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青鸟(1)
悌儿提尔
蜜提尔
光
神仙贝口伦
邻人贝琳格
提尔爹爹
提尔妈妈
提尔爷爷（已亡故）
提尔奶奶（已亡故）
悌儿提尔的兄弟姊妹（已亡故）
时间
夜
邻人贝琳格的小女儿
儿提洛
猫儿提来地
面包
糖
火
水
牛奶
狼
猪
公牛
母牛
阉牛
羊
雄鸡
兔
马
驴
橡树
榆树
山毛榉
莱姆树
枞树
丝柏
桦树
栗树
常春藤
白杨
柳树
星星、疾病、影子、享乐、幸福、喜乐等各数人
场景
第一幕
第一景 樵夫的茅舍
第二幕
第一景——神仙的家园
第二景——记忆之乡
第三幕
第一景——夜之宫
第二景——森林里
第四幕
第一景——幕前
第二景——幸福之宫
第五幕
第一景——幕前
第二景——墓地
第三景——未来之国
第六幕
第一景——离别
第二景——梦醒
服装
悌儿提尔——穿着裴罗（注：Perrauh，Charles 1628—1730，法国作家及童话纂集者）童话中的小矮人。
服装：深红色灯笼短裤，淡蓝色短上衣，白长袜，黄褐色鞋。
蜜提尔——类似葛蕾蒂儿或“小红帽”的女孩儿装。
光——套有银色闪亮薄纱的淡金色衣裙，看起来闪闪发光的样子。高腰，无袖，类似新希腊式或英希混合式，总之带有帝国风味的雍容装扮。头上并戴着头饰或发亮的后冠。
神仙贝刑伦和邻人贝琳格——一般神仙故事中穷苦妇人的装扮。必要的话，第一幕中老妇人变成仙女的情节可以略去。
提尔爹爹、提尔妈妈、提尔爷爷和提尔奶奶——像《格林童话》中一般德国樵夫和农夫的传统打扮。
悌儿提尔已故的兄弟姊妹——和悌儿提尔同样的小矮人装，颜色形状稍有不同。
时间——宽大的黑色或暗蓝色斗篷，飘扬的白髯，手持长柄大镰刀和时漏。
夜——全黑的长外衣，镶上闪着红褐亮光的星星，颠出神秘的样子。头覆面纱，并戴有暗红色罂粟花等饰物。
邻人的小女孩——金发，穿着白长袍。
狗——红色燕尾服，白马裤，长统靴、闪闪发亮的礼帽，一副典型英国人的打扮。
猫——长统靴，蓬乱的假发，三角帽，紫色或天蓝色外套，佩着剑。
〔注意〕狗和猫的头，必须非常具有动物味道。
享乐——在变形之前，穿的是红、黄织锦的宽大外衣，饰有巨型珠宝等。变形之后，则穿着咖啡色紧身衣，给人一种朴实无华的舞男感觉。
家庭里的幸福——各类颜色的衣着，最好像农夫、牧人、樵夫等样式，但是予以理想化，看起来带有神仙的味道。
大喜乐——如内文所示，衣着的色泽要柔和，好似初醒的玫瑰。轻笑的流水，琥珀色的露珠，黎明时的一抹微蓝等。
母爱——类似“光”的服饰。即质地柔软薄如蝉翼的面纱，全身如一尊白色的希腊雕像。尽可能戴上许多华丽的宝石，但以不破坏全身的调和为限。
面包——土耳其大宫的服饰。暗红色宽大丝袍或天鹅绒长袍，头戴大头巾，身佩弯刀，大腹便便，面颊肥胖红润。
糖——身穿丝袍，状如土耳其宫殿里的太监。全身半蓝半白，表示棒棒糖包装纸的颜色。头饰亦如太监。
火——红色紧身衣，外加镶着金线的赤色斗篷，闪闪发亮。头上戴有象征七彩火焰的装饰。
水——身穿淡蓝或青绿色服装，微泛光芒，有氤氲水流的效果。衣裙是新希腊式或英希混合式，但身材较“光”丰满。头饰为水底的花草。
动物——普通老百姓或农夫的服饰。
