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集 我相信
第二天，花花去找英生，可是英生在宾馆里怎么也不开门。 花花知道他在屋里，稍微放下了心。他让英生独自冷静，转身走了。
俊秀有天和昌珉还是常跑来找花花，总是一副玩不够的样子，让人看了都嫉妒。俊秀成了有天的专属作曲人，写了一首又一首情歌，听得花花直叫肉麻。
花花很羡慕他们能没心没肺地玩在一起。 而他和允浩，能这样简单地快乐地在一起，似乎都成了遥远的梦。那天之后，允浩还和以前一样，跟大家玩玩闹闹。但是，花花感觉得到，允浩在避开他。有时候两人视线相遇，允浩会躲避他的眼神。
英生退了酒店的房间，从那天起就没露过面。花花几次想打电话给他，又都忍住。现在心软，只会前功尽弃，花花想留给英生充分的时间。 可是，一个人的夜晚，忽然变得很难熬，花花打电话给了一个人。
门铃很快响了，有天微笑着靠在墙上：“HI。”
有天在屋里坐下，笑着看着躺在床上的花花。“哥，好难得，这种时间，你会想到我。”
花：“是啊。不行吗？”
米：“行，当然行。”
有天微微一笑，望着花花。“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我的公主。”
花花一声嗤笑，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说谁是你的公主？”
有天连忙举起双手：“开个玩笑~”
花：“心情不好，别来惹我。”
米：“哥，是你自己叫我来的。”
花花躺下身来，看着天花板，“有天，今天晚上陪我吧。”
有天愣了一下。他想了想，忽然爬上了床。他趴在花花身边，向他扭过脸，凝视花花的眼睛。“哥……从哪里开始？要不要……先KISS？”
花花笑了笑，翻坐起身。“有天哪，原来你这么渴望？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花：“今天晚上，就让我好好疼你吧！” 他猛地扑到了有天身上，抱住了他！
有天吓得一骨碌从床上翻了下来。“哥！你来真的啊？”
花：“废话！过来，要玩就玩到底！”
有天的手乱摇，“算我怕了你，我不敢了！”
花花翻过身，抱住了枕头。“真是没劲。”
有天站在床边，“哥，我爱你，是你不爱我。你想抱的人，明明就不是我嘛。”
花花没做声。
有天忽然一脸坏笑。“难道……你心情这么差，是因为想抱允浩哥的时候，被他……？”
花花看着前面，“你真聪明。连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有天愣了愣：“MO？你真的被他抱过了？”
有天满脸笑意：“在中哥，你别难过。谁叫你爱的是允浩哥？允浩哥啊，他是男人中的男人。当然不可能愿意在下面。所以就只好你……” 他话没说完，一个枕头砸中他的脸！
花：“朴有天，是不是最近骨头太硬，需要松松？”
有天笑弯了腰，好不容易才止住笑。“OKOK，STOP。说吧，到底怎么了？”
花：“……我吻了他。”
有天惊讶地看了花花一眼，“你跟他挑明了？”
花：“没有。忽然想亲，就亲了。”
有天愣愣地看着他。“……哥，你可真够胆……然后呢？允浩哥什么反应？”
花：“没什么反应。他什么也没说。”
米：“MO？难道没发火？”
花：“没有。他应该以为我在开玩笑。”
花花不想提英生的事，他望向有天，“但是……”
米：“什么？”
花花停顿了一下：“有天，允浩大概已经知道了。”
米：“……”
花：“这两天，他一直避开我。不看我的眼睛，也不和我说话。”
花：“我了解他，如果只是因为尴尬，他不会故意躲我，只会和我玩别的，暗示我把那件事忘掉。他现在大概很矛盾吧。接受不了而躲避我，却又不想跟我彻底决裂。”
有天沉默了一下，微笑地望着他,“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米：“那是，允浩哥16岁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允浩哥16岁时，已经名动首尔，血气方刚。手下的小弟无数，很多人慕名加入他的帮派。当时，允浩哥忙于扩大势力，大小争斗都会亲自出马，上演了很多个经典对决。不仅是女人，男人也倾慕他的魅力，身边时刻都有人追随。 ”
