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文网
返回上一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三章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如果遇上你是我的罪,爱上你是对我的惩罚,我甘愿。
       
       
       
       仍旧没有得到回应,但下一刻,一股大力拉扯住他的臂膀,然後他竟然,就这样被高飞扔到了床上。
       背摔得有些痛,但滕念却泛起笑:“原来是这样吗?”
       高飞脱下外套,扯掉领带,抽出衬衫下摆,狠狠地盯著他:“从刚才起就一直招我,等下不要怪我太狠。”
       滕念撑起上半身,咬住下唇,戏谑地笑。
       任由高飞压了上来,唇覆上他的。如饥渴太久的野兽,啃咬著彼此。
       ----------------------------------不想写H的上分割线-----------------------------------------
       加密内容(别问我要,暂时还没写……)
       ----------------------------------不想写H的下分割线------------------------------------------
       
       
       
       满足地翻身而下,从来没有如此疯狂过,七次?八次?
       滕念已经累得抬不起一根手指,静静趴著,奄奄一息。
       高飞撑坐起来,手指顺著滕念的背脊上下滑动,淡笑著开口:“你走上两个半小时的山路来这里,又是为什麽?”
       “……”滕念轻哼了一声,“你猜。”
       高飞的手到了他尾椎,探入那条细缝,抚上红肿的沾著白色粘液的穴口:“因为这个?”
       “……你不是人。”嘶哑的声音控诉。
       “多谢夸奖。”高飞试著轻轻将手指推进去,“你也积了不少啊,满意我的服务吗?”
       “拿出去。”滕念蹙眉,无奈力竭声轻,丝毫不起威慑作用。
       甬道内充满了粘液。因为这个小旅馆里没有安全套,两人又太疯狂,所以基本上全留在了里面。
       高飞的手指轻轻挖掏著,感受滕念内部依旧的紧膣与火热,还有因自己的动作而微微颤抖的背脊。
       “那麽,你这半年,自己解决的时候,是想著谁的呢?”
       “金城武,梁朝伟,Brad Pitt,可以意淫的人有很多。”
       “是吗,我有几次,是想著你。”既然都裸体以对了,诚实一点也没什麽不好。
       “好吧,我的荣幸。”滕念半真半假,眯著眼,昏昏欲睡。
       还好明天周末,他今天肯定赶不回去了。
       两人静默了半晌,滕念似乎已经睡过去了,高飞才轻轻地开口:“跟我回去吧?”
       没有得到答案。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逗醒了两人。
       翻个身,手却搭上了一个散发著热量的物体。滕念小小愣了一下,才想起昨天至今发生的事。高飞也扇扇眼睫毛,醒了过来。转过头,看向睁眼看他的男人。
       “早。”高飞的声音低低的,带著早上起床时都有的慵懒和暗哑。
       “早。”滕念却是嘶哑的声音,昨天到今天用嗓过度了。
       勉强撑起身子,看男人肆无忌惮地露出一口白牙地笑,滕念没好气地翻个白眼。这个男人禁欲太久了吗?他在小山村里自然清心寡欲,这男人难不成也守身如玉?为谁?他?
       自己都觉得好笑,为了这个突然窜出来的猜测。撑起疲乏的身体下床,却丢脸的一个腿软,腰部也刺痛著。罪魁祸首的高飞终於不再只是幸灾乐祸兼略显得意地笑,赶紧下床扶起他,去浴室。
       窄小的空间里,两个男人很是挤,但高飞并没有出去的打算。只是拧开热水笼头,动作轻缓地帮滕念清洗。
       气氛很是氤氲和暧昧,参杂一丝□□,却有心无力。有几个男人可以一个晚上八次,第二天还能生龙活虎的?
       滕念也半眯著眼,享受著高飞的伺候。
       终究忍不住,接吻,抚摸。不能做到最後也没关系,仅是亲吻与爱抚,或许享受更多的是那一番温存。
       等两人都彻底干净了,滕念照旧不擦干身体,出去套上已经干了的内裤。牛仔裤被随便扔在地上,捡起来穿上。
       高飞拿著干毛巾在擦头发,看见滕念湿嗒嗒的,於是上前,毛巾盖上了他的头。
       阳光柔柔的,两人间的气氛也是,毕竟是“初夜”後的早晨嘛……
       “什麽时候喜欢上我的?”滕念开口,随意问。
       “不知道。”高飞扬扬眉毛,“我怎麽可能想到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男人。”
       “……”滕念想,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如此大,可以把直人掰弯。
       “你呢?”高飞问。
       “嗯……”滕念回想,“接到你的电话时?或者看到你的时候?”
       “……”高飞一阵乱擦他的头发。
       “好吧,我也不知道。”滕念笑。
       其实早在想要接吻时,两人就已经开始动心了吧。只是一个不认为自己会对同性动情,一个还沈沦在那一段暗恋的伤心中。
       “你什麽时候走?”滕念握住帮自己擦头发的手。
       “晚上的飞机。”高飞回答,“本来是昨晚。”
       本来也不会想到,一见到这个男人,所有的思念的情绪就都涌上了胸口,甚至把胸腔都撑得有些发疼。原来不知不觉,他竟然已经把他放到了这麽深。
       “那出去吃点东西,你该赶回宜宾了。”腾念说,拿起旁边椅子上的高飞的衬衫,帮他穿上,一颗一颗扣上钮扣,然後扎进裤腰。接著取过领带,帮他系上,边开口:“你喜欢哪种打法?”
       “随便。”高飞回答,对於滕念做这些动作的熟练与自然有莫名的不悦,超过了他本身不愿别人帮打领带的习惯。
       便给他打了半温莎结,滕念拍了拍男人的脸:“感到荣幸吧,我可从来没有这样为别的男人服务过。”
       高飞才舒展了本有些皱的眉头。
       滕念便勾起笑:“不吃醋了?”
       “……”高飞无奈,“不要随便分析别人。”
       “啊,职业习惯,抱歉。”滕念笑道。
       将滕念的头发乱揉一气当作报复,然後捧过他的脸。
       滕念配合地歪过头,闭上眼睛。
       唇,碰到了一起。
     
