！」沈蜜雪紧随其后，上了飞机还偏跟他挤在了一个座位上。
人齐了，飞机也启动了，螺旋桨哗的带起了好大一阵风。
「你跟着干嘛？监视我？」黄季闲轻嗤道。
「好心没好报，岛上的神职人员都讲意大利语，你听的懂吗？ 」沈蜜雪白了他一眼，好奇心促使她接着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要断绝父子关系的吗？这么急着去『圣克利里特拉岛』又是为了什么？不会是想去勾引神父吧？哈哈哈……」
「笑屁啊，去逮人，一个欠了我一千亿的小混蛋，我非掐断他脖子不可！」黄季闲双手绞紧，双眼喷火，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你不是什么堂主吗？怎么还兼职讨债？」怀疑地看着他，沈蜜雪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一千亿，骗鬼啊！」
「啰嗦什么，管你屁事！」黄季闲往后靠去，脸转向窗户，不再吭声。
沈蜜雪识相地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跟驾驶员聊起了天。
二十分钟后，飞机降落在了『圣克利里特拉山』的半山腰上。
因为持有红衣主教的亲笔信，所以派来接待的年轻神父对两位贵客基本上是有求必应、有问必答，很快，三个人便急匆匆地往山脚下的神学院走了去。
走进神学院，刚踏入中庭，黄季闲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下了箭步。
害得紧跟着他的沈蜜雪直撞上了他的背，骂道：「要死了，干嘛？」
没有理会沈蜜雪，黄季闲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斜前方，沈蜜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什么啊？不就是一个喷泉吗？见鬼了你！」書香門第
黄季闲迈开大步笔直地走了过去，忍不住将颤抖的手藏进口袋里握得死紧。
他看见了，喷泉旁的蔷薇花丛的后面，有着他再熟悉不过的人的背影。
「去死、去死、去死……」
熟悉的声音越来越近，黄季闲已经能够确定石凳上坐着的人就是华寓枫。
「GAME OVER！」
显然，华寓枫并不是来好好学习的，放牛班的福利神学院也有。
「废物、饭桶、垃圾！」华寓枫一时气不过，手一扬就把老是高唱着「GAME OVER！」的笔记本计算机扔了出去，「啪嚓……」笔记型计算机断成了两截。
原以为来了这个神灵庇佑的地方，他的运气怎么也会好上那么一点点，可是，他糟糕透顶的心情好像完全没有得到任何的改善，咬了下嘴唇，冰眸冷冽，华寓枫起身走到报废的笔记型计算机前面，又抬脚去踩，狠狠地踩着，突然，身后扬起一股热气，下一秒，他的手就被捉了去。黄季闲抓着华寓枫的手用力一收，就将华寓枫抱了个满怀，再低头凝视着他冰一样的眸子。
「你……」华寓枫兼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嘴巴张开就阖不拢了。
「我……爱你！」黄季闲顺势咬上华寓枫的唇，狠狠吮吸了一番，又细细品尝了一番。
「唔……」华寓枫这才反应过来，可是挣扎也已经来不及了。
沈蜜雪反应很快，连忙转身拉着神父往回走，哈啦着有的没的帮黄季闲混过去。
黄季闲吻够了才稍稍放开了华寓枫，但仍然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脸看得痴迷。
「贱民，你去死！」手动不了，华寓枫便抬脚踹，抬脚踩，可一如既往的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黄季闲扣着华寓枫肩膀的手瞬间向上，突然一把掐住了华寓枫的喉咙。
双眼发红发烫，眼眶深陷，黄季闲的手一点点地收紧着。
「掐死你，谁叫你逃的，你是我的，知道吗？」
