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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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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苒点了下头:“麻烦你了。”
     “您别客气,有事尽管说。”
     小陆很知机的退了出去。
     任苒走到窗前,透过窗子,日光照的他的手指那麽苍白。
     他拨通了纸上那个手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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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啵,亲爱的童鞋们。。。往事已经更到了十万字,谜团要揭开,小苒的感情也要理顺……
     但是。。咳,该停更了。审稿,过稿,然後,实体书。。
     TOT好吧,要扔臭鸡蛋的就扔吧~~俺会努力缩短这个过程的。如果大家愿意期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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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出书版内容的分界线啦啦啦—————————————
     
     
     (紧接网络连载版第63章内容)
     任苒走到窗前,透过窗子,日光照的他的手指那麽苍白。
     他拨通了纸上那个手机号。
     电话那一边的人稍有些意外,说实话,看到纸上写着那个人名的时候,任苒比他还要意外。
     原来兜兜转转,他最想找的真相,就在他最先遇到的那个人身上。
     聂成光那大概在上班,他声音不疾不徐:“哪一位?”
     “聂先生,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我是陈然,曾经卖给你游戏帐号的那个。”
     那边停顿了几秒钟,聂成光的口气比刚才显得温和多了:“我记得你。最近好吗……我、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是的,我有个疑问……”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解开他的疑惑,那这个人就是聂成光了。
     “请讲,希望我能帮得上忙。”
     任苒望着遥远的车流,那些一辆一辆的钢铁的甲壳虫里包裹的是鲜活的生命,有血有肉。
     过了几分钟,聂成光说完了话,任苒把电话挂断了。
     一个护士敲了敲病房的那块玻璃,比个手势,任苒慢慢转过头,隔着那大玻璃,他看到周群醒了。
     玻璃上还隐约映出这边会客室的景象。
     任苒看见自己孤单的身影站在那里,沉郁寂寥。
     他把电话轻轻放下,然后推开门走进病房。
     周群的表情茫然,任苒走到他面前,他似乎并没看见,护士解释说他现在并没有完全清醒,但只要醒了就好。
     过了不长时间,可能是一分钟,也可能十几秒,周群的目光渐渐有了焦距,他看着任苒。
     那目光平静地让人觉得……心碎。
     任苒轻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因为受伤,他的头发被剃掉了一半,整个人看上去很不匀称,下巴上已经冒出青青的胡茬,任苒用力眨了一下眼,把眼中的湿意掩饰过去。
     周群的眼睛慢慢眨了一下,可以看出他的眼睛干得厉害,嘴唇也是。
     “不要紧了,你睡把,你的伤不重,很快会好的。”
     周群不知道有没有听明白这句话,他看着任苒,只是那样安静的看着。
     任苒觉得胸口有一种快要融化的酸楚,他抹了下眼,转过头去:“你好好休息。”
     刚才听聂成光说话的时候他一直都很镇静,也许泪水那时候已经在积聚,只是现在才流了出来。
     
     任苒出了病房,程士祥恰好迎面而来,两个碰了个正着。
     程士祥的专业素养看来颇高,往里瞧了一眼就做出了判断:“醒了?”
     “是啊。”
     他点了下头:“只要醒了就可以放心了,外伤慢慢养。”
     “您有事吗?”任苒忽然想起件事情来:“任舒今天在不在家?”
     “他今天上午有课,中午应该会回去。”
     任苒看了一眼墙上的钟。
     他点了下头,虽然没说,但程士祥已经问:“你着任舒有事?”
     “一点私事。”
     他朝外走,没几步程士祥快步跟了上来,一边走一边解开扣子把白袍脱了。见任苒看他,简短的说:“我和你一起去。”
     他在白袍子底下穿着一件小立领衬衫,领口有一粒水晶的扣子,走动时那有些锐利的水光一闪一闪的。
     程士祥开着一辆银灰色的车,停在阴影里,让人感觉到一重凉意,到了阳光下,却有一种刺眼的锐气。
     程士祥的车开得很稳,可即使过了两个红灯,还是十分钟就到了地方,任苒隔着车窗抬起头,明明才隔了两天没有回来,可是感觉像是已经过了许久了,久到再看到这里,觉得这个地方又冰冷又陌生。
     在电梯里的时候,程士祥还是一句话都没问,可任苒觉得,这个人恐怕什么都清楚、一清二楚。他跟来,是为了要一个明白,还是为了什么?
     这个,任苒就猜不到了。
     任舒开门的时候,看起来也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任苒很了解他的习惯,进门先换鞋、喝水,然后一定要把衣服换了。
     他看起来比上次瘦了一些,脸上带着疲倦的痕迹,看到程士祥的一瞬间露出了欣喜的神情,再看到任苒时就变成了意外。
     “你们……怎么这会一起过来了?”
     任苒看任舒。
     他最熟悉的一个人,也是……最陌生的一个人。
     “我想和你谈谈,”他说:“单独的。”任舒有些狐疑的看着他,程士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任舒点了下头:“好……请跟我来。”
     任苒站在阳台上向对面看,对面的房子显得安静和空旷,没有人居住的痕迹,任舒倒了一杯水过来,任苒低头看看,杯子还是从前买的那一套。阳台外面风很大,吹得任舒的头发显得很凌乱。
     
