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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有凤来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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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沉沉,殿中的灯火却还是亮着的,将整个内殿照得灯火通明。
      汗湿的发丝一绺绺地黏在身上,白若寒玉的肌肤间密密渗着晶莹的汗珠,从上方的男人身上滴坠下来,溅在下面承受的人的胸膛位置。那样滚烫炽热的汗水,几乎能够将人灼伤。
      叶孤城的手指紧紧扣在西门吹雪的肩臂上,指甲中隐约染着丝缕血迹,而西门吹雪的肩膀、后背与腰间,都已布上了几处血痕,上面的血丝被汗水晕开,就成了淡淡的粉色……长时间一阵阵袭卷而来的痛楚让叶孤城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双唇微微翕动几下,从干涩的喉中挤出一丝沙哑的声音,随着身上男人驰骋冲撞的律 动,断断续续地响起:“……西门……慢些……”
      话音还没有落完,对方滚烫的双唇便覆了上来,同时身下那激烈而渴切的一次次侵占索取动作,似乎也比方才稍微放缓放轻了一点……西门吹雪牢牢箍拥住怀里的男人,完全已经沉浸在这极乐的享受当中,那样柔软而毫无依靠的隐秘地方,忍不住就令人想要深深占据,彻底独享拥有……像此刻这样欢愉至极的体会,天下间,只有这个人才能够给予自己……
      随着一阵劲猛急骤的冲击过后,大床内,终于又一次地暂时平静了下来。
      叶孤城剧烈地喘息着,结实的胸膛急遽起伏,身下有些麻木,可体内那持续喷溅的滚热液体却还是仿佛烫伤了他一般,让身体不能自己地微微抽搐痉栗着,而那已经折腾了他许久的炽热男性 欲 望却还停留着不肯离开,或许是贪恋着深处的温暖,或许是还沉浸在欢畅的余韵当中,总之,两人仍还维持着彻底交融的姿势,用世上最最亲密的方式结合在一起。
      西门吹雪伏在男人的身上,原本粗重的呼吸逐渐变得浅了一些,里面毫无掩饰地混合着及至满足的意味……浓浓的醉意已经慢慢消去了几分,西门吹雪抚摩着身下这具结实而绝妙的男性躯体,右手在对方从肋部到腰臀的流畅线条间缓缓游弋爱抚,薄唇吻着男人汗津津的胸膛,让两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的湿漉漉身躯紧紧贴在一起,不肯稍有放松。
      叶孤城已经疲惫极了,因此即使生性喜洁,但眼下却也已经顾不得身上黏腻不堪,再也不想动上一下,只闭着双眼,勉强伸出手,扯过来一条锦被将两人罩住,就再没有任何动静了。
      这样的欢纵确实令人沉迷,但西门吹雪在及至的颠峰体验过后,酒意也多少散去了些许,良久,腰下微微一动,一面引出下方男人低哑的一声闷哼,终于从那湿暖的软热中退了出来,一面口中还含着一点红肿的乳 尖,用手肘撑在身侧,就想要起身,抱叶孤城去沐浴清理。
      感觉到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想要从自己腰下穿过,叶孤城勉强用手按住了那汗湿的臂膀,模糊地从唇中溢出几个字:“……不必……”他现在完全不愿意动上一下,哪怕此刻全身上下都极为不适,却仍然只想就这么躺着就好。西门吹雪亦是残余着多次情事过后的醺然慵意,见叶孤城根本不想稍微动上一动,因此就也不再坚持,从男人的身上下来,随即就将对方紧抱在怀里,将唇贴靠在叶孤城身上细细亲吻,没过多久,两人就一同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待到窗外天光微亮时,外面有人恭声道:“爷,已快辰时了。”
