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疯狂盗猎者
第十四章 疯狂盗猎者
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陆梦婉会骗我。恍惚着，陆梦婉告诉了我一切。她、廖长军、石头、大鸟和老鸠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当初童宗文威逼阿库把萨吉卖给他的时候，我从中阻扰，死活要把萨吉夺回来，因此遇到了陆梦婉。
陆梦婉认出我之后，她便和廖长军、老鸠他们制造了一套方案。假装自己的男友是探险队的发烧友，在羌塘无人区失踪了，需要人带路去救人。在陆梦婉的哀求下，我很快就上钩了。当然，他们的目的并非是我，而是萨吉。
我能跟着他们去寻找不存在的高盛寒，他们也料到我会带上萨吉。与其强迫萨吉带路还不如利用我带着萨吉，这样一来，萨吉也不会有任何的反抗顺顺利利地把它们带入这儿。
一年前，老鸠他们就盯上这里了，他带着猎獒人，他们自称是“猎獒人”，发现这一带出现野獒的踪迹之后，多次想方设法寻找野獒的巢穴，可惜都没有成功，加上这一带危险不断，他们不得不停止计划。为了更好地把野獒巢穴找到，他们从陆梦婉的口中知道了萨吉的故事，因此，他们知道如果萨吉能带路，他们一定可以找到野獒的巢穴。
一切都计划好之后，我和卓玛一直傻乎乎的跟着他们到这边，高盛寒的失踪路线也是他们设计好的，这一路都是野獒经常出没的地带。他们这个计划成功了，萨吉很快被白毛野獒发现，在白毛野獒的带领下，萨吉被带回这儿。萨吉身上早就被廖长军偷偷黏上了跟踪器，他们只怕已经算定白毛野獒会把萨吉带回家。
我中计了，心情很糟糕，卓玛早就发现不对了，我为什么不听她的呢？我怨恨自己，看着陆梦婉，我说：“你还真狠，我们之间，哼，我把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看得太重要了，我真可怜。”陆梦婉笑道：“初恋对谁都很重要。”
她的笑令我心寒，栽了大跟斗，还能说啥呢？老鸠对陆梦婉说道：“喂！别打情骂俏了，咱们得办正事。”我看过去，老鸠、廖长军、石头、铁鹰、毒龙、阿坤他们全部戴上了防毒面具。他们的黑色箱子装的东西还真不少，除了这些还有不少的镣铐链子。
我知道对于这些人而言，他们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可我不甘心啊！老鸠看到我一脸的不爽，他笑道：“喂！兄弟，加入我们吧！钱肯定不会少了你。”
“是啊！索男，和我们一起呗！我刚刚数了数，除掉萨吉和獒王，大概有二十三条野獒，我们都要成为大富豪了。”石头对我叫道。看来一路走来，他们对我也有不少感情。我呵呵一笑，不回答一句话。陆梦婉对我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有啥不乐意的呢？国外有人开价，一条野生狼獒一千万美金，美金啊！如果抓到獒王，有个研究所开价三千万美金，你想想吧！反正我们志在必得。”
陆梦婉的脑袋全被钱塞住了吗？他们怎么可以为了钱来伤害那些已经为数不多的野獒呢？我没说什么，卓玛反而骂道：“无情无义的骗子，你们都不得好死，索男不会要你们的钱，我们也不会再帮你们了，你们做这种事会遭天谴。”她比我犀利得多，观点也跟我一样。
看到我们俩不站队，老鸠冷笑着说：“小陆，你看着他们俩。毒龙，把你的毒药雾剂拿出来，趁它们歇息的时候杀它个出其不意。”
“索男，别怪我。”陆梦婉拿出一把手枪指着我和卓玛，“把手举起来。”
我和卓玛很不情愿地把手举起来，陆梦婉拿出一条绳子把我们俩的双手绑起来。我说：“我们之间算是彻底完了。”陆梦婉不置可否。卓玛回头看着我说：“看到了吗？你的初恋情人，亏你还一往情深，现在知道错了吧？”这时候她还不忘笑我。
毒龙叫廖长军把装着搜救器的箱子递给他，我根本不敢相信这个箱子还有那个搜救器居然是毒龙配制的毒药。一切都是表面，我被骗得很惨。搜救器这种东西我幼稚地相信了，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呢？拿到毒药之后，毒龙戴上一双手套。为了保护那些野獒，趁毒龙没有开始投毒，我突然站到山坡上喊道：“萨吉，萨吉，你听到我的声音吗？快逃啊！”