植物——各类深浅不同的绿色，或是树干颜色所裁剪的服装，形状上可分辨出枝叶的特性。
第一幕
第一景 樵夫的茅舍
舞台呈现樵夫茅舍内部的陈设，看起来朴实无华，也不显得特别寒酸，是一般乡下人家的模样。壁间凹进一处是炉火，尚留着余烬。屋内有若干橱具，还有食橱、锅盆、老钟、纺车和水龙头。桌上有盏灯亮着。食橱下，一猫一狗正各踞一端熟睡，蜷着身子，把鼻子缩进尾巴里。猫狗当中，是一大块蓝白两色的糖块儿。墙上挂着一只关着斑鸠鸟的笼子。靠里，是两扇关着的窗户，其中一扇下面摆了张凳子。舞台左侧是茅舍的前门，门上有个大门闩。舞台右侧也是一道门，有梯子通向顶楼，还有两张孩子的小眠床。床头是两张椅子，上面摆着折叠整齐的衣服。幕启时，悌儿提尔和蜜提儿在床上睡得正熟。提尔妈妈帮孩子盖好被，俯身望了一会儿，便向在门口探着头的提尔爹爹打个手势，把手指搁在唇上示意安静，便熄了桌上的灯，蹑手蹑脚地由右边的门退下。舞台保持黑暗，一会儿。窗子透进一道光，愈来愈亮，桌上的灯也自动亮了，但光的颜色与前时稍有不同。两个孩子醒过来，坐在床上。
悌儿提尔（以下简称悌）：蜜提尔？
蜜提儿（以下简称蜜）：悌儿提尔？
悌：你醒着的吗？
蜜：你呢？
悌：我正同你讲话，怎么可能是睡着的呢？
蜜：嗨，现在是圣诞节了吗？
悌：不是，要到明天才是。但今年圣诞老爷爷是不会送我们什么东西的……
蜜：为什么呢？
悌：我听妈妈说，她不能到镇上去告诉圣诞老爷爷……但是，明年他就会来的……
蜜：明年久不久？
悌：相当久……但是，圣诞老爷爷今晚会到有钱小孩的家里去……
蜜：真的吗？
悌：嗨……妈妈忘了熄灯了！……我倒有个主意……
蜜：什么主意？
悌：我们起床……
蜜：但是，我们不可以……
悌：为什么？这附近又没有人……你看到窗子吗？……
蜜：哦，窗子好亮啊！
悌：那是宴会的灯光。
蜜：什么宴会？……
悌：对面有钱的小孩家。那是圣诞树，让我们打开窗子……
蜜：可以吗？……
悌：当然，又没有人阻止我们……你听见音乐的声音吗？……我们起来……（两个孩子起了床，跑向其中一扇窗子，爬上凳子，推开窗户。一道亮光把房间照亮了，两个孩子拼命往外看。）
悌：我们什么都看得见！……
蜜：（几乎站不到凳子）我看不见……
悌：外面下着雪哩！……有两辆马车，每辆各有六匹马……
蜜：有十二个童子从马车里出来！……
悌：傻瓜！……她们是女孩子哪！……
蜜：他们穿着灯笼裤哩……
悌：你懂什么？……别挤过来！……
蜜：我又没碰你。
悌：（占据了整张凳子）你占了整张凳子了。
蜜：乱讲，我都快没地方站了！……
悌：别吵！我看到树了！……
蜜：什么树？……
悌：圣诞树啊！……你看到哪里去了？……
蜜：我看不到，是因为你把位子都占去了……
悌：（让过来一点点）哪，够了吧？……现在，你的位子比我好多了！……嘿，灯光好亮啊！…
蜜：那些制造噪音的是什么人啊！……
悌：他们是音乐家。
蜜：他们在生气么？
悌：不是，那东西很难弄呢！……
蜜：哇，又一辆白马拉着的马车……
悌：别吵！……看啊……
蜜：那些金色的东西是什么？挂在树枝上的那些？……
悌：啊，当然是玩具啦！……宝剑、手枪、兵士，大炮……
蜜：还有洋娃娃。嘿，你想会有洋娃娃吗？……
悌：洋娃娃？……天啊，洋娃娃有什么好玩的？……
蜜：摆在桌上的是什么东西啊？……
悌：嗯，蛋糕和果馅饼……