「咳……」手不停挥打着，华寓枫的脸上慢慢染上了青紫，额上青筋爆凸。
「别忘了，你是我的一千亿，我的小少爷，没有下次，知道吗？」黄季闲松了手，低头一口含住了华寓枫的喉结，凶狠地啃咬吸吮。
「啊……」华寓枫忙着喘气忙着推拒。
黄季闲的唇慢慢上移，再次覆上了华寓枫的唇，撬开他的贝齿狠狠掠夺里面的甜蜜。
「唔……」华寓枫真是欲哭无泪，没想到他都逃来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了，贱民居然还能找到他？岂有此理！
贱民一次比一次凶狠、残暴，这要是再被他压在身下的话，他一定就要进天堂了，天之骄子的他怎么会被低贱的流氓三番两次地压在身下蹂躏！奇耻大辱，比死还教他痛苦。
羞愤着，华寓枫手一扬，重重甩了黄季闲一个耳光，头一偏，黄季闲离开了华寓枫的唇，可当他把头抬起时，眼中的火焰竟冒起了青烟，愤怒着，黄季闲手一扬，以更重的力道甩了华寓枫一个耳光。
「你，敢打我？」舌头被牙齿刮破，一嘴的血腥味，华寓枫恨恨地瞪着黄季闲，「贱民、变态、跟踪狂、强奸犯！」
「我是，统统都是，就是不许你离开我！」抚上华寓枫的脸，手指轻轻搔刮着他的嘴角，黄季闲发了疯地吼道。
「凭什么？」华寓枫睨着他，不屑地干笑道：「想要我家的钱是吗？这样缠着我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钱吧？那干嘛缠我，去缠我妹妹，做了我家女婿，我家的财产也会分你一半的！所以，别再来烦我了。」
拇指狠狠地抠进了华寓枫的嘴里，挑出数缕红的黏稠，在华寓枫反抗以前，黄季闲就又低头含住了他的唇。
怀抱松了又再紧，紧了又再松……黄季闲的口中渐渐盈满了华寓枫的甘甜。
「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爱你，只爱你，」黄季闲在华寓枫的耳边喃喃，「除了你谁也不要，只要你，发了疯的想要抱你，狠狠地抱你，听你大叫。」
「变态，谁要给你抱，疯子，我要报警了，大不了移民，总之我一定要送你坐牢。」华寓枫满面羞红，既气又急，他才不要被黄季闲压一辈子！
黄季闲将双手扣在华寓枫的臀上，双臂一收，让华寓枫紧紧贴在了自己身上，也让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正勃发的凶器的热度。書香門第
「你！」华寓枫敢怒不敢动，他知道，如果他一动，这个变态贱民完全可能当场强暴他。
「报警不错，坐牢也可以，我一定帮你捏造出一个罪名，叫法官把我们俩关在一起，那我就可以不分昼夜地抱你了。」
「变态！」
「插人的是变态，被插的也是变态！」黄季闲笑。
「下流！」狠狠地瞪住了黄季闲，突然灵光一闪，华寓枫吼道：「要我心甘情愿地让你缠也不是不可以，一千亿，你拿一千亿来买我，怎么样？我跟你之间的差距，你我都清楚，我最最最讨厌的就是没家世、没背景、没地位的穷人，你觉得自己配得上我吗？你刚才不是说爱我吗？那你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一下我的情绪？我讨厌你、鄙视你、恨你！你全身上下根本没有一点让我满意的，我讨厌你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的发情，我讨厌你粗暴、粗鲁、粗野地对待我，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欺负我就是你对我的爱吗？你就不能努力地改变自己来迎合我吗？再这样逼我的话，我宁愿去跳海。」
他这可是真心话大放送，他是真的真的非常讨厌黄季闲！不过，他讨厌的又何止一个黄季闲，除了他自己，全世界的人都是垃圾废物跟饭桶，就是再高贵的皇亲国戚、总理大臣、总统议员也不例外，统统都是行走着的动物！