     
     
     
       “哥,滕大哥又来信了哦!”高婷桥了敲书房的门,笑道。
       “哦。”高飞从电脑前抬起头,撇嘴,怎麽不见那个男人给他写信。
       思念如毒瘾,不碰不会知晓。当见了第一次面後,便迫切地想要下一次。
       “他说谢谢上次我为他安排的特产,很解馋。”高婷笑,照例抽出一张折好的纸给他哥。
       怎麽就不谢谢他那麽不远万里给他送去。高飞继续撇嘴,打开纸。
       这次不只有一只狗,还多了一只拍著线团玩的猫。毛线散了一地。
       思念如麻。
       本来是两个世界的人,这次高飞却奇迹地快速准确地理解了滕念的意思。
       高飞看著画,勾起嘴角。
       高婷歪著头,看著她哥诡异的表情变化,呃,难道……真的有奸情?
       
       
       
       星期六上午,刚批好作业的滕念,便又被村委书记叫去接电话。
       “好像还是上次那个男的,叫他挂上电话等一等也不肯。”书记说。
       “哦,是吗?”滕念笑,眼睛多了一抹光彩,很动人。
       拿起话筒。
       “喂?”
       “是我。”
       “我知道,有事?”
       “现在有时间吗?”
       “嗯?”
       “来接我一下,我找不到路。”
       “……”
       
       
       
       好吧,这个男人,虽然很多时候跟他找不到话题聊,关心的事情也不同,三观也不一样,但是,总是能让他,有一瞬间上了天堂的感觉。通俗地说,就是惊喜。
       上次的见面,对於那个男人来说,其实完全可以当作是偏远小山村的豔遇。一般来说,人出了自己所熟悉的环境,做事情会顾忌得相对少,也会比平时更冲动一点。而他,在这里,可以说是远离了世俗尘嚣,多少也会直接跟著感觉便走了……很大可能是,回到了繁华人世间,两个有风度有涵养的人,会相视一笑,默契地忘却旧事。
       但是,这两个月,他竟然会想起他。然後也会想著,两个人可能继续下去吗?呃,从相性来讲两人不太适合是真的,但是,心动的感觉也是真的。半年的时间,在这里修身养性清心寡欲,专心於教学和帮助这里的人们,那段晦涩的旧恋情也开始风轻云淡了。但当见到高飞的时候,之前只是暧昧的感情,却一下子浓烈起来。
       一如既往地画了高飞的“肖像”画寄给他,其实以前玩笑的性质居多,但是这次,却不自觉有了调情的成分在。
       但是没有想到,居然真地把大狗先生招来了。
       稍微喘口气,看著小车站立那个显眼的男人,滕念忍不住扬起嘴角,满心的喜悦。
       高飞也看见了他,找了个地方熄了烟,然後拎著简单的行李向他走来。
       “好久不见。”高飞说。
       “你……”滕念向後耙梳一下头发,眼神盯著他,笑意,与毫不掩饰的爱恋,以及欲望。
       “怎麽不像上次一样,到了宜宾就给我电话,不用等上两个小时。”滕念说。
       “上次你走了两个半小时不是吗?”
       滕念哑然,勾起嘴角:“这半个小时,是给你的奖励。”
       “不够。”高飞却说。
       
