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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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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你值得。」熙然深情的幽眸凝睇着他,在他耳边轻声低语,只用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
     闻言非踪一愣,原本苍白的脸颊泛起红潮,垂眸不敢与熙然的眼神交会,他摀住心跳加速的胸口,怨怼的想着,如果不是在这种场合听到这话也许他会感到开心吧!
     「小踪,我晓得你没办法接受我的情。但是知晓你还愿意来寻我还愿唤我的名,我已心满意足了,只是我的内心仍然曾有一丝奢望你能...」熙然叹了口气,他不该强求,这样只会让小踪为难。他不等非踪回话旋身站起身面对周颢,所以没瞧见非踪伸出手要拉住他。
     「然...」非踪懊恼的凝睇熙然挺拔修身的背影,他想要对熙然说他内心的想法,却又顾忌目前的状况不敢开口让熙然分神,心想就等熙然制伏了周颢事情了结了再对熙然表明也不迟;但他却不知因为他的顾忌没说出口而造成往后的后悔与遗憾。
     周颢大笑的嘲讽,脸上半毁的容貌因大笑而显得更加难以入目。「真是让人惊讶,名震江湖的天下第一庄竟然会做出世人难容,背德恶心的事,兄弟相恋真是令人作呕。」他呸了一口口水,对他们男人相恋的感情感到恶心。
     对于周颢明显作呕的表情行径熙然没有任何表情,一张俊脸阴騺的冷睇着他,墨玉的双眸盈满着冷漠与不屑。
     他必须速战速决不能再拖延,非踪身上的毒虽然已服下金丹暂时压制,但是非踪身上的内伤如不快点治疗性命堪忧。而且他也不能让周颢再去找其它兄弟的麻烦,还有必须找出他身后指点他的人,那人才是令人忧心。
     熙然提起内力以极快的速度攻击周颢,突来的攻击周颢连忙接掌,甫一接掌心中暗暗惊心,中了剧毒的白熙然竟然还能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他太小觑他了。
     两人对招转眼之间已数十招,掌风交错间宛如狂风浪涛,周颢的掌风凌厉招招攻取熙然的要害,掌心更是抹上剧毒。
     熙然与他对招之后就马上明暸他掌中有毒,却没有一丝惊慌,仍神色自若与周颢交手,他可以感觉到他每出一掌,就感气息窒碍,胸口疼痛难当。只要一想到重伤中毒的非踪他就强忍住体内翻腾的剧痛,屏气凝神的与周颢对决。
     「你的毒应已侵袭到五脏六腑,要是再打下去你的毒素会漫延到你的全身,到时你不死也会成废人一个。」周颢冷笑得意的道,一边闪过熙然气势如雷的掌风。
     「那又如何!」怒然的黑眸,俊美的脸庞面无表情,阴冷的声音显示出他并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24(结局)
     听到熙然的回答非踪的胸口一窒,他非常明白熙然话中之意,不知为何他心中涌起不安的情绪,睁大双眼紧盯著缠斗中的二人。
     愈瞧心中的不安愈是浓厚,虽然熙然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身手依然迅捷如风,掌法沉稳、凌气逼人,俊颜没有任何不适的表情,但他却可以看出些微的不同。
     他忧心如焚的站起身,凝神屏气的握紧双手,暗提真气,随时准备要援助熙然。虽然对熙然的武功有信心,明白熙然的武功在他与周颢之上,如果此刻是在平时的状况下他并不会担忧。如今熙然身中剧毒他实在不放心,就怕熙然为了救他与周颢来个玉石俱焚。
     缠斗许久的两人胜负愈见明显,只见周颢出手越乱无章法,神情越见焦急,胸口急遽的起伏喘息,打出来的掌法不若开始的凌厉狠冽。
     反观熙然虽身中剧毒却丝毫未受影响似,每一掌皆力道深厚,挟带著强大的内力。
     周颢心中纳闷,传言不凡庄的六少是温柔儒雅不擅武艺,甚至有人传言他根本不懂武功,因为从未有人见过他动武,所以他曾猜想白熙然即使会武功也只是三脚猫的功夫,没想到他的武功极高,内力更是惊人!
