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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儿囧事】之4 探亲记(沧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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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州白沙镇。
       这个地方不大,却是南来北往的交通要道,水陆两便。借著地利之便,不大的小镇很是繁华,除了跑船拉车的,最多的便是大大小小的客栈。
       鼎福客栈,便是其中普通的一座。
       客栈不大,前面是一栋两层的小楼,下面是饭馆,上面住店。里面一个小院子,两边有几间厢房杂用,後头一排正房,是主人自居。
       店里收拾得很是干净清爽,却关著门,因为门口贴了一张红纸,端端正正写著几个大字,“东主有喜,暂停营业。”
       
       下午时分,来了一群客人。家丁是清一色的精干男丁,二十多人都骑著马,护卫著中间四辆轻便的黑篷马车。
       前头一辆是拉行李的,後头两辆装的是满满的货物,都是京城特产,只中间一辆坐著人。外表看起来,就跟那些普普通通行旅客商一样。
       到了门口,车上先下来一人,明明是普通的缙绅打扮,却透出点不一样的贵气,硬是让人不敢小视。
       他上下打量著这家客栈,似乎不敢置信,“是这儿麽?会不会是同名的?”
       
       “你小心说话!”车上又跳下一个俊秀斯文的年轻人,看起来就温柔可亲得多,明明是责怪他的话,却透著一股别样的亲昵。
       先前的男子当即不作声了,转头招呼著,“三弟,先把小的抱出来。”
       “嗳!”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应了,先把一个未满周岁的小娃娃送了出来。
       
       小家夥长得白白胖胖,穿了一身黄衣绿裤,鲜豔夺目,更加显得粉妆玉琢。他出了门似乎心情很好,高高兴兴的扑进男子的怀抱,却冲著旁边的温柔男子嗷嗷叫著。
       那温柔男子满面含笑,握著他的小手跟他顶顶额头,温言交待著,“一会儿见了二叔要乖哦!”
       见男子跟他亲密,小家夥更兴奋了,咯咯笑得无比甜蜜。
       
       “小榆钱儿,你们也下来吧!”温柔男子来到车边,想牵後面出来的一个三四岁的小孩。
       那小孩却不要,“我自己跳!”
       他说著一下就跳了下来,乌溜溜的黑眼睛里满是得意,“看,一点事都没有!”
       温柔男子宠溺的揉揉他的头,“你要学会能自己跳上去才是本事呢!”
       
       “那个我会!”後头的少年跳了下来,又提气跳了上去显摆著,“看见没?学著点吧!”
       那个小孩不服气,“等我跟你这麽大,肯定也就会了!”
       温柔男子正待劝解,却见一个中年妇人带著几个小厮从里头笑迎了出来,“侯……老爷、公子,你们可算是来了!”
       这来的一家五口,可不正是永安侯府一家子?
       
       “玉茹姑姑,大家都好麽?”庄净榆一语双关的问。
       玉茹抿嘴笑了,小声道,“别的都好!就是天天闹得受不了,你们进去就知道了!杨商被夫人抓著,在里头忙活呢,没空出来,可别见怪。”
       她转头又吩咐小厮招呼一行人进来。
       
       尉迟睿抱著小铜钱儿四下打量,越看越怀疑,就凭他那个娇生惯养的二弟,肯纡尊降贵的在这样的小地方生活?
       进了正屋,房里很是朴素,不过现在摆了许多奢华的绣被锦褥,感觉有点不搭调。床上被子散乱著,摇篮也空著,人呢?
       玉茹也吃了一惊,“二少爷,二少爷?”
       
       “别吵!”床背後传来人刻意压低的声音,也不知他躲在後头干什麽,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等著。
       没一会儿,就见尉迟鼎喜笑颜开的蹦了出来,手里抱著一个五颜六色的花包袱。
       他身上明显带著刚刚生产後的痕迹,长胖了好些,以前的小尖脸圆润了起来,脸色白里透红,一看就是补养得极好。
       
       玉茹当即吓了一跳,“二少爷,你又折腾小少爷了!”
       众人一瞧,可不是麽?好好的一个正睡觉的小娃儿,硬是被他用五颜六色的布条绑得跟个大粽子似的。
       那个始作佣者还沾沾自喜,“你们看,这样多漂亮!你给我弄点脂粉来,给他抹抹,就更好看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纯粹是把自家孩子当玩具了!
       
       大人不好发表意见,小孩子却是百无禁忌。小铜钱儿在爹爹怀里,看见这麽个小东西,很是好奇,小身子探上来就扒开了那堆花布条,一下就将某人的杰作毁於一旦。
       尉迟鼎当即就不干了,“你把我儿子衣裳弄坏了,我要你赔!”
       小铜钱儿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玉茹却趁机把孩子抢了过来,“好好好,我们赔!小铜钱儿有没有给弟弟带礼物来啊?”
       庄净榆会意,“有有有!衣裳有,帽子有,小鞋子也有!”转头和尉迟睿交换一个忍俊不禁的笑意。
       
       “来,我们给叔叔抱抱!”玉茹把孩子交庄净榆手上,推著尉迟鼎往床上去,“二少爷你还是乖乖上床休息吧!要不一会儿夫人来了,又得说您!”
       庄净榆带孩子很有经验了,三下五除二就把缠在小家夥身上乱七八糟的布条全给扔了干净。这小家夥长得就跟杨商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胖嘟嘟的很是安静。任凭这麽折腾他,仍是浑然不觉,依旧闭了眼睛睡大觉。
       新生命总是令人欣喜和感动的,一群人都围拢上来,摸摸他的小脸,捏捏他的小手,叽叽喳喳的称赞著,真可爱!
       
