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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刑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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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孤城用手阻住对方欲要延伸到颈间的薄唇,同时就要坐起身来,但西门吹雪却已提早一步将他压制住,手肘斜搭在男人的腰腹间,令他不能从榻间起身。
      “……怎么了。”比平时有些低沉的声音响起,与在其他人面前不同,西门吹雪此刻的神情和语气之间,都是有着一丝难得的闲适味道。
      叶孤城起不了身,只得用右手五指扣住西门吹雪的臂膀,“明日就是新年,还应去宫中参会,不但要拜赴太庙,还有一应典礼宴席等事……”
      西门吹雪听到他这样说,心下就明白了,于是眼中闪过隐隐的笑意,道:“……我知道。”说着,低头将双唇继续印到了叶孤城颈间,但却没有用上任何力道,小心地不在他衣衫之外的肌肤上留下一丝痕迹。叶孤城没有办法,也就由着他去了,手上有些下意识地搭住西门吹雪没有一丝赘余的腰,任凭两人的身体之间紧密相连,没有分毫的空隙。
      “……方才你说让我午睡,眼下,又是如何。”叶孤城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西门吹雪的腰背间似有若无地抚娑着,尽管隔着衣物,但叶孤城却还是觉得仿佛对方的身体比平时暖了一些,并不再是偏低的温度。西门吹雪听了男人的话,便暂时停住了在那肌肤间轻吻的动作,凝视着对方微挑的眉梢,随即慢慢靠近,在玄色的眉宇上细细轻啄,应道:“……嗯。你休息罢。”
      来日方长,他们的时间,毕竟还有很多很多……
      叶孤城却忽然微一使力,一个翻身便将没有任何防备的西门吹雪反制在身下,声音中有着明显的愉快意味,握住西门吹雪的左手,放在了自己的面颊上,道:“……我明日虽有事,但你似乎,却是不会出门的。”话音未落,牙齿已不轻不重地咬在了西门吹雪的下巴上,毫不客气地一路噬啮下去,在男人露在衣物之外,色泽略显苍白的肌肤上印下一块块浅红,将自己那总是带了丝清寒意味的气息留在对方的身上,右手拇指则一直轻轻抚着西门吹雪的眉骨,左手肘撑在西门吹雪的颈畔位置,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心地交付给了身下的男人,让两具同样结实而矫健的身体贴在一起……
      这样的时刻没有持续太久,在西门吹雪的气息逐渐加快之前,叶孤城就停下了让两人都十分投入其中的亲昵举止,翻身从西门吹雪身上下来,替对方脱了软底的便鞋,这才平稳地躺下,展开一条薄毯盖在两人上,而后就合起双眼,道:“……歇一阵罢。”
      西门吹雪侧过身来,叶孤城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一双黑不见底的眼眸,心下莞尔,随即就在那因为刚才长时间吻咬而被染上一抹淡红的薄唇上啄了一下,这才合上双目,真正入眠。
      室内极静,耳畔只听见有一丝极浅的绵长呼吸声,叶孤城睁开眼,片刻之后,便动作轻捷地下了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以免扰到榻上还在熟睡着的男子。
      左右无事,且眼下一觉之后,精神饱足,于是叶孤城便从剑托上取了佩剑,走出内殿,就要到梅园中练功。刚出了曲廊,就见江全正静静立在外间的朱紫垂花门门边等候,见叶孤城从里面出来,忙垂手道:“爷。”
      叶孤城停下脚步,手上扶着腰间的剑柄,道:“何事。”
      江全方才从在外面伺候的侍人处得知两人已睡下了,于是便不敢打扰,只在此处一直等候了近一个时辰,此刻见叶孤城发问,便立时说道:“属下按照爷的吩咐,在林中将尸首收拾妥当后,便留下人手一路埋伏在当地,后来果然有人前往至此,现已将其制服,快马送至府中,属下不敢自专,如今正命人看押在牢内。”