蜜：小时候，我吃过一点……
悌：我也吃过，那比面包好吃多了。可惜给得太少了……
蜜：他们那边好多啊！……整张桌子都放满了……他们要开始吃了吗？……
悌：当然啦！要不然他们放着干什么？……
蜜：他们怎么不马上吃呢？……
悌：他们还不饿啊！……
蜜：（吃惊、不解地）不饿？为什么呢？……
悌：哦，他们想吃的时候就可以吃……
蜜：（不相信地）每天吗？……
悌：大家都这么说……
蜜：他们会把桌上的东西全吃光吗？……他们会不会送一些给别人？……
悌：给谁？
蜜：给我们……
悌：他们又不认识我们……
蜜：如果我们向他们要呢？……
悌：我们不可以。
蜜：为什么？……
悌：因为那样不好。
蜜：（拍起双手）啊，好漂亮哦！……
悌：（兴高采烈地）看，他们一直笑个不停！……
蜜：那个小孩子跳起舞来了！……
悌：是啊，是啊，我们也来跳！……
（两个人一高兴，也在凳子上踏着脚。）
蜜：啊，好好玩哪！……
悌：他们拿蛋糕了！……他们可以拿蛋糕！……啊，他们吃起来了，吃起来了，吃起来了！……
蜜：那个小孩子也是！……他们拿了二、三、四，四片蛋糕哩！……
悌：（陶醉地）啊，好棒啊！……好棒，好棒啊！……
蜜：（算着想象中的蛋糕）我拿了十二片！……
悌：我拿了你的四倍！……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些……
（门口传来敲门声。）
悌：（吓了一跳，静下来）什么声音？……
蜜：（害怕地）是爸爸！……
（他们迟疑地不敢开门。但是，门闩自动嘎嘎地提起，门也慢慢开了。一个老妇人拄着手杖走进来。她身穿绿色长裙，头戴红色头巾，驼着背，步履很不稳，而且还眯着眼睛看不清楚的样子。她的鼻子长到了下巴，很显然地是个神仙。）
神仙（以下简称神）：你们这儿有会唱歌的草，或是青色的鸟吗？
悌：我们有一些草，但是不会唱歌……
蜜：悌儿提尔有一只鸟。
悌：但是，我不能把它送给人……
神：为什么？
悌：因为这是我的。
神：不错，这倒是个好理由。鸟儿呢？……
悌：（指着鸟笼）在笼子里……
神：（戴上眼镜，仔细检查了一番）我不要这只，这只颜色不够青。你得帮我去找一只来，我要的那种。
悌：我不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呀！……
神：我也不知道，所以你一定要帮我去找。在紧急的时候，我可以不要会唱歌的鸟，但是我一定得找到青鸟。那是给我的小女儿的，她病得很严重呢！
悌：她生的什么病呢？……
神：我们不太清楚。她需要幸福……
悌：真的吗？……
神：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悌：你很像我们的邻居贝琳格太太……
神：（忽然生起气来）乱讲！……我们可一点儿也不像！……对不住……我是贝琍伦神仙……
悌：啊，太好了……
神：你们现在就得出发。
悌：你同我们一道去的吗？
神：我不能去。今早我炖了一锅汤，如果我离开了一小时，汤就要沸腾得溢出来了……（顺序指一指天花板、烟囱和窗户。）你们要从这儿走，这儿走，还是那儿走？……
悌：（胆怯地指一指门）我比较想从这儿走……
