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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换届之时,纪委书记死于境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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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就这么定了!我有点累了,你早点回去吧,否则你那个美国老婆又会有意见了!”
     
       陈述强知道父亲看不上从小在美国长大的妻子秦诗韵,而秦诗韵也对父亲颇有成见。陈述强急忙解释道:“诗韵其实人很好,就是价值观和生活习惯和咱们不太一样!”
     
       陈公没有说话,头也不回地向里屋走去。
     
       陈述强走后,陈公并没有休息,而是将与自己一起打拼的十个老伙计召集到家中。大股东决定着股东大会的表决结果,而这德高望重的十一个人更是决定着和谐农业的控股股东穑岭控股有限公司的投票方向。
     
       第二天,股东大会顺利通过了变更董事长的决议。新任董事长大宽有些尴尬地走上主席台,向股东代表鞠躬致谢。
     
       当天晚上,大宽主持召开新一届董事会会议,聘任陈述强为公司总经理,聘期两年。
     
       会后,陈述强拉着大宽的手,安慰道:“二哥,别有什么顾虑!这个董事长你当我当还不都一样!”
     
       大宽终于露出了笑容:“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我们兄弟携手好好干一番事业!当然,公司管理方面还是你做主!”
     
       如此手眼通天的女人华灯初上,夜色朦胧。
     
       一辆路虎停在了一座具有浓郁法兰西风情的小洋楼前,这里是汀江省赫赫有名的“天国奇葩”商务会馆,西装革履的服务生毕恭毕敬地将章思甫一行迎入楼内。
     
       章思甫与岑家朝走在如梦如幻的“天国奇葩”商务会馆内,变幻无穷的LED灯与色彩鲜明的壁纸共同营造出流光溢彩的感觉,造型多样的欧式壁饰、栩栩如生的人物雕像、雍容华贵的铜质吊灯,使“天国奇葩”在大气磅礴中透出雍容华贵,高贵典雅中凸显出浪漫奢华。
     
       服务生推开一个豪华包间的门,章思甫刚要进去,突然发现走廊上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章思甫急忙走过去打招呼,将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子领到岑家朝的面前。
     
       “这位是高氏集团总经理高斌先生,峦山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工商联主席高峻业的公子。”章思甫转过来向高斌介绍岑家朝,“这位是诚信证券投资公司一部总经理岑家朝先生,金融界赫赫有名的人物。”
     
       高斌与岑家朝异口同声地说:“久仰,久仰。” 高斌陪章思甫和岑家朝在包间里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章思甫送他出去,轻轻关上包间门。
     
       高斌移居美国后只是偶尔回来参加董事会,公司日常工作由他的堂弟高澄负责,高斌突然在这个时候回来肯定有着非同寻常的目的,章思甫急忙问:“你怎么突然从美国回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高斌的小眼睛狡黠地转了转,轻描淡写地说:“我在美国申请绿卡,需要回来准备一些资料。你有事先忙吧,我们改日再聊!”
     
       望着高斌远去的背影,章思甫的心头涌起一股异样。
     
       章思甫刚挑了几个小姐陪岑家朝唱歌,汀江省赫赫有名的社交名媛张锦媛来了。
     
       张锦媛身着黑色晚礼服,精致的暗花点缀其上,镂空蕾丝裙摆显得飘逸动感,披着苏绣流苏披肩,戴着一串熠熠放光的珍珠项链,拿着一个LV限量版手包,高贵中透出几分冷艳,典雅中隐藏着一丝野性。
     
       虽然张锦媛是“天国奇葩”的股东之一,但她却并不介入日常管理。毕业于名牌大学的她在不到四年时间里积累了巨额财富,一个小女子能在汀江省手眼通天一直众说纷纭,但有一点是一般人所不知道的,张锦媛原名张亦羽,是峦山市委书记张秉钧的独生女。
     
       张锦媛嫣然一笑,说:“不好意思,路上堵车,让二位久等了。”
     
       岑家朝急忙说:“不用客气,我们也是刚到!”
     
       张锦媛说:“本来洪兵厅长也要过来,可是不巧,最近汀江出了个大案子,明天要开案情分析会,所以今天晚上他抽不开身。”
     
       岑家朝笑笑说:“没关系,官差不自由啊!对此我也深有感触啊!”
     
