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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塞下风景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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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楚玄只是披着丝绸袍子,扣子还没来得及系好,露出的雪白肌肤上零星分布着猩红吻痕,床上一个妖娆美女缩在被窝里,香肩半裸,想来下面也是□的。
       江惜圣眼睛都气红了,由于过度的愤怒说话都有些打结:“这—这—这成何体统!”
       楚玄慢条斯理道:“臣在家中和自己妻子同眠,陛下突然闯入,是以来不及衣着整齐,尚望陛下赎罪。”
       这话对江惜圣来讲倒真是晴天一个霹雳,半天做不得声,倒把体统丢在一边,问道:“你什么时候娶了妻子了?你怎么会娶妻子?”
       楚玄道:“陛下这话就说得奇怪了,臣到底是个男子,也到了这个年龄了,娶亲正是人之常情。臣自知近来过错颇多,不见喜于皇上,所以这门亲事也就未曾通知陛下及朝中各位同僚,自己悄无声息在家里办了喜事。”
       江惜圣一时怒气无处发泄,拍着桌子大叫道:“楚玄你对得起我!”
       “臣只娶了一房妻子,陛下选秀可是选了千余人呢。”
       楚玄不咸不淡一句,把江惜圣赌得说不出话来,他先前冷落楚玄只是要他服软,后来选秀也带了些赌气的意味,只是弄到后面假戏成真,更临幸了不少出色的美人,此时自己想起未免心中有愧。
       此时床上罗帐晃动,和楚玄同寝的那名美女已穿好了衣裳,伏地磕头道:“贱妾拜见陛下。”
       江惜圣见那女子生得千娇百媚,诚然国色,若是往常早就动心了,此时却只觉得这女子碍眼无比,只恨不得在那如玉容颜上划上两刀,叫楚玄不再被这狐狸精迷惑才好。
       江惜圣没一点好气,冷冷问道:“那女子,你姓甚名谁,是哪里人士?如何结识了我朝丞相的?”
       苏惜惜不慌不忙,道:“贱妾姓吴,名端端,乃是楚州人士,自幼和丞相家比邻而居,当初两家父母尚在之时也曾订下过婚约,只是楚相十岁因为父母双亡,孤身飘零江湖拜师学艺,便断了音信往来。三年前妾身家中失火,父母罹难,妾身无依无靠,来了京城投靠亲戚,在酒楼里做事。前些日子幸遇楚相,承蒙不弃,愿续前缘。”
       江惜圣道:“爱卿,这女子分明是见你此时位极人臣,这才又来投奔依附于你,这等恋慕荣华富贵的女人,万万不可相信,更不可娶做妻子。”
       楚玄听了苏惜惜那一片鬼话,几乎要笑倒,暗想自己向来谎话说的是滴水不漏,这丫头却比他还能编。
       他存心为了气死江惜圣,故意挽了苏惜惜手,深情款款地道:“端端和我自幼青梅竹马,她为人我清楚得很,便是我并无片瓦遮身,她也会不离不弃。”
       苏惜惜就势往他身上一靠,缠绵道:“相公,人生何其短暂,能和相公厮守,端端真是死亦无悔!”
       江惜圣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一把甩开苏惜惜,抓住楚玄道:“我知道你怪我,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出去上外面说去。”
       楚玄正要将他引开,好让陈飞卿脱身,于是便由他拽着出了门。
       江惜圣前脚刚走,苏惜惜就拽出陈飞卿赶他走。陈飞卿挂念楚玄,生怕他被江惜圣占去了便宜,
       苏惜惜娇嗔道:“你留在这儿又能帮他什么忙?莫非你还敢弑君不成?再说句实话,在你之前,楚玄就是江惜圣的人,身上哪些地方江惜圣没动过?他是皇帝,就真要依势强来,楚玄莫非还真要为了那所谓的贞操去撞墙?”
       却说江惜圣拽着楚玄行到一处树木葱郁之处,那几名御前侍卫便被喝令转过身去,用棉花捂了耳朵,也不许言语,宛如木头人一般。
       争吵之声愈来愈大,突然又是咕咚一声,似乎有什么人跪了下来,其余侍卫都面不改色,干脆将眼睛都闭上了。有一人心中实在好奇,偷偷转过头去望了一眼,只见天子竟然全无尊严地跪在地上,他索性将耳中棉花都取出,侧耳偷听,只听那九五之尊苦苦哀求道:“楚楚,好楚楚,我知道是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不行么?”
       那楚丞相甚是恼怒,抬腿便要走,却被天子扑上前抱住,再三再四软语哀求。
       丞相脱不得身,怒道:“你看你现在这样子成什么体统!被人看见了免不得我还要落下无数话柄呢!你贵为天子,三宫六院粉黛无数,何必还来烦我!”