我撕心裂肺地喊着，前面的野獒群总算是发现了我们，它们纷纷站起来盯着我们这边。
“混蛋，小陆，你看好他。”老鸠站起来骂了一句，再给我一个胳膊肘，我被打得蹲下来。陆梦婉手枪抵在我的脑袋上，她说：“给我老实点，等我们办完事，自然会留你们一命。”前面的野獒已经嗷嗷狂叫起来，发现了敌人，它们聚集在了一起，这些野獒看来还是蠢了一点，它们应该逃跑啊！可惜在獒的世界里面似乎没有逃跑一说。
老鸠发现獒群涌动，他喊道：“毒龙，你小子还楞什么？”
毒龙急忙把拿在手里的毒药罐子奋力往前边的崖洞扔过去，接连扔出五个，崖洞那边发出几声轰炸声，从毒药罐子里面喷射出来的迷雾把前面全部覆盖住，像是清晨的大雾，眼前完全沦为一片白色，崖洞消失在毒雾里面。投毒之后，老鸠拿着镣铐铁链对其他说道：“小陆，你留在这边，其他人跟我过去。”他显得很兴奋，快步冲击毒雾里面，廖长军走到我身边说道：“索男，好好想想，一千万美金一头野獒，童老板他还是很欣赏你的。”
他说完跟着老鸠去了。其他人也跟着下去。我已经没有能力去阻止它们，心里充满了惭愧。看着卓玛，卓玛显得很气愤，可我们能做什么？我们被绑着，白玛被鬼獒金刚摁着，我们都失算了。也不知道萨吉会不会有危险？只怕也要沦为老鸠他们的猎物了。
“陆梦婉，看不出来你还能找到这么赚钱的路子，你和童宗文演的戏还挺不错的，去了北京之后学的是表演吧！我还想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帮索男赎回萨吉，我看你这样子搞不好是童宗文的小老婆。”卓玛把怒气冲着陆梦婉撒去。
陆梦婉说道：“你别胡说。”
卓玛笑道：“你这样子的女人有啥做不出来呢？我们认识你真是一辈子的不幸。”
“卓玛，别说了，对她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叫住卓玛，打嘴仗没啥意思。
卓玛骂道：“索男，到了这种地步你还站在她那一边吗？”她完全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说：“你怎么老这样子想？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本来已经很生气，这一下她更生气了，闭着嘴巴咬着牙不说话了。我扭头看向前面的崖洞，浓浓的毒雾慢慢地被风吹散，崖洞外面渐渐地显露出来，我看到老鸠他们正在利用铁链和镣铐把捕捉到的野獒锁起来，他们几个人一起，二十多头野獒一条不落，没多久便给他们全部锁起来，嘴巴、躯干、四肢被牢牢铐住，野獒再怎么凶猛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等毒雾全部三开，老鸠他们才把面具撤掉，他们看上去很开心，一个个接近疯狂，这些盗猎者的嘴脸实在令人恶心。
他们开始庆贺，喝酒的喝酒，抽烟的抽烟，看样子歇息一阵，他们便会赶着这些野獒离开，然后透过童宗文把它们卖到国外去。我想，这只是他们短暂的疯狂，我要是逃出去，我肯定要去报案，我要他们全部进到监狱里面了结自己的一生。
我这么想的时候，前面已经乱成一团，原来萨吉和那头白毛野獒从山洞里面钻了出来，发现自己的同伴被锁起来，它们显得很愤怒，靠着崖洞最近的石头已经被萨吉扑倒在地。白毛野獒也冲过来，吓得老鸠他们四处逃去，嘴上骂骂咧咧，看样子他们不知道萨吉和白毛野獒会那么快出来。
赶走老鸠他们之后，白毛野獒来到自己的小伙伴面前，可惜它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嗷嗷叫着，那些野獒还在昏迷之中，这么一来，白毛野獒表现得更加凄惨，似乎以为自己的伙伴们都死掉了。
萨吉把石头扑在地上，石头根本没有来得及挣扎，喉咙已经被萨吉咬开。萨吉来到白毛野獒身边，用身体不停地蹭着白毛野獒，跟着白毛野獒呜呜叫着，声音悲哀，凄凉地绕着这一块山地。听到萨吉的悲鸣，我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谁抓到獒王，童老板说赏一千万。”逃跑的老鸠他们又回到了崖洞面前，这一次他们全副武装，“要是不能活捉，打死了也不可惜。”