       
       
       渐渐,人烟稀少,山路也难走。两人索性丢了矜持,牵著手行走。
       走得缓慢。
       若非贫穷,这些小山沟的风景倒真适合谈情说爱。天也很蓝,草也很绿。时值春天,许多红的白的黄的蓝的花,也开得灿烂。
       “真想九这样把你压倒在随便哪个沟里。”高飞附在滕念耳边说。
       “别开染坊。”滕念只说,“你这样突然来可是会打乱我很多计划。”
       “比如说?”
       “轮到我帮刘大婶割猪草,李叔盖房子,和几个年轻人约好了去帮忙。还有好几户孩子,家里穷得没办法,家长联合起来,不让孩子读书了,得去劝回来。”滕念罗列著。
       “你照样可以去啊。”高飞却说,“还多了个帮手不是很好吗?”
       滕念回头挑眉看他。
       “啊,”高飞歪头笑,声音悠扬,“你以为我来只是为了跟你……”最後几个字是暧昧地附在滕念耳边说的。
       “难道不是?”滕念反问。
       “好吧,”高飞笑,“本来是的,但是现在发现,就这样看著你,也很满足。”
       滕念看著他,一时不语。
       “我只要能看看你,就好了。”高飞说。
       四下没人,滕念停下来,凑到高飞嘴边,轻轻咬了一口,然後勾起嘴角,轻轻地说:“好,只要帮我做完那些事,今天晚上,这山里的沟,随你爱滚哪条滚哪条。”
       
       
       
       刘婶是寡妇,体弱多病,李叔在年轻时外出打工,左手左脚被建筑工地上掉下的预制板砸坏了,所以平日里村里人能帮就帮,包括一早融入他们的滕念。
       几个面临失学的孩子,也在滕念理性加情感的劝说下,家长同意再让他们读下去。
       从最後一户出来,已是月明星稀。滕念看了看一直伴在身边的男人,柔柔地笑。
       “笑什麽?”高飞问。
       滕念仍旧笑著,摇摇头。
       他笑高飞一跟他到这里,就把外套脱了扔到了他简陋的小屋,挽起衬衫袖子就跟他一起干活。村里人跟他客气他也不理会,做的事情没有比任何人少。
       他怎会不知道这个男人,本不是这种类型的人。他冷漠,自私,是个讲究利益与实效的商人,他认为扶贫助弱这些事,应该交给国家与政府而不是他们这种普通百姓。
       但他今天,居然询问他建造一所希望小学需要多少钱,要做些什麽事情,该注意什麽事项。
       滕念没有问他为什麽,但也知道决不是为了讨好他或者之类。
       不在同一个次元时,都能对彼此心动。现在,高飞正在尝试著逐渐进入他的世界,滕念无责任猜想,这个男人,恐怕也会在他心里,越走越深。
       
       
       
       没有直接回屋,当然也不可能真地去滚山沟。滕念带著高飞到了一条小溪边。在山间,离滕念在山边的小屋不是很远。
       月光很清澈,滕念走到水边,试了试水,然後开始脱衣服。高飞看著,喉头紧了紧,却开口道:“喂,小心著凉。”
       “我从上个星期起就开始在这里洗冷水澡了。”滕念将衣服扔到岸上,回头,耸肩,“其实人没有想象中那麽脆弱,都是给惯出来的。”
       尝试著走进沁凉的溪流,掬起几捧水从脖子淋下去──
       高飞敢发誓这男人绝对肯定理所当然是在诱惑他!
       受到如此挑衅,他当然也不能辜负他所望,於是便也开始脱掉上衣,走了过去。
       “小心著凉,都市人。”滕念嘲他。
       “那就用你的身体来暖和我。”高飞低声回答,捧起他的头,深深吻住。
       ---------------------------------我真地不想写H的上分割线------------------------------
       加密内容(─ ─||)
       ---------------------------------我真地不想写H的下分割线------------------------------
     
     
     
     
     №0 ☆☆☆阿版于2008-11-15 23:09:18留言☆☆☆ 
     
     
     