       “小家夥叫什麽名字?”
       “叫阿福!杨商说,他在开这家客栈的时候,就想好了孩子要叫阿福了!”那边尉迟鼎很是得意的答道,“我儿子和我的名字都在客栈上头呢!”
       可你怎麽不想想,自己多少年前就给人惦记上了?
       他不肯乖乖就范了上床去,还追问著,“你们的礼物呢!”
       
       “你急什麽?”尉迟睿白了弟弟一眼,转头吩咐随从送了进来。
       礼物无非是给孩子的小衣裳、小首饰,数量不多,但都极其精致,看得出挑选得很是用心,给大人的便是些补品药材了。
       尉迟鼎瞧了索然无味,“切!又是这些东西,你们就没有特别一点的礼物?”
       
       反正都习惯他的口无遮拦了,庄净榆把孩子交给江陵抱著,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一块钱庄的对牌和一枚印章,
       “我们也不知你们到底缺什麽,就给你拿了这个。这家钱庄在你们这儿也有分号,以後我们每年都会定期给你存银子到这上头,你凭这些去支取就是了。”
       “还是你上道!”尉迟鼎喜笑颜开的接了盒子,张口就问,“那你给我存了多少钱?”
       “现在是三千两,够用麽?”
       “马马虎虎!”尉迟鼎拿了盒子,想也不想就往床铺底下一塞。
       
       玉茹看得直摇头,尉迟鼎却又道,“你们身上有钱没有?给我点!”
       庄净榆很是纳闷,还是拿出了钱袋,尉迟鼎不客气的抓过去翻拣著,把里头的铜钱和小碎银子都拿了出来,大钱倒是又还给庄净榆了。
       “你要这些零钱做什麽?”
       “吃零嘴啊!这儿好多小摊上的东西可好吃呢!可杨商说吃多了不好,不给我钱。”尉迟鼎把床头褥子掀开,正要藏钱,却一时纳闷起来,“我昨天藏里面的钱怎麽没了?”
       
       玉茹翻了个白眼,你这总在一个地方藏私房,不给人找出来才怪!嘴上却道,“你确定是昨天藏的钱麽?会不会记错了?”
       这麽一说,尉迟鼎就糊涂起来了,皱眉想了半天,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藏过钱,也就算了。
       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玉茹一句“夫人来了!”还未完全落地,尉迟鼎已经哧溜一下钻进了被子里,老老实实的躺著,动作之快,简直令人目不暇接。
       再一抬头,就见寿春黑著脸,押著杨商进来了。
       
       杨商见了他们,报以一丝微笑,却仍是端著汤水送到床头,“阿鼎,喝汤了。”
       尉迟鼎瞧一眼那汤,立即哀嚎一声,“娘啊!您放过我吧,天天这麽吃,会吃死人的!”
       “胡说什麽呢!”寿春瞪了一眼儿子,“这可都是宫廷御膳!你庄哥哥生了小铜钱儿之後也天天吃这个的,净榆,你说是不是?”
       庄净榆一闻那汤水,顿时倒足了胃口。
       确实他在生产之後,寿春也让厨子弄了这种据说大补的汤水来,喝得他要吐,後来全交给尉迟睿毁尸灭迹了。据说这汤水还特别难炖,他看向杨商的目光不免就多了几分同情。
       
       尉迟鼎却立时睁大了漂亮的眼睛,“你做月子也吃这个?”
       庄净榆顿时脸就红了,就算是亲身产子,但也很忌讳别人拿他跟女子相提并论的,就算是心知肚明,也从来不会有人在他面前提起月子这个词。
       尉迟睿当然知道他的尴尬,上前解围,“你有得吃就吃吧,母亲可不会害你!”
       尉迟鼎对这个大哥还是有三分畏惧的,当下不再多问,只拿被子蒙著头在床上打滚,“我不吃那个!”
       
       杨商为难的问寿春,“那能不能少吃一顿?”
       寿春不能跟宝贝儿子过不去,当即就冲他发火了,“都是你!要不是你,鼎儿怎麽会弄成这样?现在连东西也不让他吃,是不是成心不让他好?”
       这……确实也有点无理取闹了。
       
       尉迟鼎一掀被子坐了起来,“不许骂我相公!哥!你快把娘带走!我都快烦死了!你们这麽多人,成天在我家里吃,在我家里喝,都把我们吃穷了!”
       寿春当即怒了,“死小子,就会胳膊肘往外拐,我没给你钱啊?”
       “给了又怎麽样?你们在我家里,客人都不上门来了,等你们走了,我们怎麽做生意?”
       “就你们家这破生意,有什麽做头?”
       “我高兴!我乐意!”
       “那我来了,是谁成天抱怨说,一开了店就要干活,还叫辛苦来的?”
       “那我说著玩儿的!”
       