       那名偷看的侍卫心中暗笑道:“倒不知道咱们万岁爷还有这份缠功……”
       他接着又听了下去,只听皇帝说道:“楚楚,你原谅了我这次罢,我只要你一个,以后天下美人从我面前排着队走过,我都懒得看一眼。”
       圣文帝说到这时已抱着那美貌丞相滚在地上,气喘吁吁,显是已经动情,说着便去撕扯丞相身上衣服。那丞相只是挣扎不依,天子强按住不肯松手,口中“好弟弟心肝儿”地乱叫。
       “只依了我这次,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就要我撤了三宫六院也成……你趁早休了你那妻子,
       等你这次回来,我就昭告天下,你才是我的皇后……”
       那丞相也不知是被他这句说动了还是怎么的,推拒渐渐软了下去,任凭皇帝搂定云雨。
       这侍卫原本便有些好色,此时只看得咬极了指头,心中羡慕道:“他是皇帝,享尽天下美色也是应该的,只丞相这等一个妙人儿,怎的也被他占了去!”
       他心中生了邪念,免不了就胡思乱想起来:“我若能挨着他身子一夜,便是死了,也是心甘情愿的……只恨我不过是个御前侍卫,离他离的是天远地远,却要如何能够碰得着他?”
       楚玄回屋后,面上尤带潮红,苏惜惜劈头一句道:“做了?”
       楚玄不语,拿起茶杯来喝了口茶,皱眉道:“这茶怎么是冷的?”
       苏惜惜道:“你真是叫我伤心,亏我还替你教育了小陈一番,哪想你自己这般不争气。”
       楚玄面红耳赤,怒道:“苏惜惜,你也太放肆了!”
       苏惜惜坐在桌子上,两条长腿一晃一晃道:“我这个人有个缺点,就是最喜欢说实话,但是实话往往所有人都不爱听。”
       “你自己往日最喜欢说爱要专一,可你对那江惜圣分明余情未了,这又怎么对得起小陈呢?”
       楚玄怒道:“他是天子,我等皆为臣下,他要怎样,我又能如何?”
       苏惜惜笑道:“分明口不对心。你敢说他那样求你,你心中就不喜欢?你就是这样,吃一堑也不长一智,有了一个韩遥还不够,还要把自己命都搭进去么。我劝你一句,你若是聪明,这次灭了白瑞后,就直接挥师入京,自己坐了龙椅,才是万全之策。到时你便是不舍那江惜圣,也可将他收来做男宠,小陈纵然吃醋,好在他心胸宽广,最后也会不了了之。”
       楚玄手微微一抖,杯中茶水溅出了少许,他望着空中点点繁星,缓缓道:“夜深了,你去睡吧。”
       次日,天子免去早朝,率群臣至城门上送行。楚玄昨天晚上被压了两次,果然身子不大爽利,骑在马上身后隐隐作痛,不禁将那两人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江惜圣唤宫人为诸位将领斟酒送行送行,先是秦素吟,然后是陈飞卿,两人俱饮下御酒,谢了天子恩德。轮到楚玄时,江惜圣亲手斟满美酒一杯,自己先饮了一口,方才递给楚玄,楚玄有些不悦,却也只得饮下杯中残酒。他正要将酒杯递回谢恩,却被江惜圣握住手腕,在他耳边低语道:“楚楚,你可要早些回来,我昨夜说的话都是算数的。”
       楚玄心想,你若是真心,如何不早早撤了后宫,我也自然会一心一意对你,非要等到什么都挽不回了,才来说这些有的没的话,分明是拿这做个恩惠,只指望我替你尽心征战。
       他又是恼火又是憋闷,甩脱了江惜圣手跪下道:“了尽君王天下事,乃是做臣子的本分,纵然马革裹尸还,也无须陛下垂怜。”
       江惜圣顿时脸色有些发白,他在朝堂上打压楚玄是一回事,但若这人真的回不来,纵然能将朝中势力尽握于手,人生也委实没了什么乐趣。
       “楚丞相好豪迈的气概,果然不枉男儿壮志!”秦素吟哈哈大笑道,“走走走,咱们去贺兰灭了白瑞国大军,再痛饮三百杯!”
       江惜圣在城楼上远眺,只见征尘滚滚,那一袭如雪白衫也渐渐消失在天际,心中竟凭空生出不详的感觉来。
       此时天气炎热,但大军行军速度却殊为迅捷,虽然车骑并举,队伍的行进仍疾而不乱。夏日艳阳下,旌旗五色鲜明,士兵盔甲华丽,刀剑寒光闪烁,明明白白显示出了大楚的富有与强盛。
       楚玄因身后那难言的疼痛,不曾和秦素吟,陈飞卿等人并马行在大军最前面,而是落在中间慢慢地走着。他人如临风玉树,气韵脱俗,许多士卒都从没见过他,不免偷偷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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