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领班挥挥手让旁人出去，然后说老板你好眼光，这可是我们店新来的，还是个处儿呢。又掉转头对苏沫颜说，小沫啊，既然老板欣赏你你就好好表现。
文静在一边儿笑得快要抽过去了，憋着给领班拿小费说：“没你事了，上菜吧。”
苏沫颜款款走到江涵身侧说老板好，文静使个眼色说：“我朋友头一趟来重庆，人刚下的飞机，你可好吃好喝的陪侍着。”
“贵姓啊老板——”苏沫颜坐到他腿上，“您抽烟么？”
“抽。”江涵笑眯眯地说：“别光问我。你呢，你叫什么名儿？”
苏沫颜软软的声音说：“叫苏子沫，——老板您爱喝什么酒我给您叫去。”
江涵原指望从文静的表情里看出什么，不想文静跟一首相夫人似地不喜怒于色，于是说：“二锅头，就老北京红星那个。”
苏沫颜心想这还好的了，甭一瓶，就一杯都能把自个儿撂趴下了，赶紧伏在他胸口装妖孽，伸手搂他脖子说：“老板你真坏，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什么我可说了，您还掖着，用您北京话来说叫丫忒不地道！”
“我没说么？”江涵揽着她腰，“说了吧。”
“没说。”文静长长的发把半边儿脸遮住了，“人小姑娘哪能喝白酒，啤酒得了。我给你们满上——”说着把杯子倒满，苏沫颜抄起问他，“您想怎么喝？”
“有区别么？”
苏沫颜一本正经地说：“当然啦，有猜拳喝的，有交杯的，还有我含着渡给你的。”
“得——”江涵终于坐不住了，跳起来跟文静叫饶，“我认输，媳妇儿你宽宏大量，咱知道错了。”
“你错哪了你？！”
文静声色俱厉地拍桌子，然而没一分钟就实在憋不住的笑起来，搂着苏沫颜胳臂很妩媚的问，“说心里话，抱我家小颜舒服么？手感怎么样？”
苏沫颜都快笑哭了，“这还要问，当然是肤若凝脂弹性十足，是不是姐夫？”
如果不是手机上显示一个连区号都没整明白的电话，苏沫颜相信自己是绝对不会去按接听键的。
电话是水水打的，知道是水水打的苏沫颜多少有些意外，还没酝酿怎么开口，水水的另句话顿叫她觉着更意外了，名副其实的‘意外’。
“小暖自杀了——”她说：“没死，你来接她回去。”
苏沫颜懵一下，打那天给江涵接风的饭局后，一个月里密密麻麻地已发生太多的事儿。
初八，安若柯一通电话，说周伟健出轨了。
2月17，又安若柯电话，说子寒车祸，开车撞到树上。
2月28，海外长途，冉小暖自杀未遂。
苏沫颜用双手扯自己头发，“文静，给文静打电话。”眼睛跟着亮起来，“对，文静一定有主意的。”
趴在江涵胸口，文静软软地和他说话，“有些事儿不想瞒你，又怕说了你乱想。你说我该告诉你么？”从他身上滑落，又歪在他肩侧，“嗯？”
“说说看呢。”
江涵觉着她高深莫测，觉得她忧郁的眼睛似乎洞悉自己心思，哪怕用猜的，可对她，——自己便用猜的也时常猜错。
文静用一种轻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跟莫小北的事儿！！那时还在高中。”尤让江涵心疼的，是文静沉沉地窝着他怀里，“老公你记住，和你做是因为我爱你——”
傍晚，文静和小北刚欢喜一次。
她从没想过这样一个男孩儿会带给自己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的舌头就好像一条蛇似地在自己口腔里肆虐，而与之纠缠的是自己的舌头。当时自己骑在他身上，激动地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用手去撑床，手里黏黏地遽然是两个人的体液。
“做我女朋友！”身上的汗水差不多蒸发掉了，小北握着文静的一只乳房说：“做我女朋友！！”
“为什么？”
“这还消问？”小北用力的捏一下说：“我爱你啊。”
“你保证只爱我？”
“保证！”
“我最讨厌你这种口是心非的人，你不是很喜欢苏沫颜么？”
“那个只是喜欢——”小北干净的眼神不掺杂任何东西，“对你的则是爱。”
“倘你骗我我会杀了你。”
“不用，如果我骗你我就自杀给你看。”
“那好——”文静像孩子似地笑，“那我还要。”
“你答应做我女朋友了？”
文静摇摇头，“不是答应。”遂像一只疯狂的兽对着它狠狠的沉下去，“是已经，是已，——老公，老公你顶到我了！”
小北兴奋地咬着她樱桃，“好文静，叫我，你叫我！”
“老公，老公——”文静痉挛似地抽搐，边剧烈起伏边喘息说：“老公我爱你，老公我在强奸你！”
“亲爱的——”文静说这话时候小北正爱不释手的捏自己乳房，“别闹，我饿了。”
小北用迷茫的眼神看她，“你觉着这场合说这话合适？”文静慢慢地点了点头，小北埋怨她，再次确认说：“你真饿了假饿了？”
“真饿了。”文静又点了点头。
小北愤世嫉俗地扯嗓子喊，“忒扫兴，还没摸够呢！”
“少扯。”文静推开他裸着走进浴室，“我人都是你的还想怎么样，赶紧买吃的去。”
小北笑一笑从床上鲤鱼打挺，“老婆说的是。吃什么，我给买去。”
“烤鱼。”
文静探出头笑，看小北穿戴一新就招呼过来，伸手整他衣领，捯饬捯饬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别说老公你这么一打扮还真人模狗样嘿。”
“骚蹄子——”小北杵她臀肉掐一下，“你可把自己也骂了。这说的你们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你是鸡还是狗？”文静嘿嘿直乐，“那改明儿我跟人劈腿你还乌龟了呗。”
小北眼神愣愣的，憋了半天硬没吱声儿。
文静心知自己那话不知轻重，看他沉默揣摩他可能在研究措辞，掬一捧水泼他，“老公你生气了？我那话说着玩的。”去拽他衣袖，“好嘛好嘛，我错了，表生气！”
小北生气是有的，却不当面说，好感于她撒娇便盯她眼睛看，伸手拢她头发说：“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不能说的话说了会伤害感情。你以为那话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告诫说倘我出轨了你也可以东施效颦。”
文静没很在意小北这话，湿答答的手去勾他脖子，“你知道就好。你生得这么好看，可别背着我勾搭别的女人。”
“那哪能啊——”小北推门出去，“你洗好了就歇着，夜自习前给你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