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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老马在抗拒从严的背景下正义地说:“这个男人是不是你?”
       小文摇头:“不是。”
       “你还狡辩!被害人报案并且亲自指认你。根据我们的调查你那天也在热带雨林出现,最重要的是:你有犯罪动机!”
       “我没有!”
       警察老马拍案,“老实点!你敢说案发前你同左青青的男朋友臧澳没有纠葛?!你曾经报案说受到对方的性侵,但又没拿出有力证据,之后撤诉,不久前你又意外地被发现和臧澳在某宾馆开放,无论你们之间是情是仇都是你的犯罪动机!”
       小文闭上眼睛又沉默了,但是明显不是认罪的表情,倒有点随你怎么说的意思。
       “这就是你当天猥亵佐青青的铁证,你还有什么说的?”
       小文四两拨千斤,“我什么都没做。”
       李鸣低头做笔笔录,头都不抬的,他也是实在受不了和这两个男的□来合奸去的了。他就纳了闷了,怎么都让他赶上了,他到现在还记得那天小文滑溜溜湿漉漉地躺在臧澳身下叉着腿颤抖的样子,这样的他又企图搞对方的女人……再这么下去肯定不利于自己的身心健康。
       李鸣抽个空跟上级交代自己和小文是初中同学,申请从这个案子里撤出来。上级同意了,李鸣暂时得以脱身。
       警察局外,关于小文的战争也在进行。
       臧澳已经知道了小文被警察带走的事。他昨晚走之后不放心,怕小文做出什么傻事,派人盯着。结果还真出事了。不用说一定是左青青搞得鬼。
       他怒火滔天地到处找人。电话不通,单位请假,家里砸门不开,最后他动用手下情报网在酒吧把人找到了。
       他风风火火赶过去,推门进去的时候左青青正没事人似的坐在吧台上,这么鱼龙混杂的地方她硬坐出几分街角咖啡店里的味道。臧澳想起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似乎也是在这里,她也是这样一副宁静的姿态透着危险。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单身女人,让所有人蠢蠢欲动,也让人不敢轻易招惹。鬼使神差地臧澳走上去和她搭讪了,之后不久,她成了他的女朋友或者叫情妇。
       她是带着复仇的火焰出现在这个著名的道上人出没的地方。她要那个□了她让她失去贞操怀孕流产的WSN付出代价,抱着失去一切的决绝。出于对与他母亲类似遭遇者的同情,还出于几分欣赏,又或者对这个貌似温婉的女人做展现出匈牙利吸血女伯爵一样的危险气质着迷,臧澳接受了她的交易。
       他还记得那个一脸青春帅气的虚伪男人被梦着眼绑架到一个废弃的工地用一根手臂粗的钢管暴菊的情景,左青青就站在一旁,满脸的恨意渐渐转为喜悦,她甚至不得不捂上嘴来掩埋那随时会冲口而出的笑声,虽然几乎笑昏过去,她最后还是坚持到按照她写的剧本把男人的□拧成麻花状再在鸟巢上放一把火为止。这可不是一个随便可以放弃仇恨的女人,而女人的仇恨往往是她最坚强的信念之一,何况她已经展示过一次女可怕的力量给某个男人带来的毁灭。臧澳不想招惹上她的憎恨,也不想毁了她。最好不要让他在这种情况下做出选择。
       对往事的回忆让臧澳不得不稍微收敛了戾气。他走过去,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上去。
       酒保识趣地送上一杯“老规矩”,走开了。
       在他开口之前女人说,“你爱我吗?”
       臧澳说:“我们当初的约定里可没有爱不爱的这一说。”他是在回答,更是在提醒。
       女人说:“你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臧澳说:“你为什么这么做?”
       女人说:“因为他是我最恶心的那种人。一个懦弱下流的人。”
       臧澳说:“他是有企图来着,可我当时已经教训过他了,何况他没有真正伤到你。”
       女人说:“他伤了,而且很深。”
       臧澳不说话了。他抿了口酒,舔了下嘴唇,“你想做什么就冲我来吧,别找他麻烦。”
       女人终于扭过头来盯着他看,眼神里的感情强烈到臧澳无法正视,他也一直没有正视,默默地喝酒。
       “他那种人,那个孬种,有什么好?!他哪里值得你对他的好?!”女人的声音出奇地平静,却和她的人一样蕴涵着危险。
       臧澳说:“他是我的初恋。”
       女人所有情绪的飓风在听到这句话后打了个旋,她被东南西北风吹得茫然不知所措。
       不管傻了眼的女人,他继续说:“我们从这么小的时候就在一起了,”臧澳用手随便比划了一下,“他其实很单纯,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想带坏他,现在也不想……是我对不起他……对你也只能说声对不起。”
       女人正过身体,也低头喝起酒来,一种最淡的果酒,淡淡的黄色。披肩的长发遮住了面孔。此刻全世界只有一个人知道她在哭泣。
       不在伤害她的男人面前哭泣是她的宗旨。
       她花了很大的毅力和时间让自己听上去一切正常,“我以前总是暗自希望你能说点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或者简单的那三字也好,可是你从来不说。”
       臧澳张张嘴,不知道说点啥,这和工资又不一样,不能补发。
       女人说,“现在我倒觉得庆幸,起码以后回忆起来的时候不会想到一些操蛋的话。或者这就是你的狡猾。”
       臧澳说:“你会遇到配得上你的好男人。”
       女人冷冷地说:“这句话就很操蛋。”
       臧澳说:“分手了我们也可以是朋友。”
       女人冷笑一声,“这句话更操蛋,谁是你朋友?你唬小朋友玩?”
