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十八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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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小羊：亲爱的，亲爱的……
河畔牧羊人：宝贝，我的好宝贝……
江边小羊：亲爱的，终于见到你了。知道么？我可是等你好长时间了呀。
河畔牧羊人：抱歉，宝贝，我有点儿事情出门了，回来才看了信箱，知道你约我了，让你久等了，亲爱的。
江边小羊：知道么？我还给你打了两次电话，可是你没接到！
河畔牧羊人：是么？啊，那太遗憾了。要不，你现在再打过来，我们在电话上说话？
江边小羊：不了吧，以后再通电话吧。现在你既然上来了，我们就在这儿说话吧。我喜欢在这儿与你说话。
河畔牧羊人：好吧。可是，我太遗憾了呀，真是太遗憾，错过了听见你的声音。
江边小羊：没关系，还有以后呢。来日方长嘛。
河畔牧羊人：是的，来日方长。但是，每一个日子都不一样啊。
江边小羊：这倒是。
河畔牧羊人：想你呀，我亲爱的人儿……
江边小羊：我也是，我也是呀。要不然，我会这么急着找你，急着与你说话？
河畔牧羊人：谢谢亲爱的，抱歉亲爱的，让你等得太久了。
江边小羊：是啊，从十点钟就开始等你。要是你再不回来，我就打算还在这儿等，就是等一夜，我也要等，一直等到你回来。
河畔牧羊人：亲爱的，我的好女人啊，我的痴情的好女人啊……
江边小羊：我等你的时候，有好几个人都在与我打招呼，我一个也没理，他们还骂了我呢。
河畔牧羊人：让你受苦受委屈了，我的好女人，我的好宝贝。
江边小羊：你毕竟来了嘛，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的好男人啊，这两天我太想你了。
河畔牧羊人：我也是，我也是一样的呀。但我知道你忙，去新单位报到了，就没敢写信约你。刚才回来看到了你的信，我真的特别高兴啊。
江边小羊：就怕找不到你，就怕等不来你啊。
河畔牧羊人：亲爱的，去新单位报到了么？
江边小羊：是的，报到一下马上就回到扬州了，回来也就是为了你，为了与你说话，因为现在家还没有搬过去。
河畔牧羊人：唔，谢谢亲爱的。“五·一”会放几天假吧？
江边小羊：是的。
河畔牧羊人：放假了，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也不妨到外边去玩玩儿嘛。
江边小羊：节假日出门的太多了，我就不想凑这个热闹了。当然，我是比较喜欢旅游的。
河畔牧羊人：以往我每年都要出几次远门。但今年除了前些天到内蒙古去了一趟，就没怎么出去过。我多想带着我的好情人到天涯，到海角游走一走，看一看啊。
江边小羊：我也想呀！但是不能呀。
河畔牧羊人：我只是这么想一想嘛。
江边小羊：今年没怎么出门，是为了写作么？
河畔牧羊人：不，不是那么回事儿。其实，今年的写作状态并不是太好，写得也不多，可能是情绪和状态有些问题。
江边小羊：这又是为什么呢？
河畔牧羊人：不知道。莫名其妙。说不清楚。有很多事情都是说不清楚的。
江边小羊：是因为情感方面的问题么？
河畔牧羊人：应该说与情感无关吧。这几年来很少能有情感的因素影响我的写作了。
江边小羊：当然，我知道你是个意志坚强的人。可那又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河畔牧羊人：我说过了，那是说不清楚的。情绪和状态这类东西不太把握，不是你想让它来它就能来的。
江边小羊：是的。不过，亲爱的，我倒是劝你，不要一门心思在你的诗歌上，多写少写又怎样呢？不要太苦自己呀。
河畔牧羊人：不。我不是苦写，因为只有写诗我才觉得活着并不太苦，生活才有意义。
江边小羊：这就是你所理解的幸福，不是么？
河畔牧羊人：可能是吧。至少，写作的时候就是我快乐的时候。
