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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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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钢铁的意志才是的所需,揍敌客家的人不需要爱情。
       这样的叱喝过他,但儿子只是轻轻的歪歪脑袋,没什么诚意的点头,他的眼睛一直空茫的看着墙壁或地上,不知名的方向,而我为他的眼神感到寒冷。
       ──在看什么地方?
       想问,但没开口,因为儿子越发活得阴森鬼气,他虽然乖巧又服从命令却又安静得如同死去……这样没有生气的儿子是我所要的吗?
       绝不。
       哪怕,他有多么听话……
       不明白事情的错误出在哪里,只是圈着儿子不让他出任务的在家中飘来飘去,游魂,真的是游魂,感觉儿子虽然在这里但内里却正慢慢死去──连糜稽跟柯特都不敢接近他,因为伊耳迷的眼睛太过诡异。
       黑的,沉得,幽幽深深寒透人的。
       原本偶有的光彩完全消失,镜子般反射人心的剔透不再,完全是令人心往下落的无光死寂。
       ──不就是失去个自己喜欢过的小丑,为什么要表现得像丢全世界?
       发现真的很挫折,懊悔的毒虫就像恶蛆般啃蚀着的血肉,书上人类生会接触到三种情,亲情、友情、爱情,我们的亲情将伴随着伊耳迷一生,但为什么活到二十四岁的伊耳迷却在接触到爱情后轻易的将一切通通舍弃?
       ──那人该死的有什么魅力?
       不懂,真的不懂,没有这种无能的儿子也没有这种丢人的儿子!
       
       想狠狠的把儿子打醒,但伊耳迷只会若无其事的爬起来,一张眼迎接的拳打脚踢,他甚至连躲都不躲,哪怕是指甲伸出真正的刺向他的脏器。
       手指停在他的肉里指甲掐住他的心,热热的血灼烫着的肌肤,我的大儿子哪怕吃疼也完全没有任何闪避,他只是静静的捂住手抽离后流出的红艳,然后怔怔的看着满手黏腻。
       然后慢慢的,他舔下手上的血,瘦瘦的身体开始发抖,发出道甜腻的呻吟。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声音,真的很妩媚,也真的很恶心,那自鼻腔哼出的声音有种莫名的旋律,只是轻轻低吟就足以牵动人心,伊耳迷不顾身上流血的爬起来摸上我的脸,双眼微瞇嘴角轻轻的勾起,然后他用种很陌生的媚态舔着嘴唇笑着:「嗯哼~~伯父好啊~~」
       我觉得被摸的地方有股电流在跳,麻酥酥的,感觉十分古怪,那触电般的感觉让我炸毛一跳,然后盯着皮肤上的鸡皮疙瘩半才反应过来──我被摸了。
       我,一个五十好几的正经人,被自己养大的死板儿子给摸了。
       在种情况下本来该先赏他巴掌然后痛骂「该死的东西」,但看着扭着腰步步紧逼的儿子,我做出的却是退避还有逃离。
       我的儿子是怎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变得越来越像西索──那个诡谲的小丑。
       毛,真的毛,伊耳迷的变化玄异得让我惊心,他的脸不再木无表情而是变化多端,随时抛出的媚眼让以为他眼睛抽筋,就连看着自己的弟弟都能发出垂涎的呻吟……难道他疯了──?
       看着伊耳迷独自坐在饭桌的另端笑得全身发抖,孤独的他不知道因为什么而笑出眼泪,颠狂的样子让人看恐惧,承认期待过伊耳迷变得开朗些,但现在这样太过了。
       
       我命伊耳迷来书房,他姗姗来迟。
       喝令他站好,他歪歪扭扭的像是没骨头。
       要他正经,他给哼哼卿卿的抛媚眼翻白眼,他在故意惹我生气?
       大怒的巴掌挥过去,大儿子站在原地没有闪避,被打偏头后他捂着面颊慢慢的抬首,然后用舌头缓缓舔去唇边的血迹,那表情看起来无比艳丽,但反而觉得悚然无比,突然又觉得儿子现在像谁──
       他像,资料上得那个见着血就发情的魔术师小丑,就连他那被打就淫荡的笑容也是……随后他果然兴奋的合身而上的与肉搏,我竟然打不赢他,于是我被儿子压在地上拳拳到肉的打痛的骨头。
       「伊耳迷!你疯了?」
       「嗯哼~~不是唷~~」舔着嘴唇的儿子拳头擦过的脸颊,他露出困惑表情的眨眨眼,眼神度清明又朦胧的道:「是西 ……」
       他想的名字未及吐出便被打断,软瘫在我怀里,摸着脸上伤处的艰难爬起身,儿子的背后果然站着出去做任务的父亲,收回手刀的父亲缓缓的摸摸胡须,眼中的神色是很久没见过的严厉:「席巴,你太松懈了!」
       「是,爸爸对不起……」
       低下头抱起怀里的儿子,他的睡脸又恢复面无表情,而竟然为此感到安心……
       
