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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今晚...你要不要...”秋雁支吾的话语,打断了他的思绪。
        
      濮阳攸知道他指的是什麽,摆了摆手让他出去。如果没有梅清云在,他都会找些个府里干净的,未成年的小厮陪自己睡,不是他不喜欢女人,就是因为他最爱的人是
      一个女子,所以...他告诉自己除了以後的妻子他不会再碰任何女子了,不是没有试过,只是一碰她们就不经意想起她的脸。侍寝过的那些小厮里没有秋雁,如果
      有秋雁,秋雁便不可能再是他的小厮。
        房间里传出了水声,没有刚才那股子冲动了。看来自己还是没有变态到想对和尚动手的程
      度。让他爱上自己,还是让他承认爱上自己是不一样的。清云啊清云,你要的是真心呢还是话语。梅清云...是她的弟弟,一年再遇见他,然後让他变成她的替
      身。梅清云那时候只是告诉他,是姐姐对不起他,他会用一年来偿还,这一年他就是梅香云,而现在已经一年零四十六天了。四十六天前梅清云告诉他,他会娶常碧
      荷。他确实和她很像,只是梅清云不爱花,更爱草药,更爱仕途。他会娶常碧荷,因为常碧荷的爹是常太傅的亲兄弟。梅清云说他去请铁嘴胡半仙算过八字,他和香
      云都和自己是有缘无分的,而今年自己会遇见改变自己一生的人。
       
      濮阳攸问自己,信不信梅清云的话。信,他倒是想要早点遇到这样的人,这样的生活他已经厌了怕了。也不信,这就意味著自己要和这些年的爱恨说再见。他不甘心,不甘心。手重重得捶在一旁的柱子,心魔心魔这便是心魔。
       “濮阳公子...”法净合掌站在一旁,他已经换了件新的僧袍,不像自己只著了一件内衫。
       “法净师傅,你穿的这麽整齐,是要出门吗?”濮阳攸故意问道。
       当然不可能,这天色都暗成这样了,施礼:“濮阳公子,贫僧想问您,那些浴桶里的水要倒在什麽地方。”
      
      “噗,哈哈,和尚,那水...来来来。我来教你。”濮阳攸想著好笑,发了兴致拉起他的手腕把他托进了房中。可一进门便闻到一种不似他房间的香,倒像这和尚
      身上的檀香佛香,濮阳攸没有放开他的手,却仔仔细细得在他的旁边闻了起来,“和尚,你身上有一种香味儿,你知道吗?”
       法净哦了一声,脱开他的手问了起来,许久犹犹豫豫的说:“大约是香炉烟的味道吧。奇怪,从来没人说过。”
       “哦,对了,你把手伸到浴盆底下,”法净撸了袖儿探进去,还好水不深,“摸到边上,摸到了没,有个木塞子,你往上拔,直通地下的。”
       左左右右摸了一通,总算的摸到了。法净莫名起了性子,往上一拔,那水真的嘶流流全下了去,不知为何觉得好玩极了。
       濮阳攸到是看到了他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头:“你这傻和尚,这一个小玩意就把你看傻了。只要是官绅子弟的家里,谁家没有这个。难不成你们寺里没有?”
       “我们寺里有个大池子。师兄弟们都在那里洗,有些时候也是会打水洗的。”法净一说起寺里的东西就开心起来。
       “你们到是省力,全身光秃秃的,哪像我们洗这头发都要半天。”濮阳攸索性坐在床边和他聊了起来。
       法净看著他的头发又出了神:“...贫僧,觉得....公子的头发....美...美极了。”不习惯称赞人。
       “美吗?香云和我说过用紫薇的叶碾的滋加上芝麻再碾在一起,用泡过花料的水洗,又干净又清香。”出了口,才发现这香云二字已经脱跑了。
       “小僧不曾长过头发,以前做沙弥的时候,每月师傅都会给我们刮一次。做了比丘後师傅说可以自己刮了。”
      
