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文静勉为其难的羞赧地点了点头，“睡没问题，——可晚上你侵犯我怎么办？”
苏沫颜叫这话弄懵了，等回过劲儿文静已拎瓶威士忌上楼去了，笑一笑，掩上门跟到二楼。文静忧伤的像水似的坐在床边，“亲爱的——”她说：“我忘不掉小北，即使那天在梦回天桥剧场他羞辱我，可，——可我心里偏又多出来江涵。”
“忘不掉——”苏沫颜看她，“忘不掉就不要忘。”
文静嫣红的唇仿佛天生有摄人的魔力，苏沫颜把头埋她怀里，安静一会儿又直起身，用指尖点她嘴唇，“我们喝酒吧。”
“电话——”文静撇过头说：“你电话响了。”
电话是安若柯打来的，“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坏消息。”
“莫小北打算和你重续前缘。”
苏沫颜顿觉这并不是一个坏消息而是一个噩耗，半晌问，“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她郑重其事，“我想你了。”
“你喝酒了？”苏沫颜听她电话里传来月光奏鸣曲的声音说：“我跟莫小北没丁点儿关系，你硬说有，那撑死就一校友。”
“是吗！”安若柯搁另头说：“敢情我以为是炮友。”
苏沫颜一反常态的笑，“冤家，人的事儿你怎么一清二楚。”
“要骚一边儿去。”安若柯说：“跟你知会一事儿，——江涵，就文静那男人，年初六飞重庆。”
苏沫颜尖叫声，“你是猪啊廖文静，一瓶你全喝了？”
文静媚眼如丝地看她，拿手机摁免提说：“坏若柯，还知道打来啊？我都想死你了。”
“不知道谁坏——”安若柯一德行的说：“你现准跟小颜颠鸾倒凤，你当我不知道。”
文静的安禄山之爪悄悄攀上苏沫颜酥胸，“瞧瞧，若柯吃你醋了。”
苏沫颜气急败坏地冲电话喊，“文静发疯你也跟着？”
“别恼啊。”安若柯自艾自怜地说：“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哎，——我可就不打扰你们做爱了。”
屏幕上通话已放弃的微光弱弱地灭掉了，苏沫颜摸出枕头下Davidoff的黑色盒子看了看，俯下脸衔烟，那是大前天回重庆在沙坪坝买的，已剩下不多，还几支。
“文静——”苏沫颜拿火机点烟，“你把酒全喝了我喝什么呀？”
“酒呀。”文静指着自己丰满的唇，然后贴心贴肺地说：“你看，——我这儿有威士忌酒香，算上唾液，你亲我不等于喝酒？”她皮肤上传来沁人的凉意，苏沫颜弯下腰在她唇上轻轻咬一下，——眼睛、鼻子、耳朵、脖颈，以及她全身。
“颜——”文静忽然喘息说：“江涵是说年初六么？”
苏沫颜搂她，“你都听见了？”
“何止听见。”文静的舌头在苏沫颜肚脐上肆虐，“还知道小北要和你重修秦晋之好。”
苏沫颜手指灵活的去剥她衣裤，蕾丝的胸罩，天鹅绒的厚丝袜，又扯掉她内裤用手指塞进去。
文静呜咽一声，如同绸缎似的身子剧烈颤抖。她突然间想起莫小北给予的高潮，赤裸的身体，忘我的撕咬，柔软的舌头游走在乳尖红晕，那种在体内爆发的强烈冲击常常使自己不受控制地在他肩膀上留下抓痕和牙印。
“想什么呢？”苏沫颜抽出手笑，“你走神的样子好浪。”空气里蠕动着文静的荷尔蒙味道，看她躺着不作声又说：“醒醒，叫你嘿。”扑凑向文静嘴边，文静不愿意说，望着她嘴唇轻轻贴上去。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什么。”苏沫颜直起身捏她腰，“你在想念江涵却在怀念小北，还有，小北的性能力是不是很让你怀念？”
文静笑笑说：“你不怀念啊。”
“怀念，怎么不怀念。”苏沫颜非常孩子气的说一句，“我怀念他一晚上放倒咱仨，而且你跟小暖都高潮了不止一次。”
“谁不是啊——”文静撇撇嘴说：“我一直在想，要是那天晚上我没去食堂，没看见你跟小北，没看见你们肩并肩的走到食堂后的小树林，没看见你们做爱，那我的生活绝对比现在好一千倍。”她说：“因为跟你做爱的男人是我男人。”