这简直丧心病狂，可惜我不能上去助阵，不然的话，我肯定要杀掉老鸠。老鸠他们回来，愤怒的萨吉和白毛野獒停止悲鸣，它们左右开弓向老鸠他们冲过去。挡在老鸠前面的阿坤和毒龙拿着两条一米多长的铁条晃动着，铁条上面好像有电，吓得萨吉和白毛野獒不敢靠近。
老鸠对阿坤、毒龙说：“攻上去，电晕它们。”
阿坤和毒龙见到萨吉和白毛野獒害怕了，他们也有了信心，晃着充电了的铁条冲到前面来。萨吉和白毛野獒怒不可遏，和阿坤、毒龙周旋着，看到他们俩攻上来，它们也豁出去了，挨着电条扑上来，电条被甩到一边，阿坤和毒龙被两头藏獒扑倒，他们俩挣扎着，阿坤一边脸膛已经被白毛野獒咬破，吓得他哇哇惨叫。
“铁鹰，看你的了。”铁鹰拿着一把麻醉枪，他对着萨吉开了一枪，又对着白毛野獒开了一枪。可惜不管用，萨吉和白毛野獒一起往铁鹰扑过来。铁鹰又开了几枪，还是没用，眼看野獒就要扑倒他，他身边的老鸠骂道：“还挺凶悍，给我去死吧！”他掏出手枪对着萨吉和白毛野獒开了几枪，萨吉和白毛野獒均被打中。
看到它们流血了，我凄厉地喊道：“逃啊！萨吉，快逃啊！我们还有机会的。”
萨吉似乎听懂了我话，它带着白毛野獒拖着流血的身体飞快地钻回崖洞里面。我总算是平静下来，但愿萨吉它们没事。铁鹰想去追，老鸠拦住他说：“阿坤和毒龙都伤成那样子，我们知足吧！獒王不要了，这二十多头野獒够我们享受下半辈子了。”此刻，被毒雾迷晕的野獒们也醒过来，它们嗷嗷叫着，可惜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愤怒着，陆梦婉看了我一眼说：“你看上去应该好好静一静了。”她这时候竟然帮我松绑，我楞了一下，想冲到前面去救萨吉，她拉住我说：“别去。”我站住，她又去给卓玛松绑，卓玛不乐意了，骂道：“你想做什么？”
陆梦婉显得很认真地说：“你们俩快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们，这一次欺骗你们我也属于迫不得已，哼！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们迟早会明白。我自己也想清楚了，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做得那么绝。老鸠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杀人放火无所不为，为了能把野獒卖掉，他们肯定不会放你们离开。”
“他们要杀掉我们吗？”我本来也该想到这个，他们怎么会轻易放过我们呢？拉拢不了我们，他们肯定会害怕我们去报警，如果就地杀掉我们，谁会知道呢？这儿可是无人区。陆梦婉急促地说：“走吧！趁他们还没有发现，你们走了，不要再生事了，他们随时随地都会找你们麻烦的。”她说得很对，我看着卓玛，卓玛对我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走。”
她很果断很决绝地拉着我，到了前面，她指着白玛，陆梦婉对鬼獒金刚叫道：“金刚，放开它。”金刚很听话地放开白玛。为了逃命，我自己也算是糊涂了，我应该去找萨吉的。一路跑出来，到了古柏林子里面，我停下来，我怎么可以放弃萨吉呢？双腿酸软，我毕竟是一个人，累了，只能什么也做不了。卓玛带着我钻进一处草丛里面，她是害怕被返回的老鸠他们发现。
我已经哭了出来，说：“萨吉会不会死掉？”
卓玛说：“放心吧！我们不会有事，萨吉也不会有事。”
我还是把持不住，内心绞痛。卓玛把我搂在怀来，我能明白我的悲痛。等我渐渐好转，她咬着牙对我说：“天就快黑了，他们不会一直赶路，晚餐之后就轮到我们做主了。”
我不知道卓玛什么意思，看她的样子她好像等天黑了就会去找老鸠他们搏命。我对她说：“卓玛，咱们千万不能乱来，等到了外面咱们去报警。”
卓玛嘴角露出意思诡异的笑容说：“我们不需要到外面去，在这里就能让他们一败涂地。”她似乎已经想好妙招吗？看到她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一头雾水。仅仅靠着我、她还有白玛，我们还有反转的余地吗？老鸠他们有鬼獒金刚有枪炮，而且人数占优。
