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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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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龙王!星儿快看,是龙王!」
      「什么龙王,那是大侠啦!」
      不同於弥月的单纯无知,博学多才的弥星,可是很有识人之能。
      看著对方不但样貌俊美,身形挺拔,而且一头乌发衬著一袭白衣,犹如玉树临风,弥星自然就把对方的身份定格为锄强扶弱,身怀绝技,传说中的大侠了。
      「喂!小朋友,你们有没有看到有个果子掉了下来?」
      「好像有吧,是不是红红的,还带著一片绿叶子的那个?」
      「就是那个,快点交出来吧!」
      然而,就在弥星为对方的神韵所著迷的时候,那个美美的大侠,忽然变得可怕起来。
      狭长的丹凤眼闪著凌厉的光芒,高大的身影夹带著强大的压迫感,再加上四周不知不觉间涌动起来的气流,顿时就把弥星吓得抖了一下。
      他这个神童的确是能够察言观色,洞悉事态,可他那个心无杂念的哥哥,却仍然是毫无知觉。
      拢了拢吹到了额前的头发,他不但没有退缩,反而跨前一步。
     
      「交出来?我只看了一下,也要交吗?」
      「不管看了几下,都一定得交!」
      听到这里,弥星就知道哥哥又弄错意思了,想著要去帮他解释一下,没想到这回弥月倒是快了一步。
      「那,就这两条了,星儿叫我不许兜鱼,我叉了半天,就只能叉到两条。」
     
      好嘛,人家是叫他交果子,弥月居然把它领会成交财物,把篓子塞到对方手里,他还很虔诚地拍了拍衣服,以示已经一无所有。
      「你!你开什么玩笑!我说的是果子,就是你刚才看到的果子,才不是这两条猫鱼!」
      「这不是猫鱼,这是我好不容易叉到的小鱼,本来是我和星儿的晚饭。」
      「这种猫鱼也能当晚饭?就算不被骨头卡死,也要饿死!」
      「不会的、不会的,我和星儿每天都吃的,不会卡死,而且我们也没有饿死……」
      一个高大威猛,一个娇小瘦弱,两个人就这样隔著半个人高的距离,在那里对峙起来。他们两个争辩得津津有味,倒是把一边的弥星看得由惊吓变成了纳闷。
      这天底下能和他哥哥较上劲的成年人还真是绝无仅有啊,而且最奇怪的是,他还能跟著哥哥一块跑题,由要果子变成讨论晚饭了。
      歪著头,听著这些没营养的争论,渐渐地,因为弥月的不可理喻,那个美美的大侠变得越发狰狞起来。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弥星不但不觉得可怕,反而觉得异常好笑。
      看来这也是一个奇怪的人种。
      双方争执了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直到这个话题进入了僵局,那个白衣人才恍然大悟般地拍了下脑袋。
      「啊!我怎么给忘了,火龙圣果!你们有没有拿我的火龙圣果?」
      「什么火龙圣果?我从来没有见过。」
      「哪里没见过了!你刚才不是还说看到一个红红的果子!」
      「哦,原来那个就是火龙圣果啊,我是见过……」
      「见过还不拿出来!」
      这一次啊,话题是言归正传了,可是话意却还是没有对上号,又在哪里争执了半天,这两个人才终於弄明白了。
      「你真的没有拣到?不会是趁著我在找果子时,你把它吃了吧?」
      「当然不可能,我吃了的话,为什么还要抓鱼啊,肚子不饿就不用忙了。」
      可能真的是没辙了吧,在那里左思右想了半天,又对著弥月、弥星观察了半天,那个白衣大侠才点了点头。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不过,你们两个得跟我回去,要是过了七七四十九天都没有异状,就证明你们没有说谎。」
      不容分说,话音才落,这个白衣人就把他们一边一个夹到腋下,蹭蹭蹭地,从崖底一直穿到崖顶上去。
      就这样,在这么莫名其妙的情况之下,弥星和弥月从此脱离了孤苦无依的生活,被带到了远离家乡的黄山。而这个美美的大侠到底是什么来头,却是直到他们在黄山里生活了两天,才略有耳闻。
      「炎龙魔君?魏行风是炎龙魔君?」
     
