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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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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悚的大虾事件之后,我这种喜怒哀乐全表现在脸上的人立刻被有心人们以异样的目光关注着。
      总管:“最近怎么魂不守舍的?”
      我:“没,没有。”
      总管:“叫你去催冬装,你拿着个枕头晃来晃去的干什么?”
      “呃……”
      总管:“作为一个好奴才就应该……blah blah blah(省略一千二百字)明白了吗?”
      “是。”
      总管嘴角向下扯了一下:“现在又不是春天,王爷逗你玩呢。”
      霹雳!这和春天有毛关系?!“是……”
      邵先生:“可怜的小甘草。王爷吓唬你了?”
      “嗯……没有。”
      “被亲一下也没什么的,我想,王爷是跟你开玩笑的。”
      再霹雳!为毛有种被现场直播的错觉?
      一把抓住乐颠颠的冲向厨房的山药,给这厮按在角落,四顾无人,咬牙切齿:“你这个该死的Discovery!少传点八卦会死啊!”
      “甘草哥!你怎么了?低什么卡什么瑞?”
      翻个白眼,怒发冲冠:“别管什么瑞了,是不是你告诉的先生我被王爷……那个了。”
      山药立刻眼如铜铃:“甘草哥,你被王爷上了?!!”
      下一秒:“甘草……草哥……我喘不上气了……”
      “是不是你告诉的先生我被王爷亲了?”
      “甘草哥,你脸好黑啊……哎呀哎呀!!没有没有,我都不知道这个事。咦!你被王爷亲了?”
      “闭嘴!你小子敢告诉别人看我不掐死你的!”
      邓春秋:“嘎嘎嘎嘎,你家王爷终于下手啦?”
      邓春秋:“好孩子~乖~别激动,把我的壶放下,来来,放这儿,真乖~~”
      邓春秋:“竟然还学会威胁我了!小王八蛋!看我今天不抽死你的!”
      我:“你抽啊,抽!怎么不动了?”挥舞着手里的玉如意冲老杂毛嚣张的比划。
      邓春秋憋憋嘴:“你把东西放下,这个如意是先王赏赐下来的你可千万小心啊~我也不挤兑你了,咱爷俩好好聊聊。”
      我枯萎了。沮丧的团在一把椅子里。
      “我就说嘛,你与其跟我这儿受罪学本事,不如天天插根儿擀面杖来的实惠……哎哎!急什么急,我是先跟你说不中听的。”
      “您老嘴里还能有中听的话?”
      “嘻,瞧把你吓的这样儿。你家王爷是不会动你的,他拿你开涮呢。”
      “为什么?”
      “因为你傻啊,还是那种自作聪明的傻,身边有个乖乖的,忠心耿耿的小傻蛋,换了我也要天天逗弄一番才爽快。”
      “真的?仅仅是逗我吗?那我就放心了。”
      “瞧瞧,瞧瞧,刚才还蔫吧鱼似的,这么会又跟只活虾一样。”
      虾……浑身抖了一下,再也不想吃虾仁儿了,我现在对这个字很敏感。
      “您是怎么看出来王爷……亲我来着?”犹豫再三,觉得还是问问邓春秋比较靠谱,对这个老混蛋我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
      “你脖子上的红印子跟个章似的,别告诉我这是你自己闲的没事干掐着玩儿的。”
      晴天无敌大霹雳……
      从邓春秋那回来赶紧躲进屋子里,茯苓在院子一角守着个小炉子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试着拉高衣领,挡不住。披头散发到是能挡上,可惜欲盖弥彰。
      “给你,贴上吧!”茯苓拎着块膏药递给我,“刚烤好的,别人问你就说睡落枕了。这种印子有两三天也就下去了。”
      “恩人呐~~~~”飞快的贴好膏药扑到茯苓身上:“晚上我请你吃好的。”
      “好啊好啊,我要吃虾仁儿,就是福贵经常给你炒的那种。总看见你吃,馋死我了。”
      又是虾……“换一个吧,我现在想起虾就恶心。”
      “是手上还不利索吗?”茯苓以为是他提起了旧伤我不开心,小心翼翼的,清澈的眼睛里有关心。
      “不是,现在好多了,就是阴天的时候里头一抽一抽的疼,没大碍。我这就过去跟福贵叔打个招呼。”
      “别了,我就是一说。”茯苓真是个细心的人,而且当他收起尖酸刻薄的时候,竟然还是个很温柔的家伙。