“在那些男性追随者中，有一个人，名字叫建英。他非常仰慕允浩哥，想加入他的帮派。但是他从来没有打过架，允浩哥一腿就把他绊倒了，所以允浩哥拒绝了。但是建英不死心，总是来缠允浩哥。为了接近他，建英彻底改变，到处跟人打架。但是每次都被人打得全身是伤。允浩哥被他感动了，收下了他，但是跟他约法三章，不许他参加械斗，以免受伤。”
“从那天起，建英一直跟着允浩哥。他对允浩哥非常好，年纪也比他大，允浩哥很快就改口喊他哥了。建英为了允浩哥，命都可以不要。因此允浩哥很信任他，把他当作哥哥。 但是，除了建英以外，允浩哥跟别人也很好。可是建英却总想独占他。他发现允浩哥对别人好时，就会非常生气。允浩哥觉得莫名其妙。”
“那个时候，有个姐姐在追求允浩哥。她叫李真，她很漂亮，又有气质，是位千金小姐。她拒绝所有男人，只喜欢允浩哥一个人。但是，允浩哥拒绝了她。她很伤心，离开前，她哭着向允浩哥要求一个吻。允浩哥不想伤害她，就答应了。可是，允浩哥吻她时，被建英看见了。”
“建英受了刺激，找到允浩哥，跟他告白了。允浩哥听懂他的意思之后，很震惊，脸色非常难看。他严厉地警告建英，那些话他就当作没听过，如果以后建英再提一句，他将视同奇耻大辱，跟他誓不两立。在允浩哥的常识范围里，根本就没有同性相爱的概念。他只觉得受到了侮辱。对他来说，最不可侵犯的，就是男人的尊严。”
“那之后，允浩哥疏远了建英，但是对他仍然很照顾，希望能忘掉那件事。但是建英并没死心，有一天，他趁允浩哥睡着的时候，偷偷吻他。但是允浩哥很警觉，他立刻醒了，躲了过去。允浩哥勃然大怒，他把建英驱逐出帮，不再给他任何机会。允浩哥，当他明白这世上还有这种感情存在时，就已经明确，他决不允许任何爱慕他的男人，呆在他的身边。”
花：“你说了半天，该不会就为了叫我死心？”
有天笑了笑：“哥，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这些事，我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建英哥，他是我的朋友。所以，相对的，允浩哥的心情，我多少也能明白一些。”
米：“还有，这个故事并没结束。在允浩哥和建英决裂之后，又发生了一件事。因为痛苦而酗酒的建英在某天喝醉以后，借允浩哥的名义骗出李真，强暴了她。建英清醒以后非常悔恨，尤其当他知道李真根本不是允浩哥的女人。可是伤害已经造成，李真为此几次割脉，住进了医院。允浩哥知道这件事后，很痛苦。他认为这一切都是他所造成的，非常自责。”
“他每天都去找李真，请她做他的女朋友，可是李真怎么也不肯见他。允浩哥更加难受。在允浩哥还没有找建英之前，建英找到了他。他对允浩哥说了一句话，就去投了案。他说：允浩，你是自私的。”
“哥，还记得我说过，允浩哥是感情白痴吧？但是，那并不是真的感情迟钝，而是……他自我保护的本能。当他发现不利或危险的信号时，会毫不犹豫地切断。这是他做一个老大必须有的觉悟。所以，不管他有多么喜欢，在爱情和事业之间取舍，他舍弃的一定是前者。”
“就像建英说的，对于爱着允浩哥的人们来说，他是自私的。但是，建英和李真的事，却给了允浩哥一个警告。让他明白，他忽略对方的想法，会带给别人什么样的伤害。”
“所以，从那时起，允浩哥就不让自己成为别人的特别。相对的，他也不让别人成为他的特别，不伤害别人，也不伤害自己。”
“因为他有太多的责任要背负，要保护所有人，就注定保护不了，他最爱的人。因此，他不能有‘最爱’。他不顾一切，放手去爱的后果，带给对方的，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有天说到这里，笑了笑。“在中哥，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了吧。你已经超过了允浩哥，所有的底线。你是一盏高高亮起的红灯，随时都在警告他，应该将你ＯＵＴ；可是，他却一再地踏过他的原则，一步一步走到你的身边。”