所以，这个要求，就叫「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手在颤抖，黄季闲认真地允诺道：「好，我会改、我会克制，我一定成为你唯一的依靠，除了我的怀抱，你哪儿都不能去。」
「那……放开我啊，第一步就是保持距离，不要让我出丑。」华寓枫极其勉强地对黄季闲小扬了下嘴角，使自己看上去尽可能显得诚恳些。
「好……」黄季闲马上就上了勾，一颗冒烟的心瞬间就融化进了荡着柔波的镜湖里。
退出黄季闲的怀抱，华寓枫大呼了一口气，危机暂时解除，黄季闲不想华寓枫离开自己太远，又伸手将他拉了回来。
「你，说好要改的！」华寓枫嚷道，双掌抵在对方的胸膛上。
「寓枫，先让我抱一下，就一下，你宿舍在哪？我下面快爆了，下次再忍行不行？」
黄季闲使劲一拉，两人又紧紧贴在了一起。
「你，还是杀了我吧，我恨你！」华寓枫愤怒地大叫。
「我这就杀了你，从下面杀了你。」黄季闲已经将手伸进了华寓枫的裤子。
「不、不要……」为了脸面，华寓枫急急地妥协道：「我带你去宿舍，回宿舍，你要敢在这里让我丢脸的话，我真的就去撞墙了。」
「好，去宿舍，哪里？你说，我抱着你走。」黄季闲双手一托，给了华寓枫一个新娘抱。
「直走，转左，从后门进去，一0三号房，遇到人就说我头昏。」华寓枫真想一头撞死算了，可终究还是舍不得，尤其是他自己的命。
这个时间，神学院里的学生们正在上课，所以华寓枫又一次保全了他的面子，不过房间里就不那么幸运了。
◇
华寓枫的单人宿舍里，大床上，黄季闲正狠狠地啃咬着华寓枫雪白光滑又柔嫩的肌肤，光裸的身躯紧紧交缠在一起，华寓枫痛得龇牙咧嘴直哼哼，黄季闲爽得龇牙咧嘴直吼吼。
「啊！轻点！」
「停不下来了……我的小少爷，我可爱的小少爷，好美味……」捉着华寓枫两条雪白的大腿，肌肉激烈地颤动着，汗哗啦啦地流淌着，黄季闲凶狠地抽插着。
「啊，死混蛋！啊，变态！去你他妈的！」华寓枫也控制不了地骂起了脏话。
「我可爱的小少爷……」将华寓枫的双腿扳至腰后，黄季闲欺下身子，攫住了华寓枫的嘴，一番舔咬后，喘着粗气道：「说你要，寓枫，说你要我！」
「不要！」华寓枫痛苦地甩着头，身体都疼得都弓了起来。
「啊！」猛烈地刺入再刺入，黄季闲将精华深深地注入了华寓枫的身体。
「啊……」华寓枫的臀像是被吸了过去一样深深地埋在了黄季闲的胯下。
一次、一次……又一次，黄季闲自己都记不清到底抱了华寓枫几次，反正华寓枫晕了，再多要几次都没关系。
舒畅了，黄季闲笑着倒向华寓枫的身边，侧了个身，将人揽入怀中，又以吻验明怀中人儿的真身，最后才沉沉地睡去。
翌日清晨，华寓枫痛醒过来，一抬头正好对上黄季闲粉甜的睡脸，顿时怒火中烧，狠狠地，以头撞头，给了黄季闲重重一击。書香門第
「啊！」黄季闲也痛醒了过来，瞪着华寓枫，嚷道：「疯了你，好痛！」
「操你妈，靠你妈，黄季闲，你天生就是个下九流、地痞流氓、无赖混蛋，天底下没有比你更臭的垃圾了！」华寓枫真的被黄季闲逼疯了。
「哈哈……」黄季闲笑得大声又开心，「我的小少爷，哈哈……真会说脏话，我喜欢！」手一捞，低头咬上对方的唇，吃尽对方的抗议。
「唔……」华寓枫想抬脚去踹，可腰部以下……根本就差遣不了，稍微动一下都能痛地挤出泪来。
黄季闲又想进一步动作，「小少爷，再给我抱一下……」
「不行，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华寓枫急得哭了出来，「不行，呜……我那里都被你捅坏了，呜……我会死的，你想要我的命啊！」
伸手抚上华寓枫惊恐的脸，黄季闲心中一阵绞痛，迟到的懊悔总算回到了脑子里。
「好了，乖，不哭，我忍，我这次一定忍……」
「呜……呜呜呜……」紧绷的心弦得到松懈，小声的哽咽逐渐演变成嚎啕，华寓枫有生以来的又一个第一次终究还是献给了他最讨厌的贱民黄季闲。
「乖……乖……」情欲退出身体，黄季闲的心中只留下了对华寓枫的爱，重复的哭声、重复的安慰，黄季闲将华寓枫纳入怀中，轻柔地拍打着他的背，直到两人再次回到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