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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操诚可贵,
       P Y价更高,
       若为生命故,
       两者皆可抛!!
       把车停在路边,李鸣从后视镜审视了下自己的仪容,正了正领带,然后又觉得自己未免不够蛋腚。
       真的人民警察应该看惯苦痛罪恶,应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下决心般地把车门砰地大力甩上,向着施小文家前进!
       ……
       一个多小时后李鸣回到办公室,老马也刚从会议室里出来,“任务执行的怎么样?”
       李鸣喝了口水说:还行。
       老马说:那好啊。还挺通事理的。
       李鸣说:可是他说要请律师到法院告。
       老马说:啊?还告什么啊?这孩子真傻!
       李鸣说:可不是,死心眼。
     
       第 10 章
     
       小文在浴室洗澡,他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因为只能吃流食又瘦得厉害,没有力气搓,只好一点点地蹭,每一寸皮肤都不放过,洗洗停停相当辛苦。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关系,他总觉得全身粘粘的脏脏的,每天不洗几次就难受得要命,一天竟有大半时间在浴室里度过。
       洗完澡扶着腰出来,小文就看见他父母坐在沙发上照例愁眉不展,无名的愧疚在他心里生起,这让他身上又不舒服起来,很想扭头回到浴室再洗个通透。
       他妈叫住他,“小文你来,我们有事和你商量。”
       小文挨过去,屁股搭着沙发边坐下,忍着下面的隐痛。
       小文妈吞吞吐吐地说:“下午李警官说的话我们也听懂了,公安局是指望不上了。你——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小文撮着手指间不存在的泥垢说:“我要找律师告他。”
       小文妈说:之前为了怕你难过我和你爸都忍着没细问那是个什么人,今天才听李警官说起——儿子,咱不告了行不?那样的人家咱们惹不起。”
       小文抬头看自己的父母,吃惊并且不解。
       小文爸插道:“这事一般人压根就不会去报警!报警又怎么样?人家公安局推的一干二净!咱还落得一身骚!”
       小文妈偷偷推了下丈夫,继续劝说小文:我和你爸商量了,觉得告下去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我们知道你的委屈,你咽不下这口气,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亏也吃了。你以后一辈子还长,还要生活,要是在迈不过去这个坎,咱的亏就吃得太大了。就让这事就这么过去,咱们算了吧。”
       小文手指都抖起来,“算了?就这么算了?!我不干!”他站起来攒足力气往自己房间走。
       “你站住!”小文爸喝道,“我看你是没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是不是!你以为你是谁?!那是臧五的儿子你知道不?黑社会!你……从你出这事我和你妈操了多少心,挨了多少白眼你又知道不?你妈一宿一宿地睡不着觉,你倒好,逞上英雄了!真要是英雄当初宁可挨两刀也不能让人给——给那个了。”
       小文妈一直拉着丈夫不让他说,听了这话想也不想上去一把挠在小文爸脸上,嘶声喊:“给给我闭嘴!”
       小文爸愣住了,意识到自己挨挠了怒火中烧,抬起手作势要打,想起她心脏不太好,终究只是空甩一下,大声喊回去:“你给我闭嘴!知道个屁!我是在骂醒他!一个老爷们,什么□不□的!!我儿子没被□!他只不过被人打了,进医院了,根本没有□!!”
