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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祎没有回答,只是趴在床上,闭起失焦的眼睛。
       
       如果一定要用一种悲观的观点来解释这样的关系,那就是:其实男人比女人还要精明,他们内心多少都很明白,送上门来的便宜,不贪白不贪。
       横竖对自己都没有损失的事,男人往往很乐意尝试,即便那存在着风险。
       
       他没有后悔,只是越想越觉得可悲。
       
       
     
     作者有话要说:2000字肉汤送上~~~
     JJ最近好河蟹,动不动就给我上小红锁 = =
     河蟹词汇改地我好辛苦……
     
     
     
     
     19,20,21
     
       19
       
       ‖原来这种感觉,就是所说的单恋么。这感情的旅途分明才刚刚开始,我却已觉得历经了几个世纪,就快要熬不下去。我多么希望我在痛的时候,你也会感到难过,哪怕只有一点点。‖
       
       有人说,性就是一件高尚却又庸俗的事情。
       相爱的人通过这样的实践,升华得到更高更深的爱情。不相爱的人通过这样的愉悦,满足自己空虚的渴望。
       
       嘉祎只觉得身下火辣辣的疼。他望着躺在一边的男人,忽然很想问他些什么。
       他开口喊了一声:“小拆。”
       男人闷闷地偏过头来,低声问:“你在喊谁?”
       嘉祎得意地笑了,“喊你啊。小拆——我给你取的。”
       男人愣住。
       刚才在做-爱的时候,就听到他喊了两声这个名字。还以为他在喊别人,心里还有些不爽快。
       嘉祎伸手搂住曾柝的颈项,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向着他怀里蹭了蹭,孩子气的说:“……喜欢你。”
       
       男人怔了怔,没有说什么。
       他好像不喜欢这样的亲近,没多久就拉开嘉祎的手,起身向浴室走去。
       
       看着曾柝的背影,嘉祎有一种冲动,忽然很想问他:小拆,我说我喜欢你,你呢……喜不喜欢我?……喜欢男人的话,我不行吗?
       
       可是转念一想,又把话咽了下去。
       还是不问了,我也不要听你说出来的那个答案。
       如果你不说出来的话,我们大概可以努力维持现在的这个状态。
       
       “浴巾,可以用吗?”等曾柝冲澡出来,嘉祎站在他面前问道。
       知道男人有洁癖,这些还是问清楚的好,免得惹他不高兴。
       “架子上那条。”
       “唔,谢谢。”其实,走路都觉得有些困难,因为很疼。但却努力做出不让他察觉的样子,泰然地带上了浴室门。
       
       他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
       脖子上有曾柝留下的一个浅浅的吻痕,在显眼的耳朵根的地方。
       明明是爱人之间才会有的亲昵,却怎样也不敢去问男人的心意。就好像一个一说就破灭的秘密。
       
       嘉祎擦着头发走出来的时候,见到房间里的曾柝正从橱柜里拿第二床床被。
       
       “怎么了?”
       “你可以睡在这里,我去隔壁。”
       “……”
       “我只是不习惯……”
       嘉祎笑了,和任何一次打马虎眼时的一样,“没事啦,我去隔壁睡~”他从曾柝手里抢过被子来,“你这个床太硬,我不喜欢,我去隔壁……那,晚安!”
       天知道他笑得多尴尬。
       
       那是一间简单装修了的客房。与曾柝的卧室仅仅一墙之隔。
       他想到曾柝没有表情的脸,‘我只是不习惯……’嘉祎苦笑了一下,安慰自己他不是厌恶,不是嫌弃,他只是不习惯。
       
       还没有干透的头发,无暇顾及。
       一头倒在床上,似乎还能听到隔壁男人走动时发出的轻微声音。
       他可以听到他的一切动静,唯独触碰不到。
       分明只是一墙之隔,天涯咫尺,却又似远在天边。
       
       ……
       
       迷迷糊糊的睡至半夜,却被该死的胆结石疼地醒过来。
       大概是冻着的,又或许是因为做地太猛。嘉祎裹着被子,疼得额头冒汗。实在受不住的时候,悄悄起身,想要去厨房倒一杯热水。
       走出房间,他向左迈了几步就是曾柝的卧室,房门紧闭。他捂着肚子,站在曾柝门前定定地站了一会,听不到里面的一丝动静——这个时候,任谁都该在熟睡吧。
       
       赤脚站在没有一丝灰尘的木质地板上,丝丝凉意从脚底心直窜上去,身上就感到愈加的冷。
       走进厨房里,从架上取下一只倒扣的白色瓷杯,却因为一时的手滑而掉落在地上。
       瓷器落在地面上,即刻碎裂开来。尖锐的声响在寂静的深夜里更显刺耳。
       