      「嘘!什么魏行风,要叫主子,知道吗!主子!」
      「是,是主子,主子是炎龙魔君?」
      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坐在廊檐下面,和才认识不久的白梓一起剥著豌豆,弥星和弥月两个正好奇地打听著主子的来历和作风。和魏行风接触了三天,又在这里待了两天,他们两个已从拿果子的嫌疑者,变成了炎龙魔君的小侍童了,可是那个美美的,一点也不像坏人的主子,为什么有个那么霸道的名字,这却是弥星这个天才脑袋怎么也想不到的。
      「其实也不算全是啦。「炎龙魔君」是以前的炎龙魔君留下来的称号,外面的人不知道炎龙魔君已经死了,所以还是称主子为炎龙魔君……」
      「唉?」这下弥星就更糊涂了,难道炎龙魔君也有世袭制的?
     
      再仔细一问,在白梓磕磕绊绊,不太顺畅的条理里面,聪明的弥星终於理出了个大致的情形。
      原来,现在的这个炎龙魔君,并不是早先让人们谈之色变的炎龙魔君。
      早先的炎龙魔君大约出现在十多年前,由於他喜欢掳掠各大门派的少年弟子,采阳补阳,然後再二杀害,所以成就了「魔君」恶名。
     
      再加上他的武功高深莫测,死在他掌下的人,无不变成一团焦炭,世人才在「魔君」之前又放上了「炎龙」二字,是谓「炎龙魔君」。
      在炎龙魔君活动的那两年里,中原武林的各大门派,各个世家里的少年弟子无不损失惨重。直到有一天,实在忍无可忍的武林人士,终於抛开彼此宿怨,团结起来围剿炎龙魔君。
     
      那一仗,真可说是打到天昏地暗、血染天际,汇集了八大门派、三大世家,以及众多名侠能人,近两百名顶尖高手,在武夷山顶和魔头大战了三天三夜,两百名高手死伤过半,虽然将炎龙魔君打了个重伤,却也不能彻底铲除这个祸害,被他循著山崖逃遁而去。
      「那个时候,主子的名号还叫做「摘星子」,大战的时候,他带著乾、坤、坎、离、艮、震、兑、巽几个正好在黄山里面游历,没想到那个逃出来的炎龙魔君,竟然就逃到了黄山里面,还抓了离,想要吸离的内力疗伤。主子一见当然不肯,就和他打了起来,从山脚下一直打到山顶,听说在鲫鱼背上的一个石洞里,终於击毙了那个魔头,不过主子也被魔头的临死一掌,打得重伤吐血……」
      再下来,就是摘星子怎么会变成炎龙魔君的事了。受了炎龙魔君炽热的一掌,至阳的内劲一直滞留在魏行风的体内,烧得他几乎丧命,逼不得已,他也只能步炎龙魔君的後尘,练起那种霸道的武功,成了第二代的炎龙魔君。
      「唉?成了第二代的炎龙魔君?那不是也要被人追杀?那我们在这里安不安全?」
      别的弥星和弥月还不太能够理解,不过对於性命攸关的事,他们两个倒是非常敏感。
     
      看著这两个漂亮宝宝忽闪忽闪地盯著他猛看,白梓忽然脸红的低下了头。
      「也、也不会啦。坎说现在中原武林损伤惨重,早已没有当年的战力,再加上主子又不是以前的炎龙魔君,就算掳了人家少年,采阳以後,还是会好好对待,不会把人杀死,所以现在基本上就是各让一步,相安无事吧。」
      「啊?那么什么叫采阳啊?采完以後,是不是还要把人送回家啊?」
     