       小文妈说:“□怎么了?!□还不活了?!□完就不是他了?!他是不是你儿子!你还是不是人?!”
       小文爸挥舞着手激动地喊:“告什么告!SB才费这么大的事证明自己被那个了!惟恐别人不知道怎么的?!”
       两个人听不到也不关心对方说什么,自己吵自己的,吵成一团,等歇下来的时候才发生小文没了。过了一个多小时他发了个短信回来说:我回自己家住两天,不用在为我担心了。
       小文妈打过去,好几分钟小文才接,说:“妈,你们让我静一静,想一想,别过来找我了,我没事。”
       小文妈说:“你爸不是那个意思,他——其实也是心疼你。想让你以后过好。”
       小文说:“……我知道……没事挂了。”
       父母的话在他脑子里不停地重播回放。如果像父母所说的,放掉过去就可以遗忘痛苦,遗忘就是新的开始,之后就会回归宁静和幸福,那么这无疑是个巨大的诱惑。他痛苦地绻起身体,猛然发现自己居然躺在那张带给他无边噩梦的床上,他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进浴室。第二天小文电话咨询了几家律师行,在询问是否有充足人证物证后他们都表示:不赞成走司法程序。
       有一个律师还好心建议: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就有经验了,注意搜集些证据,这叫吃一堑长一智。
       小文气懵了,冲着电话大喊:你才吃一堑长一智!你们全家都吃一堑长一智!
       那时候小文还不知道自己居然将再次遇到一语成箴的衰事,他最后也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对他从来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休息了近半个月之后小文不得不销假上班了——如果他不想被解雇的话。他们部长在电话里稍微和他寒暄了几句就露出为难的意思,“小文啊,你知道咱们是在给资本家干活,一个萝卜顶一个坑,这个职位给你留着,但不是无限期。”
       小文一开始就没敢交代实底,只说是遇到劫匪挨了揍。看着差不多能在人前走动了,小文就顶着一张贴了几个OK绷的脸去上班了。然后就是几个没日没夜的加班。
       他发现忙起来对他反而是件好事,不用回家不用想起不久前的遭遇。如果时间能够治愈一切,如果他再也不用见到那只鬼畜,那么他已经准备再次同现实媾和了。
       两个星期后的一天,手头的一个任务终于有了着落,他们组决定庆祝一下,小文脸色苍白,底盘虚浮地先被拉去大吃大喝一顿,然后被带到一个叫“热带雨林”的水族养生馆。
       所谓水族养生馆就是个高级的澡堂子,客人可以先到浴室冲洗泡澡,然后换上统一的浴衣便服到大厅里吃自助,固定的时间——一般是晚上——还有助兴节目可以欣赏。据说这种地方在某国非常流行,国民拖家带口地去消费,把那里当做澡堂、食堂、旅馆。
       脱衣服的时候小文一阵恍惚,眼前飘过一个个男人的裸体,那腿间晃荡着的他也有的东西让他有十分不洁的感觉,微微的恶心。他知道这样是不正常的,如果他还想继续以男人的身份在这里生存下去就不能任自己退缩。他尽量控制着情绪动手脱掉衣服,露出本来就没不壮现在更是骨感的身体,在彻底□的那一刻他觉得世界在周围飞快地旋转,需要多一点努力才能克制那一瞬疯狂的眩晕。
       大浴室人不是很少,小文底头找了个靠里角落的位置面向墙壁默默地冲洗。温暖洁净的水打在皮肤上才让他有了熨帖的感觉,果真还是洗澡舒服。
       是继续舒服地洗白白还是快快结束这令他有不舒服的无遮大会,这是个问题。
       结果他还是比平时更早地结束了洗澡的过程,出来领浴衣的时候才发觉其他的同事已经洗完离开,这让他稍微松口气, 匆匆穿上衣服到事先约好的餐厅和其他人汇合。
     
