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文网
返回上一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三十八 宫闱几万重(四)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陈飞卿不想他突然变脸,什么丞相风度都不要了,哭得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般可怜,不禁又后悔自己刚刚不该吼他。
       他把楚玄抱到身上,低下头来吻着那艳红的小嘴,舌尖滑进去勾住那娇嫩的小舌,容不得他逃脱,扎扎实实亲了许久。
       陈飞卿一吻之下更加欲罢不能,气息陡然变粗,伸手就剥去了身上人儿的衣裳,一手轻捏着从刚才一直看得到的俏红□,一手滑下去握住了他微微翘起的□。贺兰城女子极少,一般的兵士也无钱嫖妓,便只得如此互相抚慰纾解欲望,关系亲密如夫妻的也不在少数,陈飞卿自己虽然不曾做过,看却看得多了,因此倒不至于生疏。
       温软□的□紧紧缠绕住欲望,陈飞卿进入的瞬间感觉全身都在发麻,年少时的春梦中偶尔会浮现出类似的场景,醒来忆起销魂滋味犹觉惆怅,但那又怎比得上真人在怀的快乐!
       这一刻,他感动得几乎要落泪,像是长久以来的一个梦终于变成现实,梦中的绝色情人在身下扭着腰肢,闭着眼睛呻吟,因为自己的冲击而面色嫣红,宛如染了上好的胭脂。
       他忘了自己,忘了家族的荣誉,甚至将身家性命都通通抛到脑后,只想抱紧这个人.
       疯狂的云雨过后,一室凌乱,油灯的灯芯黯淡了许多,想来是油已将近。
       两人都懒懒地躺着不想动,陈飞卿长长叹气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人们常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了,我明知道不该允了你,这件事至关重大,说不定还要将我族人都要牵涉了进去。可现在想来,竟然无怨无悔,真不知道是中了你什么毒。”
       “我记得你以前对我说过,要做你的入幕之宾是不可能的,除非我真正掌握了兵权。我现在虽然得到了你,但我心中仍是惶恐不安,你对我真的有那么一丝心动么?”
       楚玄枕着他手臂,幽幽叹了一口气。
       “别人都以为我无所不能,可我也终究是个人,也会寂寞也会伤心的。”
       陈飞卿看到了他眼角一滴晶莹的泪,就是那一滴泪,却比什么都更令他动心,也更令他安心。
       自古美人同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于是楚玄永远是高高在上的美人丞相,一笑百媚一呼万诺;他永远是威风凛凛的骠骑大将军,长驻贺兰抵御外敌。
       可又有谁知道,那无限风光背后的心酸与疲惫,内里也终究只是一颗凡人的心。
       他着魔似地凑了上去,舔去了那颗泪珠,低声道:“睡罢,我陪你。”
       楚玄推开他道:“谁要在这种地方睡了,不干不净的,我要回我自己家里去。”
       他起身穿了衣服,陈飞卿也穿了衣服,抱住他亲了又亲,道:“你自己一人回去要小心。”
       楚玄眼睛一瞪道:“你就不送我回去?”
       陈飞卿道:“不是我不想送,我若去你府中,未免会引起人猜疑,于你不利。”
       楚玄冷笑道:“放心,江惜圣的暗探但凡入了我府邸五里之内的,都已经是死人了,他自己也知道,所以干脆不派人来了。”
       陈飞卿听他说得轻松,实则暗暗心惊,实在不知这对君臣为什么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两人在楚玄府内用过晚餐,正要吹灯就寝,陈飞卿突然想起一件事,顿时便“啊”了一声。
       楚玄问道:“什么事?”
       陈飞卿道:“我的官服绶印还在我家中呢,少不得明日要早些起床回去取了。”
       楚玄皱了皱眉头,问道:“放在你家中什么地方?”
       陈飞卿道:“就放在床上。”
       楚玄拍了拍手,门外突然闪现出一个人影,身形矮小,有如鬼魅。
       “主上有何吩咐?”
       楚玄道:“精灵,你去陈太尉府上走一趟,把陈将军的官服印绶都取过来。”
       那人应了一声,身影一闪即逝,恍如流矢。
       陈飞卿赞道:“这人一身轻功真是绝了。
       楚玄懒懒地道:“若要将天下轻功分为十重,他勉强到了第六重罢,我手下轻功比他好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好歹也做了,怎么眼皮子还是这般浅。”
       陈飞卿道:“若是这些江湖高人能随我驻守贺兰,何愁北疆不宁!”