       寿春气得脸红脖子粗,转而又骂杨商,“你给我儿子灌什麽迷魂汤了?就这麽听你的话!我们母子不和,全是你闹的!”
       杨商沈默著,一言不发。
       尉迟睿赶紧把怀里的小铜钱儿扔到母亲手上,“小铜钱儿,快劝奶奶别生气!”
       小铜钱儿哪里搞得清楚状况?瞪大了小眼睛一头雾水,让我说什麽,“啊?咿!”
       
       小榆钱儿却是机灵,上前拉著寿春,“奶奶,我这来了半天,还没喝水呢!您带我去喝水!”
       “母亲,我也口渴了!”江陵也过来了。
       寿春怀里抱著一个小的,又被那两个连拖带拉的给弄走了。
       尉迟鼎还没好气的道,“你们快把娘带走吧!再别让她来了,真是闹腾!”
       “有你这麽跟母亲说话的麽?”尉迟睿板著脸吼了弟弟一嗓子,“有一句顶一句,难怪她生气!”
       尉迟鼎顿时老实了下来。
       
       不过瞧这情形,确实没办法住下去了。尉迟睿叹了口气,“玉茹姑姑,赶紧的把母亲的行李收拾了,我们歇一晚,明早就走。”
       杨商挽留道,“明儿就是孩子满月了,要走也等住几日再走吧!”
       尉迟睿摇头,“一家人不必讲这些虚礼,明儿中午吃完了满月酒我们就走。等孩子大点了,你们来京城看我们吧,彼此都便利些!”
       这话说得实在,尉迟睿又去做母亲的思想工作,这边杨商又去给尉迟鼎弄他要吃的东西了。
       
       庄净榆便在这儿帮他们带孩子,尉迟鼎见没了人,顿时又活泛了起来。
       “嗳,庄……庄哥,我问你个事!”
       庄净榆心有戚戚,很怕他问出什麽尴尬之事,偏偏尉迟鼎也不害臊,直接就问道,“你做月子那会,跟我哥真的没做过?”
       
       庄净榆脸顿时红到了耳根子。还没想好怎麽答,只听他还在那儿嘟嘟囔囔的抱怨,“杨商说不能做,可我都没事了啊!真的不能做麽?”
       庄净榆支支吾吾的道,“那个……最好……还是不要吧……”
       其实他们也没能忍住,到了最後几天,只差没有真的进去,尉迟睿给他用嘴,他给尉迟睿用手做过了。
       
       尉迟鼎大失所望,“真没劲!生孩子就这一点不好!”想想又问,“那你有带难情丹麽?”
       “你要那个干什麽?”
       尉迟鼎笑得一脸诡异,“当然是再生啊!”
       这人也太强大了吗?“你不怕痛的?”
       “痛什麽?”尉迟鼎还一脸诧异。
       庄净榆倒真佩服他起来,“有那麽轻松?我觉得好痛的!长伤口时也难受,里头痒得很。”
       
       长伤口?尉迟鼎愣了一下,掀起自己的衣裳,“哪里有伤口?我怎麽没有?”
       他的肚皮上白花花的,有赘肉,却没有刀口,庄净榆明白了,“你是自己生的?”
       尉迟鼎也想了起来,“啊,你是开刀的!”他露出一个恐怖的表情,“开刀多痛苦?你为什麽不自己生?杨商不让我开刀,娘说你是开刀的,让我也开刀,他们俩还大吵了一架。不过来的那个老头也说我可以自己生,最後我就自己生了。真的不痛,就跟拉肚子似的,痛了一下就出来了!”
       这个比方也太不雅观了!不过庄净榆也有些好奇,“真的不痛?”
       
       尉迟鼎点头,“不是很痛啊!那个老头说你们弄来的药好,也不知他是怎麽弄的,反正喝了药,後头又塞了药,感觉就不是很痛。只是生的时候後面很胀,有点不舒服。”
       原来这样啊!庄净榆顿时觉得自己亏了,早知道就不请罗怀仁,也找那罗老大夫来接生了。
       尉迟鼎还很好心的建议,“要不你再生一个,就知道了!”
       
       那还是算了吧!“不过,阿福才这麽小,你就又要生?带得过来麽?还是等他大一点再说吧!”
       尉迟鼎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点!杨商不让我生了,可要是不生,他就会让我干活的!可是只要我再怀了宝宝,他就不会让我干活了,还对我特别好!”
       这叫什麽逻辑?为了不干活就去生孩子?这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庄净榆摇了摇头,“那个药怎麽会随时带在身上?全搁家里呢!你们要的话,晚些时给你送来。”
       就是带了也不会给他,还是给杨商妥当些。
       
       尉迟鼎见他应承,总算是消停了。又从他手里接过自家儿子玩著,虽然玩心重了点,但下手总算还是知道轻重的,不会真伤著自己宝宝。
       很快杨商进来,伺候他吃饭,庄净榆算是大开眼界了。
       尉迟鼎就那儿躺著,张大了嘴巴,一口一口的让人喂著,绝对不动一根手指头。
       等他吃饱喝足,打个大大的哈欠,便要睡觉了。
       杨商又去给他打来热水,擦脸漱口的,服侍他睡下,又去伺候小的吃喝拉撒。
       