     --------------------------------------------------------------------------------
     
      〖晋江囧囧商城-天天低价-晋江币直接支付〗
     
       早晨,是被热醒的,因为窄小的单人床上,挤了两个大男人。
       因为空间的关系,滕念是半趴在高飞的身上睡的。担心压得高飞血液不畅,睁眼後便赶紧爬坐了起来,然後盯著男人欲醒未醒的脸,嘴角挂著浅浅的笑。
       昨天,自然又是很疯狂,岸边,树干上,草地上。不得不承认,和这个男人的情事,很棒。
       高飞也醒了过来,睁开朦胧的双眼,有些茫然地看著那个看著他笑的人。
       “你什麽时候走?”滕念问。
       “晚上九点的飞机。”男人回答。
       滕念便不再说话。这次,居然有些舍不得了。
       “起来。”终於,滕念拍拍高飞的大腿。
       “嗯?”高飞挑眉,“今天又要去帮忙吗?”
       “今天没事。”滕念回答,翻过高飞下床,拿出了纸和炭笔。
       高飞依旧挑著下巴看他,坐起来,背靠土墙。
       “下巴扬起来一点,眼镜可以半眯著继续睡没关系。对,就这样保持别动。”滕念命令到,然後坐上了正对床的椅子,曲起一只膝盖顶住画夹,动手画起素描。
       高飞很是配合,嘴角也挂著淡淡笑容,一双眼,盯著滕念,目不转睛。
       滕念偶尔抬抬头,看几下,又低头继续画,眉头有些深,很认真。
       这个男人,真的很性感。
       画的与被画的,不约而同在心里想著。气氛很暧昧,很温情。
       差不多2个小时,滕念宣告完工,收起纸笔,起身上前,给完美的“雕像”一个浅吻作为奖励。
       高飞却挑眉:“画不给我吗?”
       “给你?”滕念反问,“那我呢?”
       说罢找了胶带将刚完成的作品贴在了床边的土墙上,看了看,添上了标题:《MY MAN》。
       “不公平,我看什麽?”高飞皱眉。
       “你回去在百度或者Google上输入Nick Teng,会有很多我的照片。”滕念耸肩。
       高飞想了想,突然勾过滕念,揽住他的脖子,一个深吻,边掏出了手机对准两人,按下了快门。
       被放开後,滕念才舔舔嘴角,似笑非笑:“我以为你是个严肃正经的人,原来也这麽地,有情趣呢……”
       听著这不知是褒是贬的话,高飞并不在意,只是拉开薄被下了床:“早上吃什麽,我饿了。”
       “红薯煮稀饭,怎麽样?”
       
       
       
       开心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连两个小时的山路,都觉得太短暂。虽然路上依然沈默居多,但手牵著手的感觉,却很实在与安心。
       送高飞上了小客车,滕念站在车下,与靠窗而坐的高飞对望著。
       舍不得。但该做的事没有做完。
       还有四个月,这麽想著。四目对望,任距离拉远。
       
       
       
       那张照片很魅惑,角度的关系,并没有找到他太多的脸。但滕念的大半张脸都拍到了。那个男人还戏谑地睁眼望著镜头,眼中满是挑逗,和一丝干净的□□。高飞把照片设成了手机桌面。不在乎被人看到。既然是,就没必要遮掩,既然做了,又何必隐藏,这是高飞一向的哲学。拍照的初衷,也是为了让自己,能随时随地地看到那个男人。
       
       
       
