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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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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说,快乐的时光匆匆易过,痛苦的时光度日如年。不过在弥星看来,只要习惯以后,不管是快乐的时光,还是痛苦的时光,其实都一样容易打发。
     
      因为存在着希望,希望幸福和快乐早点来临,人才会在痛苦的时候感觉异常难熬。可如果根本就没有希望,根本就不认为自己能够如愿的话,再苦的日子,也就这样度过了。
     
      秋去春来,一晃就是半年。
      自从得到了弥月,魏行风不需要再去掳获少年,负责这部分工作的震、兑和巽就空了下来。在山上待了那么些时日,看样子,他们中间最小的兑,应该也会和最后那个少年成为一对。
      干和紫幽,坤和蓝瞳,坎和白梓,离和红袭,艮和橙香,震和绿浮,兑和黄绮,巽和青旖,还有魏行风和弥月,放眼黄山之上,除了弥星以外,其它所有人都已经找到自己的幸福,每日里成双成对,恩恩爱爱。
      然而,在这种宁静的表象之下,另一种潜在的危险,却在暗暗地涌动着。
      「魏大哥,你练了血玉神功,怎么近来的药量反而加重了?你和弥月……没问题吧?」
     
      或许就是因为太孤单了,两厢对比之下,弥星对于魏行风的存在,只有变得越来越介怀,越来越深刻。这种想爱又不能爱的境遇,使他不得不压下所有的爱慕,把这种思念化成一份关心。弥月是他重要的人,魏行风也是他重要的人,时隔半年,去守护这两个重要的人,似乎已变成了弥星唯一的生活目的。
      这天下午,帮魏行风又配置了一副新药,看着他马上把它服了下去,弥星担忧地问了起来。
      按照他对血玉神功的研究,练了这半年,他们至少应该上到了第三层,如果真能身心哈一的话,魏行风不但不该服药,而且应该功力精进才对,可是现在……
      「魏大哥,血玉神功是不能强求的。如果不成,你们中间的一个必为其害啊!魏大哥,趁现在还来得及,你不如……」
      「小孩子少管大人的事!我和弥月什么问题都没有,神功进展得很顺利!」
      「魏大哥,你不要骗我了,你近来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而弥月倒是日渐精神,是不是练功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你不如……」
      「什么差错不差错的,我和弥月恩爱得很,什么事都没有!」
      偏偏那个魏行风还死不认帐,被弥星问得急了,他干脆就甩手便走,而尾随在他后面的弥星,在他出门的时候,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么一句低喃。
     
      「就算知道,现在也来不及了,小月儿已经不能没有男人了……」
     
      什么叫弥月不能没有男人?难道就好像魏行风为了克制功毒,要找少年的身体解毒一样,练了血玉神功的弥月,从今往后,也一定要用男人的身体解毒?
      被这样的事实给惊呆了,弥星甚至忘了追上去质问一下,只是一个人呆呆地在那里低语了半天,好一会,又想起了什么的弥星,这才飞也似地冲到魏行风的房里。
     
      「弥月!让我给你把把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自从他们两个在一起以后,这幢房子,弥星已经好久都没有来过了。就连以前总腻在自己身边的哥哥,也因此而变得疏远许多。
      看到弥星从外面进来,正在床上打坐的弥月,马上就一蹦一跳地迎了上来,好像这半年来的变化一点都不存在一样。
      「星儿,星儿,你竟然过来了呀!我还想,等打完坐,再去看你呢。」
      「什么叫竟然来了?好像我们很生分一样,你哪天没见到我了?快点坐下,让我看看你的情况。」
      这两兄弟,一个是有着天仙般玲珑的样貌,却有着一付单纯无垢的心智,而另一个人,有着娃娃般可爱纯真的脸庞,却有着成熟内敛的个性。所谓人不可貌相,在弥星和弥月身上,还真是表现得淋漓尽致。
     
      拉着弥月在桌边坐了下来,稍稍缓了一缓,弥星才一边把着弥月的脉,一边若有所思地问。 C
     
      「弥月,你练血玉神功也有些时日了,你感觉怎样?真气有没有什么淤塞的现象,或者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没有啊,我觉得很好啊。刚开始的时候觉得有些冷,行风说这是我的身体正在转阴的标志,练到第二层的时候,就感觉不出来了。而且我的体温和行动,好像都和常人无异,也没有什么不妥和淤塞的现象,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吧。」
     
      用三根手指仔细地诊过脉,又察看了弥月的脸色和气息,就像他所说的那样,现在的弥月看起来不但没有丝毫不妥,而且白里透红,非常的健康。
      纯阴体质的人,难道真的就那么普通吗?
     