       第 11 章
     
       穿着衣服的人不让小文那么不自在了,可是这种不管男女统一款式颜色的宽松浴衣游荡在宽阔的空间里,说好听点像梦游,说不好听简直就像精神病院开大会,都等着吃药呢。
       洗澡之后身体的每个毛孔好象都迎风招展地欢乐,人的心情也放松雍懒起来,娱乐节目的上演又带了一阵小□。吃着点心小菜,喝着冰得刚刚好的啤酒,听着不管什么歌曲。小文慢慢地培养出了点情绪。
       同事小丽看了一眼高兴地说:“这么多天可算见到你一点笑模样了。”
       小文的好心情像一个幼小的泡沫还来不及膨胀起来就噗地一声灭了。这段时间来他没怎么同小丽打过照面,即使有这样的机会他也借故“错过了”,不光是因为他们“暧昧”过——事实上小文现在面对任何年轻美丽未婚的女性都会有心理负担,他抬不起头来。他甚至想起和小丽最后那次不愉快的对话。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贞操比命重要……她自己应该觉得羞耻,觉得没脸活,不然就是下贱……对女人来说贞操不是比什么都重要吗。”
       小文的脑子里浮出他几个月前亲口对小丽说的话,它们像刀子一样一把不落地插在心头,又冷又痛。可是事情就是这样,当你以为最糟糕的时候,它永远有办法变得更糟。
       猛然有人拍他的肩头,反射地回头一看,居然是他此刻最不想见的第二个女人,佐青青。
       女人还是那么漂亮,因为稍稍弯下腰,一只手轻轻地压着宽大的领口部分,姿态贤淑,“小文好久不见了。”她说,“听臧澳说你病了,我还担心来着。”
       小文犹如惊怵故事中饱受惊吓的主角,差点尖叫出来,仿佛见到了女人美丽的脸背后是臧澳残忍的笑容。
       小文苍白的脸上冷汗一滴滴渗出来。
       “你怎么了?脸色很不好。”得不到回答的佐青青担心地问。
       小文回过神来,惶恐地站起来,回答:“没——没什么。好久不见——我没事。”语无伦次起来。
       小文同事们大多是男的,这场合见到美女一个个笑得又友好又暧昧。
       佐青青简单寒暄了几句就告辞了。小文同事就开始开小文玩笑,小丽的神情怎么都透着不自在。小文强颜欢笑,几给出几声哦哦呵呵的不搭茬,人们很快就失去兴趣了。
       受了双重打击的小文借口去洗手间暂时离开了喧嚣的群众,底盘虚浮地飘走了。
       冰凉的冷水泼在脸上,小文茫然抬起头看着对面镜子里苍白脸色的男人,不正常,太不正常了,那表情吓了自己一跳,死亡的念头突然击中了他,电流一样直达四肢百骸,他瞪大了眼睛。
       “施小文,你神经病!至于吗?真的至于吗?”
       不至于,但是活着真是痛苦。
       当小文无能为力地坠入痛苦的境地时,他从镜子里看到身后女卫生间的门口一个熟悉的背影闪身进去。佐青青!佐青青!他一拳头打在坚硬的理石台面上,他们不肯放过他!他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
       他突然有种无所畏惧的感觉,一个人连死都不怕还会怕生吗?!
       他阴郁的眼神盯着镜子,不一会佐青青从里面出来。他跟了上去。
       “热带雨林”像个巨大的迷宫,上下几层错综复杂,佐青青无知无觉地走在光线幽暗布置成岩洞的走廊里,岩石石壁上是一个个通往VIP包房的芝麻门。小文直觉她的目的地就是这其中的某一处,他必须在她消失之前下手。
       小文越来越觉得自己没什么不能做,他快步上前,在她听到脚步声想回头之前一把勒住她的脖子,捂住她的嘴往拐角拖去。
       佐青青其实是和臧澳一起来的,他答应关掉手机什么也不管地陪她过一天生日。
       臧澳支着脑袋看着墙上电视里人影无意义地晃动,任思维信马游缰,但他最后发现自己无论从哪里开始最后都会绕到小文身上去。
       刚才在公共浴室里偶然看到那个快一个月没见到的,而且是赤身裸体,臧澳远远地看了一会,本想过去调笑几句,可是总不能提着枪去……算了吧,还是放过他吧,他对那消瘦的身体不仅有欲望还有莫名的怜悯。他确定自己一定是不受欢迎的,还是不去吓他了——真是的,明明懦弱的可以却还总是因为自私懦弱而得罪人……
       在臧澳不知不觉地为已经不算是朋友的人担心的时候,佐青青跌跌撞撞地从外面摔进来,一见他眼泪才扑簌簌地落下来,拉着衣襟指着外面断断续续地说:施——施小文……
       臧澳一下子拉住他的手腕紧张地问:他怎么了?!他在哪?
       佐青青抽泣着:他……他……
       臧澳甩开她的手,一下子蹿出去,没头脑地跑起来,最后在一个拐角隐蔽的角落见到了衣衫不整的小文面对着墙壁瘫坐着,臧澳轻轻走过去手放在他肩头,“你没事吧?”
       小文的肩头开始颤抖,越抖越厉害,像秋天树上濒死的叶子。臧澳从后面抱住这孱弱的身体,怕弄疼了他,慢慢地坚定地把他的身体扳过来,这个懦弱的男人果真在哭,“真难看啊。”他替他擦着眼泪顺手刮了下鼻头,像小时候那样。
       小文泪眼朦胧地看清了眼前的人,他突然之间暴走了,歇斯底里地抓挠撕咬对方,嘴里胡骂着:“都怪你!……我恨你……你去死……赔我……”
       臧澳完全被动地防卫,避免被利爪破相尽量躲闪,又不能让小文彻底够不着,折腾了好一阵才发现佐青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拐角的尽头,冷冷地看着他们的厮缠。然后她,慢慢抬手指着他们:“是他,刚才想要□我。”
       臧澳开始完全没弄清白这个“他”指的是谁,在第一时间里他把小文放在受害者的位置,怜惜他保护他,可是马上他就明白了,这里只有两个“他”,既然自己没做过,那么居然是弱者小文……还有脸跟他张牙舞爪!
       PIA——一个大巴掌结结实实地呼过去,七手八爪抵不过一次实质性的打击,小文像在晴朗的海边突然被十二级强风袭击一样卷倒在墙上摔落下来。
       臧澳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凶狠地揪着摇晃,问佐青青,“他怎么你了?”
       佐青青脸上露出一个不知嘲笑还是冷笑的表情:“怎么也没怎么,他裤子都脱下来,才发现——自己不行的。”
       臧澳的巴掌已经抬起来了,听了这话僵住了。
       手底下的男人像蝉鸣一样放声大哭。
       小文,废了。
     
       第 12 章
     
       也许对男人来说□未遂比被□还要毁灭,试图通过□□自己的男人的女人的方式而自我拯救的办法彻底把他带入绝望的泥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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