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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窟里,死一般的寂静。
      三年,三年了。
      嘈杂污秽、永不会停歇的淫声浪语似乎就在耳边,又像是离得很远,仿佛做了场久久的梦,终于醒转。
      我一直守着此刻的到来,为此刻而生存。
      他们全逃命去了,逃命的关口,再顾不上我,虽然,我曾给他们带去无数的快乐和满足,却毕竟是安逸时的事。
      侯二奔进来时,霍老四正将我抵在墙上,也不知第几回了,还不愿放过。
      “黑旗军……黑、黑旗军离这儿只有十里地——”侯二仓惶失措。
      顿时,周围的喧闹停下。只用了半柱香的工夫,强盗们卷了平日掠来的珠宝金银,准备逃跑。
      黑旗军?黑旗军!
      我的心都停跳了,手指紧紧抠住洞壁的缝隙。
      “老四,还不走?!”同伙催喊。
      “娘的,这可是个宝货,要不是娘的黑鸟军,老子一定带他走路!”老四最后在我脸上捏了把,才眷眷不舍地离开。
      其实,他算是这些人中不错的。
      我不动,我蜷曲,我兴奋。听着他们匆匆远去的步伐,竟忍不住想掉泪,虽然,早忘了哭的滋味。
      终于,强盗窝里只剩我一个。
      死一般的寂静,唯一的声音是我剧烈的心跳。我的心要跳出胸腔,狂喜泛满全身。
      我活着,我自由了!
      撑着墙慢慢站起来,约略走了圈,找了条裤子穿上。有裤子的感觉真怪。
      当初到这里时,和我同样十二三岁的孩童有六个,后来也陆续来过好多个。整整三年,不见天光,和二十三个穷凶极恶的匪盗为伍,逃跑的反抗的身体不好的,全都死了。
      只有我,顺从地迎合,沉默地忍耐,我一定要活下去,活着看到天上的太阳,活着过人的生活。
      第1章
      黄尘滚滚中,一骑黑衣军旋风般驶近。队伍前方迎风招展的大黑旗帜上,绣着只神色狰狞的金色巨鹰。
      这就是古斯帝国最勇猛的黑旗军。
      数百黑旗将士均身披黑色甲衣,只胸前绣的鹰纹略有区别,为首的将领绣的鹰是银色,一般士卒则为青色或红色。
      黑旗军勇猛无敌,不仅在古斯国无人不晓,即使是隔着大海的流西大陆也广为流传。五年前初始成立,就奇迹般歼灭了为祸帝国十数载的四十九烈盗,尔后平定铁硕侯叛乱,抵挡邻国大顺王朝十万大军,生擒雄霸海域的海盗巨头申遥遥……如今威名震天下,盗寇恶枭闻之丧胆。
      这次出动数百人的特遣军是去剿灭帝国边境的二十三匪。二十三匪地处偏僻,向以形迹诡秘着称,一直未被肃清。
      顷刻间,黑旗军已包围了匪窟。说是匪窟,其实是深山峻岭中的洞穴,洞外有丛草掩蔽,内部可能经过改造,确是隐匿的好去处。
      为首的两人领着一支队伍掩进洞内,发现珠宝器物丢得四处都是,整个洞窟一片狼藉,显是匪人得讯逃走。
      不用吩咐,几十人的分队四散搜寻,行动迅捷,训练有素。
      “报——地上无可疑人物!”
      “报——地下发现一人!”
      衣上绣着红鹰的两个士兵从地下内洞推出一个蓬发披头的小孩,一放手,小孩便“砰”一声头朝下跌在地上。
      “说,他们逃哪儿了!”问话的是领头之一,身量中等,手脚特别粗壮,眼若鹰眸,形容严厉。
      被他这么一喝,小孩显然吓了一跳,惶然地拼命摇头,却不发一语。
      “秀正,轻点儿,你吓坏小朋友了。”说话的是另一领头,长得十分俊秀,更难得气质斯文却无丝毫脂粉味。
      小孩略抬了下头,向上瞄了一眼又立即垂下。
      “小朋友,你是被恶人掳来的吧?知道他们逃到哪儿去了?”俊头领温柔地问。
      小孩缩了下肩膀,微微摇头,仍是不声不动。
      “一庭,他是个哑巴!”粗壮领头操着大嗓门喊道。
      一庭明白秀正的意思,匪盗为了防止泄密,常常割掉掳来人犯的舌头。
      性急的秀正一步上前,伸手就去掰小孩的嘴,要验证猜想。
      手刚触及,小孩单薄的身体蓦地一僵,随即往后缩。可他哪敌得过秀正的蛮力,眼看着被像相畜牲一样捏开嘴巴,撬开牙关。
      “嘿,全的!”秀正扯了下小孩完整的舌头,朝一庭嚷道。
      屈辱的神色从小孩眼中一闪而逝,但他仍未说话,只挣脱秀正的手,将头微微扭开。
      一庭心中一动,终于看到小孩的面容,那是个极苍白的男孩,久未见过日光的苍白。虽然蓬头垢面,却掩不住内里的俊秀灵逸。尤其那双适才闪过屈辱神色的眼睛,仿佛蒙尘的珍珠突然染了活色,让人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
      恐非凡物。
      “报——盗寇分四路逃窜,已被全数拦截!”
