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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信地抬眸望向坐上之人,司马悦然的眉宇间溢出一股凌厉之气。
       皇甫翰赞赏地一笑,举手投足皆小显露出君王气概:“司马昭然,朕命你将十万大军讨伐北国,明日启程!”
       “臣遵旨。”
       “臣也愿出征!”
       “朕的兵部尚书要出征?”调笑著,皇甫翰暗暗观察著陈诚的脸。
       “望皇上恩准!”
       “好,朕就准了你。封你为副将,辅佐司马将军为我大宓平边疆战乱!”
       “谢主隆恩!”
       “皇上英明,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跪下齐唱。
       “平身,退朝。”一抹桀骜不驯的傲笑浮现在年轻君主的脸上。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就让他来看看,这朝拜的众臣有哪几个心不甘情不愿。
     
       倾尽天下29(美攻强受 帝王受)
     
       “皇上。”早在御书房等待的公输月施施行了个礼。
       皇甫翰屏退了小太监,笑道:“猜猜看,早朝发生了何事。”
       “臣猜不到。”公输月一脸云淡风轻。此次早朝大概已作了“出征”这一决定。朝堂之上群臣混乱。若有谁心平气和,那不是绝对中立,就是心怀鬼胎。皇帝所说的“事”恐怕是某位王公大臣露出了蛛丝马迹。
       “哦?这天下竟有朕的文武状元猜不透的事。”皇甫翰神采奕奕地抿了口茶,见公输月不言,便当他默认,不再卖关子:“你可知工部尚书王恒?”
       “臣听过此人。”抬眸望向坐上人,抽出腰间的折扇,“哗”得展开,这是皇甫翰的特许。准他不著侍卫之衣,身带家传之扇。
       “曾闻此人为人谨慎,文武双全,在朝中占得一席,但并无大功。皇上问这个做什麽?”
       “今日早朝,群臣热议是否出战。这个王恒和昭远将军曹孟不发一言,执笏立於末列,不时以眼示意。你说为何?”皇甫翰缓缓地放下茶杯,扯起一笑:“曹孟曾得先帝恩典,可在一日内调动三千禁卫军。三千,你可知三千禁卫军意味著什麽?”
       公输月没有说话。
       “先帝”这个词让他不由地握紧了手中之扇。
       “有三千禁卫军,他可在军队外调时,仅花半个时辰,便可把天子从宫里赶出去。”皇甫翰的语气不慌不忙,像这事与他无关似的,气定神闲地把玩著手上的玉扳指。
       “依你之计,朕该怎麽做?”
       “皇上……”公输月的嘴角始终带著一抹淡意的笑,不管他所提之计是多麽惊天动地,那抹淡笑一直未消。
       这世上论起美人,那多半都是冷豔。爱笑的已然不多,爱笑且仍高贵有度令人不产生狎昵的大概这天下也只有眼前这一人。
       不觉得又想起十年前,以面具遮掩的半张俊脸。
       那时的儒麟余色不苟言笑,冷得像冰,的确有出尘的气质。而十年前的月却成天挂笑,可爱的紧。
       时光如梭,转瞬即逝。过了十年,月竟一点没变,仍是挂著暖笑。
       “皇上?”仍述著计谋的公输月见皇甫翰走了神,不由出言提醒。
       “继续……你方才说那晚让谁当差?”
       “臣说,大军启程後三日那晚,臣会调到亥时班,皇上若信得过臣,到时便依计行事。”
       皇甫翰不置可否,只是细细打量著眼前人。
       他真的能完全信任公输月麽?
       那眸子直视自己似乎心中无鬼。
       可天下刚定,若此刻出了乱子,要平就难了:“此事还需再议,朕也累了,你先退下吧。”
       “是。”没有任何疑义,干脆利落的守命。这几个月以来,他对皇甫翰深重的猜忌心稍有了解。这个豹子一般从容优雅的年轻皇帝有著不容小觑的城府。
       试想,十九岁的年轻皇帝,守著万里江山这麽大的一块肥肉,一直以来,虽有人觊觎,却连响动都不敢有。这个皇帝要有怎样的手段与心计。
       他入宫刚满半年,皇甫翰能与他交心地谈一些事情已属不易,上次虽允给他个“大胆”的机会,可要说将身家性命都交付於他,根本没有可能。所以皇甫翰会有这种反应也是理所应当,意料之中的事情。
       收了扇子,噙笑离开了御书房。
     
       倾尽天下30(美攻强受 帝王受)
     