江边小羊：难道除掉写诗，就没有令你快乐开心的事情么？亲爱的，你应该多享受生活！
河畔牧羊人：当然，现在我有了你。和你说话的时候也是我快乐的时候。
江边小羊：谢谢亲爱的这么说。
河畔牧羊人：现在对于我来说，除了诗歌，除了你，真正能让我感到快乐的事情并不多。不过，我也不想让它太多，太多了就不好了，就不重要了，就不宝贵了。
江边小羊：亲爱的，那我太高兴了，太幸福了，至少在你的心中我还占有一定的位置。
河畔牧羊人：不。不是一定的位置，是非常重要的位置。
江边小羊：吻你亲爱的，我爱你，我很爱你……
河畔牧羊人：吻你爱你，我的好女人……
江边小羊：亲爱的，你为什么不能像跟我这样与你的妻子更多地沟通一些呢？别怪我又提这个问题。你这样的好男人是很值得人爱的呀。真的，我说的都是内心话。
河畔牧羊人：呵呵。很多的事情并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样。她很忙，很看重自己的工作，很长时间一来，我们连长谈的时间都很少。时间一长，我也就不想跟她多说什么了。
江边小羊：为什么？她看重事业，这本身并不是坏事嘛。
河畔牧羊人：可我干吗一定要别人听我说话呢？
江边小羊：唉。
河畔牧羊人：你知道的，我们不在一个城市，有时候我们一两个月都不见一次面啊。
江边小羊：要知道，事业和家庭并不矛盾呀。
河畔牧羊人：从理论上说是这样的。
江边小羊：对不起亲爱的，我想冒昧地问一句：她会爱上别人么？
河畔牧羊人：我不知道，这是她自己的事情。
江边小羊：如果她爱上了别人，你会怎么办？
河畔牧羊人：那不是很好办的事情么？
江边小羊：唉，你们之间既然已经是这样了，不如离婚算了。
河畔牧羊人：那不是一桩很麻烦的事情么？现在这样不也是挺好的么？
江边小羊：你要知道，女人如果没有爱，那就太痛苦了呀。我理解的是：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
河畔牧羊人：是么？可我什么也不想征服，我只想做好自己的事情，也就是我的诗歌。
江边小羊：哦。你呀……
河畔牧羊人：更多的时候，都是我一个人在家写作，读书，听音乐，看足球，或者什么也不干地发呆……
江边小羊：其实也许她的内心也很苦，也许是你们都太自信了，你们都太自尊了，谁也放不下架子来。
河畔牧羊人：你并不理解我们的关系，你也无法理解她。这也不是什么架子不架子的问题，问题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大概是我们都习惯了这样的关系吧。
江边小羊：哦，我还是搞不太明白。
河畔牧羊人：不谈这个了好么？你干吗总是要说这个呢？
江边小羊：好的，亲爱的。你知道的，我爱你，也真心希望你个人生活幸福啊，难道不是么？
河畔牧羊人：幸福我不敢说，也不奢求，但我过得仍然是很快乐的。我生活得很好，很自由，很快乐，这已经足够了。
江边小羊：不过我觉得你的内心里一定很苦。
河畔牧羊人：我内心里也很快乐。
江边小羊：也许吧，但愿吧。
河畔牧羊人：是啊，我每天都在享受着自己想要的这种快乐自由而美妙的生活。再者，苦与不苦都是相对的，甚至是相互依存的。
江边小羊：当然了，这是辩证的嘛。
河畔牧羊人：至于痛苦嘛，谁都会有的，和谁在一起都会有的。
江边小羊：是的，但那要看是什么样的痛苦了。
河畔牧羊人：现在，更多的时候，我并不想与人说太深的心里话。或者说，很多的时候是无可诉说，无处诉说。
江边小羊：可你对我说了，不是么？
河畔牧羊人：当然了，远方的你，网上的你，现在是个例外。因为我非常，非常爱你……
江边小羊：亲爱的，我很想，很想帮你啊。
河畔牧羊人：你也帮不了我，亲爱的，谁也帮不了我。从最深层的意义上说，在这个世界上，谁也帮不了谁。
江边小羊：唉，这倒是真的。
河畔牧羊人：我的问题，只有靠我自己去面对，去解决。而且我相信，我也有这种能力的。
江边小羊：是啊，真的去帮你了，可能还是帮的倒忙呢。