       嘉祎心慌地望着一地碎片,回头看曾柝紧闭的房门。
       低身下去正欲收拾,果真听到那房门被打开,男人拖着鞋子从卧室走出来。
       
       “什么东西?”他冰冷的声音透过凌晨的温度直进心底。
       嘉祎扭过头去,一脸歉意,“……对不起吵醒你了。我想起来倒水喝,不小心打碎杯子了……”
       曾柝打开客厅边的壁灯,走近过来,看到光脚站在厨房里的人,皱眉道:“穿拖鞋再进来。”
       “哦……”他已经无暇顾及疼痛,只应他的话,乖乖侧身从厨房退出来。
       直到嘉祎让开,才看清一地的瓷片,曾柝顿时又冷了半截语气:“你哪拿的杯子?”
       嘉祎伸手指指那边的架子,又被曾柝一句话问回来:“干净的玻璃杯都在灶台上,你去拿架子上的杯子干什么?”
       猛然想起,大概是因为自己乱拿了杯子,惹得洁癖的男人不高兴,嘉祎急于补救:“我没看到……我明天给你去买个新的,一模一样的!”
       “不用了。”曾柝背对着他,开始处理地上的碎片。
       “没事的,一个杯子嘛……”
       “我说了不用了!”
       “……”再多的话,也被一句吼回来。
       
       他只感到难堪。胆结石疼地厉害,似乎都要直不起身。
       
       我从来不怪你的坏脾气,也不怪你因为我打碎杯子而责怪我。
       我只怪你对我冷漠。
       
       他忽然想起那日在医院,他送来的那条毛毯的温暖。
       小拆,我好痛,你知不知道。
       
       20
       
       ‖每个人都有珍视的东西,那不是说丢就能丢掉的。就好比,每个人心上都住着一个人,那不是说忘就能忘记,能放弃就能放弃的。‖
       
       胆结石一发作居然另全身都痛。
       曾柝不知道他的疼,亦如他不知道他的心。
       
       虽然是周六,因为调班的缘故,曾柝早早地出门了。嘉祎躺在客房的床上,听到他关门的声音。起来之后,看到餐桌上男人留下的字条。
       
       ‘桌上有面包,牛奶在冰箱里。’
       
       嘉祎望着餐桌上的早餐包,胃口全无。疼了一夜的胆囊还在隐隐作痛。他走进厨房,拿起一个玻璃杯接上一杯热水。凌晨时候,地上的碎片早就被曾柝打扫干净,那个白色瓷杯的碎片安静地躺在垃圾桶里。
       
       架子上,还倒扣着另一个深色的瓷杯,似乎是同一个款式的。他见曾柝拿它来喝茶。
       而样式普通的玻璃杯整齐地摆放在灶台上。
       
       喝完这一杯热水,嘉祎乖巧地将杯子里里外外洗上三遍,才放回原处。
       
       正准备离开,却接到卓逸的电话。
       “喂,嘉祎啊,你在哪呢?”
       他下意识环顾了四下,含糊道:“哦,在外面喔。”
       “你今天有空没有,和我换个班好伐?我有事过去不了……”
       “啊……”想到自己还没好的胆囊,和一夜未眠的疲惫。
       “你没空啊?”
       “嗯,我有点不舒服。”
       “你怎么了?”那头显然紧张起来,“是老毛病又犯了?”
       “嗯,不过现在已经好多啦。”
       “不舒服你怎么还在外面跑?你在哪,我过去接你。”
       “喔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傅嘉祎!”卓逸语气坚定,“告诉我你在哪里。”
       “……”拗不过他,只好把附近的路名告诉他。
       “等我,十分钟就到。”
       
       嘉祎从曾柝家的小区走出来,等在约定好了的路口。果不其然,不到十分钟的时候,卓逸骑着机车准时出现。
       
       “你怎么样?”他解下安全帽,架好车。
       嘉祎勉强笑笑,“说了没事啦。”
       “上车,”卓逸从后备箱里取出另一个安全帽来,丢给嘉祎,“载你回去。”
       嘉祎戴上安全帽,坐上卓逸的后座。
       
       坐机车对于现在的他而来,其实有些困难。行驶到不平稳的小路上,颠簸两下就觉得下身很痛。不知道要如何做,只能局促地抓着卓逸的衣角。一心开车的人似乎注意到了他的不适,以为他是胆结石疼地厉害,伸手过来将嘉祎的手圈住自己的腰腹,“抱紧了。”
       嘉祎愣愣地“哦”了一声,抱住了身前的人。
       
       一圈下来,真的是全身都疼了。
       他解下安全帽递给卓逸,“谢谢你。”
       卓逸接过帽子,毫不在意地挂在机车把手上,锁上车,“还难受不,我扶你上楼。”
       嘉祎推脱不了,只好顺从他的意愿。
       
       是林吉吉开的门。看到卓逸和一脸憔悴的嘉祎,她显然也很惊讶。一边扶着嘉祎进门一边问:“怎么了这是?”
       “他老毛病犯了,我顺路接他回来的。”卓逸看着坐到沙发上的嘉祎,“药呢?”
       林吉吉赶紧道:“喔,我去拿!”
       
