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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五少被人抓走了。」
     「被抓?不可能!」闻言熙然惊愕,不敢相信的摇头。「这一定是三哥要来骗我回去的借口,以小踪的武功不可能被人轻易擒住,绝不可能!」他小声轻喃。但是胸口愈加痛楚的感觉告诉他事情并非如此。
     虽然不想相信但眼前这个人是三哥身边最得力的手下,如不是重要的事情三哥绝不会让此人离开不凡庄,
     「对方送来五少随身的暖玉。」莫如深将血红色的暖玉双手呈上,欲言又止的瞥了六少一眼,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告诉他另一个坏消息。
     拿起暖玉紧握在手中,心窝剧痛的宛如千万把刀剐着般的痛,他闭上眼,紧咬着牙,直到尝到嘴里有血 腥味方才冷静下来,眼一睁,眸里尽是坚定、凌厉的眸光。
     他察觉到莫如深不自然的神色,蓦地想起跟在非踪身边的阿安,冷然一问:「除了五少被抓外,还有什么你还没说的?」
     「是...是安护卫也跟着下落不明。」他低垂的头,心里头想着,怎么现在的六少感觉跟庄主这么像!他们果然是兄弟,给人的压迫感是这么相似,他真是苦命啊!
     阿安!听闻自小一起长大的护卫下落不明让熙然胸口的揪疼更为剧烈,他喘着气,心里自问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他不该离开的,要不是他离庄非踪跟阿安就不会来寻他,也就不会遇上这事。
     当初即使非踪再不谅解甚至避不见面,他也该先寻回非踪而不是离庄,他错了,自以为这样做是好的没想到却累及他人。
     「六少...三少交代──」
     「是谁捉走五少?他的巢穴在何处?」他揪起莫如深的衣襟,厉声问道。
     「咳...六少别...别抓太...紧呀!」会死人的啊!天哪!怎么六少才出庄一年多就变了个样,以前温和优雅的六少跑哪去了?他欲哭无泪的在心中吶喊。
     「快说。」熙然掐住他的脖颈微施力。
     「是..天龙寨..寨主周..颢,他就...在赤雁岭。」
     话一说完脖颈上的箝制也消失了,莫如深不停急喘的呼吸咳着,然后瞠大双眼,一脸惊诧的看着本在眼前的六少一眨眼的就不见了,怎么会这样!
     「六少....」他追出客栈却看不见六少的人影,他哀号着,惨了,三少要他转告六少的话他一个字都还没说六少就不见人影,这可怎么办?
     他抱头蹲在客栈门口,想起三少笑着送他出门时对他说的话,鸣...他不想回庄,回去一定会死的很惨,但是不回去死的会更惨,他怎么这么倒霉啊!
     这样一个人蹲在门口挡住财路,照理说客栈的掌柜跟小二应该要出来将他赶走,但是莫如深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他们根本不敢上前去招惹他。
     而市集来来往往的人都会朝客栈门口一望,然后一脸同情的望着蹲在客栈门口喃喃自语的他一眼,接着摇头轻叹的说着,真可怜这么年轻就脑袋有问题。
     荒野小径有一匹骏马狂奔,速度之快让人都看不清,只能模糊的看到纵马奔驰的人是名年轻男子。
     这名纵马之人就是熙然,在他从莫如深口中知晓非踪被人抓走之后,熙然内心万分的后悔自责,不待听完三哥派来的人传完话就厉声打断他的话,问清抓走非踪的人是谁?落脚何处后就转身离开,单枪匹马的直奔贼窝去救非踪。