       正值季夏,初晨便热得难熬。
       正午时分,更是闷得人心烦意乱。
       只听得一阵喧哗,远远的一大队人马走出了宫门。
       装满了粮食的马车裹得紧紧的,军旗在这无风之际安静地耷拉著脑袋。
       天热得很,身穿盔甲的士兵个个汗流浃背,却无一人出声抱怨。
       队伍最前面是威武雄壮的御林军。皇帝骑的良驹被众人紧簇在中间,身畔除了各将军还逐多了个公输月。
       君王深不见底的双眸,盯著司马昭然,许久才悠悠地吐句: “爱卿此次出征绝不可负了朕的厚望。”
       司马昭然作揖笑答:“不敢。”
       知了聒噪而不知疲惫地嚷嚷著,扰得几个押队的士兵有些泄气。
       皇甫翰调转马头,拔高声音:“此去,你们肩负著平我大宓边疆的使命!男儿当有志,为国为民,流血流汗,应在所不惜。朕自问,从不惧敌,你们如何?”
       “不惧!”本有些倦的将士,见皇帝亲自问话立刻有了精神。
       英气蓬勃的年轻皇帝挑眉勒马,字字铿锵:“北狄扰我边疆,侵我领土,犯我百姓,尔等忍是不忍?”
       “吾等不忍!是可忍孰不可忍!”
       “蛮国辱我赫名,削我盛气,没我天威,尔等愿是不愿!”
       “吾等不愿!”
       皇帝英眉一扫,满目威厉。
       众将士昂首挺胸,喝声响遏行云:“大宓昌隆,千秋万代。吾等誓死效忠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少年意气风发,伸手笑道:“众将平身。你们是我大宓的将士,打仗自要打出我大宓的风范!”
       士兵们精神更振,一时间气势更是大增。
       公输月在队侧,静静望著皇甫翰的侧脸,若有所思。
       皇帝绝无仅有的气质,令他有些惊。这笑容似乎在哪见过,就和那夜酣睡的模样不同,却同样是令他熟悉得很。
       可不论怎麽想,都想不到,会是在哪到见过。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皇帝向身侧的将军吩咐了几句。
       将军一一应了。众人便先後做了别。
       离别的氛围虽被豪情壮志冲淡,却仍沈重得紧。
       皇帝拢了拢披在肩头的龙绣淡鹅黄色外罩,朝身旁的将军轻轻颔首。
       司马昭然得了令,肃然挺直脊梁,持著兵符,一声令下。人群便纷纷策马向北去了。
       皇甫翰停驻在马蹄扬起的滚滚尘土中。随行的公输月及另外几个常侍亦分散著立在他身边。
       望著远去的浩荡军队,皇帝许久才转过身:“摆驾回宫。”
       公输月的心情显然不比皇帝轻松。他沈沈应了一声,拉了拉手中的缰绳。
       另外的常侍不如公输月得宠,待到前面的两人走出一小段,才敢跟上皇帝的御驾。
       天仍闷热得很,阴沈沈的,像要下雨似的。
       送别军队後,皇甫翰便回了御书房,除了召见了一次公输月外,再没见其他人。
       “皇上。”小卓子往铜灯中添了些油。
       有些事奴才不该多嘴,可皇甫翰已在案前坐了足足三个时辰,此刻已到了掌灯时分,眉头微锁的皇帝却一点没有要回寝宫歇息的样子。他这个做奴才的心疼主子,却又不好多嘴,只好轻声提醒著:“时辰有些晚了,皇上可要回寝宫休息?”
       皇甫翰看上去累极,却仍勉强打起精神:“现在什麽时辰了?”
       “回皇上,戌时已过,现在已近亥时了。”
       “哦?近亥时。”皇甫翰喃喃。揉了揉发酸的鼻梁,想起公输月的计策,怔了怔,最终还是挥退了身旁的太监:“你先下去吧。”
       小卓子的心里发慌,眼里发涩。面对这个与日月同辉的男人,他无权说个“不”字,无论现在他多想留下,都只能轻轻地应一声“喳。”随後掩上房门。
       皇甫翰烦极。
     
       倾尽天下31(美攻强受 帝王受)
     
