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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爷?”林少此等万年宅男隐约记得自己听过这个名字,细细琢磨一番,又想不出个所以来,眉头一皱,淡淡道,“我不认识他,关我什么事?”
       “嘿!”许畅又笑了一声,说话依旧放柔了语气,心想只能怪这青年运气不好,人长得秀气漂亮,就不该迷迷糊糊来这种地方玩,入了人家的眼。于是简明扼要道,“三爷说的话没人敢不听,你待会儿顺着点,他不会为难你的。”
       青年从小被宠在手心底里,哪听得懂这些乱七八糟的,心里嘀咕道,凭什么就要自己顺着人家一点?
       还没等他开口,便见凯萨琳端着酒杯子,笑意盈盈过来:“林业,你怎么不玩了?”转头见到坐到一边的许畅,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顿时道:“他是谁?”
       “我不知道,他说什么三爷的?”林业如实回答,又对粗狂的男人道,“我不认识他,也没空见他。凯萨琳,我们回去吧,待会晚了,奶奶会不高兴的!”
       “没事,我和奶奶说过了。”凯萨琳神秘一笑,洁白的脖颈宛如白天般优美漂亮,“待会,我们偷偷去见你男人,我倒要看看,为什么你不要抱我?他到底有多好?”
       林少剥了壳嫩得像鸡蛋似的小脸蓦然一红,声如蚊鸣:“你,你不要乱说。”青年又想到自己已有半个多月没有见到陆晚淮,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对方坚毅的下颔,嘴角挑起纵容的笑容,彼此唇瓣轻柔地相触,心脏相贴的温暖。继而,又想到母亲从来未有的冰冷面孔,心里顿时像被狠狠地揪住了一样,酸的一塌糊涂。
       什么时候,喜欢已经像藤蔓深深扎根在心脏的每一个角落?
       这是世间谁也不能回答的答案,爱情来得莫名其妙,却最终深扎在心里,或成为一道不能愈合的刀疤,或者是一片无尽的欢喜。
       许畅听着两人的谈话,猛地皱起了眉头,他起先觉得这个青年身上干干净净,但现在听到那句男人的话,顿时对青年的好感全无,还在心底升起一股轻视,想那青年八成也是被人包养之类的。
       “三爷请了,走吧。”许畅人高马大,站起来一米九多,一把抓住青年的手臂,林业胳膊细细的,竟被一把抓在手里,整个人一个踉跄撞在一边隔板上。
       “你做什么?”凯萨琳柳眉竖起,立即走上来,拉住林少另一只手,“谁让你抓他的?”
       许畅原想发怒,却见青年额头上擦破了皮,心里莫名其妙有些过意不去。他放开手,也是冷冷道,“小姑娘,你不要掺和进来。”
       “你——”凯萨琳脾气直爽,直言道,“你们这是算什么,我们来这里玩,凭什么乱抓人的?”
       林业心里也不高兴了,他从小到大还没碰到过这样的事情,摔了手:“你说是谁?凭什么我要去见他?他算什么?”
       许畅此时有些哭笑不得,对于普通百姓而言,这三爷名头却是不顶事,而这两个青年,一个混血美人胚子,另一个长得清爽干净,竟然不忍动粗,好声好气劝道:“三爷是你们惹不起的人。你不过上去陪陪他,就像……”他从四周扫了一圈,便指着旁边一对男女,女的给男人倒了一杯酒,笑容像胭脂盒里透出的妩媚娇柔,“就像他们那样!”
       林少脸色从来没这么黑过,几乎是转身就走。凯萨琳跟在他后面,亦是被气得不轻。
       只见,许畅上前伸手一拦,手臂上肌肉纠结:“不准走!”
       两个天之骄子,家里人放在手心里宠的孩子,哪个受过这样的屈辱?
       凯萨琳拧着眉毛,一阵冷笑,她站定脚步,拉住林少的手,道:“好,你让他出来,我们就见见,我看谁敢拦我?”
       这时,楼上走下一个极其俊美的男人,莫约三十多岁,身材修长,那笑,那眉眼,都说不出的令人着迷,薄薄的嘴唇上勾,不知怎么的有一种利剑出鞘的锋芒逼人。
       他站在那里,便有一种俯瞰沉浮的锐利。
       而后面旁边还有一个男人,白色的衬衫,领口不知怎的敞开,脖颈削瘦修长,袖口向上翻了一折,露出一段小臂。他看着青年男女相握的手,眉头慢慢皱起。
       男人走过三爷径自下楼,那眼神已经移到林少额头上,眉头皱得更深。
     
       相呴以湿
     
       “怎么弄的?”
       凯萨琳莫名其妙地看着男人一手轻轻抚着林少额头,一手不着痕迹地把林少拉开到一边,语气很温柔,这算怎么回事?
       只见林业拧起眉头,好半天才半含着怒气慢慢吞吞地问:“喂,你该不会是个那乱七八糟的三爷吧?”
