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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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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为韦勉会在入夜后过来,却不料半个时辰之后,他的耳边就听到了韦勉的脚步声,厚重的靴底踩在木板地上,不轻不重,不急不徐。
      他吃惊地睁了眼,正见韦勉推门进来,最先入眼的,是一段雪白的袖管,韦勉今天穿了一身白衣,腰间束着嵌了翡翠石的金丝带,飘逸雅致中,透着说不出的华贵尊荣。
      玉琉看得有些呆,只是换了一套衣服,可是眼前的韦勉,和记忆中的韦勉,竟判若两人,紫衣的韦勉,无论脸上的笑容有多么无害,却总让人感觉到一股阴冷气息,可是白衣的韦勉,虽然紧绷着一张美丽的脸庞,却抚法遮挡从举手抬足中透露出来的灿然,如日正当空,光芒四射。
      韦烛缓缓走来,坐在了床沿,伸出手抚过玉琉的面颊,温柔得仿佛一阵风拂过,但却让玉琉微微一惊,从呆滞中醒过神来。
      「韦爷......」嗓音微哑,是呛了几口水的后遣症。
      「伤刚好,就在窗沿上跳舞,还摔进湖里,你......是在抗议我冷落你吗?」韦勉开了口,连语气也是温柔的。
      玉琉又是一呆,垂目低声道:「玉琉不敢。」他感到了紧张,韦勉此刻的温柔,诡异万分,尽管事先已经算计好怎么应对,但是韦勉突然改变的态度,仍然在他意料之外。两个月不见,这匹狼披上了羊皮,想要做什么?
      「你不敢?」韦勉缓缓俯下身,唇办滑过他的耳垂,带来一阵湿濡,「你早不落水,晚不落水,偏偏在陆月如来的时候落水,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当我看不出?」依旧是温柔得说不出的语气,没有半分警告的意味,反而像是......调情?
      被自己脑海中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玉琉立时乱了心思,竟然忘了抓住这个机会应和韦勉的调情,反而向床内缩了缩,脱口道:「韦爷,我没有、没有打什么主意......」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犯了错误,韦勉这样精明剔透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他能瞒哄得过去的,正所谓越描越黑,何况本来他就是存了心思算计韦勉,既然成功地把韦勉引来了,这个时候,转移话题还来不及,怎么能在这件事情再多做纠缠。
      果然,韦勉沉下了脸,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勒得他几乎就要喘不过气。
      「我还没有正式宠幸你,就敢争风吃醋算计别人,你的胆子,真不小啊......」韦勉的语气中,多出了一抹笑意。放下了正事,急匆匆赶回来,只为了看玉琉的小心思被他点破的这一刻的表情,这是享受,人生至极至乐的享受。
      他微微撑起身体,面对面,连细腻皮肤上的毛孔都能看得清楚,感觉到玉琉温热的呼吸扑在自己的脸上,竟也带着一丝芬芳。他看到了玉琉眼里流露出的一抹错愕眼神,然后掩饰性地垂了下眼睑,长长的眼睫毛微微抖动着,一抹红晕从双颊,悄悄向耳后蔓延。
      浅浅春风薄薄衫,轻烟晴晕淡困脂。韦勉心里一动,又一次,他对这个男妓生出了惊艳的感觉。
      「你要争宠,用什么手段我都可以容忍,只是有一点......你要先具备争宠的资格才行......」随着话语,他的手,从领口处滑进了玉琉的衣服里,两指夹件柔软的蓓蕾,不轻不重吔揉捏着。
      玉琉面上的红晕,又加深了几分,几乎像要滴出血来,看得韦勉心花怒放,却哪里知道,此时此刻,王琉的心里,正在庆幸着他的误解,将自己犯的错误给掩盖过去。