       臧澳说:“好吧,我说点什么不操蛋?”
       女人说:“比如说给我张空白支票让我随便填什么的。”
       臧澳二话不说摸出支票本签名递过去。
       女人犹豫了下,还是接过,随便塞进包里,起身就走。
       “等等。”臧澳喊住她。
       女人并不回头,“你放心,我会到警察局撤诉,你不是给过钱了。”
       臧澳有点不好意思,“那钱是我自愿赔偿你的,和小文没关系。”
       女人说:“你错了,这就是买他的一个平安的钱,我和你的事才跟钱没关系。”
       左青青走出了这个地洞般的酒吧,走到阳光下面,从今往后她要更加彻底地为自己而活。她发誓,再也没人能够伤害她。
       警察局里接替老马李鸣的一组人很显然见多了小文这样的艮货,这是没进过看守所不知道规矩的一种人,不见棺材不落泪,好象世界上就只有法律才治得了他似的。
       果真才揍了几下,小文就“招了”。
       刚招完,上面就发话让把人放了,因为被害人撤诉了。把俩干完技术加体力活的警察郁闷够戗。
       等挨了黑打的小文一瘸一拐从里面出来,迎接他的是一个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这是一个穿着素淡保养得不错但是一眼能看出保养痕迹的老女人,笑起来很亲切,她说她是他们家的老邻居,是林天澳的妈。
     
       第 20 章
     
       对小文来说,邓秀兰是长辈,是阿姨,是曾经用乳汁哺育过自己的人,但现在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者之母上。他不知道该对这老女人采取何种态度,向她控诉她儿子的兽行?还是干脆把她推到马上路上碾在车轮底下?可是小文也是有妈的人,他不怕别的,他怕自己的妈受报复。
       所以小文对邓秀兰的反应非常冷淡,冷淡到近乎没什么反应。他呆站了一会,就继续一瘸一拐地绕过她往前走。
       邓秀兰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刚要说点什么,突然就听到一声“妈”。
       臧澳正从快步走过来,“你怎么来了?”他警惕地看着小文。
       邓秀兰说:“我路过。”
       小文跟他是仇人相间分外眼红来着,可是他不做无谓的牺牲,打算用同样的无视来对付仇人。
       邓秀兰顾不上儿子的问话,上前拉住小文的手亲切地说:“这么多年没见了。阿姨还怪想你的,找个时间说说话吧。”
       小文大力地甩开手,气呼呼地说:“没什么好说的!!”
       臧澳一把扯过他的手,暗地使劲笑着说:“这么和长辈说话多不好。”
       小文差一点就被捏软了,很想不顾面子的哎哟哎哟叫出来。
       邓秀兰像他们小时候扭搭成一团时那样拉开两人,仍旧很亲切地对小文说:“阿姨是真心想和你叙叙旧。给我个面子好吗?”
       臧澳反倒劝她:“妈你也真是的说风就是雨,也许人家有点什么事,改天再聊吧。”
       邓秀兰嗔怪他:“多嘴!我是真心喜欢小文这孩子,干你什么事?小文你要是忙也好,你家现在哪里住?我晚上去看看。别说,还真挺想你爸妈的。”
       臧澳和小文都吃了个憋。
       臧澳当然不想让自己妈和小文多接触,谁说了什么都是他不乐意见到的。
       小文也不愿意和□之母罗唣,什么“多年不见甚是想念”!当他看不出她别有用心吗?但也不能就让她跑到自己自己父母家里搅和他们的生活。
       最后两个男人还是像豆丁时候那样,很挫败地乖乖跟在不甚高大的老太太身后。
       上车的时候趁老太太不注意,臧澳低声威胁小文:“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听明白了吗?”