      大床内一直寂然无声的人仿佛是微微动了一下,渐渐醒了过来,同时站在外面的管家就听见一个比平日里低暗得多的声音道:“……孤今日身上不适,准备车马,让玄儿自去宫中拜礼就是。”话毕,又顿了顿,然后吩咐道:“……稍后,让人送沐浴用的热水进来。”
      帐中弥漫着一丝沉淀过后的淡淡酒香,其间还夹杂着类似于铁锈一般的气息,混合着一股男子情事过后的独特麝香味道。西门吹雪也已醒了,方一睁开双眼,就看见叶孤城正背对着他侧躺着,身后,是大把散乱摊开的漆黑长发,一幅素缎锦被软软盖在身上,只露出一点右边的肩颈。西门吹雪记起昨夜畅快淋漓的欢愉,不禁心下满足快慰至极,刚刚要伸手扳过对方的身体,与他面对面地温存亲昵一番,却突然仿佛想起了什么,抬起的右手便顿时迟滞在了中途,随即手肘撑在床榻上,将上半身微微抬起,用手小心地缓缓揭开了被子。
      大床上一片狼籍,湖蓝色的锦褥间满是汗水、白斑、血渍交杂在一起的混浊痕迹,精美的纹绣褥面上甚至还被扯破了几处,露出了里面雪白柔软的棉絮。叶孤城侧着身体躺在上面,精壮的脊背上只零星有着几块淤红的印痕,但此刻他后腰和臀腿位置处的景况,却让西门吹雪瞬时间顿住了,随即便慢慢地,极其小心地帮男人翻身躺好,轻轻用手指拨开遮在他脸上的几缕发丝,一向稳静的声音中,是无法抑制住的懊疚和紧张:“……叶,你怎样?”
      帐外传来隐约的水声和细微的脚步轻响,已有人抬来了沐浴用的一应器具,放在了屏风后面,叶孤城的脸色间微微现出几分颓白,淡淡叠着眉尖,一双眼却并不睁开,低沉中略微带有一丝寒意的声音里,存留着几分沙哑的错觉,“……确实有些难受……”
      能够让从来都强势刚决的男人这样将软弱的一角显露出来,就说明他的确是难耐得紧了……西门吹雪眸色极暗,万分小心地用手去抬对方的腿,但叶孤城却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要避开西门吹雪的手--即使是面对眼前的这个与自己最亲近的人,他也仍然不习惯将自身最脆弱的一面彻底坦 露出来……仅仅是稍微动了动,腰下就猛然扯痛了一下,同时西门吹雪的手已经仍旧毫不迟疑地握在了男人的腿上,去尽量轻柔地瓦解他的抗拒:“……别动。”
      西门吹雪冷寒的眼底渐渐覆上一层厚重的阴霾。昨夜的癫狂他还记得,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造成这样的境况,眼前这处伤痕累累,狼籍不堪的地方,就是昨晚让自己尝到销魂夺魄的及至享受的所在……
      他从不知道自己,竟然也会如同普通人一般,失控至此。
      西门吹雪自幼骨子里就从来都不是一个会体贴别人的人,但此时此刻,他却只觉得面前的那一片片暗红如此刺目,让他眼底本来就一向冷峻的神色,越发地冰冷了下来……
      再没有任何毫无意义的歉疚言语,西门吹雪起身便将叶孤城从凌乱的榻上小心抱起,走到了屏风后。
      等到西门吹雪就快要完全将两人清洗干净时,浴桶当中原本热气腾腾的清水已经变得温了下去,叶孤城的额头抵在西门吹雪的胸膛间,一动也不动,也没有任何声音,任凭对方的手尽量轻柔地认真在水下替自己清理,但那埋在西门吹雪胸前的不时加重的气息,却仍然能够令西门吹雪清楚地知道对方是难受得紧了,因此手上的动作就也更加尽力放轻放慢了几分,一面低下头,去细细亲吻叶孤城的肩,想要多少带给对方一点抚慰,转移他的注意力……