     飘忽轻灵的身法加上变幻莫测的掌法,周颢惊险的闪过致命的一掌,身子窜到熙然的身後想从後偷袭。
     然而熙然在他身形移至背後时就已察觉,转身一击。
     他不该小看白熙然!胸口被击中的那一刻脑中闪过这句话,然後就感觉到胸口冰寒而刺痛,还不及反应迎面而来又是气势万均的一掌,他不禁连退数步,捂住胸口呕出血。
     胸口的极冰之气迅速漫延全身,低头看到胸口冒出寒霜,这就是传言中的冰凝神掌!
     他以为白家的人已没有人练成这套掌法,因为这套掌法太过残暴白家第三代庄主就下令不准白家後代习这套掌法,没料到白熙然竟违抗命令!
     他忍下胸口翻腾的痛苦,不甘心多年的苦练竟如此轻易被打败,眼睛望向面无表情的熙然,在心里琢磨著。
     再这样下去,只怕他的仇是报不了了!
     熙然身上的毒伤隐隐作痛,他咬牙的忍住痛,瞧到周颢又攻来的身影,闭气静心,沉稳的接下他的每一掌。
     突然,周颢的掌风一偏,趁机攻击站在一旁的非踪。看到迎面而来的掌劲非踪要出掌接下,一道蓝影快速来到。
     四掌相对,周颢登时脸色扭曲口中喷出鲜血,以极快的迅速击出一掌,落在熙然的胸口。
     熙然踉跄的退了三步,脸色顿时苍白无色,一丝血丝从嘴角流出。
     「然!」非踪心痛的呼喊。
     「我从未杀过人。」熙然冷淡的声音轻滑如薄刃,俊颜阴沉,双眸冰冷如寒霜。「你将是第一个。」
     周颢感到浑身冰冷,恐惧的瞪著眼前宛如没有温度的人。不成他不能死在这里,眼前这人已中剧毒,不可能杀得了他。
     看到熙然身形不稳,脸色微变,他暗喜。
     再提内力,掌心直逼熙然的胸口。然而,熙然的动作比他快了一步,那一掌用尽了熙然全部的内力击在他的胸口上。
     周颢难以置信的睁著大眼,喉中的一口鲜血未呕出就倒落尘土而亡。
     「咳...」熙然单脚跪地,垂下头不停的咳出血。
     「然!」非踪见状奔到他的身边,扶起他的双肩。
     熙然靠在他的胸膛,依然一直咳著血,他慌乱的直抹熙然唇瓣上的血,只是熙然一直咳出血他怎麽抹也抹不掉。
     「我先为你疗伤。」非踪两眼泛红,哽咽的道。伸手快速的在熙然身上点了几个要穴。
     停下咳血,熙然幽眸凝睇著忧心如焚的非踪,心中感到心满意足;他明白自己的身体已撑不了多久。
     手握住打算为他运功的非踪,眼里尽是不舍。「没用的,别浪费气力。」这是毒发并不是一般的内伤。
     「试试看,一定成的。」非踪抱紧他,神情慌乱。
     「我们回庄,二哥一定有法子救你,二哥没法子那...那个医毒神人的传人一定也有法子。」想起了二哥那个朋友一定有法子救熙然。
     睇视著流著泪的非踪他内心万分的心疼,伸手为他抹去泪水,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死,即使非踪不爱他,只要能一直看著陪在非踪身边,他就满足了。
     这是上天在惩罚他吧!惩罚他恋上自己的兄弟,所以才要他的命吧!