       庄净榆跟著帮忙,见他忙得跟陀螺似的,忍不住问道,“照顾二弟,很辛苦吧!”
       “辛苦?”杨商抬起头来,眼睛里一片茫然,随即就笑了,“你们不觉得他很可爱吗?”
       可爱?庄净榆从头到脚只看到了麻烦二字。
       杨商那张木头脸上却充满了温馨和爱意,声音温柔无比,“你瞧他多乖,我给他吃什麽就吃什麽,要他干什麽就干什麽,照顾他怎麽会辛苦呢?一点都不操心的!”
       他说的还是尉迟鼎麽?庄净榆深怀怀疑。
       
       “虽然有时他也会抱怨几句,闯点小祸,那也是无心的。他其实真的很好,很好,很好的!”杨商一连用了三个很好来表达自己的对他的肯定。
       庄净榆懂了,这就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不过瞧尉迟鼎在他手上服服帖帖的模样,又有什麽好说的?就算是吵吵闹闹,那也是人家夫夫之间的情趣,他们跟著瞎操什麽心?
       收拾包袱,走人吧!
       
       (PS:今天早一点,现在去炖猪爪了,争取晚上更一章!抱抱大家。)
     
     
     
     【鼎福客栈】杨商尉迟鼎夫夫情事 上 H~
     
       送走了一大家子亲戚,鼎福客栈重又清静了下来。
       当然,也就要开始营业了。虽然尉迟家留了不少银子下来,但一家之主全都给没收了,作为媳妇的私房替他保管了起来。
       要不,就凭那家夥的迷糊个性,很有可能把银票用作擦桌布,印章当成小石子扔去打狗了。至於床头那些零钱,就给他留下了十文买零嘴,等用完了,他会再加。
       
       你瞧,他这收了好几天,尉迟鼎愣是没发现,连问都从来也没想著要问一声。
       这小媳妇,娶著多省心!
       杨商脸上挂著甜蜜的微笑,在後院一下一下劈著柴禾。
       忽然,不知打哪儿飞来一只五彩斑斓的花蝴蝶,停在屋角那一丛洁白如玉,芳香四溢的桅子花上。
       杨商痴痴看著,眼前恍恍惚惚回到了多年以前……
       
       “我要蝴蝶!”
       软软糯糯的童音蓦地在身後响起,把头一次进永安侯府的小杨商吓了一跳。
       这是谁?这麽没有规矩?
       
       爷爷说,他们杨家从前是侯府的奴才,得了老侯爷的恩典,才把他们放了出来,去了奴籍。做人要知恩图报、饮水思源,所以他们杨家的孩子到了十岁还是要进府为仆,若是主子看得上,就留下来伺候。
       这让从小就在民间自由自在长大的小杨商很不能理解,为什麽好端端的自己,一定要来给人当奴仆?可是他最尊敬爷爷,既然爷爷这麽说,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小杨商还是来了,不过他心里盼望著,一会儿主子不要看上他,这样他就可以回家去跟小夥伴一起玩了。
       侯府规矩大,爷爷先进去找管家了,小杨商就留在花园里等著。虽然这花园很大很漂亮,不过他还是很守规矩,一步也没有离开。
       
       可这个没规矩小孩又是从哪儿来的?
       他大概才三四岁年纪,小小的个子,穿了一身大红的衣裳,衣裳上绣了许多好看的花,好象都是活的,还闪著光,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但最耀眼的还是这个如白瓷做的精致小儿人,比雪还要白的小脸,几乎透明的泛著粉粉的红,眉目如画,眼睛微微上挑,额前剪著整齐的刘海,脑後用一根金色的丝带绾起耳边的头发,乌黑的头发在脑後柔顺的披垂至肩,简直比年画上的小孩还要漂亮可爱。
       
       小杨商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满脑子只想著,这是不是小仙子啊?
       怔忡之间,小仙子却昂首走到他的面前,牵著他的手,半是撒娇半是命令的口吻道,“你去给我抓蝴蝶!”
       他的手好小好软,跟棉花糖一样,小杨商都舍不得用力握,生怕一下就会化了,受宠若惊的道,“好!”
       
       民间长大的孩子本来就是抓惯了蝴蝶蜻蜓的,几乎一拿一个准,很快就将小仙子手上的小纱笼里放进了十几只五颜六色的蝴蝶。
       小仙子看著他的眼光里是掩饰不住的敬佩与崇拜,拍著小巴掌欢呼,“你好棒哦!给我,快给我!”
       小杨商看著他绽放的无邪笑脸却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故意把纱笼举得高高的,“我为什麽要给你?”
       
       十岁的杨商已经很高了,起码比小仙子要高得多。小仙子举高了双手,踮进脚尖也才只能够得到他的肩头,他只好拉著他的衣摆,撅著小嘴撒娇,“那是我的!我的!”
       “可蝴蝶都是我抓的!”
       “那你怎样才给我?我拿东西给你换!”小仙子解下身上的玉佩,“这个好不好?”
       “我不要!”小杨商还是很懂事的,玉佩太贵重了,他只想逗这小仙子玩玩,“那你做我小媳妇好不好?”
       小仙子皱著小眉头问,“怎麽做你小媳妇呢?”
       
