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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前盟未定情已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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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皇子按照命定的轨迹,爱上了转世后的璇玑星君,踏上了那不归之路,狐狸心急如焚,意识到单靠色相勾引是不行的,必须采取紧急措施才行,必要的时候使用点强制手段也在所不惜。他捉了韩氏一族,也就是准备送进宫中领赏,想必怎么也能博个功名,从此就有机会和他亲爱的小香香常常见面了。
       哪知道东君硬要杀出来打破他的如意算盘,实在是可恨!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这个做人的基本道理难道东君都不懂吗?难道是他大哥金蛇君入狱太久,没能好好地滋润东君才导致他心理变态仇恨一切将要在一起的有情人?
       其实我们最近已经把他弄出来了,你再也不用担心春宵寂寞了……
       且不说狐狸腹中胡思乱想,东君面沉如水,开口道:“璇玑星君入世历劫之时,严禁仙魔二界任何仙君魔神入世,更不得动用法力干扰璇玑星君周围一切人等命数,紫云飞,你莫非不知道么?”
       狐狸仰天大笑道:“你这话骗谁去?敢问那紫霄殿那七宝琉璃座上现在可还有人么?仙帝自己都下了凡尘,他自己又该是什么罪名?”
       东君冷哼道:“一派胡言!你罪孽深重,又不思悔改,私自逃脱惩戒,我今日就是来捉拿你回天牢的。”
       狐狸嘻嘻道:“那也要看你的本事了。”
       “只要你能出了我这紫府灭魔阵,我今日便任你处置便是。”东君放下话来,身形已然消逝不见。
       狐狸心中叫苦,却是打着哈哈道:“区区紫府灭魔阵,有什么难的,我当初在鹿台山修行时岁都走了不下十遍,今天这个我闭着眼睛都能走得出。”
       他话音刚落,一道绿色光芒自阵中弥漫而起,将他脚下土地尽数笼罩住,狐狸身不由己,被拖入阵中。
       一阵和煦春风扑面而来,处处皆是鸟语花香,而树荫下,清泉旁嬉戏打闹的十几个绝色美女无疑让这景色变得更加美好。
       这一个巧笑倩兮,那一个明眸善睐;这一个体态轻盈如飞燕,那一个容颜鲜艳如贵妃。
       确实是仙子阵,美人营。
       狐狸虽然知道这些美人是东君化出,但也不忍猝下杀手,这些法术所化出的美女都有精魂,也有她们自己的感情和喜怒哀乐,杀死她们中任何一个却和扼杀一个真正的生灵无异。
       一个美女跑到他面前,勾住他脖子,送上两片樱唇。云紫飞觉出她唇中一缕暗香,一嗅之下心神荡漾,气息浮动,心中大惊,掐定法诀念了一声“静”,这才定住了心神。他面上又恢复了风流倜傥的笑容,搂住那美女,贴住她嘴唇将一口狐气尽渡了过去。
       狐性最媚,云紫飞又是修的媚狐道,六千年媚功岂同小可。被他吻了的那个美女立时面色发红,双眸迷蒙,不自觉解去了自己衣裳。这些美女原是一体所化,心神相连,纷纷解去衣裳,开始抚摸自己,顿时一片玉体横陈,呻吟之声不绝于耳。
       东君煞费苦心的美人阵,登时成了活色生香的春宫戏。
       云紫飞笑道:“真是妙极,东君你的紫府灭魔阵,倒是和我魔界姹女的天魔大阵无二。”
       花丛深处隐隐传来一声带着恚怒的冷哼,那些美人顷刻间全部消散。
       狐狸心中暗叫一声:“侥幸。”
       其实以东君之能耐,大可继续操纵这些美人继续挑逗勾引他,这些美人身上的花香有醉人心神之功,若是全部缠上来狐狸媚功再厉害也吃不消。只是他算定了东君自命高洁,不屑让这幕活春宫再继续下去,
       美人方才散去,他眼前所见的整个世界都飞速旋转了起来,那些花朵全部都脱离了枝头,飞到空中,几乎将天空也遮住!
