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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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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净後面慢慢被他撑开得很大,足足有手臂粗。而代价就是他疼得像在受什麽炼狱之刑。法净熬不住,用手敲打著地面,地上面突出的那些小石头小枯草,已经沾满了他手上流出来的血,连佛珠也变成了红色。
     
      “痛...啊!.痛。。阿攸!!阿攸,救我,救我。师父!!呜...”法净疼得痛哭著,一会儿喊著濮阳攸,一会儿喊著他师父,可是这里离前山有些距离师父听不见,濮阳攸也是听不见。
     夜半清静的山上,睡的香或者睡不香的人都听不到他的哭声。只有秋老的蝉无力得回应著。
     
     
      濮阳攸半夜惊醒在梦里,他梦见了法净,近几个月来第一次梦见。他梦见法净被锁上了枷锁,全身赤裸著,一条条的鞭痕横竖错落,深深得仿佛抽进了他的骨肉里。
      法净看见他依旧是温温润润得笑:“阿攸,我被打入地狱了。我背叛了佛主,佛主惩罚了。他让我受完这些刑罚後,就把我变成忘川江边永远接近不了河水的曼珠沙
      华,他说什麽时候把我满身赤红洗干净,什麽时候就让我离开地狱。阿攸,我好疼,我现在好疼,呜,好疼。”
     濮阳攸想喊他,可是喊不出声。他想说,法净啊,你不哭。我去求佛主,求他惩罚我,求他原谅你;濮阳攸又想走过去,抱住他,可是怎麽越走近却越远,越来越远,越来越...
     猛地,濮阳攸醒来,他睁开眼,看见那盏依旧亮著的灯笼。梦里法净笑脸上痛苦的表情,那麽得清晰。濮阳攸脚著地,坐在床边喘著气发呆,过了一会儿,他下了床,把灯笼里的蜡烛点上了房内所有的蜡烛。
      “法净。”濮阳攸回到床上,眼睛里出了泪水像止不住了,他闭上眼睛,不停的念著法净的名字,“法净...法净...法净...法净,我好想你。”
     
     偏房的杨欢儿听到动静,轻轻的推门进来。她看见抱著被子默默叫著法净名字的濮阳攸。轻轻唤道:“相公。”
     濮阳攸没有回答,只是停止了哭泣。很久,杨欢儿说:“相公,我们过几天再去趟卧莲寺吧。”
     依旧没有回答。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海空来了。他不知怎麽得一整晚醒了好几次,早上醒过来後就怎麽也睡不著了。 
     到打了後山,他愣住了。他看见法净躺在地上,棉
      被,袍子,裤子,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药瓶药罐甩了一地。火堆旁躺著一个人,再看那人,腿大大得开著,臀部下面垫得高高的被子,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不
      断的捻著手里的佛珠,嘴里塞了块布,隐约会从布团里传来痛极了的呜咽声。
     海空冲到了铁门前,敲著铁门叫道:“徒弟,徒弟,法净,你没事吧。”
     法净睁开眼睛,眸子转了一圈,痛得弓了弓身,等这波疼痛稍稍过去了,他偏过头,对著吊桥那边的海空法师说:“太好了,你来了。师父,师父,我..的娃娃,他想出来了。唔。”
     海空忽然觉得鼻子一酸,几十年了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他拍打著铁门,说道:“好好好,好徒儿,你忍忍。我这就去找方丈开门。
     
     不时,方丈带著钥匙打开了铁门,这钥匙是关法净进去时,方丈向海贤要的。他没说明缘由,但是海贤从方丈为法净求情那时起,就以为方丈偏爱法净,自然很识时务得交了一把给他。
     而方丈等得正是今天,海空踉跄著跑进来时,宗净就把钥匙递给他,并且派人守住了後山。
     “脉象很乱。不过你不用担心,胎儿很强健。”方丈一把脉,一句话让法净放了心,“法净,你不要慌乱。慢慢得和你的孩子一起用力,一起呼气吐气。”
     虽然法净几近虚脱,但他不得不照做,坠痛感愈来愈明显,但是却不是乱无章法的疼,而是有东西慢慢由上外下移动。
     是孩子,方丈说的那个强健的孩子。
     一双手不断得助推著,海空师傅帮著法净一下一下得往下推,渐渐得,法净感到那痛不似以前那麽绞疼,整个人好受多了。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终於在正午之前,孩子出来了。
     一声一声的啼哭,响彻了半空,昭示著这孩子有多麽的健康。
     是个女儿,没有胎记的女儿。
     法净笑了,他闭上了眼睛,他好累,好想睡觉。
     只是晕倒时的法净没想到,他能亲自抱到他的孩子居然是在那麽多年之後。
      在泰江有个小渔村叫做蛟龙村,传说这里本来叫明珠村,盛产珍珠,後来出现了一只蛟龙把海里最大的明珠给偷走後就再也没有珍珠生产了。
     这里的全村的人不是姓杨就是姓焦,但都是世世代代都住在这里的,只有一家人,姓倒是也姓杨,却是两年前才搬进来的。
     