河畔牧羊人：只要你爱我就行了，这就是对我内心里最大的帮助了。你的爱，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帮助，我不要更多了。
江边小羊：其实，我觉得你们的问题还是出在都太自尊上了。
河畔牧羊人：我说过你理解不了我们的关系。你也不会理解她的。这与自尊不自尊无关。
江边小羊：她不是女人么？女人都有共性的东西呀。
河畔牧羊人：你干吗呀？为何总是要如此纠缠这种该死的问题呢？弄得我都不快想说话了。
江边小羊：不说了，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过得更好一些。
河畔牧羊人：我给你说过了，我过得很好。
江边小羊：对不起亲爱的，惹你不高兴了。我不是有意的。
江边小羊：我只知道，我爱你，尽管我得不到你。可我还是那么深深地爱着你……
江边小羊：还在生我的气么？我们好不容易有了这样说话的机会，你却不想理我了？
河畔牧羊人：哦，对不起，刚才我依在窗台上，看了一会儿在云雾中穿行的月亮，心中一片惆怅，不知该说什么好。
江边小羊：男人应该大度一点嘛。
河畔牧羊人：我没有生什么气，这也不是生气的问题，而是心里很惆怅，不知说什么才好。
江边小羊：就说我们俩吧。其它的一概不提好么？
河畔牧羊人：其实，有时候，很多的时候，我更喜欢沉默，但现在在这里就不行了，毕竟是在网上嘛，不说话对方就看不见了。
江边小羊：是啊。
河畔牧羊人：你能想像得出来么？我倚在窗台上，抽着烟，望着云雾里的月亮，若有所思的样子？
江边小羊：我想像得出来，一副沉思状。你抽烟是么？
河畔牧羊人：是的，抽得很厉害。
江边小羊：好像写作的人大多数抽烟，是吧？
河畔牧羊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抽了很多年了。我只知道我喜欢抽烟。我只知道它是我的好伙伴。
江边小羊：思考问题时需要是么？
河畔牧羊人：不，不。我不喜欢这种说法。很多时候我并不思考任何问题，但也一样抽烟。事实上，对于我来说，抽烟只是一种习惯，或者干脆说是一种恶习，而且恶习难改。
江边小羊：亲爱的，你要知道，那对你身体的伤害很大的，你要保重身体啊。
河畔牧羊人：道理我是明白的。
江边小羊：但就是改不了，是么？
河畔牧羊人：人在这个世界上，很多时候并不是都能按道理生活的。
江边小羊：如果我在你身边，我一定会让你改掉这个习惯的。
河畔牧羊人：呵呵，也许吧。可惜你不会在呀。
江边小羊：是的，如果可能，我会让你的生活很充实的。
河畔牧羊人：是呀，我抽烟的时候，你来吻我，我还能抽烟么？
江边小羊：不，我的办法是以毒攻毒。你抽我也抽，你会心疼的。这样你就不会抽了，是么？
河畔牧羊人：哈哈，也许吧。
江边小羊：可惜呀！我们相识得太迟了。
河畔牧羊人：我想也不仅仅是太迟的问题。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的女人，你太在乎自己所谓的身份，太在乎所谓社会的东西了。
江边小羊：是的，是的，我有孩子，我得为她着想，不过我爱你……
河畔牧羊人：孩子也不是最重要的问题，有孩子也离婚的大有人在。
江边小羊：当然。
河畔牧羊人：当然，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呀，我并不想鼓励你离婚啊，一点点也不想，你可别紧张。
江边小羊：我紧张什么？我一点儿也不紧张呵。
河畔牧羊人：我是说，我只是说，你活得不太真实，至少没有不像我这么真实。
江边小羊：是的，这一点我承认，我不得不承认。
河畔牧羊人：很多的时候，你并不敢面对过于真实的东西。是啊，真实的东西，在很多的时候，都是有相当残酷的一面。
江边小羊：是的，我害怕过于残酷的东西。
河畔牧羊人：亲爱的，我想在此再问一遍：你的名字和现在所在的地方，以及要去的地方。你这次要是不说，我以后是不会再问了。
江边小羊：好吧……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其它的，就先别问了，好么？
河畔牧羊人：说吧亲爱的……