      濮阳攸很是好奇:“哦,那你这回下山来,见到那麽多像我一样长发的人,不会觉得奇怪吗?”干脆盘了腿,坐在床上。看法净站著有些扭捏,就让他到自己旁边坐。法净拼命摇头。濮阳攸瞪了他一眼,他便乖乖坐了下来,“接著说接著说。”
       “是会奇怪。比如见到很多穿不一样衣服,路边上的小玩意啊,还有站在酒楼前面使劲拉我进去的姑娘。”
       “哈哈,你这呆和尚也会有姑娘拉。你呀,那可不是酒楼。那个是...男人的好地方。呵哈哈。”
      “男人的好地方?”法净瞧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盯著他头皮直麻,他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顶,“小僧不知道那地方是好地方,只觉得那些姑娘像要吃人的老虎一样。吓得小僧不敢往前走。”
       “哈哈...这个比方打的好,打的好。哎,和尚...你除了齐城还去过哪些地方...”
       “还去过,浏城,洛洲,呈泽...”法净一一作答
       ”哇,小和尚,这麽一个月你还跑了那麽多地方啊?觉得山下怎麽样啊?”濮阳攸越聊越来了兴致。
       “觉得山下好奇怪啊...”
       “哦,怎麽奇怪了?”
       “比如....”
       濮阳攸不知道他和这个小和尚聊了多久,直觉得聊著聊著眼皮重的要命,侧身躺在床上也不知道什麽时候睡著了。
      清晨醒来的时候,濮阳攸没有看见法净,听见外面有敲木鱼的声音,便出去看了。只看见法净坐北朝南,在蒲团上拨著佛珠念著经。前面是那片花海,风凉丝丝得吹著卷起他後摆的僧袍。濮阳攸忽然想问,这个人的心到底是有多干净啊。
       静静得看著,没有意识到自己还只穿了一身内衫,等\法净念完一遍经转过身才看见了他。
       “濮阳少爷,是小僧吵醒你了吗?”
       “没有。只不过醒来的时候没看见你,听见木鱼声出来看看。”濮阳攸看著他拿起蒲团收起佛珠拾起木鱼往他这边走,“这就是你的晨拜吗?”
       “是。”
       “今天为什麽不叫我起来,我不是说和你一起修行了吗?”濮阳攸责怪道。
       法净连忙解释:“小僧见公子睡得香,不忍叫醒。不惊好梦人。”
       “算了,以後你叫我起来,我和你一起做。”
       “是。”
       濮阳攸转身回到了房内,他还要睡,今天是起太早了。秋雁会在半个到一个时辰後送洗漱的水过来,他可不会浪费这个睡回笼觉的好机会。
      此後的两天,一到晚上濮阳攸便寻法净聊东聊西。法净嘴上不说,心里也有了些埋怨。可一看到濮阳攸睡在一旁迷糊的样子,再多的怨言都没了。不要去证实什麽他都知道,想起陌上的那个少年便是眼前这个人,心里有种很滚烫的感觉,虔诚得如同对待菩萨一般毫无他法。
      
      第二天清晨,他便叫濮阳攸起来和自己一起晨拜,可这濮阳攸坚持了二天,到了第三天早上便甩甩手说自己累的很。两天同吃同住,吃得是斋菜,住得晚上自己看著眼前的猎物,却得乖乖得纯聊天。
       等到日上三竿,秋雁叫了好几遍後他才出来。伸了个懒腰,看著一旁端正住著看书的法净哼了一声。太没劲了。洗漱好,穿戴好便出了门。
       这两天不出门,一出门便直奔芙蓉楼,芙蓉楼这可不得了,十里堂铺上最著名的青楼。十里堂铺最出名也就是齐城最出名。人都以为这芙蓉楼的老板便是濮阳广怀,可真正管著这芙蓉楼的却是濮阳攸。
       没进门门口的姑娘就看见他了,嘻嘻得笑著推了他一把,濮阳攸倒了不生气佯装走得不稳得进了去。没进门就喊到:妈妈姑娘们,你们的小攸儿回来了~~”两手一张,仰头深吸一口气道,“啊!!红尘真好,香粉真好,有酒定醉今朝。”
       里面闹哄哄的声音,竹丝声鼓声调笑声,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齐刷刷一片目光望这边,然後。。。
       “呦,王公子您刚才说到哪里了?”
       “讨厌,张官人,您好坏啊...”
       “胡老爷,喝嘛喝嘛~~~~”
        。。。。。
       濮阳攸放弃得看著这一切,没人把他这失踪两天的老板当回事情。
      
      “小攸儿,你还记得回来啊?”说话的是妖妖娆娆摇著美人扇的女人,徐娘半老的模样,倒是风韵犹存。也巧她还真姓徐,别人管她叫徐娘,濮阳攸记得她叫漾眉,十年前京城的名妓,现在芙蓉楼的老鸨。
       “姐姐,您先给我来几碗好酒好菜。这几天憋死我了。”濮阳攸边往楼上走边和她说。
       