      左查右看,都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就算弥星再怎么疑惑,最后也只能作罢。
      兄弟两个在那里又聊了一会,聊到了他们的武功进展,出于好奇之心,弥星忽然抓住了弥月的手,运劲向他逼去。
      「啊!」
      可是没有想到,也就在那一霎那,有一股内力忽然由弥月的手臂上反弹过来,气势之大,一下子就撞得弥星拿捏不住,从凳子上激飞出去,在墙上弹了一下,跌到地上。
      「弥星!弥星!你怎么样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是身体、是身体自己产生的反应,对不起、对不起。」
     
      血玉神功原来真是那么霸道的神奇武功。若照之前弥月的修为,根本就无法与弥星相比。没有任何压力,也无任何心事,弥月习起武来,一向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再加上魏行风毫无节制的溺爱,弥月的内力基本上只能算是小孩子把戏。
      可是没有想到就是这样的一个弥月,在半年之后,竟然能一步登天,把天生奇才的弥星给震得气血翻涌。
      「弥月真是好福气啊……」
      好半天,强敛心神的弥星,这才怔怔地吐了这么句话。
      人气敌不过他,东西抢不过他,爱情也输给了他,现在连苦苦修炼的武学,竟然都比不上他。
      非常意外,在苦笑之余,弥星竟然没有了儿时的那种挫败感。也许经过了那么多次的败北,这样的结局,早就成了他的一种习惯。
     
      有的人生来就是那么好命,不用努力学习,不用力求上游,不用花任何心思,他就能够得到所有人的注目,所有人的宠爱,以及唾手可得的成功。
      而有的人就是那么的辛劳,即便再怎么努力、再怎么用心,撒下再多的汗水,却仍然抵不过那人的一切,永远只能做个无功而返的人。
      星的萤火之光,哪能与月之华丽相比,他终于输掉了这最后的一个闪光点。
      或者,在别人眼里,他从来都没有任何闪光点,大家看到的,永远只有弥月的绝代风姿,弥月的一颦一笑。
      不知所云地安慰了弥月几句,从那里出来,失魂落魄的弥星,就漫无目的地朝着溪边走去。
      「弥星少主,你怎么在这里?大家都很担心你,都在找你呢?」
      「担心我?在找我?」
      不知道在溪边待了多久,白梓的叫声突然打乱了弥星的失落。回头一看,就见这个银发白衣的丽人,如同一团白雾一般飘到他的眼前。
      「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我这就发信号,让大家不要找了。」
     
      「唉?你们为什么要找我?难道我已经在这里坐了一天一夜了?」
      抬头望了望天色,虽然出来已有些时候了,但是天色尚早,应该也不至于要惊动大家才是啊。难道真是他记错了时日……
      「还一天一夜呢!你这个样子,我们怎么会不担心啊!刚才弥月少主来说,说你被他的真气反弹,后来又找不到踪影,急得都快哭了。你说,我们能不出来找你吗?」
      「唉?」
      拿出一个竹筒,放完信号,白梓随即坐到弥星身边,好像一个大哥哥一样,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你们的事,其实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你的苦、你的痛、你的不甘心,我们也都能够理解。弥月少主虽然机遇好些,有些事他也不是都能如愿的,星儿,你就想开些吧,在这里面,你们三个都不好过啊。」
      都不好过吗?
      回想魏行风最近的言行举止,以及日渐苍白的脸色,可以想象,到目前为止,他一定还没有得到弥月的爱情。他们三个,一个是眼巴巴地看着心上人琵琶别抱;一个是得到了心上人的身,却得不到心上人的心;而最后一个呢?被自己不爱的男人占有,被自己像大哥一样尊敬的男人拥抱,这样的滋味,应该也不好受吧。
      想通了这一点,弥星忽然就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连同之前被弥月超越的不甘,似乎也淡化了许多。
     