       “我家就我和我妹,怎么也是大爷啊?”陆晚淮背着众人偷偷地亲了一下青年,附在林业耳边轻声道,“宝贝,叫声大爷?”
       “去你妈的大爷!”林业推开男人,眉梢吊起,弯弯的,他似乎又想起什么,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阿淮,这是?”三爷年纪轻轻,眼力绝佳,先前自己这兄弟还在这儿悲乎哀哉,一脸郁闷,现在满脸春光,像是熊瞎子吃了蜜似的,说不出有多高兴了,心里立马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家孩子。”陆晚淮那得意劲儿看得三爷直摇头,这人再怎么思谋过人,碰到这事儿,依旧像个傻子,而且这傻子还一心一意地护着心上人,生怕别人不去欺负似的,“我家孩子脸皮薄,你可别逗他!”
       “林业?”凯萨琳走到他们面前,从头到尾地打量着陆晚淮,想是之前一番计较,留下一个极其不好的印象,她冷声道,“他就是你男人吗?我不觉得他比我好?”
       此话一出,霎时引得众人眼光。
       陆晚淮抓住林少的手,看了女郎一眼,嘴角轻轻勾起:“你是凯萨琳·李?”
       “不错。”凯萨琳面容娇美,就这么含着怒气竖着柳眉也生生看煞旁边一群男人,“你是谁?凭什么随随便便抓住我们不放?”
       三爷此时上前,此人斜眉挑入长鬓,弯唇如月,浑似个仙似的人物,他一做笑,旁边不只女人连同方才被凯萨琳吸引男人都瞧得入神:“这原是我的不是了,李小姐莫怪晚淮。”
       怪哉!
       这人一开口,便是犯了杀人放火也变成了小事,就连怒气冲冲的凯萨琳也居然不想反驳什么,只是愣愣地看着三爷,像着了魔似的。
       陆晚淮拿手去捂林少的眼睛,声音低醇,仿佛在林少耳边荡开,含着细碎的笑意:“别瞧他,那人犯魔呢!谁瞧了都受不住,迟早要被他勾去魂!”
       林业抓着陆晚淮的手,两人五指相扣,他细细看了传说中的三爷,又看着陆晚淮,半天才呐呐道:“他长得比你好看。”
       陆晚淮哭笑不得,只管说:“成钧,这下面太乱,我带我家孩子上去玩。”
       凯萨琳回了心神,见了这副场面,心中顿时不自在,先前她对林少喜欢的人大为好奇,现在见到了真人,却觉得林业是吃了大亏,陆晚淮一看就是浸透名利场的商人,林业这么简单干净的青年和这混成人精似的老狐狸呆在一起,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凯萨琳倒是真心待林业的,她是个独立要强的女孩子,见过的世面也多,当初老太太一眼相中凯萨琳不是没有原因的,林业性子软,耳根子也不禁哄,需要一个性子强一点的女孩子衬着点,算是互补了。
       三爷见陆晚淮打过来的眼色,心里差点笑翻了,他们相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人有求他的时候。心想就为这难得一次的求人,说什么也得把这小姑娘哄走。
       三爷转向凯萨琳,笑道:“我听闻李小姐曾在伊拉克战场上做过战地记者,当时发表了一篇文章,我记得约翰先生也看过这篇文章,他挺喜欢李小姐的犀利笔锋,一直想要见见李小姐。”
       凯萨琳一愣,顿时反应过来叫道:“约翰,现代新闻教父?”凯萨琳当年对于这位新闻界的大亨十分仰慕,却一直无缘一见,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大喜,“我能见他?你是说现在?”
       三爷的眼底有一种说不出的婉转冷清,就像浓浓树叶间细碎的柔光,令人见之忘俗:“不错,我大哥邀请他来做客,如果李小姐愿意,我可以代为引荐?”
       凯萨琳皱了皱眉头,看了林业一眼,似乎有些迟疑,她还未出声,就见林业朝她摇手。青年眉目秀气,笑容干净:“凯萨琳,你上去还说没见过约翰是你人生的遗憾,现在有机会,你快去看看吧?”
       凯萨琳一咬嘴唇,又瞪了陆晚淮一眼,终于还是想见一下传说中的新闻教父的念头占了上风。
       陆晚淮偷偷捏了捏林少的手心,这动作有一种说不出的调情意味。
       “你干什么?”青年一路被人拉走,顿时有些不满,原先心里不由自主地想着这个人,现在却时时刻刻又被这人气得厉害。
       陆晚淮把人推进房间里,用力把青年压在墙上,唇角带笑,有一番另外的旖旎风情:“干你!”
       “你——”林少爷脸皮子薄,登时被这露骨的情话羞红了脸,恼了,“滚!”