我不大赞成卓玛的想法，我又拦不住她。天黑之后，我们也恢复了体力，卓玛站起来说要返回去。我阻挠不了也只好跟着，心中惴惴不安，卓玛看上去一点也不慌乱也不害怕，天空星光点点，希望她不要辜负我吧！我们没有按着原路走，因为害怕会遇到老鸠他们，不过很奇怪，尽管不是原路，我们也是挨着原路走，一路上居然没有看到老鸠他们。
他们去哪里了呢？得到野獒之后，他们应该走了，要是离开，他们肯定会从这条路出来，怎么会碰不上呢？而且我敢保证他们并没有绕过我们已经离开。这些人难道遇到什么了吗？这种地方，神灵恶魔几乎到处都是，阴森诡异，难以想象。难道他们留在崖洞那边吗？他们还想着抓住萨吉和那头“獒王”白毛野獒吗？我心绪很乱，走在前面带路的卓玛却显得很安然自在，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了吗？一路走着，一路想着，我们回到崖洞这边，藏在草丛里面观察了一阵子后卓玛跟我说：“他们好像走了。”
“走了吗？我们怎么没有遇到呢？”我很惊奇。
“到前面去看看。”卓玛拔身而起走出了草丛，我也大起胆子跟着，崖洞这边静悄悄的，野獒家族已经被带走。白玛此时吠叫起来，我以为有危险，自己吓了自己一跳。走到白玛这边，卓玛惊叹一声说：“索男，索男，快来看你的初恋情人。”
“陆梦婉？她怎么了呢？”我过来，眼前摆着一具尸体，尸体正是陆梦婉，她已经死了，胸口被打了一枪，血汩汩外流，胸襟红透了，比外面的红景天还红艳。
我心中一震，整个人险些晕过去，在心口重重地打了两拳，陆梦婉就这么死掉了，老鸠干的吗？为什么呢？因为她放走了我们吗？我看着卓玛，卓玛低声说：“她也许并不坏，可惜了。”
“你的情敌死了，你不开心吗？”我问道。
卓玛皱着眉头说：“你日思夜梦的初恋情人死掉了，你不伤心吗？还有心情问我这么白痴的问题。”我当然伤心，但是那种伤心并非很沉痛，知道她骗了我之后，我对她的感情更平淡了。
我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呢？”
卓玛指着陆梦婉的尸体说：“埋起来吧！如果她不把我们放走，我们只怕也和她一样了。看样子她是被利用了。”她说得蛮好，我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初恋情人这么暴尸山头。和卓玛在附近用木棍挖了一个深坑，葬掉陆梦婉之后，我惦记萨吉，决定到崖洞里面去看看，可惜我们没有照明的东西，崖洞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喊着萨吉的名字，四周全是自己的回音，还挺吓人。萨吉一直没有回答，也没有看到它的身影，它也许也逃掉了。我自己安慰着自己，走出崖洞，站在崖洞外面的卓玛说：“怎么样？看到萨吉了吗？”
“没有，不知道它的枪伤要不要紧？”我还是很担心。
“没事的，咱们去做咱们的事，萨吉很快就会回到你身边了。我找到了老鸠他们的踪迹，咱们跟上去吧！”卓玛指着崖洞的另一边说，这个方向和我们来的方向差不多，那儿有一条野径，难怪老鸠他们没有原路返回。这条野径看上去是野獒群成年累月走出来的。
白玛已经去探路回来，它对卓玛嗷嗷叫了几声，卓玛笑道：“看来白玛找到了。”
我们马上跟着白玛随着野径缓缓地往前走去。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前面总算是出现了篝火的影子。我仔细看了一下四周，夜色朦胧，但我还是认得出漫山的红景天。这儿离“魔鬼湖”很近，老鸠他们居然在这里落脚，看来他们还是不相信“魔王”、“魔鱼”的传说，大鸟的死当做是溺水吗？我们趴下来藏在红景天里面慢慢地往老鸠他们的营地爬过去。他们正在做晚餐，香喷喷，我的肚子咕噜一声，卓玛看了我一眼，我急忙捏住肚皮不能让它坏事。
我们不能靠的太近，只能远远地看着，不知道卓玛接下来会有什么计划。老鸠他们很开心很疯狂，喝着酒抽着烟吃着肉唱着歌，已经开始狂欢了，我心里涌出阵阵酸意。