      再看看正在安抚他的白梓,异于常人的银发,异于常人的紫瞳,从小被人当作异类的他,好不容易长大成人,却又被魏行风吸干了修为,在床上躺了几年,若比起所受的苦楚来,在这黄山之上,又有哪一个会比他少些。
      原来大家也都是这样过来的呀……
      「弥星少主!弥星少主!可找到你了,真是把我们给急死了!」
      思量之间,红袭、青旖和绿浮在各自爱人的陪伴之下,也都赶了过来。
      「星儿,星儿,你是不是怪我震到了你,呜呜呜,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不多一会,就连哥哥弥月也在干和紫幽的陪同之下,扑到了他的身前。
      「弥星少主,你看弥月少主他……」
      「我知道了。」看着这里里外外的一大群人,看着他们都用及其焦躁的眼神,来回地望着他和弥月。聪明的弥星,一下子便领悟过来。
      怪不得半年以来,这些喜欢云游四海的大哥哥们,一个个都老老实实地待在了家里,就连不喜欢上山的紫幽,也常常跑来这里,这竟然都是因为放不下他们啊。
      原来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人人都只关心弥月。再想想这半年的日子,每日里,总被他们缠着忙东忙西的,原来大家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他这个失意的人啊。
      而哥哥弥月,那就更不用说了。有很多次,他都看到弥月用极其受伤的眼神,眼巴巴地望着他。想必是弄不清楚他为什么疏离,又不敢来惹他不快,所以才会那样的吧。
     
      轻轻地拉过弥月的衣袖,弥星忽然笑了起来,这也是近来,他难得会露出的笑容。
      「我没有生你的气,我知道这不能怪你,我真的不是在生你的气。」
      把弥月拉到身边坐下,把玩着他柔嫩的小手,弥星而把脑袋搁到弥月身上。
     
      「弥月不用想那么多,弥月只要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其它的事,我们会帮你考虑的。」
      谁说是别人把弥月给宠坏的,如果追究起责任的话,他好像也是肇事者之一。
      不忍心戳穿他的无知,不忍心看他失望,从小到大,在别人要求他忍让之前,他何尝不是早就对弥月妥协了呢。是啊,这么洁白无暇的美玉,又有谁能忍心去敲碎他?
      摸着摸着……
     
      「唉?弥月啊,我怎么发现你的皮肤越来越水嫩透白了呀?」抬起头来,再扳过弥月的脸庞仔细地看了看,「不对,不只是手,你好像变得更加漂亮,更加光彩动人了,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血玉神功的作用?
      「这就是血玉神功的副作用,别说是浸淫其中练功的人了,就是那些承受过至阴内息的人,也全都会容貌大变,丑人就会变成美人,美人会变得更美,我想弥月少主就是受这影响的吧。」
      果然如此。话音未落,站在一边的干就插了进来。环视四周,就见八个护卫的爱人们,正撇着脸的撇着脸,低着头的低着头,个个都是一副别扭羞涩的模样。
      对了,这么说来,他们好像都曾被行风用过,那么他们的容貌,都是有过变化的了?
      不过,也知道其中涉及很多尴尬往事,见这些人都有些呐呐的不好意思,弥星随即把话题又转回到弥月身上。
      「要是只变得越来越美,那倒是不打紧,我担心的是你和魏大哥有没有心意想通?魏大哥现在又不肯让我把脉,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一定要告诉我啊。」
     
      可是事情的发展,往往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这天以后,过了大约有三个月的时间,细心的弥星就发现魏行风的药量居然不减反增,而弥月的修为,却是日渐精湛。
     
      「魏大哥,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啊?是不是和弥月……」
      「我和弥月什么事都没有!小孩子不要胡思乱想!」
      「魏大哥,你的脸色怎么越来越差了?是不是练功出了什么岔子了?」
      「没有,没有的事,弥月会爱上我的……」
      又过了半年,魏行风的药量就翻了一倍,而弥月也不碍不开始服用一些至阴药物。
     
      「魏大哥,你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就放手吧!」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把小月儿让给别的男人,除非是我死了!」
      到了一年以后,这样反常的变化,更是变得明显起来。魏行风不但是精神脸色都有了衰败的迹象,就连深厚的内力,也有干涸的趋势。
      起先是七天运功一次,后来是五天运功一次,到了这时,已变成了两天就要运功一次。而且随着弥月的功力加深,他们之间的主动权,似乎也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现在已是弥月在渴求着运功,只要超过两天以上,他不但会变得极其痛苦,而且还会浑身发红,好像要烧起来一般。
     
      就算是到了这种程度,明知道弥月的心里仍然无法爱他,魏行风却依然是痴情难移地不肯放手。
     
      「小月儿是我的,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是绝不会放开他的!」
     
      就这样挨着磨着,靠着药物的支撑,一直拖到了弥月十八岁那年,就算再怎么心有不甘,魏行风也终于是勉强不下去了。
      「弥月!哥哥!我求求你了,你放过魏大哥吧,你放过行风吧,他真的是不行了,我求求你了!」
     
