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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和潘子在八爷身后互不谦让,互相挤兑,终于两人硬是一起挤过了那个口子,挤塌了好几块砖。我见闷油瓶子没人扶,正想上前,他却马上一矮身也进了洞,我只得从后跟上他。洞里又黑又有一股霉味,但呼吸还算顺畅。八爷拿着汽灯当先走去,走得异常小心,生怕有什么机关,走了大约十来分钟再回头去望,进来的洞口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小的亮点。
     
     (亲们对不起,俺还是让他们下斗了~~~以下改名《斗内话》……)
     由于人多,我倒不是很害怕。洞中说话有扩音的效果,所以前面的人说话后面的也可以听得很清楚,只听八爷在前面道:“到了。”
     我们陆续地下到了墓室中。这是一间大约五六平米的小墓室,边上开了一个小门,门后是一个通道,通道的尽头超过了我们汽灯的照射范围,隐没在黑暗中。除了八爷和闷油瓶,这会却没谁去看那个通道,大家的吸引力全被墓室中间的一个石制棺椁吸引过去了。
     按理来说,这个墓室绝对不是主墓室,所以大家都清楚这个可能只是个陪葬的小人物。室中除了这孤零零的一个石头棺椁再无其他东西,料想这石棺中即使有陪葬品,肯定也比较寒碜,值不了几个钱。可是但凡倒斗的,只要看见了棺材就想开,这已经是一个习惯了。
     最积极的就是胖子和老歪两个,已经上前去上下其手,摸了几下就打算要撬棺。八爷最谨慎,立时喝止他们。
     胖子和老歪都不卖他的账,胖子自顾自点起了一支蜡烛,插到墓室东南角。老歪急道:“磨啥哪,赶紧的呀!你们北派的关键时刻老是罗里罗嗦!”
     胖子倒也不生气,搓着手道:“这不来了嘛。”八爷还待阻止,却见闷油瓶子似乎对这石棺丝毫不在意,只顾自己在一边看墙面和通道口,也就不再说什么。胖子和老歪招呼了两声,我们几个一齐上去帮忙,这石棺盖还不算最沉,很快推开了一个小口子。胖子做了个打住的手式,拿着汽灯照着一看,忽然骂了句:“操!”
     老歪抢过了汽灯就挤过去,也骂了句“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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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棺椁中应该另有一副棺材才对,所以胖子和老歪的反应令我们都觉得这石头棺椁中肯定出了什么事,按经验来说,棺材不按规矩摆就是坏事。
     八爷表情紧张,三步并作两步凑到棺椁前,看了看,也骂了句。
     潘子六子都是一样的想法,掏出了枪,只等粽子一爬出来就轰掉它的脑袋,却听胖子长吁了一口气道:“这回胖爷总算是发达了!”
     老歪道:“见者有份,你可别想霸占。”
     八爷道:“静一静,让我想想。”
     胖子道:“还想个P,这么大块金子就放在你面前你还想啥?”
     我们都是一惊,连闷油瓶子听到胖子这句话也不再看墙面,走了过来。我们把石头棺盖推到一边,露出了整个棺椁,里面是一块黄灿灿的大金砖,塞满了整个棺椁。
     
     金砖在汽灯的照射下静静地躺在棺椁里,就像一块刚刚出炉还冒着热气的蛋糕。我也禁不住激动,骂了句“操”。胖子和老歪都兴奋得口水乱流,来来回回地摸着,已经全忘了现在咱们是在斗里,这金子还在棺椁里,还没有进到我们的口袋。
     闷油瓶忽然在一边说:“这里有几个字……”
     他并没有胖子他们那么兴奋,倒是蹲在一边看着推倒在一旁的石棺盖。我发了下狠才总算把眼睛从金块上移开,走到棺盖那里去看石头上的刻字。字是刻在棺盖的内一面,因此刚才没有发现。上面是繁体字,按我的经验像是宋时的字体。
     胖子道:“操,不会是什么诅咒吧,这些古代龟儿子们老是来这套!”
     潘子这时也拿汽灯照过来,我仔细看了看,写的是“汝等奈何 呜呼”,我看了一下就翻译了出来。“看你们怎么办,哈!”
     众人听了都有点发愣,潘子道:“小三爷,你没看错吧?”
     我摇了摇头:“都是很简单的古文,不会错。”
     潘子指着石棺盖上的最后一个字道:“你们看这明显不是哈哈笑的哈。”
     闷油瓶子就蹲在我对面,也看得明白,听到潘子这一说,嘴角顿时弯了弯,又马上回复面无表情。
     我解释道:“这个字要和前面一个字合起来看,是‘呜呼’”。
     老歪道:“五湖?什么五湖?”
     胖子打了老歪一下道:“这也不懂,就是呜呼哀哉的呜呼!就是说我们都要呜呼哀哉了!我不是说了嘛,这些龟儿子除了诅咒我们还能写什么?!”
     八爷满脸黑线,开口解释道:“古文里‘呜呼’有很多意思,在这里就是个感叹,吴兄弟的翻译也可以。”
     胖子还是不相信,开始咒骂墓主。但是低头看见金砖就又忘了这事,笑逐颜开地继续爱抚他的金砖。
     
