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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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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道:“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潘子赶紧嫁过去,说不定还能吃上几杯喜酒。”
     潘子怒道:“什么时候了还瞎扯!”
     
     胖子又想说什么,却见野人们牵上了一头羊,围着火堆跳操的野人们“哗哗”了几声后,纷纷抛出手中的长矛。那羊刚刚还活得好好的,只一瞬间就成了刺猬,兀自流着鲜血倒在地上抽搐。
     胖子骂了句“操”,再也扯不下去。
     这时其他几个人也被那野妞弄醒,纷纷滚了过来,连闷油瓶也被绑着,勉强挪了过来。我看他脸色似乎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受伤的原因。
     八爷道:“你们找找身上的刀子还在不在?”
     经他一提醒,我们忙检查起来,结果都摇了摇头。六子忽道:“刀子没了,枪还在。”我把腰往地上蹭了蹭,果然我那枪也还在腰里别着。
     胖子道:“吴邪同志离我最近,你滚过来,我先把枪叼出来再说。”
     八爷忙道:“不成,现在就几杆枪,这里有TM几十个野人,放几枪有个鸟用。这几把枪是我们唯一的武器,不能轻易使出来。”
     他刚说完,只见那些野人们排成一长队,纷纷到那扎成刺猬的羊身上去割肉,又拿到火堆上生烤,肉香和血腥气顿时弥漫开来。
     
     胖子见了大急,叫道:“不使枪难道等着被宰啊,老子放几枪把他们吓回非洲老家去!”说着就探头朝我腰里钻,我一惊连忙滚开,胖子大声道:“天真无邪小同志,胖爷我又不是咬你‘那杆枪’,你害什么臊。”
     我顿时从脸颊烫到脖子根,正不知怎么回答,只见三个野人朝我们过来,胖子立时不敢乱动。那三个野人朝我们看了一圈,其中一个指了指闷油瓶子,另两个立即动作粗鲁地把他从地上架了起来,闷油瓶子咬着牙一声没吭。我这时才看到闷油瓶子绑在身后的手上一片鲜血淋漓,他躺过的地上也留下了不小的一滩。
     胖子惊道:“小哥怎么伤得这么重?”
     潘子奇道:“你不是跟他一起的么?怎么你不知道?”
     胖子摇了摇头道:“前一天还好好的,比赛那天早上我才发现他的手伤了,本来以为没什么大碍。”
     我本想说话,但老歪拿脚碰了碰我,露出乞求的表情。我知道他怕事情暴露了北派的要给他好看,终于没有说。
     八爷道:“这件事我们先等等讨论,你们看他们想干什么?”
     
     我连忙看过去,只见那两个野人已拖着闷油瓶,把他绑上了我们面前的一根柱子,另几个野人一字排开,纷纷举矛过顶,作势就要投。
     我们几个倒抽了一口凉气。
     
      37
     周围的野人开始使劲地边跺脚边“哗哗”乱叫,叫声越来越响,热气混合着火堆的浓烟升腾上漆黑的天空,蒸腾出了野蛮二字。
     闷油瓶子一个人绑在柱子上,我们虽然只离他不到三步远,甚至滚两下就能碰到他的鞋子可是却无力帮忙。一个头领模样的人长长地“喔”了一声,所有人静了下来,只有那一排拿着矛的野人侧了身子开始做准备活动。
     他娘的他们真是想钉死他呀!
     
     我马上去看闷油瓶,总觉得他在关键时刻一定有办法脱身的,以前在鲁王宫、在海底墓、在云顶天宫,那么多的绝境他都挺过来了,他是倒斗界的传奇啊,不可能就这样死在这里。可是当我勉强抬头,看到他苍白的脸上紧闭的双眼和没有血色的嘴唇,我的信念动摇了。
     胖子以最快的速度从我的腰上把枪咬下来,正准备翻身握住,有个野人小孩却忽然跑了过来,拾起了那枪,看了几眼不明白是何物,结果当玩具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八爷道:“千万别再拿枪出来,还有几把枪就是我们的命!”
     胖子怒道:“小哥怎么办?!难道我们眼睁睁看他……”
     八爷沉默了,其实这时候大家都清楚无论心里怎么想,我们都是无能为力的。柱子上的闷油瓶的清瘦身影显得格外的单薄,再神秘,他也还是个人,一矛扎下去也会流血受伤,也会死!
     
