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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三十八 十指交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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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八.十指交缠
       
       墨夜将洛浮夕的牙关撬开,一面窜进舌头,扫过他的口腔里每一寸内壁。
       
       动情之中,听身下之人微弱的呢喃道:“……痒。”
       
       对方不去理睬,只顾自己索取,待到尝遍了美味,这才悠悠飘出一句:“朕知道。”
       
       “嗯?”
       
       洛浮夕瞪大眼睛看他。墨夜笑着一覆手,将他的双眼遮上:“闭上眼睛,只要享受。”
       
       享受?
       他还没有弄清楚这两字的意思,对方的又一轮激吻便下来了,缓慢的,他被对方挑逗地似乎转移了注意力,慢慢将身下紧拽的双手松开,墨夜像是寻着了机会一般,将他的十指紧扣,一点点绞缠起来,两只手慢慢覆上,继而十指纠缠,牢牢捏在自己的大手里,再也不松开。
       
       他被吻得几乎闭了气,只觉得两手被身上的男人压得紧密,没有一点力气挣扎,第一次的十指交缠,他不确定墨夜是不是知道十指交缠的意义,因为在他们洛水,只有相爱的恋人,才会十指交缠,永不相离。
       
       渐渐的,那被压制的双手也不再想要努力去推开,能够一点点的镇定下来,胳膊上伤口的痛和痒,也一点点被忘在了脑后。
       
       这一吻,吻的失神,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长久,和温柔,让洛浮夕差点以为,他和墨夜两个人,就真的是一对神仙也羡慕的爱侣,彼此纠缠在最广博和壮阔的天地宇宙间,晃神的刹那,忘记了彼此的悬殊身份,和过往境遇。
       
       一瞬间,居然在洛浮夕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令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念头:
       如果就这样,单纯的生活在一起,未尝不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
       
       在这个念头刚刚萌芽的时候,洛浮夕便惊醒了,好像做了一个噩梦一般,睁开眼的时候,见到墨夜依旧伏在自己身上,急忙摇头想要让这个念想就此断了。那么抗拒的想着, 对方好像察觉了气息的不同,睁眼了眼,将洛浮夕印在眼眸里。
       
       低声问道:“怎么了?嗯?”
       
       “我……”他自然没有办法,将自己刚刚想到的一幕告诉他。
       
       墨夜倒是以为洛浮夕的伤口还在发痒,让他难以自制。“还在痒?”
       
       痒倒是不痒了,他摇了摇头,想要将手从墨夜手心里抽出来,动了两下,居然发现抽不出来,墨夜是用了力气把他缠住的。
       
       “别抽,不抓牢你,怕你会忍不住去挠,再感染,这只手就废了!”
       
       不知道是不是危言耸听,但是看到墨夜表情认真的模样,洛浮夕到只是有点弄不清楚,他这是不是出自肺腑的为他好了?但见他牢牢捏住自己手,那掌心的灼热传过来,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的热烈的吻。
       
       他的意识,一点点在墨夜的温情里迷失,逐至神志不清起来。再然后,当自己完全的想要睡过去的时候,只听到墨夜微弱的声音在耳畔越来越微弱。
       
       他道:“……你放心,朕在这里,不会让你再难受……”
       
       不会再难受……
       
       【呵呵,墨夜,但愿真如你所说。
       这一辈子,你都不会让我再难受。】
       
       ***********************************************
       
       洛浮夕在承恩宫的偏殿,住了大概六七日,这六七日里,墨夜日夜相伴。他从来没有想过,墨夜居然会这样待他。他与他夜夜相眠与一床锦被,两人耳鬓厮磨,可这个过程中,墨夜居然破天荒的从来没有要求过性事,与洛浮夕就是只是单纯的相拥而眠,当他忍不住痒的时候,便俯身抓过他的两只手,牢牢捏在自己手心里,绝不让他对着自己的伤口乱抓乱挠一通。
       
       如实在痒得睡不着了,便着人拿薄荷叶先熏了满屋子用来镇定精神,而后强行将人抱过,各种挑逗和绵绵情话,让他分散注意力。
       
       这样几日,用药考究,加之墨夜的无微不至,洛浮夕于半月后,伤口便养的大好了。他白天被禁止出承恩宫的门,也不许去翰林,只能在床上养伤,这便又急坏了他。民间有传闻,洛浮夕被卸任的陈都统砍伤,憋了几日,这才叫子沐避开耳目,寻了韩来玉传信于【罗家茶铺】,将他伤大好的消息传递给他们。
       
