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闭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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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郁美人：你上来了么？
孤独的牧羊人：是的（哦，我也要去换一下名字了）。
观察家：呵呵，有意思啊，现在我们又回到了刚开始的时候。
忧郁美人：电话上，你感觉如何？
观察家：很好嘛。
忧郁美人：还有呢？仅仅是“很好嘛”这几个字？
观察家：我终于实现了其中的一个愿望，不是很好么？我早就想听到你的声音，现在终于听到了。
忧郁美人：好听么？
观察家：很好听啊，吴越口音的普通话，柔柔的，软软的……
忧郁美人：你的声音也很好听啊。
观察家：是么？
忧郁美人：是呀，你的声音很深沉，很有磁性，很诱人的。
观察家：是呀，电话上我更“礼貌”些。诱人？也许面对面会更诱人呢。
忧郁美人：我可不想再被引诱了。
观察家：呵呵，我可不想引诱你啊。但是，亲爱的……我还是得说：感谢你！
忧郁美人：感谢我？感谢我什么？
观察家：感谢你终于打来了电话，感谢你终于让我听到了你的声音。
忧郁美人：你是个优秀的男人，一定会找到一个好女人的。我呢，如你所说，是一个不敢直面现实的人啊。
观察家：我无意寻找，也毋须寻找。我有事情做，有比找女人更重要也更可靠的事情。
忧郁美人：是的，我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观察家：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
忧郁美人：今天实在是对不起，我没有想到是这样。
观察家：我更没有料到会是如此。
忧郁美人：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观察家：你后悔了是么？
忧郁美人：有一点儿，哦不，我并不是太后悔。
观察家：我是一点儿也不后悔，毕竟我们在一起度过了一般美好的时光。是啊，算一下，我们相遇已经两个多月了。我得承认，这些日子毕竟是美好的，至少是美妙的。而事实上，人之一生，美好时光并不是很多的。亲爱的……，你给予了我这么一段美好的时光，我是深深地感谢你的，真是这样。尽管，尽管我们快要分手了，但我仍然要感谢这些过去了的日子。
忧郁美人：哦田野，亲爱的，你说得对，说得好。我也感谢你，也感谢过去的这些日子。唉，事到如今，其实这也是必然的，问题全出在我的身上。
观察家：不要再检讨这个了，你没错儿，我也没有错儿。
忧郁美人：也许，也许吧，我说不清，唉……
观察家：你后天就要到新单位报到了是么？
忧郁美人：是的。
观察家：祝你在新的工作环境里生活得更好。
忧郁美人：谢谢你……
忧郁美人：你知道，这次我是为了你才回来的。
观察家：谢谢你，亲爱的……
忧郁美人：但我想，这也许是我们的最后一次了吧。是么？
观察家：好像是这样吧。
忧郁美人：把我忘了吧，彻底地忘了我吧。
观察家：怎么能忘呢？干吗要忘呢？
观察家：忘记是不可能的了，但我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做。我会怀念的，会怀念过去的这段美好时光。
忧郁美人：我也知道，我也知道你会怎么做的。现在，我内心里平静得多了。
观察家：我相信会是这样的。那，你是不是应该早点儿休息了？
忧郁美人：你走吧，要是你想走了的话。
观察家：我们一起走吧。天真的不早了，现在已经快到凌晨三点了。
忧郁美人：不，现在我还不想睡觉。我知道，今夜我是不能入眠了。
观察家：那我们就再说一会儿吧，为了你专门因我而回来。
忧郁美人：说什么呢？
观察家：我也不知道了。
忧郁美人：是的，除了爱，现在我们已经是无话可说了，是么？
观察家：其实，现在，我，心里，非常，难过……
忧郁美人：我也是，我也是啊。
观察家：难过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忧郁美人：要知道，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我真有一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呢。
观察家：它们像梦一样……
忧郁美人：是啊。
观察家：你也像我的一场美梦，一场远在天涯的梦，一场近在咫尺的梦……
忧郁美人：田野，你知道的，我很喜欢和你说话……
