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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毕克总结道:“我觉得这些头发全出自同一个人。从洗手池中发现的这根头发很短,无法做摄谱分析等项实验。如果能做,我也许会找到更多的相同之处。任何进一步的实验都会改变或毁掉这仅有的一根头发样品。”她补充说,“发刷上的头发有些有发根,一小时后我就可以告诉你们那人的性别,并且可以拿一个脱氧核糖核酸的标识给你们。”


我点点头,“明白了。”


辛西娅站起来对卢毕克说:“请给样品做上标记。装起来并附上一份报告。”


“是,长官。”


“谢谢。”


塞夫尔问我:“凭这些证据能逮捕一个人吗?”


“不行,但是可以让我们看清一个人。”


“那人是谁?”


我把他拉到离技术人员远一些的地方,说:“一个叫查尔斯·穆尔的上校。你们要比较的就是他的车印。穆尔的办公室也在心理训练学校里。他是被害者的上司。我正打算查封他的办公室,等获准后把它搬到这儿来。”


辛西娅走过来说:“在此期间,考尔,请比较一下穆尔上校发刷上的指纹和从安的车上发现的指纹,再比较一下垃圾袋和袋内物品上的指纹。”


“好。”他想了一会儿,接着说,“如果这个穆尔上校认识被害者的话,即使指纹吻合,也不能最后认定他在现场。他有足够的理由说明为什么他的指纹会在安的手枪套上或者在她的车上。”


我回答说:“我知道,但是对于他在垃圾袋上留下的指纹,或者在第5射击场留下的车辙印他就很难解释了。”


考尔点点头。“还有,你需要去确认一下他在案发那段时间内是否在现场。”


“对。所以我想让你比较一下发刷上的指纹和你在帐篷桩上找到的残缺不全的指纹。如果我们有了他的车辙印和足够的指纹,那么套在他脖子上的绳索就会更紧了,对吧?”


考尔点点头。“对,你是侦探,可确定谁是罪犯还是靠我。但你根本不知道我这两天干了什么。”他转身走向那些正在研究指纹的技术人员。


辛西娅对我说:“如果我们审问穆尔,用这些证据指控他,他很可能会承认这是他干的。”


“对。但如果他说他没干,那么我们就会被送上军事法庭。不管法庭判决是一个美国上校勒死了将军的女儿,还是准尉布伦纳和森希尔抓错了人,放跑了真正的凶手,都是法庭的耻辱和军队的耻辱,都会因此而臭名远扬。所以我们要屏息加以提防。”


辛西娅思考了一会儿,问我:“如果所有的证据都证明是穆尔干的,你还有什么疑点吗?”


“你有吗?”


“疑点?是的,我有。我真是不能想象穆尔和安·坎贝尔两人一起做了那样的事。我无法想象是他勒死了安。他的样子像个在咖啡里下毒的坏蛋,而不像一个动手杀人的罪犯。”


“这也正是困扰着我的问题。但是你不知道……可能是她叫他这么做的,是她恳求他杀了她的。我曾经看见过这样的事情。就我们所知,穆尔有可能用的是换脑药,这药他可以利用工作之便搞到。”


“很可能。”


我从辛西娅的肩上看过去。“现在执法官来了。”


肯特上校正穿过飞机库向我们走来。我们走过去迎上了他。他问:“有什么新情况吗?”


我答道:“罪犯快找到了,比尔。我正等着指纹和车辙印的鉴定结果。”


他的眼睛瞪得很大。“你不是开玩笑吧?是谁?”


“穆尔上校。”


他好像在考虑这件事,接着点了点头。“合乎情理。”


“怎么合乎情理,比尔?”


“嗯……他们关系密切,他也许会有机会。我相信他干得出来。他很古怪。我只是不知道他的动机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问肯特:“给我讲讲坎贝尔上尉和将军吧。”


“哪个方面?”


“他们的关系密切吗?”


他盯着我的眼睛,说:“不密切。”


“说下去。”


“嗯……也许我们可以另找个时间来谈。”


“也许我们可以到福尔斯彻奇去谈。”


“嗯,别威胁我。”


“哎,上校,我是谋杀案的调查人员。你也许觉得受到某种社会的压力和职业的约束,但你大可不必。你的责任只是回答我的提问。”


肯特看上去不太高兴,但我用肯定的口气告诉他要放下包袱,这好像又使他轻松了许多。他向飞机库的中心走去,我们跟在后面。他说:“好吧。坎贝尔将军不赞成他女儿从事军事工作,不赞成她同那些男人交往,不赞成她住在基地外面,也不同意她跟像查尔斯·穆尔那样的人往来。可能还有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辛西娅问:“他不为她感到骄傲吗?”