       两个月後再见面,依旧是高飞飞了大半个中国,从繁华大都市到了幽静小山村。这次还带来一个律师,和所有修希望小学需要的相关的文书。
       律师林旭,亦是高飞的大学同学和好友,当然对他的一贯性格也是了解的。对於他这次是在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的善举,著实摸不著头脑。倘若是为了给他自己的公司挣个名声,也完全不必他一个老总亲自跑来问事。莫非,幽静有佳人?
       这次高飞没有滕念来接,路他都知道了,没必要再让滕念走上来回五个小时,太辛苦。
       到了村子里,高飞并没有先去找滕念,直接带著林旭去了村委办公室。他自然可在这里过夜──当然也必然是这样打算的──但是林旭不好安排,所以争取早点做完事情,让林旭回县城去,也好尽快和镇上签好文件,早日开工。
       当滕念知道高飞带著律师来了的时候,真地很是意外。这个男人……果然是效率至上的商人。嗯,很对他的胃口。
       滕念出现在村委办公室时,高飞他们已经谈好了大部分。这次他不仅要修学校,还要为村子修一条马路。
       “你真是……”滕念看著走出来的男人,张张嘴,笑道。
       倒是高飞,察觉他声音暗哑,鼻音很重,於是皱眉:“生病了?”
       “一点小感冒。”滕念说。
       然後高飞开始考虑一并修一个较正规的卫生所,并且马上回头询问林旭。
       “喂,修好了我也早好了,说不定都已经离开了。”滕念好笑。
       “你走了後面也还有人来,村里的人生病了也需要看医生。”高飞回答。
       滕念哑口无言,半晌才道原来自己做了孔雀。但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这样的高飞很有魅力和魄力。他并不只是为他一个人做这些事,也实在地为这个小山村著想。
       “快中午了,去我那里吃饭吧?”滕念问,“这位律师先生不介意的话,也一起?”
       “好的。”林旭点头。
       高飞已经自然地走到了滕念旁边。三人告别了村长和村委书记,向滕念的小屋走去。
       
       
       
       林旭是律师,职业特色便是直觉敏锐,擅长察言观色,而自己的好友,与这个谈吐不俗的乡村教师,绝对,绝对有点什麽特别的东西在。
       边走边谈,林旭才知道滕念原来就是那个小有名气的设计师,这次是来志愿支教一年,还有两个月就要回上海了。而高飞,这些堪称“莫名”的壮举,也是受了滕念的影响。
       有内幕。林旭几乎就要肯定了。两人并不像是单纯的好友……但是,肯定好友向来的性向,林旭便也不敢确定。直到到了滕念的小屋,看到那土墙上赫然写著“MY MAN”的高飞的肖像画。
       扯扯嘴角,职业素养使他向来不多过问,但是以好友的角色──
       而那边,高飞正皱著眉头帮滕念擤鼻涕。
       好吧,非礼勿视,既是高飞自己的选择,那麽他只要祝福就好──反正他不是什麽八股角色。至於他们,如果现在不打算告诉他“实情”,他也就装聋作哑吧。如果是认真的,那麽按照高飞的性格,总有一天,他会正式把滕念介绍给他们。
       滕念简单地做了几个菜,然後三人在外面的小石桌上,粗茶淡饭,总归有点吃不顺口,但高飞并不在意。林旭客随主便,也非常佩服滕念志愿支教的决心和毅力。
       吃好了饭,高飞帮滕念洗了碗,又简单聊了聊,他便迫不及待要送客。
       林旭嘴角抽搐,终究没忍住:“我有这麽碍眼吗?”
       高飞挑起眉毛:“知道就好,你也晓得你瓦数太大了。”
       听著他们一来一往,算是确认与承认了他们的关系,滕念只笑笑:“要不要送林旭?”
       “不用了,”高飞代林旭回答,“村长下午也要出去一趟,顺便带他走了。”
       林旭轻哼了一声,见色忘友,高飞早打算好争取时间与情人温存一番了吧。难怪村长问他们何时回去时,高飞只说叫带他走,却没说他自己。
       算了,这两人相隔千里,能这麽呆在一起也不容易──想来高飞好像是每隔两个月便会来这里一趟,原来真的是因为有“佳人”……好吧,他就先不打扰了,占用人家亲热的时间,是要遭雷劈的。
       
       
       
     
     