观察家：也许你还能找到一个喜欢跟他说话的网友。而我，则打算以后不再上网聊什么所谓的天儿了。
忧郁美人：不会了，我更不会再去上网聊天了。和你聊过了，再和别人聊还会有什么意思呢？曾经桑海难为水啊。
观察家：呵呵。除却巫山亦有云啊。
忧郁美人：我不是说过你是一樽好酒么？
观察家：可是你不敢喝了呀。你是怕醉倒了。
忧郁美人：是的，我真的是怕醉倒，怕我醉不省人事了。
观察家：所以现在我就给它兑点儿水吧，稀释一下，免得把你给弄醉了。
忧郁美人：唉。其实，你应该能够感觉出来，和你在一起，我有一种自卑的感觉。
观察家：自卑何来？
忧郁美人：我的自卑，是由于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你阅历比我深，知识比我丰富，能力比我强……
观察家：不，不是这么回事儿。问题恰恰是你不来配，不想配，不想配合。
忧郁美人：我知道，我浪费了你不少时间，你的时间是很宝贵的。
观察家：干吗要这样说呢？是我自己愿意的呀。
忧郁美人：你今天睡中午觉了么？现在累了么？
观察家：睡了一会儿，现在并不困倦。
忧郁美人：都是我不好，都是因为我不好啊。
观察家：别这样说嘛。
忧郁美人：你是个好男人，可是我却太胆怯了。
观察家：胆怯什么？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应该知道，我爱你，我是爱你的，我只是爱你……
忧郁美人：可我就是不敢要啊。
观察家：那我就没办法了，亲爱的……我总不能把我硬塞给你吧？
忧郁美人：是啊，我对自己也没办法，我是典型的口头革命派。
观察家：我能理解。其实，我并没有要求你一定得在现实中非得做出什么来。我只是想让你再坦诚一点儿面对我想知道的那些最起码的问题。可你连这点儿也不能够。我当然是很有些伤感了。
忧郁美人：是的，你是没有这样的要求。可我就是做不到，那会让我回到现实中来的。
观察家：其实我也知道，当我某些话说出口来的时候，我会后悔的。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一旦做出什么决定了，我就会义无反顾的。
忧郁美人：不，不要后悔，你是对的，你让我从美梦中猛醒过来了。
观察家：还是醒过来的好。让我们一块儿醒过来吧。
忧郁美人：哦。
观察家：梦是美好的，但人不能总在梦里生活。
忧郁美人：否则就会更痛苦！
观察家：梦是云，是水，生活是铁，是冰。
忧郁美人：是啊。
观察家：梦过了，想想梦，是美好的；但醒过来之后，还想继续那个梦，就不太妙了。
忧郁美人：亲爱的！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亲爱的！
观察家：我爱你！最后一这么对你说。吻你，最后一次……
忧郁美人：明天你还得自已照顾自已呢。
观察家：谢谢亲爱的，我会的。我会很好地生活的，我会生活得很好的。
忧郁美人：我相信。
观察家：同时，这也是我对你的祝愿，你也要多保重自己……
忧郁美人：亲爱的，谢谢你……我会把精力集中到工作上去的……
观察家：工作好！生活好！心情好！身体好！亲爱的，这是我的祝愿，真诚地……
忧郁美人：谢谢你亲爱的……
观察家：吻你……
忧郁美人：吻你，用心吻你……
观察家：就这样吧，亲爱的……
观察家：再见吧！亲爱的（过去我们分手时，我从不说再见这两个字）……
忧郁美人：我又流泪了。再见吧亲爱的……
观察家：再见亲爱的，吻你……
忧郁美人：我会想你的，会很想你的……
观察家：我也会……
忧郁美人：田野，我曾经的好男人，你要多保重自已啊。
忧郁美人：田野，你走吧……
观察家：亲爱的，你这样，我又怎么能走呢？单良，我爱你……
忧郁美人：我也是，我也爱你啊，我更爱你啊。可是……可是我们不能再这样相爱下去了……
观察家：单良，我的女人，我的情人，再见……
忧郁美人：田野，你走吧，走吧……
观察家：我们一起走吧。
忧郁美人：我看着你走，我要看着你走……
忧郁美人：你说话呀，你再说一句话呀！
观察家：其实……
忧郁美人：怎么啦？
观察家：亲爱的……我还是爱你啊。
忧郁美人：田野啊田野，我是很爱你的！
忧郁美人：其实我们都很难过的。
观察家：是的。也许我比你更难过。
忧郁美人：何以见得？我现在还在流泪呢。
观察家：因为我想给你，也已经给你了，我也想要你，你只是有一点儿想要……
忧郁美人：对于我来说，可能再也不会有比你更好的男人，可是，我已经是别人的了呀。
观察家：单良，现在允许我这样说一句：亲爱的单良，我多想让你做我的女人啊。
观察家：我知道现在说也不要紧了。你就不会有压力了。
忧郁美人：你迟到了呀。
观察家：所以，现在我也得早退了。
忧郁美人：趁现在还陷得不深是么？
观察家：不是。是因为你不想。