       又招集医生们一次,这次换跟父亲一起大发雷霆,双倍的愤怒让无用者们胆颤心惊,结果检查的结果没多少等候的很快出炉。
       ──受刺激过大而导致精神失常的幻想症状,将自己想象个不存在的人。
       对于个结果除外大家都无法理解,对着被强迫打晕的儿子机巧哭湿三条手帕,糜稽胖了几斤,柯特的粉饼扑得有两公分厚,而老爸的胡须也拽断几根,后来不知道是谁偷偷告诉他们儿子是被刺激的,瞬间全家的眼色都不对劲。
       哼了一声的我端起架子,提示他们这个家我作主,柯特和糜稽被我的眼色直直瞪进房里,但向乖巧的机巧却爆发出刺耳的分贝,双眼喷泪电子眼也弄得当机,像雌猫般的扑上来对我又打又抓,被疯狂攻击得我只能闪避。
       平常的严厉表情没有让他惊惧,机巧的尖叫转几个腔调的破音,锅碗瓢盆刀叉杯盏流水价般的丢上来,父亲摸着胡子的眯眼看我闪来闪去。
       偶然几句斥骂被父亲以老爸的身份压下去,骄傲让我不能动手殴打妻子,最终顶着张花脸的坐下,瞇着眼肿痛的看着父亲在沙发上安适的品茗。
       茶香裊裊,淡色的烟霧轉著弧度爬向空氣,嗅著那氣味整个人的心思似乎也沉淀得多,将身体缩入椅子中,柔软的软垫让整个人都陷进去,被伊耳迷打痛得腰顿时传来声呻吟。
       那种骨头错位的疼痛感觉折磨得的确够力,深呼吸的将气吐出,而将茶水喝尽的父亲也用恬淡的口气平视着茶杯底道:「席巴,知道做错什麽吗?」
       父亲虽然没有看但语气却是难以回避的肯定,当下就想反驳告诉伊耳迷那个人死是为他好,但心中却不适时的想起段时日来行屍走肉的儿子,明明该、除去弱点才是,为什麽儿子不但没有变强反而感觉更加虚空呢?
       而且他还像变另外个人。
       不管是游魂般的生无可恋还是变态般的游戏人间,那都不像是儿子,我的伊耳迷该是……
       「不知道,,到底做错什麽?」
       垂下眼看着自己交握的手掌,麦色的皮肤下筋骨虯结,双手在对任何目标动手时都能精确稳定,唯独在教育儿子的时候难以控制气力,买那些书的钱是白花的,因为还是不懂怎麽沟通。
       直以来把儿子打服是爸爸传给的教育方式,就如同少数原住民驯服大象样,在年幼时於心中种下恐惧,於是到成长时也认为自己无法挣脱那枷锁……爸爸是样的,是样的,原本以为伊耳迷和其他几个孩子也会是样的,但他竟然敢对出手,虽然是在精神状态不好的情况下,而竟然只有招架之力……
       原来,儿子的实力已经超过……
       ──他成长着,将我抛在身後。
       直为他的软弱困扰,但却发现他强过我,那麽该置个聪明身体笨脑袋的儿子於何地呢?
       ──其实只想要他走上安排的道路,却忘他毕竟不是,对奇犽所过的话其实也应该对大儿子说。
       儿子对过圈养的猛兽也许不如狗,还过不管是什麽生物大都要离巢。
       ──也许,该试着放手?
     
