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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文被桑梓红指使得团团转,手忙脚乱地替客户倒酒,手忙脚乱地因为屁股上异样的触感而把酒倒在对方的裤裆上,老男人趁机抓住他的手说:“没关系没关系。哎呀施先生陪我到卫生间打理下好吧?”
       小文的努力想把手抽回来,老男人恋恋不舍,桑梓红说:“应该的应该的,小文你把裤子和X总的换一下,本来也是你不小心。”
       小文摇头说:“我不换。要换你和他换。”
       这句话似乎有某种凝固时空的魔力,笑容、动作、筷子有那么四分之一秒都僵在那里,桑梓红的小指甲动了动才打破这僵局,她礼貌优雅地笑了笑,对X总说:“不好意思,我和自己的下属有话说。”然后拎着小文就出了房间。
       一到背人的地方桑梓红就立刻狂暴起来,狮吼着:“你TM的是zhuangb还是真SB?!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滚!我这里不养废物!”
       小文的忍耐到了极限,他可以忍受自己的尊严受践踏,但前提是践踏者不能是女人!他大吼回去:“这么想卖你自己去卖吧!老子不干了!!”甩手就走,刚出料理屋的大门,桑梓红就从后面追上来拉住他说:“等等!你不会不知道被调来业务部的理由吧?”
       小文激动地说:“理由?你们会给我这种东西吗?如果我知道业务部就是官妓机构我早就主动辞职了!!”
       桑梓红捂着自己的脑门,捏着腰一副“麻烦了”的样。
       “说官妓什么的太过分了吧,”她的语气已经缓和许多,甚至是谦让的,“业务部绝不是靠出卖肉体就能生存的地方,靠的还是实力、努力当然还有关系,你知道企业战士这个说法吧,我们都是冲在最前面的……刚刚的话我向你道歉。是我之前和你沟通不够。我以为你是那个……”
       “我是哪个?” 小文愤怒的眼神并未被对方注意到。
       “当然是同志。大家都知道了,刚好这个X总是个难啃的骨头,又好这一口,当然我们的产品很好,可是光有这些又不够,所以我向公司申请聘一个‘那个’,然后公司就说我们有现成的干吗不用,把你调过来。我真的不知道居然之前没人向你交代这些。是我疏忽我道歉,但是你现在不能走!你走了这里怎么办?这单生意怎么办?你要从大局考虑,不能只顾及自己!”
       小文深吸一口气说:“这么想卖你就自己去吧。”
       桑梓红也急了:“如果事情这么简单我就不在这里低声下气地求你了!他是个老玻璃!变态的!喜欢带把的!”
       小文说:“你去变性啊,或者便宜点去卖根黄瓜,他变态你就比他还变态不就可以了。”
       桑梓红也听明白了,小文是无论如何也不上道了,冷笑一声,道:“我还没见过你这样做了□还想立牌坊的,你那点破事要想人不知……”
       小文突然扑上去捏住了这女人的脖子,女人开始挥舞着指甲挠他的脸,小文气疯了开始挠回去,两人撕打起来,直到女人一脚定乾坤,高根鞋准确命中小文的黄瓜鸡蛋,这场战役以小文闷声滚倒在地,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告终!
       桑梓红一边捂着脖子一边喘着气,说:“所以我讨厌同性恋啊,抢女人的男人还打女人!”上前又泄愤地一脚,“被男人搞过就不是男人了吧!”
       小文蹒跚在夜色下的城市街头,来来去去的车灯晃着他的眼睛,他想象着自己扑向那光明,一片白光过后肉体和灵魂分家,他是不是可以冷静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片血污,然后被抬上担架蒙上白布?
       他沿着穿城而过的大河走啊走啊,路灯照着黑暗的河面,下面是更加黑暗的潜流,不知有多少亡魂在逡巡,他趴在堤岸的栏杆上出神地俯瞰了好一阵。
     
       第 18 章
     
       17
       臧澳把车停到小文家楼下,抬头看那里灯火俱灭,看来人还没回来,轻声叹了口气。
       臧澳知道自己对小文很有意思,有意思到令自己吃惊的地步,可是这就是爱吗?真的是爱吗?为什么?凭什么?从哪里开始?到哪里终止?如果爱的话他为什么要□他?如果不爱的话又为什么要□他?
       可并且现在还不单是爱不爱的问题,如果他真的喜欢小文,那才是麻烦的开始——他怎么好意思恬着脸说爱?他哪里还剩下资格?……在那样伤害之后!