      这天晚上,埋伏在魏行风的屋外,看到行功以后,形如槁木的魏行风再次吐出了一大滩鲜血,并且昏迷过去,实在忍无可忍的弥星,不顾一切地跪倒在了弥月跟前。
      「再这样下去的话,他一定会死的。这样的情景和白梓、红袭他们不同,他们没有练过血玉神功,吸收了至阴内力,最多是阴阳失衡瘫软无力,不会有性命之危。但是魏大哥不是这样的,魏大哥本身就练有血玉神功,你现在把他的内力全都由阳转阴,渡为己用,再这样下去,此消彼长,阳不足以驱阴,阴阳互斗,魏大哥性命难保啊!」
      就好像在爱情面前,谁的爱多一点,谁就满盘皆输一样。血玉神功的要旨,就是练习的两人必须得付出相同的感情,愿意为对方而生,愿意为对方而死,稍有私心,便有重伤之虞。这也是这些年来,弥星潜心研究才得出的结论。
      「弥月少主,我也求你,求你放过主子吧。」
      「弥月少主!」
      「弥月少主!」
      与此同时,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钻了出来,那八个护卫,也都一个不少地跪到弥月身前,齐齐地向他磕起头来。
     
      「对、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可是不做的话,我就有种火烧火燎的感觉,好像会烧起来一样,那、那怎么办啊?」
      这可不是弥月夸张,如果可以克制得了的话,这就不会被世人喻为魔功了。功毒发作的时候,可谓是痛苦不堪,只要不到无法动弹的地步,是绝对忍受不了这种酷刑的煎熬的。
      面面相觑地互望了半天,他们中最年长的干,才吞吞吐吐地跪前一步。
      「只要少主愿意,我们已经为你备下了一个武功不弱的男人,他一定能让少主一解燃眉之急。」
      「这、这好吗?行风他……」
      在听到他们提起这事的时候,弥星还真是吓了一跳,藏了个男人在这座山里,还是要给弥月用的,这要是让魏行风知道了,还不扒了这些人的皮?
      想来大家的心思都是一样的,为了魏行风的性命,大家都已经不顾一切了呀!
     
      想到这里,弥星当然是不会退缩的。
     
      「弥月!如果你怎么都不能爱上魏大哥的话,就这样办吧。魏大哥要是怪罪起来,我愿意一力承担!」
     
      不这么办的话,他们又有什么其它办法呢?在那里犹豫了半天,最后弥月只能同意他们的建议。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弥月便有了第二个男人。
      还好从小都生活在真空当中,从来不知道三纲五常的弥月,对于贞洁一说,基本上也没有任何概念。虽然隐隐觉得有些对不起魏行风的执念,但在大家一致的认同和恳求下,又敌不过功毒的煎熬,他便也自然地接受了这种变迁。
      第二个男人,只用了五天,就彻底废掉了。吸取了魏行风所有的内力,弥月的修为已经如臻化境,再加上难得可以不用药物压制,放开手脚施为,弥月当然就像饥渴了好久一般,一下子便把这人内力的至阴部分全都给吸了过去。
      有道是,五代之基,独阳不生,独阴不成,人生有形,不离阴阳,不只是人,天地万物,哪个离得开阴阳调和?
     
      从表面上来看,被弥月用过的男人和被魏行风用过的男人一样,全都会瘫软无力,稍一动作,就会血气翻涌,痛苦不堪。
      但究其根源,却足因为一个将人的至阴内息抽走,一个将人的至阳内息抽走,导致人体阴阳失衡,变成了阳重阴盛的体质,所以才会变成废人。
      「既然被我用过就会阳气过重,被行风用过就会阴气太盛,那不如我们一起用好了,那样的话,不就能够阴阳平衡了?」
      有一次从床上下来,看着大家把那个男人抬出屋去,弥月还曾问了这么一句让人吐血的话。
      大概除了他以外,在场的其它人全都羞红了脸庞,特别是白梓他们几个曾经被魏行风用过的人,更是把脸低得快到肚子上。好半天,勉强反应过来的弥星,才跳起来给了弥月一个爆栗。
     
      「说什么傻话,现在是阴阳失衡就变成了这样,要是阴阳皆失,那还不丢了性命?两个人一起用,亏你想得出来!快把他拾出去吧。」
      想搞三人行,还想得那么光明磊落,举众研习,从古到今,大概弥月也算是第一人了吧。
     