“不止，——还是小暖男人。”
文静精致的五官忽然拧作一团，“抠逼嘬手指头的，他把自个儿当皇帝了。”突然伸手拽她，苏沫颜刚想问怎么了就看她眼泪扑簌簌的掉，“干吗喜欢莫小北的非我姐妹儿，换别人我早毁她容。”
苏沫颜看着她样子顿觉难过，都颤音了还骂不绝口，于是伸出手抱她，“姐，对不起。”
文静梨花带雨的哭，“你能有什么对不起我，说到底还是自己作孽，上辈子欠了他什么这辈子姐妹一起还。”
苏沫颜心都碎了，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往外淌，抱着文静的头挨着哭。
早先迎接新年，江北机场的周围都系了彩带，尤其两边人行道树上更是挂满彩灯。
苏沫颜打来电话说江涵到没，到了直接带来，我都安排好了。文静说你确定逗他，万一恼了怎么办？苏沫颜说你全听我的，这点儿玩笑都开不起丫配做你老公我的姐夫？
文静想想也是，又嘱咐几句说：“他喜欢清纯可爱的类型，就是那种看上去涉世不深的。”
苏沫颜一下来了兴致，“可我怎么瞅你跟清纯都不搭边儿，妖娆妩媚的，——人怎么就看上你了？”
“少来。”文静掏根Kent的烟点上，“我这儿有电话进来，不跟你贫了。”扫屏幕看眼重又摁接听键，“说话，不说我挂了。”
“媳妇儿——”江涵柔柔地声音传过来，“老婆我想你了！”
文静险叫这满怀柔情的一句整哭了，深吸一口气说：“不要脸，谁是你老婆，Game Over了不知道。”说着又乐呵呵地笑一下，“打我电话干吗？”
“给你一惊喜啊。”
“惊喜？”
“可不是嘛——”江涵说：“你猜我现在在哪？”
文静故作懵懂地说：“你不在北京么，怎么回老家了？可我记得你老家也在北京啊。”又抢他前面特憧憬地说，“你不会在重庆吧？你真在重庆啊！”
江涵在另头笑，“刚下的飞机，怎么样开心么？”
文静跟着笑，“傻不拉叽的，——那我也给你一惊喜。”甩了甩头发朝候机楼看，“你出来机场直走，然后——”然后江涵就瞧文静穿一女士风衣忤那儿，“媳妇儿——”撒丫子边跑边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接我。”
文静咬牙切齿又眼含笑意地说：“你就这么自信我来接你？”
“不接我接谁？”江涵二话不说的搂着她转圈儿。
“呸——”文静清澈的声音有种狡黠味道，“不害臊么！”
到了吃饭的地方已经快十一点了，文静搂着江涵胳臂说：“你来重庆我得尽地主之谊，今儿吃饭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陪老公你喝酒。”趁他楞在那儿走出门叫领班，然后又坐回他身边，“不过我事先申明，我酒量浅，这给你找了一专业陪酒的。”
领班推开门往里张罗，说店里能喝的都齐了，老板您满意哪个。
文静乐呵呵地瞅江涵看，“选谁啊亲爱的？”
江涵先是张大嘴，然后一点惊讶的意味都没了，扫着人堆看眼遂摇摇头，文静立马收起笑容对领班说：“把你老板找来，这给我都挑的什么货？”顿一下说：“我这朋友可场面人，有没类似北京天上人间或名门夜宴的包房公主？有就叫来，要那类型的。”
“你这是什么话？”一小姐愤愤地配合说：“不都是鸡嘛，她们的洞还能是镶金带银的？！”拉长的尾音嘎然而止，另一个小姐跟起说：“鸡也得分金鸡野鸡土鸡，咱就一土鸡的命。人那个就不一样了，一晚上没万把块根本下不来，那气质——”
原先说话的一口打断她，“有也是一鸡的气质，一金鸡的气质。”
“仙人板板——”领班既泼妇又总结性的骂，“嚷什么嚷，客人不没说话呢！”
“要不我帮你选？”文静拿胳膊肘蹭了蹭江涵。
“右数儿第三个。”江涵往人群里一指，“白衣服的，看起来像大学生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