     我很慌乱,心想这恐怕是最后的机会了,勉强抬头用尽气力向他吼道:“老子那玉还给你留着!”
     众人不明所以,闷油瓶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我,双目竟是异常明亮,他竟然朝我眨了眨眼,又闭上了眼睛。
     我正疑惑他这个时候难道还有办法,那头领忽然“哗”地叫了一声,我们身边的野人纷纷后退,让出了一片空地。几秒钟后一根长矛从我们头顶飞过,直向闷油瓶子扎过去。接着又是数根长矛“嗖嗖”地夹带着风声和血腥味飞过我们上空。
     我忙去看闷油瓶子,可是柱子上哪还有人,几根长矛都落了空,掉在地上。潘子朝我滚过来,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背后已松了绑。待我站起来,罗老二已拿着长矛和几个野人交战,胖子也在拿火堆里的木柴投向附近的几个茅屋,周围顿时火光熊熊。接着“啪啪”几声,手枪响了,野人大惊,乱作一团,横冲直撞。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分钟之内,我来不及思索,和胖子一起去拿木柴烧茅屋。
     胖子边烧边道:“嘿,让你们尝尝胖爷的炭烧茅房。”
     潘子六子和老歪四处放枪,八爷、罗老二两个拿着长矛和冲过来的野人战斗,唯独不见闷油瓶。
     我吼道:“小哥人呢?”
     胖子道:“不知道。”
     罗老二挤过来道:“别担心,要不是他咱们都得玩完,他应该没事。”
     我道:“究竟怎么回事?”
     
     我们边说,手底下也没停,野人的攻势在现代文明与古代文明,即手枪与火的胁迫下迅速弱了下去。
     罗老二道:“刚刚你们在讨论的时候,他就帮我解开了绳子,让我先不要吱声,但他来不及帮你们解开。我趁着刚才那会又帮潘子和老歪解了绳子,潘子又帮……”
     不等他说完,八爷抢道:“等等,那小哥也被绑着,怎么帮你解绳子的?”
     罗老二道:“我也不知道,当时我离他最近,他就帮我解了。”
     胖子一拍脑袋道:“对了,是缩骨功,他在海底墓那回不是还用过么。”
     胖子这一说我立时想起来,他的缩骨功都能把自己变成另一副身材了,挣脱绳索不过是小事罢了。
     其他人听到缩骨功,都大为震惊,对闷油瓶子的崇敬更添了一分。
     眼看野人的攻势已近尾声,我们刚刚松了口气,震天的“哗哗”声忽然从四面响起。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几十个强壮的野人汉子手执长矛像洪水般冲向我们,这些野人初时只是被惊吓而慌乱,这时已重整旗鼓,声势与刚才的溃不成军完全不可相提并论。再加上他们发现自己的同伴被我们杀得死的死伤的伤,个个都被仇恨激得目眦尽裂,发了拼命的狠劲。
     火堆里的柴火差不多都被我们捡来扔了,手枪的子弹又差不多耗尽,只靠几根长矛是万万敌不住这仇恨之师的。我们渐渐缩小了防御的圈子,勉力抵抗,身上都纷纷挂了点小彩。
     
     我后退了两步,终于贴上了潘子的背,退无可退,四面八方全是发疯的野人和长矛尖端闪动的寒芒,我扔出了最后一块木柴打中朝我挺矛刺来的一个野人,心道原来我比闷油瓶子要短命,眼一闭准备就死,此时只听“喔”的一声,我认得这声音,转目去看,果然是那野人首领。
     这时最近的长矛离我们的血肉之躯只有几公分罢了,只要有一个野人刺下来,我们就有死伤。幸好野人们远比我们文明人要遵守纪律服从指挥得多,听到首领的吼声,立时再无一人进攻,空地上站满了他们的人,却无一丝人声。
     野人首领缓缓走到我们跟前,我这才看到闷油瓶子站在他身后,用他血淋淋的右手扣着那首领的咽喉。
     首领叽叽咕咕向着众人说了串话,野人们顿时如潮水般退了开去。闷油瓶子向我们打了个眼色,当先押着那首领向黑暗里走去,我们不敢磨蹭,纷纷紧跟上前。
     靠首领带路,尽可能完整地拿回了装备,我们才离开了野人部落。摸黑押着那首领在山间匆匆走了近两小时,确认无人跟踪后,闷油瓶子准备放人。
     八爷忙道:“放不得,这老家伙一回去必然会集合部落里的人再来找麻烦,到时我们要想脱身就不易了!”
     那首领并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只顾自己叽叽咕咕地边说边比划,大概是在求饶。我虽然知道这样很不仁义,可是却觉得八爷说得也有道理,谁知闷油瓶子扔是松开了他,那首领立时往黑暗中一窜,失去了踪影。八爷一见,眼中登时充满杀气,抽了把匕首作势要追,闷油瓶子却挡在了他面前。
     八爷道:“要想不让我出手,除非你有足够的理由说服我。”
     闷油瓶子冷声道:“这事是我们不对,我们闯入了他们的领地,他们只是自卫而已。而且,我们已经杀了他们很多人,够了!”
     他的口气非常强硬,态度也异常冰冷,似乎对我们的责怪之意还大于那些野人。八爷很少这么落面子,脸色非常不好看,但我们大家都是被他救的,八爷喘了两口粗气,终于还是压下了怒气收了匕首。
     闷油瓶子神情一松,忽然身子一晃,竟倒了下去。
     