       一朵斗大的牡丹向他袭来,无数花朵紧随其后,声势极是惊人。
       狐狸足尖一点,飞速向后掠去,顺手接住了一朵杜鹃,顿时觉得手上一痛。仔细一看那哪里还是杜鹃,花瓣都化作了极尖极利的刀片,若是真割到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狐狸仗着一套迷踪步左躲右闪,同时还要施法护住自己周围,击开飞来的花朵,好不容易到了生门,眼看就可以逃出这座紫府灭魔阵,突然间一串紫府神雷劈了下来,饶是狐狸躲得快,头发眉毛也被烧了个精光。
       狐狸勃然大怒,骂道:“花似梦,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伤人不伤脸?我六千年修得这幅皮相,这头发都是在瑶池玉泉里泡过的,张丽华那号称光可鉴人的三千青丝都根本比不上的!”
       东君冷笑道:“烧了也好,干脆一发去西天剃度入了佛门算了,少了你这祸害,三界定然要清净不少。”
       东君继续操纵阵中花草向云紫飞发动攻击,过了两个时辰,狐狸法力不济,渐渐左支右绌,身上被花草划伤了好几处。他心中思忖:看来这只狐狸法力尚未全部恢复却是真的,不然怎么到了这地步都只是抵挡而不攻击,看来是时候祭杀手锏了。
       他捏诀喝声“聚”,九九八十一朵硕大无比的金色花朵自阵中升起,它们聚成一个困魔环,瑞气千条,祥光万丈,向着阵心中的人罩了下去。
       云紫飞大叫一句:“不好!”
       他想要逃走,在那困魔环的宝光笼罩之下,却手脚发软,动弹不得。那花环缓缓落了下来,将他整个人全部笼罩住,他身子一阵剧烈颤抖,人形渐渐退去,一只银紫皮毛的狐狸出现在花环中央,一动也不动。
       东君走了过去,用脚踩了那狐狸几下,看见果然没有任何反应,这才相信这只狐狸确实耗尽了法力。他俯下身去拎起那狐狸尾巴,正欲带回去交差,熟料那只狐狸突然一张口便喷出一股紫色的烟雾,他与狐狸隔得极近,躲闪不及,虽然屏住呼吸,也早已吸入了大半烟雾。
       这紫色烟雾乃是狐烟,媚性远过狐气与狐涎,中者欲火焚身,不得施术者本身解药则须立刻与人合体方可暂时缓药性,此后更须与那人三年之内交欢,才能解除狐烟的媚性。东君虽然是春神之首,但到底不是修得佛门无欲无求的禅功,被狐烟喷中后也全身气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就把衣服全部脱光,扭着腰肢向人求欢。
       他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红了眼睛怒喝道:“云紫飞,快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一定要杀了你!”
       狐狸笑嘻嘻地道:“ 解药就不必了,我已经通知我大哥赶过来了,他最多再有一刻钟便到此地。你们一千多年没见面,想必也有很多话要说,很多事要做,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东君的怒吼声响彻天际:“云紫飞,下次我一定要把你的狐狸皮剥了下来做衣服!”
       此时年关已近,宫中上下都是一片喜气洋洋。江惜圣虽然政务繁忙,但心头大患已去,又想到新年有整整二十天休假,可以和楚玄腻在一起卿卿我我,每当思及在染香池香雾朦胧中,心爱情人罗裳轻褪,玉体横陈,就忍不住偷笑出声。
       这日朝中事务颇多,下了早朝,已经是下午了。江惜圣拉住楚玄,留他在宫中吃饭。楚玄不肯,只道:“我案头还有一堆下面的文书要看,你莫耽搁了我时间。”
       江惜圣千般哀求,他才勉强答应留了下来,只是约法三章,工作时不许动手动脚,晚上同床不同被,而且绝对禁止求欢。
       江惜圣一一答应了,两人下午都是在御书房度过的,宫中朝上过年各项开支,下面各州税收。
       晚上吹灯时候,江惜圣虽然不甘,想起自己的承诺,也只有作罢。
       江惜圣早上先醒来,看见枕边人殊丽绝世的面容,心中一动,轻手轻脚从自己被窝里爬了出来,掀起楚玄被子一角钻了进去。
       楚玄迷迷糊糊,还未完全清醒,感觉到有一只手在身上摸索,先摸到他锁骨,揉了几下,再往下,碰到他的□……
       楚玄向都不用想都知道那只手是谁的,他闭着眼睛抓住了那只手,毫不留情地把它甩了开来。
       “别乱摸,我还要睡觉。”
       江惜圣扑到了他身上,一脸的渴盼。
       “楚楚,你既然醒来了我们就做一次算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去掀被子,试图把情人从被窝里挖起来。
       楚玄一把抓住被子,这下他再也没办法睡了。
       “神经啊你,冷死了……要发情和你自己的右手做去。”
       “做一次嘛就一次……”江惜圣抓着被子不放,身后几乎都要长出一条摇来摇去的尾巴,“宝宝,一次就好。”
       “你叫得好恶心—”楚玄露出嫌恶的神情,继续抱着被子卷成一团。“你忘记你自己昨天答应过我什么了?”