       京中只有三分之一的御林军直接听命於他。剩下的三分之二,则曹孟占半,王恒可调配四分之一。其余的皆直属兵部尚书陈诚及平和将军司马悦然。
       司马悦然是个聪明人,明白这朝中动乱。故一直不赞成出战。
       临行前,还派心腹将可调动部分禁军的兵符交给了皇甫翰。
       可即便如此,若曹孟与王恒联手逼宫,那皇甫家的大宓,不易姓便也难了。
       公输月说了什麽?
       ‘皇上若相信臣,臣自不会辜负皇上的信任。’说完此句,那人敛了笑,转身离开了御书房,到此刻都未出现。
       相信?面对一场必输之仗,让他怎麽信?
       且不管王恒、曹孟是否心怀鬼胎。此计一旦失败,原户部尚书陈瑜的那点党羽就已足够弄得大宓不得安宁了。
       正想得出神,忽觉身後冷风阵阵,提防地起身喝问:“何人?”
       无人回答。
       门外传来了几声闷响。大概是守门的几个侍卫被放倒了。
       皇甫翰双目微眯,警惕地环顾四周。
       突然,门户大开,一条黑色的人影迅速窜了进来,手中赫然握著一把剑。皇甫翰一惊。
       对方确认了目标的长像後便直逼过来。
       皇甫翰面色稍变却还算得上冷静,随手绰了本书,挡住直捅胸口的软剑。
       几番周旋之中,来人皆不疾不徐,可他手中的那把剑却矫若游龙,像是自己有主。
       剑剑相逼,但抵住要害时,蒙脸人却又总是猛地撤回力道。
       皇甫翰心中一动,顿解了三份。
       攻势又来,借著书案勉强躲过。
       “皇上!”
       忽听得这麽一喊,本还算沈著应对的皇甫翰一时间分了神,被对手一剑刺穿了右手,削去大半个衣袖,书也握不住了。
       循声望去,竟是早该退下的小卓子。
       这小卓子见皇帝神色有异不放心便没有离去,在距御书房不远的林子里守望。方才见主子有难便慌忙不迭地前来救驾。谁知竟帮了倒忙。
       蒙著面的来人,见了小卓子显然也一愣,但随即又出了剑。
       皇甫翰以桌为障,身影甚快地闪躲,却仍被来人逼向了毫无屏障的门口。
       有些吓傻的小卓子这才回过神,大声嚷嚷起来:“来人哪!抓刺客!有刺客!快来护驾!”
       刺客一惊,下手更重,一剑朝皇甫翰当胸刺去。
       小卓子见就近的侍卫皆被迷倒,主子又身陷险境,一跺脚、一咬牙向皇甫翰扑去。
       “噗”剑头没入身体发出皮开肉绽的声音。
       没想过这小太监会护主心切地扑出来救自己,皇甫翰不禁睁大了眼。
       黑衣人也一愣,却仍不走,持著剑,待听到有急疾的脚步声,才身影一闪,没入夜色中。
       “皇上,您……您没事吧。”小卓子抬脸望向心里牵挂的主子。
       “朕无大碍,倒是你勇气颇佳,替朕挡了这一剑。”皇甫翰的心里不只是什麽滋味。他从小长於深宫,想至他於死地的人不知其数,可像这样毫不犹豫愿意为他死的又有多少?
       “皇上!”巡逻的御林军已经赶到,见皇甫翰满身是血,慌忙下跪:“臣等救驾来迟,实在罪该万死。”
       “够了,朕不想听这些。”皇甫翰的星眸亮著,透出凌冽的两道光:“刺客的身份必要查明,弑君之罪,罪不容诛。”
       带头的侍卫应了一声,起身便率著一干人往刺客消失的方向追去。
       岂料被皇甫翰阻止,示意著眼前人:“找个太医给他瞧瞧。”
       接过满身是血的小卓子,侍卫行了礼匆匆离去。
       望著一身的血迹,英挺的眉倏然锁起。
       公输月!
     
       倾尽天下32(美攻强受 帝王受)
     
       朝堂上一片寂静。
       龙椅赫然空著。
       “皇上有旨,今龙体微恙,免朝。”宣旨的大太监扫视群臣:“诸位大人可有折子要呈?”
       王恒与曹孟对望了一眼。
       “无事?退朝吧。”挥了挥手中的拂尘,傲慢地抬头离开。
       “公公。”
       刚出了殿便被人叫住,大太监转头一望,见是工部尚书又笑开了。
       “大人有何事?”
       “敢问公公,皇上可是害了病?要不要紧?”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不动声色地塞入太监的手。
       “咳咳。”太监不动声色地将钱塞入袖管,凑得更前,抬眼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才悄声道:“不瞒大人,主子并非病重。昨个儿夜里,有人吃了豹子胆竟入宫行刺……”
       “结果呢?皇上可有事?”王恒的声音顿高,被太监慌忙止住。
       使了个眼色令王恒稍安勿躁才又压著嗓子:“听说皇上始料未及,被那贼人当胸一剑……”
       王恒佯急,又问情况。
       那大太监也只知道这麽多,看在银票的面子上,安慰了几句才趁无人注意匆匆离开。
       王恒见人已走远,放任冷笑溢上嘴角。
       养心殿
       皇甫翰半卧在龙榻上,眼神炯炯地望著旁侧之人。见那人只是默默站著也不预备解释,登时来了气,拍案吼道:
       “公输月,你好大的胆子!居然令人行刺朕!”
       暗自观察著公输月的脸色,竟发觉他连脸色都没变一下。
       “回皇上,臣早请示过皇上,并请皇上相信臣……”
       “混账!”
       公输月的确提起过亥时换班,以打草惊蛇之法必那两个心怀鬼胎的贼臣乱子露出马脚,他当时只模糊地应了,可谁知竟是这般大逆不道的方法。
       “皇上。”抬起脸,一双凤目溢满无畏。“您默许臣的做法不是麽?”走至榻前与即使半卧也仍君威逼人的男人对视:“否则,您今天不会不上早朝。”
       被公输月的一番话呛得不能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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