      叶孤城听了,拇指在剑柄处微微摩挲了一下,声音平淡:“……带路。”
      四周是冰冷的石砌墙壁,除了一张放着伤药和绷布的木桌,一把椅子之外,里面就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干干净净,并没有刺鼻的异味,但也还是弥漫着一股阴暗处特有的潮气。
      一名年纪不会超过二十五岁的女子正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也没法开口出声,明显是被封了穴道,身上有几处已被包扎妥当的伤口。她旁边站着两名看守,却并不曾对其拷打凌虐,只监守着对方,防止出现任何状况。
      石门忽然被打开,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进到室中,身后跟着一人。两名看守见了,忙跪身下去:“爷。”
      男人后面跟着的人微微抬一抬手,两名监管见了,便迅速退了下去,室内就仅剩下了三个人。
      “爷,这女子是从京中方向过来,被属下留在当地埋伏的人手于林中截获。属下猜测,此人或许是去京都传信,与人刚刚交接回来,应该是那九十七人中的前遣之流,如今已从身上搜出与其他人大致相同的配备,且取出了口中藏着的毒丸,身份可以是笃定无疑的了。”江全一边说,一边眼神凌厉地看着面前的人。只为了生擒这个看起来容貌柔弱娇媚的女子,就折损了他手上七个下属。
      叶孤城面上淡淡,瞧不出什么波澜,“……解了她的穴道。”随即又补充了一句:“江全。”
      江全会意,对着那女子冷冷开口:“咬舌自尽通常是齐根而断,或是因为剩下的部分将气管堵塞,使人窒息而死,或是因为无法止血导致流血过多而死,总之,并不会立即死去,你若胆敢咬舌自尽,不但死不了,而且还会一一尝到各种手段,生死不能。”说罢,这才替对方解了穴道。
      那女子恢复了行动能力之后,果然没有试图自尽,一张极妩媚的面容上却忽然浮现出了浅浅地恰倒好处的笑容,身体也微微轻动,举手投足之间,极具诱惑力,下一瞬,她仿佛登时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原本的容貌身姿在一刻完全已能够称之为绝顶,足以让任何男人都为之迷醉。
      迎着面前那五官峻绝得不可思议的男人的目光,女子轻启樱唇,柔声道:“这位爷,小女子实在不知您的意--”
      那柔婉入骨的声音陡然被滞在喉中。叶孤城不知道何时已站在了女子近前,右手扼住了那一段雪白的脖颈,五指如钩,毫无怜惜之意地扣在对方的咽喉上,将面前的人从椅子上提起,双足离地悬在半空当中。女子花容失色,拼力用双手掰扯男人扣在自己颈上的手,却完全只是徒劳,一对黛眉痛苦地拧起,水眸中流露出哀怜企求之意,实是楚楚可怜之极,足以令任何人心生不忍,但面前男人冷峻的容颜上却没有丝毫表情,琥珀色的狭长凤目中静如止水,根本不曾现出半点涟漪,只冷然开口道:“胆敢对孤施展媚神惑心之术……再有一次,定斩不饶。”话毕,手上一松,将女子重新掷回到椅子上。
      女子跌坐在椅间,不堪负荷地连连咳嗽几声,用手紧紧抚着自己疼痛至极的脖颈。刚才那扼在颈间的手毫无任何虚言恫吓之意,只要再收紧几分,就会当即捏断她的颈骨……她现在已经清楚地知道,即便自己再美再会应付男人,面前的这个人,却也绝不吝于辣手催花!
      她没有漏过对方刚才话语中的每一个字,’孤‘……天下间能如此自称的,向来,只有一种人!方才她被打昏后带到此处,并不知道这是哪里,眼下却心中大震,暗中叫苦,怎么竟会偏偏碰到……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同时也收去了这种实在太过消耗内力的媚功。
      外面已有人端来一张大椅,叶孤城端然坐下,江全侍立在一旁,冷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受何人指使?一路行迹鬼祟,来京都有何目的?竟敢袭杀我家爷!”