     「小踪!」他拉著非踪的衣襟示意他低下头。
     非踪低下头就感觉到唇上的碰触,他双眸凝视著熙然,然後闭上眼任由熙然吻他。
     「唉!」熙然只是轻柔的一吻,他轻抚非踪的颊,叹息。
     「这是同情吗?罢了,即便是同情我也满足了,小踪,对不起。」熙然凄然一笑。能在死前吻小踪,即使只是同情的吻,他也能瞑目了。
     「不,不是同情...」非踪的话未说完就瞧见熙然又不断咳血的情况,心慌手乱的为他运气。
     「...小踪,咳,我...爱───」眼睛愈见迷蒙,已看不清眼前最爱的人模样,只能依稀感觉滴在脸上的泪珠,那些泪水让他感到心痛,眼慢慢的闭了起来。
     「然!不要闭上眼,然───」嘶哑凄厉喊叫,泪水汨汨的从眼中流出。
     「你睁开眼,睁开啊───」他哀凄地狂吼,用力的摇著动也不动的熙然。伤心激动的情绪让他原本稳住的内伤又隐隐发作,体内翻腾的呕出鲜血。
     二哥!对,二哥一定有办法救。
     他抹了抹嘴角上的血,抱起熙然,脚步不稳颠颠倒倒的要离开,感觉怀中的人已逐渐冰冷,他心慌意乱的奔驰,但是身中内伤又身染剧毒的他手脚渐渐无力,脚步踉跄的往前扑。
     体内翻腾的痛苦让他俊脸紧皱,眼睛瞧著倒在他身边的熙然,他咬紧牙关慢慢的爬起来,抱起熙然继续走。
     视线愈来愈迷蒙几乎已看不清路,嘴角不停的留出鲜血,脑中只想著要赶快将熙然带回不凡庄给二哥治疗。
     重伤又悲伤欲绝的他,最终还是体力不支的倒落尘土,呕血不止。他凝视著倒在不远处的熙然,艰辛的爬到熙然的身边紧紧握住他已泛冰凉的手,然後闭上眼,唇畔扬起笑。
     就让我们一起死在这里吧!熙然。
     咱们是孪生子,既是同是,便也同死。
     **
     坐在山巅眺望著云海,黑眸凝视眼前传闻中的美景,非踪内心里没有感觉只感到孤寂。
     他向来晶灿的眼露出凄然,俊颜淡漠到令人感到没有温度。
     暗中跟著非踪的莫如深望著他直叹气,自从六少死後,五少就变了个人似,不再展颜,惜话如金,一天说不到几句话,老是望著天际发呆,也不知在想著什麽!
     不过也难怪五少变个人,自己心爱的人为了救他而死,任何人都会承受不了这种打击的。
     五少也真可怜,昏迷醒来後不仅得知如此恶耗,还知晓爱人被自家兄弟给火化了,他连再看一眼的机会也无,这也就算了,还连个骨灰也没有。
     如果是他也会像五少一样的愤怒吧!只是他可没有胆子像五少那样气得把庄主心爱的药园给毁了,还扬言要恨庄主一辈子,今世不再踏入不凡庄一步。
     最後在离开时还放火烧了他与六少的泠雪苑。
     不过,为什麽是派他跟在变了个人似的五少身边,呜...三少一定是故意陷害他,明知道现在的五少是很恐怖的,还派他暗中跟在五少身後,这不是陷他如水深火热之中吗?
     结果才跟不到一天就被五少发觉,还好五少根本不理会他!可以说根本当他不存在。
     然,这里的云海是人人称赞的美景,你觉得美吗?