      「咳咳……」
      就算弥星再怎么聪明,对於采阳补阳的事情,这个六岁的孩童怎么能够知道。这一句话,可把那个白梓给堵得一阵红一阵青。
      「啊,对了!你看起来那么柔弱,又和乾、坤、坎、离他们不同,难道你就是……哦……」
      这可不是弥星突然之间开窍了,因为这时白梓的模样实在也够明显的了。只见他羞得脸红脖子粗,捻著自己的衣角,从头到脚,完全就写著「事实就是这样」的标志。
      白梓,人如其名,有著一头雪白的头发,艳丽的容颜,可谓是鹤发童颜。可是这样的人,在当今世上实属异类,想必他在外面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正当双方尴尬不已的时候,有一双手臂突然就从後面把白梓一把给抱了起来。
      「小孩子,不要打听这些大人的事。白梓也是,才刚刚能动,要多多休息,别累著了。」
      「我没事,按著紫幽敦的运功方法练气,我已经好了许多,再躺著会闷死的。」
      不多一会,就见坎好像抱著宝物一样,把白梓给抱回房间里去。
     
      「哥哥,你说什么叫做采阳补阳啊?还有後面那几间房子里的大哥哥们,为什么都动弹不得呀?」
      没有了可以询问的对象,调过头来的弥星自然问起了一旁的弥月。其实,知道弥月的习性,本来也不抱期望的弥星,也就是自言自语罢了,没有想到,这次弥月倒是语出惊人。
     
      「恩……采阳补阳大概就是把人的力气都吸走吧,那些大哥哥们,可能就是被吸走了力气,所以才不会动的。」
      「那么,要怎么做才能吸走力气呢?用嘴巴吸吗?」
     
      至於这个问题,不管是八岁的弥月,还是六岁的弥星,就都不得而知了,在那里互相探讨了半天,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来,两个孩子也只能把它搁在一边。
      就这样,弥星和弥月算足在黄山里面安顿了下来。就这两个孩子的身体状况,其实那个炎龙魔君早就知道他们没有吃那个火龙圣果。
     
      可能就像白梓说的那样,魏行风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又喜欢收养小孩,随著乾、坤、坎、离、艮、震、兑、巽他们几个的长大,魏行风大概早就想要再养些小一点的侍童,所以才会藉故拣了他们回来。
      一开始的时候,弥星和弥月只是帮手做点杂活。虽说魏行风是人人惧怕的炎龙魔君,现在的黄山周围,也早就成了武林禁地,但就衣食住行来说,其实他们主仆却是过得再普通不过了。
      房子是寻常人家的平房,就好像村落一般,前前後後总共三十来幢。座落的地点也不是什么穷山恶岭,就在天都峰的下面,一个平坦的山坳里。
     
      再加上平日里,总有三个仆从会留守下来,要么是坎、离、坤,要么是艮、兑、震,基本上,弥月和弥星两个也就是拣拣菜,聊聊天,混吃混暍罢了。
      而且渐渐地,随著大家变得熟悉起来,弥月那天生的好运,似乎也带到了这里。不但是几个随从哥哥特别的关照弥月,就是主子魏行风,似乎也对他越来越另眼相看。
      大约住了有三个月的时间,魏行风就免除了弥月和弥星的杂务,开始教导他们练武学文,每日里就把他们两个带在身边。
      「主子真是个大好人,那些侮蔑主子是魔头的人才都是大坏蛋!」
      根本就不知道采阳补阳是怎样的行为,也不知道世人的三纲五常,只知道在失去了父母之後,是魏行风给了他们全新的生活,在弥星的心里,魏行风自然就成了第一号崇拜对象。
      「主子,星儿想学医,星儿想帮主子一起研究医理,好帮主子减除痛苦。」而且有一次看到魏行风功毒发作,痛了个死去活来,弥星还自愿担当起魏行风的书童。
      炎龙魔功是种很霸道的武学,需要以阳助阳,以阳导阴,以阴生阳的特殊绝学,练此魔功的人,需要把自己练成纯阳之体,每日里都得导出体内产生的阴气,否则阴阳相克,会筋脉尽断而死。
      为此,魏行风除了用药物压制这个毒性,还必须每隔几天,就和抓来的那些少年练功,据说对方的武学越高,能够使用的时日就越多。
      等到身上的阳气全部被魏行风吸走之後,他们就会变成盛阴之体,绵软无力,至少要在床上躺上一、两年。
     