       终於踢走了大灯泡,高飞才和滕念搬了椅子,到了屋外晒太阳。
       “时间过得好快。”滕念眯著眼睛,低声道。
       “哦?”高飞回答,“我倒觉得很慢,每次都要好久才能见到你。”
       “可是,都快一年了。”滕念轻轻叹道,“再两个月就要回去了。”
       “难道你不想?”
       “正因为想,”滕念自嘲,“所以才有罪恶感。”
       “嗯?”
       “这里的人们,过著贫穷而艰辛的生活,我却能在一天内花掉胎毛一个月的生活费。一件衣服多少钱?却可以让一个孩子读到小学毕业。有时候一顿吃的花费,就可以改善他们好久的生活。”
       “可是,”高飞砖头看他,“只有回去,回到现代的都市,你才有更多的可能创造更多的财富和价值,然後才能更多地帮助他们。”
       滕念也转头,迎上他的视线,这个男人,并不是在宽慰他……而只是,懂他。
       “大狗先生啊,”滕念笑,“我是真地恨好奇,你到底为什麽会看上我?”
       高飞愣了愣,然後皱眉:“鬼知道。”
       滕念弯起嘴角:“很难得,我居然也不知道。”
       “关己则乱?”
       “倒是一开始的时候,你似乎并不太喜欢我,或者说,你对我这种类型的人,不太能适应。”
       “没有,”高飞立即否认,“那是你的错觉。”
       滕念便不去更他争论这个。过去如何,也并不重要,只是偶尔拿来,调剂一下情趣。
       “那你呢?”高飞却问。
       “啊?”滕念想了想,“你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啊,虽然跟我,嗯,很不相同,也少有共同话题……可能也因为如此,所以很有吸引力,让我想探究一番……只是那时,有另外的暗恋的对象而已。”
       高飞没回话,只是危险地皱起了眉头。
       “他已经结婚了,”滕念揉揉高飞的额头,“过去的醋大家都不要再吃了,你看我都没有问你那个美丽女朋友的事。”
       “我和她分手很久了。”高飞回答。
       “我猜到了。不然以你的性格,不会脚踏两条船,来跟我搅在一起的。”滕念歪歪头,说,“我不问,不表示我不在意,只是,过去,我们并没有在彼此的生命里。”
       “好吧。”高飞撇撇嘴。
       “所以那时候,那家夥结婚的那天,我发了高烧。”滕念笑著,继续道,“你照顾我,将手放到我额头上,冰冰凉凉的。当时并不在意的细节,现在却能记得很清晰。”
       高飞深深盯著他,低沈的声音说:“滕念,我现在就想要你。”
       滕念扬眉:“你完全可以邀请我进屋去。”
       
       
       
       大白天做完了该做的不该做的事,到了晚上,又舍不得睡觉,便又搬了椅子出来看星星。
       点了盘蚊香放在地上,情事後稍显倦怠的滕念仰躺在藤椅上。不够,高飞觉得自己真想就这样把他绑回上海去。
       从懂事以来他还真少有这样直接热切甚至冲动的念头。
       还是对一个男人。高飞怀疑自己是不是什麽时候被这个爱耍小花招的男人下了蛊。明明是八杆子打不著的两个,男人,却这般,自然地,谈起了恋爱。
       “上海可看不见这样的星星。”滕念的声音轻轻的,懒懒的。
       “上海也没有这麽多小蚊虫。”高飞又在自己腿上拍死一只蚊香都熏不走的蚊子。却不後悔与怀疑,不管是跑到这里来,还是跟滕念在一起。
       “嗯,原来你还有这个用处。”滕念勾起笑。
       “什麽?”
       “天然蚊香啊。”滕念嘲他。
       高飞轻哼了一声。
       滕念轻轻笑出声,伸过手来摸摸他的头:“乖,不生气。”
       高飞扯扯嘴角。并不生气,被这样像一只小狗一样对待也不会觉得生气,反而是满满的温馨与满足。
       他果然中毒已经这麽深了……
       起身,下了椅子,拉过滕念一阵亲吻,然後把他往屋子里拉。
       “干嘛?”滕念轻轻蹙眉。
       “进去运动运动,省得在这里喂蚊子。”反正他也休息好了,这会儿又是一尾生猛活龙。
       “还是不要了,万一蚊子在你那里咬个疙瘩……”滕念坏坏地笑。
       “放心,不会有让蚊子下口的机会。”看不见就咬不著,高飞邪恶地说。
       “唉唉,我真的很累啊……哪天让你在下面让我做个七八九次试试看……”话虽这样说,但滕念依旧遂了男人的意。
       他也是正常男人,欲念他也有,明日一别又得数月後才能相见。他也想缠绵到餍足为止,只是……
       和高飞谈恋爱,目前唯一比较困扰的地方,就是他似乎很难有机会把高飞压倒。要攻倒一个行事作风强悍精明并且有著好体格的直人,那是得费一定的时间来做身体及心理的战争的。虽说□□只要双方都快乐就好,但问题在於,高飞体力太好,像这样积了两个月,不做个七次八次都是不会消火的。然後结果就是,腰酸背痛腿抽筋,这些症状他身上一个都不会落下。
       
       
       