     
     
     
     
     第十六章
     
     “你有什么事情找我?”
     任舒大概想到了别处,他回头看看靠在流理台那里,正在点烟的程士祥,医生的手应该是很稳当,但是他第一次并没有把烟点着,第二次才点着了。
     “我来,和程医生没有什么关系。”任苒看着他。
     任舒的神情并没有放松多少。
     “我想问你一件事。”
     任苒声音很轻,他转头看着窗户外面,可以看到对面的房子的窗子,玻璃上隐约映出站在这边阳台行的人影——任苒忽然间想到一件事,孙浮白在对面那栋楼里留下那间房子,证号与过去的自己遥遥相望,真是巧合吗?他有没有一站在那落地窗那里朝这边看?
     他可以看见灯亮,看见自己在屋子里走动,看到······
     任苒把那些想法抛开,他回过头,深深注视着任舒:“几年前你出过一次很严重的车祸,当时,你的弟弟也在车里。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获救了?”
     任舒仿佛被人在胸口重重的撞了义记,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他艰涩的问:“你问这个做什么?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送你去医院的人并不是在出事的车里发现你的,对吧?他遇到你,当时你再离出事地点好几百米的另一条山路上。你能走那么远去求助,,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别人你的弟弟还在车里,你离开的时候他还没有断气?”
     任舒的呼吸急促,他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任苒从来没有看过他这样的表情——即使是他重病卧床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失态过。
     “你那么希望他死吗?”
     任舒终于忍不住,他尖厉的喊了一声:“你闭嘴!你什么都不知道!”
     “是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任苒看着面前那个人因为扭曲而显得略微狰狞的神情——
     他已经想了起来。
     一切。
     所有的事情。
     
     
     最后的那一天。他们上了车,任舒开的车,他坐在旁边,他们并没有争吵,可是很不愉快。
     他告诉任舒不要对谢尧太认真——任舒却说他是出于嫉妒才那样说。任苒觉得很累,他曾经想过为什么他的哥哥不像别人家的哥哥那样会关心弟弟,反而是他,总是要为任舒收拾烂摊子,一次又一次。
     “如果你觉得我是嫉妒的话······”他觉得厌倦,闭上嘴不再说话。
     “下个月我就离开这里了。”任苒说:“你的事我也不想再管了。”
     任舒转过头飞快的看了他一眼。
     然后,在拐弯的时候,刹车忽然失控了。
     他们朝前面的山壁撞了过去,任舒慌张的打着方向盘,车子撞断了护栏,翻到一旁的沟里,车上能摔碎撞飞的东西都飞溅迸射开去······天地旋转着,任苒瞬间失去了意识。
     任苒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也行几秒、也行几分钟,视野里一片模糊的猩红,任舒的身体慢慢动了一下,他把他掀开,留在那里,自己艰难的爬出了车子。
     任苒试图拉他一把,他无法出声,喘气的时候,嘴里鼻孔里都再往外面淌血,他好像抓了一把任舒的小腿,但是没能拉住他。
     任舒怕出车子之后,似乎回头看了他。
     任苒看不清那个时候任舒的脸。
     大概过了不到五秒钟,任舒转过头去,然后,他爬起身,走了。
     任苒眼前的世界时赤红的,一切都是,倒过来的天和地、路,还有渐渐走远的那个人。
     任苒看到那双脚,走得并不利落,但是走得很快。
     很快······
     迫不及待,仿佛要逃离地狱,把一切都抛在身后。
     红色的世界,渐渐变得暗沉,任苒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
     他并不觉得怎么疼,只是觉得特别的热,身体仿佛在火中正焚烧着,然后,黑色的火焰将一切都烧尽了,眼前变成了一片黑暗。
     就像一架苟延残喘的老式电视机,终于最后又忍忍无可忍,拔掉了电源。
     于是,断了电。
     一切都静止了。
     