神：（忽然又生起气来）不可能的，这个是令人讨厌的坏习惯！……（指一指窗）我们从这儿走……怎么啦？……你们还等什么？……把衣服穿上！……（孩子们急忙照着穿上衣服）我来帮蜜提尔……
悌：我们没有鞋……
神：没关系，我要给你们一顶神奇的小帽子。爸爸和妈妈呢？……
悌：（指一指右边的门）他们在那里睡觉……
神：你们的爷爷、奶奶呢？
悌：他们死了……
神：还有兄弟姊妹呢？……你们有兄弟姊妹吗？……
悌：啊，有的，我有三个弟弟……
蜜：还有四个小妹妹……
神：他们呢？
悌：他们也死了。……
神：你们想见见他们吗？……
悌：啊，愿意！……现在……现在就让我们看看！……
神：我又没把他们放在口袋里……你们可以在“记忆之乡”里见到他们……那是在你们找寻青鸟的路上，向左边拐三个弯就到了……我刚刚敲门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
悌：我们在玩吃蛋糕的游戏……
神：你们有蛋糕吗？在哪儿？……
悌：在对面有钱人家的屋子里……来啊，你看看，好棒啊！（他把贝口伦神仙拉到窗口。）
神：（在窗边）但那是别人在吃蛋糕啊！……
悌：是啊，可是我们可以看着他们吃……
神：你们不生气吗？
悌：生什么气？
神：他们把蛋糕全吃掉了啊！……我觉得他们不该不留一些给你们……
悌：那没什么，他们有钱嘛！……你看，那边不是很漂亮吗？
神：那儿可没有这里漂亮……
悌：啊，这儿又暗又小，而且又没有蛋糕……
神：你这儿也一样漂亮，只是你看不见……
悌：啊，我看得见呢！我的眼力很好，可以看到教堂上的钟。爸爸就看不见……
神：（忽然生气地）我说你看不见就是看不见！……你们看得清楚我吗？……我长得怎么样？……（悌儿提尔不敢做声）说呀，回答我！……我想知道你们究竟看不看得见！……我长得是美还是丑？……（空气静默得愈来愈令人感到尴尬）你们回答呀！……我是老还是年轻？……我的脸是红润还是干黄？……也许，你们还会说我是个驼子呢！……
悌：（安慰似的）不，并不很驼……
神：哦，是的，但是别人可能觉得驼得很厉害……我的鼻子是鹰钩鼻，我的眼睛瞎了一只……
悌：啊，我并没有那么说……是谁弄瞎你的眼睛？……
神：（愈来愈暴怒）但我的眼睛并没有瞎……你这可恶鲁莽的小鬼头！……这只眼甚至比另一只眼好，它长得更大更亮，蓝得好像天空一样……还有我的头发，你们见到了吗？…我的头发好像田里的玉米一样金黄，好像纯金一样闪亮！……我的金子多得让我的头都直不起来……但是你们却见不到……你们看到我手里拿着什么吗？（她伸开手，里面是两绺枯干的灰头发。）
悌：是的，我看到一些……
神：（更生气地）一些！……是成把的！成堆的！满箩筐的！海一大片似的黄金！……我知道别人会说根本看不见什么，但愿你不是这类的瞎子！……
悌：啊，只要东西不藏起来，我总是看得见的……
神：但是，你还得看看另外那些……人类是不完全的……自从许多神仙死了以后，人类不知不觉就瞎了眼了……幸好我总是带了一些东西好照亮人类的盲眼……你们看，我从袋里拿出什么东西来了？……
悌：啊，好漂亮的小绿帽！……那上面闪闪发亮的是什么东西？
神：那是让人看到东西的大钻石……
悌：真的？
神：是的。只要你把帽子戴在头上，从右到左转一下钻石，像这样……按下这里的一处暗钮，你的眼睛就会张开了……
悌：痛不痛呢？
