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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爱的探索过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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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杨小如,出去!杨小如……张大西,进来!张大西,进来……”寝室里的同学们在吆喝着。
     
       寻一花也跟着吆喝,她好像是说:“进来——张大西,进来呀!张大西……”寝室里笑声震天,闹成一片。
     
       张大西胀红了脸,转身走掉了,嘴里含混不清地说了句:“俺只是想问问你考得怎么样?”
     
       六年的中学生活,表现得如此出色,让我的人生充满了五彩斑斓的颜色和愉悦。
     
       回到家里等待通知的这些日子里,我的心情依然是晴朗明亮的,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生机,世界很美好。
     
       张大西来找过我,一进门就说:“现在见你一面真难啊!架子不小嘛,老同学也难见你一次面。”
     
       “是啊,跟我难见到你一样,如果我是半斤,那你就是八两。”我冷冷地回答。
     
       我没有请他坐,他自己反过头来望望旁边的椅子,作了一个想坐下的姿态,然而,还是没有坐下,依然站着跟我说话。
     
       “听别人说,你这次高考考得不错啊?”他这样问我。
     
       “哪个别人?是不是寻一花和张大西?”我忍不住赌气地问。
     
       话一出口,即刻感觉自己失控。我怎么能对他们猜忌,对他们心存怀恨呢?张大西还没有交给我这个权力呀,他并没有挑明他与我的关系。我们也只有一次背地里牵牵手的亲密,这能证明什么呀?能证明这是一次订婚仪式?能证明这是一次公开的天大的事儿?值得醋意大发吗?张大西是我什么人呀?也许牵牵手是很多少男少女都有的事——我在心里自问。
     
       然而,剥开一层心,心里的心,却在隐隐作痛。
     
       我眼前不断地出现寻一花与张大西的影子。尤其是他们双双走出教室门,含情脉脉,肩并着肩走在走廊上,寻一花那样温文尔雅的倚傍着他。这让我联想到他们在幽静无人的地方单独相处时所发生的一切……。
     
       这种景象像一头猛虎剧烈地嘶咬着我的心,我强忍着心灵的刺痛的折磨。很快,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德才兼备、品貌双全的小子啦!
     
       对我赌气的回问,张大西只是若无其事的嘻嘻一笑说:“不是呢。”
     
       “不是呢。”这三个字他说得很轻松、若无其事。可是,对我来说是多么沉重和烦恼。
     
       我希望他对我的问话感到惊讶、感到气愤,我希望他很气恼的、很委屈的向我解释是怎么、怎么一回事。但是张大西没有这样做。
     
       他的不气,叫我更气。
     
       我绕过桌子,走到门边说:“还有什么好消息就快说,我还有事呢。”
     
       “咳!杨小如,我们去泉水小学看看我们的母校吧。说不好啊,我们以后各奔东西,再也难有机会看她一眼呢……”
     
       一提到这个泉水小学,我特别难过。我停了一会儿,什么也不说。我的思绪又回到了泉水小学的点点滴滴……
     
       “怎么样?去还是不去?”他问。
     
       “实话告诉你,张大西,那个地方我不想去了。这是我的一块伤心之地。当年就是在这块土地上宣布我是一个‘小刁民’的,无情的剥夺了一个孩子的学习权利——开除了我的学籍。那命悬一线的时刻,不时出现在我眼前,让我常常在恶梦里惊醒;校长刻毒的语言,经常在我耳边响起;被伤害的心灵,至今还没有愈合,没有书读的日子,我怎能忘记……我干吗要到那里去呢?要不是有你的帮助,我能有今天吗?”我滔滔地向张大西诉说着。
     
       张大西微皱着眉头,非常认真地听着。最后,他很理解地说:“那咱们就不去了!”
     
       张大西走了,他两次回过头来看我。我没有挽留他多呆一会儿,记得有人说过,爱的秘密法则,男女怀揣爱心,就要时不时的疏远一下,这样更能建立一种好奇和神秘感,引得对方时时都想着要见面。见面时的那种新鲜、兴奋、喜悦和激动,就是你收获的果实。若要长时间的黏在一起,时时说着爱慕的话,即使再鲜艳美丽的东西也会失去它的光彩。
     
       我在思索,怎样让张大西的心重新回到自己这里,记得还有人说过:“视觉是产生爱情的基础,一旦眼神聚焦,爱情就来临”这说明女人的美貌对男人来讲,是至关重要的因素。女人的美貌虽不能永远锁住男人的心,因为锁会生锈、腐烂,但至少能锁住开始,锁住起步。我想:美貌+善良+智慧+诚实+能干+勤劳=成功。它能锁住一个品德正常,有智慧的男人的心,但不包括花花公子和流氓,这些人是用万年的金锁也锁不住的。总之,寻一花拥有的,我都要拥有,寻一花没有的,我也要努力做到。我准备与寻一花作一次情场的长途赛跑。
     
       然而,我回头一想,这种举动是夺人之爱,是不道德的,是一种损人利已的卑劣行为。这将撕碎对方的心,埋下永远的恨,使自己成为一个心灵永远背负罪恶的人。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随缘吧!风能吹走云,但吹不走月亮。是自己的别人抢不走,不是自己的,求也求不来。我相信在茫茫的人海中总能找到最爱我的人。”
     
       “杨小如,是谁在夺人之爱?是别人在夺你之爱!你知道吗?”一个声音在对我呼叫。不错,也许茫茫人海中最爱我的人并不是我最爱的人。
     
       是努力?还是舍弃?我徘徊在痛苦的取舍之间。
     
       第二天,我就作了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我要一如既往地永远地爱那傻小子。要我不爱张大西,我绝对办不到!
     