      也不管摸着额头,呐呐地站在那里的弥月有多么迷茫,指挥着众人,弥星和大家很快就退出了房间。
     
      在这个男人被送下山去,妥善安置的同时,重伤昏迷了五天五夜的魏行风,终于醒了过来。
      「五天!我竟然昏迷了五天!小月儿呢?小月儿怎么样了?难道他已经……」
      就算已经到了动辄吐血的地步,魏行风惦记着的依旧只有弥月的安危。
      「我没事,我已经用过其它男人了。今天会有新的人来,你就好好修养吧。」
     
      x就在这时,闻讯赶来的弥月,正好一脚踏了进来。就好像在说用过了午饭一样,弥月的态度表情,一点都没什么难为情的样子。
     
      「什么!用过其它男人了?你用了谁了?是谁那么大胆,敢碰我的小月儿!」
      就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惹来魏行风的大怒,早就做好准备的众人,马上就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见此情景,弥星赶紧跪到众人前面,抢先开口说道。
      「这事是我的主意,是我叫他们去办的,弥月也是由我开口劝他过去的,你要怪就怪我吧,别气坏了身子。」
      看到魏行风竟然强行撑起身体,又吐了几口血,用膝而行的弥星,赶紧爬到魏行风床前,不曾想,却被魏行风一个巴掌打到地上。
     
      「你!竟然是你!你竟敢蒙骗我的小月儿,让别的男人碰他。弥星啊弥星,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我知道你喜欢我很久了,你别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要你,你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随着声色俱厉的责难落下,魏行风的人也从床上滚了下来,并再一次昏了过去。
      「主子!主子!」
      「行风!行风!」
      七手八脚,把魏行风重新放回床上,确定他并无性命之忧,回过头来,却发现一边的弥月正彷若痴呆地竖在那里。
      「弥月!你怎么了?你别吓我,魏大哥这边还没有顺过气来,你要是再有什么,这该怎么办啊?
      这些天来,离、震、兑、巽为了给弥月掳获合适的男人,相继离开了黄山,干和紫幽要打理山下的家产,安置那个被用废了的男人,也离开了黄山。
      作为现下唯一能够管事的少主,要照顾弥月的一切,又要打点魏行风的伤势,弥星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如今再看到他们一个昏了,一个呆了,这怎么不急煞弥星。
     
      由着他摇晃了老半天,从床上收回目光,弥月好一会才像大梦初醒般地缓过神来。
     
      「星儿,你真的喜欢行风吗?我、我是不是做了很对不起你的事?打一开始,我是不是就不该答应行风啊?」
      「傻瓜,都这时候,你还说这些干么!魏大哥刚才是气急攻心,所以才会胡言乱语。你也知道他的,他对你一直是一往情深,现在不能再独占你了,当然是会伤心的。」
      「那、那我是不是不该用其它男人啊?行风他是不是很生气啊?」
     
      弥月果然还是那个单纯性子,被弥星三言两语地带过了话题,他也就真的不再追究下去。可是一个转弯,他忽然又担心起魏行风来。
      「要是行风真的不喜欢,我看我还是不要……」
     
      「傻瓜!你看看魏大哥这个样子,要是顾得了他的心情,就会顾不了他的性命,你难道真的忍心看他去死吗?」
      「那、那该怎么办啊……」
     
      心思单纯,不代表不会关心别人。就他能够理解的范畴之上,弥月对于身边的亲人,都是很用心的。而也就是他的这份真心,才每次都能得到别人的原谅,让人不忍心去伤害他的纯真。
      「我、我是不是该忍着,就算死,也不能让别人碰我?可是,为什么我不能用别的男人呢?以前行风也用过很多男人,我都没有生气呀?而且那个男人也没有不愿意啊?」
     
      像弥月这样的仙骨仙姿,随便是哪个男人,又有谁会不愿意呢?弥月换人的第一天晚上,为了以防万一,弥星和白梓他们,其实是埋伏在房外监视着的。
      那个被抓来的男人,别说是有什么抵抗了,弥月一脱下衣服,他几乎就是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就连那天被吸干了内力,抬出去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是直勾勾地望着弥月。
      可要用这些人情世故把弥月说通了,基本上不是一天两天的工程,这时也没有那个功夫去说那些话。看着在大家的救治之下,魏行风有了苏醒的迹象,弥星随即把弥月拖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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