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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禁城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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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是回东京,两人的心思恐怕却大不一样。
     
     展昭马上反应过来,问道:“你不会想继续和庞艳斯卯上吧。”
     
     白玉堂眼珠一转,说:“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我说庞大小姐活不到今年过年。”
     
     看着展昭有皱眉的趋势,白玉堂立刻表白说:“我不出手。”
     
     “你知道什么消息?”
     
     “也不是。我想这位小姐手这么辣,一定很招人恨,眼看快过年了,那些被她修理的警察,被她冤枉的良民,被她篡了位子的老爹,被她排挤的老爹的部下,花销严重压缩的部下的小情人,小情人经常光顾的化妆品的BA和服装店的导购,被不景气连累到的中午给这些人送盒饭的大爷,大爷等着压岁钱的小孙子……”
     
     “说真的,我给你介绍份相声瓦舍的工作怎么样?”
     
     “……千夫所指无疾而终嘛,当然说一人十块凑钱也够做了她的。”
     
     “玉堂,就听我这一次。”展昭收敛笑容正色说,“庞艳斯在整件事里几乎没有逾矩的地方,去对抗她等于对抗挡在她前面的警方,别以为警方全都是饭桶。”展昭真正想说的是不收拾你是因为警方有自己的想法,你嚣张之余偶尔也感恩一下,可是又怕伤了白玉堂的自尊心。
     
     “我没以为警方全都是饭桶,至少你身材就很好。”
     
     “谢谢。不过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好吗。”
     
     白玉堂心里别扭了半天,毕竟失了场子让别人帮忙找回来是一件极之不爽的事,可是他承认展昭说的有道理,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但那样夹在中间无法脱身的展昭会很可怜。
     
     “好。”
     
     展昭笑着拍拍白玉堂的肩膀。
     
     “但是你要记得我的大恩大德。”
     
     这小子还是欠揍啊。
     
     “你打算怎么办?车子可又丢了,你不会想买张机票回去吧?”
     
     “比那更好,有专车。我们去自首。”
     
     白玉堂表情一垮。
     
     展昭找了个路边电话亭,拨打包局的办公电话。
     
     白玉堂好奇地问:“给谁?”
     
     “包局,我们自首以后需要自己人接应。”
     
     白玉堂想了一下说:“你确定没有监听?”
     
     “一定有。包局和公安厅会同时知道,看谁反应快,我相信我的同事。”
     
     白玉堂不无遗憾地想起自己丢在丁家的全套电子装备,如果还在,区区监听何足道哉,可惜现在不光有钱没处买,就算可以买他们也没有钱。
     
     坚持不懈地振了十几次铃,电话总算是被接起来了,而且还不是包局,而是公孙策。
     
     展昭讲电话,白玉堂在一边无所事事。
     
     人行道上人来人往,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突然响起一声尖叫,众人转头看去,一个女子双手抱肩呆立当场,一个年轻男孩飞快冲着白玉堂他们这边跑过来,手上抓着个坤包,行人本能地后缩躲开他,就在他经过白玉堂身边的时候,白玉堂手插兜里,一脚侧踹直接把他从人行道踢到了行车道上,伴随着一声惨叫,比刚才那声还大。从人群里钻出来几个人,长相不善,前前后后把白玉堂围了起来,有一两个亮了刀子,行人本来看白玉堂踹人还想过来凑热闹,现在有多远闪多远,只有那个被抢的女士又开始尖叫,然后拼命冲着白玉堂喊:“快跑!快跑啊!”
     