      “好!”秀正洪钟般的声音震得山洞里回声阵阵。“杀无赦!我要二十三颗人头,一颗不准少!”
      一盏茶的工夫后——
      “咚咚”声响,一麻袋人头滚在地上。
      胸前绣着青鹰的士兵单膝跪下:“属下领罪,二十三盗逃脱一人!”
      “什么?”
      一庭止住欲发火的秀正:“逃者是谁?”
      “霍四。”
      一庭沉吟片刻:“二十三少一,罪非重,却不能不罚。回去后一月不得出营。”
      “啊?!——”洞内外听到这话的人无不拉下长脸。
      不出营啊,这可比挨军棍都难熬!行军几十天,谁不盼着回大都去妓寨赌坊逍遥一回?不过众人也不敢多说,一庭看似温和,却向来言出必行,反倒比凶巴巴的秀正难说话。
      “啊什么啊?老子我还不是要陪你们这帮龟孙子一起受罪?”秀正鹰眸一瞪。
      众士兵低头闷笑,确实,以秀正无女不欢的作风,不出营是极不人道的惩罚了。
      傍晚,一路猛赶的军队在东梁城郊扎营。一众人架火烧饭,洗浴休整,享受长时间来难得的闲暇。
      而,秀正和一庭的营帐内,两个帝国名将拿一个小孩无法。
      “我是郎秀正,他是奚一庭,——旗双鹰,这该听说过吧?”
      “小朋友,你怎么会落在他们手上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们可要上大都了,没空搭理你,你到底是谁?”
      “别怕,二十三匪已被剿灭,你不用怕了,告诉哥哥到底怎么回事?”
      “喂,奚一庭,别那么肉麻,还‘哥哥’呢!”
      “你别那么凶,小朋友要哄的。”
      ……
      “唉,不是哑巴又不说话。还软硬不吃……”秀正瞅着缩在一角不言语的小孩,终于决定放弃。
      看秀正的拙样,一庭忍不住发笑:“我看他是受了惊吓,过两天就会好。我们不能逼他。”
      小孩刚刚被抛到水里洗清爽,换了干净衣裳。仍是极苍白的脸色,不过少了脏污的遮掩,甚至能透过面皮看到底下青色的血管。半干的头发随意地披在肩后,长长睫毛,大大眼睛,薄薄嘴唇。身体单削,只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却说不出有些……沧桑,一双眸子偶尔闪出的光芒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称。
      沧桑,一庭在心里咀嚼一下,确实,竟是用沧桑来形容这个男童。看他小小的身子套在肥大的黑旗军衣里,静静端坐一旁,真真讨人心疼。
      郎秀正和奚一庭低低地讨论起军情杂务。
      突然,角落里的小孩发出沙哑断续的声音:“两、两位将军……”他站起走近郎、奚两人,再跪伏于地。
      一庭忙将他扶起,秀正凉凉道:“怎么,愿意说话了?”
      “我,我……姓……贺。”小孩似是憋足了全身的劲,豁出去一般。
      一庭朝秀正看去,两人眼中都有讶色:这孩子好似很久没讲过话。
      男孩咬了咬牙:“我,我是西梁……贺家……第七子贺千吉。”
      “啊?!”秀正讶道,“贺家老七?贺家还有人剩下的吗——”
      一庭手肘挤了他一下,“小兄弟,贺家乃帝国钦犯,你要想清楚再说。”而且,贺七在八年前就已入太子学读书,如今少说也该十六七岁了。
      贺千吉似是知道一庭的怀疑:“贺千吉,今年十月就满十六了。”
      “你有十六岁?”秀正看看跟前瘦小的孩童,满脸都是不信。
      贺千吉抿住薄唇,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仿佛就在说,难道我没有十六岁吗?那坚毅固执的神情与他怯弱柔和的外形是这么不谐,却又让人生出无穷怜惜。
      “你怎么能脱出生天?”一庭柔声问道。
      两扇长睫毛盖住幽深的双眸:“抄家当日……我正在城、城郊乳母家,出、出事后幸有家仆护主,一直躲在边境乡下。后来,二十三、匪抢劫村庄,就被掳去当奴仆,直至你们到达。”他说话多了慢慢顺溜起来。
      “你不怕我们告发?”一庭继续问。
      小孩“嗵”地又跪在地上,一脸激愤:“黑旗军正义之师,都是英雄好汉,定不会……”声音已见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放心!”秀正一把拍在他肩上,“冲你这话,黑旗军定会护着你!我就不信那个骚娘儿还能起什么浪。”
      千吉纤弱肩膀哪经得起秀正巨掌,差点给拍到地上,幸被一庭扶住。
      贺家是帝国最古老的家族之一,历代伺奉君主,功勋卓着。可八年前贺族首领仅因得罪帝君宠爱的离秋离夫人,竟惨遭灭族厄运。现下只余下这么个弱子,还受了许多委屈苦难,一介贵公子沦至贱仆,说来确是能掬一把泪。
      贺千吉感激地望住郎、奚二人,秀致的双目漾起水意,连秀正这粗人都不由得怜意大起。
      “郎将军、奚将军,贺七想加入黑旗军,为帝国百姓尽力。”小脸满是认真。
      秀正听了一愣,睁大眼眸,比比千吉的削肩,又捏捏他的骨头:“笑话!就你这身胚,当兵肯定不行!老老实实受保护吧!”