      将全身赤 裸着的男人轻轻放回到已经把被褥枕头都换好了的床上,西门吹雪仅穿着一层贴身的衣物,对静静伏卧在榻间的叶孤城低声道:“……叶,忍耐一下。”说着,将掌中托着的一只小小的青色玛瑙盒子打开,用手指慢慢蘸了一些里面装着的冰凉药膏。
      膏液散发着一股明显带有刺激性的清凉味道,略微有着一点鹅黄的颜色,西门吹雪知道这对伤口会有多大的强烈刺激性,当年在飞仙岛时,叶孤城受伤后用的就是这种药,那时仅仅是抹在身上的创口处,就已令忍耐性极好的叶孤城也微微拧起了眉头,药性之强,可想而知,何况现在是要用在那人体极脆弱的位置。但毕竟此物有愈合伤处的奇效,眼下也不得不用了,因此西门吹雪用另一只手在叶孤城紧实的臀上轻轻揉抚了一阵,替他多少放松一点,然后又按上了他腰间可以稍微缓解疼痛的几处穴位,这才将食指极小心地缓缓往里面探了进去。
      男人精健的身躯骤然剧震,全身的肌肉都抻绷得极紧,却终究没有动上一动,也不曾发出什么声响,西门吹雪见他如此,只求立时替对方结束了这痛楚,但又不得不仍然放慢着动作,极缓慢地向深处探入,继续仔细地将药帮他尽数涂抹均匀。手指及出,能够发觉到叶孤城身下有许多细碎的伤口,对方结实的身躯也在隐隐压抑着疼痛所导致的本能震颤……
      西门吹雪向来无心情爱,直至二十八岁时才接触到闺房中鱼水之欢的滋味,方是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世人皆说这是人间的极乐之事,而叶孤城占据掌控位置时,即便是难免令他有些许伤痛,却也更多的是欢乐和享受,使得昨夜他在酒意催化了渴望的情况下,就完全忘记了男子之间的情事与普通男女并不相同的巨大差异,只是贪恋而不足地紧拥着身下的人,遵循本能,急切地索求和占有着这个男子,去体味多年不曾品尝过的缠绵蚀骨的欢愉滋味……
      手下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西门吹雪一边轻柔地上药,另一只手则搭在叶孤城腕间给对方诊脉。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医术是这般有用处,否则的话,不但不好善后,难以将此刻的伤害降到最低,而且像叶孤城这样高傲的男人,连在最亲近的人面前都不太愿意完全坦 露,又怎么可能允许别人替他因为这种事情而把脉察探,去检查清理自己这样私密的伤处……
      足足用了一刻钟,才总算是上完了药,叶孤城的左手紧握成拳,手指关节处已经微微泛白,身上的每一丝肌肉却还因为体内药性的强烈刺激而微微轻颤着……
      西门吹雪凝视着那被薄汗沁湿了一小片的脊背片刻,起身去拿了棉布替对方轻轻拭去了那一点细汗,然后便轻柔地帮男人擦着沐浴后还半湿着的头发,一面小心扯过被子,盖住那毫无寸缕遮蔽的身躯。
      正闭目沉默着的叶孤城察觉到了这样不同于往日的沉静,眼睫稍微动了动,却终于还是没有睁开眼,只道:“……西门,我若是你,也未必会强到哪里……你实是不必在意。”
      双方都是男人,如果不是没有任何能够感觉到情 欲的能力,叶孤城认为自己在昨夜那样的情况之下,并不会比西门吹雪收敛多少--毕竟是正值壮年的精血旺健男子,在长久的忍耐与酒意的鼓催下,即使是如西门吹雪这般性情冷静自控的男人,有这样的举动也是在情理之中,并不会令叶孤城觉得有什么惊讶,他也没有准备再去过多地谈论已经过去的事情。