       “你亲亲我就算是了。”乡间孩子经常模仿大人扮成亲的游戏,相互扮演新郎和新娘的亲亲脸就算是夫妻的。
       小仙子觉得这个难度很低,痛快的答应了,“那好吧!你蹲下来!”
       小杨商笑眯眯的蹲了下来,小仙子高高嘟起红通通的小嘴,在他脸上叭唧亲了一大口。软软的嘴唇带著水果和蜜糖的芳香,让人心醉。
       
       小杨商把小仙子抱了起来,将小纱笼递到他的手里,“小媳妇,这个给你了。”
       小仙子高高兴兴的提著一笼子蝴蝶问,“那我以後都做你小媳妇,你天天给我抓蝴蝶好不好?”
       “好啊!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尉迟鼎!”
       “鼎是什麽意思?”
       “鼎就是那个很大很大的香炉!是很贵重的东西!”
       大香炉?真是古怪的名字,天天被人插,有什麽好的?
       不过日後,等小杨商长成大杨商,才真正懂得这只香炉的妙处。只是当年给爱子起这个名的寿春,可就懊恼了。
       
       “阿鼎,你是住在这儿麽?”
       “是啊!你叫什麽名字?我以前都没见过你?”
       “我叫杨商……”
       “杨商!杨商!”不远处,爷爷和另一个伯伯在叫他了。
       小杨商急忙问了一个重要问题,“要是我留下来,是不是就能天天见到你?”
       “是!我就住在这儿的!”
       小杨商心甘情愿留了下来。
       
       他问那个叫做东叔的管家,“我能去跟阿鼎玩麽?他要我帮他抓蝴蝶的!”
       东叔脸上微微变色,认真的告诫他,“偶尔一起玩下可以,但是不要被人发现。”
       “为什麽?”
       “因为他,是二少爷……”
       二少爷又怎麽了?小杨商不懂。
       不过时间让他慢慢的弄懂了这里头的关系。
       
       十年。
       其实也不过就是弹指一挥间,杨商二十了。
       这个年纪已经不算小,作为年轻一辈的後起之秀,他大有接替东叔成为下一任管家的趋势。府里许多丫头时常明里暗里的给他绣个荷包,做一双鞋,却都被他一一退回了。连自家爹娘几次要给他提亲,也全被他一句话挡了回去,“我的心里,有人了。”
       那是谁呢?
       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也许东叔猜到了,可是他不说,杨商就更加的沈默著,等待著。
       
       今天的尉迟鼎特别奇怪,照常溜到他的屋子里来玩,却一声不吭。
       为了方便和他见面,杨商特意选了府上一间最偏僻又朝西的小屋独居,最大的好处是窗子临著後花园,又正好被一丛桂花树挡住,方便某只贪吃的小老鼠来光顾。
       杨商每天都会在桌子上放一碟外头买来的新鲜糕点,引诱这只小老鼠。所以尉迟鼎这个爱吃零嘴的毛病,纯粹是被某人养出来的。
       可是今天,桌子上放著香酥可口的兰花豆,竟引不起小老鼠一点兴趣。这是怎麽了?
       
       杨商紧张起来,轻拍著他的背,“阿鼎,出什麽事了?”
       尉迟鼎低著头,泫然欲涕。十三岁的他,身形纤细,容貌姣好,雌雄莫辨。
       “快告诉我,你又闯什麽祸了?没事的,我都帮你解决!”杨商瞧他这样子,心都疼了。
       尉迟鼎习惯性的又坐到他的怀里,头靠在他的胸前,低声揪著他的衣襟,“杨商……我得病了!”
       
       “你哪里不舒服?”杨商吓得面如土色,“我去给你请大夫!”
       尉迟鼎却带著哭腔不让他起身,“不要!”
       “生病了一定要看大夫的,乖啊,听话!你是不是怕吃药?不怕哦,我去给你买糖,买好多好多的糖,一定不会苦的,听话啦,去看大夫好不好?”
       尉迟鼎却使劲摇著头,勾著他的脖子,极轻极轻的道,“好……好丑……我不要别人看那里!”
       杨商快急疯了,“那你告诉我,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许久,尉迟鼎才附在他耳边道,“我……我昨晚尿尿的地方肿了,还流白白的东西出来……”
       杨商脑子里嗡地一声,一片空白。他的小阿鼎终於长大了!
       尉迟鼎感觉身下不对劲了,屁股底下有个硬硬的东西顶著,他动了两下,那东西也跟著长大了。
       “杨商,你腿里夹著什麽?硌得我好不舒服!”
       
       杨商终於回过神来,看著尉迟鼎的眼光是既欣喜又有点忐忑。呼吸急促著,心怦怦都快跳出胸腔了。他努力的深吸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看看四周,门窗紧闭,他才解开自己的腰带,握著尉迟鼎纤细嫩白的小手,放进了自己的裤裆里。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你昨晚是不是就这样肿起来了?”
       尉迟鼎被他的巨大与灼热烫到了,想把手收回来,却被杨商的大手紧按著不放。
       
       “我没……没这麽大!”
       杨商哑然失笑,半是得意半是有趣,“你还小,当然那里也小。摸摸吧,没关系的。”
       尉迟鼎有几分好奇,想看又不敢看,杨商索性拉著他的手把自己的裤子褪下,让那硕大的赤红分身无拘无束的暴露在空气里。
       “好难看!”尉迟鼎本能的觉得不妥,有些害羞,有些任性的发表著评论。
       