“我想不。”


“军队可为她而骄傲。”辛西娅说。


肯特说:“在这件事上,军队同坎贝尔将军有着均等的选择权。老实说,安·坎贝尔是一手控制着将军,一手控制着军队。”


辛西娅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说,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将军的女儿,一个西点军校的学员,一个颇知名的人士,她侥幸获得了许多。她父亲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时,她已经设法挤进了征兵宣传工作,并且一下子变成了众所周知的人物,上电台,上电视,到大学和妇女组织演讲,为妇女在军队供职打开了局面等等。人人都喜欢她。但是她对军队不屑一顾。她只是想成为不受拘束的人。”


辛西娅问他:“为什么?”


“嗯,将军对她的行为反对1分,她就还他10分还多的仇恨。她竭尽所能使他难堪,除非他毁了自己的军人生涯,否则他对她无计可施。”


“哎呀!”我说,“这可是个重要的情况。你只考虑无法将她的死讯告知将军,可你忘了把这个情况告诉我们。”


肯特向四周看了看,然后低声说:“只是在我们之间我才这么说。公开的话,我得说他们父女关系很好。”他犹豫了一下,又说,“实话对你说,尽管将军不赞成她这个,不赞成她那个,但他不恨她。”他又说:“哎,这些都是传闻,我是信任你们才说给你们听的。这样你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尽管你没从我这儿听到任何情况,但你可以依据这些继续追查下去。”


我点了点头。“谢谢你,比尔,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


当然还有。我问:“除了穆尔上校外,将军反对安交往的男人还有谁?”


“我不知道。”


“韦斯·亚德利是其中的一个吗?”


他看了我很长一段时间,才点点头说:“我想是的。”


“韦斯·亚德利是同她在米德兰争吵过的那个人吗?”


“可能。”


“她为什么要使她父亲难堪呢?”


“我不知道。”


“她为什么对他恨之入骨呢?”


“如果你找到了答案,请告诉我。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肯定是个难以容忍的原因。”


“她同她母亲的关系怎样?”


肯特说:“很紧张。她既要做将军的夫人,又要做一位独立女性的母亲,被夹在中间,十分为难。”


“换句话说,”我说,“坎贝尔夫人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安·坎贝尔则试图唤醒她的觉悟。”


“是这么回事,但还要复杂些。”


“怎么复杂?”


“你同坎贝尔夫人谈谈就知道了。”


“我会同她谈的。”我对他说,“你再对我说一遍你从未进过安·坎贝尔的房间,以便我在报告中说明为什么她的一只酒瓶上有你的指纹。”


“我告诉过你,布伦纳,我曾摸过她房间内的几件东西。”


“可这瓶酒被你的手下人封在一只盒子里,大约一小时前才打开。”


“这你赢不了我,保罗。我也是个警察。如果你有证据,我们去找塞夫尔谈,让他拿给我看。”


“好啦,比尔,让我们消除误会,来讨论更重要的事情吧,比方说穆尔上校的问题。我要提问了,请记住,你有责任如实回答。如果你不愿合作,我会自己去查明真相。好了吗?这儿有个大问题——你同她有性关系吗?”


“有。”


几秒钟之内谁也没有说话。我注意到肯特承认这一点时,看上去非常轻松。我没提醒他,他说过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他从一开始就会告诉我们的,因此我们大家最好都装作此刻是刚开始,而先前的说法中没有丝毫的谎言。


辛西娅说:“这是安·坎贝尔让她父亲烦恼的方法之一吗?”


肯特点点头。“是……我从没把这种做法当成别的什么。将军了解这一切——安也知道他了解。但是我妻子显然不了解。这就是我隐瞒此事的原因。”


我想,上帝呀!因为一个人刚刚结束了生命,其他人为了维持正常的生活秩序,保住自己的工作和婚姻,必须在午夜被迫交代一些事情。显然,肯特上校需要我们的帮助。我对他说:“我们尽量在报告中不提这些事。”


他点了点头。“谢谢。但是因为安不在了,将军会清算那些老账的。我将会得到一个好听的理由而被迫辞职。这也许能保住我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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