      贺千吉蓦地挺直身板,虽然身削体薄,外形也俊俏柔弱,可一瞬间显出的气势却丝毫不容小觑。
      “我行,请给我一个机会!”
      “你——”秀正还想说什么,被一庭拦住。
      细心的一庭扯开话题,又向千吉仔细询问贺家的事,见千吉对答如流,才放下心来。
      最后,一庭言道:“一切等明日小亢过来再说罢。”并让人安排贺千吉去休息。
      等人走后,他才怨秀正鲁莽:“你也不盘问清楚,就许诺要护着他。”
      “急个鸟,离秋那骚货早就不得宠,贺家平反那是迟早的事儿!”
      一庭无奈摇了摇头,谁比他更了解秀正呢。
      秀正好笑地说道:“那么个小姑娘似的嫩小伙要当黑旗军,你说他能干啥?难不成来服侍大爷我?可惜咱不好男风,不然……”
      一庭闻言,亮眼珠瞬时一暗。兄弟这么多年,秀正何时才能知道他的心意?又怎么会接受这份心意?
      贺千吉躺在干爽、温暖、一个人的被窝里。心仍“怦怦”乱跳。似水的双眸现出灼亮神采,重生,重生的日子。
      半晌,沉沉睡去。
      ※※※※※※※※※※※※※※※※※※※※※※※※※※※※※※※
      寒风飒飒,睡梦里又被紧紧抱住。
      薰人的恶臭袭上鼻端,好想甩脱抱住我的双臂,可是不能,我知道不能,我要忍下去。
      “心肝儿,乖心肝!”霍老四的淫声在耳边响起。我不由缩了一下身子,又是不眠的一夜,真好笑,我又何尝好眠过?
      腿被掰开至极限,粗糙油腻的手上下乱捏,算是体贴的了,还有前戏。
      “娘的!死人么,老子伺候得不好?”霍四不耐烦,猛地捏住我的根部,两根手指硬生生插入身后秘处。
      我痛,痛得全身打颤。不知被多少人侵占过多少回的身体还是那么紧涩,每回都要我受足苦楚。我叫出声,却叫得淫荡无比:“嗯……啊……”
      “怎么?想要了?求我,求出声儿,越大越好!”
      我摆动腰肢,适应体内的侵入,很痛,冷汗一层层沁出来,但仍无谓地求出声:“求你,求你——”
      “求什么?”插入体内的手指由两根变至四根,快裂开了——不能裂,不能受重伤!
      “别、别……”生生裂开的剧痛让我呻吟求饶,神思渐渐恍惚。
      他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只是快结束快结束。
      可是无休无止……变换体位,趴着,躺着,坐着,翘起屁股,举高腿,粗壮得不似人长的丑物在身后冲进抽出,脏浊的粘液沾满我全身。
      痛得再也不想做人!还是裂开,流血,无助的剧痛渐渐麻木,转而身体内有了被虐的快感,来吧来吧……
      被按下头舔弄沾满红的我的血和白的他的污液的巨大**,直直插到我喉咙口,我喘不过气来,腥臊味盈满口腔。
      脸被重重地掴着,“舔啊!”我吸吮,舌头僵硬地转动。
      口内的丑物变大变硬,不停地冲刺,眼前金星直冒,头痛欲裂。
      突然——
      身后又被插进硬物,“啊……”我痛得拼命扭动。
      是钱三:“老四,也不等等兄弟。悠着点,别把他给弄死了。哈哈——”
      这里属老三最变态,我心下一凉,今晚还能逃过吗?不,不止是钱三,刘大、侯二、武十九……十几个人举着尺长的**向我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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