     渔村一间普通的院子,院门开著。一个女人,梳著高高的发髻,肤色显得比渔村人白皙多。一手怀里抱著一个一两岁的小女孩,一手翻著竹匾上的鱼干。
     小女孩倾身想要去抓那些鱼干,被她娘一把拉开。
     “欢喜,这些鱼干不能吃的,等一会儿娘给你去做好吃的好吗?”
     小女孩乖巧的点了点头,把头爬在她娘的肩上。忽然她眼睛一亮,抬起头,指著前方:“爷,爹爹,爹,爷。”
     女人一惊转过身,只见一个青年从远处挑著扁担缓缓而来,他身後跟著得是一个老人,女人惊喜得喊道:“攸郎。爹。”
     不错,这正是杨欢儿和濮阳攸。而那个小女孩便是法净所生。
     却说,那日法净生下孩子,方丈就让海空去山下找了乳母,乳母以为这孩子又是和尚们捡来的,就没问来历,孩子开始一直寄放在她那里。
     法净没有说什麽。只有海空知道,每日他对著佛珠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多。
     海空问他,给孩子取个名字吧。法净笑笑,就叫欢喜吧。
     
      杨欢儿的欢,濮阳攸的小名喜喜。他早就想好了,这样好,断的干净。可是法净知道他更希望这孩子,欢欢喜喜,无病无灾得过一生,希望她知道她的出生是一件多
      麽让人欢喜的事情。一辈子也不要知道她的生身之人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修行不够犯了戒条的和尚。也不要知道她出生的时候居然是在卧莲寺的思过崖之上。
     十五那日,山门开放,乳母把孩子来进寺里,海空抱来给法净看。法净远远隔著铁门,唤了一声:“欢喜。”
     孩子咯咯得笑了,法净却不由自主得流了下来泪。他以为自己不会再哭了,原来知是一回事,行是另一回事。
     
      这个孩子,是他的他生的,可是注定他只能远远看著,甚至也许看都看不到。他的孩子,他和濮阳攸的孩子。是他有违人伦逆天而生的。他想起了濮阳攸,如果这个孩子会到他身边,应该会欢欢喜喜的吧。
     
     杨欢儿和濮阳攸是在孩子生後半个月来的,濮阳攸依旧跪在山门前求见法净。法净给濮阳攸写了一封又一封的劝回信,而让海空告诉杨欢儿孩子的下落。
     海空偷偷地跟杨欢儿说:“好好照顾小欢喜,法净他...昨天哭了一夜。”
     杨欢儿点了点头。
     
     
      濮阳攸跪了三天,心灰意冷得从山上下来。住在山下的客栈里,夜半酒醉而归,杨欢儿倒了半杯掺了三忘散的酒水敬他,他一口喝了下去。谁知才入肚,濮阳攸又想起了法净,就发了疯似得从客栈里跑到了客栈外往连江山跑,杨欢儿是眼睁睁得看著濮阳攸失足落下了水。
     人被救上来後,吓得面无血色的杨欢儿才松了口气。谁知,等两天後醒来,濮阳攸居然不止忘记了这三年来的事情,更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
     
      杨欢儿不知所措,带著濮阳攸和小欢喜回了齐城杨村---杨欢儿的老家。她告诉她爹说,这小女孩是自己生的,早在成亲前就怀上了,所以不敢来渔村回门怕爹骂她。一直喝羊奶,只不过是自己没有奶水罢了。
     她爹又问她:“那这姑爷又是怎麽回事?”
     杨欢儿说是自己失手把濮阳攸推下水害他失忆,怕濮阳家追究,所以想带著濮阳攸走。
     他爹眼骨碌一转说:“这样吧,你一个远方叔叔在泰江有个蛟龙村,我们去投奔他,就不怕濮阳家找到我们了。”
     
     
      谁知到了蛟龙村一问那个远方叔叔早就搬走,离开渔村了。村里人说,反正现在那房子也空著。你们翻新下就住进去好了,渔村现在缺人气,村里人不会介意的。
     於是就这样,他们便在蛟龙村定居下来了。
     
      杨欢儿知道濮阳攸一直很不甘心呆在这里。濮阳攸只知道自己姓浦,祖籍相州,是杨家的女婿,闹了瘟疫才举家搬到泰江来的。还知道今年自己正好双十,杨老头叫自己姑爷,杨欢儿叫自己攸郎,小欢喜管自己叫爹。
     他不知道为什麽,对杨老头和杨欢儿有一种莫名的疏远感。只有对著他的小欢喜时,才会有心贴心的感觉。
     照理说,夫妻间不该是这样的,甚至濮阳攸在伤好後,两个人谁都没有同房的意愿,小欢喜一直睡在两个人中间。
     “爹爹抱。”吃过晚饭,小欢喜走到濮阳攸的脚边抱住他的腿。一瞬间濮阳攸仿佛哪里见到过这个场景,他拼命想可是怎麽也想不起来。
      杨欢儿看著濮阳攸拼命摇头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在想什麽,连忙说:“攸郎,你这个月要跟爹去出海,你准备好了没有啊?”
      濮阳攸抱过女儿,抬头看著妻子:“爹说差不多可以。”
      杨老头笑呵呵得拍了拍濮阳攸的肩膀:“姑爷学的快呢。村里的人都夸他。”
      濮阳攸不自然地躲开他的手,站起来,抱著女儿走出了家。
      海边,有人看见他打招呼:“老杨家的俏女婿,你带你姑娘散步啊?”
      濮阳攸点点头,没有再理他。
     “爹爹。海,大大。”小欢喜指著熠熠生辉的大海直拍手。
     “是啊,海很大的。大的你不知道海的那边是什麽,小欢喜想知道吗?”
      小欢喜没听懂,但是她仍然用力得点点头说:“想。”
     “爹爹也不知道。等爹爹知道了再告诉你好吗?”濮阳攸亲了她一口。
      小欢喜坐在他手臂上,摇著身体:“爹爹,笨笨。”
     