       杨商轻咬著他肉肉的小耳垂,“那让我也看看你的是不是漂亮点?”
       “不要……唔……不……”
       殷红的小嘴被强硬的吻住了,那里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芬芳。等了十年的舌头急急的撬开牙关,冲进甜蜜的口腔里,掠夺著他口里的汁液,把那粉红的羞涩的小舌头毫不客气的纳为已有。
       
       尉迟鼎憋得脸通红,拼命推拒著,却头一次发现杨商不知什麽时候长出了这样一身强硬的肌肉,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
       脑子里被吻得晕晕乎乎的,等杨商发现他快喘不过气来,终於放开他时,他却已经被杨商牢牢的压在身下,扒下了裤子。
       “杨商……杨商……”尉迟鼎害怕了。
       杨商此刻看他的眼神很陌生,炽热的好象要把他一口吞掉似的,“杨商,你怎麽了?你的样子好吓人哦!”
       
       杨商勉强收敛了心神,“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的!”他的眼神里忽然闪出一线促狭的光芒,“我现在来帮你治病!”
       “我不治了!”尉迟鼎企图逃跑,却被人拒绝。
       “不行!治一次,你以後都会喜欢的。”
       杨商可不象表面的那麽木头,该他这个年龄知道的、会的东西,他一样都没少学。甚至,为了讨好身下这个可人儿,他学得更多。
       
       尉迟鼎的小小分身跟他的皮肤一样,年轻白皙,还未成形,却带著一种稚嫩的美,很是诱人。
       杨商舍不得用大力,温柔的给他揉搓著,另一手解开了他的衣襟,顺著他纤细的脖子向下打著圈爱抚。
       “杨商……唔……好奇怪哦!” 尉迟鼎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这种全然陌生的体验让他既紧张又向往。
       
       杨商俯低,只问,“舒服麽?”
       尉迟鼎咬著唇,眨著水汪汪染上情欲的丹凤眼不知该如何回答。好象是舒服,却又象是难受,想要逃离,又想要更多。
       杨商俯得更低,温热的鼻息喷在他的颈间,眼睛更加深邃了,“我再亲你时,记得呼吸。”
       那是怎麽做?
       有些事情不需要思考,只需要实践就知道了。
       尉迟鼎很快学会了如何在接吻时呼吸,而他的分身也在那只大手的揉捏下,慢慢的又肿了起来。
       
       “唔唔……”不自觉的两腿夹住了那只大手磨蹭著,想讨要更多的疼爱。
       杨商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那吻得快要肿起来的唇,向下游移。真想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啊!可是理智提醒他,现在还不到时候。只好发疯般的亲吻他身上的每一处,尤其是他细瘦胸膛上那两朵小小的红花。不敢咬,只好舔来舔去的用力吸吮著,仿佛蜜蜂采蜜一般,要从里面吸出蜜汁来。
       
       尽管动作已经很轻柔了,尉迟鼎依然受不了的嗯嗯啊啊著,声音还越来越大。
       舍不得打断,又不能任其发展,只好拿被子给他咬著,“别让人听见!”
       尉迟鼎很听话的照做了,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叫得有些过分了。这些陌生的声音是从自己口中发出的麽?怎麽如此淫荡,如此下流?
       杨商的唇舌已经移到了他的胯下,含住了他的分身。
       “嗯嗯……唔啊……”从被子里传来的声音越发甜腻和高亢。
       杨商更加卖力的用灵巧的舌尖舔弄著每一处,让他在自己温热的口腔里得到最销魂的体验。
       没几下,尉迟鼎就泄了。
       
       吞下他的青涩的精华,尉迟鼎一眨不眨的注视著他的眼睛,“阿鼎,你知道在跟我做什麽麽?”
       再不懂事,尉迟鼎也知道这种事情是极其私密和隐晦的,有些不知所指的望著他,完全听他摆布。
       杨商很是满意的宣布,“你已经跟我有了夫妻之实了,所以你以後就只能做我的小媳妇了。你要是再让别人碰你的身子,你的小鸡鸡就会掉下来的!”
       尉迟鼎吓著了,“掉了小鸡鸡要怎麽尿尿?”
       杨商的表情很严肃,“再也尿不出来了。”
       尉迟鼎当即发誓,“我一定不会让人碰我小鸡鸡的!”
       看,这个小媳妇多好哄?
       
       可是,杨商现在要怎麽办?自己欲望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了。
       抱著尉迟鼎翻了个身,摸著他柔嫩的小屁股,手指在他的幽穴旁探来探去,到底还是下不了手,才十四岁,到底还是年龄太小了,一定会受伤的!
       “去,用嘴吸我那里,就象我刚才帮你吸一样!”
       尉迟鼎嫌恶的扭头,“我不要!”
       “去不去?”恐吓的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已经是我媳妇儿了,要是不听话,我能打你的!”
       
       尉迟鼎委委屈屈的下去了,磨磨蹭蹭的张开了小嘴,等不及他主动,杨商便将自己肿胀得难受的分身送了进去。一下子捅到了他的喉咙深处,呛得尉迟鼎眼泪汪汪。说不出话,只能可怜巴巴的抬起头来看著他。
       杨商到底心又软了,抽出来一些,温言劝哄著,“好好吸,就象刚才我舔你那样,很舒服的,对不对?”
       尉迟鼎想想也是,他都给自己做了,自己要是不做,是不是不太对啊,那就试试吧!
       