     非踪握著暖玉在心里对熙然说著。在他的内心里熙然一直活著,一直在他的身旁,所以他每到一处名胜古迹、山巅谷川都会握著暖玉与熙然说话。
     自从熙然死後的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心就好像遗落了一般,整个心似被掏空,他对世上的任何人、事、物都没有感觉了。
     他心中不断的後悔,对於自己没有将情意传达给熙然知晓,让熙然带著遗憾而逝,他就恨不得自戕追寻熙然而去。
     然,再等等我,很快,我就会去寻你了。
     现在他只想找到失踪已久的阿安,虽然阿安也许已遭逢不测,但未见到尸首他仍抱持著一线希望。
     他站起身拍拍衣裳,转身缓步的离开山巅,在经过莫如深时望也不望他一眼,对於跟在他身後的莫如深他有些厌烦,他讨厌这种监视的行为。
     他淡淡的道:「回去,别再跟了。」
     莫如深没有回话,依然紧跟在後。他苦恼的想著,他也不想呀!可是三少的话他怎能不听,他可不想被整死。
     停住脚步,声音一变,冷冽如刃。「再跟,别怪我下手不留情面。」
     莫如深感到一股寒气,不禁打起冷颤,一脚停在半空中,一顿,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他迟疑的时候非踪已施展轻功离去。他连忙跟上,却被一道掌风打退。
     「再跟来,下一掌就会落在你的胸口。」非踪人已在数丈外,冷道。
     莫如深不敢跟上,只能苦著一张脸,扬声对非踪道:「五少,庄里传来消息说安护卫已平安无事。」他知道五少目前只最在意这件事。
     非踪望著他,唇畔扬起一抹很淡很淡的微笑,无言的旋身离开。阿安既已平安,他心中的大石也能放下了,了无牵挂。
     凝视著那道孤寂的背影,莫如深为五少感到难过。
     自此之後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五少,也没有听过五少的消息,五少就像在人间蒸发了,无消无息,宛如从未有过这个人般。
     
     
     另一个结局
     一年後
     应是宁静幽暗的夜晚却是不平静的一夜,不凡庄後山的药园灯火通明,药园内站了几个人,每个人都脸色沉重大气不敢呼的看著站在正中央的庄主。
     白少卿拧著眉,一双凤眼瞪著药园,然後深深叹了口气,这两个家伙一个是毁了他的药园,一个是偷了他药园里他最珍爱的一株药草,真要气死他!
     这两个混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这可怜的药园在一年前被非踪给毁了,那次将他所有辛辛苦苦栽种的药草全都毁了,他到处苦寻药苗经过一年苦心的经营好不容易跟往常一样,没想到───
     「庄主,要派人去抓回犯人吗?」一名留著长胡须的中年男子硬著头皮的问。
     庄主站在药园内也半个时辰了,冷峻的表情让人瞧不出他到底有何打算,照理说庄主该是愤怒极了才是,可是庄主却只是看著药园不发一语,让人捉摸不清他的想法。
     只不过,他们不凡庄内守备甚严,到底是谁有此能耐从不凡庄内偷走东西!
     如不是外人所为,那麽庄内的人有谁有这麽大的狗胆敢偷庄主的东西!毕竟不凡庄内的人都知晓庄主对这药园是视若如命。
     不管是谁偷走,那人肯定是活得不耐烦想找死。
     「不用。」白少卿轻移步履,旋身走出药园。
     「庄主,这...」中年男子不禁瞪大双眼,诧异的看著庄主的背影,实为不解庄主为何不追回失物。
     白少卿侧身睨他一眼,哼!要是跟他说是谁偷走药草保管他不信,他猜整个不凡庄的人都不会相信那个人会做出这种宵小行径。
     欸!不要说别人不信连他也没办法相信,那性子温雅的人会做出这种事!
     真是被带坏了!
     如果失去一株上等的药草能换回他一命,要他失去多少药草他也愿意。
     只不过不是用这种宵小行径。
     步履停驻在泠雪苑,望著重建不久的泠雪苑,长叹一口气,这座泠雪苑虽是建好了,但它的主人们应是不会再回来了吧!
     忆起非踪离去前的誓言,他那个五弟是说到做到的人,虽然这个五弟向来不计仇,但这回他是会记在心里不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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