       楚玄笑道:“你这老土,轻功高明的人,大多外家功夫都差劲,因他骨骼纤巧柔软,不适合练硬功夫。武林高手讲究的是高来高去,一招定生死,轮到真的上战场厮杀却是不行的。我敢说放眼天下无人能挡我一剑,但便是我自己上了战场,最多也不过能杀一千个人,而且恐怕自己早就内力耗尽而死了。”
       陈飞卿想了想道:“也是,怪不得我少见有绝顶武林高手上战场的。”
       楚玄笑道:“你如今成了大红人了,皇帝都要巴结你呢,说不定明天是要嫁公主给你呢。”
       陈飞卿茫然道:“皇上至今尚未有一子半女,哪来的公主?”
       楚玄娇嗔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江惜圣没有女儿,但他有个姐姐淑容公主啊!淑容公主也老大不小了,却一直拖着未嫁,跟你不刚好孤男寡女凑成一对?”
       陈飞卿抱住他道:“楚玄,我不会娶别人的,我有你就够了。”
       楚玄哼道:“这才像句人话,你刚才若敢说什么君命难为,我就掐死你再把你骨头丢去喂野狗。”
       他虽然口上说得狠毒,脸上却露出了可爱的笑容来。
       “我给你想好了一条计策,你明日只需如此去说了,保管江惜圣为难不了你。”
       未央宫内,灯火通明。
       江惜圣恚怒道:“陈家自先帝开国以来便是公卿世家,现今陈恭在朝为正一品太尉,陈飞卿自己又是骠骑大将军,少年英雄,人品容貌哪一点都是好的,这桩亲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要在这里哭哭啼啼?”
       淑容公主哭得眼睛红肿,道:“你若心里还有一点真把我当姐姐,便不要将我拿去做这笼络臣子的工具。我向父皇发过誓终身不嫁的,父皇当时都答应了我,你又何苦再来逼我。”
       江惜圣按捺住怒气道:“姐姐,你都二十八岁了,现在还不嫁人,要等到什么时候嫁人?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你又何苦再倔强下去呢?”
       淑容尖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陈飞卿如今手下有十万兵卒,又远在贺兰关,你对他不放心,又想笼络他,这才想把我嫁给他!”
       “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子就已经很悲惨了,还要去日夜监视自己的丈夫,甚至有必要时你还会要我亲手杀了他!我就是这么空想着都会觉得恐怖,你怎么忍心要我嫁给他!我为你做的事已经够多了,南征之时为了破去韩遥的神剑,我的手下都几乎死绝了,我现在对你没用了,不然你怎么会—”
       她话没有说完,江惜圣已然扬手狠狠打了她一掌,淑容白皙如玉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五指印。
       “你莫要忘了,先帝总共有七位公主,这七名公主里现在只有你还活着!”
       “你若不想沈太妃的灵牌被我烧掉,明日便乖乖地坐在帘子后面不要出声!”
       淑容捂住脸,扑在桌子上大哭了起来。
       江惜圣铁青着脸,大喝道:“来人,送公主回宫安歇!好生看紧了公主,若明日不见人,只管提你们项上人头来见我!”
       淑容哭哭啼啼被送回了寝宫,江惜圣抚着额角坐了下来,心中烦闷不已。
       第二日早朝时江惜圣嘉奖了陈飞卿一番,果然就提起他的婚姻大事来。
       “朕有一姐淑容公主,年龄容貌和飞卿正好相配,不知飞卿意下如何?”
       群臣听了皇帝要将姐姐下嫁于他,心中多有羡慕的,暗道这小子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娶到公主,想来日后更加是平步青云了。
       陈飞卿跪下道:“多承陛下厚爱,但臣已有一妻,若再娶公主,实在不妥。”
       陈太尉听了此言,当真似晴天打了个霹雳,咬牙道:“孽畜,你什么时候又多了妻子?”
       陈飞卿道:“叔叔息怒,侄儿在贺兰时与一青楼女子甚是要好,来往了几年。半年前她已有了身孕,侄儿便将她赎了出来,顺便带回了京城,只是怕叔叔生气,所以一直瞒着不敢与您说。她眼下已尽临盆,此时若要侄儿抛妻再娶,未免也太……”
       陈太尉气的发晕,大怒道:“你这个小畜生!竟敢娶青楼女子为妻,不用皇上教训你,我先打死你算了!”
       陈太尉武官出身,虽然年迈,力气却不小,抽过殿前武士的廷杖下了狠命往陈飞卿身上抽,陈飞卿也不闪不躲,就跪在那儿任他打。百官上前劝的劝,偷笑的偷笑,正闹成了一团。
       江惜圣看着眼前混乱情景,只觉得头痛不已,突然听得珠帘后一阵呜咽,淑容公主冲出来道:“皇兄,这就是你要我嫁的人!”
       她性子本烈,拔下头上一根羊脂玉簪折成两截,道:“皇兄,你若还要我嫁这个人,我宁同此簪!”
       她说完便冲出了大殿,也不知到哪里去了。
       江惜圣气得呆了,眼见这赐婚是万万不成的了,心中恼恨陈飞卿不识好歹,正要好好斥责他一番。
       陈飞卿抢先跪了下来,连连叩头道:“千错万错都源臣一人之故,臣万死难赎其罪。请陛下立刻下旨,将罪臣打入天牢,以平公主之愤!”
