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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上的林吉吉一边听他讲电话,一边抬眼起来看他。
       “……诶不跟你说了,手边还有事做呢。下回聊吧。”生怕电话占线久了,错过了什么。
       
       “你一会儿有事?”林吉吉等他挂掉电话之后,若无其事地问。
       “……也不算啦。”
       “嗯?”
       “……”
       “是下午在华善医院碰上的那个医生?”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女人与生俱来的洞察力与直觉。看自己猜地八九不离十,林吉吉一边换台一边说着,“他没有打给你么?”
       “嗯,还没。”
       “不然去医院找他咯。”
       嘉祎摇摇头,“没有关系啦,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在家陪你啊。”
       林吉吉大大的眼睛望着嘉祎,“我又不是大肚婆,一个人在家还能出什么事?喂,想去就去啦,省得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惹得我心烦。”
       被林吉吉这么一说,就仿佛整个人都被看透,嘉祎张着嘴不知如何反驳。还没说出什么来,就又听林吉吉问起来:“喂,小拆是谁?”
       心里咯噔一声,整个人直直地坐起来,“你怎么知道他!?”
       “是今天的那个医生?”林吉吉挪了挪身子坐过来。
       “是,是啦……你怎么知道?”
       林吉吉挑挑眉毛,“因为你晚上做梦在喊咯。”
       “什么!?”大概是脸红了,“我,我,我喊什么了!?”
       “什么……小拆,面瘫男,之类之类……”林吉吉毫不在意地揭露嘉祎的丑事,推了推他,“喂,已经九点了喔,你到底要不要去?”
       嘉祎憋了半天,最终小声道了一句:“……我,我出门了。”
       
       ……
       
       走到他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向内张望了两下——灯还亮着,他衣架上并没有那件白大褂。他还没走。
       
       嘉祎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等待,直到他看到曾柝从走廊远处的另一端走过来。
       不自觉地站起来,退到一边的墙角后。
       不知道要如何说,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自己在医院的原因。
       
       曾柝进办公室换下了白大褂,整顿好一切之后走出来,回家。
       嘉祎如同之前一样,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走。
       
       跟着他走出医院大楼的时候,感到一阵秋风席卷而来。
       
       有些寂寥的乌鲁木齐北路很长,但曾柝走路的步伐却不慢。
       
       大概他家离医院很近的缘故,每天只要步行就可以到达。
       果真,不出十五分钟,就拐进了一个居民小区。
       
       曾柝在楼下终于停下来,对着藏在后边的人说:“出来。”
       嘉祎一时不敢相信,按兵不动地继续等待男人的反应。不一会,前面又传来一声:“傅嘉祎,听到没有。”冷冷的语气。
       没有办法,他只好乖乖走出来,来到男人面前。
       
       “你跟着我做什么?”
       面对曾柝的质问,嘉祎作出理直气壮的样子:“啊?我没有跟着你啊,少自作多情。”
       “那你在干嘛?”
       “我有朋友住这个小区啊,我又没有来找你……”
       “你朋友住几号?”
       硬着头皮地回答:“40号!”
       “这里只到36号。”在曾柝面前,他仿佛总是占不到什么先机。
       “……”在与他的每一次僵持中,总要败下阵来,“不是啊,那个什么,你不是说今天要打给我的吗!?”
       “是啊。”
       什么叫‘是啊’!?搞得你很有理一样,嘉祎咬牙切齿,那你还不是没有打给我……
       “我刚刚有手术,你很急么。”
       “……”如果不是知道曾柝是个多么木讷无趣的男人,嘉祎真的会觉得自己是被戏弄了。没有温度的秋风里,他裹紧了自己的外套,说不出话。
       
       大概是看到嘉祎的瑟瑟发抖,曾柝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上楼。”
       
       17
       
       ‖曾柝很久后才看明白,那人总爱做出剑拔弩张的样子,可耳朵却骗不了人的红成一团,总因为害怕被拒绝被伤害,因而习惯大笑着用玩笑把一切带过。说到底,不过还是个孩子模样。‖
       
       一个单身男人的家,居然可以干净到这种程度。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嘉祎简直无法相信。
       所有的一切都井井有条,相当整洁,就像他的为人一样,注意细节,一丝不苟。
       
       进门之前被勒令必须先脱鞋,鞋子会被放进小袋子里,以防鞋底的泥垢被带进屋子。拖鞋似乎是特意给客人准备的一次性鞋,几乎和宾馆里的没什么差别。
       男人一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手。嘉祎看他在盥洗台前,用清水将手上的洗手液冲洗干净,用一边的干毛巾擦干后,又在手上喷上无味的消毒喷雾才算好。他的动作不大,盥洗台上仍然干干净净,不占一滴水滴。
       