      不过,在弥星看来,反正那些连饭都要人喂的少年们,有大哥哥们在照顾著,他才不管他们是怎样的心情呢,弥星所在意的,只有魏行风会怎样。所以从这天开始,弥星就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医理,火龙圣果没有得到,那就制造一种火龙圣果这样的药物,能够把人变成纯阳之体,让主子永远摆脱这种痛苦。
      山中无时日,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两年。
      在此期间,聪明过人,又非常早熟的弥星,渐渐地明白到采阳补阳足怎么回事,他也曾亲眼看到炎龙魔君是怎样采阳补阳,而紫幽、白梓和红袭,以及其他那些少年们,是怎么会变得柔若无骨,更甚女子的。
      就如同白梓的爱人坎,紫幽的爱人乾,红袭的爱人离一样,对於魏行风的这种无奈,弥星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可以质疑的,而他唯一会觉得介意的,是他不能替魏行风分忧。
     
      有好几次,当他去收拾魏行风用过的少年时,他甚至还曾经想过,除了学好医理,他还要学好武功,万一哪一天找不到人的话,他愿意成为被采阳的那一个。
     
      可是,就如同他来这以前的生活一样,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用心,在别人眼中,弥星永远不会是最耀眼的一个,他所在意的人们,最关心的人,永远只有他的哥哥——弥月。
      弥月真聪明……弥月真懂事……弥月说什么都是对的……
      几乎是从他们一到这里,这里的人们,包括魏行风在内,就不知不觉地宠起弥月。
      刚开始的时候,是看著弥月单纯可爱,有意逗著他玩,玩完了,不忍他难过,也就不拆穿他的妄自猜测了。到了後来,这种无意的逗弄,慢慢地变成了有意的宠溺。特别是他们的主子,魏行风对弥月的宠爱程度,甚至远远超过他们过世的父母。
     
      弥月想的,都得给他办到,弥月要的,都得给他准备,弥月说的,全部都是真理,他甚至不许有人惹弥月有丝毫的不开心。
      「弥星,你就让著你弥月一点吧,我看弥月早晚是主子的人。」
     
      有那么一次,实在是看不过眼的弥星,曾经拆穿弥月的认知,惹得弥月自卑了好几天。可也是因为那次的拆穿,他第一次知道魏行风生起气来有多么的可怕。
      声色俱厉地唾骂,罚他在柴房跪了一夜,要不是被弥月知道,死活要相弥星有难同当,可怜的弥星,可能就此就被贬到厨房,再也近不了魏行风的身。
      人可以怨天,但人不可以不认命。
      弥月就是那么的好命,不用努力学习,不用力求上游,不用花任何心思,他就能够得到所有人的注目,所有人的宠爱。
      而弥星呢,即便再怎么努力、再怎么用心,却仍然抵不过弥月的一颦一笑,永远只能活在弥月的阴影下面。
      星星的萤火之光,怎能与月之光华相比。
     
      从这一天开始,弥星终於知天认命,他好像在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从此摆正自己该有的心态。
      弥月是他的至亲手足,是爹爹临终托付的哥哥;弥月又是那么的绝色无双、单纯无暇,对他这个弟弟,可谓是有情有义,那他何苦再和弥月争那份光彩呢?
      也是从这天开始,弥星不再叫弥月哥哥,叫自己星儿。
      既然大家都要他让著弥月,爹爹又要他照顾弥月,那他就当自己是哥哥,而弥月是弟弟吧。
      与此同时,经过了这次的事件,魏行风对於弥月的在意,似乎也变得明朗而又急迫起来。在弥月气他罚了弥星,故意不理他的两天之後,魏行风就当众宣布,收弥月和弥星为少主,以後无需再做劳役,行动所需完全自由。
     
      「行……魏大哥,上次我配的药,你吃得还可以吗?」
      一晃又过了几年,小小的弥星已经是一个十二岁少年了。不过,可能是因为脸形的关系吧,尽管五官肤质都不输给弥月,心智更是老成得如同大人,但是胖嘟嘟的脸庞,让他看起来始终都像个娃娃,使得别人也总是把他当成孩子看待。
      这天午後,在书房里捣弄著那些药物,难得看到魏行风独自进来,弥星欣喜地迎了上去。
      就如同这些年来,魏行风对於弥月的执著,弥星对於魏行风的迷恋也变得与日俱增。
      「行风……行风……」
      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不论是午夜梦回,还是独立窗前,弥星总是喃喃地呼唤著这个名字。
     