米：“你们兄弟相处的时候，他不会想那么多；可是现在，要是他已经发现了哥你的感情，对允浩哥来说，就是最后的极限了。他必须做一个了断，放走你，还是，把他自己给你。可是，现在允浩哥除了避开你，却没有任何反应。……哥，按他的性格，这才是最反常的。但是哥，我不想骗你。允浩哥这样，并不代表他爱你。应该说，我不知道。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我能确定地告诉哥你的，只有一点。不管他爱不爱你，允浩哥，已经不可能放你走了。”
米：“说这是自私也好，利己也好，人都有这样的本能。当他已经离不开你的时候，为了留住你，他可以忍受所有他不能忍受的一切。”
有天望向花花。“哥，我能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虽然我了解允浩哥的过去，但是现在最了解他的人是你。你应该能想清楚，然后做出选择。是继续爱他，还是罢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但是哥……”
有天停顿了一下：“我必须提醒你。如果有一天，你真正得到了允浩哥的爱情，就要有背负到底的觉悟。因为，他一旦爱了，就再也不会让你回头。否则……后果将是毁灭性的。”
那一晚，有天说完那些话就走了，留下了独自思考的花花。花花想起了涩琪说过的话。他终于明白，允浩对他的态度，是属于哪一种。即使不爱我，也要把我留在身边吗？为了这，不能接受的我的爱恋，也可以去忍受。允浩，你真的很自私。
允浩，事到如今，我应该怎么做。继续守在你身边，陪你玩暧昧的游戏；还是不顾一切地得到你，再跟你决裂。等待已经到了尽头，欲望也已经到了极限。想要抱你，或者被你抱。怎么都可以，想要彻底地毁灭一次。
花花觉得他的想法有些疯狂。可是，这一天迟早要来到。
第二天，花花在半路上拦住了允浩。他们已经几天没有单独照过面了。
花：“允浩，晚上到我那去，我有事找你。”
允：“什么事？”
花：“去了不就知道？”
允浩犹豫了一下：“今晚我要见三联会的人，已经定了酒店。”
花：“那总要睡觉吧，睡觉前到我这来。”
允浩没做声，花花盯着他的脸：“干什么？不敢去我那了？”
允：“什么话？”
花：“晚上我等你，来不来，随便你。” 花花说完，转身走了。允浩望着花花的背影，没有动。
晚上，花花在房间里等允浩。他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直到找不出一丝瑕疵。允浩，你有你的底线，我也有我的极限。以前怕你知道后离开我，现在，我没什么可顾忌了。今天晚上，是我们最后一个赌。不管是赢是输，我都不后悔。
窗外下起了雨，夜也越来越深，可是允浩一直没有来。花花沉默地站在窗边等着。他已经不知道是在等允浩，还是等天亮。
天亮的时候，就真的该结束了。这时，手机响了，花花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看来不用等到早上，结果已经来了。他缓缓掏出手机。
花：“……喂。” 接下来，他没有声音地听着。直到，手机掉在地上。
允浩推门进来时，看见的是脸色苍白的花花，呆呆地站着。
允：“我敲了门，你没听见……在中？你怎么了？”
花花没有出声，他摇摇欲坠。允浩上前一把扶住了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花：“……英生死了。”
允浩张大了眼睛：“什么？！……什么时候？？”
花花的眼神没有焦点。他喃喃自语：“是我害死他的。如果我追出去，他就不会死。我把他害死了。”
允：“在中！”
花：“是我，都是我。”
允浩用力抓住花花的肩膀：“在中，你冷静点！先把话说清楚！”
花花根本不看他。他推开允浩，向门外走：“我要去见他。”
允浩一把拉住他：“你这样子能去哪？”
花：“放手！！”
花花用力甩脱，也摆不脱允浩的手，他用充血的眼睛瞪向允浩：“英生死了！难道我看看他都不行！！”他拼命挣扎，要摆脱允浩，允浩喊了几声“在中”，花花不理，仍向外冲，激烈的纠缠之间，允浩忽然给了他一耳光！花花猛地呆住了。
允浩盯着他，“冷静了吗？”
花花呆呆站了一会儿，慢慢跪倒在地。他用手捂住了嘴。然后，痛哭失声。