      低冷的声音中没有什么波澜,“……若有下次,你就出手。”西门吹雪的语气中有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和确认,他还记得昨夜两人也曾在纠缠中短暂较量了片刻,但在那样的时刻中,这种并不坚决狠重的抗拒却只能起到不小的催化作用,叶孤城自始至终,都并没有动了真怒,下出重手,否则,天下间没有谁可能够这样对待他,哪怕是西门吹雪自己,也不行。
      “……西门,我眼下并不曾有什么事。”叶孤城的肩膀似乎是微微动了一下,西门吹雪见状,知道他的意思,于是便尽量平稳地帮助对方轻轻翻过身来。叶孤城半睁着狭长的双目,似乎是想了想,就继续说道:“……你若愿意,便替我做一件事情,只算作赔罪就是了。”
      西门吹雪听了,并不说话,只静静等待着对方的下文,就听叶孤城继续说道:“……往后这一个月之内,便由你替我将平日里随身的那柄剑,仔细擦得干净些罢。”
      西门吹雪心弦一动,顿时凝视着眼前脸色微微苍白着的男人,好一会儿之后,才细细端详着那玄色眉宇间略带着一丝疲倦的冷峻面容,过了片刻,才低沉地道:“……好。”随后便轻轻撩起他的一缕乌丝,握在指尖上,几近虔诚一般地用双唇缓慢地印在上面,“……叶孤城。”话音甫落,就已经低下头,毫不犹豫地覆上了对方淡色的嘴唇,细细地在上面轻啄着。
      西门吹雪知道这个人不会因为他的任何卤莽行为而恼怒,但,这也决不能作为自己可以放肆行事,不知体慰的理由……等到分开时,在叶孤城的腰上,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双正细心安抚按摩着的手,尽管这样的举动只能起到很少的作用,仅仅可以稍微缓和些许不适,但西门吹雪依然十分认真而用心。
      叶孤城抬手将额前半干的发丝拈开,道:“……西门,替我拿件衣裳过来罢,辰儿再有一时,就要过来拜年……稍后玄儿从宫中回来,也要来此。”
      西门吹雪听了,就去拿了崭新的衣物回到床前,先替叶孤城穿上贴身的亵衣和下裳,又在外面给他披好一件长袍,这才简单替对方挽上发髻。由于动作十分轻缓细慢,以免牵动到了叶孤城的伤处,因此直等到殿外天光都已经大亮之后,两人才一同收拾整齐了。
      过了不久之后,花玉辰便穿着一身宝蓝色的崭新长袍,进来向两位尊长叩头拜年。他眼下虽然尚且年轻,还不曾婚娶,却毕竟也已多少知晓了些人事,方一进来,就见叶孤城靠坐在床头,形容似是隐隐有几分虚乏,与平日里稍觉不同,声音也有些低暗,精神并不十分好,心下一怔,随即很快就隐约有些明白了几分,不禁面上稍稍微红,待恭敬接过两人封给的红包之后,又留下来说了一阵话,就不愿再打扰师父休息,寻个由头,便请辞出去了。
      西门吹雪看着沐浴清理完毕,此刻精神已比方才刚刚醒来时要好上一些的男子,道:“……再躺一阵。”叶孤城微微叠了一下眉,“不了,有些饿……让人准备早膳过来罢。”
      “我说你们两个,好久不见!大年初一一大早,我就过来拜年了……有没有红包可拿?”
      一阵爽朗的笑声从不远处传至,同时一个熟悉的深蓝色人影悠闲地走进了会客的暖厅里,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四条眉毛,其他的,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叶孤城斜靠在一张软榻间,身下,是几只绵如云朵的柔软棉絮坐垫,“……红包,自然是有。”
      那人笑眯眯地坐在了椅子上,道:“我刚才在外头等了一刻钟,喝了你三杯好茶……什么茶这么香?是贡品么?”在这里还能够这样自在随意的人,除了陆小凤,还能有谁?