       张锦媛与二人寒暄几句后说:“思甫是我们这里的常客,让他带着您好好放松一下,我们这儿的姑娘在全国可是数一数二的。‘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多占用二位的时间了,先走了。”
     
       张锦媛来到会馆总经理室,一个风情万种的中年妇女端坐在皮椅上,见到她笑了笑,并没有站起身来打招呼,此人是“天国奇葩”的大股东和总经理张莉英。
     
       张莉英的身世颇为神奇。她本来是峦山市政府招待所的一名普通服务员,后来辞职回家,从此神秘消失七年之久,甚至连亲属也不知道她的去向。当她重新回到人们的视线时,那个曾经的服务员摇身一变成为腰缠万贯的富婆。
     
       张莉英对于这七年的经历讳莫如深,更增加了她的神秘性。有人说她在北京被某高官包养;有人说她在香港嫁给了某个富翁;有人说她只身前往缅甸北部,凭借几分姿色被一个耄耋之年的军阀看中,这个军阀死后留给她一大笔遗产……尽管种种传闻不足为信,但有一件事却是不争的事实,那就是七年的神秘经历让她今非昔比,连省长陈成强见到她都恭敬有加,这激发了人们的更多猜测,然而真相却没有人知晓。
     
       张莉英嗲嗲地说:“哎哟,妹妹这段时间忙什么呢?这么久没来了,想死姐姐我了。”
     
       张锦媛笑笑说:“给自己放了个假,去欧洲转了一圈。”接着她故意放低语调,轻轻地说:“姐姐有时间一定要去那里享受一下,那些个大洋马,感觉就是不一样!”
     
       张莉英笑着说:“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按捺不住了!”但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很快收敛了笑容,急忙叮嘱:“这事就我们姐妹知道就行了,千万别让他知道了。”
     
       张锦媛听到张莉英提到“他”后,脸上的笑容也迅速消失了。
     
       自杀,能肯定吗省公安厅召开郑剑军死亡案件专题分析会,由公安厅常务副厅长张洪俊主持,省委书记章化若、省长陈成强、省纪委书记严正浩、省政法委书记姜凯锋、省公安厅长崔洪兵等省委常委列席此次会议,显示出会议的高规格和重要性。
     
       面色惨白的张洪俊缓缓站起身,像一棵在风中摇摆的小草。
     
       章化若摆摆手说:“没有那么多讲究,还是坐着汇报吧!”
     
       张洪俊说了一句“谢谢领导关心”后坐下,轻轻地干咳了几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让领导们见笑了,汇报正式开始!在公安部以及国际刑警组织的大力支持下,我们经过四昼夜奋战,基本摸清了郑剑军死亡前后的行迹脉络。
     
       “9月30日上午8点15分,汀江省纪检监察干部法国考察团团员开始陆续通过汀阳机场安检通道。据机场监控录像显示,郑剑军于8点21分通过机场安检。
     
       “据法国巴黎戴高乐机场录像显示,郑剑军于法国当地时间12点35分抵达巴黎。据领队省纪委办公厅方主任介绍,郑剑军在三天半的考察培训活动中没有任何异常举动。
     
       “法国当地时间10月4日下午,所有团员自由活动,而郑剑军在此时间段内的行踪因暂时缺乏目击者而无法知晓。郑剑军当天晚上并未返回考察团下榻的酒店。
     
       “法国当地时间10月5日上午9点35分,郑剑军在巴黎以西150公里的小镇圣埃蒂安SATER酒店坠楼身亡。我们在SATER酒店楼顶天台发现了郑剑军的脚印,初步断定该处为其坠楼现场。”
     
       “死亡原因呢?” 省纪委书记严正浩迫不及待地问。
     
       张洪俊说:“我们初步断定是自杀!”
     
       “自杀?能肯定吗?”严正浩追问。
     
       “这是我们基于目前所掌握的线索和证据做出的最能让人信服的判断……”张洪俊回答。
     
       严正浩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结果,生硬地打断张洪俊,有些不满地说:“信服?是难以置信吧?我发表一下个人意见。这个意见仅代表我本人。对郑剑军自杀的推断我不敢苟同,我同领队的方主任对此进行过沟通,他本人以及一同考察的团员并没有发现郑剑军的情绪出现过异常波动。近期他无论在事业上还是生活上都没有遇到足以让他轻生的事情,党和人民培养多年的一个领导干部怎么会突然在异国他乡自杀呢?”
     
       张洪俊急忙解释道:“我们专案组围绕郑剑军是自杀、他杀还是意外身亡进行了详尽的侦察和缜密的分析。根据现有证据分析,自杀的可能性最大。首先,顶层天台上设有一米高的护栏,失足坠落的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再看他杀,据法国警方尸检报告,郑剑军的死亡原因系高空坠落致多脏器损伤,身上没有发现其他伤痕,案发现场也没有发现打斗或者挣扎的痕迹。据此,我们可以初步排除意外死亡与他杀的可能性。”
     
       “郑剑军会不会遭人胁迫而跳楼呢?”省政法委书记姜凯锋提出了新的思路。
     
       “SATER酒店顶层通往楼顶的通道共有两条,而且通道门平时是关闭的,只有在上午9点至10点之间开放,因为服务员会在这个时段内前往楼顶晾晒被褥。这两个通道门的上方均安装了摄像头,法国警方调阅案发时间段的监控录像时,并未发现有人尾随郑剑军前往楼顶。据一位目击证人描述,郑剑军事发前独自一人在楼顶徘徊了很久,还一直吸烟。法国警方在案发现场找到了郑剑军丢弃的烟蒂,与目击证人的描述一致。据此,我们基本上可以排除他受人胁迫跳楼的可能性!”
     