       看嘉祎把药片放进嘴里,卓逸适时地递过一杯温水,看着他把药吃下去的同时,还不忘训他几句:“你也真是的,这种天气早上没事还出门乱晃什么?”
       林吉吉坐在一边不说话。看来卓逸还不知道,嘉祎昨晚一夜在外。
       嘉祎尴尬地接话:“……嘿嘿,早上空气新鲜……我就是出去逛逛……”
       他说话的时候低着头,无意间看到卓逸手腕上的那串珠子。那串,曾经散了坏了被他仍进废纸篓里的珠子。现在,又完好无损的戴在了他的右手手腕上。
       
       戴了那么多年,他知道卓逸舍不得。
       虽然之前散了丢了断了,但还是拿出去想尽一切办法地补救回来了。就像是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又像是一个就快要失去却又被紧紧拥抱了的恋人。
       
       毕竟,每个人都有珍视的东西。那不是说丢就能丢掉的。就好比,每个人心上都住着一个人,那不是说忘就能忘记、说放弃就能放弃的。爱他的时候,就是愿意一头栽进他的这个坑里,执迷不悟。
       
       看嘉祎发着呆,林吉吉开口问道:“嘉祎,嘉祎?要不要回房睡一会?”
       他猛地回过神来,抬头答好。
       卓逸随即起身,“那你去睡一会,我差不多也该走了。”
       嘉祎这才想起来卓逸本是想找自己换班,“你今天的班怎么办?”
       “哦没事,我再给别人打电话,你安心休息,我走了。”
       
       送走了卓逸之后,林吉吉关上门,回头来问:“什么情况?”
       
       21
       
       ‖或许他会用洗地干净的不得了的杯子为我接一杯热水;或许他会翻箱倒柜地替我找一片镇痛药片;或许他会为我找出一条最最温暖的毛毯盖在我不厚的被子上……‖
       
       “你昨晚在哪?一晚上都和那个医生在一起?”林吉吉靠在沙发边发问。
       “你审犯人喔?”嘉祎瞥瞥她。
       “说啊,怎么弄成这样?”
       虽然知道林吉吉说的是他的胆结石,但心里还是忍不住颤了颤,“天太凉了嘛,一不小心就……”
       “他不是医生么?”
       “……他不知道啦,”他不知道我痛。“行了,疼了我一夜没睡好,我进房里睡会儿。”
       “对了,嘉祎!”林吉吉喊住他,“之前你看中的那个铺子,来电话了。”
       嘉祎一个转身,惊讶:“这么快?什么时候打来的?”
       “昨天晚上,你有空了再给他回个电话吧。”
       
       那是在衡山路上的一家两层店面。嘉祎千挑万选看中的那一片铺子里,恰好遇上有一家搬迁,正准备转让店面。
       
       “我现在就给他回!”激动地摸出手机来。
       看他那兴奋的样子,林吉吉也阻挡不了,就任他去了。
       
       趁他讲电话的间隙,林吉吉又给他的杯子里倒满了热茶。热气慢慢腾上来,为这个深秋增添了一丝暖意。
       她站在客厅里,望着在床边打电话的嘉祎——他没有男模般的高大身形,不到180的个子,尤其清瘦。他没有伟岸英俊的相貌,顶多带着些端正清秀。但偏偏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让林吉吉感到无限强大。他在气温骤降的凌晨把蹲在厕所哭泣的她扶起来,给她倒茶;有了委屈他便替她出头,甚至陪她去医院做人流;他就是这样的,表面温和,内心强大。
       
       “吉吉~吉吉?”他坐回到沙发上,伸出手心在发呆的林吉吉面前晃了晃。
       “喔没事。讲完了?怎么样?”
       “嗯,明天就过去看铺子。除了25000转让费,一个月房租2800。”
       “那比起中介还不算贵吧?”
       “唔,我明天去那边看了铺子再和他细谈吧。那店面上下两层,总共面积90平米左右。我之前看到他楼上的阁楼不错,我挺喜欢。到时候楼下可以买花,楼上可以做特色包装服务……”
       
       看嘉祎自顾自的滔滔不绝,完全已经把胆结石的疼痛抛之脑后。林吉吉笑问:“为什么想开花店?”
       嘉祎拿起林吉吉给他到的热茶,喝了一口,“好多人都问过我……因为妹妹很喜欢花,开花店、来上海,都是她的梦想。”
       “亲妹妹呀?”林吉吉显然有些惊讶,“怎么之前都没听你提过?那她现在在哪,大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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