       “但那是昨天了,时间已经过了……”
       “你—”楚玄怒视着他,几乎要气结。
       江惜圣一见有机可乘,更加贴了上去,好话说尽。楚玄想到反正也只有半个时辰便要起身了,被他搅得睡也睡不着,干脆放软了身子,由他去了。
       江惜圣兴高采烈,抱着他倒在床上,正要颠鸾倒凤之际,突然听到一阵极洪亮的鼓声,却是吃了一惊。
       原来本朝武帝建朝之初,为防下面官吏沆瀣一气,蒙蔽天子视听,特地在紫禁门外设立一面大鼓,冤情极大,至下面衙门又不可申诉,就可至此击鼓鸣冤。鼓面用百年蟒皮蒙成,其声可传十里,此鼓一经敲响,天子都须立即上朝。
       平常百姓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告御状,武帝在位二十余年,此鼓也只被击响过三次,次次都是都是惊天大案。江惜圣在位期间更是从无先例。
       阮如归在殿外叩门道:“万岁爷,请快些起身罢,有人在紫禁门前击鼓鸣冤呢,引得许多百姓都聚在那里围观。那人满嘴胡说八道,说什么朝中上下勾结,贴出来的皇榜都是骗人的,闹得不可开交。””
       江惜圣恼怒道:“管他呢,便是天大的事情,也等到早朝时再说。你先出去,等到平常朕起身时刻再进来伺候。”说完搂着楚玄又要求欢。
       楚玄推开他,白了他一眼道:“你便想做亡国的明睿帝,我还不想做赵紫烟呢。既然有人击鼓鸣冤告御状,不论所为何事,都该立刻出去看看。否则他一人鸣冤,把全城的百姓都引过来,一则人杂容易生事,二来京城有多少外地士子游学,流传出去朝廷面上也不好看。”
       江惜圣碰了一鼻子灰,讪讪住了手。楚玄穿戴整齐,先从宫中侧门景仪门出去了,迎面碰上一位妃子,容貌倒也美丽,看衣饰簪环是贵妃的级别,他觉得有些面熟,似乎在哪见过。他知道江惜圣素来好色,后宫妃嫔众多,自己留宿宫中的日子又并不多,想来他其他时间就是辗转于后宫各位美人之中了,说不定在这位妃子的寝宫也睡过几晚。其实这倒是冤枉江惜圣了,自从与楚玄在一起后,整天除了国家大事外就一门心思只想和他腻在一起,后宫妃嫔早就暗地里抱怨雨露不均了。他对于这些养在深宫的妃子并没有太多好感,觉得她们的作用最多不过就是个摆设和传宗接代的工具,因此一句招呼都没打就走了过去。
       楚玄出了紫禁门,看见果然围了黑压压一大群人,人人神态激昂,情绪愤慨。不少朝廷官员已经来了,都竭力想让人群安静下来,用尽各种办法都未奏效,个个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刑部尚书李朝熙看见他来了,就似见了亲爹一样,忙上前握住他双手道:“我的相爷,你可来了!”
       楚玄问道:“那击鼓鸣冤的那人却是为什么闹事呢?”
       李朝熙苦笑道:“确是我手下人惹出的事,但我却实在不知情。”
       他将事情起始细细说了一遍,楚玄大致听了个明白。原来昨日上午有一人带了一干钦犯到刑部领赏,那时刑部几名主要官员都还在朝上,临时主事的那名官员见那人灰头土脸,一身褴褛,便起了私心,打算将这功劳安在自家侄子头上,好博个功名,便将那人骗到自己家中,打算给个千八百两银子了事。
       谁料那人不依,想那刑部官员又威胁了他什么,他今日便跑来告御状了。
       楚玄道:“即使如此,我先去看看。”
       兵士忙吆喝道:“相国大人到,无关人士暂且回避—”
       百姓对这少年相国颇为崇敬,听说是他来了,都自发让了一条路出来。
       楚玄走了进去,只见一名紫衣男子立在鼓旁,衣袂飘飘,说不尽的风流艳丽,便以他之眼高于顶,脑海中瞬间也只浮现出四个字:倾国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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