       公安厅长崔洪兵补充道:“考察团员自由活动的那天下午,郑剑军在圣埃蒂安FIFD银行开设了一个临时账户,但并不是他亲自办理的。据圣埃蒂安FIFD银行大厅录像显示,法国当地时间10月4日下午3点21分,一个女子携带郑剑军的有关证件办理了开户事宜。这个账户在当天下午汇入四百七十二万欧元巨款,但这笔巨款却在当天晚上被人转移到其他账户并经在多国划转而不知所踪。郑剑军当晚并未返回考察团下榻的酒店,而是在小镇圣埃蒂安的SATER酒店与一个神秘女人开了两个房间。据酒店监控录像显示,这个女子曾于当地时间10月4日18点11分到22点21分在郑剑军的房间内停留了近四个小时,随后返回郑剑军所开的另一个房间。由于酒店监控设备较为陈旧,因此录像的图像十分模糊,而且这名女子采取了一些反侦查措施,因此我们难以确定在银行开户的那名女子和前往酒店的那名女子是否为同一人。但我们通过身高、体形以及脸部轮廓等外部特征初步判断,两个人很可能是一个人!”
     
       “据我所知,郑剑军的女儿郑馥丽在法国留学,那个神秘女子会不会是郑馥丽?” 严正浩皱着眉说。
     
       张洪俊喝了口水,回答说:“我们起初也有过类似的猜测,曾试图与郑剑军的女儿郑馥丽取得联系,但都没有成功。经校方证实,她已经毕业并已前往美国工作。我们通过对现有线索进行分析,基本排除了这种可能。第一,法国当地时间中午12点25分,郑剑军向领队方主任说自己去见一个老朋友,如果晚了就不回酒店。据参加这个考察团的沧水市纪委骆书记回忆,当时,他调侃郑剑军是不是去会老情人。考察团中几个与郑剑军关系较近的人饶有兴趣地追问他到底要见谁,但他却始终闪烁其词。如果他真的是去见女儿,又为何刻意遮遮掩掩?第二,郑馥丽在巴黎大学上学。郑剑军与女儿会面的首选地点应该是交通便利的巴黎市区,但郑剑军为何却舍近求远前往偏僻的小镇圣埃蒂安呢?第三,郑剑军明明与那个女子在一起,可是酒店大堂录像却显示郑剑军一个人在服务台订房间。他为何刻意回避与那个女子在一起?第四,大约二十分钟以后,这个女子才来到SATER酒店。从她的装束上看,高高的衣领、宽大的墨镜以及硕大的帽子将她的大半个脸都遮盖住了!如果是一个女儿与父亲会面,她为什么要刻意挡住自己的脸?第五,这是酒店五楼的监控录像。郑剑军在进入房间之前警惕地向四周张望,他为何要如此谨慎小心?”
     
       严正浩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段有些模糊的录像,录像中的那个身影是那样熟悉却又是那么陌生,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告诫自己,一定要保持克制。
     
       张洪俊停顿了一会儿,坚定地说:“基于上述疑点,我们基本排除神秘女子是郑馥丽的可能性,初步断定这个神秘女子很可能是他的情人!”
     
       姜凯锋反驳道:“这个结论未免有些唐突!我有个疑问,既然郑剑军与那个女子是情人关系,郑剑军为什么开了两个房间?”
     
       张洪俊继续回答:“我们也有这样的疑问。我们认为这很可能与郑剑军特殊的生活习惯有关,他习惯于一个人睡觉。据我们调查,郑剑军与妻子贺芷英分居多年,据此推断,郑剑军自杀的动因很可能是因为情人偷偷将他非法取得的巨款转移到自己的账户,面对人财两空的残酷现实,走投无路的郑剑军便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严正浩心情沉重地说:“经过公安干警夜以继日的奋战,我们基本摸清了郑剑军死亡事件的主要脉络,但围绕郑剑军的死亡仍存在诸多疑团。目前的结论只是基于现有证据的合理推断,这个论断带有一定的主观性,我认为对郑剑军死亡的定性应当慎重!”
     
       “我认为严正浩同志的意见非常有道理。郑剑军身为峦山市委常委、纪委书记,我们对此事的处理应当慎而又慎,不能仅凭几段录像就定性为自杀,这也形不成完整的证据链。”姜凯锋坚定地支持严正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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