       陆晚淮抚着青年的背部,看了林业两秒,又狠狠地堵上他的嘴巴,一把给这孩子顺了毛,一边道:“亲一会儿,宝贝。”
       男人感受着青年身上干净的气息,心想:这孩子是自己的,说什么也别想让自己拱手让人。又想到自己这半个月来的狼狈不堪,心里知道,这次是真把林家长辈惹恼了。人家釜底抽薪的一手来得可真够狠啊!而且自己一回家,还有陆父那道坎逼着自己。
       幸亏……陆晚淮抱紧青年,唇角笑着,他既觉得自己的感情在这个青年身上栽得莫名其妙,又觉得那滋味是心甘情愿的畅快淋漓。
       两人慢慢分开,相顾一笑,又慢慢凑在一起,舌头湿漉漉地勾在一起,宛如饥渴已久的小鱼,在一丝夹缝的相呴以湿。
       爱情在同性之间也是如此,分离是思念,相见时热恋。恨不得把身子滚在对方身上化了,恨不得把对方搂进怀里变成自己的骨肉。
       陆晚淮把青年的衣摆向上卷起来,露出一点白白圆圆的肚皮,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软绵绵的肉,仿佛是一团羊脂,手感十分舒服。
       “喂——”林业摸到对方结实削瘦的腹部,顿时嫉妒之火熊熊燃起,一脚踢开对方,恼怒道,“色狼!”
       “嗯!”男人从善如流,却又粘了上来,在林业耳边呼着滚烫的热气,激得青年浑身一哆嗦,他开口含糊,“我硬了。”
       ……
       “你——”林业大口呼着气,声音拔高,似乎有些不相信,“怎么这么快?”
       “看到你就忍不住了。”陆晚淮把人抱在腿上,自己坐在椅子上,椅子停宽的,后背也颇高,“做不做?”
       林业呼吸一紧,就这样看着陆晚淮,许久才说了一句:“你喜欢我。”
       “嗯。”男人去亲吻青年的脖颈,小心翼翼的,温柔至极。
       “我也喜欢。”从未在爱情上吃过亏的人,对待爱情过于简单与执着,在陆晚淮眼里,这个林业就像一条从高原雪山上流下来的清流,干净的,清新的,这样的人是任何一个深陷俗世金钱名利中的男人所不能拒绝的。
       沉舟侧畔,陆晚淮在名利场上转了一圈,喝美酒玩美女开好车,然后对着满身干净的青年,就像见到了一个死去的曾经的年少稚气的自己。
       他无法不爱。
       人类在选择伴侣时,时常以自己所欠缺的无法拥有的作为参考,就像腼腆的人往往倾慕那些张扬自信的人,就像毛躁粗心的人喜欢上耐心温柔的人。
       陆晚淮在林少身上寻找到的是一种不被社会所同化污染的干净澄明,这样的气息得之不易,所以陆晚淮是幸运,他在自己疲倦于纸醉金迷之际找到了这样一个能陪着他的人。
       同样林业也是幸运的,他和这个社会的主流格格不入,说的文艺一点,他不属于这样一个快节奏物质横流的时代。陆晚淮内心里纵容着这个青年永远这样下去,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放纵他这样。
       林夫人虽然宠着儿子,却不允许儿子成为社会竞争的牺牲品。
       林少急急喘了一口气,主动拿嘴唇去亲吻男人,他不精于此道,动作生涩而笨拙,就像婴儿初次尝试新鲜的玩具一样。
       这是一种不言而喻的欢迎。
       陆晚淮心中燃起种种无法抑制的念头,这个人聪明狡猾,骨子还带着狠戾似狼的血气,他强迫自己忍耐住,任由青年宛如蜻蜓点水的吻在唇间徜徉。
       那样耳鬓厮磨,那样的折磨人的温柔……
     
       谁的背后
     
       陆晚淮握着林少的腰,把人死死地揉在怀里,唇间接触已经不能满足男人了,下身已经涨得发痛,他用力咬着青年嫩白的耳垂,笑道:“乖老婆,别亲了,替我撸撸!”一边把林业手按在下面。
       林少没替人弄过这种事情,第一回上手,自生涩不得章法。
       男人圈着青年的手,把两人□摆一处,两只手一起握住,来回摩擦,两人呼吸渐急渐粗,特别是陆晚淮的眼睛,充满了炙热的狂野血性。最后两人一起泄了一次,相靠在一起,各自畅汗淋漓,好似打了胜仗似的说不出的心满意足。
       陆晚淮看着像只娇憨的猫咪一样眯着眼睛的青年,忽然觉得等青年动手还不如自己自力更生以达到丰衣足食的标准。
       “你干什么?”林少似乎还没有刚才的快感中醒过来,依旧迷迷糊糊的。
       “好好疼你!”男人拿领带蒙住青年的眼睛,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道,那语气温柔的就像树叶间簌簌的轻喃。
       “疼,不疼?”等到一片黑暗,丧失了视觉的青年这时才感到不对劲,有些惊慌的叫道,“喂,姓陆的你给我解开!”
       “别急。”陆晚淮一手摸着林业滑腻的胸部,一边又把青年的双手反系在背后,一边吐露□的字眼来挑动青年的欲望,“我在捏你的乳珠,宝贝,你感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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