      “不行,你帮了我大忙了,咱们今天不但要吃炒虾仁儿,我再请你尝尝福贵叔的拿手点心。”
      “哦?是什么?”茯苓舔舔嘴唇无比期待的样子。
      “趁着王爷没回来,咱们先去后厨,我边走边跟你说。保证你爱吃。”
      我要请茯苓吃的就是福贵叔改良的“一窝丝”。要说福贵叔也真是神人了,据总管说,他使的一手好刀法,出神入化。而且内家功夫修炼的也不错,再加上天生力大,无论什么好刀破刀,哪怕给他把菜刀都能杀敌一百。有时候我看着他挥舞菜刀当当当一阵狂切之后,案板上土豆丝整整齐齐的细如发。
      而这个一窝丝是在我的建议下改良出来的。
      有一次看他拿着面团抻啊抻,我突然想起了海底捞火锅店里风骚的抻面男,问富贵:“你能甩起来吗?就是这样,再这样。”
      富贵看我比划了半天沉思了一下就开始甩,只不过大叔您甩的时候能不能别跟踩着梅花桩一样啊?好家伙的,脚底下绕起八卦来了,一根儿面在他手里舞的虎虎生风的。
      结果……大叔在我的叫好声中忘了形,手上没控制住,带着内力的面条“PIA”的一声抽在我脸上。这条红印子被总管,王爷,邵先生分别追问过若干次,我是打死也不说,福贵叔很感动,主动烙了张一窝丝饼子给我。我的口味偏甜,又撺掇他在面里加了牛奶、鸡蛋和糖,最终的饼子非常好吃,金黄金黄的,丝丝缕缕,提起一根线,放下一窝丝。
      “啊……一定很好吃。”茯苓听了我的描述就差流口水了。
      以前和茯苓他们几个因为不在一处共事所以并不太相熟,如今处了几个月下来才发现他是如此聪明可爱。忍不住取笑他,可惜我的嘴皮子没他利索,好在现在是我要请客,他吃我的嘴短了些,一来一去的,我们俩到像是说相声。
      嘻嘻哈哈的一路走着,一拐弯迎面一个小厮背对着我们默默的扫地,茯苓眼尖,立刻拉了我一把低声说:“是紫苏。”
      真的是瘦了不少。本来就纤细的身材更加瘦弱了,从前他的穿戴与我们不同,王爷用上好的料子和繁复华丽的衣裳打扮他,只觉得他是杨柳之姿,现在穿着普通布料的小厮短打,肩膀腰胯都好像柴火一样支棱着。而曾经让我无比羡慕的纤秀手腕更是圆润不在骨节突出,毫无美感。
      我犹豫着是假装没看见就这么走过去,还是硬着头皮去打个招呼?进退两难。看茯苓,他也是一脸的无措。就在我们俩都尴尬着停住脚步时,巴豆正好趾高气昂的走过来,身后跟着七八个小厮,远远的就能看见他那两只鼻孔……
      “小甘草!”巴豆走近了先指着我的脖子:“睡落枕了?”
      余光看到紫苏回过头瞧我们这边。
      “是啊,还挺疼。”假模假样的揉了两下:“你带着这么些人干什么去?”
      “添衣坊的冬装做得了,总管派我去查验一下。咱们今年新进了二十四个小厮,十八个丫头,大的大小的小,高矮胖瘦什么样的都有,连着衣裳都难做。我看那些经办的人也是仗着自己年头久了,对差事越发不用心经营,主子们碍着他们的老脸不说什么,我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言下之意似乎要大干一场,眉梢眼角带着火药味。
      “好大的口气,我到是要等着瞧瞧你怎么个不好说话法。”茯苓斜眼看他,小尖下巴傲气的撅着:“别人不说,你敢惹柴副总管?他是皇后娘娘派给王爷的你不会忘了吧?”
      “什么皇后娘娘派过来的,他不过是认了娘娘身边的于太监当干佬儿,这些年在经办的位置上手黑心黑谁不知道?”巴豆越发得意了:“这回他要是识趣儿自己认了就给他条退路,要是敢跟我拿大,哼!等着瞧好儿吧。”
      巴豆虽然平时猖狂,可是从没见过他对管事的们不敬,今天有点反常。再看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我觉得这事似乎有隐情。话说回来,在王府里这么些年,这种我看的出的看不出的“隐情”难道还少吗?如果一件件的都要去刨根问底,估计我这小命至少得丢半条。
      立刻打岔:“行了,我们知道你厉害,瞧你那鼻孔抬的,都快冲天了。茯苓不也是变相跟你提个醒儿吗。经办的位置多少人眼红,没有点本事谁还能在那坐的稳?不光是柴副总管,那里大的小的谁没有点关系背景了?我们这是担心你。”
      巴豆一笑:“一样的话,不一样的人一说听着就是舒坦。”
      茯苓翻着白眼“嗤”了一声,“快滚吧你,耽误了差事我们可就真瞧见好的了,总管惩治人的时候看着最痛快。”
      巴豆瞪了茯苓几眼,又跟我啰嗦了几句“叫人揉揉比光贴着膏药强”什么的,这才带着人风风火火的走了。
      茯苓双臂一扭抱着胸:“估计柴副总管他们这回是真叫总管拿着把柄了,你瞧见没有刚才巴豆那样儿,没有鸡毛令箭他也敢这么狂?”