     赤雁岭触目所及皆是壁立千仞的峭壁、峡谷、崖壁上光秃秃的一片,只有少数岩生杂草攀附其中,显得错综峥嵘,气势不凡。
     崖壁陡峭非常险峻,一眼望去尽是高耸入云的岩壁;熙然策马停在赤雁岭山下,抬眸目光沉冷的望着陡峻的崖壁,非踪就在上头。
     熙然纵身一跃施展轻功在岩壁上行走,纵然熙然轻功绝伦但面对峭陡湿滑的山壁依然要非常小心,熙然身形迅疾的往山顶奔去,但愈靠近山峰他愈觉得呼息困难,他连忙闭气,背靠岩壁坐下来闭上眼,行功调息片刻。
     眼微瞇的望着藐藐云雾,这空气中有毒,是有人故意施放?!熙然冷哼一声,站起身沉气一运,以极快的速度到山顶。
     站在崖顶还未稳住身就瞧见惊心的一幕,虽然山顶迷雾蒙眬,但他却仍看得一清二楚。
     非踪被绑在木桩上,受艳阳日矖,全身还被鞭打到鲜血淋漓,伤口不停的流血滴落木桩下。
     瞧见这骇人的一幕,熙然胸口揪疼,宛如刺骨剐肉般的痛,他黑眸发热,眼眶蓄满了泪,想也没想的奔到非踪的身边,他的手正要碰触非踪时却被非踪无情的斥喝,他手一僵停在半空中,俊雅的面容有些受伤的神情,显得相当的脆弱苍白。
     被绑在木桩的非踪听到细微的声响,勉强的抬起头来内心疑惑,也暗暗祈求不是他所想的那个人来了,只是他要来也不可能这么快到吧!
     抬眸一望,黑瞳映入眼帘的却是他心中所想心里念着的那个人,凝视着熙然他心跳加速的跳动,一年多未见再见到熙然他的内心受到强烈的震撼。
     想起他们最后见面的那一夜做的事,他羞赧的垂下眸不敢看熙然。这一年来他都快忘了那一夜的事情,整个心思只有要在找熙然,根本忘了找着熙然后要怎么面对他。
     然而看到熙然他才真的明白自己的心情。
     他真是个笨蛋,且笨的无药可救,而熙然更是笨的可以,竟然单枪匹马来救他,真是笨!笨啊!
     「别碰我。」虚弱沙哑的嗓音中有着气愤。
     熙然慢慢的放下手垂放在两边,心中的痛楚绞的他快不能呼吸,他都忘了非踪他一定不能原谅他所做的事,非踪会有这样的态度也是他所猜测中的,为何心中还是感觉到受伤。
     怎能以为非踪出来寻他就是原谅他呢!自嘲的苦笑。但是非踪的下一句却让他惊喜的抬眸凝视着他。
     「咳..他在我全身下了毒,你别碰会中毒的。」瞧见熙然落寞伤心的模样,他才察觉自己的口气太差了,一定让熙然误会了。
     只是,哎呀!熙然这样凝视着他...他感觉自己的脸热起来了,他回避熙然深情的注目。
     「你伤得很重。」熙然定晴一望,倒抽了口气,心中的怒气慢慢攀升。
     非踪身上的衣物被鞭子打的七零八落只能勉强的挂在身上,劲瘦的胸膛上布满了血淋淋的鞭伤、刀伤,伤口所流出的血尽是暗沉的颜色。
     「咳..咳..你怎么一个人来,然..你这笨蛋,咳───」非踪气愤的骂道,但因为太过虚弱骂起来一点威严也没有。
     熙然任由他骂,凝视他的俊眸带着深情与温柔,唇畔扬起微笑。不管非踪有没有原谅他,只要非踪还愿意与他说话他也就满足了。
     虽然他内心曾有一丝丝的奢望非踪出来寻他是因为对他有一丝的情意,但他明白这只是他的奢望,非踪根本不可能接受他。
     他走上前,伸手为他解下绳索,一点也不怕会中毒,轻柔的道:「别生气。听到你被抓我没办法等,所以才会一个人先行前来。」
     「有毒...你别碰...」这个笨熙然就跟他说有毒了,他还碰,非踪瞪大眼不悦的睇着他。
     将非踪解下后扶着他靠在木桩,目光哀痛的睇着非踪的手指,心痛万分的不舍。非踪十指的指甲全被硬生生给拔了下来,十指血迹斑斑流血不止;瞧这伤口应是不久前才被拔起,他撕下衣襬捧起非踪的双手小心轻柔的包扎。