       然后一路上,司机臧澳就从后视镜里监视着两人的举动。邓秀兰拉着小文的手问他这些年都上了什么学,在哪里工作,父母身体怎么样,什么时候退休,退休工资能到多少之类的八卦问题。
       小文尽量简短地回答问题,能用“嗯、啊、哦、哼”支吾过去就决不肯多吐一个字。
       臧澳尊母命把两人拉到他妈和后爹住的老宅,这是一片比较早期的别墅区,稍微有了些念头,绿化很好。
       下车的时候臧澳也跟着把车锁好往里走,邓秀兰故意吃惊地说:“哎,你又没说今天回来吃,没准备你那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臧澳像个儿子一样无赖地涎着脸说:“你路过都顺回来一个活人,怎么就没有我这一口吃的。小文你说是吧。”他一时得意说顺了嘴。
       小文身体一僵,继续装听不见。
       邓秀兰嗔着儿子:“去去,别拐着我们小文,人家从小就乖得很,哪像你,皮实!”
       臧澳说:“我打小就想问了,到底我和他谁是你儿子?你怎么总向着他?”
       邓秀兰笑道:“这就对了。你7岁的时候还因为这个自己躲在被窝里哭过一场。”
       臧澳说:“没有的事!”
       邓秀兰说:“有。还闹着要去少林寺和我们断绝关系。小包袱都打好了,还带着你攒的那些破糖纸,后来是因为什么才没去成来着?”
       小文忍不住冷笑道:“因为听说去少林寺就娶不了媳妇了。”
       邓秀兰一拍手说:“对!就是这么回事。”
       臧澳虽然觉得不应该为多年前的童言无忌不好意思,但他还是不好意思了。
       小文更是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来吐到地上。嘴怎么就那么欠!
       进屋的时候保姆已经把饭做上了,邓秀兰借故往厨房一躲,交代儿子说:“小文第一次来家里,你好好招待。小时候明明好的像一个人似的,怎么现在就生份了。这么着,你俩就到你的房间去聊,澳澳你把你那些多年的宝贝给小文看看,别自己藏着掖着的。”
       臧澳暗自又红了脸,他宁愿假设他妈这话没别的什么意思。
       话虽这么说,但小文又岂敢乖乖地和他单独待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两个人在客厅尴尬地坐着。
       臧澳觉得这毕竟是自己母亲的地盘,不好造次,虽然知道小文有厌恶惧怕自己的理由,但是见他这么僵硬地提防还是起了作弄之意。
       他抬起屁股从另一张沙发移驾到小文坐的那张,小文身体一抖,立刻向沙发另一头最边缘的一端挪过去,臧澳又赶着往那边挪了挪,小文再躲,直到躲无可躲,被臧澳挤在一隅,小文爆发了!
       他从这个长沙发转移到另一张独门独户的沙发上。
       臧澳不觉莞尔,“表妹还是那么销魂”。
       他决定不逗他了,从几上掂起一只苹果,拿起旁边的水果刀,开始削皮。
       臧澳从小就是苹果杀手,他削的皮又匀又长,一整只苹果一条就旋下来,像给丰腴的女人脱衣服一样露出白白胖胖的果肉,每每令少年小文折服,眨巴着眼睛崇拜地接过他递过来的苹果,咔叱一口下去嘴里全是香甜的汁水。
       臧澳把手里的苹果放回到果盘里,小文放下心的同时又有点被忽悠的愤怒——他还以为他会递给自己,然后自己绝对会不吊他!
       可惜人家并没有给他不吊的机会。
       所幸邓秀兰并没让两人独处太久,招呼他们开饭。
       菜大多是保姆之前就做好了的,邓秀兰只做了一个家常凉菜,虽然简单,可是比饭店里的可好吃多了。她频频给小文夹菜,小文忍气吞菜。
       臧澳刚吃了一碗,正要盛第二碗电话响了,他接了之后脸色微变,邓秀兰问:“谁在这个时候打过来?”
       臧澳用纸巾擦擦嘴说:“是我爸,他有事找我。”
       邓秀兰说:“那你去忙吧。我有小文陪我说会话就行。”
       臧澳一脸迟疑,说:“要不我先把他送回去吧,饭也吃过了。你们想聊改天。”
       邓秀兰说:“你走你的,别管我们。”
       臧澳立场更坚定了些说:“他还是和我一起走比较好。”
       邓秀兰把筷子一放,不高兴起来。
       臧澳没辙了,“得得,你怎么跟老小孩似的。”看来他后爹的事情确实比较急,否则他也不会放心就这么退败下来。
       临走之前他特意笑着和旧友交代:“好好陪我妈聊聊,聊不好我以后找你算帐。”
       臧澳的车刚发动起来,小文也坐不住了,立刻和邓秀兰告辞。
       邓秀兰特意一个调虎离山把自己儿子支走,哪可能放小文离开,拉着他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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