      弥星是个天才,天才又容易早熟,处在这么个与世隔绝的环境里,看著身边的属下们,一个个都和男人相亲相爱,弥星对於魏行风的仰慕之情,也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一种爱慕之情。
     
      他爱魏行风,爱著那个时而迷糊,时而精明,时而深不可测,时而又简单易懂的魏行风,爱著这个人人惧怕的炎龙魔君。
      有多少次了,看著魏行风和抓来的少年们行房,他的胸口彷若是被人用刀子在剜割一般的疼痛。有多少回了,看著魏行风黏在弥月身边,眼中再也放不下别人,他有多么的绝望。
      就连想当面叫他一声行风,现在都成了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望。
      「我的名讳只有长辈和爱人能叫,现在在这个世上,除了弥月,谁也都不许叫!」
      不言而喻,在魏行风的眼里,弥月就是他认定的爱人,而他弥星,最多只能算是个小舅子,如果没有弥月存在的话,别说是叫一声魏大哥了,可能他这辈子连魏行风的衣角都沾不到一点。
      难道他想要的东西,真的都那么难以获得吗?
      但是,不管有过多少幽怨,一但见到了魏行风,弥星的心里就好像吃了蜜糖一般,既软又酥,压下心里的渴望,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天真活泼的少年,他高高兴兴地就耙魏行风拉到书桌旁。
     
      「昨天坤又带回了几种名贵的药材,我试著把它们掺进一些以前的配方里,可能药效会更好一些,大概明天就可以拿来给你服用了……」
      这些年来,除了越积越多的思慕以外,为了赶走那份痛苦,弥星在武功和药理方面的成就,也是越来越精进。就如同他从小得到的这个神童称号,除了脸蛋以外,他在其他各个方面的成就,都不是弥月能够比拟的。
      放眼黄山之上,大概除了魏行风以外,已经没有谁是弥星的对手了,就连那些比他入门早的下属们,也早在他十一岁那年,就都败给了他。
      「星儿是不是很聪明啊?魏大哥是不是该给星儿一个奖励啊?」「是、是,星儿的确是很聪明,如果效果好的话,我就奖励你。」
      随著弥星的指示,看了看桌上的药,魏行风微笑地摸了摸弥星的脑袋。
      「那好,若是吃了有效,我就要听你上次吹的那首笛子,还要你带我到天都峰上吹,就吹给我一个人听。」
      守了那么多年,盼了那么多年,如果还有什么是弥星能聊以自慰的,大概就是这难得的奖励了吧。每当他有突出的进步,或者研制了药效更好的药物,魏行风总喜欢把他当成是小孩来鼓励。魏行风会微笑地摸他的头,而他则趁机搂著魏行风的腰,有时候,魏行风高兴起来,还会满足他的要求,带他到天都峰顶吹笛子给他听。
      旁人或许不知道,为了能得到这片刻温柔,这片刻独占,弥星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就好像这一次,遍阅群书,好不容易能够改进配方,又托乾和坤找来名贵药材,他这才能得到这么一丁点的奖励。
      顺著魏行风的心思,这时的弥星乾脆就坐到对方腿上,装模作样地又叫又跳。
      「魏大哥最好了,星儿最喜欢魏大哥了,有朝一日,星儿一定会做出像火龙圣果这样的东西,让魏大哥永远都不需要找人排毒……」
      火龙圣果,就是当年魏行风失之交臂的果子,是一种能将人体变成纯阳之体的圣药。
      如果说魏行风所练武功是将阴阳调和的人体从外部硬生生地分解成独阳,那么火龙圣果就是从内部改变人的体质,让他变成纯阳。
      其实,要是能够办到的话,不管是去找火龙圣果,还是配成类似的药物,弥星都甘愿不顾一切去换取。明白心爱之人心有他属,已经是莫大的痛苦了,再看著他不时和陌生人交合,那更足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只可阶,火龙圣果本来就是圣药,能见到一次已经实属幸运,哪里还能找到第二个火龙圣果,至於要配出和火龙圣果一样的药物,那基本上就更是痴人说梦了。
     