允浩把花花抱进了怀里。花花紧紧地抱住了他，把脸埋进了允浩的肩膀。
花：“……允浩……英生死了……他死了……”
允浩抱紧他，听着花花失控的哭声，皱紧了眉头。他轻拍花花抽动的背，吻了吻他的头发：“没事。恩？没事的。我在这。”
等到花花稍稍平静，允浩贴近他的耳边，“在中，现在听我说。好好听我说，回答我的问题。好吗？”花花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
允：“你怎么知道他死了？谁告诉你的？”
花花哽咽着：“……我全南的朋友。今天下午，他亲眼看见……英生的尸体……”
允：“在哪里？”
花：“在……光州机场……后面的仓库。英生……全身都是刀伤……脸也……被烧焦……” 花花说不下去了。
允：“脸被烧焦？怎么确定是他？”
花：“身上有胎记……还有……银行卡和身份证……”
允浩没说话。花花抽噎着：“要不是我，他不会那么快回去，就不会……”
允浩忽然把花花从怀里扶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睛。“在中，别哭了。英生他没死。”
花花猛地止住了哭声：“……你说什么？”
允：“那个人不是英生。”
花花睁大了眼睛，又想相信又不敢相信：“你怎么知道？”
允浩冷冷一笑：“这种技俩，当我玩剩的都不够。”
花花愣了一下：“……你指烧焦脸？我也想过，可是，尸体上有我给英生的项链，那个项链是我做的，材料很特殊，不可能有第二个。英生从不离身，也不可能送给别人……” 花花说着，又绝望了。
允浩却面无表情：“这也是那个朋友告诉你的？” 花花点点头。
允：“你确定他不会骗你？”
花花一怔：“不可能。他是我信任的人，也是英生的朋友。他没理由骗我。”
允：“这个项链的来历，除了你和英生，还有谁知道？”
花：“……还有两个。但是，他们俩都不可能伤害英生。”
允：“这两个，包括告诉你消息的那个？”
花：“恩。”
允浩微一沉吟，抬起了头：“在中，你被人盯上了。”
花：“MO？”
允：“这是个陷阱。而且……”
允浩注视着花花：“是冲着你来的。”
花花被电话震乱的脑子，渐渐清醒过来。他盯着允浩，“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允浩看了花花一眼。“我见过英生。他找过我。”
花花吃了一惊：“他找过你？什么时候？”
允：“从你这里跑出去的第二天。”
花：“什么？你怎么不告诉我？……他找你干什么？”
允：“他问我，我们是不是真的那种关系。”
在这种气氛下忽然提起这件事，花花一下有些窘迫。
花：“……你怎么说？”
允：“我说是。他很恼火，就动手了。”
花花听了那声“是”而动荡的心，在听到动手后又紧张了起来。
花：“什么？你们动手了？那，他没事吧？”
允浩看了他一眼：“当然了。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花：“……你为什么要说是？”
允：“难道要我揭穿你吗？再说，那天……那个样子，就算我否认，他也不会相信的。”
花花沉默了一下。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就算你见过他，你怎么肯定英生没死？”
允：“如果他真死了，就不会死在光州机场。”
花：“什么？？”
允：“你会亲眼看到他的尸体。”
花花隐约涌上一种感觉。“你是说……”
允浩忽然——“英生的身份证在我这。”
花花大吃一惊：“什么？！” 他越来越不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
允：“那天打架，他输给我的。”
花：“ＭＯ？”
允：“他打输了，就丢下身份证，说不打赢我，就不离开首尔。”
花花脑中飞快地转开了念头。“从补办到领到新的身份证，最快也要两个星期——你就是从这个判断的？……可是，英生过了１８岁，给你的应该是成人证吧？如果他身上还有以前的少年证呢？”
允浩赞许地看了看他：“没错。所以，还有漏洞。”
花：“什么漏洞？”
允：“机场仓库堆放的是高精机械，每天都有专人检查。如果你的朋友亲眼见到尸体，那应该是今天早上，而不是下午。”
花：“为什么？”