      「韦爷......玉琉想要您的宠爱......」轻轻拉开了衣襟,他主动贴了过去,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要狼身拔毛,就必然先付出代价。仰起脸,轻轻启唇,舌尖有意无意舔过韦勉的脸庞,这个男人,生着一张美丽的容颜,与之交欢,反过来想一想,占便宜的好像还是自己。
      韦勉发出了一声不自觉的轻喘,玉琉的一句话,刺激得他欲火大盛,一把按住玉琉环过来的双手,对着那张很容易就吐露出让他心潮起伏的话语的薄唇,重重地吻了上去。
      「嗯哼......唔......」玉琉发出细啐的呻吟,断断续续,彷佛不堪承受,又似欢愉难抑,却让韦勉心里升出了强烈的征服感和满足感。
      这一次,他要证明,就算是在床事上,他也是支配者,一个小小的男妓,想从他手上翻出天去,不可能。
      玉琉先前呛了水,虽说无大凝,但身体多少有些虚弱感。此时被韦勉吻得几乎难以顺畅呼吸,眼前渐渐开始发昏,只觉得双膝发软,无力承受压在身上的韦勉身体,瘫软得竟微微颤抖。
      韦勉轻声一笑,将他横腰抱起,推到床里,自己脱鞋蹬上了半边空着的床铺,缓缓解开玉琉身上薄薄的雪纺中衣,微微俯首,轻轻将他一侧胸前的茱萸舔入口中。
      玉琉早巳承受下住他手指在自己细嫩的皮肤上摩挲,从未被人触碰过的乳首更受不得这等刺激,被他舐咬一阵,就觉得微微的痛楚酸痒,不由得呻吟一声,半仰起脸,面颊上的红晕彷佛胭脂一般,染红了他的容颜。
      「韦爷......」他喘息了一声,将脸埋到韦勉的怀中,细嫩修长的指尖漫个经心地搅动着韦勉的衣襟前裳,隔着衣裳,轻触着韦勉白色衣袍下坚实宽厚的胸口。
      有些失算,在自己最拿手的场面中,他不经意间竟然失去了主导权,是韦勉太厉害,还是自己一时轻敌大意?
      埋在韦勉怀中的面容上,露出一丝不明意味的笑意,只是手上的动作,越发地灵活迅速。
      韦勉一把按住了玉琉不安份的双手,唇办在他胸前继续流连,留下一个又一个粉色印痕,一边吸吮一边低声呢喃:
      「玉琉,小妖精,你可真磨人得紧。」看上去并没有用力的抓握,却让玉琉的双手被抵在头顶,再也不能移动半分,任他生花妙手有多么奇妙,也无用了。
      看着玉琉不自觉地露出微微懊恼的眼神,韦勉的唇间勾出一抹得意的微笑,眼里的欲望竟然更加浓重,再也无法忍耐,他飞速将自己的衣裳解开。那根嵌着翡翠的金丝腰带,本来在玉琉的有意无意拉扯中便已经开了,韦勉轻轻一扯,白衣便从他徤硕优美的身躯上松松垂落。
      「韦爷......您要轻点......」感觉到韦勉结实而充满弹性的肌肤,在自己的身体上摩擦着,滑腻温热的触感,让玉琉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连乞求怜惜的声音,也变得脆弱不堪。
      住南馆多年,什么淫乱的场景没有见过,可是,这却是他第一次处于完全被人摆布的地位,即使早有心里准备,玉琉还是紧张了,连装都不用装,他此时的模样,已经能够最大限度地激起韦勉的占有欲和征服感。
      「你怕了?」韦勉轻笑一声,反手抱住了玉琉的身体,却只是将玉琉的双腿分开勾在自己膝上,手指沿着白嫩的大腿,一路向上游移,停在了玉琉的后庭之间,轻轻一按,又松开,然后又按下去,一下比一下重,却也一下比一下松得更快。
      后庭如菊花般,欲开未开,一张一合间仿佛羞涩的处子,这动作,与当日玉琉对韦勉做的,别无二致,回想起当日的情景,玉琉仿佛被什么东西在头上一击,轰地一声,神智飘然开去,如云霞般灿烂的红晕,从耳根后,迅速蔓延到全身。
      被韦勉咬过的乳首更加红肿,仿佛红宝石般在微冶的空气巾矗立,玉琉知道自己动情了,有些出乎意料,却别无退路,这时正是两人之间争斗的决胜点。
      这样也好,省得自己再装了,原来还有些担心会露出破绽被韦勉看出来,现在他全无顾虑,既热如此,索性好好享受一番,既然自己要付出代价,那么,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前,不妨先索取一些利息,他虽不是商人,但也不能折了本不是?
