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受害者亡魂 (1)
可能大多数女性还是比较喜欢夏日的，这是展现女性魅力的绝好时日，无论是露背装还是超短裙，这些花样繁多但以最少的布料遮住尽可能多内容的宗旨却始终不变，而这些其实都是为了传给异性看的吧。
也就是所性感与否，在乎于男人如何判断，听上去似乎有些令很多女性不满，可实际就是如此，一个女人让男人觉得有多性感，那么这个男人为她付出就有多甘心。
很可惜辛十牙与绝大多数男人都不同，在他看来无论穿的如何少，身体本质的区别是不会变化的，胖的人绝对不会因为穿竖条纹衣物就真的变瘦了，平胸的女性也不会因为丰胸魔术内衣就真的如吹气球一般一下子就丰满如杨贵妃，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视觉错误而已。
当楼曲萌穿着自己刚买回来的名牌抹胸群打算让辛十牙惊喜一番的时候辛十牙没有任何反应。
“他们都说我穿这个很好看！”楼曲萌纷纷不满地说。
“感官的判断未必是正确的，虽然人类千百年以来都是以自己的感觉来认知——不，应该是自私的却解构和定义这个客观世界，红色之所以是红色只是大多数人定义它是红色而已，这并不见得就是客官的，打个比方，对于红绿色盲症患者来说他们所认知的世界和其他人是完全不同的，但你能说他们就是一个错误的认知观念么？”
“这和我的裙子好不好看有什么关系？”楼曲萌插着腰歪着嘴不满道。
“所谓的好看只是个形容词汇，只要是形容词就是从比较而言，而比较一定要有参照物，所以所谓的好看永远是个单纯的主观判断而已并不是客观的事实而实际上人类的感觉往往会欺骗人的认知，比如说像佛雷泽螺旋，以及很多艺术家创立的不可能图画，实在是太多了，说白了在人类习惯用对比来判断事物，而所选标准参照物往往并不是标准的，打个比方比你个子矮小的人并不就真的是个子矮小，可是在你的世界观里他就是矮小的。”辛十牙刚说完，忽然抬起头看到楼曲萌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
“啊，啊，比我矮小的男人在我的世界里他就是矮小的。”楼曲萌坏笑起来。
辛十牙闭上嘴巴看书，可是郁闷却无法遮掩起来。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其实我找你并不真的就是让你看我的新衣服。”楼曲萌走过去拍了拍辛十牙的肩膀。
“有什么事情快说吧。”
“在一家名牌中学不远处的偏僻树林里发现了一具被吊在树枝上的女学生尸体，发现尸体的是和她同学校的高三任课老师，据他自己说是在案发早上接到女学生的邀请说放学后在树林见面，不过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女孩的尸体，他把女孩尸体接下来后坚持说看到了自己旷课一天的学生就在旁边。”
“听上去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吧？典型的师生恋或者为情杀人么？女孩应该没有在生前遭到侵犯吧？”辛十牙无趣地问，眼睛却依然盯着书看。
“喂喂，认真听人家说完啊。”楼曲萌将书本挪开，“他怀疑是那个在场的学生杀了女孩，因为那个男学生平时脾气性格就比较古怪。”
“哦？”辛十牙抬起头，好奇起来了。
“不只如此，那个被发现尸体的老师所指认的学生一直处于失踪状态，他的家人说案发早上去学校后再也没有下落了，其余的学生也是一个说法，可是据调查那个男孩与死去的女学生根本不认识，也没有任何往来。”
“真有意思，去趟学校吧。”辛十牙站了起来。
楼曲萌扬了扬眉毛,与她料想的一样，辛十牙果然产生兴趣了。