江边小羊：我叫单良。
河畔牧羊人：shan良，对吧？
江边小羊：嗯。
河畔牧羊人：这个名字我喜欢。
江边小羊：是么？挺男性化的。
河畔牧羊人：单良。单良。喜欢你这个名字，亲爱的……
江边小羊：亲爱的，你喜欢这个名字，我很高兴。但叫这个名字的女人更是值得你爱的。
河畔牧羊人：当然了，这是没有疑问的。你这个名字很有意思啊，你应该是出生于书香之家吧？
江边小羊：不是的，是干部家庭。起这个名字是很偶然的，父亲当年在治水时工程叫“单良洲”，所以就“拿来主义”了。
河畔牧羊人：噢。明白。
江边小羊：这网上的人为何这么不文明？
河畔牧羊人：怎么啦？有人找你的事儿？
江边小羊：是的。
河畔牧羊人：我说过，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嘛。你不理他就是了。
江边小羊：他说的话挺难听的。
河畔牧羊人：那你更不用理他了。你不理他，他也就觉得没意思了。
江边小羊：可他一直在骚扰我啊。
河畔牧羊人：告诉我，是哪一个？我去教训或者教育他几句。
江边小羊：算了，不必了。
河畔牧羊人：谁也不能在这里欺负我的好女人。他还在纠缠你么？
江边小羊：没什么，不理他就是了。
河畔牧羊人：要不我们换个聊天室吧，省得你在这儿心情不快。
江边小羊：有你在，我的心情很好。就在这儿吧，我不想换来换去地耽误与你说话的时间。
河畔牧羊人：好吧。只要你心情不受影响就行了。
江边小羊：现在我不想与你分开，哪怕是一会儿。
河畔牧羊人：我是担心你的情绪呀。
江边小羊：不会的，我情绪很好的。
河畔牧羊人：我不愿让我的好女人情绪不好，不论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江边小羊：亲爱的，你真是个护花使者呀。
河畔牧羊人：因为我爱你嘛，我的好宝贝……
江边小羊：我也爱你啊。
河畔牧羊人：在生活中，我也喜欢打抱不平，是那种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男人。
江边小羊：是么？亲爱的，这倒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来。
河畔牧羊人：你说……
江边小羊：以前，有一个男孩很喜欢我，他想与我交朋友，你猜他想了个什么招儿？
河畔牧羊人：猜不出来，因为我从来不喜欢用什么招儿。
江边小羊：他让他的一个朋友上来纠缠我，然后他路见不平，很英雄似地把那人揍了一顿。
河畔牧羊人：是么？
江边小羊：你说好玩儿不？
河畔牧羊人：有点儿意思。
河畔牧羊人：单良，我的小良儿，我爱你……
江边小羊：亲爱的，你这样叫我的名字，就会让我回到现实中来的，我就放不开了，别叫我的名字，好么？
河畔牧羊人：好吧，单良，我的小良儿……
江边小羊：亲爱的，求求你啦，别再叫我名字了。
河畔牧羊人：好吧，我的好女人……
江边小羊：亲爱的，就把我的名字珍藏在你的心底吧。
河畔牧羊人：好吧，好吧，好吧……
江边小羊：别让我内疚好么？
河畔牧羊人：我叫你的名字，你就觉得内疚，是么？
江边小羊：是啊。是啊。你别叫我的名字了，行么？
河畔牧羊人：如果这样，你觉得就内疚的话……
江边小羊：如何？
河畔牧羊人：那我就只得这样说了——单良，我的小良儿，我爱你！
江边小羊：你怎么还叫我的名字？！
河畔牧羊人：单良，我的小良儿，我爱你！
江边小羊：？！
河畔牧羊人：单良，我的小良儿，我爱你……
江边小羊：你说话不算数，我不理你了！
河畔牧羊人：单良，我的小良儿，我爱你单良，我爱你，我的小良儿！单良，单良，小良儿，小良儿，我爱你……
江边小羊：我想走了！
河畔牧羊人：单良，我的小良儿，我爱你单良，我爱你，我的小良儿！单良，单良，小良儿，小良儿，我爱你……
江边小羊：真的！我真走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河畔牧羊人：你可以走了，如果你愿意的话……
江边小羊：田野，你为什么不说话了？为什么呀？