      想到这里,他的眼角微微往上吊了一吊,含羞带怯道:「韦爷,您是玉琉的第一个男人,还请您怜惜,莫要折腾我......」怎么样才能让一个男人热血沸腾,不外乎让这个男人享受到征服的快感,尤其是征服一个身住火坑多年却始终没有被别人征服过的人。
      果然,韦勉被他这一句话刺激得几手血液逆流,那张美丽的面庞被欲火烧得快要涨暴开火,但神情间却还是流露着淡淡的笑意,道:「我怎舍得折腾你?」装吧,早就露馅了还不知道。玉琉心中虽在暗笑,却柔顺地将身体靠到韦勉的怀中,两条腿缠上丁韦勉的腰身,在他的身后交缠在一起。感到韦勉的手指倏忽间便已滑入自己的后庭,在自己的后庭间灵活地移动。
      他不再压抑自己的感觉,闭上眼人声呻吟起来。虽然他未曾真正地经过人事,但是在南馆中时日已久,也见惯了别人承欢的姿态,尽管只是初承雨露,但不自觉中露出撩人姿态,已是说不出的销魂。
      忽觉韦勉的动作停顿了,他不由微微睁眼,正瞧见韦勉美丽绝伦的面孔,近在眼前,眼底跳动的欲火,几乎扑面而火,白皙的面容更是从里到外渗着红晕,艳丽无比,看得玉琉更是情动,忍不住竟想在韦勉的脸上亲一亲,却强行忍住了,往他身上靠去,几乎是将整个人挂在韦勉身上,轻轻地磨蹭着,以使自己的情欲在耳鬓厮磨中更加旺盛。
      片刻后,他全身上下的肌肤都泛出极为炫目的情欲之色,看得韦勉心怀大悦,竟然也强行压住了自己的欲望,张口在他细腻光滑的颈上轻轻舔咬着,手指伸入他的后庭已得三根了,紧窒的穴口又烫又紧,几乎要夹断他手指的样子,让他又退出了一根手指,然后轻轻地抽送搅动。
      显然,他是觉得玉琉还没有完全准备好接纳他的欲望。
      玉琉皱了皱眉,这次却是他先忍下住了,当然,心有定计的他,也无须再忍,于是微瞋地咬了韦勉的肩膀一口,表示抗议,没有见血,只留下两个分明的牙印。
      韦勉竟也不生气,反而笑咋吟:「你胆子倒是大,竟敢咬我?」玉琉突然倒吸一口气,然后轻喘着求饶道:「韦爷,我不敢了,饶了我罢。」他只咬了韦勉一口,便感到韦勉在自己体内的手指已经退了山来,身体内部更觉得空虚,几乎是喘息地躺在韦勉怀中,却大着瞻子伸下去摩挲韦勉的性器。
      玉琉刚刚触摸到那巨物时,不觉吃了一惊,原来韦勉的欲望早已昂扬坚挺,一触上手时便觉热得发烫,韦勉竟然能忍住,显然较两个月前,定性大有长进。
      玉琉低吟一声,掩饰自己的不安,却用自己的身体磨蹭韦勉的身躯,低声道:「韦爷,您快些嘛......」韦勉轻笑一声,伸手刮了刮他的脸颊,笑道:「等不及了么?小妖精。」玉琉半垂下长睫,满面红晕,羞情过耳,目中却似隐隐泛出水光,韦勉仔细看了看他的神情,竟看不出半分假装,自是不由得大起怜意,吻住了他柔软的唇办。
      任由他欺上了自己,玉琉对他的吻微微抗拒,但最终被吻住时又再次迎合,却是很明显的欲擒故纵,正想着不知此举能否令韦勉的情欲失控,就觉得下身猛地一阵刺痛,韦勉竟然已经贯穿了他。
      玉琉感到后庭被韦勉的巨物充实,不由发出一声叹息,彷佛有些遗憾,又彷佛十分满足。随着韦勉的挺动,玉琉也开始呻吟起来,心里亦安定了几分,韦勉既然进得来,便是上了他的贼船,再想下去便是难了,即便是要下船,也得让他先拽几根狼毛下来。
      但玉琉毕竟是初承恩泽,韦勉的性器又着实巨大,虽然事先扩充许久,仍使他感到后庭激烈摩擦的痛楚,开始时的呻吟还有几分装作的意思,到后来却是不自禁的呻吟,细汗淋漓,几乎浑身已经酸软。
      巨物在他身体进出,发出浮靡的撞击声,浑身痛楚中却有种奇异的快感渐渐攀升上来,自身的欲望也在一点一点地坚硬。玉琉看着自己的性器也慢慢变大,渐渐挺硬,忍不住自行伸手抓住了自己欲望的中心,便要开始套弄。
      手腕却被韦勉扣住。
      玉琉触到他的目光,深遂如渊,黑不见底,不由得心神一凛,韦勉不喜欢他这样!
