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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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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探小欢喜的状况。谁知去了濮阳家,才知道濮阳攸不见了两年了,濮阳夫人也一直郁郁於病榻。这濮阳家到了濮阳攸这代就这麽一个孩子,濮阳广怀更是心痛不
      已。但只要一日没找到濮阳攸的骨骸,就说明还有希望,当他们发现连杨老头走搬离渔村,据说,杨老头搬走那时叫了一辆马车,杨欢儿抱著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带走
      了杨老头。这样濮阳家更加坚定了濮阳攸没死的信念,两年来一直不断地寻找著濮阳攸的踪迹,但仍然未果。海空大师一路回来,走到了蛟龙村,想讨碗水喝。谁知
      道,居然会遇上濮阳攸,这就是注定。
      “想不到,你们居然搬到了这里,这里离连江山并不远啊。”杨欢儿给海空倒了一碗茶,海边的水有些咸,海空还是一饮而尽。
       杨欢儿叹了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好,来到我们的是大师您。不知,法净师傅他......”
      “唉,他刑期未到,还关在思过崖。只是他很想小欢喜。我下山就是为他看看小欢喜的情况。”海空环顾了四周,但见这屋子十分的简陋,是一家普通的渔家人,“你们过得可好?”
      “虽然家不富裕,但还能度日。”杨欢儿笑笑道,“只要是一家人在一起便好了。”
       海空点点头:“这正是我那徒儿求的。对了,我看濮阳公子好像不认识我了?”
      “他什麽都记不得了。”
      “海空看著她的神色,也大约猜到了。说:“忘记了也好。对了,小欢喜呢?”
      “她睡著。我带你去看看。”杨欢儿带著海空进了卧房。
      
      小欢喜睡著,用红头绳扎著羊角辫,粉嘟嘟的嘴唇翘的老高。
      “没想到长这麽大了。”海空大师走近了些,看著小欢喜的睡颜感慨道。这是他徒弟的女儿,算起来也应该叫自己一声爷爷。
      “要不要叫醒她?”
      “不,不不用,让她睡吧。法净知道他的孩子这麽健康,这麽可爱,一定会高兴的。他就是这麽希望得,平平安安,欢欢喜喜。够了。”海空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脸,圆鼓鼓的,一看就是受尽爹娘疼爱。
      杨欢儿默不作声,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香包一样的物体,上面修了两个字欢喜。她递给海空:“把这个带给法净师傅,这是小欢喜满月时剃得的胎发。”
      海空接过那香包,道了声感谢。
      出门的时候,杨欢儿想了一下说道:“大师,若是想来看看小欢喜,就换身行头来吧。”
      海空点了点头,离开了。
      自打海空来了,濮阳攸出海後,杨欢儿心里一直很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麽。
      果然不出所料,没几日,濮阳广怀就找到了这里。
      
      杨欢儿远远得看著有人拿著画像问见过这人没,其中一人居然是濮阳广怀。心里惊了一跳。急急忙忙跑到後院往脸上涂上灶火。
      小欢喜蹲在一旁,看著她娘亲的脸:“娘,脸上脏。”
      杨欢儿一把抱起她:“小欢喜,娘脸上被哈呜咬了,涂上灰灰才能好。”
      “哈呜好讨厌,咬娘亲。”小欢喜嘟著嘴说。
      说话间,就有人敲门,杨欢儿强撑著去开门,她想自己现在这样完全是一个渔家大嫂的样子,应该不会有人认出的。
     “这位大姐,请问你见过这个人吗?”图上的人分明是濮阳攸,只是画像与人还是有些差别,再加上衣饰完全不一样,也难怪其他村人没认出来。
      小欢喜咕噜的转著眼睛,捂著嘴看著图。
     “不认识。”说完,杨欢儿就要关门。可是被门外的人挡住了手。
     那人说:“听口音,大姐不像泰江人。”
     杨欢儿一惊,连忙说:“我嫁到这里来的。”
     对面那人看了眼旁边的女孩:“这是你的女儿?”
     “废话,不是我的还是你的吗?”杨欢儿粗著气去赶人,“走走走,我还在烧饭,没空理你。”
     门啪得关上,杨欢儿背上出了身冷汗,她吐了口气,看著盯著自己看的小欢喜:“怎麽了?”
     小欢喜爬在她娘的肩膀,小心翼翼得说:“那个是爹爹。”
     杨欢儿连忙捂住她的嘴巴。进了屋里:“那些是坏人来抓爹爹的,以後遇见不要告诉别人,知道吗?。”
     小欢喜一听是来抓爹爹的,连忙乖巧得点点头。
      来问门的向濮阳广怀禀告:“老爷,那个女人应该不是。只是那个小女孩看起来差不多是有两岁了。”
      濮阳广怀点点头:“应该不是。走吧,去卧莲寺看看。”
     法净握著手里的香包,不断的轻触。
     师父告诉他小欢喜长得很可爱,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眉眼间像极了自己,杨欢儿也很是宠爱她。听著海空的描述,法净心里不由得暖了起来。
     