     「...会再长出来的,别难过啦。」非踪痛的微缩肩,尽量忽略十指的抽痛微笑的安抚他。
     他不喜欢看到熙然伤心的表情,每回瞧见他这表情他的心里就觉得闷。
     倏然,空气中有隐约的杀气,熙然神情一凛,起身护在非踪的面前,注意着四周。
     「真是感情深厚的兄弟,本爷看了都感动万分。」嘲讽的话在山顶四处回荡就是不见周颢人影。
     熙然凝神,略微蹙眉,此人的武功高深不害小觑,瞧他能打败非踪就可知他的武功不差,再加上他擅于用毒就更难对付。
     迷雾中出现了个高大面貌丑陋的男人,他一双利眼紧紧的盯着熙然,嘴角扬起轻蔑的笑,那笑容似乎在嘲笑着熙然竟然敢单独一人前来救人般。
     目光沉冷的凝视着眼前的男人,熙然心中的怒火焚烧,就是他将非踪折磨成这付模样,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双手倏地成拳,深幽黑眸燃起冷冽的杀气;赤雁岭的空气瞬间宛如寒冬般的冷冽冻人。
     周颢瞧着熙然眸里的杀气,只是冷冷不屑的一笑,一点也不将熙然放在眼里。
     23
     两人未动分毫的冷眼对峙,杀气在两人的眼中尽现。
     周颢一双利眼呈赤红的瞪着熙然,瞪着眼前长相俊美毫无所惧的青年,十二年前的他也是有如眼前这位青年一般的俊逸、潇洒,更是人人闻之丧胆、惧怕的天龙寨主。如果不是不凡庄庄主白倾云自以为侠义的剿灭了他天龙寨,将他打成重伤,他被与白倾云同行来剿灭的白家长子击落断崖。
     只是他福大命大没摔死,却因掉入断崖时脸撞击在崖壁上的岩壁给撞坏了脸,整张脸有一半的脸是毁了容,掉入断崖的他身中严重的内伤只剩一口气,如果不是遇到恩人救了他,也许他就活不了。
     这十二年来他不断的练功,只为了要报山寨被灭、容颜被毁的仇,他无时无刻都想着报仇,暗中探察不凡庄的一举一动。如果不是因为他内伤过重养了许多年的伤,浪费了几年,伤好之后,他勤练武功,因为以他当时的武功要打败不凡庄几位少主是不可能,再加上白倾云更是不可能。
     谁知原来不凡庄早已改朝换代,庄主早已在十二年前易位,由白家二少主接任,然后又在他接任的二年后封庄,让他探察不到不凡庄里的任何消息。
     在不凡庄封庄之后的几年,他也的内伤也在恩人帮助下恢复了,武功也在恩人的调教下精进许多,他很幸运的遇到一个也与不凡庄有仇的恩人,更愿意助他复仇。
     终于在两年前不凡庄其中一名少主出庄闯荡江湖,他就一直暗中注意着他,甚至怂恿几个武林中的剑客去找他比试,试探他的武功如何,也暗暗记住他所有武功招数。
     这次能擒住白非踪多亏了恩人给他的毒药,不然他要打败白非踪可要浪费许多时间。
     只是没想到白家竟是有如此目中无人的小子,该说他自恃过高亦或是愚蠢?这小子竟敢单枪匹马的来赴约救人?
     赤雁岭烟雾迷蒙,寒风骤然狂吹,冻冽刺骨的寒风,吹得让人生疼。熙然的衣袂飘扬,他那双向来温润的眸子,精光一闪而逝,如玉的俊颜露出冷冽的神情。
     他暗自思忖,此人眼露恨意,应是与不凡庄有仇怨;他们不凡庄为江湖第一庄颇负盛名除了二哥失踪那五年封庄外,他们不凡庄一直都在江湖上走动与人结仇,且找上门寻仇是常有之事。
     以往他根本不在意那些寻仇之人,因为这些事向来都是二哥跟三哥在处理,再说那些人的武功也不及他们,根本不用在意。
     只不过眼前这个人武功不差,又会使毒,在他的记忆中天龙寨的人并没有人有如此高深的武功,也没有擅于用毒之人!