      他迅速移开手,扭动着身体让韦勉更深地进入自己的身体深处。
      不知过了多久,玉琉感到一阵热流喷射在自己的身体里,几乎充斥了全身,一种强烈得仿佛巨浪拍岸股的奇异快感,也迅速蔓延了全身,他不由得仰起头,「啊」了一声,下身高挺的欲望已经胀得他难受不已,却始终妩法宣泄。
      带着重重的喘息,韦勉在他的耳边发出了一声轻笑,道:「如何?你可还舒坦?」一听这话,玉琉就知道,韦勉这是在报复两月前的那一场未尽的床事,奈何他被自已高炽的欲望所折磨,喉咙里断断续续逸出的都是呻吟,哪里能说得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来,只得恨限地横瞪了韦勉一眼。
      充满欲望的眼眸里,水气盈然,波光流转,当真是媚态横生,风情无限,却又隐隐含着几分委屈,惹人怜惜,看得韦勉大为得意,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声中,他一手握住了玉琉高昂的欲望,几下摩挲,便觉怀中的身体一阵颤动,手上已是湿濡一片。
      「韦爷......您真是......是个恶劣的男人......」发出细碎不稳的抱怨,玉琉脱口而出的,却是此刻自己心中的所想,话才出口,就紧紧闭上了嘴。
      「哈哈哈......」玉琉不经意的小小抱怨,换来的是韦勉更加愉悦的大笑,笑够了,他才低下头,在玉琉耳边缓缓道:「天还早,你有的是时间来慢慢体会到我究竟有多么恶劣......」玉琉掹地瞪大了眼睛,他感觉到大腿处,韦勉的欲望再次顶在自己的身上。不是吧,还来?他吃惊地微微张着口,不可置信地看着韦勉那张美丽的面庞。这个男人,不仅恶劣,还精力旺盛,自己的身体能禁得起他的折腾吗?
      错过了午饭,错过了晚饭,两具赤裸的身体彼此交缠,直到月上中天,才渐渐偃旗息鼓。
      玉琉有些小看了自己的适应能力,虽然是韧经人事,但是他却是硬撑着,一直到精疲力竭的韦勉停止了动作。
      「你比我想象的强多了。」韦勉满意地把玉琉圈在怀里,虽然眉目间有些疲态,脸上却是一副尽兴的神情,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怀中的身体,和女人一样柔软的肌肤,却有着男子的坚实骨架,更让他满意的是,这个男人,有足够的能力承受他旺盛的情欲,从头到尾,配合得天衣无缝,让他的欲望完全发泄出来。
      玉琉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只把脸埋入了韦勉的怀里,很困,但是却睡不着,他快要饿死了,被韦勉从白天折腾到黑夜,错过了一日两餐,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他饿得没有办法闭上眼。
      咕噜咕噜咕噜......
      听到声音,两人都是一愣,玉琉脸上微微发红,正以为这声音是从自己肚子里发出来的,却听到韦勉轻声笑道:「我肚子饿了,吃点东西再睡吧。」这句话让玉琉精神一振,满足希翼的眼神看向韦勉。
      「韦爷,我想吃鱼肉粥。」这是试探,尽管玉琉努力让自己的语气自然一些,但还是不免透出了几分小心翼翼。韦勉不仅是个像狼一样狠,像狐狸一样狡滑的男人,同样的,他还是个性格恶劣、精力旺盛的男人。
      一时间,玉琉有些茫然,这样的男人,真的是自己能斗得过的吗?做不到敬而远之,只能全力争宠,可是......这样的男人,会宠一个男妓吗?