河畔牧羊人：对不起，刚才我又到窗台上看雾中的月亮了。
江边小羊：哦。
河畔牧羊人：我们已经认识了两个多月了。
江边小羊：是的。
河畔牧羊人：已经那么好了，难道直到今天我还不能爱一个相对来说比较真实的你么？难道我只能爱一个什么看不到的网上的你么？如果一涉及到真实，一叫你的名字，你就内疚了，你就不想理我了，那我的爱岂不只能是在虚拟的网上了么？
江边小羊：因为我们都有家庭呀！
河畔牧羊人：那又怎么样？我做了什么呢？我们做了什么呢？
江边小羊：对不起，我只能这样了，我只能到此止步了。
河畔牧羊人：没关系。那我也就只好就此退步了。
江边小羊：你知道，我很爱你啊，我爱你的灵魂，我爱你的精神……
江边小羊：其实，我不是也不知道真实的你么？
河畔牧羊人：可是，我愿意让你知道啊，比如我给你说了我的电话，比如我愿意给你寄我的诗集。可是电话你不打，诗集你不让我寄，我要照片你不给，地址也不给我说……
江边小羊：我不敢呀！我怕自己陷得太深了，我已经陷得太深了啊。
河畔牧羊人：那你是想浅尝即辄止啊！
江边小羊：没有呀，不是呀。
河畔牧羊人：我得承认，在男女感情上，现在我已经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了，或者说我已经不愿意把时间耗费在这上头了，现在对于你是一个例外。
江边小羊：难道你忘了你给我讲的那个巴尔扎克的故事么？
河畔牧羊人：我不会忘记。但我不可能做到。我没有他那么了不起。
江边小羊：你说过不让我难堪，不让我有压力的呀。
河畔牧羊人：我是这么说过，而且我在尽力这么做，但你也太……
江边小羊：是的，我承认我没有你那么坦诚，那么勇敢，但我是别人的妻子啊。
河畔牧羊人：我想，真正不想让你难堪和内疚的办法，也许，只有……从此离开你。
江边小羊：你？你！你……
河畔牧羊人：但我并不愿意这样做。因为我爱你，而且还是深深地爱你……
河畔牧羊人：但是，我想，我们大概也只能是这样了，当然这主要是对你来说……
河畔牧羊人：你没有足够的诚恳，很多的东西你都不敢直面。
江边小羊：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也许是我有些虚伪。
河畔牧羊人：你甚至连一些最起码的东西也不能面对。比如你的名字……
江边小羊：是的，你说下去吧，我接受你的批评。
河畔牧羊人：我不想批评你。相爱的人之间是不需要批评的。两个人的情感，也决不是靠批评来保持和促进的。
江边小羊：一开始我就说我没有你诚恳，你并太不在乎呀。
河畔牧羊人：我是真的不在乎么？我既然很在乎你这个人，当然会在乎你的态度。如果我不是真正地爱着你，不是深深地爱上了你，我当然可以不在乎太多，也不会计较那么多的。
江边小羊：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情感是很真实的，我是真的很爱你的。
河畔牧羊人：我没有否认这一点。但你也一样是有着许多保留的。而有所保留的，没有足够诚恳的情感，你觉得它美好么？
伤心的小羊：对不起，我刚才掉线了。
河畔牧羊人：没关系，我在等你。
伤心的小羊：我还怕你生了气，一气之下走了呢？
孤独的牧羊人：（像你一样，我也改了个名字）呵呵，怎么会呢？
伤心的小羊：都怪我不好，惹你不高兴了。但是，我是实在不敢迈出更大的步子了。
孤独的牧羊人：哦，我明白了，我也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做了。
伤心的小羊：？
孤独的牧羊人：感谢你在过去的日子里给我的爱和情。
伤心的小羊：亲爱的，对不起……
孤独的牧羊人：我是很珍惜的。我会珍藏的。
伤心的小羊：我也是很珍惜的。
孤独的牧羊人：我也不会再有别的要求了的。我说过，我不想要求别人。
伤心的小羊：对不起亲爱的，真的对不起……我真的很爱你！
孤独的牧羊人：相爱过的人永远不必说对不起。
伤心的小羊：我很难过，谢谢你这些日子来带给我的快乐和幸福。
孤独的牧羊人：回想起来令人感慨啊，我们在一起度过了两个多月的好时光。