      女子眼中迅速闪过一丝疑惑,但面上却没有变化,口气也颇为镇定,只道:“我们并没有要袭杀任何人,想来应该是误会。”只说了这一句,便闭口不语。
      江全眼神隐隐一厉,“……接着说。”
      女子听了,忽地嫣然一笑,柔声道:“要用刑?”目光在江全的身上暧昧地打量了一下,轻笑道“……还是,要侮辱我?”
      江全心中一阵厌恶,正想说些什么时,就听叶孤城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响起:“……召集一百名侍卫来此,七日之内,不准让她断气。”
      那女子的眼神立刻变了,脸色铁青。在军营当中,她见过被蹂 躏至死的营妓的惨状,那种景况,是任何酷刑都不能比拟的,而现在,这个男人更甚,居然……他何止铁石心肠,竟是狠辣无情至此!
      或许……她心念急转,便在此时,就见叶孤城微微皱了一下眉,道:“……拿熏炉过来。”
      江全见状,就知道男人生性喜洁,不惯这里的潮湿味道,因此便忙道了一声’是‘,出去取焚香的熏炉。
      就是此刻!
      石室的门刚刚关上,坐在椅间的女子已电一般地飞射出去,头上的长簪执在掌中,尖头处锋利至极,直取一身白衣的男人。在刚才被对方一招扼住咽喉时,她就知道这个人的武功在自己之上,但刺客并不一定需要比对手高明的武艺,照样也可以击杀对方,何况这已是她唯一的机会,只要制住了这个身份尊贵的男人,就必然能够脱身!即使是不惧生死,但蝼蚁尚且偷生,只要有一线希望,就没有人真的想要死去!
      眨眼之间,尖利的簪头已近在咫尺,连给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音,一具肉 体重重撞击在墙壁间,就连身上的骨骼,都似乎都发出了痛楚的哀鸣。但那躯体并没有落地,而是以不可思议的身法弹飞了出去,随即室中的桌椅被一击一甩,便直朝着男人迎面撞去!
      叶孤城一手挥碎木椅,同时近在眼前的桌子后方,已笔直从木质的桌面间刺出一根长簪,只余半寸,就要扎进男人的左腹处。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但女子眼前却骤然一花,面前的人却居然已经消失不见,与此同时,后颈猛然剧痛,一只冰冷的手再次扼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水眸中闪出一丝狠厉,随即长簪倒转,在瞬时间就将尖利的簪头狠狠朝着自己的心口要害处扎去。
      两根修长的手指悄无声息地夹住了长簪,指节莹白胜玉,却有力稳定得如同山岳,撼之不动,只听一声微响,长簪断做两截,掉落在地。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无法求生,甚至连死,也由不得自己!
      身后那只扼在颈上的手松了开来,女子软倒在地上,然后就看见一双雪白的凇纹履映入了视线当中。有冰冷的低沉声音在上方处响起:“……太平王,安好?”