       他努力模仿著刚才自己得到的体验又吸又吮,虽然笨拙了些,但杨商看著自己最心爱的人儿给自己做这样的事,就已经很满足了。
       头一次经验不足,还是值得原谅的。多练习练习,就会好了。
       可是,还没等到他们的第二次,尉迟睿一声令下,要送尉迟鼎回老家了。
       
       杨商看得很清楚,尉迟睿这麽做,是一片好心想保护弟弟。
       尉迟鼎有多呆多好骗多好利用,杨商心里比尉迟睿还要清楚。何况那个三皇子根本没安什麽好心,光是一个眼神就已经让杨商看出他的觊觎。
       “可是杨商,你为什麽不跟我一起走?”尉迟鼎很是委屈,“娘也不跟我去,我一个人,好可怜的!”
       
       杨商要怎麽跟他说?
       若是跟他去了,天高皇帝远的,他一定会忍不住把他吃得连渣都不剩!他还太小,过早的情事对他的身体绝对没有好处。
       杨商看得很远,十年他都等过来了,更不急於这一时,“听话,你不是想当侯爷吗?有我在京城,给你当内应啊!等我三年,最多三年,我一定来接你,好不好?”
       
       “那我那里要是又肿了怎麽办?”
       “那你就拼命想我,使劲想我,喊我的名字,把自己的手想象成是我的手,摸摸自己,就会舒服了。”
       尉迟鼎傻乎乎的信了,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杨商的心却顿时空了。
       小傻瓜,你要快点长大啊!再相会时,我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半步了!
       
       (PS:谢谢大家的礼物和留言哦!昨晚桂花家流窜进来一只灰老鼠,可惜不是那个会做饭的精灵鼠小弟,把偶吓的那个花容失色啊……强烈需要被抚摸!话说,亲们有敢打老鼠的米?偶最多欺负下跑得慢的小强。嘿嘿!)
     
     
     
     【鼎福客栈】杨商尉迟鼎夫夫情事 下
     
       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杨商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过来的。
       白天还好,每天晚上一闭眼,全是尉迟鼎。
       高兴的尉迟鼎、难过的尉迟鼎、生气的尉迟鼎、害羞的尉迟鼎、无法无天的尉迟鼎、到处闯祸的尉迟鼎……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三年的鸿雁传情,他知道尉迟鼎的心没变,也让尉迟鼎知道自己的心没变。
       现在欠缺的就是一个时机。
       当东叔派他去接尉迟鼎时,杨商简直恨不能肋生双翼,一下就飞到那人的身边。
       去的路上,他就已经决定了,回来之後,一定会带他离开。任它侯门权贵、贫贱之别都无法阻挡,因为这是他的小媳妇!他的阿鼎!
       
       当十七岁的尉迟鼎扑进他的怀里,带著哭腔说,“我好想你!”时,杨商却笑了。
       他的心安定了,再也没有怀疑,没有犹豫,也不需要向人证明,抱著他到了床上,抵死缠绵。
       这一天,他等得太久了,久得再多一刻都是折磨。
       难情丹是尉迟鼎自己偷来的,他很好奇宝宝到底是怎麽生出来的,这个杨商绝对没有意见,还鼓励著,“吃吧,吃了我就告诉你怎麽做。”
       
       润滑的膏药是他从三绝馆里重金求购来的,只不知那里头居然还掺了媚药,让初尝欢好的尉迟鼎就欲罢不能,缠著他的腰不住索要。
       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砸在他嫣红的、妖娆光裸的胸前,“别著急!是你的!全是你的!”
       再也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上留下专属於自己的印记,从今往後,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当终於把尉迟鼎从张昌宗的手下救出,杨商的心才又活了过来。
       可他偏又别别扭扭的不肯走,杨商只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那你以後里头痒了,我再也不帮你了!”
       尉迟鼎老老实实的跟他走了,习惯了被他疼爱的身体,根本无法想象离开他的日子要怎麽过下去。
       
       忽地,杨商听见身後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下把他从回忆里惊醒。
       略斜过眼,就见尉迟鼎蹑手蹑脚的正往房间里溜去。
       肯定又是想偷懒睡觉了!杨商唇边含著笑,并没有点破。接著把柴禾劈完,又拎了桶清水到了店前的大厅里。
       果然,看著那擦得跟写大字似的桌子,随意乱扔的抹布和肮脏的水桶,就知道这个小夥计的工作质量不太好说了。
       杨商摇头暗笑,重新搓洗了抹布,开始一张张的认真擦著桌子。
       小店除了一个厨子,一个小夥计,就是他们两夫夫了。
       春天午後的时光总是令人恹恹欲睡的,那两人其他的时间都很忙,中午也要抽空睡一会儿,打扫的工作就交给尉迟鼎了。可他十次里有十次偷懒耍滑,弄得那小夥计都说,干嘛还要老板娘来干?
       美丽的尉迟鼎怀著大肚子也在镇上四处招摇,根本没人相信他是男的,全都认为这是一个爱穿男装的女人。都亲热的管他叫老板娘,尉迟鼎还沾沾自喜,很是自鸣得意。成天跟那群三姑六婆一起交流怀孕心得,别人更是不会怀疑。
       杨商更是懒得解释,就让大家误会去,还省得麻烦。
       