       他既然已经将话说绝,江惜圣自然不好再怪罪于他,皇家嫁公主没有嫁出去,于是便将原先订下的驸马爷打入了天牢,说出去岂不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于是乎一场赐婚草草收场,这件事京城大街小巷都传遍了,陈飞卿倒成了无数青楼女子梦中夫君的不二人选。
       如此过了十余日,京城里又出了另外一件大事。
       原来骠骑大将军带着他出身青楼的夫人去游湖,游湖游到一半时他那夫人便突然肚痛,需要寻个清净地方休息。此时离岸边已远,回去不便,这位大将军便带着夫人上了湖心岛上的惟一一座酒楼—湖心居。偏偏朝中楚丞相包了湖心居,和朝中一帮大臣正在饮酒品诗,楚丞相此时已有几分醉意,见了将军夫人便摇头叹道:“青楼蒲柳,栖梧桐之木亦不类凤凰!”
       那骠骑大将军为了自己这个夫人连驸马爷都不做,岂容得别人侮辱?当即便大怒,道:“姓楚的,你说我夫人什么?”
       那楚丞相依在楼上,醉眼朦胧地道:“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我哪里说错了?”
       朝中大臣都出身高贵,自然都鄙视那青楼女子,顿时都轰然大笑起来,大将军勃然大怒,当场便和楚丞相大打出手,楚丞相虽然是文官,却是昔日武林中的第一人,那武功却实在高明,三拳两脚就把大将军打得倒在湖边爬不起来。楚丞相正自得意,却不妨被大将军抱住腿拖进了湖里,摔进湖里成了落汤鸡,扑腾了好一会儿才被人捞了上来。
       “于是啊,这两人可算是结了大仇了,那天我都看见两人在湖边对骂呢!”
       那人说得正是高兴,唾沫横飞,一名杏黄衣衫青年凝神听了一会,摇着扇子走远了。
       “楚大人跟陈将军闹翻了?”阮如归问道。
       杏黄衫子青年点头道:“错不了,前几日陈飞卿刚刚还来跟朕告状,说是他去早朝,他妻子起床时在枕头边发现了一把染了剧毒的匕首,吓得几乎流产。他怀疑是楚玄做的,要朕彻底调查。”
       “朕想都不用想,会做这等吓人又无实际意义的事,除了楚玄还有谁?”
       虽然他手下两名大臣闹翻了,他唇角却露出了微笑。
       “陛下您就不去调停一下?若这两位大人越闹越大,恐怕于国不利啊!”
       江惜圣轻摇扇子,笑道:“管他呢,朕目前才没有心思去管这些闲事呢。”
       帝王的心思,又有谁明了呢?
       此时迎面走来了一对情侣,那男子面如冠玉,气宇轩昂,女子容貌美艳至极,顾盼生辉。行人多有驻足观看的,直赞道是好一对壁人。
       江惜圣见了那女子貌若天仙,好色的毛病顿时就又犯了,伸手戳了戳阮如归道:“咱们跟上去瞧瞧,看这是哪家的小娘子。”
       阮如归苦着一张脸道:“陛下,人家丈夫就在旁边,这样公然……”
       “怕什么,朕有暗卫暗中保护着的呢。”
       两人跟在那对情侣身后走了一段,那男子去排队买紫苏斋的点心,女子似是有些疲倦了,便坐在对面店门口的一个石墩上歇着。
       江惜圣顿时心中暗喜,整了整衣衫走上前去,对着那美人施了一礼道:“这位美人,打扰了,我是外地来的客商,听说城西有条古玩街很是出名,不知要怎么走?”
       那美人掩嘴笑道道:“你这人啊,连古玩街都不知道怎么走就来做生意了,莫要被人骗了去!从这条路直走,到拐弯处往左边那条巷子转,那条巷子走到一半便有一座牌坊,穿过牌坊再往右走个一里路就是古玩街了。”
       江惜圣听见她声音娇滴滴的,不禁又是一阵销魂,心想这美人儿人生得美就罢了,声音也是这般好听。
       江惜圣陪笑道:“小生向来是路痴,不知可否烦劳美人亲自陪我走一遭?”