     罗老二想了想,道:“看来这墓主人还挺会寻开心,这么大的金子放在面前还真拿不动。”说着又去比对了一下我们爬进来的洞口大小道:“即使拿得动也拿不出去。”
     胖子和老歪立马变成苦瓜脸,瘫倒在金砖上。
     八爷沉吟了一会道:“那倒未必。”
     胖子和老歪立马又振奋精神,抢上来问怎么拿。
     八爷道:“不是怎么拿的问题,我怀疑这块金砖未必是金砖,或者说未必有这么大。”
     胖子和老歪互望一眼,道:“什么意思?”
     八爷道:“按我们画出的地宫规模,以及进来以后的情形看,这里肯定不是什么王族的陵寝。”我们纷纷点头,他又道:“这块金砖真有这么大的话,恐怕超过了十吨,普通百姓谁能有这样的财力放一块十吨的金子在配室里?”
     胖子立马反驳:“谁说不能?贪官啊污吏啊,不是很多嘛,我们正好为民除害,代替受苦受难的劳动人民收回这些民脂民膏!”
     八爷对胖子也十分不耐烦,白了他一眼继续道:“恐怕这块砖只是表面薄薄的一层是金面。”
     他这一说,胖子和老歪忙不迭地就去检查。但是那金砖与棺椁严丝合缝,一时看不到下面有没有其他物质成分。
     八爷指了指墓室边上那通道:“我看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再作打算。”
     我点了点头,这个八爷分析得挺在理。如果只是一层薄金粉,刮要刮个半天,带出去还及不上一个破瓦罐子值钱。如果真是一块金砖,我们耗在这里也没有用,因为根本搬不走。可是眼瞅着到口的肥鸭子总还是有些不舍。
     胖子和老歪更是死活不愿意离开那金子,我们劝说了几句,八爷道:“这样吧,那你们两就留下看着金子,顺便想办法检查一下这金子的真假和实际体积,我们几个先进去看看。”
     
      胖子和老歪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禁不起诱惑,点了点头。
     
     闷油瓶当先向黑暗的通道走去,潘子忙提着汽灯跟上去帮他照明,其他人也都陆续地低头进去。胖子在我身后叫道:“吴邪同志,碰到有好的东西别忘了留我一份!”
     我啜了一口,也一矮身跟在八爷身后进了墓室通道。
     这是一个一米五左右的矮通道,做得比较寒碜,墓主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家财万贯到在配室放块十吨重金子的贪官污吏。我们慢慢地前进了五六分钟,墓道转了个弯又走了五六分钟便到了头,总共才100多米的距离,甚至仍能听到那一头的墓室里胖子和老歪两个叽叽歪歪的声音。
     尽头是另一间石室,与刚刚的石室如出一辙,在石室的中央放着一口大石棺,此外再无一物。
     潘子、六子和罗老二三个人先去推那石棺,闷油瓶和八爷则开始四处检查石壁,我从潘子处接手过了汽灯给他们照明。石棺盖很快被推开,这一次,里面有具木棺。我看着这具棺材,隐隐地觉得哪里有些不妥,每次看到棺材人的神经总是会跳几下,我就没有往深想。罗老二看了看他插在墓室一角的蜡烛,烛火正常地燃烧着,他朝潘子六子两个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棺。潘子和六子显然信不过一根蜡烛,一个掏出了枪,一个抄好了黑驴蹄子,这才开始起钉子。
     八爷和闷油瓶检查完了石壁和卸下的石棺盖,没有发现异状,也都围过来。潘子他们没花多少时间已经起出了封棺的钉子,三人各执一边,互使了个眼色,一起发力,木质的棺材发出陈年老朽的“吱呀”一声,一股霉臭味扑面而来。
     
     我拿着汽灯过去一照,四人同时骂了句,只见一具烂得只剩头发和骨架的尸体躺在棺底,不要说陪葬品,就是衣服也烂得精光了。
     潘子道:“这会不会就是墓主?”
     六子道:“照理说这个房间和刚刚那个房间是对称格局,应该不是主墓室才对。这一具可能是陪葬的,也许是墓主的老婆。”
     罗老二道:“这墓主老婆也太寒碜了,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六子道:“这你就不懂了,古代人都喜欢小妾,正室整得寒酸点儿很正常。”
     他们正说着,站在一旁的闷油瓶子已蹲下去看那被掀开的木头棺盖,我也马上跟过去。只见那上面也刻了几个字,大致的意思是让我们参观完了把棺材盖好,后面还加了句“饶汝等不死!”
     我翻译出来,潘子和六子都颇不以为然。闷油瓶却道:“这字写在这里肯定有它的道理,我们最好照做。”北派的八爷和罗老二二话不说就抬起了木棺盖,严严实实地合上了。石棺盖实在太重,就草草地扔在了一边没再去管。
     