      恐怕到最后,自己不过是一个拽欲的工具,试着想要撑起身体,却发现他根本连抬起手指的力气也没有,这一场争斗,他原以为自己是胜利者,可是到现在却发觉,他似乎并没有占到任何便宜,最多,他只能算惨胜吧。
      颓然地垂下眼眸,玉琉对韦勉的反应,已失去兴趣。
      许是高兴了,韦勉没有注意到玉琉的黯然,一击掌道:「来人。」「爷。」瞬时间,屋外就暂起了应答声。玉琉心里一动,对这个声音,他有印象,正是韦勉的贴身侍从韦越,是韦勉从家里带出来的人,向来只听从韦勉的吩咐,两个月前,韦勉让他拥有了在水绘园里的地位,所有水绘图里的下人,他都使唤得,只是韦勉从家里带出来的人,他却是一个也使唤不得。
      他只是一个男宠,而且,还是一个临时供韦勉泄欲的男宠,韦勉是监察御史,不会在上和城久留,韦勉一走,他在这水绘图里,也就没了立身之地了。
      「吩咐厨房,送两豌鱼肉粥来。」韦勉对韦越道。
      「是。」韦越没有进屋,只在屋外应了一声,就没了声息,玉琉甚至连他离去的脚步声也没有听见。
      不多时,韦越送来了两碗鱼肉粥,还有一小碟酱菜。
      「爷,热水也准备好了。」韦越显然是个细心的人,话不多,却思虑周详,虽然韦勉没有交代,但他想到了。
      「嗯,你下去吧。」挥退了韦越,韦勉的目光肆意地扫过玉琉不着片缕的身髅,问道:「你想先洗还是先吃?」玉琉被他看得心里微微发毛,「先吃」两个字在嘴边打了个转,又咽回肚子里,有气无力道:「玉琉听凭爷的吩咐。」什么都听韦勉的,这总错不了吧,他已经饿得头昏眼花,哪里还有精力跟韦勉斗智,如果韦勉可以吃,说不定他立刻就会抓着韦勉咬几口。自从沦落南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体会过饿得眼前发黑的感,这让他更加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也不要再次落到那种境地,既然韦勉喜欢他听话乖巧的样子,那么他就听话乖巧,把骨子里的最后一点点尖锐也都收敛起来,以博取韦勉的欢心。
      韦勉想要的,就是这种征服的感觉吧,这没什么,他给就是了。
      果然,韦勉看上去非常满意的样子,伸手在捏了捏玉琉的鼻尖,低笑道:「饿得脸都皱成一团了,还不说真话,该打!」嘴里说着该打,可是语气中却透着几分连韦勉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轻怜蜜爱,玉琉却听出来了,可是他没有在意,只当是自己饿得头昏眼花,连听觉都变得怪异了,轻轻地咬住唇办,对韦勉捏自己鼻尖的行为,表示些许不满,当然,这个动作极为轻微,轻微到韦勉以为他在撒娇。
      一个男人的撒娇,不仅不恶心,反而透着几分迷糊中的可爱,竟让韦弛胸怀大开,满脸笑容地伸手将玉琉打横抱起,侧过脸,在耳边低语:「一边洗一边吃好了。」玉琉瞥了韦勉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反正他也没力气了,随韦勉怎么折腾好了。
      热水准备在隔壁房间,一道牡廾富贵屏风,将不大的地方隔成了两间,外问放置着一张软榻,旁边是一只香炉,燃着檀香,软榻上,是一套干净的衣服,显然,韦越并没有想到韦勉会把玉琉也带进来。
      屏风后也只有一只浴桶,一个人洗刚刚好,两个人就略显拥挤,可是韦勉根本就没有管这些,把身无片缕的玉琉放进浴桶里,连衣服都不用脱。
      玉琉被热水一浸,神智更加昏沉,没有意识到韦勉的离开,只靠着桶沿,无意识地一点一点往下滑,水已经漫到下唇处,他却一点也没有察觉,但是鼻尖处飘过的一缕粥香,竟让他猛地醒过神来,嘴一张,一口热水就呛进了喉咙里。
      「咳咳咳......」吐出水,玉琉趴在桶沿上猛咳不止,几乎连眼泪都要咳出来。
      一只手伸过来,在他背上轻轻拍了几下,一股热流涌人体内,帮助他顺气。
      「我不回来,你是不是准备把自己淹死在浴桶里?」韦勉含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玉琉一怔,看过去,却见韦勉的脸近在咫尺,脸上的笑容里透着三分戏谑七分温柔。
      温柔?