       开了房门,徐娘跟著进来:“你这几天哪里去了?还憋死了,不会跑去做和尚了吧?”
       “哎,真就被你说著了,我这几天跟著个和尚吃斋念佛来著。”
       “你又糊弄我了。”徐娘摇著扇子,不可思议得看了他一眼,“真的?真的???哈哈哈,转性了转性了,太阳打西边出来喽。”
        有人端著些炒的,蒸的荤素菜食进来,摆在桌上退出去。
        “来,和姐姐说说这是怎麽回事情?那梅公子不要你了?你要出家了??”
        濮阳攸夹了几块大肉蹄子,没有接话。
        “你慢些吃,真是恶鬼投胎的啊。”
        又喝了口酒:“真好真好,头回觉得楼里的东西好吃。哎,姐姐,刚才问什麽了?”
        “说梅清云不要你了,所以你要出家了?”
         濮阳攸有些奇怪:“你怎麽知道梅清云不要我了?”
        “啧啧,这齐城都传遍了,说他要娶常员外家的闺女。然後,我又不见你带他来楼子里。”
        “这麽快就传遍了啊.姐姐,那他这几日有没有来这里?”濮阳攸问道。
         “来过,就昨天,问你有没来。我说没来,他就走了。走的时候还笑跟只狐狸一样,别提多麻人了。”徐娘撮了撮手臂。
        濮阳攸没有说话。
         “有事?你们两个一定有事...快和姐姐说,姐姐最爱听人嚼舌根子了。”
         “其实...事情是...他...哎,他让我...啧,他让我在一个半月内让个人心甘情愿爱上,否则他就去娶常碧荷。”
         “哦?那人是谁?男的女的?”
         “男的,姐姐不认识,而且还是个......和尚。”
         “和尚??!!哦?这个到有些好玩。和尚.那现在怎样了?..”
         “我有些不知该怎麽做了。他不像我以前认识的那些人。也不是那些酒肉和尚,花花和尚。又正又呆傻,怕是通不了喽。”
        
      徐娘摇了摇扇子,一脸思索的样子:“这种人....无论他是不是和尚,心里闷的很,要不就是不懂要不就是闷骚。平常人只要是个男人懂点男女之事,就忍不住那份欲望劲。我以前在京城的时候,有人和我说,别看那些寺庙里的和尚正经的很,有些都是自己内部啊解决的,就算没有龙阳之好这时便有了,那些个代书进了寺庙差不多就成了和尚的假老婆了。那和尚你觉得他是那种?”
        “他?连青楼都以为是酒楼的,我猜他根本不懂。”
        ”喉!那好办,你先把他给...”徐娘趁机摸了一把濮阳攸的胸口。
        “我爹知道了,还不杀了我。”
        “那你...给他下药。”
        “下药?”
        “对,下药。下得他难受,下得他求你。完事之後你就说是为了救他。由他而起,他一定不会说什麽的。”
        “那这药怎麽解释啊?”
        “简单,你就把他用*迷晕了,到他醒来药已经下了就由不的他了。等他转醒过来就告诉他,是菜花大盗以为这屋里住的是女人,没想到却是个和尚,下了药就走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就只能委屈自己一下救人於难喽。”徐娘笑著说完,装著一脸无奈的样子。
         “啧啧,漾眉啊漾眉,你真的是...要是我不知道你是怎样的人,我一定会防著你的。你...太狠了。妇人心啊妇人心。”
         徐娘瞪了他一眼,便掩口笑了。
      濮阳攸在芙蓉楼里呆了一天,从楼上到楼下的姑娘们都问候了个遍才出来,摇著折扇打算去梅府会情人。刚出了门就看到一个穿著麻布的身影在前面低著头匆匆走过,手里拎著的篮子里放著很多香烛薄纸的。
       
      和尚?!濮阳攸奇怪得看著那个身影,跟了上去。看著和尚提著那些东西回到了府里,濮阳攸就更好奇了。这又不是初一十五的,要这些东西做什麽。
       
      法净提这篮子里的东西,走了几步想起以前在寺里师傅们会做著和自己一样的事情,开心的跳了一步把提著的东西抱进了怀里。有过路的仆人对著这个满脸笑意却径直走著的小和尚觉得好玩,回头看了眼谁知撞上了一人。
        “少爷。。。”仆人有些惊慌。
        “恩。”眼睛却看著前面的法净,“我问你你知道他这是要去哪里吗?”
        仆人老老实实的回答:“小师傅好像要去後花园的玲珑玉石边上。”
        “他去那假山边上干什麽?”濮阳攸疑惑极了,那假山虽然好看,边上却空荡荡的没有什麽精致可言。就让这玲珑玉石越发显得冷豔孤寂了。
        “回少爷的话,法净小师傅好像向厨房要了些斋菜,还搬了个矮桌。好像要祭拜什麽。”仆人不敢抬头看他。
        濮阳攸嗯了一声,摆了摆手。自己这离开半天,这和尚有不安分了,濮阳攸摸了摸胸口,里面有临走前徐娘给的戏春缘。
       
      法净其实是想做个拜祭的地方,他在这院子里找了半天才发现这块好处。今天是四月初八,浴佛节。是佛主诞生的日子。以前都是在寺庙里过的,本以为可以赶回去,谁知道碰上这回事情。
       
      早上他没发觉濮阳攸出去了,等打完坐。发现人已经不在了。他到省的清净,响拜结束後他便张罗著要自己给自己过节。当然不可能像在寺里那麽盛大,求的只是个心意。法净厚著脸子,去厨房求了斋菜。厨娘也爽快,答应了他。还帮他把自己那里的矮桌搬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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