      她心头巨震,同时眼中蓦然现出一抹决绝之色,刹那间团身扑起,双手呈爪状,直取男人的眼、喉要害处。叶孤城右臂一击一带,又一次将其重重摔向墙壁,但便在此时,女子仿佛早已料到会是这般,身子顺势微动,却不是像方才那样被狠狠将身体砸在墙上,而是头部撞在了上面。只听一声闷响,已然将头部撞得凹陷了一大块。
      女子血流满面,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看着疾步上前的男人。即便是太子又如何,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
      气绝身亡,已然了无生机……叶孤城将探察的手从女子的颈上动脉处拿开,眉宇间冷然无波,起身走出了石室。
      “……师父回来了。”
      暖阁里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正坐在烧得热热的暖炕上,桌上则摆着各色的精致菜肴。花玉辰下了地,就要伺候刚刚进来的男子脱下大氅,一面含笑说道:“师父回来得正好,正等着师父和小师弟回府吃扁(饺子)食呢。”一边说,一边将男人身上的狐裘解了下来。
      叶孤城抱着怀里的叶玄,面上染着几分酒意,在炕上坐了,西门吹雪见男孩正迷迷糊糊地似睡非睡,便道:“……夜深,送他回房休息。”
      话音刚落,叶玄就皱了皱秀气的鼻尖,勉强睁开眼睛,呢喃着道:“……不要……我还要放炮仗……要守岁……”说着,便挣扎着从叶孤城怀里坐起来,用力揉着双眼,稍微清醒了一些:“宫里人好多……还要去太庙……好累……又不让我放鞭炮……”
      花玉辰笑着说道:“早就已经备下了,还有花炮,要放么?”叶玄听了,不禁又精神了几分,拍手道:“好!”说着,就扯了西门吹雪的衣角,软语央求着道:“爹爹出去看孩儿放炮仗好不好……”一面说,一面又看向叶孤城。
      片刻之后,四人就来到了外面,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看着少年和男孩拿着点燃的香柱去放鞭炮,一时间,孩童的笑语嬉闹声,混合着花炮鞭仗的噼啪爆响,萦满了新年的夜晚,也点亮了漆黑的夜幕,又有那府中专门点放烟花的人手已经燃了火信,瞬时间万响齐发,炮声大作,空中一片彩辉弥漫,光芒四溅,几乎把天空都点亮了,直看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桌上的几盘扁食已经吃完,酒也喝得几乎空了。叶玄歪在炕上,已然睡去,一旁花玉辰也醉红着俊容,伏在桌沿不动了。
      外面有钟声翁然传来,时辰已至,守岁方过,叶孤城微微眯着眼,眼角有薄薄的红晕,道:“……上回已说过,你须向我拜年才是……”
      今日是父子师徒四人齐聚在一处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其乐融融,因此不免兴致颇高,饮了极多的酒。西门吹雪向来带着丝苍白的面容上亦是有淡淡的醉红,看了一眼叶孤城,道:“……新春吉庆……”
      叶孤城闻言,唇角明显上扬,亦道:“新春吉庆……”说着,从袖中摸出一只厚厚的红封,放到了西门吹雪的怀里:“……我也还说过,会封一道红包给你……”
      已过午夜,时辰实在是很晚了,叶孤城让人送花玉辰和叶玄回房休息,自己和西门吹雪两人则回到了泊泱殿。
      叶孤城直接躺回到了榻上,一手拔下头顶的紫金簪,解去了正冠,一面合着双目,去扯开腰带。
      身上忽然压上了一个沉重的结实躯体,叶孤城皱了一下眉,觉得不适,就要翻身将其掀下去。