      待见到对方微点了一下头之后,陆小凤这才眨眨眼睛,一拱手,挤眉弄眼地朝着叶孤城道:“新年好哇!恭喜发财,年年有余……来来来,红包,太子爷,可得封个厚厚的红包才行。”
      叶孤城微一抬手,一道红影就飞向了对面,“……原来今日,你是特地来此打秋风。”陆小凤稳稳接住,一面顺手将那厚厚的红包揣进怀里,一面从善如流的点点头,哈哈笑道:“你可是大财主,不来这里打秋风还能去哪?”目光看向一旁的西门吹雪,不禁有些惋惜地摸了摸两撇胡子,道:“哎……可惜咱俩年纪相当,倒是没法从你手里讨个红包过年……”一面说,一面咂一咂嘴,叹息着瞧了瞧面前桌上的菜肴,道:“不一样啊不一样,这里的饭菜就是不一样,一大早就吃这种东西……我经常可是只有一碗豆腐脑,几套大饼油条就打发了早饭。”
      与往常一样地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之后,西门吹雪动手替叶孤城和自己盛了两碗汤,一旁陆小凤早就知道自己没有这个待遇,因此在嘴里一边低声咕哝了一句’厚此薄彼‘,一边伸出手,自己给自己舀了香喷喷的一满碗鱼脑豆腐汤,热乎乎地喝了一大口。
      “我刚从扶桑回来,既然到了京都,也就顺便到你们俩这里转一转。”陆小凤一边喝着鲜汤,一边摇着头,抱怨道:“扶桑那地方实在是不怎么样……别的也就算了,那里吃的那些东西,也实在是太差劲儿了一点儿,全都是一些酸不酸,咸不咸,半生不熟的玩意儿,还有那里的什么清酒,几乎都没有正经什么味道,我都没好意思给你们带回来几瓶尝一尝……还是咱们中原好啊,有好菜,有好酒,怎么说都不会委屈了肚子……”
      陆小凤说着,一边咋着嘴,赞美出声:“好汤哪……”一面说,一面夹了一筷子虾火干丝。
      三人一起吃过了早饭,桌子撤下去之后,陆小凤摸了摸肚子,舒舒服服地歪在铺着暖毯的软椅上,满足地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孤家寡人的日子果然不好过,这大过年的,别人都在家里过年呢,我却形单影只地,跑到你们俩家里坐着……”叶孤城微微摩挲了一下左手上的扳指,声音仍是一如既往地没有什么起伏:“……既是如此,你成家就是。”
      陆小凤忙不迭地摇了摇头,几乎寒毛倒竖,做了一个火烧屁 股的动作,讪讪笑道:“算了算了,可别提这个,成家?要是有个女人成天管着我,不许干这个,不准做那个,我还活个什么劲儿?”
      说着,一边惜视般地摸着两撇小胡子,一边瞅了瞅叶孤城的面容,嘿嘿笑道:“我比你还小着几岁,还算是年轻,有很多美酒还没有喝过,有很多漂亮女人还没有见过,为什么要专门找个人管住自己?还是继续做我的光棍儿罢。”说罢,一口吞下手里的一块点心,接着又从碟子里拈了一块,嚼了几下,忽然瞄了一眼一旁的西门吹雪,贼笑着对叶孤城道:“其实,也不是不行……”他煞有介事地掰着手指,一样一样地数道:“武功高,长相好,有权势,有地位,不随便管这管那,还是个大财主……若是还有像你这样的,你就给我牵牵线,倒未尝不是一门好姻缘,我也试试做个有家有室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滋味……”
      这一番话换来了西门吹雪毫无表情的冷冷一瞥,陆小凤低咳一声,不由得干笑了两下,道:“……我还是做我的光棍儿好了……”
      这就是朋友之间无需任何拘束的相处,陆小凤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向来只喜欢漂亮的女人,他对与自己有着同样硬实而不够柔软的肌肤的男子并没有任何兴趣,但这却并不妨碍他尊重和赞同他的两个好友之间的关系。他认为他们很合适,这两个人之间,似乎是有着与生俱来的契合与相近,既然如此,其他的事情,又有什么重要的?