       我喜欢看他傻呼呼的、憨憨的冲我笑的样子;我喜欢看他那凝望我的明亮的多情的眼睛;我喜欢他灵动的脑子聪明的心;我喜欢他克己为人的善良品德。我永远也忘不了他给我那些可贵的无私的帮助。我怎能忘记一个对我有着千般恩惠、万般情意的人?
     
       不行!让相思之苦这样蛮横地缠绕着我,身体会出毛病的,我得分散分散我的思维和精力。我顺手拉开妈妈的抽屉,在里面无聊地乱翻。突然,见到一个精致小巧的盒子,我很高兴,一定是妈妈出嫁时,爸爸送给她的金银首饰,或者里面是装着一叠崭新的钞票,也许是什么其他的贵重物品。总之,只有宝贝,妈妈才会把它收藏在这么漂亮的精致的盒子里面。
     
       我要设法打开它,怎么开呢?我拿着盒子转来转去,找不到打开的窍门。我左看右看,刮刮推推,弄了好半天,终于打开了。一阵惊喜。翻开里面仔细一看,全是一些零散的布票,实在令人失望。后来,我又想:我可以拿着这些布票去干点儿什么。
     
       那天中午,毒辣的太阳光充满了大地,我拿了布票,带着自己平常积攒的一些零花钱,戴上草帽,走在阒无一人的路上,往供销社去了。走进供销社,徒然感到身上一阵清凉。目不暇接的物品,让我从内心很是羡慕这份工作。
     
       里面只有一个年轻的女营业员,正弯着腰在柜台内清理什么东西。我提高嗓子喊:“里面有人吗?”那女孩连忙抬起头来,对我笑笑——这是供销社的人对读书人或者有工作的人的一种特殊待遇,对一般的农民是难得有笑脸的,基本都是绷着脸,高高在上,要理不理的样子。尤其是在这物质特别匮乏的年代。
     
       我和这个年轻的女营业员没有直接打过交道,但是我认识——她就是供销社徐主任的女儿——徐兰兰。见柜台内的女营业员——主任的千金如此看得起自己,我感到了莫大的安慰。从内心蹦发出一种自信心。
     
       我急忙客气地告诉小徐:“我想买一段合适的布做件衣服。”小徐连忙拿起尺子叫我:
     
       “来!你来柜台这边自己看看。”
     
       我跟着小徐走过了生资柜、食品柜、走到了布柜面前。让人眼花缭乱的布匹,每种花色都叫我很动心。艳色的穿上会让自己显得雍容华贵,素色的穿上更觉淡雅大方……我目不转晴地盯着布看,我盯着布看,这是明白不过的事儿;小徐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我一直搞不明白。
     
       尔后,小徐拿起一段粉红色的棉绸,放在我身上,比对我的脸色。她高兴地叫着:“好看!真的蛮好看,很衬你的肤色。”
     
       “谢谢你的夸奖,小徐,”我说,“我是乡下人,穿这样艳丽的衣服搞劳动有点‘那个’。”其实,我心里巴不得立即穿上。
     
       “那你就穿这种吧!”她又拿了一匹以天蓝色为基调的花布来配我的脸色。
     
       “这件更漂亮”。她说,“看上去像一个美丽的新娘,哈哈……”
     
       “不行!不行!”我说,这太打眼啦,我真的不敢穿。
     
       “怕什么呢?你不是在县城读书吗?在县城穿艳色的人多得很呢。”她这样劝我。
     
       “是的,但是我已经毕业,不再待在县城了。以后能不能再去城市,还不知道呢,我只是在假期为自己添置件把衣服。”我告诉她。
     
       “你就是红梅村的杨小如?”她说,“俺早就晓得你的名字啦!听说你很会读书,你们村有个叫张大西的跟你一样,也很会读书,很聪明……在我们这块地方小有名气呢!”
     
       “不错,我也认识你,你就是徐主任的千金——供销社的‘公主’。”我恭维她说。
     
       “哎呀,你真会说话,到底是读书人。”她说,“以后要买什么东西,尽管找我,没关系的。”
     
       我与她闲聊时,眼睛不时地搜索货架上的布料,在第二层的左边发现了一种很漂亮的格子布,格子大小适中,蓝色夹着浅咖啡色,既显得朴素,又不失艳丽。我请她拿给我看一下,她照旧热情地拿给我,放在我身上配合脸色。她同样热情地告诉我:
     
       “漂亮,好看!人漂亮,穿什么都漂亮。”她说,“真是天生丽质。”这是我听到她讲的所有话中一句最有文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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