       那美人儿顿时便有些为难,道:“我相公还在对门买糕点,这个怕是……”
       江惜圣摆出一副恳切模样,道:“小生一路上都问了好几个人了,那些人不是不知道走,便是不肯带路,烦劳娘子指引我。此等大恩,小生没齿难忘。”
       说罢又深深行了一揖。
       那女子看了他一眼,咯咯笑道:“这便叫没齿难忘的大恩了,若是有人救了你的命,又该如何呢?罢罢罢,反正我相公买了糕点也自会回家,我陪你走一遭就是。”
       江惜圣与那女子一路走一路聊,越发觉得那女子言语娇媚,风情动人,便借机询问她姓名。
       “我姓苏,名惜惜。”
       “小生看尊夫一表人才,气宇非凡,想必是在京城里做大官吧?夫人也定然是享尽了清福。”
       苏惜惜笑得打跌道:“他哪里做什么官!他不过现开了一个米店,兼卖油盐,生意倒也红火,因此日子过得还算滋润。我每日还要早早起来去帮忙卖米呢,忙到晚上一更二更才睡觉,哪里称得上享福!”
       江惜圣听得她如此一说,顿足叹息道:“娘子天姿国色,恐怕是皇帝宫中的三千佳丽都没有谁比得上娘子容貌,偏偏还要每日在米店操劳,岂不可惜?”
       苏惜惜笑道:“若只说是想嫁谁就嫁谁,这天下谁不想嫁给天子做娘娘享尽容华富贵,我不过略有得三分颜色,哪里敢痴心妄想那个!”
       江惜圣闻得此言,大喜道:“若此时皇帝当真在此,要娶娘子进宫,娘子是允他还是不允?
       苏惜惜笑道:“你这人怎么好好地就说起疯话来了,古玩街到了,你自己去逛罢,我要回家了。”
       江惜圣一把拉住她衣袖,道:“美人,实不相瞒,我就是当今皇帝!我对你一见倾心,你不如随了我回宫中,享那无尽的荣华富贵去罢!”
       他看见美女樱桃小口微张,正要搂住亲嘴,冷不防脸上挨了两个大大的耳光,顿时眼冒金星,头脑发晕。
       苏惜惜叉腰大骂道:“哪里来的贼人,竟然敢冒充当今皇帝!皇帝可有生得你这般贼眉鼠目,猥琐不堪?老娘见你外地人不识路,好心好意带你来这儿,你竟然敢调戏老娘?”
       她说着绣鞋一挑,将他绊倒在地,踩住胸脯又是一顿暴打,看上去弱不经风,倒似练家子出身一般,那粉拳落在身上倒有千斤重。江惜圣只觉得全身筋骨欲折,忙大叫道:“护驾!”
       暗处跟踪的侍卫顿时就围了上来,阮如归也尖着嗓子喊道:“叵那泼妇,快住手!要真伤了皇上龙体你就有九条命也不够死!”
       苏惜惜揪住江惜圣衣领,大声道:“各位,这人自称当今皇上,却当街对妾身意图不轨,动手动脚,实在比青楼的嫖客还不如!试想我大楚天子圣文帝英武神明,岂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猥琐不堪之事?这批人必定是乱党,大家不如齐心协力,将这群人扭送到官府,也算是为我大楚国事尽一份心力!”
       “这位姑娘说得有理!”一名老者当先站出来道,“哪里来的贼匪,竟敢在天子脚下冒充皇帝,调戏良家女子,当真是欺我御京无人么?”
       中年汉子振臂呼道:“为国效力,义不容辞啊!”
       顿时围观的众人一涌而上,暗卫因为这些人都是百姓,又不敢真的动了兵器,只有护着江惜圣仓皇逃窜,身上还被人砸了不少鸡蛋西红柿,当真是狼狈之极。
       楚玄回到府中,犹自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江惜圣今天可真是吃了个前所未有的大亏,我也终于出了心头一阵恶气!哼,叫他看见美人就伸爪子,这就是报应!”
       陈飞卿正自卸下脸上易容药物,不禁问道:“方才我去买糕点这一段时间,你又祸害了谁?”
       楚玄将事情经过与陈飞卿详细说了一遍,陈飞卿也不禁失笑,笑过之后又责备他道:“你也太大胆了,他毕竟是天子,要是知道这事是你做的却又如何是好?
       楚玄吐了吐舌头,毫不在乎地笑道:“他要知道刚才那位大美女就是我还要等一百年。江湖上懂易容术的只有苏惜惜一人,她这‘千面妖女’的绰号可不是摆着看的。呆会儿我要她再多给我设计两张脸,我好进宫去玩。”
       温玉正在对着镜子卸妆,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了眼睛,以为是宫女和她开玩笑,便叫道:“小蝶,别闹了,我卸完妆就要睡觉了。”
       那人半天也不出声,温玉觉出那人手掌冰冷,不由惶恐了起来,叫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不要吓我”
       那人低低地道:“我是什么人,你看看镜子便知道了。”
       冰冷的手掌慢慢松开,温玉从镜子里望去,竟然看到了身后出现了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返回顶部
本站推荐
天国花园
树精
极乐青春曲棍球队
恶魔的法则
重生之拒爱
我怎样编辑农业报
逆旅来归
万里的体育健身之道
霍桑短篇作品选
深度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