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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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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伸出手,被他拉过的脱开火焰的束缚,痛苦和闷热不再,幸福与迷惑交错,他是想带去哪里?
       不知道,但带着西索逃跑似乎也不错,可西索却微微笑的突然松手。
       失重,堕落自高空,朦胧间有什么抱住。
       ……是爸爸?
       张开眼,在半梦半醒之间,但却发现醒来后还是在里,被爸爸抱住,半浮半沉的恍似回到母体……
       爸爸的眉毛直紧紧的皱着,真的很对不起……
       爸爸让我出禁闭室,因为健康原因,反正就是什么肺炎外加不注重身体。
       出来,恢复饮食和生活作息,又回到阳光底下,除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外似乎如往常,但还是总做噩梦着……
       偶尔是西索的死,偶尔是西索的尸体,偶尔是他血淋淋的脸孔也偶尔是他失血过多而苍白的尸体,个个的梦境交叉缠绕,重复着,总让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偶尔会梦到梦的后续,那往往是爸爸对西索使出最后击,那时的血会喷得半高,溅得他的脸上满脸都是,然后魔术师就死了,西索死了。的
       但魔术师又怎么会么容易死呢?
       他总在爸爸离开后再度自血泊站起,然后鞠躬对我说:满意我的表演吗?魔术师是无所不能的,不要担心。
       于是我就真的相信,相信西索是打不死的小强不死不灭的蟑螂,也因此在爸爸某突然踹开房门时发呆很久──他如噩梦中一样带来西索的头,唯不同的是他次将西索的头直直塞入我怀里。
       沉甸甸的重量让觉得有些茫然,摸上去时手上湿湿黏黏的……似乎的确是血……西索的?
       手指按下去,那冰凉的肌肤有些滞涩的下凹,久久无法恢复原状,艳红的发丝也失去生气的软垂,西索的脸看起来睡得很安静啊……手指颤抖得想把他摇醒,但颗头似乎睡得太熟,不怎么搭理,于是轻轻的将西索抱在怀里。
       爸爸说,他死了,还夸赞西索实力不弱、在他跟爷爷的围攻下好不容易才丧命,这些话我没想听到,但他们却自顾自的强硬钻进我的耳里。
       嗡嗡地,绕来绕去盘旋得都是个「死」字,但我知道西索是不会死的,到底不过只是个梦境,等到爸爸离开,西索就会像以往样长出身体,然后不正经的对我眨眼道:「嗯哼,是不是又骗到~~★?」
       不过个梦还真长啊……怀里的西索冷冰冰的,让与他身体接触的地方有发凉,我想将他煨热,因为西索不该是这个温度的,但爸爸却从怀里夺下他,然后说,西索是因为我而死的。
       不懂爸爸的意思,这里不是梦境吗?爸爸怎么会开口跟我交流的?
       爸爸西索是因为我而死的。
       ——西索他……死了吗?
       看着怀中的西索,思维迟钝到难以理解父亲的话。
       爸爸又说c他会死,是因为他成了我的弱点。
       ——骗人的吧?切明明只是场梦而已,醒来就会没事,醒来后,什么都不会发生……
       爸爸还说不该把西索看得比家训还重,不该求他放过西索,更不该为西索而不爱惜身体,他因为我不该的话和不该做的事,所以西索死了,因为我。
       ──够了……这些话我都不想听……
       但是无法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还得用手抱着西索呢……因为只要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吧……而不想他从的怀中消失,即使那只是颗头颅也……
       可是父亲拿过西索的脑袋,在说话时他捏碎它,真的是破碎的,白白的骨头中淌出乳状的脑浆和红色的血,混在起的颜色有些黄……的
       ──从来没注意过呢,西索艳丽的头发飘在那个上面原来是那样的?还有股很复杂的气味?
       ──但个梦已经让感觉很惊悚,总该有个结尾吧?
       注视着那摊血,在心中默默等待着后续,不是魔术师的复活就是我的苏醒,但没想过还会有第三种结局──以往每次都会大怒退场的爸爸竟然拉着我走。
       突然意识到场梦境发展得奇异,不但连续得和以往完全不同还清楚得有逻辑可循,那种确实发生的感觉就好像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真实……发生的?
       ──那么西索?不……!
       虽然被爸爸拽着后颈往后拖,但还是手插入地连拉带扯的想要止住脚步奔回房间,但脖子上的剧痛却再次的让我松手。
       在坠入黑暗前突然发现自己无法承认不是梦境,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在梦中觉得疼痛…
     
     
       百六十五章 延伸的梦境
       早餐……训练……午饭……晚餐……
       ……日子过去多久了?
       