      「没关系,魏大哥知道星儿已经很努力了。其实,我练的这种武功也没什么不好的,如果能找到一个有情人,就算没有那种药物,我的解脱之日也为期不远了……」
      唉?什么叫为期不远。不管是那个魔功的练法,还是这个为期不远之说,弥星都是第一次听说,难道……
     
      「星儿!星儿!趁著行风不在,你陪我……」
      正当弥星为了魏行风的一句话而心惊不已的时候,晃著一颗美轮美奂的脑袋,黄山之上的另一个少主——弥月就跑了进来。
      比弥星长了两岁,已经十四岁的弥月,这时已完全长成一个婷婷玉立、风华绝代的美人再加上从小到大,基本上没有吃过什么苦头,又被众人陈宝物一般地捧著,除了无双的容貌以外,弥月的身上还透露出一股出尘灵气,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弥月的那个气玩」字都没有出口,一脚踏进来的他,就看到了正搂著弥星的魏行风。
      「行风!原来你也在啊,我刚才看到紫幽了,他难得上山,我找星儿陪我玩去。」
      「月儿!我的小月儿!」
      一看是遍寻不著的弥月出现了,魏行风哪有放过他的道理。把腻在身上的弥星往旁边一推,他一个箭步,在下一秒钟就站到了弥月身边。
      「小月儿,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了呢!」
      原来,今天魏行风会有空来他这里,是因为找不到弥月啊。揉揉被桌脚撞疼的膝盖,弥星酸酸地看著眼前的一对。
      「我?我去小溪那边玩水去了,你找我有事吗?」
      可就算是替代品也好,就算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消遗也好,只要魏行风能够待在身边,弥星什么都愿意接受。
      呆呆地看著魏行风揽在弥月肩上的手掌,对於那副宽阔的胸膛,弥星真是好向往啊。他抱紧自己是什么滋味?他在耳边低语是什么滋味?他那浓浓的男性麝香,如果能喷洒在自己硷颊上,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啊
      痴痴地幻想著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直到弥月用一种十分忸怩的姿态,逃开魏行风的臂膀,跑到他身边,弥星才恍恍地清醒过来。
      「当然有事了,难道你忘了我要你考虑的事情?小月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愿意答应了我了吗?」
      「答应?什么事?魏大哥要你答应什么事?」
      潜意识里,忽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袭上弥星的心,就算隐约知道这种私事是不该去过问的,弥星还是情不自禁地问了出来。
      「哦!他要我答应成为他的人,他说他爱我,早就爱上了我,所以也要我爱他,和他一起练血玉神功,这样他就不用再去找其他人了。」
      「什么?」
      「小月儿,那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有没有考虑出个结果啊?」
      果然是这样。
      那一瞬间,弥星只觉得天旋地转。哪怕早就知道魏行风是爱著弥月的,也知道魏行风占有弥月是早晚的事,但是事到临头,那种痛苦和冲击,还是令弥星惨白了脸。「啊?我有在考虑啊,不过现在不是考虑的时候,我要找星儿陪我玩~!」
      偏偏弥月和魏行风,一个是心无点尘,一个是无心他顾,两个人还在弥星身边纠缠起来。一睑讨好的魏行风,一个劲地就想把弥月往怀里带,而显然已经忘了那回事的弥月,又嘟著嘴巴绕著弥星躲避。
      你来我往之问,魏行风的肢体难免碰上弥星的身子,他那灼热的呼吸,时而滑过弥星的额头,直惹得弥星真是既迷醉又伤心,恍惚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难道、难道你说的考虑,是要我马上考虑,不是慢慢考虑?」
      「当然是要你马上考虑!慢慢考虑的话,我还不如以後再向你表白!」
     
      这一下子,可就轮到弥月吃惊了。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呆呆地站在那里,张大嘴巴,他眨也不眨地盯住魏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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