X中学的确是非常有名，几乎可以和普通大学相媲美了，除了占地面积和学生数量少点，应该有的设施都有了，大型运动场，室内体育场，游泳池高级教学楼还有大面积的植物园，的确让其他中学相形见拙起来，发现女孩尸体的夏少元因为惊吓过度需要接受巡查而被迫停了几天课，不过他还是坚持来学校布置一些相关事情，只是这件事依然不胫而走，被吊死的女孩叫凉笑，出生不错，父母都是市委做事，虽然没有来学校闹事，不过无形之中的压力却非常之大，加上学校里风传谣言，说凉笑和夏少元早就有师生恋之类的，更有甚者说夏少元和舒介一争风吃醋，也不知道是哪一个狠下心来杀人泄愤之类的。
表明身份后辛十牙和楼曲萌见到了夏少元。
与辛十牙心目中的老师略有不同，眼前的夏少元虽然已近三十，可是依然如年轻人一样身材健硕，面部细腻可是轮廓非常清晰，五官的线条感组合的很好，尤其是嘴巴就像是用画笔描出来的一样，波纹整齐，虽然谈不上英俊逼人，可是卷着书生儒雅气质的脸部的确很容易打动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少女，高高鼻梁上架着的金属眼镜以及那双略带忧愁深邃不易捉摸的眼睛和一紧张就飘忽不定的眼神都很符合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的形象，不过方形的下巴和有些嘶哑的声线却又让人明显的明白这是一个很坚守原则不易动摇的男人。
他应该不像是那种会轻易和女学生谈情说爱的人，虽然师生恋看似泛滥，不过毕竟和庞大的基数相比依旧是极小一部分而已，辛十牙直觉告诉他，这件看上去怪异的案件后有很奇怪的动机。
虽然早就看过了夏少元的笔录，辛十牙还是要求夏少元将当天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冷冰冰的文字与当场叙说是两码事，辛十牙需要知道他是否有说谎的迹象，夏少元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迹象，人也非常镇静，再叙述的时候几乎把每一个细节都说出来了。
“有一点我不明白，你说你看到那个女学生的头掉下来了。”在听完夏少元的话停顿了数秒，辛十牙问道。
“我不知道，总之当时我很清楚地看见她的头掉了下来，你也应该了解有时候被执行绞刑的人如果没弄好的话头颅和身体也很容易分开吧。”夏少元用无可奈何地表情说。
“的确有吧，可是尸体明明是完好无损的，也就是说当时你看到的只是自己的错觉？”
“嗯，可能吧，当时天色很暗，我也有些紧张，作为高三毕业班主任可能平时也比较劳累吧。”夏少元仿佛在自我安慰地说。
“那么你又凭什么认定你看到的那个叫舒介一的学生就一定在现场呢？说不定他也是幻觉？”辛十牙忽然提高了声音的度数，夏少元愣了一下。
“那不可能，我清楚地看到介一站在我旁边看着我！”
“你刚才还说清楚地看到受害者的头颅掉下来了。”辛十牙咧着嘴带着虚假嘲讽地笑意看着夏少元。
夏少元有些不解和愤怒，虽然努力压制着，但是两颊已经变得红了起来。
“谈话就此结束吧。”夏少元冷静了下，决定离开，辛十牙没有反对。
望着夏少元高大的背影，辛十牙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你又笑什么？”楼曲萌有些不解。
“因为我觉得他没有说谎，对了验尸报告如何？”
“暂时无法知道那位女生是被人吊死在树上还是自己自杀后因为尸体的重量将树枝折断的，不过通过解剖胃部食物消化和排空状况，一些几乎消化干净的饼干和奶酪已经有一部分流到了十二指肠那里，法医认为她是在进食后大概两到三个小时候死亡的，因为夏少元发现尸体的时候只是七点左右，而胃部的食物正式学校每天下午三点发放的午后餐点，所以判断受害者应该是在五点到五点左右死亡。她是一名文艺生，已经通过保送考试，所以学校下午的毕业班模拟考试没有参加，她的同学证明凉笑拿了食物后就急匆匆离开了学校，然后再也没有联系了。”
“学校考试？”辛十牙好奇地抬起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