       一天、两……还是更多的时间?
       ──完全没有印象呢……
       只是觉得日子无比漫长,完全,没有变化。
       ──我在做什么、该做什么呢?
       不知道,因为没有人来告诉我……
       只觉得思维直都很迟钝,沙沙的,听不见声音
       所有的东西都变成黑白电影的默片……动来动去,却是那么的不清晰。
       唯不变的只有耳边的嗡嗡声……
       『他死了他死死死了』
       烦。
       什么都没听到。
       之前好像还记得有什么重要的事的……
       很重要……那是什么来着?
       对不起……
       真的记不得……
       那嗡嗡地声音总干扰着。
       ……重要……
       ……那又是什么?
       坐在椅子上呆呆仰起头,望望周边的家人们,再次确认的理论──又在做梦。
       ……梦果然是没有逻辑可言的呢。
       证据就是又在不知道的时候移动。
       
       ──为什么会在里……握着餐具?
       这次的……在哪?
       ──餐厅?
       啊……好像该吃饭。
       但不饿,还惦记着找西索呢……西索从那之后就跟我玩躲猫猫,花园和训练场都没有,他会躲在那呢?
       难道是桌巾底下?
       但爸爸不定会再把他杀一次,等他走了再找好了……
       看着饭桌开始发呆,我该等待着时间过去的,但还是忍不住、装作不知不觉的不小心松手,手上的刀叉于是跌落地面发出碰撞的声音。
       掉了。
       捡。
       我小心的弯腰,但旁的仆人很快为换上新的餐具,他们不说话的沉默躬身,雪白的圆盘两侧于是立刻又摆上银色的器物。
       同样的刀子和叉子,一模一样的。
       跟我搜索的结果也是一模一样的。
       ……在想什么呢?西索怎么可能躲在桌子底下?
       但里也没有西索,西索到哪里去?
       『他死了他死死死了』
       ──有什么声音吗?又耳鸣了呢。
       「伊耳迷,不要发呆,今天是我们喜欢的牛排唷──」妈妈的声音回荡在耳边,高频的波长好刺耳。
       讨厌这个漫长的梦,就像其实早厌烦一成不变的牛排一样,想醒,因为最近这个梦虽然断断续续的但还是总连贯着。
       ──在等……这个梦境结束。
       只是真的好长……好久……
       『他死了他死死死了』
       『他死了他死死死了』
     『他死了他死死死了』
     『他死了他死死死了』
       又听到嗡嗡的声音呢……不知道梦里有没有医生?
       握紧刀叉,冰冷的温度让我烫了下,没有缩手,压住肉排,轻轻的将它们切割成小块。
       金色的肌理在被刀锋的利齿划过时微微渗出血丝,细细的红色在白磁盘中显得有些刺目,但又立刻和褐色的酱料混杂,颜色有偏橘,看起来就跟那晚的西索有像,那时他脑袋里流出来的混合物好像也是颜色的。
       胃里突然有些作呕,口中感觉淡淡、热热的,酸酸的水也涌上喉头,是要吐吧?
       『他死他死他死他死他死他死死死死死……』
       ……什么都听不见。
       压下胃里的翻绞,憋着气一块块的吞着肉排,那咸咸的肉块在滑过舌头时感觉有像西索的深吻,于是吞得更快,差被噎到还要了一杯水。
       喉头哽住的感觉很难受,眼前也是片朦胧,在泪眼模糊中扫眼盘子,然后呆住──西索原来次躲在里啊……
       轻轻的摸着肚子,对着还留有残汁的磁盘拉拉嘴角,橘色的小丑回应,牵起脸颊对眯眼微笑,白白的脸在酱汁上闪而过似乎想躲起来……不要躲……找到唷……
       对西索眨眨眼,西索也回个媚眼……真不害躁,还有人在呢……被人看到可会有麻烦的。
       轻轻的端起盘子想把他藏起来,但仆人却来收手上的盘子,不能给他,不然西索又会不见……压紧盘子不让他扯动,但酱汁却阵晃漾,然后西索又不见,又不见。
       他向很聪明,是知道打不过爸爸才藏起来的吗?松手的扫视着四周,但是不管是墙壁上还是地板下,到处都找不到他,西索跑到那里?
       爸爸好像拍着桌子骂什么,想听,但却是另种频率的嗡嗡声,看来真的得看医生了
      