     白玉堂扫视一圈,每个人的位置装备了然于心,没等他们全靠上来,突然朝离他最近的一个出手,对方就觉得眼前一花,右肩剧痛,叮当一声,手指无力三棱刺刀滑落到地上,肩关节被白玉堂给卸了,然后白玉堂补上一脚,让他一边凉快去。这个工夫已经有人从背后摸了上来,白玉堂脑后长眼一样侧身让开匕首,左手像虎钳一样卡住对方右手腕,右肘顺势猛击对方右胁,惨呼中有轻微的咔嚓声,白玉堂没费心去想断掉的肋骨是插进了肺还是插进了胃。两个有家伙的一挂,剩下的气势明显下挫,但还是觉得己方三比一现在就跑太没面子,硬硬头皮一起扑了上来,白玉堂原地没动,在对面一个冲到一臂距离的时候,右手食指中指握成凤眼撞上对方气海,手臂送出的速度加对方往上撞的速度,这个倒霉蛋连喊都喊不出来,突然像条被竹签扎了的菜青虫,抱着肚子地上打滚去了。后面一个聪明一点,冲上来之前从路边花坛捡了块砖头,趁白玉堂收拾上一个时,偷偷从背后拍过来,可怜他们从头到尾都不知道,白玉堂旁边还有一个同伙,如果知道局势不是他们想的三比一而是三比二,可能刚才已经扯呼了。结果砖还没k到白玉堂后脑勺,他自己的手背上先被插了一支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钢笔,这厮怪叫一声,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吓的,然后被白玉堂一拳击在下巴上,崩掉了几颗牙之余还咬了舌头。最后一个冲到白玉堂身边根本不敢出手,吓得直哆嗦,被白玉堂薅着领子反手一个耳光抽出去,脑袋正好撞电线杆上,直接昏了。
     
     展昭总算打完了那个无比啰嗦的电话,看白玉堂还在那儿运气,非常希望有人能爬起来再让他揍一顿,走到白玉堂身边,安抚他说:“解气了?”
     
     “凑合。”
     
     那个被打劫的女士一直没走,这时候跑过来捡起自己的手包,一个劲跟白玉堂说谢谢,接着警察也来了,问明情况,从地上拎起几个犯罪嫌疑人,一个老警察考虑是先送派出所呢还是先送医院,一个小警察一边铐一边嘀咕:“这谁打劫谁啊?”
     
     老警察走过来对展昭白玉堂说:“身手挺不错,一会儿去做个笔录,不麻烦。”
     
     展昭轻声说:“正好我们也有事麻烦,我们是公安厅在逃通缉犯,我是展昭,他是白玉堂,我们要自首。”
     
     老警察愣了一下,觉得眼前的状况有点混乱,想了一下说:“那也先回派出所吧,来,小强,把这俩也铐上。”
     
     轮到被救的女士混乱了,她没听见展昭跟警察说的话,一脸迷惑地解释说:“他们是好人啊,他们帮的我呀。”
     
     没人理她。
     
     被押回派出所,俩人连劫案的笔录都没做,几乎立刻被移交给区分局,然后是市局,连番折腾下来,一个下午又过去了。两人被解开手铐,关进羁押室,4个平方米大的房间,两张窄窄的床,没有窗户,一盏老式白炽灯悬挂在屋顶上二十四小时不熄,展昭琢磨着大概有十点,明天应该可以回汴梁,考虑到明天一天的颠簸,最好是休息积攒一点体力,但是白玉堂似乎没有一点想睡的意思,鸹噪个不停,眼看没什么好说的,又转而聊起警方会不会趁晚上把他们给黑了?展昭黑线倒是真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展昭仔细一看,白玉堂的坐姿不能说僵吧,背可挺得挺直的,这么坐着不累吗?难道上午和人打架的时候受了伤?不会啊,他当时盯得很紧,可以确定白玉堂没吃亏。想了一会,展昭突然醒悟到,白玉堂是嫌羁押室不干净。水泥地水泥墙,铁框床人造革垫子和化纤的旧床单,空气中混合着水洗水泥地,人造皮革,霉变的白粉墙和消毒水的味道,说脏呢不至于,但是对在逃亡路上还想买白色的户外服后来被展昭坚决打压了的白玉堂来说,嫌弃已经是轻的了。
     
     展昭突然觉得坚持喋喋不休来掩盖真实意图的白玉堂很可爱,何况对他来说,开手铐就像开自己家门锁那么方便,而他居然真的忍了一下午,非常值得表扬。展昭站起来坐过白玉堂的床上去,白玉堂疑惑地看着他,这么窄的床可睡不下两个人。展昭只是靠墙坐着,然后把白玉堂拉过来,让他枕着自己肩膀。白玉堂呆了一下,开始没明白展昭什么意思,明白过来以后又怀疑展昭是不是在发烧,什么时候变这么体贴了?但是最后也没推开展昭,深秋的羁押室里,人的身体非常非常温暖。很奇怪,以前好像也有过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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