      纵使,生她的时候,几乎要疼死过去,可是这是他和濮阳攸的孩子,他怎麽能不欢喜呢?纵使,生她出来到现在,自己连抱都没有抱过,可是知道她过得很幸福,自己怎麽能不欢喜呢?
     欢喜,欢喜,这名字自己算是取对了。
     “那...濮阳少爷他还好吧。”法净犹豫得开了口。
     海空叹了口气:“他也还好。自那次跪了三天後,已经把你忘记了。”
     法净听他这麽说,心里不是滋味极了。只不过是一瞬间他笑笑:“这就好。这就好。”
     看著手里的小香包,法净想,终於一切都回到原点了吧。
     然而,人算总不如天算。
      那几天,雨一直下的很大,潮都快涨到了近村前了。蛟龙村的女人们都望著海面,期盼著他们的丈夫早点回来。
     这二月多的天,居然起了雾更是让人害怕,若不是下面三个月是禁捕期,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去啊。
     杨欢儿坐立不安。
     小欢喜也发起了烧,这孩子从来没生过病的。
     过了几日,总算天晴了,小欢喜病也快好的时候,有人来敲门。
     “浦大嫂。”有人敲著门,很焦急。
     杨欢儿跑了出去,打开了门,是隔壁的大嫂,他们家男人也出海了。
     “怎麽了?”
     那妇女哭丧著脸:“出事了,出大事了。你去看看,你爹他...”
     杨欢儿心里咯!一下,跟著她跑了出门。
     
     到了海边,却只见一条船回来。有人从船上抬下一个个盖著席子的人,有几个女人哭喊著,撕心裂肺。
     杨欢儿脚下一软,隔壁的大哥站在一条席子旁边,抹著泪看她。
     她扑得一下扑了出去,掀开席子一看:“爹!!!!!!”
     杨老头死了,濮阳攸没死,却也半死不活的没醒。
     村里人算过那几天,明明没有雾,没想到还是遇上了暴风雨。濮阳攸那条船遇上了礁石,翻了,一船五个人被救上来的只有濮阳攸和另外一个。
     
     杨欢儿一身素白,小欢喜也穿上了白色,濮阳攸躺在床上一直睡著。
     “娘,爹什麽时候醒?为什麽欢喜怎麽叫他他都没反应?还有外公怎麽不见了啊?小欢喜不喜欢穿这个衣服。”小欢喜扯著自己的衣服,问她娘。
     “欢喜,娘很烦。自己去找别人玩,好不好?”
     小欢喜虽然嘟著嘴巴,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杨欢儿看著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叹了口气,果然他还是不能属於自己。大夫说,醒来的几率几乎为零,只有旷世名医才有可能救活他。
     海空师傅换了身行头,去了蛟龙村。离上次去已经一个月了,自己那徒儿思女心切,当然他也想看看自己那徒孙女。
     只是他没有发现有人跟上了他。
     “这个不是法净的师父吗?”濮阳广怀疑惑得望著前面的人。
     他在卧莲寺住了半个月了,为濮阳攸诚心祈愿。自然知道海空是法净的师父:“怎麽穿成这样?”
     濮阳广怀想著可能性,为了那个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派人跟上了海空。
     海空没想到他进村後看到的是一副悲凉的场景,杨欢儿家门前也挂著白色的灯笼,他心里一惊,敲门,门开了,一身丧服的杨欢儿。
     杨欢儿先是一呆,随即眼泪流了下来。
     海空大师看著床上躺著的濮阳攸,问道:“真的醒不了了吗?”
     “我没办法。家里没钱,现在只能维持他活著。大师,我该怎麽办啊?”杨欢儿哭了起来,“我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我怎麽才能帮他啊?”
     海空叹了口气:“你有没有想过带他回家?”
     杨欢儿一震,收住了泪水,点点头,她说:“想过。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才...”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现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杨施主,我相信濮阳家的人不会为难你的。”海空开导道。
     
     “娘,娘。”小欢喜在外面叫她。
     杨欢儿和海空从屋里走了出去,只见小欢喜笑盈盈得被一个人抱著,直扯他的胡须。
     “爹!”杨欢儿吓得倚住一旁的墙壁。
     濮阳广怀笑道,语气中含著怒意:“我的好媳妇,我总算找到你了。”
     “娘。”小欢喜小心翼翼得扯著杨欢儿的衣角,杨欢儿抱起她,她小心翼翼得说,“这个人真的是爷爷吗?”
     杨欢儿点点头:“他你是爹爹的爹,你以後要叫他爷爷。”
     濮阳广怀看著床上的濮阳攸身上,转过头,看了眼海空,看了眼杨欢儿。
     小欢喜喜欢这个爷爷,他的胡须可好玩了。她乖巧得叫了声:“爷爷。”
     濮阳广怀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对这外面的人说:“去叫辆马车,把少爷和小小姐带回家。”
      正午得太阳很辣,法净出了一身汗,他想,也许是自己太久没有运动了吧。三年前,这条路也是这样的,三年後还是如此。只是赶路人的心境完全不一样了。
     