       路灯下小文失魂落魄的身影出现,脚底下的影子长短明灭,臧澳有走过去关心他的冲动,手都放到车门了,却硬生生忍住。他知道此刻他是多么地不招人待见,多么地不尴不尬。就这么看着那人踉跄地进了楼门。
       心理默数着时间,算计着那盏灯点亮的时间。突然想起不知道什么人说的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这世界上总有一盏灯是为你点亮。属于他的灯火此刻灭着,甚至那灭着的灯火也不属于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始终漆黑一团,臧澳的心也跟着一点点黯下去。突然不好的预感在心头炸响,他跳下车向小文家跑去。
       门是防盗门,臧澳嘣嘣敲了三五下也不见人反应,又敲了三五下还是没反应。不安爬满了全身,他急了,一个电话打到在手下某个“开锁专家”那,又一个电话叫就近的弟兄去接人,十分钟后“专家”只穿着一个美国国旗裁成的大裤衩就到了现场,。
       二十秒后,门就成了洞开的门。
       臧澳立刻闯进去,到处找人。
       空气里并没有血腥的味道,黑暗如同凝固了一样稠密,金属在角落里闪着黑猫眼睛一样不祥的光。似乎有水声在隐约做响,仔细听又什么都没有。转过拐角,浴室的毛玻璃是唯一亮灯的地方。
       臧澳紧张地走过去,他想象着浴室被打开的一瞬间所见到的情景,也许小文就安静地蜷缩在角落里,任花撒喷注而下的水敲在身体上,水流过身体成了淡粉色,他是身体也许就像水一样透明起来。他也许注定失去他了,在还未得到之前。他不能死!他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爱着他,一直的!他还没让他也爱上他!他们甚至连幸福的泡沫还没吹出一个!想到这里他的心如同被放到榨汁机里一样痛苦,求生的本能让他一个箭步跨过去,猛地踹开浴室的门。
       眼前的一幕果真让他差点死掉……
       小文几乎□,只在腰间匆忙浴巾,还松垮地卡在髋骨上。身上的水珠还没干,发梢还一滴两滴地向下敲在细白的皮肤上,上面有些可疑的痕迹……臧澳觉得自己很可能喷血而死。
       小文的表情从害怕到惊愕到恐惧直到被逼到绝境之后狗急跳墙的狠绝。
       他混混噩噩回家之后呆坐了很久,无数个念头在头脑里闪过,最后他想到了父母。算懦弱也好狡猾也好生存的技巧也好,如果觉得生活是种负担是个没有出路的迷宫的时候就想想爱你的或者对其负有责任的人,如果你不足够自私,那么至少要足够无私。生存需要理由吗?如果需要的话,其实人是永远也不缺少这样那样的理由。小文甚至想到大学时代吃30块钱的春饼刮奖中了3000多块的事,那次他用奖金到四川玩了一小圈,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他的一生注定像个通关的超级马力。想到这,他咬咬牙,他还不能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再也没有机会中大奖,活着才有希望,因为有希望才活着。
       他摸黑走进浴室,像脱去一身苦难一样把自己扒光,然后打开水龙头,任冷水瀑布一样砸下来,身体很冷,心里却如文火一掊慢慢烘烤,渐渐地恢复了生趣。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想。
       树挪死人挪活,他想。
       换个生存环境,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过着宁静的生活,他想。
       他甚至有点嘲笑刚才那个走火入魔的自己,什么事情就值得这样放弃生命?什么能比自己的生命更值钱?他甚至想到一个和女朋友分手的人说的话:男人的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别人口中!
       水哗啦啦地冲刷着他一身的疲倦和晦气,他沉浸在对未来的希望中而忽略了现在。
       在小文刚刚鼓起勇气活下去的时候,他听到门似乎有响动,慌忙间只来得及围上浴巾,那流氓就一脸□地踹开浴室的门。
       他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那个臭不要脸的流氓——臧澳。
       小文的心像被装进猪笼沉潭一样绝望,只要有这个男人在他怎么能奢望重获新生?只要有这个流氓在他怎么能够走出噩梦?!那视奸着他眼神,那床笫间不堪之种种涌上心头……
       还活个P活!!要死大家一起!!
