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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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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尔听到人类又在议论自己身体原来那个主人的事,有些厌烦了。为什么他们总在意那个席天照?他明明是最后自愿放弃这个身体的,那么决绝没有一点留恋。要不然米尔他才不会和这个身体进行思维同步呢?他又不是窃贼。如果不是蝴蝶的生命周期太短,他宁可还去做蝴蝶。
      “既然这样,席先生,您就为我们表演一段吧!不用太长,毕竟您的手有伤。”劳克莱为了讨好伊玛宋·帝尔,假装和善的说。
      “这不……”尤金猛地站了起来。谁都看得出伊玛宋·帝尔的龌龊心思。米尔绝不能为他表演,该死的罗雷德他要干什么?
      尤金看到了那些人的丑恶嘴脸,他们都在为这个伊玛宋·帝尔做皮条客。而他们眼中米尔就是那只将要被献祭的羔羊。不,他绝不让他们得逞。
      只是他的话还没来的及完全出口,胳膊就突然被老西蒙抓住了,而且抓的很紧很紧。尤金惊异地低下头,他突然瞬间看懂了父亲眼里的意思。这一刻尤金几乎感到自己突然不认识他这个父亲了。他的父亲妥协了,他也成为了那些皮条客中的一员。
      “爱情,从不是你该想的,尤其是现在。”老教父严厉地和自己的儿子说。
      如果东区的头目都允许了,米尔就彻底被出卖了……
      “不——”尤金此时瞪大了眼睛,抓住怀里的东西。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但他却突然倒了下去,倒在身后好友的身上。他当然不是自己倒下去的,而是白王击昏了他。
      “谢谢,我这个老头子就他一个儿子了。”老西蒙有些疲惫的低声说。这个理由被用过太多次,只是每用一次,老教父就会苍老一些。
      白宁格把尤金交给西蒙的手下,朝着老教父微微一欠身。
      “希望您已经想好了尤金醒来后您的解释!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被关在象牙塔里。”说完转身去招呼客人去了。没办法他还要接受一个专访,作为罗梅尔小姐不能采访芭蕾王子的补偿。
      老教父摆了摆手,示意手下把尤金送回牢房。他当然清楚地知道等儿子醒来后或许再也不会原谅他这个自私的父亲了。但他别无选择。西蒙看向站在大厅中央的米尔,眼里竟然流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
      此时大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因为米尔已经自己走出了人群,但自始至终都显得很冷漠。
      “那么席,你就跳一段吧!就跳……呃……”伊玛宋·帝尔有些尴尬的说不出来,鬼知道这个美人儿会跳什么?他可是从不看芭蕾舞的。
      “那么就演《拉夫尔王子》第一幕‘邂逅’中的林中舞吧!我可以和您配合,我曾学过芭蕾!不过遗憾这里没有舞蹈鞋,恐怕最精彩的空中跳跃不能看到了!”艾拉看出了伊玛宋·帝尔的窘迫,连忙打圆场说,不过她也是真喜欢席的舞蹈。
      “我不会那个,我是米尔,不是席天照!”米尔冷冷的说。这是最后一次,他以后绝不会再和这些愚蠢的人类解释了。
      他的话令很多人都显得惊讶万分。人们当然不会当米尔说的是真话,而是认为这是这位芭蕾王子的变相拒绝,这个席天照胆子还是那么大。难道他没想过这是在罗丁肯么?
      伊玛宋·帝尔的脸色尤其难看。他冷眼看着米尔,对于正得势的他来讲被一个戏子拒绝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会让这个小贱人知道他的手段,就在他的床上。
      于是他突然冷笑着站起来。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怒气。
      “那好吧,既然席先生不愿意,那么我看就算了吧!时间已经不早了,这个仪式就结束吧!我要早点休息了!老伙计,你觉得呢?”伊玛宋·帝尔假笑着朝劳克莱询问,只是那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看起来伊玛宋·帝尔好像放过了米尔,但事实却不是这样。奥修紧紧的握住拳头。看来席今天晚上一定会被秘密的送到这个老色鬼的床上。就让这个肥猪得逞一会,想想真是不甘心。对于这个伊玛宋·帝尔,奥修也要忌惮几分,他可是舅舅冯·迪斯特的重要棋子。即使自己很受舅舅的宠爱,但政治上的事他却丝毫不敢违背他这个舅舅,因为他最清楚冯·迪斯特的手段。
      下面的犯人开始交头接耳,看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要倒大霉了!
      米尔的脸上依然是一片淡然的神情,他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转身就想回去,不料却意外的撞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手里拿的肉松面包,此时上面的肉松的粘在了米尔的衣服上。
      法乌瑞有些歉意的看着米尔。他刚刚看到米尔一付无所谓的样子有些担心,想提醒他注意一点儿。他很喜欢这个青年,不想他像自己一样被人任意糟蹋,这里的人太卑鄙了。
      也许因为太急了,结果就撞到了米尔身上。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和你说……”法乌瑞急切的小声解释道。
      “我不想和你说。”米尔冷冷的拒绝了他,这让法乌瑞异常尴尬,他不明白米尔眼中的敌意是怎么回事。实际上是这些碎肉令米尔很不舒服,想快点回去换下来。他真的很不喜欢人类吃这个。
      不过他受伤的胳膊却突然被人抓住了。
      “我想出于礼貌,你应该对他说声没关系!”