      耳边有人低暗的声音道:“……前时,你曾应过我。”叶孤城头脑有些昏沉间,也不睁眼,只隐约’唔‘了一声。
      衣衫渐褪,耳畔极浅的气息逐渐变得有些重,带着剑茧的手指插 进漆黑的发丝里,肌肤急切地厮磨,比平时热得多的薄唇在结实的肌理上辗转吮吻,纠缠在一处的衣物半褪半挂在身上……西门吹雪一口咬在身下人平坦的小腹上,男人本能地一震,显然是被噬得痛了,西门吹雪却微微闭着眼,不肯放松,一点一点地咬噬着对方腹上的肌肉,因酒后而变得炽热的吐息喷拂在上面,右手拉住男人腰间的绦带,毫无顾忌地就往下扯着那紧束的白软锦长裤。叶孤城因腹上的刺痛稍稍蹙着眉,随手将右掌搭到西门吹雪赤 裸的腰间,五指扣着他的腰部,一不留神,就在上面划出了五道浅浅的白印。
      西门吹雪的力道很不轻,醺然的酒意激化了欲 望,使得理智渐渐淡去,动作越来越急躁和迫切,男性的本能占据了上风,只想与身下人立即交融在一起,肆意地攻城掠地,与他彼此间最最亲密地结合缠绵……
      叶孤城昏然欲睡,任凭身上的男人摆布,忽然间,就听哧拉一声布帛裂响,腰下随即一凉,片刻之后,似乎有淡淡香气萦绕,而后陡然身下刺痛,伴随而来的,是冰凉黏腻的触感。
      “唔……”叶孤城勉强睁开眼,刚想抬起身,却猛地身体一僵,扣在西门吹雪腰上的五指蓦然收紧,指甲登时就将那肌肤表面刺得破了,渗出殷殷的血丝,同时从唇中本能地溢出无法压抑住的痛哼,只听哧地一声响,左手已将身下的褥面攥得裂了……
      最柔软脆弱的部位被用力侵入,力道几欲噬人,酒意愈酣,滚烫的欲 望迫不及待地顶进温暖的地方,动作从一开始还稍微算是勉强小心的力道,直发展至后来放肆癫狂的恣意摇撼。叶孤城痛楚难当,醉中也不及细想,左掌一抬,就要将身上的人击开。
      手臂突然被紧紧抓住,一只有力的右掌紧扣着男人的小臂,西门吹雪张口咬住身下人柔软的耳垂,声音中夹杂着沙哑之意,沉沉喃语:“……叶……叶……”
      这样最紧密的交融已经有太久不曾经历过,那种销魂蚀骨的快 感,一旦开始品尝到,理智便再没有用处,就不可能再去停止下来……
      床榻似乎是在微微颤动,下方的男人紧合着双目,峻峄的五官隐忍一般蹙着,偶尔当上面的人突然加大了力道时,那唇内就会忍耐不住地迸出低哑的破碎痛哼。太久没有尝过这样痛楚的味道,叶孤城即使在醉意中也仍然难耐这种折磨,本能地就想要抗拒,却被上方的人紧紧压制住。滚烫的欲 望深入到某一处,摩擦而过,于是男人腹下原本一直沉靡着的所在很快就微微坚实起来,不过反复几次,就已开始明显地回应了对方此时的热情。但即使身体已经遵循本能做出了自然的反应,但叶孤城却是无法感觉到任何快意的,完全只有痛楚,头顶的发髻已经有些松散,可身上的人却是一只手托起他的腰臀,一手握住那腹下紧绷的炽热,在叶孤城压抑不住的哑暗痛喘声中,一次次占有那决没有旁人能够触碰的地方。
      随着叶孤城身上开始泌出点点细汗,绝白平坦的腹部已经被自身陆陆续续渗溅出来的白浊沾染得星星斑斑……
      渐渐地,汗水从男人身上缓缓浮出,薄薄地覆在紧绷僵硬的肌肤上,汇成了一层细密的汗滴。西门吹雪噬吻着那汗意盎然的结实肌理,动作越发变得快速和猛烈起来,却激起了原本就已极难忍受痛楚的男人的抗拒,事到如今,谁也没有剩下多少理智,酒意沉沉间,叶孤城提掌就拍,两人顿时纠缠在一处,谁也不肯放弃,谁也不肯低头,都想要压服对方,一个想要挣脱,一个想要彻底箍制……
      短暂的较量很快就分出了胜负,处在下位的劣势让本已受伤的人终于被上方的男人压制住,叶孤城被按伏在床间,胸膛紧贴在柔软的褥子上,随着一记深重的闯入和随之而来的汹涌占据,原本还想要抗拒的矫健身体顿时便剧烈地震颤起来,从喉中被逼出沙哑的嘶哼与痛喘……