       这还真不是一般的洁癖。
       嘉祎瞅了他一眼,心想:既然都到人家家里来了,就该合人家的规矩吧。于是他说:“我也洗一下手……”
       曾柝嗯了一声,走了出去。
       
       嘉祎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手,认真的程度是前所未有的。最后,他还特别留意了一下有没有在盥洗台上留下什么水渍。确认无误后,才走出卫生间。
       
       客厅里的男人淡定地坐在沙发上,深色的杯子里是刚刚倒的热茶。脱下大衣之后,只有一件小V领的黑色单衫,但在家里也不会感觉冷。
       嘉祎走过去,将自己的外套放到一边,在另一个单人沙发上坐下来。
       
       “喝茶。”男人看了他一眼,又扬扬下巴,示意他茶几上的另一杯热茶。
       “谢谢。”略显僵硬地捧起杯子来,果真很暖。与男人的那个深色瓷杯不同,普通玻璃杯的导热出奇地好,不仅仅是暖和,他甚至感到捧着有些烫手。
       
       曾柝喝了两口茶,开口说道:“最近这阵,医院里有点忙。之前扣了你的电话,今天也没给你回电,想说什么?”
       听到曾柝的口中居然也能冒出那么长串的话,嘉祎一时间有点不习惯。吧嗒吧嗒地眨了眨眼睛,“啊?”
       “想说什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话。
       嘉祎愣愣地杵在那儿,心中怨念:我有听到你讲话啊,你不用重复一遍!可是,等待答复的人,不应该是我吗?为什么你却是一副坦然自处的模样……难道你把我叫上楼来,不是要对我说些什么吗!?面瘫男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啊!
       
       “……”表面是尴尬地沉默,心里却是一种被逼上梁山的忿忿。
       
       “曾柝。”嘉祎咽了口唾沫,硬生生地喊出男人的名字,字正腔圆,“我是想说……”
       
       男人放下手中的杯子,两手交叉在胸前,等待着后文。
       
       “我是说……我是说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是想和你在一起的那种喜欢……你要不要考虑看看,你可以想一下再做决定,不用急着回答我的,那个什么……我不急的,嗯不急的,我就是和你……说一下……这样……”
       
       原封不动地又把当天在电话里的话说了一边。没有想到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居然比讲电话还要紧张那么多。几乎就要语无伦次。
       曾柝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他的耳朵红的不像话。
       
       低着头,等待了大概三秒钟,就仿佛要被眼下尴尬的气氛杀死。
       不受控制似的挠了挠脑袋,装作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了两声:“那什么……其实没什么事,我走了,你早点休息!”一想到明天是周六,又改口说:“哈哈我在说什么……那周末愉快,就这样了!”
       偏偏就是不敢看男人的表情。害怕再不走,下一刻就要被冷冰冰地拒绝。
       
       然而,曾柝始终没有开口。
       嘉祎机械化地站起来,目不斜视地走向大门。仿佛眼中是剩下那扇门,那是他的出口,是他逃离的唯一出口。
       
       “拜拜!”道了一声告别之后,就“嘭”的一声带上了门。
       关门的声响带亮过道上的感应电灯。昏暗的光线里,他站定在这扇门前。
       他与那个人现在只是一门之隔。他就在里面,可自己却落荒而逃。
       
       嘉祎垂着头,过道上有风。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外套还在沙发上。
       他举起来的手在触及门铃前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摁响了铃。
       
       穿着黑色单衫的男人替他打开门。他又无害地干笑了两声,“那个……外套忘带了。”
       曾柝扭头向沙发上望了一眼,转身回去替他去取外套。
       嘉祎从他手上接过自己的外套后,脚跟却像是被固定住了一样,挪动不开。
       曾柝站在他面前,他没有关门,没有开口赶嘉祎回家,他只是那样站着,看着嘉祎,不说话。
       
       这是不是代表了什么?是不是……还有一线生机?
       