伤心的小羊：是的，这两个多月来我几乎什么事都没做成，只是想你，只是爱你，从未有过的相思情愁！
孤独的牧羊人：我也一样啊。让你从明天开始另外的新生活吧。
伤心的小羊：亲爱的，你真的想离开我么？
孤独的牧羊人：非常遗憾的是，直到现在我没有看见你的样子（照片），没听见你的声音（电话）。
伤心的小羊：我仍然这样说，她很漂亮。声音嘛，也很好听。
孤独的牧羊人：可惜我看不到了，可惜我也听不到了。因为你不想让我看到，因为你不想让我听到。而这一切的美好，就让我用想像来作补充吧。就让她在我的心中无限美吧。
伤心的小羊：别逼我了，好么？
孤独的牧羊人：不。亲爱的，不是逼你。我为什么要逼我所爱的人呢？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想让我所爱的人内疚。
孤独的牧羊人：因为我爱你，所以不想让我所爱的人整天神思恍惚。
伤心的小羊：如果你真的想离开我，我也没有办法。
伤心的小羊：亲爱的，我会记住你的，永远，永远……
孤独的牧羊人：我当然也会记住你的，我会记住我们的故事。
伤心的小羊：我会记住我们的默契，记住我们的心灵感应……
伤心的小羊：田野，我爱你，真的……
孤独的牧羊人：单良，我的小良儿，我也爱你啊……
伤心的小羊：我现在正在流泪……
伤心的小羊：田野，我会永远记住你的，田野啊！
伤心的小羊：要是我知道今晚的结果是这样，这次我就不会从外地赶回来和你约会了。
孤独的牧羊人：这也是我所没有想到的。如果你今天能够再坦诚一些，也许不会是这样的。
伤心的小羊：是的，这样的结果也不是偶然的，但我只能这样了。
孤独的牧羊人：在生活中我可以容忍很多，但我不能容忍的是，对方对我不够坦诚。
伤心的小羊：但我的爱，我对你的爱是坦诚的，是真挚的！
孤独的牧羊人：然而，爱是要有所依托的。但没想到今天我……
亲爱的，现在我很难过，我的心也在流泪……
伤心的小羊：我也是！
孤独的牧羊人：我不想离开你……也不想让你离开我……
伤心的小羊：我也不想，我更不想啊！
孤独的牧羊人：可是我的心告诉我，我只得这样做。尤其是我叫了你真实的名字，你说你很内疚，我才决定要这样做的。
孤独的牧羊人：我爱你，我不想让我所爱的人内疚。
伤心的小羊：我也爱你！我更爱你啊！可是……
孤独的牧羊人：我应该让我所爱的人过得轻松而真实一些。
伤心的小羊：知道么？你是我遇到的最优秀的男人，最值得爱的男人，我舍不得，舍不得你啊。
孤独的牧羊人：你知道，我爱你，并没有说要你怎么样，一定要和你在现实生活中如何如何，但至少我不应该总让你觉得内疚吧。
孤独的牧羊人：我早就给你说过，爱是无罪的，爱是不需要内疚的。是的，我不想让人内疚，这就是问题之所在。
孤独的牧羊人：莎士比亚说得好：当爱情小船被波浪掀翻时，让我们友好地说声再见。
伤心的小羊：是的，你应该去寻找你所能得到的活生生的爱，我不能太自私。因为，因为我爱你……
孤独的牧羊人：我知道，我相信。
伤心的小羊：当你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记住在扬子江畔有一个深爱着你的女人，对于我来说这就足够了……
孤独的牧羊人：谢谢你，亲爱的……小羊……
伤心的小羊：我很难过，我十分难过。
孤独的牧羊人：我也一样。不，我比你更难过。
孤独的牧羊人：再让我吻一下吧，这次只吻你的眼睛……
伤心的小羊：不，我在流泪。
孤独的牧羊人：所以要吻你的眼睛。
伤心的小羊：不，我不想。
孤独的牧羊人：那就吻一下你的手吧。
伤心的小羊：不，我没心情。
孤独的牧羊人：好吧。现在我就更不会勉强你了。不过，你也不必太伤感了，也许他并不属于你。
伤心的小羊：是的。
孤独的牧羊人：也许是他愿意属于你，可是你不要。
伤心的小羊：不，也不是这样的。
孤独的牧羊人：你并没有真正地想拥有他，完全地拥有他。
伤心的小羊：也许吧。我只是想和他说说话，只想在网上好好爱他。
孤独的牧羊人：可你要知道，对于他来说，仅仅是在网上说说话，仅仅在网上相爱，可能还是很不够的呀。