      那日,海空告诉他濮阳攸出了事之後。他整日整日得心神恍惚。四天前的晚上,海空把铁门打开了:“方丈说,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等於两年半的思过。你自己选吧。”
     法净连夜下了山。
     
     近齐城的路上,他想想自己三年前也是这个时候下山来了的,也是这个时候遇见在陌上拈花而笑的濮阳攸。
     
      只不过三年,世事尽迁,自己这颗心,也不如当初那麽不染尘埃了。在思过崖上他想过很多,当听到濮阳攸出事那一刻起,他忽然觉得自己所谓的豁达比谁都自私。自私极了。或者豁达只不过是另一种自私而已?谁能分得清楚呢?
     濮阳攸曾经说,这样也好,至少活的像个人。本来是人,搞得自己像神仙一样,何必呢?
     
      不知道,女儿现在长得怎麽样?师父说和自己眉眼间有些像,鼻子,嘴巴像极了濮阳攸。那长大了一定很漂亮。胸口还放著女儿的胎发,濮阳攸说过,剔除了胎发以後长出的头发又黑又密,就像濮阳攸一样。
     齐城大街上,听到有人说:“哎,可怜见的,瞧这,还招榜了。濮阳家的公子看来就这麽躺著醒不了了。”
     “是啊,失踪了两年,找了两年,居然带回来个活死人,还好留了个小小姐,不然真的是要断种了。”
     “谁知道呢?我听濮阳府里的人说,那个少奶奶本来没身孕的,怎麽忽然来了两岁的小小姐。说不定,是哪里捡来的野种。”
     “嘘嘘嘘。你不要命了。”
     她不是野种,她是我的女儿,也是濮阳攸的女儿。法净紧了紧拳头。
     思想间,已经到了濮阳府,法净穿的还是那身僧袍,只是物是人非。
     门敲了两下,门房打开,问道:“师傅,您找谁?”
     “贫僧是招了榜来的。”法净行了个礼。
     门房开了门:“哎,我好像见过你,你不就是....那个,那个..叫.什麽法的和尚吗?”
     “是,贫僧正是法净。”
     “师傅,进来,进来。话说间,四,五年了吧。”门房拉著他的手,说道。
     “整整三年。”
     “哦,对。瞧我这记性。老了。”门房笑道,“哎,那时候你和少爷关系好的很,谁料到现在少爷居然...哎。”
     法净一听他提起濮阳攸连忙问:“少爷他....”
     门房老头连连摇头:“命吊著呢,能熬过这个月算是万幸了。也不在知道什麽时候就...就...不说了,不说了,师父这回来干什麽的?。”
     法净听著他的话,难受的很。正在他还想回答的时候,前面传了叮叮当当的铃声。
     被那个铃铛声吸引起注意的法净,抬头一看。有一个粉嘟嘟的小人儿,蹬蹬得往著边跑,还咯咯得笑著望後面瞧。
     一瞬间,法净的心像是被揪住一样。他感到自己仿佛被一团棉絮牢牢包裹著,紧紧得不能动。
     这孩子,只要一眼,法净就知道,她是自己生的。只要一眼,他就知道,她是他的女儿。
     他好想冲上去紧紧得抱住她,可是...脚好像与身体脱节了般,怎麽也动不了。
     “小小姐,你要去哪里啊?”门房的老头拦住她问道。
     小欢喜还没来的及说什麽,只听见後面有人喊:“老爷子,拦住小小姐,别让她出去。”
     而来人看见法净之後,完全愣住了。
     小欢喜想出去玩,在渔村的时候,除了海边,她什麽地方都能去。这里没有海,可是哪里都不能去,她不喜欢。
     老头拉住她,她拼命扭著身体想挣开,见扭不开,干脆哭了起来。
     小欢喜的哭声把两个发愣的人拉回了现实。
     法净不知所措,连忙蹲下来,擦她的脸。擦著擦著,小欢喜不哭了,他却哭了。
     “你是谁?”小欢喜甜甜的声音如同甘露般浇在人的身上。
     这个问题倒是难倒了法净,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我...我...我是...”
     
      法净想说:我是你的生身之人,如果说是谁的话,那就是你的“母亲”。只是谁能说出口啊,我这个“母亲”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还是个和尚。你让我怎麽回答你啊,我的孩子。
     
     “小欢喜。你今天跟姐姐玩好不好?秋雁哥哥明天再带你出去,好吗?”秋雁也蹲到了她的身边。
     小欢喜看了门口一眼,嘟著嘴点了点头。旁边的女仆抱起她,离开了。
     收住泪水,法净看著小欢喜的背影慢慢站了起来,他擦了擦泪水,回神过来:“秋雁,我想见濮阳老爷。”
      头带素花的杨欢儿关上门,跪在濮阳广怀面前:“爹,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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