我们趴在红景天里面，十几分钟过后，卓玛笑道：“时间到了。”她开始往前面爬去，我跟在她身后，离得老鸠他们的营地越近，老鸠他们狂欢的声音居然变得越小。怎么了呢？奇怪了，难道卓玛在施展什么魔法吗？
我们来到营地的边缘地带，前面的人全部都疯癫了，他们呵呵傻笑着，软弱无力的躺着，看上去要睡着了一样。篝火熊熊，饭菜香飘飘，被捕获的野獒们乖乖地在一边趴着。
卓玛笑道：“果然生效了。”
我问卓玛：“怎么？你下毒了吗？”
卓玛从她的药袋里面拿出一块红色的干瘪小蘑菇说道：“全靠它了。”我看了一眼，这不是卓玛所说的“罂粟菇”吗？想不到卓玛居然用到了。卓玛低声跟我说，她一直都在怀疑廖长军他们，就在魔鬼湖的时候，大家去打水的时候她偷偷地把一把“罂粟菇”塞进阿坤背着的那个装肉和菜的箱子里面。她本来就是留一手，想不到还真起作用了，做饭的人肯定不会认得出这种蘑菇。
听完卓玛的解释，我心服口服，卓玛想事情做事情总是那么的完美。我忍不住亲了一下卓玛的额头，她一把推开我。前面的老鸠他们看上去都要昏睡过去了，这时候我们可以出去释放那些可怜巴巴的野獒。我急着上去，卓玛却拉住我。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靠近老鸠他们的营地。
“是萨吉。”我忍不住叫出来。还真的是萨吉和那头白毛野獒，它们正在偷偷地靠近老鸠他们，老鸠他们中了“罂粟菇”的毒，头脑胀痛，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这种机会，萨吉和白毛野獒当然不会放过，它们从红景天里面一跃而上。
“獒王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老鸠他们立马被惊醒，摇摇晃晃浑浑噩噩地找着武器，可惜他们身中“罂粟菇”的毒，精神和体力不如平时，萨吉和白毛野獒完全占据上风。浴血奋战，萨吉咬死了昏睡着的廖长军之后追着毒龙，白毛野獒则对付阿坤和铁鹰。
“我们怎么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阿坤，你下药了吗？”老鸠骂着。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阿坤喊着。
“难道是毒龙吗？毒龙，你号称是制毒高手，你想独吞吗？”老鸠又骂道。
“我哪有那个胆子？难道我们中邪了吗？”毒龙叫着冤枉，他们开始内讧，一个骂着一个，面对两头凶猛的藏獒，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的还手余地，唯有铁鹰拿着一杆猎枪胡乱开着，“神枪手”的光环消失了，眼界模糊的他转眼间就被白毛野獒扑倒。
老鸠肯定想不到会是卓玛在捣鬼。看到萨吉和白毛野獒反击成功，太振奋人心了，我开心不已，血脉贲张。毒龙被咬死之后，萨吉朝着老鸠跑去，老鸠从身上拿出一支手枪，对着萨吉开了几枪，萨吉连中几枪，但它没有回头，继续冲着老鸠跑过去，老鸠哪里见过这么狠的藏獒，拔腿就跑，踉踉跄跄，跌跌撞撞，朝着魔鬼湖那边去，萨吉全力追着。这边已经沦为“獒王”的战场，阿坤拿着匕首对着白毛野獒，还没有有十个回合便倒下了。
远处传来“咕咚”一声，看样子老鸠掉到湖里去了。我和卓玛看得热血沸腾，急忙冲出去，剩下的只有鬼獒金刚了，我们想帮忙，哪知道金刚嗷嗷叫着跑进了夜色里面。面对白毛野獒，我们有些害怕，但它看了我们几眼，眼睛转到那些被铐起来的野獒身上。
我们知道白毛野獒的意思。从老鸠他们的行李里面找到镣铐的钥匙，一头一头地把野獒们的铁链镣铐打开。野獒们得以解放之后，嗷嗷叫着把我和卓玛围住。此时，一条血淋淋的身体挡在我和卓玛面前，是萨吉，它回来了。
“萨吉，萨吉。我对不起你，我太对不起你了。”我热泪盈眶，蹲下来抱住萨吉。
可是萨吉倒下去了，太意外了，我吓得手忙脚乱，卓玛弯下身子给萨吉查看。我很慌张，第一次这么慌张，看着浑身是血的萨吉，求求菩萨保佑，保佑我的萨吉。
“死了。”这两个字从卓玛嘴巴里面说出来，我瞬间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