       那日里头,墨夜下了早朝便来陪他说话,后几日可大动的时候,拉了他一道听戏喝茶逛花园,虽然是暮秋,瑟瑟寒风,将洛浮夕连人带衣服的卷进自己披的斗篷里抱着,居然也不冷。这到一时之间,让宫人后妃们看红了眼,从来不会这样温柔待人的墨夜,破天荒的将洛浮夕卷进自己怀抱顺带着走哪儿带哪儿,着实叫人羡慕。
       
       这般大好了,墨夜却也没有提出,让洛浮夕重新睡会洛水别居的意思,到叫洛浮夕弄不清楚,他是真忘记了还是就此习惯了两人同塌而眠。
       
       那日在廊下喝茶,温了新出的贡茶,与他对一盘棋局,洛浮夕想念起了洛水别居那仅存的一点点自由天地,想回去住,便问:“帝君,臣的伤势已经大好了,上次帝君说是因为想要照顾臣,所以留臣在承恩宫里小住,如今已经无碍了,再留,恐怕要说闲话吧。”
       
       墨夜没有抬头,只顾自己手里的冷玉棋子,下了一个子:“住着吧,洛水别居也不见得好,朕习惯你住这里了。”
       
       这句话一出,洛浮夕到觉得诧异了。墨夜自己觉得没有什么,连着身后的常公公都似乎不相信地盯着墨夜看了许久。
       
       “这……不好吧?”
       
       “嗯?”洛浮夕想要拒绝?这倒是墨夜始料未及的,他最不喜欢别人不接受他的好,不悦的问:“什么不好?朕要谁住哪里,还要说个【好】与【不好】不成?”
       
       “不……臣不是这个意思。”洛浮夕顿了顿,诚惶诚恐道:“……臣知道,这偏殿,自古就是历代中宫皇后,来承恩宫休憩之时的临时休息之所……臣并非这般等级之人,如何有胆子还继续在这里住下去……恐怕又要惹出许多流言蜚语来。”
       
       偏殿是正宫皇后的临时休憩之所,这倒是没错。洛浮夕的想法也是对的,他在承恩宫住的这几天,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居然将这事传了出去,让朝里的一帮子老顽固得知了去,便在言辞间,有意无意提到中宫空缺已久之事,似乎又要催他早日立后的打算。墨夜尽管一笑了之,趁还未及立后的时候,可心里隐隐几分不快,那洛浮夕在承恩宫小住,居然也惹得别人猜忌良多,还牵扯上了说明立后一说。
       
       “这事以后再说,你先将伤养好便是。”隐藏了心里的不快,对于臣子提出来的异议也一并待过,临了,想起一事来,对洛浮夕道:“今日早朝的时候,赵阁老提说,兵部换了人,陈都统又被卸任了,这守卫军副都统一职空缺,问朕有无心仪的人选。”
       
       “恩,那帝君的意思是?”
       
       “……以前在朝内的都是旧部,还有几个是以前几个皇子的,素与朕不对盘,如今清除了,朕必须要留给信任之人,或者重新提拔新人,扶植自己的势力才是。”
       
       “帝君所言极是,既然您自己都想好了,还来问臣做什么?”
       
       墨夜笑着放下棋子,对洛浮夕道:“你参加过科举,办过此事,你觉得如何选拔?”
       
       他心下一思量,倒觉得此事是个大好的机会了,他门下还有洪宝生等人,武艺卓绝,人品一流,又有学识,熟读兵书,可堪重用,只是没有门道入朝做自己的左臂右膀。如今便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好机会了。
       
       他迟疑退却了半分,不想让墨夜看出自己的心思,推诿自己从来不会政务,无奈与那墨夜客气了几分,终于说了自己设想,“——朝廷多有文举,少有武举,开国的时候,倒是有这类的武举恩科,可到了太平盛世,都荒废了,那些个武将,也都是内部保举,一个武将家族出生的,便都世世代代成了将军大帅之流,谁知道后面的子孙,还有没有继承长辈们的武功智慧,别不就是个酒囊饭袋,做一回【兵不血刃大将军】回来,这可就迟了。”
       
       “那你的意思是?”
       