     
      38
     胖子潘子离他最近,两人连忙扶住他,把他靠树放下。
     八爷摸了摸他的手腕,又看了看他的手,道:“没大碍,失血过多,加上手上的伤势加重。”
     我们忙过去看他的手,只见那本来白嫩嫩的像女人一样的手活生生的肿成了一只猪手,而且还是红烧猪手。老歪这个时候最惭愧了,连忙掏出了云南白药,大伙一齐帮忙,忙活了二十来分钟才小心翼翼地包上了那倒斗界的第一圣手。
     胖子啜了一口,骂道:“要是让胖爷爷知道谁伤的小哥,非把他右手剁下来不可。”
     老歪顿时打了个哆嗦,脸色惨白。
     
     八爷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快走。”
     胖子二话不说背起闷油瓶子,一行人往密林深处急行而去。
     
     天越来越亮,我们在林子里走了三个多小时,疲惫不堪,只能停下休息。现在的位置离那个野人部落已有段距离,应该不至于再被追上。我和老歪两人生了堆火烧了点热水又煮了些吃的众人饱餐了一顿。闷油瓶子仍没有醒,胖子显得最担心,上窜下跳的,一会去摸摸他有没有发烧,一会又要和八爷讨论他的伤情,活像是他的奶爸。
     但是胖子很快就暴露了他的本性,他上窜下跳了一会,郁郁道:“小哥的手伤成这样,到时候搬明器就生生比南派的少了一个人,亏大发了!”
     潘子上去就揍:“死胖子你还有没有人性!到现在还想着明器!”
     胖子道:“怎么不想?胖爷我这辈子就献身倒斗事业了,想明器就相当于作家想构思、科学家搞发明,这叫专业精神!”
     潘子呸了一声,还待回骂,却听闷油瓶子发出了几声呻吟,慢慢张开了眼睛。
     
     八爷就在他边上,立时递上一壶水,喂他喝下去。他气色很不好,醒来后却一直咬着牙,一声没哼。十指连心,我们知道他一定是疼得厉害却没有法子。又休息了一会,八爷看了看天色道:“我们最好尽快赶路,否则天黑前到不了宝穴,又要耽误一晚上。
     闷油瓶子勉强站起来,我们轮流扶着他赶路。
     潘子扶他走了一段,换我接手,闷油瓶子老实不客气地往我身上一靠,整个身子软绵绵的,几乎全身重量都压在我的肩膀上。我被他压得几乎直不起腰来,斜眼看去,他正看着旁边的花花草草心不在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我们走在中间,八爷、胖子和罗老二在前开路,潘子、六子和老歪押后。
     
     “走稳一点!”走了一段他忽然命令道。
     “少罗嗦……”我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回答他。他也不看看我现在就凭着一口真气,几乎是扛着他在走!
     他听我口气不善转头来看了看我的狼狈样,嘴角竟然弯了弯:“饭吃过了吗?”
     我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但是这句话按常理来说是中华民族勤劳朴实的老百姓们表达善意问候的一句传统用语,所以我点了点头。
     他又陈述道:“有没有听过一句成语……”
     “啊?”我更糊涂了。
     他抬头望着天,有点忧郁地道:“酒囊饭袋……”
     操!我知道他耍我,登时抓狂,甩开了他的手,正要大骂他无聊,却见他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走在后面的潘子发现不对忙抢上来扶住他,“小三爷,你怎么搞的?!”口气里颇有责怪我的意思。
     胖子前面听到了潘子的话,紧张得不行,杀了过来:“好你个吴邪,看到小哥受伤趁机想废了我们的顶梁柱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们南派个个不是好人,还是我来扶!” 胖子一边说着一边就从潘子手里夺过了闷油瓶子。
     
     潘子平时看三叔的面子对我非常的照顾,他这么说我,我顿时认识到我刚刚的行为确实是大错特错,十分的不应该。闷油瓶子现在是国家级重点保护动物,说的话再难听我也得让着。我先在心里进行了一番深刻的自我检讨,然后想过去道个歉,胖子却像保护怀了娃的媳妇似的护着闷油瓶子,生怕我要对他不利,拦了我一次又一次。闷油瓶也不吱声,板了脸不看我,也不知道生不生气。
     
     天终于黑下来,我们也终于到达了宝穴顶上。八爷和潘子花了一晚上做好定位,六子和罗老二三下两下就掘出一个五六米深的洞,露出一面墓墙。为谨慎起见,八爷决定先起出一块砖看看。
     休息了一晚上,闷油瓶子精神好了很多,体力也基本恢复过来,但那只圣手仍不能使用。于是八爷用土方法,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搞出一块闷油瓶子花半分钟就能夹出的墓砖。
     砖内并没有夹层,而是一个黑洞洞的口子。八爷凑上前去用手电筒照了照,确认没危险后动手扒开了一个大口子,跟我们点了点头,当先爬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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