      玉琉眨了眨眼,正想再观察,韦勉却已经抬起一条腿,跨进了浴桶里。挤进了两具身体,浴桶里顿时显得拥挤,连转身都不能,但玉琉还是侧过脸,试图看清楚韦勉的神情。
      真的是温柔吗?
      他的心,突然鼓跳如雷,有一点害怕,可是更多的,竟是某种不知缘由的期待。
      然而,这种青涩如梅子般、半酸半甘的懵懂期待,在看到放置在几上的鱼肉粥后,迅速消失无踪,先前那种饿得发慌的感觉占据了玉琉全部的心神,此时此刻,对食物的欲望远远超过了他心中的那一点点不知缘由的期待,以致于看着鱼肉粥的眼睛里,几乎冒出了绿光来。
      耳边再次傅来一声笑,韦勉从背后探过手,将玉琉整个人都环抱在怀里。
      「我今天笑的次数,比过去一年的都要多,你真是只会讨人欢心的小妖精,要我怎么叫你?玉儿?琉儿?」对于韦勉的笑语,玉琉只是模糊的「嗯」了一声,疑惑的眼神在韦勉环住自己身体的手上看了一眼,就再度集中在鱼肉粥上。他自然没有理解韦勉所指的笑,是真正发自内心的愉悦,平日里韦勉脸上所挂着的无害笑容,不过是一张面具。
      但是,在南馆里养成的察书观色的本能,还是让玉琉知道,自己取悦了韦勉,所以,他才敢放肆地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鱼肉粥上。
      越看,越饿。玉琉情不白禁地咽了咽口水。
      「想吃?」拚命点头。
      韦勉又笑了,松开一只手,舀了一汤匙的粥,在玉琉眼前晃了晃,玉琉的眼神更绿了,张开嘴几乎连汤匙都要咬住,韦勉却闪电般地一缩手,那一汤匙的粥,全含进了自己的口中。
      无比恶劣的男人。
      玉琉再度确认了这一事实,正在考虑是不是把牙齿磨利了,在韦勉邢张笑得可恶的美丽脸庞上留下一个鲜明的印记让他十天八天没脸出门见人的时候,那张带着可恶笑容的美丽脸庞,却在一瞬间贴近了。
      「唔......」一闪神,玉琉的唇被堵了个严严实实,牙齿被撬开,一口热粥带着浓郁的鱼肉香气,弥漫了口腔。
      贪婪地把粥咽下肚去,玉琉舒服地眯起了眼,好吃,不够,还要。在食欲的驱动下,他毫不客气地攫住了韦勉的舌头,将残留的粥粒全部卷入自己口中。
      韦勉一怔,旋即失笑,索性一点点地退守阵地,将玉琉的舌尖引入住自己的口中,感受着玉琉因食欲驱动而变得极度贪婪的舔吻,身体里涌上了无比销魂的滋味。
      这鱼肉粥,当是世上最甘甜鲜美的食物了。
      借着换气的工夫,韦勉又往自己口中灌了一口鱼肉粥,粥很少,只有第一口的一半还少一点,顺带瞄了一眼那两只盛着鱼肉粥的碗,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豌太小了,下次应该让韦越换个大大的海碗。
      夜还很长,但粥却太少,吃了半饱的玉琉,几乎没有半点停顿,就合上眼梦周公去了,睡着的时候,他的唇还跟韦勉的唇紧紧贴在一起,韦勉发觉他睡着之后,忍不住怜爱地捏捏他的鼻子,将口中最后半口没有掠过去的粥咽人了肚中,然后就着已经变冷的水,轻手轻脚地替玉琉洗净身体。
      「玉儿?太娘娘腔,还是叫你琉儿好了,这可是我第一次服侍别人,你要感恩。」韦勉的手,轻轻划过玉琉的脖子,「对我好的人,我从不亏待他,背叛我的人,我会让他粉身碎骨,你会是哪一种人,琉儿?」即使是在沈睡中,玉琉也彷佛感觉到了身边骤然出现的威压,他缩了缩脖子,整个人部往韦勉的怀里钻了钻。
      这个无意识的小动作,却让韦勉的神情变得柔软,怔怔地看着玉琉,片刻后,他抱着玉琉跨出浴桶,拭干身体,也不回房间,就在软榻上,拥着玉琉,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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