允：“为了防止霉变潮湿损坏机器，光州机场的仓库都要在夜里１１点左右做一次除湿，顺便检查所有器械。这个时间是固定的，而且一天只开这一次仓库门，运送器械也只在这个时段。”
花：“……所以，尸体是昨天夜里就发现了？”
允浩点点头：“对。机场一旦发现，会立刻通知警方。尸体上有明显的身份标识，警方会立刻通知家属来认人。如果确定是本人，又是个凶案，警方会立刻封锁外人的接近，尸体也会被送去医检。也就是说，如果有可以立即联系到的亲属，到了今天早上，你那个朋友已经不可能再看见尸体。即使，他是警方唯一能联系到的人，那他最迟也只可能在今天早上看见尸体，因为警方规定只冷冻保存１２小时，就必须送去法医室，再看必须等到明天。”
允浩说完了，望向花花：“所以，你那个朋友说今天下午看见，是不可能的。”
花：“……你是说，他在骗我？……不可能。他绝不会骗我。” 花花抬起头来，“绝对，不可能。”
允浩瞥了他一眼：“你就那么信任他？”
花花毫不犹豫：“是！”
允浩的脸色有点难看：“这么说，你是相信他，不相信我了？”
花花愣了一下：“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允浩摆了摆手。“算了。总之，做这件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相信英生死了。否则就没必要特意伪造那根项链。”
允浩抬起头，注视着花花：“知道大概是什么人吗？”
花花没做声。他想起了很多事，也猜到了八九分。可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须确认英生的安全。
花花站了起来，往门口走。
允：“你到哪去？”
花：“我去找英生，我要亲眼看到他没事！”
允：“别去，去了就是自投罗网。”
花：“什么？”
允：“他们敢来骗你，就一定有把握英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所以，他一定已经被人控制起来了。”
花：“那我就更要去了。放心，我能应付。” 他转身要走，被允浩拉住。
允：“你不用去，我去。”
花花停顿了一下。允浩的手在他胳膊上的热度，一直传进他的心里。 可是，他把允浩的手推开了。
花花看向允浩：“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不想把你卷进来。等我处理完这事就回来找你。别担心。”
他走向门外，可是，允浩在背后—— “你不让我插手，也会有人逼你让我插手。”
花花愣了愣，转过身，“什么意思？”
允浩冷笑：“明知道你在我身边，还来这一套，他们根本就是想看我的反应。”
花：“……什么？”
允：“他们知道这种把戏骗不了我，还这么干，只有两种结果：要么你立刻去了光州，我来不及阻止；要么在你走之前被我揭穿了，但是你发现英生有危险。不管是哪一种结果，英生都是一个饵。他们的目的，都是引你去找他。”
允浩微微冷笑：“当然，还有一个目的，想看看我会怎么做。”
允浩走到了花花面前。“放心，英生对他们还有用，他不会有事。这件事交给我，我会把他带回来的。这几天，你不要有什么行动，要是中了他们的圈套，我会分心。”
允浩拍了拍他：“也别来找我，乖乖地等，恩？” 他看了花花一眼，转身出门。
可是，允浩打开门的时候，花花喊住了他。“……你为什么不问？”
允浩回过头来，花花凝望着他：“为什么不问我，那些人是谁，跟我是什么关系？”
允浩扭过了头：“在中，我以前说过，你不想说的事，我不会问的。”
他微微沉默，然后开口：“但是在中啊。我也说过，希望你能更信任我。” 允浩说完，打开门走了。
花花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允浩，以你的聪明，你的能力，想知道我的事，易如反掌。我知道，你早就有所怀疑。可是，直到今天，你也没有查过我的底细。这份信任，我很感激。允浩，我吻过你。我爱你。可是原谅我，不能把什么都告诉你。为了能留在你的身边，这是我唯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