     
     任舒的脸,和那个时候的脸庞重合了起来。
     一切是扭曲了的神情,一样是······那样漠视、敌视,让人觉得冰冷的眼神。
     “你不用害怕,你没有杀他,你只是把他丢在那里,过了四个小时之后才有人发现了他,那时候他已经死了。”任苒的声音很轻,并没有什么过于激烈的情绪,他只是觉得很冷。
     “不过,你为什么又要住在这房子里呢?到了夜里,你不会想起他吗?”
     任舒嘴唇哆嗦,脸色铁青,他指着门口,声音却低:“你出去!出去!”
     他其实不用害怕。
     任苒既没有要把这件事张扬出去的意思,也并不想把他从这房子里赶出去——虽然他完全可以办到。
     他只是完全卸下了一个包袱,觉得很轻松,虽然胸口有点空落落的,风都能吹进来。
     他终于想起了全部的一切,,包括最后那时候的记忆。任苒并不后悔想起来,但是······如果不想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好。
     他走到客厅门口,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房子。
     程士祥掐灭了烟头,朝他走过来。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程士祥的语气并没有很坚持,可是他拿起搭在一旁的外套,简单的说:“我带你来的,当然要送你回去。”
     任苒没有再反驳,他不确定刚才程士祥有没有听到他们说的话。
     一个不会,他们在阳台上,程士祥在房子的另一端。
     在程士祥也走出来,正关门的时候,任苒看见任舒快步走过来,他站在客厅里,仰光透过窗子,照在她的身上。
     他嘴唇动了一下,不知道想说什么,但是最终没有说。
     门合了起来。
     在电梯里的时候,两个人的沉默让电梯里的空气像是凝滞了一样。
     任苒看着自己映在电梯上的脸。
     不是过去的那张脸了。
     但是,似乎······眼前恍惚,过去的仍然与现在的陈然,重迭在一起,两张面孔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注视着自己,无数的往事纷杂的闪过,幼时父亲的面容、母亲身上的香水味、舞蹈教室里明亮的大窗户和落地镜子,太阳透过窗子照进屋里,细微的尘埃在光柱中漂浮飞舞。
     音乐、打碎的酒瓶、鲜血、医院的消毒水味、飞驰过的车影,突然间跃到眼前的山壁、翻倒的世界、旋转的天空,越来越远······
     他觉得命运不公,但是他从来不肯低头屈服。
     他做了许多事情,对的、错的,可是他都不后悔。
     但是任苒已经死了。
     他不再是任苒了。
     任舒不再是他的亲人,朋友······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回医院吗?”任苒点点头。
     程士祥发动了车,驶出地下车库。
     任苒觉得这个人很奇怪,他是任舒的现任恋人······应该是的,任苒曾经看到过他们在阳台上接吻。
     但是他今天和任舒之间的那种冷漠气氛,并不像恋人。
     任苒对此不关心,也不再好奇。
     “我们······没吵过架。”程士祥声音很轻,但是在封闭的车里听起来如此清晰。
     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
     “似乎总吵架的关闭不能算好,可是从不吵架······因为吵不起来。大概是我的个性如此,太冰冷,而吵架需要太多的热量。”
     这句话,刚一听到,像句玩笑话。
     “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应该满足,可是明明心里还是觉得有个地方填不满······对不起,莫名其妙就跟你说这些。”
     “你和他······分手了吗?”
     “也许吧。”
     车子转了向,汇入滚滚车流中。
     远远的,正午的阳光显得那样苍白。
     
     
     
     到底是年轻,身子底子好,周群恢复得很快,他异常沉默,静静的躺在那里半天,一个字也不说。
     任苒把自己带来的花插在瓶子里,然后从保温壶里把汤倒出来,温暖的香气在清冷的病房中弥漫开来。
     “我在楼下买了两份报纸。”任苒轻声说:“你想看吗?有一份是体育的,还有一份晨报。”
     周群没出声。
     医生说为了身体恢复得更快更好,止痛剂能不用最好不用,周群善于忍耐和吃苦,可是任苒发觉他以前还没有完全了解、完全认清楚,他究竟有多么坚忍。
     周群就静静的躺在那儿,闭着眼,抿紧了嘴唇,眉头微微皱起来,如果不熟悉他的人,或许以为他并没有遭受疼痛的折磨——可是任苒了解他。
     他的呼吸声时轻时重,时短时长。
     他的身体僵硬,拳头握得紧紧的,任苒费了点力气才掰开他的手,他的指甲在掌心里留下了深深的血红的痕迹,皮肤上有一层冷的潮意,指尖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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