     这间石室中再无其他可看之处,我们打着汽灯从原路返回,走了五六分钟,拐了一个弯,走在最前的罗老二忽然“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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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停我们后面的一串都堵住了,八爷殿后,问道:“怎么回事?”
     罗老二道:“没路了!”
     八爷道:“就一条道,刚刚还走过怎么会没路?”
     罗老二道:“他娘的怪了,多了块石墙。”
     我脑中一个激灵,这才想起刚刚在石室中究竟有什么不对劲。刚刚在石棺盖打开后的一刹那,胖子和老歪的声音就消失了,显然问题就出在这个石棺盖上。虽然不知道这个机关是如何无声无息地启动的,但这启动的方式绝对错不了。
     罗老二作势就要去敲那墙,跟在他后面的闷油瓶连忙拉住他,道:“别乱动,我们退回去。”他也想到了问题所在。
     八爷开始往回退,走到刚刚的墓门口,却见这里也被一面石墙堵住了门口,我们被夹在了两块石墙中间。
     
     两块墙中间的距离只有几十米,八爷开始担心这通道中并不通风,这里的空气质量不比外面,恐怕很快就会耗光氧气。大伙不敢怠慢,都纷纷拿出折叠铲准备在通道顶上直接开个口子上去。
     闷油瓶见状连忙拉住我们,开始用他的左手轻轻地去敲头顶的石砖。八爷明白他的顾虑,也开始四下试探,这一来就耗了不少时间。
     大家在通道里半蹲着都不好受,又担心空气问题,心情就有点烦躁。也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真的空气质量不好,我感觉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罗老二和我中间就隔了闷油瓶,他看了急道:“他娘的你少喘几口,就这几口氧气了你还呼哧呼哧的。”
     闷油瓶正在专心地敲着上面的石砖,听他一说转过头来看了看我,低头就开始拆右手的纱布。
     “你干什么?”我惊道。这纱布里面现在肯定刚结了痂,这一扯还不得疼死。
     闷油瓶子对自己下手异常的狠,我刚说完他已经一把扯下了一团纱布,刚刚愈合的伤口立马开始飙血,他也不管,拿两根手指就去按头顶上的砖,那血就顺着他的手流到他的衬衫上,红了一大片,看着触目惊心。
     “你……”我刚开口,闷油瓶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皱着眉头在头顶来回地摸。他的两根手指都已经肿得不能看了,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他摸了两遍,才道:“上面有夹层。”又去摸左右两边的石壁,然后又去摸脚下的地板。
     我们谁也不敢打扰他,直到他抬起头来,轻声道:“下面。”
     
     众人得令,开始往下面狂挖。我忙拿早准备好的干净纱布帮他包住伤口,他靠在石壁上,额头上全是冷汗,我绕一圈他的手就抖三抖,疼成这样了,我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这么能忍。
     这时我们已明显地感觉到氧气的稀薄,疯狂地挖了十来分钟,忽然六子道:“下面有东西。”说着拿铲子捅了捅,传来几声碰到硬物的铿锵声。闷油瓶子脸色一紧,又想拆纱布,八爷忙劝住说:“再来一次你这手就完了!”
     他说着,就招呼大家直接开挖。这时大家的呼吸都已经十分艰难,眼前阵阵发黑,再等下去就算下面没危险大伙也都没力气了。六子他们几个强壮的不敢怠慢,一边呼哧着一边尽全力去捅下面那硬物,砸了好几下,下面已经传来石层碎裂的声音。闷油瓶子脸色一白,忽然大叫:“等等!”他话音未落,那石层终于崩塌,我们脚下瞬间一松,一起往下面跌去。
     
     底下倒不是很深,我们合着泥一起跌下来感觉骨头将散未散,总算没有活活跌死。但是大家都被刚刚闷油瓶那声“等等”吓坏了,以为下面有什么毒物毒虫,连喘气也顾不上,急着从地上跳起来,拿汽灯照来照去。
     下面是一个长条形的石室,走向与上面的通道倒是一样的,说石室倒更像是另一条宽敞的通道。八爷非常仔细地扫了一圈道:“应该没事”,大伙这才瘫倒下来拼命喘气。
     
     歇了一会,闷油瓶子当先爬了起来,他表情有些疑惑,谨慎地看了看四周。八爷道:“小哥,你觉得有什么危险吗?”
     闷油瓶子皱着眉轻声道:“这个石室有点古怪。”
     罗老二道:“哪来什么古怪,你没事吓什么人,刚刚差点被你吓死!”
     闷油瓶也不理他,只对八爷说:“通道下面刚好是个石室,你不觉得怪吗?”
     八爷挣扎爬起,点了点头,转而又摇了摇头:“如果要困死我们,只需在四面墙上都做手脚,又或者下面没有这个石室,我们都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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