       虽然现在有很多电子产品可以看日期,但高飞办公桌上多了个月历。两位秘书小姐很是费解,本来只是过端午节公司派发给员工的,老总居然也捞了一本过来,并且很诡异地在一个个日期上划上斜线。
       “是在等什麽重要日子吗?”秘书李小姐歪头,问。
       秘书何小姐耸肩摊手:“谁知道呢?”
       刚到来的林旭便听见她们有些摸不著头脑的话,有些好奇地随口问:“在说什麽?”
       “高总办公桌上那个诡异的月历。”李小姐回答。
       “月历?然後呢?有什麽好奇怪的?”林旭不解了。
       “然後,高总一天一天地划日期……”何小姐道出重点。
       “啊?”林旭也挑眉,随即了然,“哦。”
       “你知道什麽?”何小姐马上关切地问。
       林旭无辜地耸肩:“我不知道啊。”
       然後,在两位小姐怀疑的眼光中,林旭推开总裁室的门。只在心中嘲笑,原来男人陷入热恋後确实会做一些傻事,以前还以为高飞是例外呢……
       他这次来是跟高飞商讨希望小学的事情的。
       “名字?”高飞抬头,反问。
       “对,因为希望以此为纪念,所以一般要为学校取个名字,比如用你的名字。”林旭回答。
       高飞只想了一下,便说:“那叫‘滕飞’。”
       “哦,公司的名字,也不错。”林旭记下。
       “不,”高飞打断他,然後取出纸笔,写下名字,递给林旭,“是这个。”
       林旭接过,愣了愣,方才明白过来,扯扯嘴角:“这个,别人大概只会以为是错别字……”
       “没关系,”高飞耸肩,看了看月历,“有人能懂就可以了。”
       “好吧,”林旭也耸肩,然後才暧昧地笑笑,“别人谈恋爱送车送衣服,你送座希望小学,还真是别有情趣。”
       高飞却认真地看向他:“这不是礼物,也不是为了什麽纪念,甚至不是为了他。只是我想这麽做。”
       见好友如此,林旭便也认真起来:“那麽是为了什麽?”
       “不想离得他太远。”高飞回答,“不光是想要他的身体他的心,还想要更接近他的思想。”
       林旭犹豫著开口:“呃……”
       “你想说我陷得太深?”看见林旭点头,高飞勾起笑,“我也这麽觉得。”
       “好吧。”林旭也笑起来,“那祝你好运,老兄。”
       “谢谢。”
       
       
       
       下了公交,单肩背著大背包,男人抬头看看周围高耸入云的大厦群,以及周围车水马龙的声音,一派繁华景象。
       还真是有点不习惯。想起他刚到那个小山村时,也同样地不习惯。滕念笑笑,向著熟悉的地址走去。
       十分锺後,滕念停在了一座大厦前的台阶上,眯起眼看著大厦大门前那一对紧紧相拥的男女。
       歪歪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一分锺,那一对还没有放开的意思,滕念干脆转身,决定原路返回。
       搞什麽?不悦地皱著眉头,滕念已经很久没有过这麽强烈的不良情绪了。虽然也知那个男人不是三心二意的人,但亲眼见到了却仍旧忍不住,怒火中烧。而为了这麽件事就如此大反应的自己──用手耙梳一下头发,滕念不禁笑出来。原来他对高飞已经这麽……还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高飞深感无力地任怀中女子哭诉与男友如何如何吵架男朋友如何如何不懂她……小姐你好歹分一下场合吧。
       无奈地仰天叹气,眼角余光却敏锐地捕捉到一个人影。
       高飞眯起眼,努力想让轻度近视的自己看得更清楚,可该死,那个人怎麽走得那麽快?不管了,即使认错了也没关系,只要有一丝的可能──
       “好了大小姐你先去我办公室坐一坐或者找李海东我有要紧事没空陪你了。”快速说完,高飞推开顾诗,便飞快地朝著那人影的方向跑去。
       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终於忍不住开口喊道:“滕念!”
       那人却没停,更别说回头。高飞咬咬牙,三步并作两步,终於赶上,抓住了那人的手:“滕念?你回来了!?”
       男人被他拉住,定了身,却仍旧没回头。
       高飞心下疑惑,便试探地拉著他的手想让他回身,自己也上前:“滕念?”
       终於如愿看见了思念至死的脸,虽然是皱眉冷脸斜睨。
       高飞一时惊愕,恍然想起大概是方才他看见了那一幕,於是急切地解释:“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滕念嘴角轻启:“切。”欲抽回手。
       高飞却勾起了微笑:“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
       然後便半强硬地拉著滕念往公司方向走去。滕念虽然气恼,但也由他拉著,不想在大街上拉扯。
       
       
       