     虽说十二年很漫长他也许练就高深的武学,但是毒物却不是那么容易,尤其看他下在非踪身上的毒应是独门毒药,在他的印象中只有一人会下这种毒,只是那人已死亡多年,难道周颢遇上他的传人?
     寒风中挟带着香甜的气味,熟悉的香味让非踪神情一凛,开口示警。「熙然,小心空气中有毒。」这个香味他已闻了几日,所以非常清楚是什么毒,他身上就被周颢下了好几种毒。
     一嗅到空气中不同的气味,不等非踪示警熙然就连忙闭气,他望着迷雾中的周颢,思忖着,赤雁岭现在已是充满了毒气,而非踪身上中毒、受了内伤又被折磨了不成人样,他必须速战速决好带非踪下山治疗。
     「哈哈哈!现在闭气已无用,方才你碰了他,而本爷在他身上早已下了毒,只要碰到他的身体的毒再闻了暗沉的香味,这两种毒加上一起即使内力再深厚的人也难以抵抗,这毒是内力愈是深厚的人愈是侵蚀你的五脏六腑。」这两种毒是恩人精心调配的剧毒,他曾亲眼看见恩人用在江湖上属一属二的高手身上,也相当明了这两种毒加在一起的毒性有多厉害。
     「再来要解这毒除非是外域的冰岩玄域的主人才有法解,只可惜以你们不凡庄与冰岩玄域之间的仇恨要古言啸为你们解毒断不可能。至于白家另外三人本爷会好好的琢磨要如何款待他们。」暗沉是由冰岩玄域的葵蟆花所制,再加上冰岩玄域擅于制毒当然也对毒物相当有研究,解毒对他们来说是易如反掌之事。
     熙然虽脸色末变,但额际已冒出了冷汗。方才他虽已实时闭气却仍吸了一些毒气,他可以感觉到毒素在体内游走刺骨的疼痛,愈是运功压制毒素漫延毒素愈是快速的在体内流窜。
     非踪!成为毒引的非踪也中了此毒,也许还比他更为严重!他转身睇向非踪,只见非踪神情痛苦咬紧牙关不呻吟出声,嘴角已流出鲜血,倒卧在地。
     他连忙蹲下身扶起非踪,忧心忡忡的拨开非踪散落在面颊上的发,非踪俊逸潇洒的俊颜因重伤而显得苍白憔悴,而原本粉色的唇瓣因中毒而成紫黑色。他内心既气愤又忧急的从怀里拿出一颗续命金丹要喂非踪吃下,非踪却伸手挡下他的手,对他摇头。
     「你...咳..」喉间涌起的血 腥让非踪摀住嘴,鲜艳恶心的血从他的手掌滴落。
     「小踪...」熙然心一急不顾自己也身中剧毒,喂非踪吃下金丹后一手放在非踪的背为他运气。非踪在服下金丹与熙然的运气毒素暂且压制住,脸色看起来也不若适才的苍白。
     「真是愚不可及。」周颢冷眼无情的看着熙然一连串的动作,轻蔑的评道。在他过去的生活就只有只图自己私利,即使是杀人放火、奸 淫掳掠无所不做。
     周颢根本不知什么是感情,更不可能为他人而牺牲性命,所以当他瞧见熙然不顾自己身上的毒为非踪运气时鄙视的一笑,笑熙然竟愚蠢到罔顾自己性命救人。
     「然...你..咳...傻子..」非踪虚弱的气怒骂道。续命金丹是二哥给他们兄弟每人一颗,以备不时之需之用,金丹的药材难寻,所以二哥也只能制出五颗,而他的金丹则是在出来寻熙然时给了阿安防身,想起阿安他不免忧心,只希望阿安能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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