     
     百六十四章 想念你的好
     
       爸爸果然拒绝了我的提议,如我所料,他在摔卡片后拍桌子的让我关禁闭。
       阴湿的环境,极端的安静,是我向最讨厌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只有脸颊上的伤处热辣辣的。
       热辣辣的……
       舔舔嘴角,咸咸的味道让我皱眉, 走进房内,看着门被关上,屋中便陷入片漆黑的深暗,伸手不见五指得无比熟悉。
       以前杀不了人的时候爸爸也总黑着脸把我关在里,一关就是整──
       讨厌黑好像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总觉得安静的后面有什么,漆黑的里面藏着什么,现在虽然已经知道黑暗只是黑而里面什么都没有,但还是改不过来……也许所恐惧的就是那黑暗背后的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爸爸次会生气多久?
       摸着墙壁在角落坐下,又忍不住摸下脸,炽热的刺痛感让知道自己的脸颊定正肿肿的,是爸爸第二次打我,上次的那次,貌似还是在四年前。
       四年前的爸爸还不会太让他失望,而现在却在打后什么都不说,他只是铁青脸,用复杂羞耻的眼光看很久后转开视线,皱着眉连目光都不肯施舍些许的要到里好好反省。
       已经不想再回忆起当年的误会,那时候的爸爸似乎也是因为对我的失望而甩耳光,那时因为生气所以完全没有疼痛的感觉,但为什么现在也不痛呢?
       那巴掌不像抽在脸上,却像是抽在心底,一直感觉只有当对个人无比鄙视厌恶的时候才会甩人耳光的……
       真的完全都不痛,只是,感觉火辣辣的……
       又让他失望呢……其实直知道爸爸对我的期望很高,除奇犽之外他最看重的应该是我吧,但却再的让他失望,是个失败的儿子,爸爸对失望伤心到无比的鄙视厌恶也是很正常的,谁让喜欢上个男人呢?
       喜欢西索。
       至于喜欢的程度能不能是「爱」呢?
       不清楚,因为真的很少喜欢过什么,就连钱都不是真的喜欢,喜欢的只是那份可能……爸爸过去只要存够目标物的千倍佣金就能让买命,但后来他又驳回他所答应的话,那么只是在纸上变动的数字有什么值得喜欢呢?
       真正让重视的或许只有家人们,也许还有西索,虽然只有对他过次喜欢,但是,西索对我而言是不一样的。
       没办法确切的说个「不一样」跟别的东西不样的程度到哪里,但西索是不一样的,非常不一样的。
       如果不一样的喜欢能算的上是爱的话从来不后悔爱上西索,即使在离开他后亦然。
       他带给很多快乐,也为窝牺牲色相忽视原则到扮装的地步,想念他,想念着他的包子脸还有变化多端的诡异声调,想听他用那样特异的声调不正经的喊「小伊」。
       想他……真的很想,尤其是在么冷冰冰的秘室和安静的时候,不可自拔的想起他火热的温度,还有从不冷场的呵呵笑容。
       西索他……总是笑着,从来不会让自己感到无聊,热爱战斗也喜欢刺激,过着远较常人丰富充实的生活,像那样的人,会真的被爸爸找到然后杀掉吗?
       然后如死狗般的被抛弃尸体……
       知道,其实并不是没有可能,爸爸的实力和西索虽然在伯仲之间,但他们哪方打起来都不想看到,因为那种战斗的停止只可能是方的……晚饭的没吃让身体缺乏该有的热量,觉得有些冷,但也懒得使用念力御寒。
       只是默默的将身体贴在墙壁上,希望体温能煨热那石墙来给些温暖,但也只是希望而已。
       ……墙壁就是墙壁,他不可能给温暖,知道,却又总喜欢作无用功。
       爸爸和西索,晚上想起很多,然后靠着墙不知不觉的睡着。
       密室里面没有计算时间的工具,在开头还可以数着心跳还是什么的来打发时间,但到后来数字多人就混乱,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只是计算着仆人端来饭食又收走的次数,餐……两餐……是第三十餐还是第三十餐来着?
       算……不想……头有昏昏的思维也有混乱,已经几乎不敢睡觉,因为每次闭上眼就会被噩梦惊醒,这段时间以来的梦境总是千奇百怪,但脱不开个相同的结尾──爸爸将西索的头扔到身上,然后「他已经死」。
       总忘是怎么醒来的,却无法忘记清醒时的颤栗,那是种心口完全揪紧的感受,紧紧得,无法呼吸。
       莫非定律人总会遇上自己最担心害怕的梦,害怕做着样的梦,却又总不知不觉睡去,因为只有在梦里才能看见西索……
       喂……梦里都是虚假的,所以种事不会发生对不对?
       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很自然的样骗自己,那只是梦,不是么?
       至少从来没看过西索输过,即使是再恶劣的局面他都能露出笑容的摘取胜利的果实,他是不败的小丑魔术师,完全无法想象某天的他的死去,也许他不会死呢?
       嗯,他不会死的,有人坏人总可以活到结尾,祸害可以流毒千年,像西索种世界级的祸害怎么可能短命呢?
       他不会死──
       但可能吗?
       虽然直很努力的催眠自己,但又可悲的知道,如果爸爸要杀西索那么他就不可能活,揍敌客家目前同样还没有无法完成的任务,一个不成就两个,两个不成就翻倍,西索毕竟只有一个人,他能够支撑多久?
       又在担心,担心得昏昏沉沉不觉睡去,这次的梦很怪异,看见血色的长河在脚下汇聚,炎热的流焰攀爬向上,那温度让人觉得火热无比。
       火焰漩涡无声无息的卷住,无法挣脱,就样被架着在半空烘烤着,上不达脚也踩不着地。
       热……真的很热……灼热的火舌默默的将缠紧,渐渐的觉得无法呼吸,火焰的涡卷慢慢遮蔽所有的空,层层的将空吞噬着,在那幕的破口被收缩到极致前看见张脸,血色的发丝游动在碧蓝的背景上,粉白的面孔勾起淡淡的笑意。
       他:「小伊,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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