       外套被紧紧拽在手心里,仿佛是要借着这一件衣服出气似的。嘉祎憋了大半天,终于低低地开口:“其实……今天留下来也可以的……”
       
       18
       
       ‖埋在枕头里的脑袋看不到表情,眼泪却流地满脸都是。或许是因为疼,又或许是因为别的。‖
       
       被压倒在床上的时候,他只闭着眼恍惚。心里不知是种什么滋味,只感觉心脏像是被海浪反复敲打冲刷着,闷闷的,发不出声响。
       
       上衣被掀起来,有手在他的身体上缓慢游走。略显冰凉的手指划过每一处,带来阵阵颤抖。
       曾柝的手臂就撑在他脑袋的两侧。嘉祎一睁开眼就看到曾柝的脸,那么近,近到都能感觉到他的鼻息。那双惊不起波澜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望,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觉,那双眼,好像带着些柔情。男人利落的短发十分清爽,带着一种清凉的薄荷味。
       他还以为他要吻他。于是嘉祎扬起头。可是男人意外地没有与他接吻,只是亲了他的耳朵。耳边敏感地感到他呼吸吐纳的气息,嘉祎受不了似的偏过脑袋躲避男人的袭击。
       
       不知不觉中,亲吻便一路向下,经过了胸口、肚脐,最终绕过最脆弱的地方来到他大腿的内侧。又是舔吻又是吮吸的,一时间让嘉祎羞赧地只想着要并拢双腿。
       
       “嗯……”当自己蠢蠢欲动的欲望被握住的时候,忍不住地呻吟出口。
       战栗的感觉传遍全身,他像是亢奋得一塌糊涂,两条想要合拢的腿使不上什么力气,只是软绵绵地颤抖着。
       
       当后方被手指强硬地进入的时候,嘉祎忽然感到害怕。他挣扎着,想要向后逃离,却被曾柝压制着。男人像是无比忠诚地俯了下去,将他欲望的前端含了进去。有手指留恋在胸口,轻轻扫过,另外的一只手,仍在后面探索着,渴望着到达更深的地方。重要的是,因为前方被关照地服服帖帖,只能感到快-感一波又一波地漫上来,几乎就要灭顶。
       
       他没有任何经验。再害怕也只知道紧紧攀住男人的脊背。
       那是他唯一的支持。
       
       因为是小拆,所以不要害怕。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他这样告诉自己。
       
       嘉祎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抓着曾柝利落的短发,似乎能够嗅到属于他的清爽的薄荷味道。很快就在他的前后夹击下到达高-潮。
       
       嘉祎光着身子,乏力地躺在床上。喘息着,等待高-潮的余韵过去。
       
       此前,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曾柝的技术居然这么好,感觉好到让人忘乎所以。
       那就意味着,他有过很多经验吧……大概,是这样。
       
       正想着这样的心事,嘉祎听到曾柝的声音。他说:“帮我。”
       望着眼前男人已经起反应了的性-器,除了叹为观止之外,却不知要如何做。
       看到嘉祎的迟疑,曾柝拉过他的手,“不会么?像自己做的时候那样弄。”
       一句话被拆穿的感觉让人显得有些难堪。嘉祎看了一眼男人,逞强道:“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到底会不会……”说罢,便凑上前去,学着男人刚才的模样,地将性-器含了进去。
       
       拙劣而失控的技法,却意外让曾柝硬地很快。
       其实,头脑发热到失控的不止是嘉祎,天知道男人从前对口-交多么反感。
       
       被强硬地推倒在床上后,嘉祎听到身后传来铝膜包装被撕开的声音。随后既有一个火热的东西抵在他的身后,似是蓄势待发。
       腰被扣住了,粗大的欲望随即顶了进来。
       痛!除了痛还是痛。
       
       嘉祎咬着牙没喊出来。身后的男人仿佛意识到他的痛苦,似乎有意地放慢了推进的速度。可嘉祎那要命了犟脾气却又犯了,心里煎熬地想着‘痛死了,是不是全部进来了?’,嘴上却不饶人,扭过头红着眼睛吼:“磨蹭什么,快点……”
       
       男人所有想着冲刺顶撞,想着要狠狠地进入蹂-躏的想法,被这一句话完全激了出来。
       曾柝搂着他,半跪在床上失控般地驰骋。
       他终于承受不了,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被劈成两半。手指紧紧地揪住床单,哭着呻吟:“……痛,好痛!不,不要了……啊……小拆,小拆……”
       
       男人的征服欲在此刻被彻底激发开来,停不下来似的重重地顶入,一次又一次,一边还自以为体贴地伸手去照顾他下面。
       因为疼痛,下身被撸了好久,最后勉强地射出来,然而却全无快感可言,下半身已经失去知觉。他只感觉到男人在高-潮之际低头在他颈边重重地舔咬着。
       
       当男人退出来的时候,看到安全套上沾着的血迹,有些触目心惊。
       又看他呲牙咧嘴地疼法,幽幽地问了一句:“……第一次?”听不出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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