      米尔看着抓住自己的男人,觉得身上的碎肉更恶心了。他有些僵硬的转过身,看了法乌瑞一眼,想挣脱兰克的手,但男人的手像铁钳一样,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不,这都怪我。兰克,你放开他,他是芭蕾王子!”法乌瑞看出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妙着急的说。
      “或许他真的只是个冒牌货!谁会相信这个家伙会跳什么芭蕾?难保不是在床上伺候恩客被捧红的。”兰克冰冷的说。声音虽然不大,却足够在场的人听见了。
      米尔猛地抬起头看向兰克,眼里是从没有过的怒火。法乌瑞则吃惊的不知如何是好,难道兰克还在记恨那一拳么?
      这句话成功的吸引了正要回去的伊玛宋·帝尔。伊玛宋·帝尔转过身发现说话的是一个高个子青年,这让伊玛宋·帝尔的心情好了很多,因为他说的话正和他的心意,自己也是认为那个小婊子是个假正经,可不是要占他什么便宜。坏人做坏事总要找一个借口。
      “哦,孩子,这可很难说,毕竟世上很多事没人知道真相。那么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很喜欢你。”伊玛宋·帝尔眯起他的小眼睛说。
      “兰克·罗提!谢谢您的赏识!”兰克朝伊玛宋·帝尔点了下头说。
      “我可以跳,不过我要跳《雷蒙达》第三幕。”米尔突然开口说,他就在刚刚读取了芭蕾的全部资料。这个身体本来就练过芭蕾,那么再次回忆起来也并不麻烦。
      “天!那可是很难的,没有舞鞋根本办不到!”艾拉惊叫起来。
      “我不需要!”米尔来到大厅中央,他双脚的脚跟慢慢离开地面,一只脚缓缓的抬起来,突然向上跃起,却又轻盈的落地。没有舞鞋保护的脚趾让人们担心它们落地时会被折断,这种看起来应该有些“疼痛”的行为,却被米尔演绎的流畅自然,好像他的身体十分的轻没有重量一样。
      此时,他脚下踏着毫无支撑力的布鞋,却能始终保持着足尖点地并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演绎出各种刚猛狂热的舞姿。
      这幕讲述的是阿拉伯王子为了获得爱情和情敌决斗时的狂之舞,强壮的阿拉伯王子,在战斗中获得绝对的优势。
      芭蕾是形体和音乐的结合,没有音乐会让芭蕾失去光彩。但米尔的却用肢体的表现力、美丽的造型,让人仿佛听见了这段激昂的乐曲。
      艾拉拿着照相机快速的按着快门,摄像师也慌忙地打开了镜头盖。
      犯人们都看呆了,他们之中的大多数都没有亲眼看过芭蕾表演。这种艺术让他们震撼。伊玛宋·帝尔睁大眼睛,脑子里已经幻想着晚上如何让眼前的人那双健美的腿夹紧自己的腰了。
      米尔下一秒的行为跟让他们更震撼,他一拳打向边上的疯狼·兰克。出拳自然的好像本身就是舞蹈的一部分。而兰克却像已经早有准备,迅速躲开了攻击。
      一场激烈的格斗就此展开,米尔因为右手受伤,因此显得有些落于下风,但他的攻势却异常猛烈,速度快的惊人。
      “可惜还是力量不足。”兰克胸口被打中以后,退了一步说。不过米尔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那就打10拳!力量就够了。”米尔大声的说,这个人欠自己一场战斗。
      兰克一笑没有说话只是突然一拳打向米尔的右肩,米尔下意识的一闪,兰克的拳头就重重地落在了米尔受伤的右手臂上。这一招已经算得上是卑鄙了。
      石膏碎了,米尔因为疼痛停滞了一下,但兰克却没有停。这次他开始反击。于是人们见识到了疯狼的手段,凶猛而残忍。
      白宁格用手挡住了兰克再次打向米尔头部的重拳,又一脚逼退了他。
      “演出结束。兰克先生。”说完,白宁格架起了体力早已不支的米尔。
      “真遗憾,我正兴奋着呢!”兰克耸了耸肩说。
      米尔抬着头,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从额头上流下了,他的眼里却同样闪着兴奋的光,还是太弱了。真想再强一点,自己没有看错,这个男人真的很强。可为什么不要自己做“伙伴”呢?
      此刻他的身体承受力终于到了极限,剧烈的疼痛让米尔暂时失去了对这个身体的支配权。这就是米尔一直想换身体的原因,无论内心多么强大,没有一个坚实的壳子也白搭。
      白宁格感到肩上一沉,米尔趴在了他的怀里,一动不动了。但这不代表米尔失去了意识,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讨厌的人抱着走出了饭厅。
      这个方向不是去自己牢房的方向,米尔突然警觉。但现在除了呼吸他甚至不能控制自己的眼皮,看来这次把体力透支的厉害了。有机会一定再找个强点的躯体。抱着这样想法的米尔当然一点也不担心这个身体会被怎样对待。
      最后还是典狱长劳克莱宣布了晚宴结束,犯人们都纷纷的回了自己的牢房。劳克莱则回到办公室里和议员清算今天的收获。
      “西蒙那个老家伙还是很上道的!”伊玛宋·帝尔拿着一张支票眯着眼说。
      “其他人也很支持您!帝尔先生,罗雷德给你的礼物在这里!”劳克莱拿来一张纸。
      伊玛宋·帝尔一听罗雷德的名字一皱眉,那个家伙把自己的儿子打伤竟然还不知悔改,不但在奥修面前大放厥词,还不肯出血。简直就是个蠢货。
      不过在看到那张纸以后,伊玛宋·帝尔立刻微笑了起来。那是一张画着首都南吉尔新城中心区的一栋别墅的平面图。或许这个罗雷德也不是完全像奥修说的那样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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