忧郁美人：可我已经是别人的了。
观察家：但只要你愿意，还一样有着另外的可能性。
忧郁美人：女儿得有一个完整的家呀，况且，他很爱我……
观察家：好了，我亲爱的女人，亲爱的朋友……这种车轱辘话，我们已经说了太多次了。现在我们不必再讨论这种不可能的事情了。
忧郁美人：好吧。
观察家：我不要求了。我没有要求了。我不会要求了。
忧郁美人：可是，我爱你啊，我真的爱你……
观察家：吻你亲爱的，亲爱的单良……
忧郁美人：尽管我们分手了，我还是爱你的！
观察家：单良，你去睡觉吧。
忧郁美人：田野，我爱你！再见了……
观察家：我们就此别了……
忧郁美人：以后，你如果想我了，还可以给我发邮件，约我到网上来说话的，什么时候我都愿意的……
观察家：我心中一片惆怅和悲哀……窗外是一轮昏黄的月亮……
忧郁美人：是的，已经是夜深人静了。
忧郁美人：田野，我爱你！爱你……
观察家：我欲乘风归去……
忧郁美人：天高地远哪。月圆人不圆啊。
观察家：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忧郁美人：亲爱的，别这么伤感，好么？你知道，我是爱你的，如果现在你不想知道得更多的话，我们还是会相爱如初的。
观察家：如果你能正视自己的情感的话，如果不再顾虑那么多了的话，如果你愿意让我尽情地呼唤你真实的名字的话，我们还有可能相爱如初，甚至会更好的……你什么时候想通了这些，就再给我发邮件吧。而现在，只能是这样了。
忧郁美人：让我想想吧……也许……现在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观察家：可能么？这还有可能么？
忧郁美人：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了。
观察家：我是个果敢的男人，也是个果断的男人。
忧郁美人：可我是个胆怯的女人，只想拥有不想付出，不值得你爱。
观察家：我不喜欢藕断丝连。
忧郁美人：那你就快刀斩乱麻吧。
观察家：当然，这跟我的怀念一点儿矛盾也没有。
忧郁美人：还会记得我么？
观察家：我会怀念你，我会想念你的。
观察家：两个多月来的一切进都如在眼前，又恍若隔世。
忧郁美人：是呀。
观察家：现在，这一切都过去了，它们将成为回忆了。
忧郁美人：唉。
观察家：但是，作为一个虚拟而又真实的爱情故事，它还是比较完整的。它应该就这么结尾。不然就太落俗套了。
忧郁美人：也许，也许……
观察家：我可不是那种太俗的男人。
忧郁美人：我知道。
观察家：就这样吧。我觉得还挺好。
忧郁美人：是的。
观察家：现在也只能是这样了，我很无奈。
忧郁美人：我也是。
观察家：为什么会是这样呢？为什么不这样呢？
忧郁美人：我一开始上网聊天的时候，有朋友就提醒我，可别搞网恋啊，我还说，我怎么可能呢？没想到……
观察家：呵呵，网络如现实，网恋如生活中的爱情一样，并非是你不想搞就不搞，想搞就能搞的呀。
忧郁美人：是啊，真的有太多的想不到啊。
观察家：再次祝愿你……
忧郁美人：我也祝愿你，生活得更美好！
观察家：让我们彼此真诚地祝愿吧，让我们相互怀念吧，让我们铭记住这段美好的时光吧，并且可供回忆……
忧郁美人：好了亲爱的，你走吧……
观察家：亲爱的单良，我想我们都应该走了，都应该休息了……
忧郁美人：你先走吧。
观察家：你瞧这个聊天室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哦，还有一个叫做“旁观者”的看客呢。真不知道他能看到什么。哎，这个人好像总在我们这个聊天室里啊。
忧郁美人：是啊，我好像也注意到了。
观察家：不管他了，让他在这儿呆着吧。我们还是一起走吧。
忧郁美人：哦，从决心分手，到现在我们又说了很多……
观察家：做个不太美妙（也不可能太美妙了）的梦吧。
忧郁美人：我爱你，田野！
观察家：再见单良，我的情人（今夜你还是）……
观察家：再见单良，我的爱人（现在你还是）……
观察家：再见我的忧郁美人……再见我的江南女人，再见我的南国红豆，再见我的长江的女儿，再见我的江边小羊，再见我的小羊……
忧郁美人：再见了，我的观察家；再见了，我亲爱的好男人；再见了，我的好心的“狼”，我的不吃忧郁美人的“好狼”；再见了，我的思想者；再见了，我的青铜骑士；再见了，我的黄河之子；再见了，我的河畔牧羊人，再见了，我的牧羊人……
观察家：别了亲爱的……
忧郁美人：我会永远想你的……
观察家：我也会……
忧郁美人：田野，再让我最后一次呼唤你吧！亲爱的，我爱你……
观察家：再见，亲爱的，……
忧郁美人：亲爱的，再见……
2002年3月10日，郑州工人新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