伤心的小羊：我知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和感情。
孤独的牧羊人：亲爱的……，知道“叶公好龙”的故事吧？
伤心的小羊：是的，龙真的来了，我却吓跑了。
孤独的牧羊人：我呢？不过是那个说“狼来了，狼来了”的小放羊娃罢了，其实根本就没有“狼”来。
伤心的小羊：记得我们刚开始时，我曾问你相信精神恋爱么？你说你当然相信，在说到过程和结果时，你又是如何说的呢？
孤独的牧羊人：但她至少应该坦诚一些吧。比如，为什么不能说她在哪儿，她要去哪儿呢？这是多么简单的问题啊！相爱的人之间，连这些都不能知道，这爱还能让人相信么？再者，问这些问题跟相信精神恋爱有什么冲突么？
伤心的小羊：是的，我不够坦诚，我并没有说我十分坦诚，甚至我还说过，你对我这么坦诚令我非常感动……
孤独的牧羊人：跟一个不坦诚的人还有再相爱下去的可能么？
伤心的小羊：但我的爱是真诚的，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孤独的牧羊人：你问我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可为什么我连一点儿最起码的问题都不应该知道呢？
伤心的小羊：因为让你知道了，我就不能爱你了……
孤独的牧羊人：有那么严重么？说出一些基本的问题就不能爱了？
伤心的小羊：是的，是这样的。
孤独的牧羊人：我理解不了，真的理解不了。即使我能够理解，也难以接受这一点。
伤心的小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真的是对不起你。
孤独的牧羊人：假“革命”嘛。
伤心的小羊：也许是吧。
孤独的牧羊人：亲爱的……要知道，“革命”是一件痛快的事情，同样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伤心的小羊：是的，幸福与痛苦是一对孪生姐妹。
孤独的牧羊人：你只是能够意识到，但却做不到。
伤心的小羊：对不起，牧羊人……
孤独的牧羊人：没关系。我能够想得通，会想通的。不知道我是个很坚强的男人么？
伤心的小羊：我知道的，可我并不坚强，比如说，我现在就非常伤心，非常痛苦，我还在流泪……
孤独的牧羊人：哦，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亲爱的……
伤心的小羊：不过，我会战胜自己的。
孤独的牧羊人：我相信你也能。我相信你会拔出脚来，毕竟陷得还不算太深嘛。
伤心的小羊：还不深？我已经是不能自拔了呀。
孤独的牧羊人：如果很深，你早就给我打来电话了。
伤心的小羊：不，这跟打不打电话没有关系。
孤独的牧羊人：是么？那么，就让我们通一次电话吧？我想听你说几句话，好不好？这是我最后的要求了。
伤心的小羊：还是以后再说吧，我一定会给你打电话的，会让你听我的声音的，请相信我好了。
孤独的牧羊人：亲爱的……，我已经说过了，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以后——还有以后么？我不知道——我不会再有任何要求，对你。
伤心的小羊：哦，田野，让我考虑一下好么？
孤独的牧羊人：这又有什么好考虑的呢，不就是个电话么，打了就打了，又能怎么样呢？不就是试一下嘛，不就是感觉一下嘛，你说呢？
孤独的牧羊人：说话呀，你！
伤心的小羊：好吧，今天我豁出去了！
孤独的牧羊人：愿意通个电话是么？
伤心的小羊：是的。
孤独的牧羊人：还记得我的电话号码么？要不要我再重复一遍？
伤心的小羊：当然记得。能不记得么？
孤独的牧羊人：那就赶快打过来吧。
伤心的小羊：好吧，但你得答应我——
孤独的牧羊人：？
伤心的小羊：通了电话之后，我们再回到网上说一会儿话。
孤独的牧羊人：好，我愿意。那我们现在就下网吧，等你电话好么？
伤心的小羊：好！
孤独的牧羊人：电话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