       他又道:“臣早先在外邦,看到很多民间的武艺人,空有报国的热忱,却报国无门,最多参军加入些地方军部,衙门之类,可真正开考武举,重建武将部队的机会,却是极少的,所以臣想,既然春天不再开设殿试,不如就设一科武状元,选拔武将吧?能者,不管是否有家世在朝中,也不顾前嫌,统一重用,那些个没有门路的民间将才,也多了一份机会。”
       
       “正是。”墨夜点了点头:“你与朕的想法,又是不谋而同。朕想的,比你还要早些。明年春天太多迟了,捡日不如撞日,不如就此在年前,将这事办了吧。朕要的,正是这些出生寒门,无一般官场关系,又能培植成为朕心腹的人!”
       
       说完,事不宜迟,那墨夜毫不避嫌地传召了赵阁老进承恩殿的御书房来议事,在赵阁老看到陪着墨夜下棋的洛浮夕时,到也并不吃惊,只是微微诧异,墨夜居然当着他的面,将朝廷之事,一一布置妥当。说道这次武举考试的兴头处,竟让洛浮夕也大发己见,不用害怕或者迟疑。
       
       这三人在御书房里相谈甚欢,说了两个时辰,终于将武举之事商议妥当。临了,也全全交由赵阁老去做。墨夜又对洛浮夕道:“你有伤在身,这次就不掺和了?”
       
       洛浮夕心里惦记着洪宝生等人,哪里就此肯罢休,便对墨夜道:“再不动,骨头都要锈了,好歹让臣跟着热闹热闹?也不动枪动剑的,只跟着赵阁老,处理些公文,跑跑腿什么的。”
       
       那一旁的赵阁老很有眼色的看出了洛浮夕的心思,也帮着说着些许好话,这才将洛浮夕从承恩宫的【大牢】里解救了出来。
       
       最后好歹等到了墨夜点头,这时,门口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一个小宫人,一眼没留神,直接撞在了常公公的怀里。
       
       “跑什么?没见里头正忙着呢?什么出了大事儿?大事儿都在里头呢!”
       常公公连忙就甩了那个小宫人一个耳刮子,小宫人哎呦一声,倒在地上满脸泪水。这一下哭地惊扰了里面的三个人。
       
       墨夜蹙眉问:“出了什么事?”
       
       常公公赔笑道:“回帝君,那狗奴才说是华嫔那里出了不知道什么事儿,说是华嫔早上起来肚子疼!”
       
       “肚子疼?请太医了么?”
       
       “请了,正赶过去呢!”常公公道。
       
       一说到这个华嫔,墨夜再也坐不住了。下了位子,急急拎了常公公狠狠道:“还愣着干什么!带路!”
       
       洛浮夕再次抬头的时候,那原本热闹的书房,便只剩下自己和赵阁老两个人了。这个华嫔,就是怀有帝裔的这个女人,之前也有这种类似的情况,墨夜一旦听说对方的肚子有一点不适,便会抛开自己,前去探视,今天也不例外。
       
       先到此,不免又是几分感怀与落寞。原来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无法与他的儿子相比。
       
       赵阁老看到了洛浮夕风起云涌的表情,讳莫如深的对洛浮夕道:“不是你的,便莫要强求,有时候入戏太过深,往往分不清楚真假。”
       
       洛浮夕猛然一动,抬头看赵阁老:“老师什么意思?”
       
       赵阁老并没有回答,只是捋了一捋胡子,对他告辞说:“天色不早,老朽儿也要回府了,洛大人那么聪明,不会不知道老朽的意思的。”
       
       看着这一座突然变得空荡荡的房间,洛浮夕愣了半响,他不是不明白赵阁老的意思的,这意思他心里分明明白的比谁都透彻,可他意外的是,这点从来也没有跟被人说起过的小心思,居然会被赵阁老一眼看出来。
       是赵阁老太深,还是自己表现的太浅呢?
       
       他琢磨了一下,想不明白,于是索性停止,一切都交给时间去认证。
       
       随后叫了子沐出来道:“走一趟,找韩来玉传一则消息,就说朝廷在年前会招榜天下,告知他们留意这武举之事,让洪掌柜,千万不要错过良机!”
       
       
     
     作者有话要说:床单君?
     他们不一直在滚床单咩?- =??
     河蟹的世界总有一点两点隐晦的基情啊~~请脑补~~灭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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