       等到小夥计揉著惺松的睡眼起来,杨商已经把外面大厅擦拭干净了,连地都重又拖过了一遍。清清爽爽,客人看得欢喜,自己看得也欢喜。
       趁这会子有点空,杨商才洗了个手,进去看他的小媳妇。
       果然,当杨商进来的时候,就见某只懒骨头嘟著小嘴,睡得正甜。怀里还抱著他们的阿福。
       
       两张小脸紧紧的贴在一起,看得杨商心头暖意融融。
       虽然尉迟鼎多半会将自己的宝宝当作大玩具,但在杨商的耐心解说下,他还是学会了一点当家长的职责。
       就象现在,他知道要把宝宝抱在怀里,睡觉时,两人一起盖好被子。虽然他忘了给宝宝脱衣服,但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
       
       谁说他的小媳妇不会当个好爹亲呢?
       杨商宠溺的在他们额头轻轻一吻,只可惜阿福长得太象自己,一点也不象阿鼎了。
       想著庄净榆留给他的难情丹,过几年,还是再要一个孩子吧!希望长得会象阿鼎。
       杨商的愿望在几年後成真了,他们有了一个长得非常象尉迟鼎的孩子。
       但是这个孩子却给了他们,乃至整个尉迟家太大的惊喜,那是为什麽呢?先不告诉你。
       
       “嗯……”尉迟鼎抓著杨商温柔的抚在他脸上的手,无意识的磨蹭起来,微微地急促喘息著,腿也夹著薄被磨擦著身体,嘴里还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这,这分明是发春梦了吧!
       杨商把手伸到了被里,果然在尉迟鼎在下身摸到了证据。
       
       这些天,为了让他好好调养身体,他一直很克制自己的欲望,却不料这家夥居然就想到这种地步了!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看著他睡得嫣红的小脸,杨商也有些情动。也许是该满足下他了吧!
       
       闩了门窗,把宝宝抱到摇篮里睡下,杨商快速脱下衣裳,也钻到了被子里。
       解他的衣裳时,尉迟鼎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谁,有些畏惧的闪躲著。
       “小媳妇,是我,阿鼎乖啊!”熟悉的爱抚很快让他放松了下来。
       沈浸在春梦情节里的尉迟鼎迅速缠了上去,表情清纯而又娇媚著,让人激动得快要发狂!
       
       狠狠的吞没了尉迟鼎可爱的嘟起的小嘴,贪婪地吮吸著他口中的香津,禁欲多时的杨商已无法忍耐,也来不及给他过多的爱抚,手指就迫不及待地穿进尉迟鼎双腿间的秘地,直奔他最锺爱的幽谷芳地。
       那里在春梦中已经软了下来,可以轻易的容纳他的指头的进出。杨商急不可耐的把肿胀得疼痛的分身压进了他早已湿润的内壁。
       那里头是如此的紧窒,又是如此的火热,迅速点燃了杨商的热情。牢牢掌控著身下美人的身体,和自己一起在惊涛骇浪中起浮摇摆,销魂蚀骨……
       
       尉迟鼎午睡醒来之後,看著杨商的目光很是闪躲,好象以前闯了祸又怕人发觉的时候。杨商也不吭声,照常的该做什麽就做什麽。
       到了晚上,尉迟鼎实在忍不住,主动向他坦白了,“呃,那个……我下午,下午偷懒了。”
       
       “嗯。”杨商低低应了一声,继续给喝饱了奶的儿子洗澡。
       他们家阿福可乖呢!一点都不挑剔,让睡哪里就睡哪里,让在奶娘怀里吃就在奶娘怀里吃,可比尉迟睿家两个小子脾气好多了。
       让那两夫夫很是羡慕。
       
       尉迟鼎继续交待,“我睡午觉时,还……还做了一个春梦……”
       “哦。”杨商忍著笑,面无表情。
       这小傻瓜!跟他做完了还没醒,又接著睡了一觉。
       尉迟鼎决定说最重要的一点,“我发春梦时,也是梦到你的!”
       
       “好。”杨商把洗白白的儿子穿好小衣裳,递他怀里。
       “你一点也不介意?”尉迟鼎抱著儿子很是讶异。
       “你都梦见我了,有什麽好介意的?”杨商摸摸他的头,“偶尔做做春梦是可以谅解的,只要梦到的人是我就好了。但你要是想别人,肯定会被雷劈的!”
       
       “我……”尉迟鼎正要举起双手来发誓表白,却不小心把自家宝宝掉了下去。
       还好下面是还没有倒水的大澡盆子,对於一个月的宝宝来说,这样的跳水也算是惊心动魄了。
       就是再好的脾气此刻也忍无可忍了,小阿福扯著嗓子开始哭。
       
       我容易麽我?怎麽摊上这样两个人做儿子?一个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其实一肚子坏水,一个看起来聪明伶俐的其实一肚子草包。
       我平时装聋作哑,眼不见心不烦也就算了,怎麽还让我玩这种高难度危险动作?人家还是一个才满月的小娃儿了呀!
       “哇!!!”
       鼎福客栈的夜,从此不寂寞……
       
       (PS:今天抱歉短了点,明天肯定有旧欢和猪爪,桂花和大家拍爪!再次谢谢亲们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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