       又找不到西索,到处都找不到。
       他的存在已经消失自空气,总觉得他在、明明在离很近的某个地方,却又直无法接近,他会躲在什么地方呢?
       找着,找着,心跳越来越停摆,但只是找着。
       ──找不到,到底在哪里?的934815ad542a4a7c5e8a2dfa04fea9f5
       『他死了他死死死了』
     『他死了他死死死了』
     『他死了他死死死了』
       ……不对,死的从来不是他,魔术师是无所不能的
       他没死,所以他没死。
       西索不会死,只是没找到而已。
       于是终日游荡着寻找,直到工作被爸爸打断为止。
       爸爸,要恢复对我的训练。
       我的体能的确退步很多,是该动动。
       于是跟爸爸打起来,拳打脚踢,不过是被打、被踢。
       其实有很认真的想要躺着睡觉过,因为那拳头打在身上的时候没有感觉,只像是影片,效果是让飞出去撞断几棵树或是陷到地面而已。
       连痛苦都没有,怎么会是 真的呢?
       ──所以果然是梦吧?
       ──但不知道个梦要怎么样才会醒,如果在场梦里睡着,那会不会又梦到别的梦呢?
       很想知道,但不敢,于是只好次次的爬起来等着爸爸打累,身体虽然不会痛但是运转异常迟滞呢,就好像哪里折哪里扭哪里又肿样……
       好累……
       身体轻飘飘的……
       已经懒得躲……反正也没感觉……
       ……就样吧……
       看着爸爸的指甲在又次的脸色铁青中伸长,然后刺入的胸口,五指大张的握住的心脏。
       他的动作向很利落,摘除目标脏器的时候可以不流滴血,但他刺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抖抖,眼睛也看起来很受伤,不是愤怒,除失望又多很多讲不清楚的东西,然后爸爸看着的脸触电般的收回手,就好像是什么摸会生病的东西样。
       ──不……
       ──不是东西……
       ──连东西都不是……
       ──爸爸其实觉得很让他羞耻而想默默把杀掉吧?
       ──原来他想杀的不只是西索,还有……
       于是觉得胸口有什么温温的液体扩散,突然又有感觉。
       那种感觉叫痛,从胸口开始直达全身,全身都痛着,像是骨头给拆……怎么会样呢?
       忍不住伸手摀住伤口,黏腻的液体温热淌出,滴得满手都是,的手掌承接着那艳红的液体,像摸着正缓缓流动的泉水,然后那泉水慢慢变成某人细柔的发丝,柔顺的滑过的指尖,原来西索他……在里啊?
       原来他一直躲在我的心里……
       好想笑。
       但是又更好想哭。
       既然他直都在,为什么到现在才出来?
       西索……很笨啊……现在出现在爸爸面前爸爸又要杀人……如果现在告诉爸爸不喜欢觉得爸爸会相信吗?
       红色的水在手心晃动,动来动去的感觉昏昏的。
       血红的小丑自血泊中站起,他悠悠的鞠个躬,明媚的笑容贯穿眼底。
       ──小伊啊不用担心~~?
       他,带着浪荡的笑意。
       ──魔术师是无所不能的唷~~?
       只要变成他,任何事都能瞬间摆平。的
       ──真的什么事都能摆平吗?
       西索是,于是吻吻手上的西索,然后对他:好。
       西索,我说过你得到了完全的我,所以不只是身体,连整颗心都变成你 。
       这是最接近你的方法,请原谅我。
       虽然我不能说,但我用整颗心爱你。
       喜欢你,爱你,所以我想变成你。
     
     
     百六十六章 Revolution
     
       我不懂世界是怎麽,正如世界的人们也不懂我,他们──说我疯了──在他们眼里我的确,因为他们觉得变得不再像「我」。
       ──不再像?
       ……那麽「我」该是怎麽样的呢?
       他们说不出个所以然,也不知道,但只有我自己清楚,现在的我很正常,而且清醒无比。
       那个瞬间的也许真的跟魔术师拥抱了,被那魔魅的嗓音催眠得失去自我,但那个西索只是心中的投影而已,很聊解,因为西索虽然直在我心中,但是在我心中的那个又不是他,而是自己。
       很复杂吗?呵呵……其实很正常,因为自己也不明白呢……但反正是梦境不是?
       忘记是谁说过的,在的梦里我就是神,因为那是我的世界……那麽既然在我的世界里面,发生什麽不是都很正常吗?
       於是对梦里的自己想变成西索,然後就真的变成西索──那感觉真奇妙,就像自己变成另外个完全不样的人但是还是知道就是……确切来,应该是进入另外个人的视角来耍着猴戏自己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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