      腹下被反反复复地揉搓,入手处,滚烫而坚实,但叶孤城感觉不到因此而带来的愉快,唯有身后一下下的凿顶所导致的钝痛如此鲜明……终于,背上的人暂时得到了满足,体内被猛烈喷溅进来一股浓浓的欲 望,一直紧紧皱锁着剑眉的男人仿佛是被那瞬间冲入身体深处的滚热液体烫伤了,结实的肌体似乎微微痉挛起来,口鼻之中,溢出了一阵粗重急迫的喘息。西门吹雪压在叶孤城背上,已经暂时满足了的炽热却依然贪恋于那温暖,仍还深深埋在对方本能颤栗着的体内。
      半晌,西门吹雪才一面吮咬着身下男人汗湿的精壮脊背,一面从那湿软紧箍的温暖地方退出。这样的抽离又带起了一阵闷痛,叶孤城下意识地僵住了身体,却仍然一动也不动,玄色的眉宇间挂着细密的汗滴,疲惫地缓缓松开了手中紧攥着的褥面。
      又静了一阵之后,叶孤城的身躯被翻转过来,微微有些发干的唇被含住,深深吮吸着,同时一只手掌按在了湿漉漉的结实腹肌上,掌心在上面轻抚,随即那薄唇就松开了叶孤城已经被濡湿的双唇,去重重啃咬那腹脐,逐渐一寸一寸地吮噬对方因为身体的疼痛本能而下意识微颤紧绷的小腹。
      叶孤城想要将身上的人抵开,但还未来得及动作,熟悉的痛感就又一次席卷全身。不久之前才被彻底占据的部位再次被完全撑开,叶孤城呼吸粗重,哑声道:“……放手!”随即右膝曲顶,就撞向对方的肋下的大横穴。
      腿上刚刚一动,就是一瞬间的剧烈扯痛,西门吹雪一手扣住那明显停滞了一下的右腿,而后就将其抬至肩头,随即猛然便挺入了那暖润温腻的深处。
      叶孤城汗如雨下,本能地抗拒那造成伤害的肆意侵入,西门吹雪紧紧箍住他,一边放肆索取,不让他逃避退缩,一边用几乎发烫的唇舌用力在男人的口中寻觅吸吮,覆着薄茧的手在对方身上揉搓捏握,血液里有什么东西在四处冲撞汹涌,灭顶的快意让神志都已燃烧殆尽,将叶孤城有些发白的嘴唇反复含吮,啃噬着那有着坚毅线条的下颌。有血液鲜甜的味道隐隐弥散开来,大力占有挞伐的动作越来越畅快而享受,令身下的结实躯体承受着那一次比一次用力的撞击和顶冲,一切由于痛苦而本能反抗的动作尽数被压制住,两只健长的透白手臂被分别按压在褥子上,使得那十指只能紧紧攥握住掌中的褥面,绝白的指节处仿佛更白了几分,已再无丝毫血色,手上,臂膀,身体,双腿,都已经汗水淋漓,一声声被挤压冲撞得破碎不堪的粗喘与闷呻从床内散出,强硬的侵占和索掠无休无止,汗水滴融,发丝纠缠交杂,湖蓝的锦褥上坠溅着汗珠和血花,渐渐就晕染了开去……
      原本不相上下的力量,但在对方一开始就占尽先机的情况下,另一方就不再有太多抵拒成功的可能,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和越来越强悍的征伐,下方痛楚难耐的人,就再也不可能从中挣脱和逃避出去……
      一阵猛烈的冲撞之后,伴随着男性沙哑的喘息和床榻细微的吱嘎轻响,叶孤城的脸色微微苍白着,头发凌乱地散开在床上,狭长的眼眸半睁半闭,身体因为那持续冲射进体内深处的滚烫液体而本能地震颤痉挛。西门吹雪压在他身上,去吮咬男人胸膛间的柔软乳首,一面享受着那绝顶蚀骨快感之后的余韵。
      这样的平静没有持续多久,叶孤城刚刚平息些许痛楚的躯体很快又重新被裹挟进铺天盖地的汹涌浪涛当中,手指紧紧扣住上方男人的肩头,随着疼痛中逐渐掺进了丝丝麻木之感,上方西门吹雪宽健的双肩表面肌肤间,也被留下了道道明显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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