       直接到了地下停车场,高飞打开後边的门将滕念塞了进去,然後自己也坐进去,什麽都不管,先压倒来亲了再说。
       直到滕念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伸出手,五指摁著高飞的脑门儿离开自己。不期然看见亮晶晶带著笑意的眼睛。
       “刚才只是小姑娘跟男朋友吵架後找人诉苦而已,恰巧我离得比较近所以比较倒霉。”高飞不忘解释,“不过我倒是好高兴,你那样吃醋的样子真是可爱……”
       “切。”滕念翻个白眼,只觉得丢脸。
       “你也没回过家吧?居然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活生生的,而不是在梦里或是其它地方……”
       滕念听他讲完,本来也是一时之气,也觉得好笑,脸上便也勾起了淡淡笑意,摁著他脑门的手改成顺著他的头发到了後脑勺,轻轻摩梭。
       “滕念……”高飞的眼睛暗下来,声音充满了危险。
       滕念才发现自己的动作太过挑逗──可他发誓他的本意只是“温情”……
       高飞歪著头又要亲上来,滕念将头歪向一边,开口:“不要──”
       “要。”高飞是行动派男人这点毋庸置疑。手已经开始探进滕念的衣服下摆。
       “太挤了……我才坐完两天两夜的火车,浑身都是汗腻……”滕念边挣扎边说。
       “没关系。”高飞的手上下爱抚著。
       “嘶!”被捏住了□□揉捏,滕念倒吸一口冷气,“早知这样我就应该先回去洗干净睡个好觉再在家舒舒服服等你上门来伺候……”
       “那你为什麽直接就过来了?”高飞笑问,亲吻他的耳廓,嘴唇,脖子,手也没闲著,探进了他的牛仔裤。
       滕念无奈地任男人剥下自己的裤子丢到一旁,然後自己分腿坐到他腿上,双手抱著他的头,诚实地说:“想见你,只是因为想见你──唔……”
       嘴被堵住,然後高飞这家夥居然,就这样妄图直接进到他体内!
       “喂喂!”滕念疼得皱起脸。
       “放松,乖……”高飞在他耳边诱哄,“让我进去。”
       依靠著高飞前段已经分泌的液体,他不停地尝试冲撞,竟然也被他进去一小部分。
       滕念眼泪都差点飙出来,咬著牙,开口:“你真厉害,让这麽多年没讲过粗话的我有了问候你祖先的欲望。”
       高飞却勾起嘴角:“我的荣幸。”
       不上不下也很痛苦,滕念一狠心,配合著高飞,索性一口气坐了下去──欲望他也有,不比高飞弱,所以,帐回去再跟他算。
       “唔!”一口咬上高飞肩膀,闷哼出声。出血了……
       
       
       
       堪称惨烈的□□。等一切平静後,高飞才将滕念放平到位子上,架高他双腿看他股间白的红的,很是心疼与抱歉。
       “对不起。”高飞低声说。
       “哼,”滕念冷笑,不屑他鳄鱼的眼泪,“我不要去医院不要看医生你看著办。”
       “遵命。”高飞温柔地帮他穿好裤子,然後自己到了驾驶座上,边发动车子边打办公室电话,“喂,小李,我有点急事请半天假,你帮我把所有事情推迟一下……顾小姐?哦,你看著办,谢谢。”
       李秘书看著已经挂断的电话,扯扯嘴角,但眉心也打了个好奇的结,八卦的天性是忍不住的啊……
       想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滕念:“去你家还是我家?”
       “你说呢?”滕念没好气地反问。
       “好吧。”高飞回头看一眼他惨白的脸色,启动好车子。
       
       
       
       滕念的家很干净整洁,知道他近期回来,他妈妈和姐姐已经过来打扫了一遍。
       布置与格局也很简约,基本是白色调,与高家的黑色调正相反。
       也顾不上细细打量情人的住所,高飞直接搀著滕念去了浴室,小心温柔地替他脱衣,沐浴,给那个隐秘的受伤的地方上好路上买的药。
       然後替他擦干,送到铺著洁白床单的床上。洗完澡粉粉嫩嫩的滕念看起来很是可口,但高飞没有贼胆再吃一回,况且滕念是真的累了,於是也没多加骚扰。看他在床上舒服地眯上眼睡著後,才拿著钥匙悄然出了门。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返回顶部
本站推荐
最美不过夕阳蓝
会长的玩具
贫血集
斯莱特林的铂金龙
员外没有钱
巨星之名器炉鼎
凤翔九天
设个陷阱套下你
亵渎彩虹
妖艳花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