       小文扑向他脱下来的一堆衣服,几下翻找变戏法似的抽出一把军刀,举着刀就砍过去。
       而臧澳明显还沉浸在男色的肉体吸引上,有点没反应过来,这和之前悲情的想象反差太大,他受了刺激了,虽然身经百战,但是小文这拼命一刀到了眼前他才反射地一闪,虽然没刺中要害胸前却多了条一尺来长的口子。
       “澳哥小心!!”手下弟兄不知道前因后果,只知道自己的老大有危险,急忙救驾。臧澳躲过小文丧心病狂却明显外行的第二刀,退到一边,低头一看血像不怕事大似地挂了一襟。
       而小文被臧澳兵团的人给堵在角落里,一手里挥舞着凶器,一手捂着松散快掉下去的浴巾,眼睛都红了。
       臧澳顾不上自己那死不了的伤,劝他说:“你别激动,我不是来□你的。”
       小文根本不可能相信这个有前科的非法闯入者,他抿着嘴,坚定地挥舞着手里的刀,像刚学会自卫的小兽一样谨慎而执着。
       臧澳接着劝他:“我看你回家了灯却没亮,我是担心你想不开。”
       小文脸上露出一种“我说我叫王大JB是铁姑娘团的你信吗?”的表情,更加警惕地瞪着三人。
       臧澳吩咐手下说:“一会你们别伤了他。”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什么叫“一会”?什么叫“别伤了”——不是□裸的轮X命令吗!
       小文眼睛更红了,大喊一声,拿着刀扑上去,也顾不上什么浴巾不浴巾的,抡开膀子左突右刺,下决心宁可做杀人犯也不做屁股开花的被害人!
       还真应了那句:横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一个光着屁股挥舞着军刀的人正是这世界上最不能惹的人。臧澳在手下人的护卫下狼狈撤退,他还试图和陷入半疯狂状态的人沟通:“你你别激动——相信我——我没那个意思——你好好休息——”
       一直到臧澳一行人仓皇出逃,把门砰地关上,只留下光屁股行凶的男人一个站在黑忽忽的房间里叉着腰喘着粗气,他成功了吗?他终于成功地保护了自己的——贞操?
       “多穿点别着凉了……”臧澳迅雷不及掩耳地打开门又补充了一句然后砰地一声关门又走了。
       小文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刀砸过去却只磕在墙上,他扑过去把门反锁上瘫坐在下去。
     
       第 19 章
     
       他受伤的消息不知道怎么那么快就让他妈给知道了,人还在医院包邓秀兰就赶过来了,见是皮肉伤也没说什么,只在一旁欲言又止地叹气。
       他劝他妈:“小伤,没事。我命硬着呢。”
       他妈说:“这次有惊无险,下次呢?命再硬也抗不住折腾。”
       藏澳故意轻松地笑道:“瞧你说的,好象我作践自己似的,你放心吧,没下次了。”
       他妈看着他,说:“那你能告诉我是谁伤了你吗?”
       臧澳说:“妈,我都这么大了,这些事我自己能处理,你别操心了。”
       邓秀兰点点头,他不想说,她就装做不知道。
       她了解自己儿子的固执和执着,但是也因此不能更加深入地了解他,他们之间有距离,母亲和孩子的距离,没有千山万水却不够通透体贴。她远远望着这孩子,看着他独自承受苦痛,心疼他的牺牲和孤独,而这些多少都和她脱不了干系。作为母亲,邓秀兰在自己儿子面前一直心怀愧疚无法抬头。
       如果有机会的话,她愿意做一些事情来满足儿子的幸福感,弥补因为她而给臧澳带来的缺憾。只是,现在是那个机会吗?
       日子过到这个程度颇有点过不下去的意思了,惹不起只好躲得起,小文没啥犹豫了,他连夜收拾行李,第二天一早打电话给搬家公司,打算把一些带不走的东西拉回父母家,然后联系了父母,并试探地说自己有到外地发展的打算。
       小文爸妈意外地并没有反对,只说换个环境也好,让他走之前回家来住两天。
       小文接下来就开始联络从前的同学朋友,正说着,有人敲门。他紧张地踮脚走过去,从猫眼里看到两个身穿警服的人。
       “你们有什么事?”小文隔着门谨慎地问。
       “这里是施小文家吧。我们是警察,关于一个猥亵案,有事问。”
       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每个门后面可能都有个耳朵灵光的老太太在趴门缝,小文黑着脸打开门,只露出半张脸说:“关于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我已经撤诉了,你们来找我干什么?”
       老马说:“谁说要问你那件事了,这次是另一件,今年X月O日你在热带雨淋对左青青□未遂的案子,请你到局里走一趟。”
       小文砰地企图把门摔上,被眼明手快的李明一脚掩住,却被夹得哇哇大叫,老马果断对小文实施了抓捕。
       小文很激动,半边脸被压在墙上叫着:“我什么也没干!!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老马说:“干没干到局里说。你敢拘捕!”
       在被押解到警察局的路上小文倒是很安静,他一动不动地靠在车背上闭着眼睛。
       沉默一直持续到审讯室。
       警察老马给他放了一段监控录象,质量低劣的画面里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拖到角落里,两个人艰苦地撕扯。小文其实已经记不太清那天都发生过什么,那时候他脑子里一片混噩,他怎么会想去搞那个女人?搞了她他有什么好处?他全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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