      叶孤城稍稍斜靠在软榻间,一双狭长微扬的褐色凤目微微眯起,头上简单挽着髻,袖口上则疏疏绣着几瓣碧绿的竹叶,眉宇间有一缕莫名的浅淡意味,整个人与平时不太一样,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如果不是熟悉的人,定然是看不出这一点异样的。
      但陆小凤显然不在此列,细细看了叶孤城几眼,一面伸了个懒腰,道:“今天怎么了?倒是觉得你好象病了似的……没有什么精神。”叶孤城不置可否,只淡淡道:“……最近,可有事。”
      陆小凤摇头笑道:“我才从扶桑回来,能有什么事情?”一面将一杯色如琥珀的松苓酒灌下肚去,咂了咂嘴,拿着空杯感叹道:“在山中觅古松,深挖至树根,将酒瓮开盖,埋在树根之下,使松根中的液体渐渐被酒吸入。一年以后挖出,酒色如琥珀,松苓酒便制成……果然是好酒。”
      西门吹雪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似乎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叶孤城也不多言,直接便道:“……你眼下若有闲暇,便替我做一事,如何。”
      陆小凤有些诧异,随即就饶有兴趣地道:“你居然也有事情,要我帮忙?……说说看。”
      叶孤城神色淡然,道:“……当年太平王军饷被劫一事,是你破获。”陆小凤一听,不由得就皱起眉毛,仿佛想起了什么令人不堪回首的事情一般,简直连身上的汗毛都有了统统竖起来的迹象:“是太平王世子宫九所为……那简直是个疯子。”说到此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你要我去查太平王?”
      叶孤城身体微微一动,端然坐正,却猛地牵扯到了伤处,不禁几不可觉地凝了一下眉:“……你曾与太平王打过交道,想必对其熟悉,由你出面,再好不过。”
      陆小凤双目微眯,面上收了嬉笑神情,正色道:“……究竟是什么事?说起来,太平王还是你九叔,莫非……”
      叶孤城也不正面回答,只漠然说道:“……陛下手中直统兵将三十七万,三十万散布于全国各处关隘,七万于京畿附近集守拱卫。”手上的白玉扳指被缓慢摩挲着:“……太平王手握精兵五十万,遍布中原要塞关隘之处,直辖天下兵马近六成……”说罢,将前日林中之事一一对陆小凤详细说了。
      陆小凤听罢,微微抚着胡子,沉吟道:“太平王果然有不臣之意?……算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确实也应该防上一手。”
      叶孤城道:“……太平王手握重兵,身边护佑守卫之严,天下间,并无几人能够在其军营之内暗中出入查探。若非如此,天一堂多年前便早已命人潜进……我既身为储君,自不可稍离京都,西门亦是教中事务缠身,如此,只有你可作为合适人选。”
      陆小凤毫无半分犹豫,直接问道:“既然是这样,说罢,要我怎么做?”
      叶孤城似是略作沉吟一瞬,既而便说了几句什么,陆小凤听了,点头道:“也好。”话毕,忽然笑道:“我从前请你们俩帮忙,你么,要我的眉毛,西门吹雪就总要我的胡子,那现在轮到我给你办事,你要怎么样谢我?”
      叶孤城看他一眼,“……你待如何。”
      陆小凤哈哈一笑,起身道:“你没胡子,我也不敢要你的眉毛,不然西门吹雪可饶不了我……那么就二十坛美酒,一半要宫中珍藏,一半要万梅山庄酒窖里的藏品,一坛也不能少!”说着,就往外走:“事不宜迟,我也没什么事情可做,现在去了就是……等我回来的时候,可是要验收的!”转眼间,就没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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