      “我也觉着是呢。”
      茯苓低头想了一下:“有个跟着柴副总管的叫小萱的,是王妃带过来的人。你找个机会提醒巴豆一声,别看谁都下手。到时候傻了吧唧的得罪了人让人整死都不知道。”
      我答应着,心里却想:这个小萱十之八九就是王妃成心安插的人,与其提醒巴豆不如探探王妃的口风先。
      我只顾琢磨怎么跟王妃提这个事,又想着,会不会这次的事就是王妃一手策划的?一时把紫苏给忘了,直到茯苓跟他说话我才反应过来。
      两个人聊的挺亲密,毕竟好多年伺候在一处。我尽量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一来插不上嘴,二来是怕无论什么神态都容易让紫苏多心,最重要的是王爷昨天晚上的行为让我有点心虚,脖子上就像还被他吮着,痒痒的难受。
      偷偷的伸手揉了几下。如此强势的人不知道紫苏是如何承受的,反正我是被吓的不轻。
      茯苓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体贴的话,唯独没有劝解他。我想这就是他所谓的别人说什么都白搭,只能靠紫苏自己想开了才行吧?
      又聊了一会,紫苏说:“你们走吧,我还不少活儿要干。”黑白分明的眼在我脖子上转了一圈,我更心虚起来,傻愣愣的站在那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
      终于只剩我和茯苓的时候,狠狠的吸了几口气。
      “你紧张什么?瞧瞧刚才这脸憋的,跟猴儿屁股似的。”
      “茯苓,王爷对我这样,你怎么看?”
      “我觉得没什么。”他想了想又说:“王爷应该是拿你寻开心呢。他要是真想要早就直接下手了,当初紫苏挣扎的要死要活还不是直接被按到床上去了?王爷有的是手段,唯独没耐性。尤其对他想要的人。”
      大大的松了口气,邓春秋也是这么说,看来果然是戏弄我一下,太好了!心情一放松忍不住就想八卦:“那后来紫苏怎么就服了呢?”
      茯苓扭曲的笑了:“王爷想对一个人好的时候那是铺天盖地的宠,不仅是吃穿,他还肯花心思。紫苏喜欢画画,王爷就陪他画,两个人握着一只笔,画着画着就画床上去了。紫苏喜欢弹琴,王爷就到处寻最好的琴给他,光是各种拨子就不下几十个。还有那些让人听着就脸红的话……王爷用心对一个人的时候,谁都跑不了。”
      切,最后一句我不信,情圣也没这么厉害啊。
      曾经我制止过茯苓的八卦,估计他也不是随便会跟别人说的人,所以一肚子的秘密憋的难受。今天我起了个头儿,他可算是找到了垃圾桶,连卖关子都省了,只是一个劲儿的说下去,连珠炮似的。
      他带着说大话的狂热把王爷和紫苏的历史演绎得飞沙走石,我也乐得听这种半真半假的故事。最真实的故事往往是不快乐的,甚至会带着些龌龊,而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又比较弱。都说男人是坚强的,可是我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坚强过。
      这种窥视他人隐私的低级欢乐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即使很多人都跟我说王爷是开玩笑,我自己也认定了他就是在开玩笑,但是当面对他的时候,脸还是红的,恨不得立刻找个理由躲出去。
      “小甘草。”王爷叫了我一声,吓的我差点跳起来。茯苓贼笑着冲我扮了个鬼脸。
      “奴才在。”
      “再过两天就是重阳节了,冯五(总管)最近的事比较多,你带着茯苓和白薯过去帮着张罗一下,邵先生那边这几天就免了。明天冯五会给你兑牌。”
      “兑牌?”还给兑牌?我现在腰里挂着犀香苑和王爷这边的两个兑牌,怎么还要给?
      王爷抿嘴一笑:“是副总管的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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