神：一点也不，而且好玩得很呢！……你可以见到东西的“内在”，比如说：胡椒啦，酒啦，还有面包等等的灵魂……
蜜：也可以见到糖的灵魂吗？
神：（忽然生气地）当然看得见！……我顶讨厌没有必要的问题……糖的灵魂并不比胡椒的灵魂更有趣……现在，我尽可能帮你们找到青鸟。也许飞毯或魔戒对你们很有用，但是我把它们锁在橱子里了，而且我弄丢了钥匙……对了，我差点忘了！……（指着钻石）当你像这样握住钻石，看清楚了吗？……只要稍微一转，就可以看到过去……向另一边一转，你就看到未来……这很容易弄，而且不发一点声响……
悌：爸爸会拿走的……
神：他见不到的。只要这个戴在你头上，别人就见不到……你要不要试试？……（她把小绿帽戴在悌儿提尔头上）现在，转动钻石……轻轻一转，然后……（悌儿提尔刚一转动钻石。忽然，什么东西都变了。老神仙变成像公主一样漂亮的美女，茅舍冷硬的墙壁也明亮起来，颜色转成宝石蓝，晶莹剔透有如最宝贵的珍石；简陋的家具好像被赋予生命，显然灿烂有光辉；木板桌也变得堂皇富贵了，好像是大理石制成似的。老钟贬着眼睛温和地笑着，关着钟摆的门打开了，“时刻”一个个手拉着手走出来，高兴地一边笑，一边随着美妙的音乐跳起舞来。）
悌：（指着时刻，露出迷惑的表情）那些漂亮的女士是谁呀？
神：别怕，她们是你生命中的时刻。她们很高兴能够自由自在一番，让人瞧一瞧……
悌：那墙壁为什么变得那么明亮呢？……是用糖果或珍贵的宝石做成的么？……
神：所有石头都很珍贵，但是人类只见到其中一些……（他们正说话的时候，魔术般变化的景象继续不断。面包的灵魂变成了小人儿的模样，穿着面包皮颜色的紧身衣，但金身扑满了面粉，显得很狼狈的样子。它们从面包盆里走出来，在桌上四处蹦跳，引得火也跑过来追逐它们。火是从灶炉里跳出来，穿着黄色和朱红色的紧身衣。当他追赶面包的时候，一边笑一边翻腾不已。）
悌：那些丑兮兮的小人儿是谁？……
神：哦，没什么，它们只不过是面包的灵魂，趁此机会离开束缚已久的盆子……
悌：那个红色难闻的大家伙又是谁？……
神：嘘！……别讲得这么大声！那是火……是个危险分子呢！（这些交谈并没有打断变幻的景象，蜷躺在食橱下的狗和猫，同时发出一声大叫，随即从地板门处消失不见。原地出现两个人，其中一人长着牛头犬般的面孔，另一个则是雄猫的脸。以后，长着狗脸的人我们就直呼他狗，而长着雄猫脸的另一人就直呼为猫。狗向着悌儿提尔直冲过去，不停激烈地拥吻着悌儿提尔，发出很大的响声，猫则先梳理妥当头发。整理好胡子，洗净好手，方才朝蜜提尔走过去。）
狗：（又叫又跳，忍不住敲敲每一样东西）我的小上帝！……早安啊，早安，我亲爱的小上帝！……我们终于，终于可以交谈了！……我有好多事要告诉你！……我一向对着你叫，摇尾巴，但你总是不懂得我的意思！……但是现在……早安啊，早安！……我爱你！……要我表演些什么把戏吗？……要我道再见吗？……喜欢看我用前脚走路，或是用后脚跳舞呢？……
悌：（朝着神仙）这位长着狗脸的男士是谁呀？
神：你看不出来吗？这是提洛的灵魂，你已经让他自由了啊！……
猫：（走向蜜提尔，带着虚伪的礼貌与恭谨朝她伸出手来）早安！小姐！……你今早看起来多好呀！
蜜：早安，先生！……（转向神仙）他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