      “爹爹是笨。笨的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濮阳攸望著大海,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从来不是属於这里的,自己更不可能做一个渔家女的上门女婿。难道曾经和杨欢儿很轰轰烈烈得相爱过?或者是家道中落,走投无路了?杨欢儿和杨老头一直不肯说,他更无从问。
      而且他还一定心里放著一样东西,很重要很重要的,每一次看著女儿闪吧闪吧的眼睛时就更加确定。
      忽然间,他仔细看著女儿,为什麽和她母亲半点也不像呢?
     
      渔村的夜晚安静极了,只是夹杂著海腥的味道有些刺鼻。濮阳攸往小欢喜身上靠靠,这孩子身上有一种熟悉的莲花的清香,让人闻著舒服。
      “攸郎,你还没睡吗?”杨欢儿感觉到濮阳攸的动静问道。
       濮阳攸轻声说:“恩。有些睡不著。”
      “是不是因为後天要出海?你放心,爹他会教你的。”
      “恩。”濮阳攸停了一会,问道,“欢儿,我记得你好像会识字的?”
       问题出口,让杨欢儿心里一惊,她连忙推脱:“哦。以前小时候爹爹出海,给我寄放在一个先生家里。所以会的。”
       濮阳攸将信将疑得嗯了一声:“欢儿,我老家是在相州吗?”
      “是啊,你老家在相州。相州闹了瘟疫,你在泰江失足落了水。我们就索性来投奔泰江的叔叔,可是叔叔走了。你已经问过很多遍了。”
      “可是,我记得两年前,我好像去过另外一个地方。”那是,濮阳攸半晕半醒,一路上几乎是睡过去的,自然不知道曾经回过齐城。
       杨欢儿言辞闪烁:“没。你记错了。早点睡吧。”说完,转过身背对著他。
       “欢儿,我相州的亲人真的都死在瘟疫中了吗?”濮阳攸继续问道。
       杨欢儿轻轻得嗯了一声,就装作睡著了。
       濮阳攸心里有无数个疑问,他想知道答案,可是怎麽也想不起来。转过身,望著窗外那轮明月,濮阳攸慢慢得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濮阳攸就跟著杨老头准备出航的船帆以及食物。这一次会有六,七家人家同去,一共两条船。自然准备的水和食物要多一些。
       负责检查船的人今天闹了一天肚子,索性托著濮阳攸说,你帮我检查吧,你跟了你丈人那麽久都会了的。
       濮阳攸皱了皱眉说,好吧。
      检查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有人站在他身後说:“阿弥陀佛,不知施主能否积个善缘,渡贫僧一口水呢?”
      一瞬间,濮阳攸的心像被击中一般,连忙转过身,却见一个四十多岁年纪的和尚,拿著钵对自己行礼。
       见他看到自己也一脸震惊的样子,随即平复。濮阳攸看著他的眼神,很陌生,让对方松了口气。
      “大师。你是要讨水喝吗?”濮阳攸问道。
      “是。”那和尚继续打量他。
      “你随我来。”濮阳攸放下手里的东西。带他去了自己家。
       杨欢儿看到跟著濮阳攸来的人,张大了嘴巴,不知言语,张口叫了声:“大师。”
      “欢儿,你认识他?”濮阳攸疑惑得看著杨欢儿的神情。
      “没,没有,我不认识他。只是见僧人所以叫了大师。”杨欢儿不去看他的眼睛,转过身让那僧人进去,“我来招呼大师,你去帮爹忙吧。”
       濮阳攸哦了一声,三步一回头得离开了。他笑著想,也许自己真的搞错了,妻子怎麽也不可能和和尚认识。
      “杨施主。”那僧人对著杨欢儿行了个礼。
      “海空大师,你怎麽找到这里来了?”杨欢儿看著濮阳攸走远,关上了院门,对海空说。
       海空摇了摇头:“并非找来,只不过路过而已。”
      
      原来,两年前濮阳攸失踪,濮阳家派人寻上卧莲寺,方丈没有告诉法净和海空这件事情。但是海空大师见法净每日落寞不语,心里甚是不安,於是半个月前去齐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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